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时在说吧,我看着这刘氏到有些面熟,一时之间到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桃花淡淡一笑,他心里有着警惕,她总不好在多说的,“虎妞和孙策一点消息也没有?”

回来之后,也听冯付净说起虎妞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到了那个地步,虎妞还能逃掉,总觉得这事情里透着蹊跷,可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怪。

“说法很多,可都不对,我看两人到是躲到深山里去了,也只有那里才能不被孙家的人寻到。”

桃花认同的点点头,“只要有卖米的地方,就有孙家的铺子,他们想躲过孙家的眼线,还真得寻没有人的地方,不过孙家也该想到这一点了吧?”

“这事皇上虽然怪了程家,可孙家也有错,孙家的大老爷在朝中为官,也受了牵连,所以孙家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寻人,只能暗下的来,等皇上的气消了,过个几年在找也不迟,孙家三房就这么一个独苗,怎么能不在乎呢。”冯付净到是可怜孙策,被虎妞那样有心计的给盯上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说你的终身大事,你也不要不放在心上,也该成亲了。”桃花觉得冯付净也挺可怜,遇到那样的生母,在想想自己的事,就觉得更没有什么了,她停下来,仰望着夜空,“其实有时我真的很委屈,也不明白我娘怎么就变成了那样,后来想想,她也挺苦的,好不容易有个容身的地方,又要人家当童养媳,一点福也没有享到,整日里被程老太太骂着,要是我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就是因为有那样的过去,所以在遇到喜欢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的时候,所以才想紧紧的抓住,所以才会害怕失去吧。想到这些,我就不怪她了。”

“起码比丢下亲生儿女的母亲要强。”冯付净化讥讽的笑了笑,“毕竟是母女,她就是真的自私为了自己,可总是她生下你的,不是吗?”

“看你什么都懂,怎么自己的就不着急呢。”

冯付净坏坏一笑,“我想着将来替你们照顾女儿得了,这样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

“你、、、不会吧?老牛吃嫩草?”而且这孩子还知道何时会有呢,在等着长大?

桃花抽了抽嘴角,今晚她只喝了一杯酒,怎么就多了,不然怎么能听到这样的话?冯付净看她一直晃头的样子,大笑出声,虽然只是逗趣的话,可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去,你就吓我吧。”桃花推了他一把,“我也到院了,你也回去吧,这些天总让你陪我,明天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没事,就是为了泩哥,我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冯付净敛起脸上的笑意,“你放心,泩哥那边明天我就过去看看,总不能让宏家太欺负人。”

看着他眯起眼睛的样子,桃花总会想起狐狸,对,冯付净就是一只狐狸,每日每时他都会在算计,一双眼睛盯着你时,总会让你觉得他在估量你能卖多少钱一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默默的在你需要的时候守在你身边,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喂,谢谢你。”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了,可是桃花就能确定他一定听得到。

月光下,冯付净俊秀的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笑,为了这一声谢,可以让他用生命去保护,哪里还会犹豫?

第20章:上门

程家从桃花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安静过,程大郎埋怨母亲开始对桃花太凶,才让桃花不高兴,说出那些话,程菊骂程大郎生了个养不住的女儿,不配当爹。

程家鸡飞狗跳,华氏带着元姐只在一旁看热闹,等晚上程大郎回屋了,华氏还不忘记挑拨一下,“要我说那天的事跟本就不怪老太太,老太太是当祖母的,难不成还让她跟着小辈低头不成?我听下人说,当时大姑奶奶可是在跟前的,说的话可不中听,桃花那丫头也算是在侯府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被宠着长大的,哪里听得了那些嗝愣话,老爷也别生气了,在生气这事也出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就跑了,那丫头的铺子和私房可不少呢,拿出一个填补咱们家,咱们家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程大郎越听越是心疼,“可恨我那天回来的晚,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可恨那丫头竟然嫁人了,我这阵子可寻了好几家,听说是侯府的小姐,可都应下了,只差相看了,现在弄成这样,要不然等她嫁了,那些钱和铺子还不都是咱们的。那日来的人可打听出来的?什么身份?要是有钱,到也能帮上咱们程家。”

打那日听说嫁了人之后,他们可就一直了去打听,奈何从侯府那边跟本得不到信,而且如今侯府正闹着,也没有人搭理他们。

华氏到是有几分手段,打听出来了,“老爷,那是冯将军府的大公子,在京城里可有不少的铺子呢,冯将军又得皇上信任,妾身还打听出来,冯将军府上可没有当家夫人。”

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这么走运,竟然连这样的人都能认识,要是自己的女儿也能嫁这样的人家,她就知足了。

