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微笑着看她表演,默默吐槽:这一招都用烂了好吗?就算你想算计我,让所有人以为我故意刁难你、折磨你,好塑造你可怜兮兮的形象,而我就是恶毒的女人,也请动动脑子,想点高明的招术有木有?

这样老土愚蠢的招术,尼玛我都不忍心拆穿你!

程侧妃有点尴尬,她过来的太快了,这不明摆着让王妃看到,她跟向梓月是一个阵营的吗?“这…王妃不是故意的,她身子沉了,难免会不小心,妹妹就别怪王妃了。”

“我知道我不该嫁进王府来,可是我…我真的放不下王爷,所以我…”向梓月忽然抓住木紫槿的裙角,仰起楚楚可怜的小脸来,苦苦哀求,“王妃,请原谅妾身,妾身实在是对王爷情难自禁!求你不要赶妾身走,妾身无论受多少苦,都不在乎,无论王妃怎样对妾身,妾身都没有半句怨言,妾身只求能留在王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啪,啪,木紫槿笑眯眯地拍了两下手,“精彩,好精彩。向侧妃,你这段深情告白,私下里背了多久,才能这么流畅地说出来?”

安玮忍不住笑喷,向侧妃这点手段,跟王妃比,简直差太远字。

向梓月嘴角抽了抽,差点演不下去了,“妾身、妾身听不懂王妃的意思,妾身做错了什么,王妃要这样对妾身?”

“我怎么对你了,你好好说说。”木紫槿托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样。

程侧妃有些讪讪然,起身站到另外几人身边,彼此交换个眼色,都觉得木紫槿太不近人情了,向侧妃都烫成这样了,她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还说风凉话,难道就一点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向梓月红了眼圈,悲悲戚戚地道,“王妃为何一定要这样呢?妾身是真心实意要给王妃敬茶,可是王妃却故意打翻茶碗,妾身…”咦,怎么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木紫槿轻蔑地笑笑,“这才看出来?向侧妃,你脑袋被驴踢了吗,你倒是真的感觉到烫再叫唤啊,忙不迭的就叫的跟杀猪一样,你是受虐狂吗?”

别嫌她说话粗俗难听,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对向梓月这种人,再难听的话也骂不醒她。

程侧妃等人茫然不解:什么意思啊?

金氏也忍不住问,“紫槿,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真个烫到向侧妃,还是请大夫来年看吧。”

木紫槿对她笑笑,“母亲,你放心吧,我早知道向侧妃要耍心眼,所以刚刚安玮端上来的茶碗是空的,根本没茶水。”

既然没茶水,那就无所谓烫与不烫了,向梓月根本就没揭开碗盖来看,也没试出来茶碗是轻是重,就故意打翻,然后叫唤上了。

啊?金氏恍然,不禁也对向梓月生出不满来,“向侧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没烫到,你装那么委屈做什么?”

再看程侧妃等人,更是又吃惊又尴尬,原来王妃早看穿了向侧妃的算计,却并不点破,而是看她出尽洋相,好可怕的心机跟手段,幸亏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否则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下场呢!

向梓月恼羞成怒,“王妃,你、你太污辱人了!”

原来茶碗是空的!太可恶了,自己居然没察觉!

木紫槿骤然敛了笑容,森然道,“向侧妃,你才进淮王府的门,就想对我不敬,耍心机使手段,不知自重,你是不是以为我王府的规矩都是摆设?”

“我——”

“我早有言在先,若你不遵王府规矩,定当受罚,来人!”

一声令下,安玮立刻上前,“王妃请吩咐。”

木紫槿冷冷道,“向侧妃心术不正,算计本妃,罚十下戒尺,闭门思过三天。”

“是!”安玮转身进去拿戒尺,其他人都瑟缩着往后退,不敢替向梓月求情。

向梓月吓白了脸,“你、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木紫槿冷笑,“进了我淮王府的门,都都受我管束,我念在你今天是初犯,只罚打戒尺,而不是刑棍,否则你小命都得玩完。”

“我——”

安玮拿出戒尺,居高临下看着向梓月,冷声道,“伸手。”

向梓月立刻把双手藏到身后,怒瞪着她,“你敢打我试试?我父亲是安平侯,我是郡主,你敢打我?”

木紫槿不屑地提醒,“你已经是苍擎的侧妃,以后别再提郡主的话,否则你就回你的安平侯府,当你的郡主去。”

向梓月又惊又怒,“我不!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皇——”

“既然是淮王府的侧妃,那就得守王府的规矩,你想清楚。”木紫槿听那句“皇上赐婚”,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向梓月这个恨啊,木紫槿是属什么的,这么狡猾,居然三言两语就把她逼到绝境上,非做出选择不可?

