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珈叶端起玻璃茶杯,轻抿一小口茶,摇摇头,“没事,这茶好香。”
“我以为你会喜欢喝花茶,这是人家送给老温的上好碧螺春,想不到你喜欢喝这玩意。童童不在你们那里,所以今天你们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住下,房间都给你们天天打扫,干净着呢。”
刚才温母说了一大堆名茶,唐珈叶独独挑了碧螺春,稍低下头,玻璃杯中能看到叶子在水中遨游舒展,碧绿透明,很有视觉享受。茶的味道也淡,是她喜欢的口味,透过玻璃杯能看到温母,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唐珈叶仔细详细着茶叶在水中的情景,温母没在意,唐珈叶毕竟才二十四岁,有点孩子气的动作也属正常。
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唐珈叶透过杯子看不清温母的表情,却倒把温母之前拿的遥控器看得一清二楚,脑子里反复在翻想着刚才的画面是什么,有点眼熟,好象就在这温宅。
对了,是书房,对是书房的摆设,墙上的字画她认识是温志泽最得意的山水画,曾经在过年的时候拿出来给那些来拜年的官员们欣赏过,当时还得到过不少的阿谀奉承的赞美。
电视里怎么会有书房的画面?难道说温母在书房里装了什么摄像头之类的?
很有可能!至于为什么温母会冒着被她发现的危险去调书房的画面,这很好解释,因为温母急于知道书房里的情况,所以才会乘她去洗手间的空档悄悄瞄上两眼,听听动静。
蓦然,唐珈叶头皮发麻,如果真是这样,温母绝不是盏省油的灯,根本不象表面上看到的对温志泽的风/流/帐一无所知。
温修洁也说过的,曾经撞见过温母在查看温志泽的手机与公文包,温志泽既然敢做肯定会在回家前把电话记录或是一切在外面风/流的证据销毁,但是一次两次能过关,总有出纰漏的时候,说不定就被温母查到了什么。
不,不,不,唐珈叶刚这样想,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还有一种可能,温父与温母彼此心知肚明,温父知道温母一直在翻自己的东西,监视自己,索性就当不知道,而温母早就看到了什么,却一直忍住,不点破。这夫妻二人,一个改不掉风流,一个改不掉偷窥,你来我往,索性就形成了一个相处模式。
说破了又能怎样?大不了离婚,可这对于温志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如果再离一次影响一定很大。在温母看来更不可能离婚,她都这么大岁数,有儿有女,个个孝顺又有雄厚的资产,闹僵了儿女面子上不好看,再从自身考虑她苦熬了那么多年,才坐上了市长夫人的位置,要她再下来根本不可能。
越往深入想越恐怖,越想越觉得温氏夫妇看似美满的婚姻很可笑,在唐珈叶看来婚姻是神圣的,不是儿戏,如果心不在一起,勉强在一起,别扭一辈子,不会开心。
正文 hapr494 小尾巴
换作是她宁可离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会和一个与自己的心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人过一辈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就要全部,要么就要自由,双方自此分手,这就是她对婚姻的态度,干干脆脆,不拖泥带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这是温母与温父的人生,唐珈叶无法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只是觉得悲哀,一种从心底钻出来深沉的凄凉。
全市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典范,原来不过是外表光鲜亮丽,内在千疮百孔。你风流,我偷窥,婚姻在他们看来可能真的是维持面子与虚荣
心的一种手段。
报复性地吃了很多水果,便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搭着温母的话,楼上仍旧没什么动静,情况应该完全在温贤宁的掌控之中。时钟一点点
转动,到十点时楼上三父子已经谈了整整两个小时零七分钟,终于听到有脚步声慢慢传来。
几乎在同时温母站起来,又面不改色地说,“看看这三父子谈话谈这么久,修洁这么肯用功看来我和他爸的这些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唐珈叶听了只笑,不答话,用眼睛看向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只有温贤宁一个人。
囤温母迎上去,“贤宁,你弟弟呢?”声音有点急。
看了眼温母,温贤宁转而轻描淡写地说,“说困了就去睡了。”从上神色和平常一样淡淡的,并没有多么郑重。
“我去看看…”温母边往楼上跑,边唠叨着,“这孩子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傍晚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唐珈叶听来温母这话是在掩饰,从温贤宁嘴里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其实温母现在心里比谁都急,急着想知道刚刚这三父子到底说
了什么。
温贤宁踱步过来,唐珈叶仔细看了他的表情,然后说,“你妈要我们留下来过夜,怎么办?”
