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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不能亲自来调查这事,只怕很难还素月一个公道,更难最先找到她。

拓跋飏沉吟片刻,俯身将凌无双扶起。

“这事,你就别管了。”拓跋飏拍拍她的手,“你先随孤王回宫,找寻素月,调查真相的事,就交给翱王吧!”

凌无双一惊,有些失望的看着拓跋飏。若是这事交到拓跋焰烁的手中,素月只怕凶多吉少。

只是,这会儿在外边,她亦不好多言,只得点点头。

“王叔可还有话说?”拓跋飏侧头看向拓跋焰烁,问得别有深意。

拓跋焰烁淡淡一笑,拓跋飏如此明显的举动,显然是想让他背下这事。

他心领神会的一抱拳,“臣一定不负众望。”

拓跋飏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拉过凌无双的手,“走吧!”

“嗯。”凌无双点点头,随着拓跋飏转身离开,心情起伏不定,摸不准拓跋飏的真实想法,便不好贸然开口。走出一段距离,转了个弯,拓跋飏才轻轻叹了声,说道:“无双啊…”

拓跋飏欲言又止,停下脚步,眼神忧虑的看着凌无双。

凌无双的心里越发没底,“大王有话不妨直说。”

“素月的事,为了避嫌,孤王只能交由翱王处理。”拓跋飏的神色越发担忧,仔细的打量着凌无双,似怕她生气。

这样的拓跋飏,凌无双还不曾见过,似乎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忽然转变,让他一时间没了对策。

“臣妾明白。”凌无双苦涩地笑笑,“只是,臣妾…”

后边软弱的话,又被凌无双生生咽了回去。她深知,拓跋飏今日肯与她解释,已经算是难得。她还能求什么?素月是活死人一事,只怕不需要她说,拓跋飏和拓跋焰烁也都已经知晓。但这事,却决不能让下边的人知晓。不然,绝对会乱了军心。

拓跋飏忽略凌无双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无双,你可明白孤王为何来这一趟?”

凌无双有那么一瞬觉得拓跋飏是为了她,随即不禁在心里苦笑,怎么就自作多情了?心里这般一想,她的神色上不禁流露了出来。拓跋飏当即洞悉出了她的心事。

“你没有自作多情,孤王这一趟确实是为了你而来。”拓跋飏抬起手臂,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擦过凌无双的脸颊,“无双,这次跟孤王回去,前尘往事便都放下吧!”

凌无双的唇瓣动了动,最终却回落成一条直线,一个音没发出。

拓跋飏眼中的希翼渐渐收紧,变小,最终消失在了他黑色的瞳孔中。他缓缓落下手,自嘲地笑笑,问道:“还是放不下吗?”

他竟是问得自己心酸不已,心里随之也发了狠。他厌恶极了这样不受控制的突来感受。

凌无双微微皱着眉,狐疑的看着拓跋飏,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拓跋飏话中的意思。

拓跋飏见她如此反应,拧紧眉心,心里升腾起了无名火。她怎么可以一副恍若不懂的模样?他的容忍,退让,难道连她的半点谈成都换不来吗?

凌无双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压抑,索性直言,“无双不懂大王说什么。大王不如直言。”

拓跋飏闻言,失声冷笑,死死地盯着她,似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凌无双想要从他的神色中读出点什么,却无奈找不到头绪,只是隐约感觉,她似乎该懂得他这会儿的感受。而她偏偏怎么努力,都未能读懂。

“无双啊无双!”拓跋飏有些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她的名字,重重地点头,那神色和反应都饱含着对她浓浓的失望之情。

凌无双心里不禁焦急,她万不能刚一回来,便又得罪了拓跋飏。否则,她回来这一趟的目的,要如何实现?

无论如何,还是先认了错吧!

想到这里,她当即跪了下去,语气恳切地道:“无双知错。”

拓跋飏见她如此,越发失望,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凌无双看着他离开的脚步,眉心越拢越紧,心里越发的抓不到头绪,她到底说错了什么,竟是会如此激怒了他。

直到他的脚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才缓缓站起,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默默思量。

“娘娘这次回来,真是不一样了。”拓跋焰烁讽刺味道十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凌无双寻声看去,眼中划过的一抹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拓跋焰烁对着她眼中的厌恶,心里竟是一紧,惊了自己。

他惯有的痞痞一笑,道:“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翱王倒是一点没变。”凌无双的唇角绽开笑意,轻轻地又吐出一句话,“还是那么讨厌。”

