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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你莫要这在这里耍泼,这屋里的新娘子可不是你的媳妇,你媳妇早就让你卖给了牙子了,你怎还有脸来!”

王应眼睛转了转,然后直勾勾地看着王广,忽然提高了嗓门:“我才没卖我媳妇儿呢,你别以为你是个小县令我就怕了你,你是官也不能随便抢人家的老婆!”

王广脸色极为不好,梁戎用眼色询问了一下他,王广却摇摇头,看向谢春深。

谢春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笑了出来,然后脸色迅速变冷,道:“王应,我这有你写给牛婶的休书,这就可以证明牛婶现在是自由之身,若是还不够,我手里还有牛婶的卖身契,是你亲手签的字,现在你还能说县令大人抢了你的媳妇么!”

王应一下子清醒了,他先前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王嫂的卖身契应该是烧了,他这才壮着胆子来的,哪里能想到谢春深还留着那卖身契,如今他既没有把媳妇儿带回去,又得罪了县令大人,这安平县他怕是不用再呆了…

可是王应怎么也不能咽下这口气,这他心里,即便是他把自己的媳妇儿卖了,也绝不能让牛安那人捡了便宜去,于是咬了牙硬是要把这婚礼搅和黄了不可!

王应打定了主意,便三步并作两步准备去砸了喜堂,可是这屋子里的人哪里能让他为所欲为!

只见梁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王应扔出了门外,众人惊诧于梁戎的敏捷,同时对王应表现出了极大的鄙夷。

礼成时,牛大娘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牛婶也哭了,最后三人哭成一团。

客人们随谢春深回了酒馆,自然是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象。

不久,牛叔和牛婶也到了酒馆,他们敬了王广,又挨个桌子都敬了一遍,最后敬到了谢春深面前,谢春深有些为难,他怕自己喝醉又做出些傻事来。可是他还是端起了杯子,王广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而阿酒仿佛看到了一场大灾难。

可是谢春深还是把那杯酒喝了,偶尔疯一回其实也挺好的。

之后谢春深把牛嫂的卖身契和休书给了牛叔,叮嘱他要放好,谁知道王应还会不会回来捣乱。

酒馆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热闹了,谢春深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宾客云集,而自己虽然重新让酒馆开了张,却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客人了…

阿酒今天没有喝酒,她主要是担心喝醉了的谢春深又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她只准备一会儿收拾好了便赶紧溜掉,所以便一直躲在楼上拐角处的楼梯上。

谁知曲黎也上了楼,她喝了些酒,好像是有些醉了,看见阿酒便开心地凑过来,抱住阿酒的手臂,醉熏熏问道:“阿酒,咱们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看他平时就知道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可是他怎么会这样好呢?”

阿酒知道曲黎醉了,可却还是忍不住回答道:“老板他确实是个好人,只是…”

只是单单讨厌我罢了。

曲黎狠狠点了点头,道:“老板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了,牛叔也是好人,就连那讨厌的阿林也是好的,当然,阿酒也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呢!”

说实话,阿酒觉得现在的曲黎有点傻,但是却比平时威胁自己的那姑娘要可爱许多。

宾客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谢春深也把要留下来帮忙的牛叔牛婶赶走了,王广离开前十分有深意地看了谢春深一眼,然后和梁戎耳语一番,于是梁戎的眼神也不甚纯洁了。

阿酒见再也不能躲着了,又仔细观察了谢春深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把曲黎安置好,下了楼。

阿酒和阿林收拾饭桌,而谢春深却只坐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阿酒不知道谢春深这是正常着呢还是不正常,于是心惊胆战的。

她迅速地收拾着,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可是她偏就要装出没看见谢春深的样子来,待她快要收拾好了,谢春深依旧坐在旁边看着,仿佛没见过人家干活儿似的。

阿酒怕过一会儿谢春深又要耍酒疯,于是只跟阿林说了一声便要走,她怕谢春深不让自己走,所以只慢慢地向门边移动,可是她走到哪里,谢春深的眼睛就跟到哪里,这让阿酒如芒刺在背,可是在她坚持不懈的腾挪之下,终于还是走到了门口。

她不禁舒了一口气,可是当她刚抬腿要跨出门的时候,谢春深出声了:

“你要回家了吗?”

阿酒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啊…活儿都干完了,这就要回家了,老板,我…我走了啊!”

