“我是祁继,这几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骆家找你们家小姐…”
电话那边的门警显然没想到祁继会打电话过去,先是一呆,紧接着以一种惊异的语气应和道:
“有有有,一个长得特别像慕以淳的人,三天前曾经偷偷跑进园子来过,后来被发现,我们还以为见了鬼了,趁我们惊到,跑了…”
他果然去了那边。
祁继心一沉:“要是再看到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
挂断后,祁继再打电话去了嘉市第一中教导处,那教导主任一听是祁继,立马告知了一件让人咄咄惊怪的事:
“前天,一个长得像慕以淳的年轻人,跑到了学校来,还奇怪的问我:慕以淳和骆时檀是不是这里的学生?他们是不是情侣?八年前骆时檀是不是被人霸占了?祁先生,慕以淳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男人是谁?”
一阵阵冰冷,自祁继的脚心往上蹿,直直的冷到了心底。
看样子,李澈十有八~九就是慕以淳,只是他因为某些原因而失了记忆,这几天,他拒接祁瑛的电话,大概就是在寻访他和时檀的过去。
如果,他故意重游,记起一切,那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祁继心弦陡然绷成了满弓弦,随意和教导主任扯了几句话后挂了,紧忙拨通了杜汀的电话,问:
“太太呢!”
彼时,杜汀正在祁园擦车子,哪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一边擦着车,一边回答道:
“太太到了市区,就让我回来了。”
“不是让你跟着太太么?怎么办事的?”
祁继忍不住想骂人了,声音特别的响,显得很凶。
杜汀还从没在老板手下挨过骂,被这么一吼,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明白啊,自己这是做错啥了。
所幸,祁继没有再冲她发火,挂了,另外打了时檀的电话,可没有人接。
祁继不信邪的再打,还是没有人接,焦虑之情不由得在眼底浮现出来。
程航在边上看着,问:“要不要通过手机定位…”
“不能用!”
他扬了一下手,不同意,他不能这样找她,一旦被她发现,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又会面临危机。他想了想,眼神一亮,有了,连忙从皮夹子里找出了那张备用的手机卡***卡槽——这张卡,平常时候他不用。
“在哪?听老师说,你在国内?三哥。”
编好后,他读了好几遍才发出去。
三哥和她的沟通,更多的是用短信。
可惜还是没回复。
这丫头到底
tang在干什么呢?
他的眉整个儿拧了起来,难道李澈已经找到她了吗?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诉相思,所以,一切来电短信都被她摒弃了…
2012年2月28日,2月的最后第二天,祁氏大厦的最高楼办公楼里,祁继,这个被称之为祁氏奇迹的男人,因为妻子没有接电话,一颗沉静的心,掀起了轩然大波,烦躁感在四肢百胲游走,这样的情绪波动,对于祁继来说,是少见的。
这些年,他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并且在最短时间内将事态的变化控制在自己的预算之内,他对于他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并且可以很好的照着规划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效果。
是的,他就是有这种能力,以及判断力,令他稳稳占着不败的位置,成功的占领市场,让圈内精英份子敬服,可谁能知道他也会有浮躁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他致命的克星。
每一次和这个女人交锋,让步的总会是他,牵肠挂肚也只有他,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怜呢!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把这个突然消声匿迹的女人找出来时,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有两条短消息呼入。
祁继在程航的默默注视中,猛得倾过身将那只正在桌面上振动的手机抓过来看,一看“爱惹事的小女人”这名字时,他拧紧的眉,不由得微微舒展了一下。
第一条:“在办事,手机开了静音,没留心。”
第二条:“对,是在国内!”
祁继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连忙回了一句:
“找个时间见个面吧!”
“时间地点!”
“明天我有空,晚上七点,第六武馆,碰头。”
没一会儿,她再度回了短信。
“好!”
看着这个“好”字,祁继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心了,唇角还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隐笑。
虽然是以旭的身份和她共尽晚餐,但,他还是相当期待——身份不同,她给他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做为师妹,她比较乖巧,也比较愿意挨他训。
哎哟,这么想,好像会让人觉得他特别想欺负她似的…才没有呢…
唇角的笑意,因为这样一种心思,而加深再加深。
细细那么一想,他觉得好笑,仅仅十来分钟,他的情绪,就像在开过山车,忽上忽下的,太惊心动魄了。
等一下,不对啊,这女人回了她三哥的短信,却没理睬祁继的去电,啧,怎么这么大小眼呢?
难道她真看上旭了?
他的心一下又开始纠结起来。
正在替自己暗暗抱打不平,手机再度响了起来,号码显示为:老婆。
祁继唇角微微一弯,郁闷的情绪一下消散,接通后温声道:“喂!”
“祁继,你找我?”
她淡静的问。
“嗯!”
“刚刚手机静音没听到。有事?”
“你在干什么?”
“我回国时带了任务,现在我在忙正事!”
她难得好脾气的的解释了一句。
也令祁继恍然,怪不得她要避开祁瑛的跟踪,打发走小杜。
“忙完没!”
“没,很忙。”
“那你忙,不打扰你了!对了,你把小杜回去了?”
“嗯?”
“待会儿你怎么回去?”
