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道成脸色一白。
举目无亲外乡孤女的怨恨他可以不在乎。可随着华夏诗作一出，陆瑶光在文人圈子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这样的她若在公开场合说些什么讽刺的话，立足尚浅的韦府还真经受不起。
太子求纳，又不能不给。韦道成大为为难：“子玉，求教我个办法。”
秦琛琢磨一会儿，道：“若是想法子让陆姑娘有个亲眷或者归属，这事就不与韦兄相关了。”
韦道成眼前瞬间一亮：“你是说，认干亲？”这是个好办法。想办法让她认个干亲，韦家就可以彻底甩出手。只是，谁会愿意呢。
秦琛这时整整衣冠，对他深深一揖礼：“伯悉，琛有一请。”他正色道，“华夏国奇异之处甚多。琛与此女交谈，得益匪浅。有心长久相交。请兄成全。”
“长，长久相交？”韦道成几乎结巴，“子玉你，你的意思是…”
秦琛端正脸色，肃然道：“伯悉，我愿求娶陆姑娘。”
韦道成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子玉，你可要想清楚！”太子对陆瑶光势在必得，这就是虎口夺食。有必要这么牺牲吗？凭他秦子玉的人品才学相貌，晏都多少世家贵女娶不得？
秦琛苦笑：“伯悉，你真以为我能娶到贵女？”
秦家的过往再辉煌也是昔日之事。如今的现实是，秦家人丁稀少，无恒产无家财。并且，各国国君忌讳他们，无法出仕一搏前程。这样的秦家人，单靠着往日一点名声，怎么可能会有世家愿意嫁出珍贵的嫡女。
庶女？秦家人再落魄也不至落魄至此。
“可是，还有旁支啊！”韦道成苦口婆心，“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秦琛笑道：“伯悉不必担心我受委屈。世家旁支之女也就那样。娶她们还是娶陆姑娘对我并无分别。伯悉不要再多虑了。你我一同去二王子府上将事情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韦道成没有办法，哀叹再三，只得同他去了。
到二王子府，晏泰见两人同来，不由意外。听到汇报内容，脑子慢慢开转。
陆瑶光被太子纳回府是疼宠爱怜还是各种虐待，他并不在意。但有别于韦道成的是，晏泰目光里看到的东西要更多些。
保下陆瑶光是有好处的。衔云山庄所出的二十几篇诗作只是华夏国文化中的很小一部分。没听说么，那边有五千年的历史。这是什么概念？哪怕只记得星星点点，也足够震惊全晏国，乃至姜国、商国以及天下了。
这里面，说不得就还有如《七步诗》一样对他大大有利的作品。
只要陆瑶光在他这一派系，风光就永远是属于他晏泰的。
当然，得罪太子有坏处，可若这坏处不用他背负呢？
秦琛求娶，与太子抢人的就变成了他。二王子府所占干系并不大。
再则，晏弘能拿出手的只是妾室位置而已，秦琛这里却是正室原配，三书六礼，下聘求娶。妾通买卖，妻者齐也。与太子争妾，有辱斯文。可换成是妻室，理亏的立马就成晏弘了。
夺人妻室，绝对是品德上的一大污点。就是闹起来，也是他这边占道德制高点。
晏泰左想右想，这事对他都是好处多，坏处少。心下有了决定。
“如此，我就做个现成媒人。伯悉，府上赶紧准备喜事吧。”
第二十一章 见面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04 22:14:32.0 字数：2205
夜长梦多这话不是说假的。一旦时间上出了误差，上好的谋略能瞬间变成坑死人的烂计。政治老手自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兵贵神速，当日决定，第二天就于众目睽睽中，晏泰亲自陪着秦琛提溜两只大雁上了韦府大门。
此时距离衔云山庄宴会刚过去两日。拜信息流传不便所赐，惊才绝艳的华夏诗词尚未公开。在世人眼中，陆瑶光就个投奔韦府寄人篱下的孤女。对秦家的求娶纷纷跌破眼球。
更让人跌破眼球的是，‘纳采’完成后。秦家于隔日就飞快的再次上门，行“问名”第二礼。仿佛一天都等不及。
秦陆两姓婚事，顷刻间成了晏都热门话题。
消息传到清凉山韦家别庄，陆瑶光差点给吓傻了：“什么？你说什么！”
朱香笑盈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妹妹，这可是天赐良缘，晏都多少女儿家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良缘？瑶光惊悚，满脑子就三个大字——有阴谋！
不是她不多疑，这不明摆着嘛！原著写的明明白白，那秦琛就是个感情障碍症患者，合该单身一辈子的。怎么蝴蝶成要娶她了？
秦美人对她一见钟情，病症不治而愈？用大脚趾想都知道不可能！那不是有阴谋是什么？
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算计的？
