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我看不明白这个人!”.

不过,她也从来不是一个让人轻易掌控的人,九无擎,咱们走着瞧。

福街,拓跋弘刚刚从福宫附近巡视回来,暗卫飞快而来,跪地而报:“爷,刚得到消息,九无擎带人去了汀湖,同一时间,慕小姐也离府。二人在汀湖边见了一面。”

坐在爱马上的拓跋弘目光一利:“可听到什么?”

“没办法接近,九无擎的近卫守在附近!”

“嗯!知道了!继续看着九无擎!”

昨夜有暗报传来说有夜行客夜入镇南王府,今日慕倾城就急巴巴去了公子府两趟,这当中必有关系的,问题是,会有怎样的关联呢?

“走…去镇南王府!”

一踢马肚,才出福街,却见吕志飞奔而来,脸色沉沉的道:“晋王殿下,行宫有人来报,那个叫水娘的醒了…”

“是吗?走,去看看…”

拓跋弘眼前一亮。

“但是,等属下赶到时,却被告知水娘死掉了!“

“什么!”

拓跋弘吃了一惊,急勒住马缰,大怒:“这么重要的证人,怎么会说死就死!”

“属下不知道!当时房里有很多人在场,这水娘醒后,只说要喝水,是龙卉公主亲手喂的开水,吃了两口,突然口吐浓沫,当场断了气!张太医查探过,水里有巨毒,一时还没办法查出是谁干的…但是,属下在桃林捡到了这个…刚刚让龙域的人辩认过,都说这是水娘的东西…”

吕志自怀里取出一个雪锦呈上,拓跋弘歇开来看,是一只蝴蝶佩,佩已破损,附着一些泥巴,破损处嵌着一颗细铁珠。

他将这铁珠挖出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脸色再度一沉,忽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滋味,整个人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是他在下套——

原来一直是他想将他往死路上逼!

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水娘会死!

这番死死的极妙——

行宫查出被人下毒,若不是他在暗中授命,谁能有这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死?

很好,真是很好,他的好父皇,为了他的七儿,开始冲他大打杀戒了,而他居然千方百计还想搏他的欢心,真是蠢到家了!

他心下一直是明白的,父皇所作所为,全是因为那个九贵妃,九贵妃的儿子便有做天子的天赋,而其他儿子,再有本事,也只能做陪衬——他尽心尽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居然想就此把他整垮——父皇,您太不公平了。

“吕志,你怕吗?”

拓跋弘怪怪一笑,眼底尽是无法压下的悲痛:“跟着我,只怕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吕志摇头,深睇,鼓动道:“未到最后关头,成败得失谁能知道…放眼整个皇朝,也只有王爷值得吕志卖命!”

公子府,红楼。

“是么?居然死了?”

九无擎听得回报,稀奇了一句。

“不是九哥让人做的?”

十无殇楞了一下,问。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不是!”

九无擎摇头,淡淡道:“张太医还没机会出手!”

若是张太医出手,必不会是中毒而死。

“会是谁在暗中下的脚手!”

十无殇讶疑了一声。

九无擎不说话,想了想,才看向西阎问:“晋王府有什么反应?”

“吕志兵分三路,一路上报宫里,一路往公子来急报,他自己去见了晋王。我们布在晋王府的人来禀,今天下午吕志在桃林寻到了一块玉佩,那佩上嵌着一颗铁珠,铁珠上有某个暗卫惯用的图腾。”

西阎禀告,神色迟疑了一下,目光自微微错愕的的十无殇身上飘过,落在九无擎身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属下以为,不可能是皇上的暗卫在背后干的!”

“嗯!自然不是!”

皇上下了这番手段,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煞龙盟另一股力量的存在。但静馆完好无损的存在,只能说明有人故意在晋王和皇上之间的制造矛盾。

“这招挑拨离间,用的极不错。拓跋弘和皇上本就貌和神离,这一下,他必定凉透了心…”

九无擎站了起来,口气凉凉的:“走,去看看!”

好奇怪,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一系列的事端…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才跨出门,东罗一脸凝重的冲这里狂奔而来,身上的衣袍被风吹的鼓鼓的,可见跑的是何等的快。

九无擎的眼皮莫名就跳了几下,顿住了步子。

“爷,不好了!”

“慕倾城出什么事了?”

九无擎低沉冰冷的语气,自然而然的露出几丝紧张,令十无殇不由自主的冲他看了又看。

待续!

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群抱!

下一章,小金子回公子府!

明争暗斗——回归公子府

更新时间:2012413 1:38:58 本章字数:8759

八.

