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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知道的太晚。

明琳太要强,什么都自己扛着,不抱怨不诉苦。等到叶震城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

想到儿媳,叶震城心疼得难受。那是个好孩子,只不过遇人不淑,碰到了他的混账儿子。

现在只希望瑟瑟和乖孙两个人能好好的。

只要俩孩子一条心,其他的乱七八糟事情,都由他来做就可以。

*

用过饭后,叶维清看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就在自家院子里支了画架和秦瑟一起练笔。

大院儿里风景极好,随便一处景色都可以入画。两人各自把画架支好,各选了自己中意的地方取景,挨着坐了一起运笔。

秦瑟画得很用心。

叶维清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偏头去看身边少女,总是没法专注于眼前的景色。

这样下去不行。

他暗叹口气,想要集中精神,最后落笔下去后却成了少女侧颜的轮廓。

…不如,就这样吧?

心中主意已定,叶维清索性抛弃了美景开始全神贯注,偷偷画起了秦瑟。

陆媛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两口’浓情蜜意并肩而坐的情形。

她实在愤恨至极。

她没有的一切,秦瑟都有。她妄想的一切,秦瑟都得到了。

叶立柏虽然处处护着她,却没办法让她在叶宅内逍遥自在。一进了大院儿,她就要处处小心处处谨慎,丝毫都不敢大意。

为什么她得不到的那些,这么个黄毛丫头全都轻而易举全部都有了!

陆媛恨得银牙咬碎,悄悄把身影隐在了一处浓密花藤的后面,观察着画架那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叶枫从楼里出来了。

他朝叶维清喊着了声:“爷爷让你过去!”

叶维清生怕秦瑟发现了他在偷偷画她,把素描纸反了过来夹上,这才脚步匆匆往楼里去。

叶枫忽然想起了件事,追着他跑了过去。

花藤后。

陆媛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了别人,只秦瑟一个人在,就从绿植后转了出来,缓步走向那边。

“在画什么呢?”她主动朝秦瑟打招呼:“哟,是穆家的房子啊。他们那边的绿化很好,你眼光真不错,很会选地方。”

秦瑟略朝她抬了抬眼:“陆小姐真会夸人。”又笑:“我选这里纯粹是方便。”

正好对着她视野正中的方向。

“就算是方便,也得分略左一些,还是略右一些。再不然就是上面多点,或者下面多点。”陆媛站在了画架旁,抬手扶着画架框:“要我说啊,你挑的地方就是正正好好的。不多也不少。”

秦瑟发现,陆媛站的这个位置很妙。恰恰好好挡住了她望着那个方向的所有视线。

分明就是故意的。

懒得转弯抹角打谜语,秦瑟把画笔一丢,慢慢站起来,平视着陆媛:

“陆小姐不愧是说惯了甜言蜜语的,最会哄人开心。连我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陆小姐一番言辞后,都有些飘飘然了,差点忘了陆小姐最擅长这些、最爱用这种手段来哄骗别人。”

她这几句话很长,偏偏重点明确,每次重音都刚刚好落在了‘陆小姐’三个字上。

这是陆媛最痛恨她的地方。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专挑了让人抓狂的弱点踩,一脚一个准。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陆媛慢慢收了笑,抱胸冷眼看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儿。以前追我们宇豪的时候,求我们陆家的那种样子啊…啧。我看了都替你可惜。真丢人不是?”

“丢人吗?”秦瑟语气冷淡且平静:“那时候我青春期不懂事,脑子犯糊涂。你们别当真。”

陆媛绕过画架逼近她:“不当真?你追了宇豪那么多年都不是当真,现在追叶家太子爷三两天的,难道就是当真了?”

秦瑟脸色微妙地起了点变化。

…她什么时候追过叶维清了?

她怎么不知道!

陆媛一直在仔细地盯着她的神色,看有变化只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楚,顿时得意起来:“我知道你贪图叶家的家产。也难怪,叶家家大业大,在国内是数得上的。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怪你。但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陆媛往前倾身,贴近秦瑟耳边,低语:“如果你放弃叶维清,我就让小豪和你交往,怎么样?”

她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香水味。

可秦瑟闻了只觉得恶心。

“犯不着。”秦瑟退后两步,嫌弃地摇摇头:“我早就不喜欢陆宇豪了。”

“真的?”

“还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谢谢。”

有时候人的表情可以作假。

但是,一个人从骨子里厌恶另一个人,那种避之如蛇蝎的神态是丝毫不会作伪的。

陆媛清清楚楚地意识到,眼前少女是真的不把她们陆家引以为豪的宇豪看在眼里了。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非常讨厌他。

一瞬间各种情感纷涌着充溢在陆媛心口上。

这姓秦的凭什么这样猖狂!