阿酒说完就准备破釜沉舟地往外跑了,谁知谢春深竟然向她走了过来,迅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阿酒浑身打颤,她心道,谢春深莫不是又要耍酒疯?她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谢春深的情况稍有不对她就拔腿跑掉。

可是谢春深只是看着她,眼神柔和得不像话。阿酒一瞬间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只能愣愣看着谢春深。

谢春深忽然伸手摸了摸阿酒的脑袋,仿佛那是一个极好的熟透的瓜…

“你走吧。”

阿酒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上次谢春深的表现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便极为听话地走了。

待阿酒走得远了,这才敢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谢春深正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阿酒赶紧回过头,一溜小跑回家去了。

谢春深半夜渴醒了,他听到了对门阿林的鼾声,斜对门曲黎在说梦话,还有街上的风声。他实在有些渴了,于是便下楼找水喝,喝完水正想要上楼却看见了放在火炉边的那张桌子,于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那桌子旁边的长凳上。

天气渐渐暖和了,所以火炉这几天也就没有烧火,但是还是有一些灰烬留着火炉里,被月光照了显得分外冷清。

谢春深枯坐在桌子前许久,然后修长的手指沿着桌沿滑到了桌子的背面,摸到了一道粗糙的划痕,那其实是几个字,是一个孩子用小刻刀刻的。

那一行字是:我不是妖怪!

那是谢春深六岁时躲在桌子下面刻的,那时他爹说他是妖怪,要把他卖掉,而他娘在和他爹争吵。他很害怕,他害怕别人说自己是妖怪,害怕爹爹把自己卖掉,可是他那样小,不知该做些什么来救自己,于是只能躲起来…

谢春深把额前的刘海掀开,露出那只金色的眼睛,这只眼睛从他生下来时便是金色的,别人都说这是不详的诅咒,便是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因为这只眼睛被驱逐,所以他总是把这只眼睛藏起来,可是这只眼睛已经被别人牢牢地记住了,所以不管他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

所以,他的生身父亲把他带到小黑屋里,要用刀子把那只眼睛剜出来。

所以,他的父亲把他交给牙子手里,要把他卖掉。

所以,他的父亲最终离开了他的娘离开了他…

所以,最后他娘也离开了他。

谢春深这样想着竟然笑了出来,不过这笑里的苦涩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所以,那天他听到那道士说他是要孤独终老的时候,他并不惊讶,因为他就是要孤独终老的。

他想,即便自己是喜欢阿酒的,那又怎么样呢,两人并不可能在一起,自己喜欢也是白喜欢,并不会对阿酒产生什么影响,而他也是不会成亲的,所以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喜欢了就喜欢了吧…

自己偷偷的喜欢,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这样就好。

谢春深终于想通了,他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黑暗中的酒馆,然后上了楼。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一曲宁静的午夜月色。

喜酒(下)

刘芸养的小鸡大了些,阿酌时常到后山去挖野菜喂鸡,有时还把鸡赶到后山去吃虫,替刘芸省了不少心。

阿酒从来不把酒馆里的事跟刘芸说,所以刘芸还以为阿酒在酒馆没遇到什么麻烦。

阿酒像往常一样到了酒馆,先是把前一天拿到楼上发酵的米酒拿了下来,然后又把泡好的米放到笼屉上去蒸,待她刚要转身去找簸箕的时候,却见谢春深倚在厨房门口,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的样子,可是阿酒刚才分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但是阿酒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继续干活儿了。

谢春深看着阿酒熟练地干活儿,只是不理自己,心中别提多难受,想和阿酒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干看着。

阿酒把米放在笼屉上,便到大厅去擦桌子,谢春深觉得自己完全被无视了,于是故意坐到阿酒要打扫的桌子旁边,谁知阿酒竟然绕过谢春深坐的桌子,打扫其他地方去了。

谢春深还不死心,于是又坐到阿酒前面,谁知阿酒竟回头打扫谢春深刚才坐过的地方去了,谢春深只觉一腔火气无处发,只灰溜溜地上楼接着睡觉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牛叔并没有听谢春深的话,在家陪牛婶,而是春风满面地来了酒馆。说是牛婶赶他出来的,让他多干点活。

阿林听了笑道:“牛叔这是怕了牛婶了吧,我真是替你臊得慌!”

谁知平时脸皮薄的牛叔竟然大方道:“我可是真怕惠莲,我怕她不管我!我看阿林你也早些找个媳妇儿暖被窝,别和谢春深耗着了!”