可是现在程大郎官职丢了,就更不要说找好人家了。

“当真?”程大郎激动的坐了起来,“冯将军数年守在边关,皇上可是极信任他的,若是他在皇上面前能为我美言几句,我官复原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程大郎怎么能不高兴,到处找关系不得理会,现在就送到眼前来了,他怎么能不高兴,等他在恢复了原职,看他怎么收拾那些人。

“而且桃花还在冯府的私宅上呢,妾身听说冯将军也回来了。”华氏又往前推了一把。

程大郎只恨现在不是白天,马上去见冯将军,“准备点东西,我明日去冯家府上,两家都已经是亲家了,哪能不见见面呢。”

“老爷就这样去,桃花万一不给老爷面子,岂不是、、、”其实华氏打听出来那冯公子没有成亲,但是那天桃花说成亲了,冯公子又没有否定,到也拿不定主意。

“哼,我是她爹,难不成她敢在外人面对对长辈不尊?”程大郎翻身将华氏压在身下,“小美人,好好伺候一下你家老爷,只等着不日在做成官太太。”

华氏半推半就的两人一番云雨,程大郎才美呵呵的睡了过去,华氏得意的勾勾唇角,今天没有让程大郎对程菊生怨,日后她得加把劲才是。

一个嫁出去又被休回家的姑娘,竟然还回到娘家当起家来,不用自己动手,只需用程大郎,就能把她赶出去。

次日,程大郎带着礼品,让下人提着,两个人就打听着一路寻着冯家的私宅而去,冯庭玉一大早就进宫了,冯付净又去了铺子里,私宅里只有刘氏和桃花两人。

不过两人又各自在自己的院子,也不碰面,听下面人说程家的人来求见后,桃花就心就有气,这样还不死心,有脸找到这里来了。

“不用理会,到时他们就自己走了。”反正主人不在家,看他能等多久。

下人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客套的说老爷上朝了,还没有回来,公子在铺子里,程大郎只说没事,进院里等就行。

小厮正要拦着时,偏巧冯付净回来了,在看看程大郎带来的人手里提着东西,似笑非笑的将人请进了府,又让人上了茶。

“伯父怎么来了,还拿着东西,小侄怎么过意得去。”

讥讽的话,程大郎跟本没有听出来,“听说你父亲回来了,咱们是亲家,总是要见见的,我正好有功夫,就过来看看。”

“亲家?”回想起那日在程府的事情,冯付净明白了,笑道,“伯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桃花其实没有什么的。”

难不成想赖帐?

程大郎想到这,马上就不同意了,一拍桌子,“姓冯的,我可告诉你,桃花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负责任,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还是觉得我们桃花配不上你?我告诉你,我们程家也是在朝中做过官的。”

人玩过了,又不想娶,那自己怎么让冯家帮自己到皇上那里说话去?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程大郎心里这个恨啊,“桃花呢,把桃花找出来,我到要问问她,是不是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你?”

看程大郎这样的作派,冯付净只淡笑的看着,像程家这种不要脸的,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还能为官,真是可笑。

“伯父,你也不用找桃花了,桃花是嫁人了,可是嫁的人不是我。”冯付净端起茶抿了一口,似非笑非的欣赏着他错愕的脸。

“不是你?那是谁?人呢?”那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该死的华氏,竟然把消息弄错了,让他到这里来丢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桃花在我家也是客人,她不想说的我也不能去问,伯父说是不是?”

“行了,也别说那些没用的,把桃花叫出来,她是我们程家的人,不用住在外面,回我们程家住就行。”程大郎一甩衣袖坐回椅子上,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时,霎时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程大郎看到的正是刘氏,刘氏手里端着点心,她万没有想到宅子里来客人了,来的人竟然是程大郎,霎时就愣在了当场。

第21章:诬陷

刘氏怎么也没有料到,她躲在宅子里不出去,都能遇到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程大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她原本听下人说府里来客人了,想着端点点心上来,也在冯付净的面前表现一下,岂码这样能在他的面前印象好点,现在是偷鸡不成琢把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程大郎下一刻已跳了起来,几个大步窜到刘氏面前,一把扯住她的手,生怕她跑掉一般,刘氏手里的点心和盘子也‘哗啦’一声,全掉在了地上。

“好啊,可让我找到你了,为了你,丞相府可没少为难我,说我把你给害了,现在好了,人找到了,我到要看看丞相府怎么说?你个贱妇,敢情是嫌弃程府不好,跑到将军府来了,你也没有想到会被我抓到吧?走,咱们现在就见你爹去。”以冯家这里寻不到帮助,看到刘氏那一刻,程大郎觉得他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有刘氏就够了。

现在他不管刘氏为何会离开程府,亦或是跟人跑了,但是只要她能回来,自己这么一吓她,量她也不敢不怕,到时一服软,自己仍旧让她回程府,自己官复原职的事情,跟本不用多想,有丞相还用得着求别人吗?