瞧不上她们陆家?妄想扒上叶家?

不就是靠着脸蛋儿漂亮么!

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如果她毁了容,看那叶维清还把不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毁容’两个字忽地钻入脑海,陆媛愣了愣。

她下意识地朝周围看过去,正好瞧见旁边的石桌上有个空酒瓶子。瓶子的样式很特别,阳光下照耀时候泛着淡淡的蓝色,像艺术品般非常漂亮。

望着秦瑟决然远走的背影,陆媛主意已定,悄悄拿过它…

秦瑟正往小楼方向走着。

砰地一声在身后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她回头望过去,就见陆媛正捂着手靠在那边哎呦哎呦地叫着,手边红红的有点像血。

“好疼啊。”陆媛说:“这瓶子是谁乱放的?一碰就碎,还扎手。”

秦瑟原本不想搭理的,但是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发现陆媛靠着的画架是叶维清用的那一个。

而且陆媛用力很猛,画架被她压得几乎要歪倒,纸张在她衣服的乱蹭之下翘起边角皱了起来。

如果是秦瑟自己的画架,倒是无所谓。偏偏是叶维清的,而且叶维清不在。

秦瑟不愿看到他的画作被人这样糟蹋,转身走了回去。

她正要把画架从陆媛身后救出来,不料脚边突然被人猛踢了下。

秦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学武多年下盘很稳,加上她前段时间悄悄练习,所以略一停顿后就稳住了步子。

就在她刚刚打算直起身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

一只手猛然大力地拍在了她的背后。

眼前地面上,是玻璃瓶碎后的各种渣子。如果她就这样扑倒,性命无忧,脸是一定会刮花的。

“我倒要看看,你的脸花了后,那小子还要不要你!”陆媛想她身后低声恶狠狠地说。

“是么。”秦瑟轻轻笑着,手指撑在地面干净无玻璃的地方。

陆媛刚要再出恶言,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这丫头的脸没有紧紧贴着地面?

为什么她没有痛哭着说脸疼!

陆媛正疑惑着迟疑着,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我的脸!”她尖叫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越滚身上扎的碎玻璃越多,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渗出丝丝血迹,越来越多:“好疼!太疼了!”

“妈!”听到她的喊声,叶枫惊叫着冲过来。

“媛媛!”叶立柏随后快步朝这里跑着。

叶枫赶紧把陆媛扶起。

看着心爱女人脸上手上都是血,叶立柏心疼得不行。

恰好陆媛这个时候指着秦瑟在骂:“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那些恶心人的恶毒点子!居然敢害我!”

刚才她本来站得稳稳的完全没事,是秦瑟踢了她一脚,她才跌倒的!

陆媛哭着朝叶立柏诉苦:“亲爱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眼泪流下来,刺痛了伤口,她疼得更加大声尖叫起来。

“是你!是你对不对!”叶立柏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还没起来的秦瑟,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是你故意害了她!”

叶立柏扬手就要扇秦瑟一个耳光。

秦瑟全身紧绷着打算立刻反击。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叶立柏扬起的手腕就被人从后给大力扼住了。

来人虽是女子,却五官柔中带刚自有英气。已经到了中年,丝毫没有寻常中年妇人的居家感,而是身姿飒爽仿佛傲然挺立的白杨。

“哥。”叶立杨把叶立柏的手用力甩开,伸手朝向秦瑟:“你怎么能对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秦瑟不知她是谁,感激她的好意,借了她的力起身,轻轻地说:“谢谢你。”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叶立杨俯身给秦瑟拍去衣服上沾着的玻璃渣。

秦瑟赶忙自己动手。

却被叶立杨给制止了。

“你别乱动,我来。”叶立杨道:“你们小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小心划破了手。”

陆媛痛苦的喊叫声就在耳边。叶立柏被自家妹妹的言行举止气得七窍生烟,指了秦瑟道:“你别帮她!这孩子年纪小,恶毒的心思却不少!”

“是么?”叶立杨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陆媛,望向自家哥哥:“你就是这么帮着那个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哟,我想起来了。”

叶立杨笑容渐冷:“你一贯地擅长这些。托你的福,大嫂才会身体越来越差,最后不治身亡。我真是要代表叶家谢谢你了。”

“立杨!”叶立柏怒道:“瞧瞧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我在说你有眼无珠非要认准了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叶立杨最喜欢大嫂谢明琳了,亲近中带着点恭敬。

想到故去的大嫂,她心痛难忍,训起自家哥哥来一气呵成半点都不含糊:“我刚才在篱笆外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这姓陆的在坑这小姑娘、想要害得她毁容!现在倒好,你非但不帮自己人,反而帮起外人来了!”