“爷离开后,慕小姐乘着马车离开,没有回去镇南王府,而是去了福寺,并且偷偷翻墙进了桃林,出来后去烧了晚香,又到夜市逛了逛,吃各种小吃。慕小姐和她的侍女在前面走的,那车夫在后面跟着,属下派去的人也在附近不紧不慢的盯着…可街上涌动的人实在太多,只听得一阵动,有人在叫有刺客,整条街乱作一团。属下带人跑上去瞅时,就看到慕小姐的车夫在那里惊呼大叫,说是慕小姐和她的侍女被人劫了…慕小姐失踪了…”

东罗极为不安的吐了最后一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管出自什么原因,爷关心慕倾城是铁打不掉的事实。

“哦!是吗?”

东罗一楞,没想到主子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静静的站在那里,再没有下文。

十无殇面色凝沉。

“啧,会是谁干的?”

西阎已经将轮椅推到了门外,九无擎觉得站着有点脚酸了,便坐了上去,一边抚着膝盖上的穴位,一边垂眸低思量!

这世上,真正能劫得动她的人,太少太少。

他知道那丫头从来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她有强大的叛逆精神,做事往往不按常理出招。

所以,这一次的失踪,是必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嗯,她这是决定和九无擎扛上了,就赌他不会拿慕倾城如何。

唉,这丫头,从来就让人没法省心!

同一时间,晋王府,晋王拓跋弘也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问来报之人:“公子府有什么反应…”

“九公子正在赶去行宫的途中…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得到消息!”

来人回禀道。

拓跋弘沉默不语:这事情一件接一件,很显然,有人想让他不得太平——

除了父皇,除了九无擎,还有谁在暗中对他虎视眈眈?

同一时间,皇宫,皇帝拓跋躍得报说水娘毒发身亡,即刻下令搜查整个行宫。

皇令才出了宫门,后脚又有人跑进御书房,禀的正是九无擎曾私会慕倾城于汀湖,之后,慕倾城突然被掳一事。

看了一天的奏折,人本疲惫着,听得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皇帝精神一凛,不由得眯起了那双声色内荏的眼珠子,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同一时间,东行宫,明亮的宫灯底下,紫袍滟潋,气度非凡的东荻公子凤烈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殿里。

殿外是一片闹轰轰,西行宫那边住着龙域的祈福使团,就刚刚不久前,水娘死了,宫中出现投毒事件,龙卉公主又惊又怒,正在大闹要讨个说法,紧接着,传来了慕倾城被掳的消息。

金凌的功夫绝好,好到少有敌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叫人捉了去,自然是她故意在闹失踪记——至于原因,必然和九无擎脱不了干系。

昨夜来报,青馆灯火通明,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后来,有人夜入镇王府去见金凌——

也许是慕倾城出了意外?

“来人,让人密切关注公子府一举一动,若有异样,立即来报!”

同一时间,龙奕也得了到消息,当玄影把这件禀完后,他嘴巴直抽,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再没有兴趣理会西行宫内的那个死人,转身,一个龙跃出了宫门。

同一时,玉锦楼上,墨景天也听闻了这件事,坐在棋案前,只是一个劲儿的微笑…

不管外头闹的多不可开交,那与金凌全没关系。

西秦国变不变天,与她无关,再死多少人,她也懒的理会,她本身也来自权位之家,太懂这种明争暗斗,沾上了,没好处。

之所以让慕倾城失踪,她也仔细衡量过了,觉得该头疼的是拓跋弘,该烦心的是九无擎,该忧心的皇帝老儿,反正倾城在九无擎手上,以她估摸着,这个家伙是不可能把慕倾城弄死的。这个时候,她这个把慕倾城闹没了正合适,把水搅的越是混越好,然后,她就在边上瞅。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决定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外人,就在边上啃啃鸡腿,吃吃烧烤,看着才别有滋味。

也正是这个时间,北城一座破庵前,金凌站在冷月里,告诉掳走“慕倾城”的刺客逐子及阿二他们:

“这几天不要回去青馆了…你们这几人立马给去把子漪接出来,然后藏到另一个小院去,这些日子碧柔和子漪尽量别外出。逐子,你们几个,行动起来都注意一些。总而言之,就是不要让九无擎发现你们——这样一来,我看他还拿什么威胁我…至于小鱼儿…应该不会有危险,至于怎么救她出来,我得想想…在想出办法来之前,我先回公子府再办点事,同时查查小鱼儿她们到底被弄去哪里了。我会很小心的,你们不必挂心…”

“小姐若是不想我们挂心,就不该再冒险进公子府。九无擎那个家伙太深不可测了…他既然知道主子是青城公子,迟早也会查到小姐就是小金子。您现在送羊入虎口,若是被他逮到了,就不妙了!”