拓跋焰烁不以为意,“能让娘娘讨厌,倒也算是一种能耐。”

这话不假,凌无双那样的性子,再加之从小在宫中长大,见到的丑陋多了,性子也就宽容了,自然很难就讨厌了一个人。

凌无双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将将抬步欲离开,便又听拓跋焰烁道:“本王与娘娘相识一场,不妨直接告诉娘娘,素月的事,娘娘也无需再费心思。”

“不劳翱王费心。”凌无双冷冷地回,抬步欲离开。

拓跋焰烁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如今顕国到处征战,誓要踏平翾国和拓跋。难道娘娘当真就不怕,有一日,顕国排除一对的假死人,屠杀翾国和拓跋的兵士和百姓吗?一个素月,已让拓跋军营死伤十几人,若是百个千个素月呢?”

虽然拓跋飏把生杀大权都给了他,但是如今素月跑了,想找到素月谈何容易?他只能寄望于凌无双,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她一向大气,为国为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凌无双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不停的收紧,阵阵加剧的痛意从心口处传来。

拓跋焰烁说这些话的目的简单得只怕孩子都懂,她又岂会不懂?可是,她偏偏不能告诉自己,不要中计。拓跋焰烁这次显然是摆明车马,逼她交出素月。

若是她维护素月,很可能便成了翾国和拓跋的罪人。若是她不维护素月,她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难道,她真的要在家国大业与亲情之间做一个选择?

“素月既然已经没了生命,娘娘又何苦非要留她在世上,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呢?倒不如让她为国家做最后的贡献,再好好的安葬了她。”拓跋焰烁顿住话,打量了纠结痛苦的凌无双一眼,继续道:“素月陪娘娘一路走来,也希望翾国可以永久的平安昌盛。”

“道理谁都会说。”凌无双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苦涩。这道理不难懂,但是谁又真能如此绝情绝意的对待一个一路陪你走过风雨的人?畜生尚且有情,更何况她是一个人。

“本王不逼娘娘。”拓跋焰烁的话锋一转,“但也希望娘娘明白一个道理,在大王心里,什么都没有拓跋重要。若是娘娘能大义灭亲,相信定能再次博得大王的信任。”

凌无双的心不禁一沉,难道拓跋飏刚刚不悦,是因为素月一事?

“本宫知道了。”凌无双淡漠的应声,视线从上到下打量过挡住她去路的拓跋焰烁,“翱王可还有话说?”

拓跋焰烁不甚在意地一笑,向旁让了一步,“娘娘请。”

凌无双没有立刻抬步,而是幽幽地道:“翱王,若是抓到素月,让本宫再看看她。”

拓跋焰烁微一沉吟,回:“若是本王能做主,定会满足娘娘的愿望。”

凌无双闻言不禁在心里冷笑,这事情还没做,拓跋焰烁先把责任推了。就算是她见不到素月,那也不是他的责任。而整个拓跋,比他权利大的也只有拓跋飏一人了。

凌无双不想与他再做口舌之争,抬步离开。

拓跋焰烁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渐渐地眯起了眸子。

凌无双转了个弯,消失在拓跋焰烁的视野中,他刚欲转身离开,便听得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士兵急冲冲地跑来。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跪了下去,将一封信高举过头。

“禀报翱王,顕国军营派人送了信来。”

“哦?”拓跋焰烁微微吃惊,接过信。大致扫视了一眼信封,约莫着应该是皇甫睿渊的字体。而信封微微鼓起,除了信纸以外,里边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他想了想,并未拆开,而是快步向中军营帐而去。

中军营帐中,拓跋飏凝眸盯视着帐帘,脸色沉霾。见帐帘一动,他眼中那一潭死水竟是有波澜荡漾而过,却在看清进来的人是拓跋焰烁时,又恢复了沉霾。

拓跋焰烁未注意到他的反应,疾走几步,将信递给拓跋飏。

“大王,顕帝派人送了信来。”

拓跋飏狐疑的接过信,不急不缓地将里边的东西抽出。还未看信,只在看清手里的一串颈链时,拓跋飏和拓跋焰烁两人,便已经神色大变。

拓跋飏将颈链攥在手心里,展开信,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难堪。

“大王,发生了何事?”拓跋焰烁终于按耐不住的问道。

“皇甫睿渊抓了银虎,要挟孤王拿无双交换。”拓跋飏说话间,发狠地将信攥在手里,发泄着对皇甫睿渊的恨意。

“银虎怎么会被抓?鲜于皇宫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拓跋焰烁的双眸就要喷出了火来,情绪一时间激动异常。

拓跋飏虽不如拓跋焰烁的激动,但神色也沉霾得吓人,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毁掉这帐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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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拓跋焰烁静等了半晌,也等不到拓跋杨的回答,不禁急问:“大王如何决定?”