瑶光死活想不明白。
朱香已拿了大红洒金笺纸，要写生辰八字。见她发怔，安慰道：“这事办的急了点，也是没办法的。等合八字，过完纳吉，纳征。聘书一下。就算是正式有了名分。如此，便不用怕太子那边了。”
太子？瑶光一言被惊，如梦初醒：“这门婚事是为躲避太子而来的？”
朱香道：“不然这么急呢。为的就是早早将名分定下。后头咱们再慢慢操办，如此，也不怕旁人笑话。”
世人娶亲，三书六礼一样不缺，零零种种办下来总要一两年时间，方显未嫁女儿的尊贵。这样出阁的姑娘去了夫家也格外有底气。婚事办的越急，女方地位就越轻贱。故而朱香有此一说。
瑶光哪管这些。满心不安。如果说这就是秦琛给想的安生立命之法？那太可笑了！
不是她侨情。为了保命，正正经经的嫁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真不算什么。这点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问题是秦琛号称书中第一聪明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岂会一个好办法都想不出来，非得用这招？
若是换成个好色之徒，比如韦种马她还安心些。起码知道这是看上了美色。换成秦琛？天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未知的才是可怕的。瑶光按住朱香下笔的手：“香姐姐，我要见他一面。”她坚定的说，“我得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娶我。”
朱香惊讶，复又笑，劝道：“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怕他这是一时好心，权宜之计，心中对你并无情意？”她笑着摇头，“若是这么想就是犯傻气了。妹妹，你且听我这过来人一句话。别计较那么多。姻缘天赐，甭管它是怎么来的。即成了夫妻，那就名正言顺是你的人。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敬他爱他，百般关怀，千般柔情。还怕暖不了一颗心？妹妹本就生的美貌，听说还能与子玉共论诗词？这不就是了。琴瑟和鸣，朝夕相伴，多好的事。”
她苦口婆心，说的是肺腑之言，经验之谈。瑶光却是哭笑不得。两人根本鸡同鸭讲。可既然讲不通，也就算了。达到目的就好。干脆默认下，拉着她衣袖哀求：“好姐姐，你就帮我个忙吧，不问一问，我寝食难安。”
朱香被她小儿女态缠的没法：“你求我也没用。他们男人在外头忙的很，我也不是立时就见着的。”
瑶光一听她话音有松动，赶紧道：“我也不敢麻烦姐姐。只劳烦您带个话。见不见的在他。”
朱香只当她是和秦琛撒娇。心道不过别庄几日，秦子玉就又收获了一颗芳心。果真不愧是晏都第一美郎君。她今天来本也就打算接人回城，便应下：“好，我帮你带话。其它的就不敢保证了。”
当日回城后，朱香将写好的八字庚帖交予韦道成，顺便说了陆瑶光的要求。韦道成也当是儿女情长，不以为意。合八字的时候笑着给说了，打趣的意思更多。
秦琛道：“想是小女儿家紧张，我便见一见。还劳伯悉安排。”
韦道成啧啧有声：“看不出你还是个疼人的。还没娶进门就惯成这样，小心日后骑到你头上去。”
他口里损归损，行动上还是很迅速。当即就请了他回府，后园赏花。
朱香接到消息，也携了瑶光出来看花。行至一亭台楼阁处，就闻箫声一缕，悠悠传来。笑道：“我们家没人会这个，想是有雅客在此。走，去看看。”
瑶光听那箫声觉得耳熟。待入亭内，见秦琛长身玉立，站在一道花涧上方，脚下流水潺潺，头顶落英纷纷。手持玉箫，呜呜吹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庄里每晚给她音乐伴奏的就是这位。
见她怔忪而立，被吸引的转不开视线。朱香和韦道成相视一笑，带着下人避开。
一曲吹完，秦琛放下玉箫，于繁花落英间微微一笑：“来了？”
瑶光脸色不好。突然有种‘我是傻瓜’的感觉，止都止不住。板着脸坐到亭子里，待他走来也落座，硬邦邦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琛慢悠悠倒了两杯茶，推给她一盏，自端另一盏：“尝尝。”
瑶光正好口渴，看也没看，呷了一大口。“噗”的一声，差点喷出来。苦死了！
再低头一看，碧绿色水浅浅一层，半根茶叶不见：“这什么玩意儿！”
“莲子心，清火的。”秦琛好整以暇轻啜一口，仿佛感觉不到苦味：“我想你需要。”
啊呸！你才需要！瑶光冷哼：“想捉弄人就明说，别搞得高深莫测的。”
“捉弄你？”秦琛讶然，“你是这么想的！”轻笑着摇头，反问：“捉弄你有什么好处？”
瑶光不甘示弱：“谁知道。万一你无聊呢？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人多了。”
