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素手覆上他的手背,她环望四周,春意浓浓,空气中尽是花的芬芳…

此刻,他们的孩子抱住球倒在了地上,转头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张大了,远远的叫了一声:“老爸!”一边还挥舞着双手,似想奔过来,却被贝利拉住。也不知那家伙在小白耳边说了打住步子,吸引住了小白所有注意力…

生活,很简单。

在这华府之上,高高围墙围起的是一片风和日丽的天地,在这片天地上,每个人不必伪装,可以以最纯萃的自己面对日常生活。

她笑笑,转回头,睇向他:

“你呢,你这两天一夜都办什么事?”

“很琐碎。你想听?”

他放开她的手,站直,扯掉了领带,脱了外套,抹了一把头发,整个人一下多了几分随意洒脱,就像一匹千里宝马,除了身上那副威风凛凛马鞍,回归了本色,不驯和野性,在它身上彻底被彰显。

无论是怎样的他,都是帅气迷人的。

“闲着没事,听听也好!”

她瞄了他的侧脸,心里又嘀咕了一句,这是不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祁继坐到了她身边的石凳上,把衣服和领带往边上一扔,完全不在意这衣服得有多昂贵,想了想说:

“昨天白天一整天在洽商;晚上赵副司令生辰,我去拜寿,结果被灌了一个半醉,都说我没带太太出席,很不该。睡觉都快一点了,还睡不着,没你在身边,我是浑身不对劲,要不是第二天还有事,我真想马上飞回来;至于今儿一大早,我又去了A区的特种营,和莫司令见一个面,然后赶飞机;中午,有个饭局,又喝了一点酒;下午开了一个让人讨厌的长会;之后约见了两个大客户,说好了,周五签约,本来晚上还有饭局,不过,被我推了…工作是该放在第一位,但回家陪老婆儿子吃晚餐也是一件要紧的事…要是真把老婆冷落了,我怕到时会跪键盘…”

说到最后,他眨了眨眼,有着一股子讨好的味道。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发丝很细,黑亮柔软,毛茸茸的,就像软刷,刷得手心有点发痒,嘴里则接着话道:

“啧,都说你是工作狂,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哦…”

“家庭比事业更值得经营…”

他低笑,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倾上去了又啄了一下又一下——

这张小嘴,他百吻不厌…而且是越吻越不想放掉…

“喂,有人呢!”

时檀有点无奈,捂他的唇,程航就在边上呢…这人怎么就这么爱秀恩爱去刺激那些单身汉。

“他们会习惯!”

语气多理直气壮。

“…”

脸上又被亲了一下。

时檀转头看:程航低笑着,冲草坪那边走过去,并一把接住了小白踢过来的足球射了过去;杜汀呢,身手极为灵敏的扑过去接住,又踢向小白;小白从地上爬起,凌空踢飞;杰米飞身一拦,射门…进了…

哎呀,要是能动,她也想去踢。

时檀抚抚自己的脚,有点怅然,天天这样坐着躺着,真是太闷了。

“你这条腿啊,以后别想乱蹦乱跳。耐着性子养着…”

祁继一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有点无聊…”

她闷闷说。

“等我忙过几天,我们去一趟英国?”

“干什么?”

“一公司那边有事,二想推着你走走!”

他舍不得她闷,重要的是,他想重拾旧梦。至今,他一直怀念蜜月期在英国别墅度过的那段日子,那对于他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就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好啊,到时,我得回一趟我和小白的公寓,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带回来。”

“那就这样说

定了!”

