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她彻底疑狐了:

“怎么会没证据?那天你不是从占玉湖的电脑里把那些资料给拷贝出来了吗?”

“没有资料!”

“那些资料呢?”

“占博士的电脑设有病毒,任何想要进行拷贝的侵入行为,都会把病毒带进U盘,所以…”

“那些资料全部被破坏掉了?”

“嗯!”

“也就是

说,我我们白忙了一场?”

而且还折损了两员特种兵。

“是,我们白忙了一场!”

祁继捏了捏眉心,话语无比的沉重:“现在两个基地都毁了,就算我们手上拥有我那个手扎,也没有用了!为了不引起国民的对时局的担忧,当C区向外公布这样的声明之后,A区没办法去揭穿他们的谎言。所以…”

暂时只能妥协…

这样一个结果,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时檀久久沉默,难受:“以淳…是不是?”

这一下换祁继沉默了:“要不是慕以淳去关了那道阀门,推迟了爆炸的时间点,我们根本就没机会出来…”

而他却没有逃出来…

一层水气,在时檀的眼底泛起,她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太心酸,才知道李澈就是以淳,下一刻,他再次死了。

他探过身,将她紧紧抱住。

她靠着,忍着悲伤,含下哽咽:“祁继,我还有几个问题弄不明白…”

祁继轻轻抚她发:“你问!”

“一,邱福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抬头问:“那天怎么他救的你?”

“他说他表面是听晁家的,可实际上,他听命于另一个人。他无意伤害我们…那天,他被关着,是以淳救了他…之后,出手救了我…可惜后来,萧睦带了几个雇佣兵出来,把他打死了,以淳见情况不对,只好先闪…”

祁继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答了一句。

时檀听完,静默了一下,才又问:

“二,这一次行动,以淳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么?”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0,抽丝剥茧,还原真相;拒交资料,他要双赢 (要看)

对于这件事,时檀真的很困惑,好端端的,李澈怎么就恢复了记忆,不仅记起了以前的事,还正好去了那个神秘的研究基地?

祁继摇头:“不是!以淳只是一个意外。之前我是怀疑以淳就是李澈,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他俩是同一个人。我也是被他救了,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至于,他是怎么恢复的记忆,我不知道…矗”

他不是万能的上帝,当然不可能事事都了解。

人生如棋,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棋路变化。

“既然他不是计划的组成部分,那他怎么会找到那里的呢?而且,奇怪的是,他对这个基地的内部结构好像非常熟悉…”

这是最最令她惊诧的:“就好像,就好像,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过一样。汊”

她舔了舔唇,想不通说:“问题是以淳小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流浪在外,后来就和我一起生活在骆家,八年前,他虽然离奇死亡了,可据我们现在得到的资料来看,他之前应该生活在法国,在这八年时间内,他从来没有来过竺国,对于竺国,他应该是不熟悉的。他怎么会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找到这个基地的…”

祁继想了想,目光闪烁了一下说:

“只有一个可能!”

其实时檀也想到了,脸上不免浮现了一层复一层的震惊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

她没法往下说了。

“据我所知,那一次消毁产品的过程中,好像有几个产品逃了出去。不过那是在培养基地。而不是在研究基地。如果他是他们培养的产品之一,那就可以很好的说明为什么之前他会一再被追杀。至于他为什么会清楚研究基地的内部结构,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们一个清楚的解释了…”

这话再度让时檀心生奇疑:“你怎么知道有几个产品逃了出来?”

“手扎上有记载!”

“等一下,等一下,我得想想…”

时檀抹了一把脸,逼自己深入的去想。

第一次见面,以淳被追杀;几个月之后,以淳再度被追杀,他怀着无比的恐惧藏了起来,说一旦被他们抓回去,肯定难逃一死;后来,在骆家,有一次,她和以淳在看完电影之后被人围追堵截,以淳被人打伤;再然后,他俩时不时遇上麻烦…骆叔怕他出事,还请了保镖,并且把以淳藏了起来…再再然后,骆叔死了,离奇的死在以淳之手…以淳被抓,在牢里几次三番被人谋杀,出狱第二天就出了车祸,就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真,那么可以证明,骆叔的死,也和晁家有关,是晁家人在暗中玩的把戏…”

说出这个假设时,她的语气,是惊骇的。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的!”