秦琛又笑，带了些容忍的意味，仿佛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损人不利己，那是蠢材所为。你再尝尝这茶。回味有莲子清香。并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你所抗拒的，不过是第一口的苦。”他轻轻摩挲茶盏，眼神眺望远方，幽幽道：“茶若人生，再苦，只要忍住了最先的难过。便总有回甘的一天。”
第二十二章 谈话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05 02:52:48.0 字数：2518
春日的午后，微风阵阵。落英缤纷，流水鸣涧。如玉的美男子眉峰遥远，清茶一盏幽幽诉说心事。
此景、此情，便是神仙也要沉醉其中。
瑶光只是个凡人，理所当然的迷惑了。险些就要去安慰那眉间忧郁的美人。可美人气场太大，犹如一幅隽丽画卷，碰一下都是亵渎。不敢下手。
下意识的，她端起茶饮了一口。
苦涩的味感瞬间充满口腔，人也跟着回过神来。
这节奏，不对啊。
秦美人是谁？阴万人兵马于覆灭间眼都不眨一下的强人。什么时候软弱过？就是有，那也是颠沛流离的少年时代。成年后的秦琛，除了对上亲娘能失点态，几乎没有弱点。绝对的心灵强大不解释。
这样的人会随随便便露出柔软一面给陌生人？（某女坚信，她就是个陌生人。）
原著里韦种马都没这待遇。
清醒过来，瑶光眼中瞬间带上了警惕。
瞅见那如同对上狼群的小兽崽一般的眼神，秦琛不禁莞尔：“你怕什么？”虽然节奏不对，没有被他迷惑。但对方露出警惕的表情反令他新奇。
戒备心还真高。
“莫怕。”他温声道，“夫妻是世间最牢固的结盟，我既已求娶，就不会再将你当做敌人。”
就是你要娶我这事最惊悚好吧！瑶光顺势就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娶我？”
秦琛一挑眉，反问：“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兵不血刃的摆脱太子？”
瑶光立时一憋。这不废话嘛！她要有那脑子，早称王称霸玛丽苏天下了！还轮得着在这儿受气！她是想不出来，可不代表就没有！姓秦的这是故意的戳人短处！
秦琛仿佛没看到她牙痒痒的表情，继续戳肺管子：“还是你想换个人嫁一嫁？伯悉？二王子？伯悉的话，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是韦夫人，不然正室之位恐怕不能。二王子哪里就只能是妾室了。妾通买卖，就是你嫁了他们，太子也可光明正大索取。”
真是舌灿莲花！蛊惑人心技术一流。瑶光狠狠回忆了一下原著里被他坑掉的各种人，然后当他说的那一堆都是放屁，顺着自己思路再重复一遍问题：“你的目的？”
秦琛话头一顿，略有些无力。又是这种犟脑筋，如同别庄那回拿着请帖过来一样。认定他知道薛家兄妹有图谋，怎么辩白都不听，说你有就是有！仿佛天生的野兽直觉。这样的人最麻烦。
好吧，她要目的，那就给个目的。
秦琛迅速调整战略，不搞感情攻势，转为务实派，直言不讳：“你可知，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
他板了脸，摆出一本正经谈公事的架势，瑶光反而松了口大气，也认真回答：“愿闻其详。”
秦琛在挫败感闪现的同时飘过一丝满足感——这世上总算有女人宁愿相信他的脑子，也不肯相信他的脸。
理了理思绪，言道：“听说薛家已经在整订诗集，估计不日就会上门请你题字。你出身华夏已是铁定事实。只是若不得一笔好字，任你再舌绽莲花说那硬笔简化的讲究，恐怕都不能服众。新兴寒门的出身又要降下一层。严重些的，还会怀疑那些诗作另有来路。说不得就有哪些个不要脸的说是自己的旧作，被你偷背了去。其中厉害我也不多说。总之一个不当，身败名裂也不过须臾之间。所以，你虽有了些名声，但不稳，颠覆也在顷刻间。此是第一项危机，来自盛名。”
瑶光恨不得拿笔记下来，听的别提有多认真。用力点头表示赞同，又真诚请教：“那我该怎么办？”
谄媚的表现差点将秦琛逗乐，清清嗓子，严肃着又道：“第二项危机，则来自太子。太子有些癖好。怎么说呢，在女色上…”他顿了顿，表情微妙，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述。
“我知道，我知道。”瑶光赶紧接茬，体贴的替他讲下去：“他性好渔色，男女通吃。尤其爱在床笫间施展虐待。弄残弄死的都有。”
秦琛嘴角抽了抽，加重语气：“你一个姑娘家，以后不得再说这些。若被人听见，立时就要质疑你的品行。”
瑶光撇撇嘴：“知道了。”
秦琛又道：“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瑶光声音闷闷的打断他，“一个人不能和整个社会抗衡。我都知道。我们那儿外国历史上有个人，说太阳是世界的中心，坚持大地是世界中心的教廷就将他绑起来，活活烧死了。我不想被烧死，我不会说的。”