第 22 章

叶维清来的时候, 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秦瑟被姑姑护在怀里,身上沾了好多玻璃渣子。

那些衣服上的碎玻璃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回事?”叶维清快速过来, 拉住秦瑟的手, 左看右看地打量着,急切着问:“要紧不要紧。”

秦瑟轻轻摇头:“我没事。”

“想知道是怎么了, 不如问问那个恶毒的女人吧!”叶立杨没好气地道。

赵岳华这个时候也已经跑了过来。

他扶住妻子的肩膀, 轻声宽慰几句, 又和叶立柏道:“大哥, 不是我说你, 做事总要有点分寸,谁亲谁疏总得弄个清楚明白。”

叶立柏想要握住陆媛的手, 但看她满脸满手都是血, 也不知道握住哪里会不让她疼, 只能在旁边干站着。

“妹夫你什么意思!”他不悦地反驳赵岳华:“你是说媛媛还不如那个黄毛丫头重要?”

不等赵岳华回答,叶立杨已经快言快语怼了回去:“瑟瑟自然是咱们叶家人。至于那个女人, 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 她都别想进叶家的门!”

叶立杨好歹是叶立柏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也是他从小疼爱着的妹妹。

见她这样,叶立柏虽然心里有气,却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

“先把媛媛送到医院去吧。”叶立柏侧头和叶枫说:“你去叫车。”

“我不去医院!”陆媛伸手拉扯著叶立柏:“我要查监控!查监控!是她!”抬指指向秦瑟:“她踢了我,我才倒在玻璃渣上的!”

秦瑟就算做了,也绝不会承认。决定一赖到底:“陆小姐很会血口喷人啊。你有那么多心思做点什么不好, 整天算计人。”

大家望着柔柔弱弱的秦瑟,再望了眼撒泼乱喊的陆媛,谁也不信陆媛。

更何况,调监控?大院儿内部是没有那种东西的。这里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一概进不来,那东西从来用不着。

再者老爷子不喜欢日常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下来,更是不让人在家里装。

陆媛还在嚎叫着乱踢乱喊。

忽然一道声音在旁冷冷地响起:“你说瑟瑟踢了你,那她踢了你哪条腿?”

这声音分明是叶维清的,又不像是叶维清的。只因那话语中的森然和冷厉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陆媛疼的难受没有多想,当即抬起右腿:“她踢我脚腕上了!”

话语声刚刚落下。

突然,极致的痛苦从她小腿传来。

陆媛一声尖叫后,所有话语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喊都喊不出来。

因为太疼了。

她甚至感觉到骨头断裂的刹那,有无数碎骨四散扎到肉里。

巨大强烈的痛楚之下,她几近昏迷。偏偏又没晕过去,只能在这样肉体无法承受的苦楚下粗粗喘着气。

“你个混小子!”叶立柏抬手就要去扇叶维清。

叶维清轻轻一闪,躲过了那震怒的一巴掌。

“怎么着?心疼了?”叶维清唇角勾起讥嘲的弧度:“她一次次找我妈的时候,你不生气。她害瑟瑟的时候,你不生气。现在她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你就心疼了?”

听他提起亡故的母亲,叶立柏顿时感受到身体仿佛被抽了力气,那巴掌就没能再次扬起。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凡事留个底线。”

叶维清缓缓说着,猛地出脚如电,在陆媛刚刚断裂的腿骨处又踢了一脚。

再次剧痛袭来。

这回陆媛总算是哭出了声。只不过嗓子哑了,哭声吱吱嘎嘎地很难听。

“我们走。”叶维清从姑姑手中夺过了秦瑟,揽住她的肩往小楼里去。

叶立杨和赵岳华担心秦瑟,快步跟在了他们后面。

叶立柏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气极。

“小枫!叫救护车了没?”他急急说着,来回走了两步,撇脸对陆媛道:“维清…就算了。秦家那臭丫头,我一定要让她进牢里去!”

叶枫抬手止了叶立柏。

因为心疼自个儿的妈,此时叶枫眼里有泪花闪现,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拉住了叶立柏。

“我妈自己跌倒的,和别人没关系。”

陆媛疼得嗷嗷直叫,抠住叶枫的手臂,冷汗直流:“什么没关系?那个臭丫头我要告,那个混小子,我也要告他!”

“你告他什么?”叶枫愈发地不耐烦了:“你想害他媳妇儿,他只是踢断你一条腿而已,够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