“走,还是不走?”木紫槿反正是不急,对付这种人,就跟玩一样。

、第293章 她甘心才有鬼

向梓月这张脸都快没处放了,原本是想算计木紫槿一下,好为自己在王府争的一席之地的,结果不但没算计到,自己还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淮王府上下越发不拿她当主子了。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心计不如人,今日如果不接受惩罚,就得被赶出王府,就算在皇上面前,木紫槿也有话说。

算了,既然如此,就先忍下今日屈辱,以后一并把账跟木紫槿算清楚,也就是了。

“是,妾身知错。”

“错在何处?”木紫槿不依不饶,非要她亲口承认了不可。

向梓月咬牙,“妾身…只是想跟王妃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王妃竟是当了真,妾身让王妃生气,该当受罚。”

“开玩笑?”木紫槿嗤之以鼻,“向侧妃这样的玩笑,本妃受不起。”一句玩笑就想掩盖她心肠恶毒的事实吗?太天真了,就她这性子,怎么可能罢休。

“是,妾身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王妃恕罪。妾身愿意认罚。”向梓月忍下满腹屈辱,伸出手去。

安玮得木紫槿示意,扬起戒尺,狠狠打在向梓月手心。

“啊!”向梓月疼的大叫一声,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几曾受过这样的苦,平时就算手上蹭破点皮,都要委屈老半天呢。

安玮冷冷道,“手伸直,还有九下。”

向梓月眼里含着泪,颤抖着伸直了手。

啪,啪之声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响着。向梓月咬紧了牙也忍不住,挨一下痛叫一声,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承受什么样的酷刑呢。

程侧妃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替向梓月求情了。strong>ong>其实自打木紫槿进府,只要她们不动歪心思,她还真没罚过谁,向梓月这一下受罚,也算是敲打敲打她们,别想动歪心思。斤住找巴。

十下戒尺打完,向梓月的右手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她更是疼的浑身哆嗦,嘴唇青紫。目光呆滞,跟灵魂出窍了一样。

木紫槿表情严峻,“向侧妃,这是对你小惩大戒,以后在淮王府,就要守规矩,更不可生出害人之心。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向梓月慢慢回眸看着她,机械地回答,“是,妾身知道了。”

“还有你们,”木紫槿威严的目光扫过程侧妃她们,“同罪同罚。”

“是,妾身受教。”

“都下去吧。”

“妾身告退。”

金巧赶紧上前扶起主子,一起踉踉跄跄地出去。

金氏有点担心,“紫槿,向侧妃到底是郡主,你这么罚了她,安平侯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吧?”

木紫槿安慰她道,“母亲放心,此番是向侧妃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何况我早对安平侯有言在先,他不会有异议的。”

金氏也就不再多说,“你注意着分寸就好。”

不多时,元苍擎下朝回来,得到向梓月耍心计,被木紫槿给罚了,当即冷哼一声,“罚的太轻了。”

木紫槿嘻嘻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她倒没想把我怎么样,就是想坏我声誉而已。你放心吧,我让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果她真敢生出害人之心,只要一次,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她赶出王府去。”

元苍擎亲亲她,“我知道你有分寸,不过我是不想你太过劳累,今儿母后听说你昨儿个不舒服,百般的放心不下,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木紫槿心中感动,“母后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我身体没事了,一块进宫,去给太后请个安,让她放心。”

元苍擎点头,“也好。”

两人根本不把向梓月的事放在心上,换过衣服之后,即坐马车进宫,一来为向太后请安,二来全当散散心了。

“唉哟!你轻点,小贱人,你到底会不会上药你,哎呀!”向梓月疼的嘶声大叫,声音传出老远去。

金巧挨了骂,还得耐心劝着,“郡主息怒,这药就得用力揉进去,药效才能发挥,不然郡主这手老好不了。”

“轻点,轻点!”向梓月一边哭一边叫,还不忘发狠,“木紫槿,你这杀千刀的,今日这仇我记下了,早晚跟你讨回来!哎呀,轻点!”

金巧暗暗叹气,小心地劝道,“郡主,依奴婢愚见,王妃是个聪明人,郡主还是不要…”

“你什么意思,木紫槿是聪明人,我就是个笨蛋!你是谁的人,帮着别人说话!”向梓月顿时火大,狠掐她一把。

金巧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赶紧道,“郡主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王妃不是会看星相命理吗,而且还未卜先知,郡主要动什么心思,她当然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样郡主处处落于下风,怎么能不吃亏呢?”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向梓月恍然大悟,才要拍桌子,意识到右手还肿着,换左手拍一下,“难怪她会提前做了准备,她这是早算计到了啊!可恶,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想算计她,就更难了!”