偏程大郎料错了刘氏的性子,刘氏一把甩开他的手,“程大郎,我是不会跟你回程府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回丞相府又如何?我爹只会把我在换个人家嫁了。”

现在身份暴露了,刘氏也不装了,索性就挑开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跟冯庭玉在一起,父亲到时只要动动手段,自己就可以嫁给冯庭玉,现在想想被程大郎撞破了到是好事。

“换个人家嫁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有写休书呢,你还是我程家的人,就是死也是我程家的鬼,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嫁。”程大郎恼羞成怒。

刘氏冷笑,不过一个小小的程家,为了拉拢冯将军府,父亲可以一夜之间把程家都灭了口,只需动动嘴就能解决程家,难不成以为这点小事就能让丞相府头痛?

真是笑话。

冯付净了然,难怪觉得刘氏眼熟,当年大婚时他扫过一眼,这些年过去了,到是忘记这么个人了,现在程大郎一出来,他才想起来。

刘氏离开程府,突然间销声匿迹,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想个七七八八,在结合到刘氏回来的说词,看来是在出逃的路上出事了,又看中了父亲,这才涉险的回了京城。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能被程大郎把身份挑破了,那也是老天注定的。

“好,你说改嫁,那你给你说明白了,你怎么会在冯家的私宅?”程大郎见弄不了刘氏,马上就转了话题,转身又看向冯付净,“冯公子,这事你得解释一下吧?堂堂的将军府竟然与旁人家的妇人私通,纵然是得到皇上的信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伯父这话可就说错了,这位刘嫂子是我父亲半路上救下来的,这私通可不敢说。”冯付净抬眉看向刘氏,“刘嫂子你说呢?”

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敢有那种不要脸的心思,就是丞相府又如何?只要他不点头,父亲同意也进不了冯府。

刘氏淡淡一笑,绕开程大郎走进屋,举指优雅的坐下,“冯公子说的对,冯将军可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等我回了府,定要说给父亲的。”

与刚开始的时候相比,刘氏现在的态度可没有以前那样卑微,换了身份,地位也就不同了,她现在是以丞相府的小姐说话,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骄傲过。

以前她恨自己的身份,可是今日今刻她喜欢这个身份,这个身份可以让她得到自己现在需要的东西。

“恨,说的好的,就是私通了,你们遍个介口出来也行。”程大郎现在不管真假,他就是要一口咬定,这才能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你有什么目地我知道,不过有些福气不是你的可不能要。”刘氏站起来,对冯付净点点头,“这些日子多谢照顾了,它定定当登门道谢。”

刘氏往外走,看都没有看程大郎一眼,程大郎却紧追上去,刘氏现在找到了,他决不能放人,只要筹码在自己的手里,谅丞相府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桃花听说前院吵起来了,赶过来时,就看到刘氏在前面,程大郎在后面追这样的场景,她疑惑的走回大厅,看冯付净今日的笑不同往日,就知道有情况。

“他们认识?”

“是夫妻。”冯付净挑挑眉,“就是丞相府丢了的那个刘氏。”

桃花错愕的张大嘴,“不会吧?”

那这下可热闹了,可是在来时的路上,看刘氏一点也不害怕,走路的样子像只高傲的孔雀,信誓旦旦的样子,跟本不像出事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到是你不用在担心程家的人来烦你来了,现在程家抓住丞相府这一根稻草,可就不会轻意的松手了。”冯付净笑意的起身,“不过程家人的到底能不能长命,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以刘丞相的狠毒手段,可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

回想刘氏的话,冯付净的眼睛微微一眯,刘氏的心思他知道,可是想要再嫁,那就得先解决掉以前的婚事,程家又不是省事的人家,想要让他们省事,那就是灭口。

生死一线间,到底选什么样的路,就得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桃花虽然不喜欢程家的人,可也没有恨到让程家人死的下场,听到冯付净的话,她打了个冷颤,从来没有想到死亡黑暗离的这么近过。

冯付净知道吓到她了,“行了,我会让人去提点一下程府。”

“程家就程老爷子还能听进去,你可以让人跟他说一说。”

桃花想到程老爷子,也算是程家唯一一个能以大局为重的了吧?冯付净也正有此意,程家的人各个是极品,到是程老爷的消息很少,由此可见在程家还是一个正常人。

第22章:故人

张氏在女儿那里失落的回到府,霸哥去了泩哥那里,卫郓城又在与宏家的人交谈,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屋里。