手臂揽过她的肩,温贤宁音嗓有些哑,“你看吧,你想留就留,不想留我们就走。”
亨又是这一句话,唐珈叶抬头朝他灿烂地笑了一下,“我听你的。”
最近他们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有时候说话的口吻与语言都一样,温贤宁揉揉她的头,“今天怎么这么乖?”
被他一夸,唐珈叶忍不住翘起小尾巴,“我本来就乖。”
温贤宁听了沉沉地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眯起,“刚刚和我妈在下面聊了什么?她有没有欺负你?”
她横过视线看他,嘟嚷着,“没有,她对我挺好的。”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什么?你看我们在下面一直在看动画片就知道了。”唐珈叶指指还没关掉的电视。
挑挑眉,温贤宁扫过少儿频道,“看来她似乎向你抛出橄榄枝了。”
“是啊,这橄榄枝挺特别的。”唐珈叶禁不住露出一些情绪,马上又意识到什么,收住口转而微微低下头。
她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她跟你说了什么?”
打死也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诉他,让他伤心,唐珈叶“呲呲”地痛呼,“大叔,你弄疼我了。”
温贤宁松开手,揉着她的肩,“对不起,小乖乖,我太在乎你,怕你受到伤害,尤其我母亲之前那样恨你,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因为何成礼
的关系对你有所改观,但这不是她发自内心的。她对你好,一方面是这个原因,另一方面是迫于我的压力,我坚持要和你在一起,她怕我不高 兴,怕失去我这个儿子。”
“我明白。”唐事叶点点头,突然又缩了缩脖子,“大叔,好痒,别挑/逗良家妇女呀。”
原来她刚才喊疼,温贤宁一只手在替她揉肩膀,另一只手下意识抚在她腰上,弄到了她的痒处。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憋了很久想做的事。”温贤宁有意逗她。
唐珈叶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大叔你的思念这么不纯洁…”
“我还有更不纯洁的,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搂了她,若有似无地在她耳边吹气。
她涨红了小脸,缩了肩膀从他怀里挣出来,有所顾虑地打量四周,“好了,大叔,不要开玩笑,这里是温宅,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在调情呢。”
“难道你以为我不是在调情?”温贤宁丝毫不介意,反正他们是两口子,相亲相爱只会让人羡慕,哪会招人话柄。
唐珈叶深深吸了口气,嘀咕着,“调情你个毛。”
温贤宁脸上的笑在扩大,“我身上的毛是挺多的,你指哪里,上面还是下面?”
“轰隆”一声唐珈叶白皙的面孔红了个透,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叔,你耍、耍流氓…”
温贤宁才不管这些,他和老婆亲热是天经地义的,铁臂搂了她往楼上走,不停地在她耳边暧昧地吐气,“小乖乖,生理期过了没?”