金巧心里一阵高兴,你知道难就好,别再折腾了,你根本不是王妃的对手。

“可是我不甘心!”向梓月目露凶光,“我本来应该是正妃,王爷是我的!可这一切都让木紫槿给夺走了,我怎么能甘心!”

金巧顿时又垮下脸来,这还是要闹啊?不过…她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主意,“郡主也看到了,王妃对郡主有了防范,郡主再想动心思也没用,不如用比较委婉的方式?”

向梓月一脸茫然,“什么委婉的方式?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郡主,”金巧赶紧道,“奴婢的意思是说,郡主就假装跟王妃化干戈为玉帛,对王妃又礼相待,恭恭敬敬,王妃肯定会放松对郡主的警惕,到时候郡主不就又有机会了?”

向梓月寻思一会,点了点头,“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要我对木紫槿示好,我终究不甘心。”

金巧劝道,“这只是暂时的而已,奴婢听人家说过,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郡主就先忍忍吧,总有翻身的一天的。”

向梓月愣了愣,“金巧,我现在才发现,你居然还有这等见识,难怪父亲非要你跟着我。”

当初她身边的丫头名叫银环,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整天跟着她的喜好走,把她给哄的开开心心,无论她做什么,银环都说好,就算她欺负了人,银环也说是那人的荣幸,她到哪儿都带着银环,两人就像是姐妹一样。

后来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把银环给调到别处,把金巧留在她身边,可这个金巧一点不知道哄她开心,她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还总是拦着她,为这她没少生气,跟父亲闹了又闹,可父亲就是坚持让金巧服侍她,也不知道看上金巧哪一点了。

现在她才发现,金巧很有想法,难不成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金巧跟着她,为她出谋划策?

金巧暗暗苦笑,侯爷让我跟着你,还是想让我处处提点你,不要任意妄为吗?可惜,我就算再怎么提点,你这性子早就已经养成了,哪那么容易改变!“多谢郡主夸奖,奴婢只是希望郡主好而已。”

“好,很好!”向梓月顿时有了主意,连连冷笑,“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金巧,以后你多打听着点王府的动静,看看木紫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咱们也好有个对策。”

“是,王妃。”知道她暂时不会再有动作,金巧稍稍松了口气,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马车径直到栖凤宫门口停下,元苍擎扶着木紫槿下车,即让人向里通传。

不大会儿,内侍出来回话,太后请他们进去说话。

两人一起进去,正见太后抱着小皇子,笑的合不拢嘴。

“儿臣见过母后。”

夫妻两个一起行礼,目光都往小皇子那边去,这命苦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亲,也着实可怜。

不过奶娘将他照顾的很好,已经快七个月的他身子很健壮,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很讨人喜。

“都起来吧,擎儿,紫槿,看看珺儿多可爱,哀家抱着他,他一直在笑呢。”

“可不是吗,母后,小皇子样貌随了馨儿多一点,真是清秀可喜。”木紫槿也是一时嘴快,说出来才有些后悔:这下提起太后的伤心事来了。

太后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开了,“是啊,珺儿长的这么可爱,哀家瞧着也欢喜,这不让人抱过来,好让哀家高兴高兴。”

“是,母后疼他,是他的福气。”元苍擎握了握木紫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太后笑道,“他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么能不疼他?你们也是一样,等你们的孩儿生下来,哀家一样疼着,绝不会偏心了谁。”

木紫槿笑道,“那妾身就先替宝宝谢过母后啦。”

“紫槿,你身体没事了?昨儿个是怎么闹的,竟病成那样?”太后一脸关切地问,紫槿这都快生了,肚子一痛,可不是好征兆。

、第294章 关于立后

木紫槿恭敬地道,“谢太后关切,妾身就是吃坏了肚子,已经没事了,孩子好的很。( 千千)( 担心。”

“定要千万小心,越是到最后,越是大意不得,”太后停了停,眼神忽地有些冷,“紫槿,向侧妃可安分吗?”

木紫槿微一笑,“母后放心,妾身应对的来。”斤住找技。

“那就好,有什么事让底下的人去做,你现在就是养足精神,好好把孩儿生下来。”

“是,母后。”

元苍擎瞧着小皇子。越看越是喜爱,伸手道,“母后,给我抱抱。”

小皇子虽是他亲侄儿,不过平时都有专人照看,他根本就见不到,从小皇子出生到现在,他总共才见过两三次,也难怪会瞧着喜欢了。

太后将小皇子交到他手上。一遍一遍嘱咐,“小心点,手托着他屁股,这手扶住他的后背,他身子还软,别闪到他的腰。”

元苍擎不以为然,这么点小孩,还闪着腰?他稳稳把小皇子接过来,笑道,“母后放心吧,儿臣会抱。”后于他出生的几个弟弟妹妹,小时候他都抱过的。

小皇子虽然是第一次让元苍擎抱。但他一点都不怵,瞪着大眼睛看了一会,就咯咯、咯咯地笑起来,还拿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元苍擎的脸,口水都流了下来。

奶娘高兴地道,“王爷,小皇子很喜欢你呢,说起来除了皇上和太后,旁人若是抱一抱小皇子,他都会不高兴,还会哭呢?”