看着天色还早,她收拾了东西,又出了府,这次却没有坐马车,而是一个人慢步的往街上走,还不到响午,街上的人很多。

张氏长相好,又一身的华丽衣袍,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变得也越来越有气质,一走到街上少不得吸引了许多的目光。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直到卖菜的摊子处,有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可是木匠怎么会在京城?但是她又不可能认错啊。

她还看到了林寡妇,面对方在看到她那一刻,她知道她没有认错,因为对方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她,然后讥讽的冷笑看着她。

在村子里面,林寡妇一直这样看着她。

“林嫂子什么时候来京城里了?”哪怕当年彼此不喜欢对方,可在京城里能见到熟人,也难勉高兴。

“哟,你现在可是侯府的平夫人了,我们这些平民哪敢认识你啊。我们只是卖菜的小农,跟你这样的平夫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林寡妇将手里拿的菜摔到摊子上。

张氏咬了咬唇,“林嫂子,你误会了,我没有看不起你们,大家都是从镇上出来的,出门在外,总是有个照应的,到是你和李大哥,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桃花娘,许久不见了。”李木匠从一旁走过来。

从林寡妇跟张氏说话的时候,他就看到张氏了,这些年没有见,张氏变的更让他觉得自己接近不了了,就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听见她说话,他觉得就像在做梦一般。

“李大哥,你来也京城了,你怎么没有去找我?是不是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当年在镇子上,我们母女俩个还多亏你照顾呢,不然哪里会有今天。”

“哟,你还记得当年被人照顾啊?现在发达了,哪里还记得这个啊,现在这个年月啊,最多的就是忘恩负义的人。”林寡妇打断她的话,“不是让你先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吗?怎么还没有回去?等我把这些菜卖完了就能回去了。”

张氏听着这话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量,李木匠涨红了脸,“张家妹子,我们成亲了,现在还有个姑娘,有时间到家里去坐坐,我先回去了。”

李木匠灰溜溜的走了,怕极了林寡妇的样子,张氏一脸的羡慕,“林嫂子现在是享福了。”

林寡妇得意,“女人嘛,要嫁就得嫁一个肯听你话的男人,可也比给人家做妾强,哟,看我这话说的,平夫人可别往心里去啊,你这虽然是妾,可却比妾高,怎么也算是贵妾了。”

张氏的脸又是一白,“林嫂子有事可以去侯主会找我,我先走了。”

“不必了,我们小家小户的,没什么事求人的。”

张氏走远了,还能听到林寡妇的叫卖声,可她的脑子里却满是林寡妇说的那句话,贵妾,让她的脸和耳朵都烫了起来,只觉得路上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第23章:放手

张氏回家就扑到床上哭了一场,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女儿跟自己不亲了像陌生人一般,侯爷也不似先前那般,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只顾着伤心,张氏没有发现进来的霸哥,看到她趴在床上哭之后,傻傻的站在门口处不敢靠前,直到她哭累了,坐起身子才发现儿子。

“霸哥,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张氏一脸的慌乱。

霸哥紧抿着唇不说话,张氏的心越发的没有底了,走到他身边,将人搂进怀里,“霸哥,告诉娘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娘,娘帮你做主。”

“娘,你哭是不是因为夫人打你?”

张氏的身子微微一颤,儿子这么小都听说了,可想而知府里会传成什么样,心一酸,用力的吸吸鼻子,“傻孩子,娘不是因为那样的事。”

那句夫人更是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在江南生活那几年,儿子可以抬起头来做人,可是现在纵然认回了父亲,在外人眼里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妾生的。

想想就又是一阵心疼,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霸哥,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开心?”

霸哥的声音带着哭腔,“娘,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江南,要跟姐姐在一起,你是不是不要姐姐了?”

哇的一声,霸哥哭了出来。

“别哭,娘没有不要姐姐,是姐姐不要娘了。”张氏劝儿子,最后也跟着哭了起来,“都是娘的错,娘不该有私心,以为没有你姐姐,你爹爹就可以跟咱们在一起了,咱们三个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是娘对不起你姐姐,是娘对不起你。”

“娘,那咱们去找姐姐,跟姐姐说回江南,姐姐一定不会怪娘了是不是?”霸哥捧起张氏的脸。

张氏一脸的心虚,“霸哥,姐姐已经嫁人了,不能与咱们在一起了。”

看儿子又要哭,她忙解释道,“不过你放心,你只要想姐姐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去看姐姐,好不好?”

