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爷可在外头……”

  话音未落,就被他堵了嘴。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暧昧又濡湿的声音。

  终于,吻得她七荤八素,把没见面这两周缺的,都尽数补上,商陆才勉强分开一丝距离。

  改而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尝:“与其想什么学姐不学姐,不如想想我答辩完,你能送我什么毕业礼物。”

  这还是商陆第一次开口向她讨礼物。

  向南星倒没察觉到这一点,脑袋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的小金库里还剩多少钱,“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看着她,不回话。

  向南星等了等,等来的却是他的一言不发,不由皱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买?”

  他还是这么看着她:“我已经告诉你了。”

  “告诉我了?”

  向南星皱眉反问。他刚才明明没有开口说他要什么啊……

  面对她的疑惑,商陆依旧不说话,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眸光渐深。

  突然之间,向南星读懂了他的目光。

  被他压在床上,枕头上都是他平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此时的她,就这么被专属于他的味道萦绕着。

  此时的他,则分明在用眼神告诉她——

  我想要的毕业礼物,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商处:说3章内,就3章内,童叟无欺。

  作者:笔在你手里,你爱怎么写怎么写吧。

  星仔:笔给我!不虐足他30章不给甜头!

第32章

  意识到这一点的向南星,瞬间觉得他此时的眼神哪是清隽浅淡?分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当下哪还敢和他对视?拳头抵在他肩头,试图推开他:“再议,再议。”

  她这话,商陆分析半天也没分析出来,到底是拒绝还是同意,也就没打算让她起身,照旧压着不动。

  屋外的姥爷偏偏在这时,坏了他好事:“南星啊,中午留这儿吃饭吧,姥爷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兔肉。”

  商陆一听兔肉,眉便微微一皱。

  姥爷对外孙媳妇太满意,全然不顾自己的外孙因曾经养的兔子枉死,而再也不沾兔肉。

  向南星一听,立马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好勒!”

  她故意对着商陆的耳朵喊,商陆嫌太吵,自然侧身一避,向南星正好瞅准时机,一把推开他,赶紧起了身,一边喊着:“姥爷我陪你去菜场买菜吧。”

  一边冲向房门口。

  终于可以暂时避开房里那只觊觎她已久的大尾巴狼了。

  却不料她正准备推着姥爷买菜用的小推车,和姥爷一同出门,却不料姥爷笑着又把那小推车自向南星手中拿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拿呢?”姥爷笑着对向南星说完,又转头,严肃地冲着商陆那屋喊了一句,“商陆!你陪南星去菜场。”

  “……”

  说完又转回头来告诉向南星:“你想吃什么尽管让商陆给你买,重东西都让他帮你提,知道不?”

  姥爷就这么把商陆分配给她做苦力。

  向南星还来不及哭丧起脸,商陆已优哉游哉地从房里踱了出来。

  这大尾巴狼,在姥爷面前装得可乖巧了,早收起了刚才在屋里几欲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接过小推车,把向南星领出门前,还特意问向南星:“想吃兔肉是吧?焖烧的,还是椒盐?”

  他问这话时,故意慢条斯理,眼睛还微微眯着,姥爷没瞧出来任何异样,向南星却分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向南星咽口唾沫,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兔肉……”

  声音都低了。

  商陆看看这知错能改的好学生,嘴上“嗯”一声,推着姥爷买菜用的小推车,领着向南星走了。

  *

  从那以后向南星突然开始反思,她在商陆面前怎么就那么怂?

  她就想吃兔肉,怎么了?

  再发散性思维一下,明明是他追得她,她“勉强”才答应的,他不是应该看她脸色行事才对么?