秦琛一怔。他发现，陆瑶光虽然学问上的基本功不扎实，但见闻却非常广博。而因为见闻广博，眼界就开阔，明白的道理也就更透彻。这似乎是她身上最大的优点。
回到原话题：“太子看中了你的美色，又有《七步诗》那一遭，早已将你看作报仇对象。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你。即便你有婚约嫁了人，还是要防暗手。”
这个她也知道，而且看的更为清楚：“从他看中我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安稳日子过了。除非他倒台死掉，或者我躲到别国。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好在晏弘BOSS早晚要被推掉。谁让他不长眼的看上了秦美人呢？为了自身安全，秦琛也得搞死太子。她只要浑水摸鱼避过这一段时间，终究不是什么永久性大麻烦。
秦琛又说第三点：“第三项危机，来自你的秘密。你奉送的那个消息，我谁都没说。”说完，他停住。重新倒了杯茶，慢饮润喉。
一杯茶喝完，他看看瑶光，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眼巴巴一直等着的瑶光被他微妙的笑容看的毛骨悚然。后知后觉，这，貌似在等她发言？
“那个。你没说啊。”她想了半天，不觉自己有什么可说的，只好干巴巴问：“那，为什么呢？”
谁知秦琛就在等她这一句，很快接下去：“因为旁人未必有我这么清醒。你所知道的那些消息一旦说出去，他们会对消息来源更感兴趣。他们的耐心也不会有我这么好。愿意和你慢慢交换。他们承受的起失去的结果，也自信不会被假话蒙蔽。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瑶光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他那些修饰词所代表的意思。明白后就白了脸：“你是说，他们会抓了我严刑拷打？没有任何顾忌。”
“他们要顾忌什么？”秦琛云淡风轻道，“假使现在姜国军队已经剿杀了晏国大军，夺得边境城池。告急公文还没有到。而已经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你觉得你说出来，他们会信？”
不会。原著里不管是晏王、晏弘还是晏泰，都不是什么治国能手。非但如此，还小心眼多疑，各种猪队友。而正是晏国被姜国灭国，王室男丁全部杀完完。才有了后来韦道成起兵反姜，收回领土，娶晏四公主，自立为王的故事情节。所以，就算她是先知，一群炮灰统治的晏家王朝也不会采纳她的意见。反而还会对她的消息来源心存怀疑。
有好货，还得遇上识货人。不然，明珠暗投是小，一个不好被猪队友杀了才是哭都没法哭。
可她本来也没打算和晏家人合作啊。她的合作对象是韦种马秦美人组合好吧。
瑶光茫然的看向对面。他怎么会以为她要投靠晏家人？
秦琛误解了她的茫然，笃定一笑：“所以你看，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能与我合作。”
第二十三章 嫁妆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10 17:46:50.0 字数：2265
她本来就是要和他合作的呀。
瑶光糊涂了。难道说的不是一件事？
见她变的比之前更加茫然，秦琛心里也泛起了狐疑，难道没听懂？不至于吧。看着还是有些脑子的呀。
瑶光捋了捋，迟疑开口：“那个，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二王子合作。你是从哪里误会的？”
“误会？”秦琛简直哭笑不得，“既然早已决定与我合作，又质问不休做什么？”这真是叫他说什么好。急巴巴的捎了口信要面谈，害他以为要大费口舌，结果倒好，这位根本就没考虑过二王子。
“那你还有什么疑虑？”秦琛快刀斩乱麻，反过来问：“不想与我合作？”还有更好人选？
“当然不是。”瑶光虽然被他说的满脑子浆糊，重点方向却一直记得。立刻条件反射的给予答案。开玩笑，放眼剧情进度，目前在晏国范围内，这是她唯一能抱上的大腿。
秦琛点头，一语终结：“很好。既然大家想法一致，那就这样操办吧。”伸手拿过茶盏，又想起这位根本不懂什么叫“端茶送客”。复放下，不客气的直言：“我还有事，恕不相陪。”
瑶光怔怔坐着，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满脑子就两个字——合作。
原来如此。“婚姻”等于“合作”。在他的眼里，只是这一层关系而已。
她还真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