“还、还没有。”唐珈叶发觉只要他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她说话就开始打愣。
“看来今晚又什么事不能做。”他弯了下唇,有点可惜的语气。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再忍忍,明天可以。”
说完就听到他的笑声,很是别有用心,意有所指,“好,我忍,不差这一天,到时候我会尝个够。”
红潮从小脸上一路蹿到两耳上,唐珈叶面红耳赤,低着头随他往房间里走。
他的怀很热,她在这深不可测的灼热眼神下觉得无所遁形,嘴唇发干,不自觉地用小舌频频舔润。
温贤宁推开门,打开开关,室内亮起来,她站在门口有些怔忡,仿佛四年的时光从来没有消失过,她,还是那个十九岁的唐珈叶,他,还是那个三十一岁的温贤宁。
有这种错觉完全是因为这室内的摆设无一不是四年前她在的时候的样子,这吊灯,这橱柜,这沙发,这吧台,还有这珠帘。
她用手指一抹,干干净净,到处是一尘不染。
忍不住回身看他,突然手腕被扣住,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拉进怀里,而他的唇也同时覆上去。
正文 hapr495 虎毒不食子修正)
她被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唇与眼不一样,微凉,掌心温度却热,温度透过她腰间的布料渗进皮肤,她觉得整个人打了个
激灵,背脊上的一部分汗湿了。
“小乖乖,我的小乖乖,小蜜糖…”温贤宁的吻很有技巧,没有象手臂那般用力,可她觉得呼吸不了,想稍移开唇回应他,他却害怕她
离开似的搂得更紧,好象要将她整个揉碎进身体里去。
她的站姿不对,歪歪扭扭的趴在他怀里,听到他边吻边在呢喃,“我梦了好久,我梦这一天梦了很久,你走以后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能
再回来…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曾经有我们美好回忆的卧室…又矛盾,担心这对于我来说是个美好回忆的地方,对你来说是场噩梦,是我在
这里强要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是我…混帐…”
他的声音虽小,她却听得清清楚楚,眉头轻轻皱起想要回答,可他根本不给她移开的机会,坚定而渴求地吮/吻着她软柔娇嫩的唇瓣,用狂
烈的吻来渲泄这些来年对她的思念。
胸腔里缺少空气快要爆炸,他狂暴的吻使她窒息,这熟悉的气息令她心尖颤抖,她一抖,他马上感觉到了,迅速停下来,喘/息着捧起她的
脸问,“是不是想起了以前?”
她知道他既期待两个人能在一起,又害怕她看到这里的一切想到曾经的不堪,她不想瞒他,点点头。
骤然,房间里寂静无声,她不抬头都能感觉到温贤宁的脸色不好看,“我不怪你,是我造的孽,是我混帐!”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从她身上移开,猝不及防地又被一双温热的小手牢牢握住,“大叔,不是说好了不想过去的吗?过去的一切存在着,我
们不能否认,可是我们有童童,我们有将来,过去只是过去,我们不妨把它当成一次人生教材,用它来时时提醒彼此珍惜现在的幸福,这样不
好吗?”
囤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温贤宁感到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不禁垂下头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好,我答应你,以后只当它是人生教材,
我要给你最圆满的幸福。”
五十分钟后,两个人穿着睡袍躺在床上,她头靠在他支起的腿上,他用电吹风替她吹湿发,她的头发真的很好,发微虽卷着,可上面一截
是直发,手指穿插着发丝任电吹风在上面来回吹,他便感觉到指间仿佛在摸上等的绸缎。
“小乖乖,以后留直发好不好?”
她一呆,“你喜欢直发吗?”
“嗯。”
亨他吹头发的力气恰到好处,她一点没感觉到疼,反而是舒服得不行了,感觉自己象女皇一样被他服侍着,“好吧,明天我去把下面一截
剪掉。”
“好,我陪你去。”
他体贴地象个结婚很久的丈夫,唐珈叶傻傻地笑,“大叔,你会这样替我吹一辈子的头发吗?”
“会!”
温贤宁俊脸上洋溢的笑温暖干净,他想别说吹一辈子了,几辈子他都愿意。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她翻身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腿,“你躺上来,我替你吹。”
温贤宁照做,她学他的样子轻轻的边用手梳理他的发,边用电吹风轻柔地吹,“大叔,以后我也替你吹一辈子的头发,咱俩互相吹,好不
好?”
他点头,抬眼看着上面她的小脸,勾唇笑,“当然好,我们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凤凰于飞、比翼双飞…”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温贤宁顿时失笑,补充道,“还有夫倡妇随、琴瑟调和、、如胶似漆、白头偕老。”
“哇,这么多啊。”唐珈叶努力再想想几个,却是一个也想不出来。
她的头发瀑布般垂下来,他情不自禁伸手挑了一缕,绕在手指间把玩着,“小乖乖,为什么你不问我们刚才在书房谈了什么?”