拓跋飏盯着拓跋焰烁半晌,才不急不缓地反问:“王叔觉得孤王该如何决定?”

拓跋焰烁下意识的想要回答的话已经倒了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改为淡淡地道:“大王的家事,臣不敢妄下断言。”

拓跋飏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既然王叔觉得这是孤王的家事,那王叔何须多问?”

拓跋焰烁被反问得脸色一僵,强辩道:“虽是家事,但臣亦担心若是此事处理不好,鲜于会落入他人的手中。”

“哦?”拓跋飏饶有兴趣地反问。

拓跋焰烁的心一沉,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拓跋飏这会儿的意图。

“鲜于英珠本就是被迫支持银虎,若是她再得知银虎非鲜于大王亲生,她怎会甘心?”

拓跋飏闻言,又是冷冷一笑,“王叔怎知银虎并非鲜于大王亲生?”

拓跋焰烁再次被问得哽住,皇家本就太多禁忌,眼下这个话题就更是禁忌中的禁忌,他该如何回答?他不禁在心里懊恼,是他一时冲动,才会忘记了深浅,多了嘴。细想这事,便是他不多说,凭借鲜于银虎是鲜于大王的身份,拓跋飏也定会想办法救鲜于银虎。

他正想找个借口离开,不再问这事,便听拓跋飏笑了笑,问道:“看来王叔依旧是青青最信任的人。”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拓跋焰烁也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索性坦然地笑笑,回道:“当初是臣带她来塞外,臣对她有责任。”

只是,他话中的语气却透着若有似无的苦涩。

回想过往,他当真后悔带她来了塞外。

到底是亲叔侄,见拓跋焰烁如此,拓跋飏微微一叹,鹰眸中荡出微微的担忧。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孤王决不能让皇甫睿渊牵着鼻子走。”拓跋飏的脸色蓦地一沉,“孤王决不允许因任何人,破坏了孤王所布的大局。”

看着拓跋飏急剧阴郁地脸色,拓跋焰烁的心跟着一沉。拓跋飏最后那句话里的深意实在是让他摸不准。倘若鲜于银虎阻碍了他的大局,他是否也会除之而后快?

他正在心里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忽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片刻,便听到门口传来侍卫见礼的声音。

“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凌无双停下脚步,看向帐帘,问道:“大王在吗?”

帐内,拓跋飏看了眼拓跋焰烁,吩咐道:“王叔若是没事就先回吧!”

“臣告退。”拓跋焰烁转身,向门口走去时,脸色一阴,唇角噙起了一抹阴厉地笑。

他几步来到帐前,一把掀开帐帘。当视线与帐外的凌无双对上时,他唇角的笑意竟是多了几分邪意。

凌无双几不可见的抿了下眉心,虽明白拓跋焰烁这会儿的反应是意有所指,面上却不动声色。拓跋焰烁这人向来喜怒无常,诡计多端,他的一举一动很难用常理来推断。

见拓跋焰烁一松手,放下帐帘,凌无双才淡淡地笑了笑。

拓跋焰烁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两步之遥时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并未多言的与她擦身而过。

他少有的不去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倒是让凌无双有些不适应了。但如今在拓跋飏的帐外,她纵使有试探的心,也得忍着,不能帐内的拓跋飏再对她产生猜忌。

她收起思绪,抬步走到帐前,微微勾起唇角,掀开帐帘,微垂视线走进大帐。她虽没有看向拓跋飏,依旧能感觉到他炽烈的视线。她在大帐央停下脚步,一欠身。

“臣妾见过大王。”

拓跋飏打量着她,半晌没有开口。面上无波,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她走时,他们之间是隔了一座山。如今那座山消失了,却隔了一道无形地屏障。有形的山,他还能倾尽所有,将那座山搬开。如今这道无形的屏障,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当真同意了皇甫睿渊的要求,用她去换银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永远都不能修复了?

若是鲜于银虎出事,鲜于英珠登上鲜于大王的位置,只怕会再度与皇甫睿渊合作,届时拓跋在这塞外的位置都很难说。

是以,用她去换鲜于银虎,目前已是最好的权宜之计。毕竟皇甫睿渊不会伤害她。若不走到万不得已那一步,他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女人去换筹码,这样的屈服于他而言是莫大耻辱。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

凌无双等了半晌,也听不到拓跋飏叫起,试探着抬头看去。四目相对,她的心里一惊,又旋即垂下视线。

过往种种,她明明都记得,却又总是有种断了线的感觉。那种隔着千山万水遥望,却再也触摸不到彼此的感觉,让她心慌得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她。她不禁反问自己,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吗?