元苍擎微一颔首,许是小家伙知道自己是他亲叔叔,且不会害他吧。

抱了一会。奶娘适时地接过来,“王爷,让奴婢照顾小皇子吧。”

元苍擎活动了一下有些胳膊,“小皇子可好?”

“回王爷,小皇子很好。 [晃着胳膊,却不料小皇子很不高兴她来抱,冲着元苍擎直伸胳膊。“呜呜”地叫,奶娘不禁笑道,“小皇子还要王爷抱呢。”

元苍擎又将小皇子接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逗弄着他两只胖胖的小手,极尽耐心。

这么小的孩子,原本应该在娘亲怀里撒娇,享受娘亲的疼爱,可是小皇子却这么小就背负上了血海深仇,就算以后大仇得报,心中必定也是极恨的吧?

“苍擎?”木紫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好笑地问,“怎么突然就失神了,想什么呢?”

太后也白了他一眼,“抱着珺儿还能出神,你可别给哀家摔着他。”

“母后放心,儿臣有数,”元苍擎回神,抱着小皇子站起来,“母后,儿臣看天气很好,带珺儿出去走走,你不用担心。”

太后摆摆手,“也罢,你们去吧,一会让奶娘把珺儿抱回去,哀家有些乏了,先睡一会。”

“是,母后。”

“妾身告退。”

元苍擎动作轻柔地抱小皇子抱在胸前,与木紫槿一道退出来,去往御花园。

木紫槿越看小皇子越有趣,跟在元苍擎身边,不时对小皇子扮鬼脸,伸舌挤眼,惹得小皇子咯咯笑个不停,口水涂了元苍擎一肩膀。

“珺儿很可爱,可惜,肯定是入不了有些人的眼。”元苍擎轻拍着小皇子的背,眼神肃杀。

木紫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挑了挑眉,“有些人就是要自寻死路,也是无法,苍擎,你要多派些人保护小皇子,别给人可乘之机。”

“放心,我会的,”元苍擎眼神忽地一动,故意道,“珺儿是皇兄最喜爱的皇子,我想皇兄可能会立珺儿为储君,再说宁皇后已逝,也省得珺儿长大后,再尝一回失去母后的痛苦。( ’)”

木紫槿初时不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待到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明白了,配合地道,“是啊,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苍擎,不如你和朝臣们上书皇上,立小皇子为储君吧。”

元苍擎点头,“我会的。”少顷,他神情一松,冷笑道,“走了。”

木紫槿左右看了看,“刚刚会是谁?”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她现在的警觉性大不如前了,方才如果不是元苍擎示意她,她都没察觉有人在偷听。

“自然是苏默然的人。”

木紫槿深以为然地点头,“苏默然如今在朝中权势渐大,除了你之外,已经没人能与他抗衡,他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对付你了。”

“今日早朝之时,他向皇兄上了几道折子,全是于他有利的,群臣无人敢提出异议,我未与他客气,加以阻止,他对我自然是怀恨在心。”

其实元苍擎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魏王朝的命运,若再任由苏默然这样下去,只怕魏朝很快就会一片大乱,成为他国的囊中之物。

木紫槿冷笑,“这种人,自然不必与他客气。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你安排的暗卫呢,怎么不在?”宫中向来有苍擎安排的人,以监视朝臣们的动静,并保护太后的安全,苏默然派来的人本领再大,又怎可能不被暗卫察觉。

元苍擎挑了挑眉,“我若不让苏默然的人听到些什么,他又怎可能有所动作。”

“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抛砖引玉?”木紫槿低笑起来,“真有你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苏默然布下的眼线就将刚刚听到的一切,苍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主子听。

“什么?”苏默然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淮王真这么说?”难怪早朝之时,淮王一个劲儿破坏他的好事,还与宁明远那厮一道暗指他心怀不轨,原来他们两个早就商量好,要让皇上立小皇子为储君!

“是,国公大人。”

苏贵妃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父亲,你先别生气,就算淮王提出此事,皇上也未必会答应!”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苏默然来回转着圈子,是真的着急了,“皇上对宁皇后颇有些情分,也很疼惜小皇子,如果淮王提出此事,皇宫有太后,朝中有宁明远和中山等人,你又无所出,说不定皇上真能立小皇子为储君。”

这么一说,苏贵妃也有些慌了,“那父亲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她摸了摸不争气的肚子,这些日子数她侍寝最多,可就是怀不上,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