吹完他左边的头发再吹右边的,唐珈叶回答,“既然没闹出大的动静,我想修洁可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有你在,我相信事情会处理得
妥妥当当。”
他静了几十秒,哑声说,“小乖乖,谢谢你的信任。修洁的情绪现在比之前要稳定,温志泽说他并没有在一开始指使萘萘去接近修洁,是
修洁的身份引起了那些想攀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的垂涎,萘萘就是其中一个。”
“这说得通,虎毒不食子,你父亲再怎么想要你重回温氏,不可能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设计。”
他的神情缓了几分,捉住她的手贴在掌心,另一只手覆上去按在自己胸口,缓缓说,“你分析得对,温志泽就算再没人性,这些话我相信
,温贤宁是中途才发现萘萘的谎言,并不是一张白纸,而是被人包养的情妇,因为想嫁入豪门,从此过上好日子,不想再继续这种见不得光的
关系,这才挑中了修洁。于是温志泽给萘萘留电话,要她不要再纠缠修洁,又暗想着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要我回温氏,这才有了我们所看到的。
”
这样前后一解释还算说得通,唐珈叶有个问题,“那个被打的老男人肯定有钱有地位,不会就这么甘心被打,会不会去告你弟弟?”
“这事被我出面压下来了,对方也怕自己包养情妇的事被妻子知道,所以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管怎么说,温志泽利用温修洁的幸福来威胁温贤宁就是不对,唐珈叶想在心里,说出来大叔会伤心,所以没继续再往下说,继而把温母
晚上怪异的情景告诉了他。
温贤宁猛然翻身起来,眉头紧拧,“你是说我母亲在书房里按装了摄像头?”
她不想挑事,忙说,“我是猜的,没有证据,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垂眸自言自语,“这么说那件事她也极有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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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hapr496 笑脸
没等到她的声音,温贤宁侧头,小脑袋歪在那里,光影沉在小脸半侧,她居然睡着了。
温贤宁摇摇头,宠溺地笑笑,轻手轻脚将她抱进被子里。
囤关于刚才的话题还没有结束,他还想告诉她一些事情,也不着急,改天说也一样。
唐珈叶忘记睡在温宅,一觉睡到自然醒,吓得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惊醒了身边的温志泽,“小乖乖,你在做什么?”
“大叔,几点了。”唐珈叶四处找手机,发现手机放在皮包里,皮包在沙发上,边从床上掀被子下去,边问。
温贤宁一面伸手揉揉i心,一面顺手去摸手表,看了看,“七点二十一分。”
从温宅到轩辕时间不短,唐珈叶忙催他,“大叔,赶紧起床。”
“嗯,听小乖乖的!”温贤宁低哼着从床上坐起来,头仍然在痛,昨晚她在他怀里睡的香,他却辗转反侧,又不忍吵醒她,一直到凌晨两
三点,这才睡了几个小时。
亨唐珈叶去找衣服穿,然后飞快地跑去刷牙,听出他声音中的一丝疲倦,从盥洗间伸出大半个身子,“大叔,昨晚睡得不好吗?”
温贤宁翻身从床上下去,起身去拉开窗帘,室内的暖气开得太足,快透不过气来,他推开窗户又想起她感冒刚刚好,缩回手,俊脸埋进双手里,手指轻轻搓/揉着鼻梁两侧,“唔…还行…”
唐珈叶站在盥洗间门口吭咝吭咝地刷着牙,“什么叫还行啊?”
他再抬起脸,神情已经是一片平静,踱步过来揉揉她的头,“你是不是公休假没用完?”
她马上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要带我出去玩?”
瞧她这么有兴致,温贤宁笑,“是啊,我说过要给你幸福,一共有三部曲,这是第一部曲。”
第一部曲?这名听着就好听,唐珈叶傻笑,忙不迭地点头,嘴里有泡沫也不方便再说话。
下一秒,有敲门声传来,唐珈叶直觉告诉自己不是保姆就是温母,当然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去开门。”温贤宁深深看她两眼,又揉捏了下她的脸蛋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牙刷得差不多了,唐珈叶缩回去,吐掉嘴里的泡沫,开始洗脸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洗完脸出来果然听见温贤宁在和温母说话。
她走过来刚想打招呼,温母倒是先笑眯眯地开口,“珈叶,昨晚住得还习惯吗?”