“过来。”拓跋飏终于出声道。

凌无双闻声,并没能松一口气,反倒是心头一紧。

她缓缓站起身,迟疑了一会儿,才抬步向拓跋飏走去。

短短几步路,却仿佛两人之间隔着险阻地惊涛骇浪。哪怕他们倾尽全力,却仍是没办法粉饰太平。

她规规矩矩地在拓跋飏的面前停下脚步,见他的手伸向她时,她却有种想躲的欲望。她的手指微弯,强制忍住想躲的心思。他握上她的手时,明显感觉的她的手一僵。两人之间这种隔阂,让他的心里头一紧。

他手上的动作松了松,就在她屏住呼吸,以为他松手时,他的手却又紧了紧,“无双…”

拓跋飏轻轻唤了声,她以为他有话要说,等了半晌却都没能等到他再开口。

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他的手上却一用力,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

她轻轻地呼了声,他已经圈紧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再没说过一句话。他略显沉重地气息打在她的颈间,让她如坐针毡,心情越发的沉重。她想说些什么,在心里思量了好一会儿,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最亲密的距离,却始终无法拉近心的距离。

边关小村落

随着战火的蔓延,村子里能逃走的人,早已经离开。昔日里宁静,祥和地小村落,如今已经荒废,了无人烟。

幽娆婆婆站在院子里,轻轻地叹了声。她还以为她和木头会在此安享晚年,不想这么快战火就烧来了。

木头伯伯从厢房走了出来,在幽娆婆婆身边停下脚步,叹道:“老婆子,我们也该走了。”

纵使他们的武功都极高,轻易没人能伤到他们,但是他们退出江湖多年,再不想与任何江湖中事有所牵连。

“嗯。”幽娆婆婆点点头,看了看正屋的方向,道:“你去与那小子说下。”

木头伯伯笑着摇摇头,幽娆婆婆嘴上虽然还是不待见皇甫睿翀,但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排斥。

“好,我去说。”木头伯伯刚想转身,又停下脚步,问道:“幻影那丫头的伤势还没有进展吗?”

一听到木头伯伯的问话,幽娆婆婆的神色不禁一滞,眸中有忧愁散开。

“我看是那丫头自己不想醒来。”幽娆婆婆轻轻叹了声,“外伤好治,心伤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木头伯伯闻言,也算是安心了。幻影的心病在皇甫睿翀,如今皇甫睿翀对她不离不弃,总有一天会医好她心上的伤口。只是,即便心口的伤好了,但隔在他们之间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想冲破,哪里有那么容易?若是容易的话,他和幽娆也不会直到老了,才能在一起。

“又想起过去了?”幽娆婆婆看穿他的心思。

“要我说啊,幽冥教的规矩就该废了。”木头伯伯也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是滋味,直白地道。

“我和她娘都没做到的事情,那就要看幻影这孩子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幽娆婆婆太清楚这各中的艰难,幽冥教还有四大长老在,可不是教主说破坏规矩,就能破坏的。而且,幻影从小便接受了那种严守教规的教育,想让她过了自己那关都难,更何况是与几位长老对抗了。

那孩子不想醒来,大概也是在逃避现实吧!醒来,需要面对皇甫睿翀过往的绝情。醒来,更需要面对森严的教规。可是,当真能这样睡一辈子?

木头伯伯又是一声叹,想想自己的当年,只能在心里为两个孩子犯难了。

寒舍陋室,却是情意萦绕。脸蛋粉嘟嘟地小痕儿,正用小手勾着幻影的手,咿呀呀地叫着,仿佛在给母亲唱着歌。

站在床边的皇甫睿翀,正弯身洗着手里的布巾。搓洗几下,他用力拧干布巾里的水,才走到床边坐下,动作温柔的擦过幻影的脸颊。动作间,他的唇畔始终挂着温暖,而幸福的笑意。因为他坚信,总有一日,她会醒来,他能求得她的原谅。

刚刚进门的木头伯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叹,这孩子从小出身尊贵,这些日子以来对幻影却是亲力亲为,做饭洗衣擦身子,样样事无巨细。

木头伯伯的轻叹声惊动了皇甫睿翀,他停下动作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