祁继点头。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他们想要活捉,以淳一旦犯了事,进入政府管制地带,他们很容易把人弄走,生死皆操纵在他们手上,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二,骆叔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必须死。

“三,他们要除掉你的靠山,从你身上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萧睦接近你,应该存在这样一个目的性。毕竟那份资料对于他们来说,是太太太重要了…”

被祁继这么一解释,好像什么都通了。

“檀,你没事吧!脸色不对劲…”

祁继担忧的抚上她的脸,这张脸,惨白之极,完全没了以前的那种红润:“你刚刚醒,需要多休息,今天我们就此打住,别再讨论了好不好…等你完全恢复了体力,我们再谈这些事…你不能太过于操劳,现在养好身子,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

“不,我想知道,要不然我没办法好好的休息…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我一时没办法消化掉这么多让人震惊的信息…”

时檀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刚刚想到的事都放到一边,又问了一个问题:

“第三,你怎么知道左拐那边有一个紧急出口的?”

“手扎上有!”

“那份手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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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背我出来的时候,把它遗失了。我在你身上找过,没找到…”

那么关键的东西,居然就这样弄丢了?

时檀一呆,好半天才摊了摊手,说:

“抱歉!我应该把那本手扎交给萨满的,居然忘了…”

她一脸的懊恼,令祁继心生疼惜:

“傻瓜,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别忘了,我这条命可是你救的…”

他抚抚她那消瘦的脸孔。

她睇了一眼,是的,那个时候,情况真是凶险,能活下来,真是他妈走了狗屎运了,她吁着气,把头靠到了他肩头:“不是我救的,是以淳救的…要不是没有以淳…我们活不下来…”

的确如此!

祁继圈着她,手抚上她的短发,不说话。他欠慕以淳一个人情。

“萧睦和朴斐呢?都死了吗?”

时檀的思想跳的很快,想到了这件事。

“朴斐没死,有救回来,萧睦没找到,估计已经遇难了…不过,萧睦的和我的对话,我有录音录到,我手上的通讯器有被撞坏,但它的录音功能还在,我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警方,阮盈玉那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幕后指使之人就是萧睦…朴真是因为有个人问题被萧睦拿住了把柄,才给我爸引见了蔡虹,之后蔡虹联系一王建,才有了后来的整个案件的发生…在你昏迷的时候,刑警队的人已经把这件事理清楚…”

兄弟俩斗成这样,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你小时候失踪是因为…”

“萧睦母亲的杰作。她想让她儿子取代我的位置,不甘心一直做外室!”

“妈妈之死也是因为她吗?”

“嗯!所以我回来之后,找了一个机会,给那个女人下了套,之后,她心虚了,卷款而逃,还把儿子一起带了去…几个月后,因为被我发现了行踪,她在逃跑过程中被撞死。萧睦和我就此结上了死结。再后来,萧睦借着他妈妈留下的那笔钱,开始发迹起来…这个人和他母亲是一样,一门心思想要重回祁家,代替我在祁家的位置。他不甘心他妈妈至死是一个小三的身份,无法被祁家认可。他想把他母亲的骨灰迁进祁家的墓地。”

时檀沉默了一下:“妈妈真可怜,我不明白,她当初怎么会同意嫁给你爸的?”

她觉得祁谏算得上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祸首——男人花天酒地,往往会给下一代带来致命的伤害…

她本以为他会和她谈谈他妈妈的,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时檀醒来的第一天,和祁继说了很多很多话,后来累了,沉沉睡过去,大约是因为祁继一直抱着她,所以,睡得还算安稳。以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但现在,她已渐渐迷恋上——那竟成了一种家的味道。

世事的发展变化,往往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因为未来不可预知,逝者固然让人伤心,可不管怎么样,她和他,还好好的活着,这是幸事,要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活着回来,小白就成了孤儿。