二人相视而笑。

忽然,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因为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骆樱的事,谢谢你啊…”

今天下午,她接到了骆戟的电话说,骆樱的案子已结案了,由于有第三方提供了一些很有份量的证据,证明房宝山曾贩毒洗黑钱,另有一些骆樱被长期家暴的实际情况。法院根据事实,对她的杀人行为作出了谅解,一致认为这是自卫性杀人,判其有期徒期一年。房宝山名下所有财产,被没收。

这样一个结果,要是没有祁继在其中帮忙,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本来,她和骆樱说好的,她会去帮她想办法,结果她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于是,她只好向祁继求助。而他二话没说就把这事给办妥了。时檀觉得应该郑重的表示一下感谢之情。

“真要谢我,就在这里亲一下…”

祁继指指自己的嘴。

他的唇,薄而漂亮,唇色自然美好,特别是带笑的时候,透着一股子迷人的魅惑之力,眼神也会因为这一笑而发亮。

时檀抿嘴一笑,把他的脸给勾了过来,往他唇上亲了一亲。

平常时候,时檀是很少主动亲他的,但今天,她心情很好的亲了他。

他笑纳,捉住她,深吻了一记,直吻得她娇喘吁吁才松开。

那时,她双颊泛红,眉目生春,美极…

祁继年到这光景,整个儿心神,跟着荡漾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在,怎么也不想放了——

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忙工作,忙出差,忙着天南地北的飞,每一次从外头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迎接他的只是一个清冷的华屋,现在不一样了,回到家,有妻子的笑颜,还有这美好的温存,足让人沉醉,生活一下变得有滋有味。

他喜欢极了。

恋家,因为有她。

爱她,因为她是他的家。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还有一更…

207,算总账,她问:你的初吻给了谁?

火焰盟又称火焰组,里头的组员,现在时檀都已经认得——在医院的时候,祁继派了其中四个日夜交替的保护她,如今,她和他们已经混得挺熟。

杰米,四十岁,火焰组组长,代号,金狐狸,全能型的人物,胆大心细,是个混血儿,个头很高。这家伙,穿上西装,像商业成功人氏,穿上黑风衣戴上墨镜,像黑社会儿老大,穿上运动服像个体育明星…最擅长狙击,且百发百中,其次是电脑,会开飞机、坦克,散打不如乔恩凳。

玛丽,三十五岁,杰米的老婆,代号,火凤凰,善于乔装易容,本是其他雇佣组织派来的间谍,在执暗杀任务过程,意外爱上杰米,由于她违背组织旨意,放弃了暗杀机会,反遭到组织猎杀。她和杰米分分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在祁继的撮合下,走到了一起。

乔恩,也叫汤恩,黑人,三十六岁,代号,铁马,火焰组散打第一人,喜欢各种极限运动。

萨满,三十七岁,代号,黑熊,飙车技能谁也比不过他,善于各种武器的改装。

迈克,三十七岁,代号,飞鱼,人如旋风,奔跑速度极快,擅于拆弹爆破,柔道级别黑段。精通各种内外伤的处理,拥有医生执照。

杰西,四十一岁,代号,白鲸,不爱说话,善用飞镖,惯使左手枪,会十六国语种,出完任务,就爱找各种语种书看,学识渊博,观察细致入微。

韩珉,三十二岁,代号,新月,女,身材火辣,笑容如花,看似无害,实则伤害力十足,喜欢用弯刀,枪法同样精准少见。

一共七人,时檀都有和他们聊过天,在医院的时候。

杰米和她提了当年祁继智救他们前老大的事迹,又说了祁继不愿做他们老大,他们一个个跑来死缠烂打的有趣时光。可以看得出他们和祁继,情谊很深厚娲。

玛丽说了多年前她打算放弃杰米,祁继巧施连环计,让他们破镜重圆的往事。她说:没有祁继,就没有他们夫妻今天这样一份不离不弃的感情。

乔恩谈了他和祁继一起去攀岩的历险经过,对于这个老大,他满口服气。

萨满和她感慨了一句:“要是没有老大拼命相救,我早死翘翘了…”

杰西对她说:“他们说我是个天才,其实,我永远比不过老大。曾经和老大出过一个任务:比谁先破案。在那个过程中,我使了诡计,到头来,还是他比我棋高一招。没办法,我只好甘拜下风。重点,他救了我女儿…这辈子,我打算一直跟他混到老…”

韩珉见到她时,直勾勾盯了半天,语气不善:

“本来觉得你配不上他,现在还是觉得你们不相配。在我看来,好像没有女人,真正能够站到他身边的。但,谁叫他喜欢你呢。感情这玩意没有章法可讲,所以,只要你也喜欢他。我就觉得你们班配。”