唐珈叶嫣然一笑,“挺好的。”
“那就好,早饭做好了,我上来看你们起床没有,一会下去吃早饭,别耽误了上班。”温母满面堆笑,说完便识趣地离开了。
温贤宁关上门,拉住她的双手,“是不是有点不习惯我妈这样?”
她老实地点点头,这变化何止是大,简直是翻天覆地,不是她爱记仇,实在是印象深刻,以前温母这个婆婆是怎么对她的,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开始自动播放。
“不管她是真接受你,还是假接受,以后我们结婚不住这里,只偶尔回来住住,你不必担心和她相处的问题。”
关于这些温贤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年他也看出了婆媳之间存在的问题,一是有代沟,想法不一样,二是最好保持一定距离,有了距离这婆媳关系总归比天天住在一起,为一些小事而产生矛盾,越演越烈,最终激化成主要矛盾要好得多。
唐珈叶当然没有意见,“大叔你决定就好。”
早餐桌上没见到温修洁,与昨天的晚餐一样风平浪静。
唐珈叶悄悄观察过,温父面不改色,正翻看着当天的早报温母的脸上更加看不出任何可疑,优雅地坐在那里,一等温贤宁坐好一碗药就端过来,“儿子,乘热喝。”
大概是很久没喝这种大补药了,温贤宁有些不习惯,拧起眉,最后什么也没说,一口一口喝完。
唐珈叶自然清楚这药的功效,小口小口喝着粥,兀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实际上温母的担心是多余的,温贤宁长年锻炼,身强体壮,精力充沛,喝这种补药无益于多此一举。
以为温父温母有默契地绝口不提温修洁,可早餐才吃了一半,温母便起身,嘴里唠叨着,“我去楼上看看修洁,这孩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床,这单位不是自己在做主,在外面总归是要看别人的脸色…”
唐珈叶稍微一愣,一时不确定温母这话是不是在暗示她抓紧向温贤宁吹枕边风,要他回温氏主持大局。
温贤宁碗里的粥喝完了,原来旁边候着添粥的保姆几分钟前进了厨房,唐珈叶便去给他盛粥。
这边她一离开,这边温父放下报纸,神色中的意味耐人追寻,“贤宁,最近工作怎么样?”
“一切照旧。”温贤宁回答得言简意赅,心知温志泽没有目的不会开这个口。
温父不紧不慢地拿起勺子喝粥,“你们两口子在同一家单位也好,有个照应,我们做长辈的也高兴。你们现在是公司的一把手,以后会更忙。童童不小了,有些事情可能我不说你们也懂,孩子嘛在外面受了委屈我一半是因为父母的关系,你们找时间把该办的事情办一办,给童童一个交待,也让我们两方的父母放放心。”
温贤宁不露痕迹地勾唇笑,“谢谢爸的关心,何董那边也是这个意思,我会努力的,我将计划一次求婚,就在这几天。”
总算得到一个比较明朗的结果,温志泽很是满意,继续喝粥没再说话。
唐珈叶盛好粥回来,看看一言不发的温父,又看看温贤宁柔软的笑脸,她只觉得异常温暖,完全有理由猜测她刚才离开的时候温父一定是
说了什么。最近何成礼极度希望她和温贤宁能复婚,温父这边早就和何成礼通过气,所以说这两只老狐狸不可能不抓住一切有利时机来分别游说他们。
正文 hapr497 反差
晚上温贤宁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他的车先送唐珈叶回别墅,回到家童童早就到了,正和双胞胎在玩,父女俩说了会话,温贤宁上楼洗澡,
换好衣服坐车走了。
“我哥去什么酒会?”温若娴带了一个保姆,边和保姆一起看着三个小家伙,边问唐珈叶。
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对对方给予充分信任,温贤宁说晚上有应酬,唐珈叶也没详细地问,这会儿凭着记忆说了出来,然后温若娴笑,“
真巧,易今晚参加的也是这场酒会,看来他们凑到一块儿去了。”
囤“这敢情好。”唐珈叶也大感意外,不过一个市的商业圈就这么小,转来转去不就这么多人么,“对了,你们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好啊,反正易不在家。”一家人,温若娴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