在历经大难之后,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完整的,那就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时檀醒来第三天,方桦来到医院看望她,坐在床头问:“你和祁继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闹得两个人双双进医院…我可不太敢相信之前C区和A区的那份联合声明…那地方怎么可能有恐怖组织?正好,你和祁继又遭遇了梆架,虽然有那份录音在,我还是不信…我想,白岩湖那边的事,应该和你们这一次所谓的被梆架是同一件事对吧…只是你们故意把它拆成了两件事…我问过祁继,他丢给我一句话:军事机密,别来盘根究底…”

说完,她撇了撇嘴。那些人,就爱用机密来堵人嘴。

“既然他说机密,那你就别问了!”

时檀没有多加解释。

“啧啧啧,你这是打算和你男人穿一条裤茬了呀?真是重色轻友…算我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

方桦大叹,一脸恨恨的样子,但已不再追问。过程不重要,既然不是她该管的事,那她当然不会多加过问。重要的是好朋友平平安安就好…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阮盈玉这案子算

是结了,方,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回英国总部报到吗?”

时檀知道她也只是随口问问,马上转了话题。

以前,每一次结案之后,她俩都会出去渡个假,放松几天,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她得留在竺国了,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她难免会恋恋不舍的!

“可能吧!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方桦唏嘘了一声:“真准备被圈养起来做贵太太了吗?”

“贵太太?”

时檀不觉无奈一笑,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腿——腿部中的这一枪造成了骨头断裂,医生说:这腿以后是再不能做爬高跳下的剧烈的运动了,能保住已是万幸。如果希望以后的生活质量不受影响,医生的建议:康复之后,一定得转行,再不能做刑警。

她还没想到怎么说,方桦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的辞职报告批下来了没有?”

“还没!不过肯定能批。我这腿,以后不能用来打架了…”

她叹了一声,刑警这份职业,她知道自己做不长,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会以这样一种形式离开这个位置,对此,她颇为不舍。

“这会是警界的一大损失。不过,你男人肯定高兴死…”

可不是,他虽然不反对她做刑警,那也只是一种因爱而衍生的尊重,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让我天天被男人养着,那肯定受不了…具体去做什么,我还没有深入的去考虑…到时看吧…”

就现在而言,把身体养好,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她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休养,好好重新规划她的未来。不做刑警,也得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才行,晁家一日不倒,父母之仇一日未报,她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安稳度日。晁家肯定还会找他们麻烦的…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娃娃就该被男人疼着护着…跑来当警察,实在太对不起你这张脸…话说,想想祁继这家伙也不容易,什么都纵容着你,为了让你能成为一个挨得起打的合格女刑警,每年放下那么多功夫亲自督促你练功,数年如一日,他对你那份心,真的是不错的了…现在你既然退下来了,那就先把身子养养好,然后呢,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用心经营好自己的婚姻,那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呃,你…怎么了…”

方桦觉得自己没说错吧,可为什么时檀一下就眯起了眼睛,还叫停起来:

“等一下,什么叫做,他每年放下那么多功夫亲自督促我练功,而且还数年如一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

方桦终于意识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

“是吗是吗?我有这么说吗?”

她马上露出一脸的无辜样,反问起来。

这家伙想瞒她什么呀?主

时檀审视了一下,肯定的落下一句:

“你就是这么说的,方桦,我这里就纳闷了…”

“你…你纳闷什么?”

“那回,你怎么就突然之间倒戈相向,让祁继把小白带去了雅苑?”

这事,当初,她觉得奇怪,现在越发觉得这是有原因的。

“呃…这个啊…”

这种语气表明她在心虚。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她把她的脸孔掰正,严肃的问。

“呃…没什么啊?”

“方桦,我们是不是好姐妹?你今天要不将这件事说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们就绝交…”

啊…

绝交?

“喂,你需要这么狠心吗?”

方桦头疼死了。

“之前你把我卖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时檀把眼眯得成了线,用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总之,这件事,你要是再对我有所隐藏,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好吧好吧!我交待,我什么都交待…”

方桦想,以这丫头现在和祁继的感情来说,就算这件事捅破了,也不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吧…

她一咬牙,决定: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