阿二忧心忡忡的很,极不愿意让金凌再度以身犯险。

金凌笑笑,情知阿二是在关心她,但还是绝然的摇摇头:“公子府,我必须去的!”

“主子!有什么事,我们三兄弟可以替你进去查看,主子是姑娘家,身入虎穴,真的很…”

阿三也不同意,很想说服主子放弃这样冒险的行动。

“这件事,你们替代不了我的!”

换下身上华丽只有千金小姐才穿戴得起的雪色罗裙,剥下那张层毒癣面皮,露出自己娇美的容貌,换上一身粗衣布裙,她与逐子他们分道扬镳,几个忠心耿耿的侍从站在掩在庵门后,目送主子灵活的消失在淡淡的小径上,彼此对眸,滋味杂成。

金凌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回春堂,自然不能从正门走去,天色还好,但路上行人并不多,她绕到医府后,正想往里翻进去,忽看到一道矫健的身影,倏地一下纵跳了进去,那身形极为的俊拔,看那身手,必是武功高手。

她看着微一楞,心想:三娘医者仁心,不太可能与人结仇,这夜行客会是什么来路?

她怕来人会加害三娘,没有多想,一记漂亮的燕子翻空,滋溜一下钻了进去,步履轻盈的跟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往东园而去,那是三娘的寝房。.

回春堂不若士族深府戒备森严,三娘只养了三五个家院替自己守园子。

看着这夜行客一路畅无阻的冲着东院飞奔而去,金凌看着暗暗吃惊——这人是谁?怎对回春堂的地形如此的熟悉!

入了东院,那道颀长的身影忽一顿,敏感的向后探看了一眼,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着他。

隔的有些远,视线黑沉沉的,金凌看不到那人长相,只本能的小腰板一弯,飞快的躲到矮灌丛下。蹲着身子,摒着呼吸,她一步步极小心的往前移动,然后,团在那里,稍稍向外探看,正好看到那个人掩在转廊前的廊柱前,怔怔的瞅着三娘房里那道美丽的剪影。

这个人是冲凤萧而来的!

这是金凌的第一个认知!

会不会是三娘的爱慕者吧?

不对,这身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地上有脱落的枯叶,她一不小心触到了,“喀滋”一声细响,那男人身形顿时一顿,没有回头看,身形一飘,疾快的往东蹿离,那速度极快极快。

三娘的房门是半掩的,金凌在外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外间没有人,她绕到里间,但见三娘倚在床上看着医书。

凤萧正看入神,忽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抬眸,就看一个极美极美的小女子站在眼前——

柳叶似的眉儿,弯弯的落着笑,明闪闪的美眸,扑闪扑闪的,流光四射,白璧无瑕的脸孔,泛着几丝健康的红晕,吹弹可破,水灵的就像刚刚磨出来的豆腐,红艳艳的小嘴儿美美的勾着笑,亮璨璨的,极具妙龄女子的娇媚,穿的是一身寻寻常常下等人的青衣布服,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用丝带绾着两束马尾垂在胸前,凑下头来看时,发梢如流水般滑过…

“不认得我了是不是?”

金凌笑眯眯的问。

“你是…”

这个人不经通报就入她的闺房,显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凤萧心下微一惊,听得这皮皮的反问,一顿后恍然的露出笑,急站了起来:“你是琬儿!”

语气惊怪之极。

呀,果然是个美人儿,布衣裙衩也难掩其由内而外显露出来的光华。

“嗯!”

金凌点点头,笑着,脸上两个可爱的不像话的小酒窝极具杀伤力的显露了出来。

凤萧看着一呆,觉得这姑娘真是美极了,倾城容貌配着这可爱的孩子气,浑身散发着一股既娇媚又纯净的气质,就像一个不食人生烟火的淘气仙女。

“姐姐看傻了么?”

金凌捏捏她的脸,笑着问。

凤萧噗哧一笑,抓住了她的玉手:“是有些傻了,这世上,原来真有美的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女子呢…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

她轻一叹,拉着又是一番左看右看,才问她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这几天又跑去哪里混了?

金凌没有答,目光落到了她床前的那张画像上,不觉微微敛了笑,轻声问了一句:“凤萧姐姐,当年,程大哥是怎么过世的?”