谢春深有些苦恼,不,他是很苦恼,非常苦恼。可是他无人诉说,于是只日日的叹气,阿林很快发现了谢春深的处境。他虽然不知道谢春深前些日子是为何要为难阿酒,可是此时却知道谢春深后悔了,谢春深要和阿酒和好,可是阿酒不理谢春深。

阿林觉得心中甚是舒爽,谁让谢春深前些日子抽风,因为谢春深抽风,阿酒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可千万不能让阿酒轻易原谅了他。

于是阿林极不厚道地开始挖苦谢春深,在谢春深的痛苦上建立了许多的快乐。

阿酒现在已经能熟练地酿米酒了,可是她看了书才知道米酒也是可以做出许多种的,若是把往熟饭里掺的水换成酿好的米酒。这样酿出的酒,味道浓郁醇厚。

阿酒决定试一试,于是用纱布把米酒中的酒浆沥出来,如此往复几次,酒浆就清凉如水了。

因为只是在摸索,所以阿酒只把一笼屉的熟米用酒浆和了,其他的依旧用水,然后也是同样地往米里面加米曲,放进坛子里发酵。

第二天一早,阿酒就急不可耐地去看新酿的米酒发酵得怎么样了,她凑到了坛子口闻了闻,发现用酒浆和米的味道比其他普通米酒的味道要重一些。但是若不细细分辨也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

阿酒想起暮明远的手记上说过,在春季大概要发酵半个月,于是阿酒乖乖地不再去碰那坛子,只等时间到了再开坛。

安平县的木兰渐渐落了,游人便也都陆续离开了,酒馆的三间屋子又空了出来,阿酒便开始在楼上的空屋里酿米酒。

这天,阿酒正抱着米酒从屋子里往外走,谁知却有一人挡在了门外:谢春深。

阿酒低着头,抱着酒坛子想要从谢春深旁边过去,谁知谢春深也挪了一□体,挡住了阿酒要走的路。

阿酒又想要往左挪,可是谢春深也十分不厚道地往左挪。阿酒又右挪,谢春深也右挪,如此反复几次,阿酒心中犹如被猫抓了一般。

她一边以为谢春深又要为难自己,一边又怀着另一种希望。

这些天她隐约觉得谢春深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为难自己了,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能让谢春深转变的事,所以她怕是自己感觉错了,所以她便一直把脑袋夹起来,不看也不听。

可是眼前这样的状况似乎让她不得不面对谢春深了。

阿酒哭丧着脸,终于抬起了头来:“老板,让我出去吧,阿林哥还在下面等着米酒呢。”

谢春深终于听到了阿酒对自己说话,虽然这是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阿酒才得到的结果,可是他心中还是无比的欢畅,于是谢春深灿然一笑,艳如桃花:

“好啊,你走吧。”

谢春深说完便让出了路,阿酒犹自不能相信,她想,谢春深一定是病了,绝对是病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好看…

五月的一天,阿酒打开了新酿的那坛酒,用纱布除掉杂质,然后装满了一整坛。这酒的色泽清亮,味道比米酒要厚重许多,兼有米酒的甘甜,又有烧酒的淳烈。阿酒给这酒起了个名字:糯米厚酒。

于是从此谢家酒馆便又多了一种糯米厚酒卖。

这种酒因为酿造的时间长,加上要用上双份的糯米才能出一份酒,所以价格要比普通的米酒贵一些,可是人们尝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喝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酒馆也因此越来越忙,阿林、阿酒、曲黎三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牛叔也在厨房里不得闲。

谢春深心情若是好了,便也能帮帮忙,收收银子,可是多半的时间,谢春深只是坐在楼梯上看来往的客人,仿佛这个酒馆不是他的一般。气得阿林一天要奚落谢春深好几遍,但谢春深只当是苍蝇在嗡嗡,依旧做他的甩手掌柜。

酒馆的糯米厚酒卖得好了,竟然有卖酒的人家找到酒馆,想要从酒馆进酒回去卖。可是酒馆里哪有余下的酒,有时候还不够卖呢!

月末谢春深算账,此时的账目已经和半年前的账目有了本质的区别,以前他都是算亏了多少,如今算的却是挣得多不多。

他这一算账,发现这个月卖出的酒,米酒和糯米厚酒占了八成。而糯米厚酒和米酒都是直接买了糯米让阿酒酿的,所以成本要比从酒坊里买进的酒便宜许多,如此一算,谢春深觉得自己的腰包鼓了起来。

谢春深算完了账,便拿出了四份工钱来,他决定给四人涨工钱!

天气越来越暖和,青菜都长了出来,街上也有卖的。阿酒家园子里的菜也长了出来,刘芸把菜长得密的地方拔了拔,然后拿到街上去卖,虽然卖的便宜,却也还是一份收入。

卖剩下来的菜,刘芸就用盐腌起来,留着冬天没菜的时候吃。

牛叔家里原来也是有地的,可是牛叔白天在酒馆里,牛大娘身体又不好,所以地都荒废了。牛婶嫁过去后,就把那块地休整了起来,种了些长得快的菜,如今也能吃了。

牛婶每天一早就起床摘菜,用篮子装好,让后让牛叔带到酒馆里去,省得还要到街上买。谢春深想要给牛叔银子,可是牛叔死活不要,于是谢春深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让大家去帮牛婶干活儿。