  偏偏她还不能向迟佳讨教一下御夫之术。迟佳在男生堆里很吃得开,陈默不也说嘛,迟佳的男生缘好到他都怵。

  可惜,迟佳至今都还不知道她和商陆勾搭到一块儿去了,现在告诉迟佳,怕是会被迟佳打死吧?毕竟瞒了这么久……

  然而向南星显然是多虑了,她周日傍晚一回校,就刚进寝室门,就被迟佳冲过来,抓着肩膀晃:“星仔,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向南星差点被她晃散架,都顾不上去好奇究竟是什么事,令迟佳激动到尾音都飘了。

  迟佳倒是自行挑明了:“你究竟是怎么把商陆拿下的?快教教我。”

  迟佳和陈默至今还是黏黏糊糊的关系,迟佳憋屈,向南星也看不懂,按道理来说,陈默是喜欢迟佳的,怎么偏就不挑明?

  温润如玉的陈默比想象中难搞定,目空一切的商陆反倒容易得手?如今的迟佳看着向南星,眼里只有两个字:敬佩。

  虽然迟佳似乎没有要责怪她隐瞒恋情的意思,但向南星还是留了一手,当下没承认,只模棱两可地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迟佳分明不想在解释前因后果这件事上浪费时间,语速几乎不带停顿,只为赶紧说完:“邹然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你是商陆的女朋友,就跑去和赵伯言求证,赵伯言也傻了,还以为是假消息,他去找商陆辟谣,没想到商陆直接就认了。”

  邹然还真是关心学弟的感情状况……

  迟佳却不给她分心去腹诽的机会,抓着向南星的肩,又开始晃:“快说说,你是怎么追到商陆的?”

  “他追的我!”

  迟佳哪会信?“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女追男不丢人。”

  “真的是他追的我!”

  向南星就差指天发誓了,迟佳这才安分下来,好生琢磨一番向南星的表情之后,终于有七成信了。

  迟佳拉长音“哦”了一声,也就没了后话。

  迟佳这反应,分明没之前兴致高了,向南星不由反问:“你怎么不问问商陆是怎么追到我的?”

  迟佳倒也配合,虽然有些失望没能从向南星这儿学到倒追的招数,但还是打起精神来问了句:“怎么追的?”

  向南星却突然卡壳,回答不上来。

  明明是她开口让迟佳问的,但迟佳真问出了口,向南星一回想,反倒把自己惊到了——

  商陆哪花过心思追她?

  既没有送过花,也没有当众表白,更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正经八百约过会……

  果然最后还得靠迟佳这个军师给她出主意:“你这么好追,他当然处处压着你啦!”

  对于向南星总是在商陆面前犯怂这一点,迟佳如是说。

  迟佳还说:“对于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所有人都会有恃无恐啦。就像赵伯言对我,如果我很好追的话,他早就腻了去追别的女生去了。欲擒故纵,才是正道。”

  这倒是真的,赵伯言虽然长得跟个没发育的中学生似的,但他家境好,又张扬,光他大四家里给他换的那辆帕拉梅拉,就够不少女孩子倒贴。

  唯独迟佳,赵伯言换再好的车她都不正眼瞧。

  莫非陈默至今还不挑明他对迟佳的心思,也是出于这番考虑?

  大概也只有这样,迟佳才会一直对陈默心心念念。

  对于这三人之间的一物降一物,向南星觉得自己也得引以为戒才行:“欲擒故纵?记下了。”

  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迟佳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可转念一想,又颇为无奈地两手一摊:“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你什么都给他了,还怎么欲擒故纵?”

  向南星一扬眉,明显没懂。

  迟佳也并非那种口无遮拦的人,提到这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向南星见迟佳突然扭捏起来,实在是心急:“说嘛!”

  幸好寝室里现在没别人,另外俩室友都去自习室自习了,就迟佳一个人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向南星回校,她好问问向南星和商陆的事。

  犹豫片刻也就招了。

  “赵伯言跟我说,有次商陆陪女朋友去看首映,他还帮商陆开了房,让商陆和他女朋友好好……”迟佳尴尬地清了清嗓,把最后那两个字给吞了,毕竟迟佳理论经验虽多,但实践经验半点没有,“……结果没成想,商陆的女朋友竟然是你。”

  向南星终于明白迟佳刚才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不愧是死党,连避重就轻的清嗓声都大致无二:“我们那天……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