画上,画的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金凌认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萧的夫君:程嚣——

看着这个浅浅而笑的男子,她想到的是那个刚刚神秘离去的夜行客。

金凌来回春堂,是在等龙奕,那家伙是个贼精贼精的人精,一旦听说慕倾城被掳,他就知道有诈,她原是想让凤萧派人去把他请来的。

不过有人等不及,便在两个女人窝在房里说着私房话时,翻墙而入,径自冲进东院,踢开了主人寝房大门。

一声“砰”的巨响,金凌和凤萧不约而同往外看,就见一身杏衣的龙奕,闲闲的倚在房门口,抱着胸,笑容可掬的开口道:“喂,丫头,这一招金蝉脱壳到底是为的哪一桩…你…”

烛光下,回眸一笑百媚生。

一抹惊艳在龙奕乍现。

她笑盈盈的脸蛋,带着三分娇气,三分天真,四分绝美,毫无预兆的跳进了龙奕的眸。

金凌顽劣的盘坐在香妃榻上,那姿态称不上端庄,但由她做来却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就流露了她顽皮率真的天性。

金凌并不觉得意外,立即跳下榻,趿上绣花鞋,急步走过去,一把拎住龙奕后衣领:

“龙奕,我正想找你呢——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赶情好…走…有件事,我得跟你好好合计合计…”

她毫不客气的拖着就走。

这一刻,她不是慕倾城,而是琬儿。

对,她只把他当虎头了,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虎头。

可以用一个词儿来解释这个情况:“美人计”——

无他,她需要这个家伙光明正大的将她和东方若歆送回公子府!

当天夜里,有人呼爹喊娘的到回春堂来拜求程三娘出诊,说是难产,孩子卡在产道出不来,大人小孩子皆命在旦夕,求程三娘发发慈悲。程三娘二话没说,带了两个家卒,赶了马车去救人。同行的,还有龙奕和金凌。

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龙奕说,回春堂遭人监视了,如此做,只是想掩人耳目。

凤萧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深问其中的道理,抵达目的地后,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

东方若歆就被关在这处别馆。

这几天,龙奕令人大鱼大肉的侍候着她,没让她受半分委屈。

金凌兴冲冲的跑进去时,龙奕没跟上。

第二天近中午时分,金凌陪着东方若歆进了公子府。

这当中东方若歆受了一些委屈,以致于令她一连怒了一天一夜。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金凌如愿的再度进入公子府,婢女身份,虽说有些卑微,但是如此不起眼,才能方便行事。

在领教了九无擎非一般的能耐之后,金凌决定按部就班的慢慢来,这两天,她待着红妆楼内,抹桌扫地,本本份份的做着女奴该做的杂碎锁事——等闲下来时,就和同一个红妆楼的婢女们闲言碎语。

她天生就有和人打成一片的本事,嘻嘻哈哈,小事上,即便吃了亏,也不会计较,那些婢女,见她生的又黑又丑,又见她心很直,又爱笑,很乐于帮人做事儿,不到两天功夫,便混熟了。.

这当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十无殇。

昨儿个东方若歆进府,是十无殇抱她回的红妆楼,楼里的姑娘们都看得分明——主子得宠,奴婢脸上自然会沾光。

不过,于东方若歆而言,这份来的特别奇怪的“宠”,是一种令她难堪的耻辱。

今天是祈福大会第六天,近傍晚时分,红妆楼的一群姑娘围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乍舌着刚刚不知是谁从外头得来的过时消息。

金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听着她们议论纷纷,左右就是外头发生的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们都在暗叹:慕倾城怎就生了那种福气,居然有那么多公子来求亲?皇上又是怎么了?竟然会下圣给她办选夫?后来,又不知是谁爆出最新消息,说什么这慕小姐昨儿个被人掳了去…

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新鲜的事儿,她便折回楼上继续打扫。

阁楼上,东方若歆俏生生的脸孔尽是臭臭的神色,自从进得公子府,她就高兴不起来,依旧不曾从昨日的事件中恢复过来。

也是,任何一个不涉人世、不解人事的姑娘遇上这等事,心里都会不痛快的。

东方若歆对于十无殇的厌恶,因为昨天那事,必然又浓了几分。

偏偏老天就爱与她开玩笑,她越是讨厌那个人,那个人越是阴魂不散。

“东方小主,请您准备一下,晚上到温柔阁侍夜…”

门,突然被推开,绮姑姑带着两个嬷嬷走了进来,冷淡的目光往房内一扫,看到东方若歆趴在桌上,上来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