这样,谢春深便每天早晨带着几人到牛叔家里去,帮牛婶拔草摘菜。可是牛叔家的地本来就不多,几个人两天就把地里的草拔得干干净净的。

谢春深到周围走了走,发现周围的土地也很适合播种,也挺平整的,只是杂草太多,于是谢春深又带着几人开始开荒种地,准备夏末种些萝卜白菜什么的。

牛婶经常听牛叔说酒馆里的人手不够,于是便想在酒馆忙的时候去帮帮忙,帮完忙就回家。牛叔也同意,于是第二天牛叔便和谢春深说了。

谢春深自然觉得很好,一来牛婶和大家也熟悉,知根知底的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二来牛婶来帮忙也能多有一份收入,让他们的生活容易些。

可是牛婶坚决不要工钱,谢春深便也不逼迫,只想着月末的时候多给牛叔开一份就好了。

牛婶干活儿很麻利,也会做菜,帮牛叔切菜或者是给客人打酒都做得十分顺手,让四人轻松不少,酒馆的人手总算是够了。

可是牛婶每次都是干完活儿就走了,从不在酒馆里吃饭,谢春深留了几次也没留住,最后佯装生气道:“牛婶,你要是不在这吃饭,那也不用来帮忙了,哪里见过帮忙还不给饭吃的,你这不是糟蹋我的名声吗!”

牛婶也不知谢春深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装的,于是只得坐下吃了饭。

吃完饭,牛婶又留下帮牛叔干了会儿厨房里的活儿,牛叔趁机劝了劝牛婶,牛婶这才答应以后在酒馆里吃午饭。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还有五千,我会在明天中午之前更的…

或者在今天十二点之前orz

雄黄酒(上)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鱼江 书名:东家,你嘴里叼的是姑娘 本章字数:5790

这天,谢春深路过旁边的茗香茶楼时,听见里面正在说书,那说书人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讲的却是谢春深没有听过的段子,谢春深便进了茶楼要了壶茶。

这茶楼里坐了不少人,个个都盯着那站在大堂中的说书人。说书人是个鬓发皆白的老者,他眼睛灵活地在堂中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谢春深的身上。

那老者挑了挑眉,笑问道:“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听小老儿说书?”

谢春深没成想那老者会注意到自己,心中有些打鼓,却还是老实答道:“是,在门外听见老先生声音洪亮,特意来听您说书的。”

那老者雪白的胡子抖了抖,然后回道:“既然这位公子是特意来听小老儿说书的,那小老儿就特意给公子说一段,说的是邻县的一家小酒馆里发生的故事。”

那老者字正腔圆,众人都鼓掌叫好,要那老者讲那小酒馆的故事。

可是那老者却是看着谢春深,仿佛是在询问谢春深的意思。

谢春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于是只得对那老者点了下头。

那老者终于把目光从谢春深身上移开,看了大堂一圈,才开口道:“小老儿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可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的那个县可是离咱们安平县十分近的,近到什么程度呢?”

老者一顿,然后指了指他右边的墙壁,戏谑道:“那就像是发生在隔壁的谢家酒馆一般啊!”

人们听到老者这样生动的比喻,都笑开了,可是谢春深却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遇上麻烦了…

而老者接下来说的话印证了谢春深的猜测。

“我讲的这个故事,它也是发生在一个小酒馆里的,话说那酒馆是一个月月都要亏损的酒馆,不知哪天就要倒闭了。有一天,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来酒馆,想要挣钱养家,可是平常的酒馆哪里会收姑娘家当伙计,但这个酒馆的老板偏偏和别人不同,他看那伙计长得清秀高挑,也不知怀了怎样的心思就将那姑娘留在了酒馆。”

人群中发出了嘘声,他们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是才子佳人就是奸\夫淫\妇,可即便是知道了后面的发展,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听别人讲出来。

那老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道:“那姑娘原来竟然是酿酒世家的后人,于是便开始自己酿酒卖,她酿的酒好喝,酒馆的生意自然渐渐好了起来,而这酒馆的老板在和那姑娘的朝夕相处之中,竟然渐渐爱上了那个姑娘。”

“呀!”

“果然是这样!”有人发出这样的抱怨,但却不能掩饰声音中的满足。

那老者等众人都静下来的时候,才又道:“可是那老板却不好意思和那姑娘说,只是对那姑娘越来越好,渐渐的那姑娘也对老板产生了感情,可是…”

老者停在了这里,扫视了大堂里一双双好奇专注的眼睛,然后才幽幽吐出后面的话:“可是,那姑娘却是有一个秘密的,那姑娘并不是姑娘,而是个男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