最后,她还警告她:

“骆时檀,好好把握,老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对朋友很仗义,对自己的女人,很疼惜…你要是敢负他,我一定让你尝尝被我弯刀割破喉咙的滋味…”

这些人都很拥护祁继,他们都住在清风雅苑西北苑的特种区…就像家人一样,和祁继生活在一起。

4月6日傍晚,这些人又和祁继一家三口聚餐,程航和杜汀也有一起出席,这两个人被安排坐到了一起,出于时檀的授意。

餐桌上,大伙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最后,杜汀和韩珉不知怎么就拼起了酒,几瓶好酒下肚,两个人都挂了,韩珉由乔恩抱了回去,至于杜汀…

“满,麻烦你把杜汀送回房去。”

时檀在确定杜汀醉得不醒人世之后,让离自己最近的萨满把人送回去。

萨满答应了一句,正要去带人,程航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

“我来!”

二话没说,上去就把人抢过来,一个拦腰横抱,轻轻松松把人抱了去…

时檀看了眼,轻轻一笑。

回主屋途中,她对祁继说:

“看样子,小杜有戏…”

祁继一怔,揉她头发:

“想做媒人?”

“不行吗?”

“不是不行。小程有个心结还没打开。”

“什么心结?”

“他心头有个深爱的女人。”

她一呆,抬头看他,好奇的问了起来:

“哦,是吗?既然深爱,那为什么没在一起?”

“那女孩,嫁给了他最好的朋友…这件事,他一直没能释怀…很两个人很相爱的情况下,女孩突然另嫁,这对他打击很大。”

祁继慢悠悠的解释说:

“小杜对程航根本就没有半点了解,只是盲目的祟拜罢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大,我不是很看好。

“一男一女之间,要是没有共同语言,不了解的知根知底,很难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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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程航完全没有交女朋友的想法,他也跟我好几年了,他真要是想交女朋友,什么样的交不到?

“可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主动约他的女人有过半点想法的…杜汀那小鬼,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貌似很难吸引住他…”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我一下泄气了…”

看来杜汀想要走进程航的生活,困难不是一点点啊…

“男女之间贵在相知,坦诚,并且愿意放开一切让对方走进,而后才能相守。要不然,就是怨侣,就像我们之前那样…”

祁继这话,挺对。

时檀不由得轻轻一叹。

*

晚餐后,小白睡下了,祁继从书房出来,回房不见时檀,客厅也不见,大门半开,有园灯点亮花园,他走出去,繁星点点,初四的月,就像柳眉儿,挂在树梢。

她在灯下观月,不远处,两个保镖,在树荫下守着。

远远的,他静静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她满身心事。

祁继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先回房,取了一条小薄毯,四月天,夜色之中,寒气还是很盛的,她穿得单薄,绝对不能受寒…

走近,他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夜色虽然迷人,不过,你身体可经不起冻,得注意保暖…”

现在,她这个身体啊,就像水晶似的,他得小心翼翼的捧着,才不至于磕了她碰了她…

“谢谢!”

他的体贴,令她心头跟着一暖。

“在想什么?”

他问,在她身边坐下,侧睇着,牵手,发现手很冷,想来是在外头已坐了好一会儿了。

“想很多!”

她伸出另一只手描着月亮的形状,这举动,好像有点孩子气,但看在祁继眼底,却是分外有意思。

“说来听听!”

他伸过手勾住了她的肩,轻轻抚她的发丝。

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你有心事?”

祁继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刚刚晚餐时候情绪还挺好的呢…

“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轻轻推开他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挑了一下眉,直觉告诉他,她接下去要说的事,肯定不是好事,因为她在迟疑,在犹豫…她的思想在作挣扎。

她这是想要问绯闻那回事了吗?

“夫妻相处,贵在坦诚,这是你说的对吧…”

她拿他刚刚的话堵他。

他不由得一笑:

“嗯哼!问吧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可是你说的哈!”

“…”

他突然有种踏进陷井的感觉,心里一下毛毛的,可吐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