霸哥撇嘴,眨了眨眼睛,泪就掉了下来,却还是点了点头,张氏紧紧的将儿子抱在怀里,对未来的生活也迷茫起来。

前院的书房里,卫郓城也是头痛,面对宏家人,却一个答复也给不出来,每天都要将宏家在大门外闹的人请到府里来,近一个多月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这样有的耐性。

“侯爷,也不是我们宏家的逼你们,只是这事关我们宏家的脸面,盼纱已经被休回家了,现在还挺着个大肚子,我们宏家能养得起孩子,却丢不起那个人,泩哥也回来些日子了,这事也总不能就这样拖下去,不然我就让人把盼纱送到府上来吧。”说话的正是宏家老大。

“舅兄,你别急,这事出了,我们卫府也不会不管,只是若盼纱那丫头没有嫁人,我什么也不说直接让人进府,可毕竟盼纱嫁过人,就这样让她进府,在京城里传出去,我们卫府、、、”卫郓城说的很是客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易,“我们卫府怎么也说是有爵位的,就是我们不在乎,皇家的脸面还在乎呢。”

“现在知道在乎脸面,当初就不该做那样的事情。”宏老大没有多少底气。

这事说出来,还真是气人,要不是生了那么个糊涂的女儿,如里会出这样的事情,更恨那个不争气的妹妹,连自己家的侄女女的名声也不顾了。

“那件事情舅兄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若不是盼纱那丫头有主意,我们泩哥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情,旁的不说,泩哥的性子是什么样我是最清楚的。咱们两家也是姻亲,别在因为这事伤了感情,要说我到是有个主意,盼纱那丫头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抱回我们侯府,我们就当侯府的长房长孙养着,至于盼纱那丫头还可以寻门好的亲事,当然了,泩哥我们也不会就这样任之,他祖父说了,将人赶出侯府,以后在也不是我们卫侯府的人,舅兄看看怎么样?”

卫郓城的话一说完,宏老大就冷吸一口气,纵然在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可是人家连儿子都不要了,还要怎么逼?

“好,孩子生下来就送你们侯府,只是侯爷今日说的话,也莫忘记了。”宏老大说完,甩袖出了屋。

卫郓城抹了把汗,他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路是泩哥自己选择的,只希望他将来不后悔就行了。

至于事情能这么轻松的解决,卫郓城相信宏老大该听得出来,这事卫侯府大可以不管不问,反正那丫头也嫁过人,只不过不相让侯府的名声太破,才一直没有直接说明罢了,今天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开始时就来硬的了。

卫郓城对门外的下人挥手让人下去,他才推门进了屋,看着趴在床上的儿子,见他进来也没有开口,眉头微微一蹙。

“等伤养好了,就出府吧,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给宏府一个交代的。”

“谢谢父亲成全。”

“我是成全了你,可你也要想好了,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希望,你的良心能一辈子安稳就行了。”

泩哥讥讽的抬起头,“父亲的良心呢?”

卫郓城额头的青筋乍起,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我就是良心不安才会提醒你。”

摔门声让泩哥才趴回床上,良心不安?有时自私为了心爱的东西,两者之间总是要做一个选择的,良心那时也不重要的。

坚持到这一刻与桃花能在一起,只能对不起母亲了,希望她有一天能原谅自己,不能尽孝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对不起她。

是夜,没有等到身上的伤好,泩哥就离开了侯府,除了身上的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走,只身到了南边的宅子。

桃花看着眼前只几日就以消瘦的人,鼻子微微一酸,笑着走上前扶住他,“怎么不等伤好了在回来,侯府也不差那点药钱。”

泩哥宠溺的揉揉她的头,两人彼此对望着对方,没有一句话却似千万句话,只一眼就明白了彼此,桃花心疼的靠进他的怀里。

她没有选错人,一个跟她同样傻的男人。

直到两人的房门关上,冯付净从才角落里走出来,望着屋里的微弱灯光,慢慢的扬起嘴角,虽然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

屋里的两个人谁也不开口,只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生怕在一松手,就永远会分开,桃花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

“才几天没有见面,又不是不认得,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才盯着你看的。”泩哥笑意的仍旧看着她。

“呸,不要脸,你快趴着吧,这样多累。”原来泩哥此时虽然趴在床上,可是一直在硬抬着下半身,桃花坐在床蹋上,两个人一个高一个低的彼此对望。

“你上来陪我一起。”泩哥仍旧不松开手,身子却往床里挪了挪。

桃花吓的忙叫住他,“慢点慢点,这地方就够用了,你别扯到了伤口。”

泩哥哪里会管这些,一用力就将站起来的桃花扯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桃花还没等开口说他,就被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