“我会让小杜来接!”
“要不,你忙到五点,回头我过来捎你一起回去?”
时檀顿了一下:“五点半行吗!我在国贸楼那边等你!”
匆匆,他挂了电话,她的反应很平静,还愿意和他一起回去,这说明,李澈还没找到她…
另一头,时檀盯着手机,搞不明白这男人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
她哪里能知道那个男人在刚刚十分钟内的心情,因为她的缘故经受了一种类似冰火两重天式的煎熬!
待续!
还有一更!
骆时檀,给我生个孩子吧
一
今天是时檀第一天报到,下午,她和方桦开始研究阮盈玉跳楼案,对比各种资料,了解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时檀和方桦说自己得先走一步,于是就出了支队,拦了车去了第一小,带小白放学固。
路上,母子俩有说有笑,聊着学校里发生的那些新鲜而有趣的事漪。
小白情绪很高,这孩子的应适能力一直很强。这很不错。
只是在小区门口,她发现有人行为有点鬼鬼祟祟。
她回头瞟了好几眼,是个男人,戴金边眼镜,很斯文。看过去时,那人就装作打电话,上了一辆的士,像个过路的。
是她疑心病犯了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人家是冲她来的?
时檀陪了儿子一小会儿,到五点,叮嘱了几句张阿姨诸如别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话,而后,下楼打的去了国贸。
五点半,坐在国贸大厦附近比较偏蔽的树荫下,时檀等来了祁继的商务车。
时檀上车后看到这个男人腿上摆着手提,正在处理着什么,看到她,微微一笑,将身旁位置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放进袋子:
“我有点事要忙!”
他解释。
时檀点头,这个男人一直都忙。
她目光瞄了一下,他在开视频会议。
祁继目不转睛的盯着视频,耳朵上戴着蓝牙。
她听到他突然笑了一个,答了一句:
“没有例外的…是我太太…对,她回国了…就这几天回来的…好啊,找一天,我带她过去见见你们…是很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呵,你小子,逮到机会就想损人是不是?”
他语气是极为轻快而放松的,而且还如沐春风的瞟了她一眼,看样子应该是他比较亲密的友人。
只是,他说要带她去见他们?
她可没打算参予他社交的打算。
一路无话,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白天整理的那些案子细节,后来,有点昏昏欲睡,白天精神一直绷紧,到底身体还没有全好,没一会儿就靠着睡了过去,耳边是祁继手上的资料,因为他的翻动而沙沙作响,却一点也不影响她。
祁继抬头睇了一眼:小女人小鸡啄米似的在点头,表情是放松的…
他的唇微微弯起。
这样的画面,真是该死的美好啊!
回到清风雅苑时,她的头枕到了他肩上,是半路车子颠簸了一下,惯性令她倒向他,而他就此停止工作——感受被她依靠的感觉,千金难买…
结婚八年,她这是头一次亲近他,虽然是了无意识的一种行为,可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属于她特有的一阵阵幽香,袭来,令他心驰荡漾。
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在心头若海潮一般,泛滥成灾。
于是,看过去的眸光,泛起了可以溺死人的温柔。
驾驶座上,程航看到了,也扬起了笑容,心里想:真应该把这画面刻录下来。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小心的把车停下,转头,用手机以静音模式将它永远的记下。
祁继瞧见,不觉莞然,笑得宛若孩子一样,还示意这个甚得其心的手下将这张照片发到他手机上。
他看了,原来自己睇视她的目光可以是这样的:愉快柔美,而且,还在偷偷的笑。
他觉得好笑,只是被她靠一下,他居然能这么快活?
二
时檀下车时神情有点不太自然,因为刚刚祁继叫醒她时,她发现自己正靠着他!
那姿态,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唉,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失态了…
瞧他笑的那样开心,她表示很塞心。
进主屋时,听得有陌生的女子的说话声从屋里传出来,细细一看,却原来是祁瑛正陪着奶奶说话。
tang
这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时檀怔了一下,不太想看到这个人,然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以淳,由以淳而后又会想到李澈,想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就会很不舒服。
祁瑛也看到了她,站了起来,神情气爽的脸孔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无视她,而看向祁继:
“大堂哥,你回来了呀!”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祁继不动声色的问,心下明白,这丫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是为了李澈的事才过来的。
“我来看看爷爷奶奶不行吗?顺便有点事想问问你,大堂哥,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祁瑛微笑的问。
祁继点头:“时檀,你在这里陪奶奶…瑛子,你跟我上楼…”
这两兄妹神情都有点怪怪。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猫腻?
时檀随意答应着,目送送他们上楼。
书房,祁继关了门,习惯性的去取水喝:
“你想来问李澈的事?”
“对!大堂哥,你有他行踪吗?”
在时檀面前,她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面对祁继,她的眼底难免露出了几丝急色。
“具体行踪不是怎么清楚,但我知道之前他去了嘉市…到过骆家,去过第二高中…现在在哪里,我没办法报备给你。”
他喝了半杯水,坐下,盯着这个给他招了一个大麻烦回来的堂妹:
“时檀不清楚李澈的事。这件事,你最好别跟她提。”
她也在查这件事,他不想她知道后,去找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