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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你大坏蛋!”阿酒气得扭头不去理他。

可是谢春深却十分卑鄙地威胁道:“你不亲,我可叫二娘了哦!”

谢春深说完便作势要喊,下一刻便觉得脸颊一凉,这一晃神的功夫手上的杯子便被阿酒抢跑了。

阿酒飞快地退回了刘芸的视线之内,然后生气地对谢春深道:“大坏蛋,大骗子!”

谢春深此时并不敢让刘芸有丝毫的不高兴,所以并不敢上前,只得眼巴巴看着。

刘芸很快做好饭,刚想让谢春深走,便见谢春深捂着肚子,脸色痛苦:“二娘我快要饿死了。”

刘芸斜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德行!”

“好饿…”

刘芸终于妥协:“快吃,吃完快走!”

谢春深一听,肚子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阿酒却不乐意了:“二娘,留他吃饭干什么呀,让他回去吃!”

谢春深听阿酒这样说,脸都有些绿了,生怕刘芸后悔了,直给阿酒使眼色。

可是阿酒刚才被他捉弄了,才不管呢:“二娘,他可是个外人,咱们家里的米哪里能用来给外人吃!”

刘芸看了看阿酒,似乎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太过善良了,于是拉下脸对谢春深道:“连阿酒都不想留你吃饭,我看你还是回家吃吧,正好我今天也没带你的份儿。”

谢春深那个悔啊,却只得看着阿酒开心地和刘芸进屋了,心道: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刘芸想要在院子里种些菜,便让谢春深把那块地翻一翻。谢春深十分卖力地翻完地,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容凑近刘芸。

“二娘。”

“干完了?”

“嗯,都翻完了。”

刘芸头也不抬,只随便应了一声。

谢春深有些窘迫地搓了搓手:“二娘,什么时候才能允了春深和阿酒的婚事?”

刘芸忙着手里的活儿,抽空看了谢春深一眼,平淡道:“急什么,阿酒还小呢。”

谢春深脸都憋红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酒是还小,可是春深已经二十多岁,实在是不小了,春深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孤苦。”

刘芸无动于衷,还隐隐透出一股子嫌弃劲儿来:“反正你也孤苦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你要是觉得孤苦寂寞了,就来我这帮忙干活。”

谢春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不敢违逆刘芸,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半年之后如何?”

刘芸瞪他一眼:“这么急干什么!”

“不急不急!”谢春深赶紧补救,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七个月以后?”

“你成心气我呢?”

“二娘息怒,二娘息怒!”谢春深赶紧讨好似的给刘芸倒水捏肩,然后咬牙发了狠道:“要不就一年吧?”

刘芸这次却没再反对,只反问道:“就这么急着娶阿酒?”

“急,都急死我了!”谢春深使劲儿擦了擦头上的汗,刘芸看了几乎要憋不住笑。

谢春深见此,便趁热打铁:“二娘你看我什么时候下聘?”

刘芸一听佯装恼怒:“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谁说阿酒就一定要嫁给你了!”

谢春深一听险些坐到地上去:“二娘,你可别吓唬春深啊,阿酒可以一定要嫁给我的,她不会嫁给别人的。”

刘芸这次终于是笑了出来:“这么有把握?”

这回谢春深却有些犹豫了:“也…也不是很有把握。”

刘芸讽刺道:“先前那么急着娶,现在却又没有信心阿酒一定能嫁你,我看你们成亲还早得很。”

之后刘芸对阿酒管得没有以前那么严了,阿酒甚至可以送谢春深出门。不过阿酒还是恼谢春深先前的捉弄,所以只送到门口也不说话。

这日阿酒刚要回屋,却听谢春深叫道:“阿酒!”

阿酒回头看他,他却又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他的眼神很亮,让阿酒有些不敢看。

“有话就快说,你不说我可回去了!”

“阿酒,你可愿嫁我?”

阿酒一愣,脸蓦地红了,生气谢春深太过直接,恼道:“我不理你了,我才不要嫁你!”

阿酒说完,便飞快地跑进了门。

谢春深看着阿酒消失的地方站了许久,也不知是知道阿酒害羞了,或者是真的相信了阿酒的话,最后却只转身往回走了。

谢春深刚走了两步,便听身后有脚步声,他只以为是行人,谁知那人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一回头却见阿酒生气地瞪着他。

“谢春深你是大坏蛋。”这话却并没有多少的愤恨,仿佛只是在呢喃一般。

“嗯,我是坏蛋,那你嫁不嫁我?”

阿酒迅速地咬住谢春深的手臂,许久才松口:“坏蛋也嫁!”

卷二:雨后桃花蜜林酊酒(下)

作者:鱼江更新时间:2012-03-2621:19

这日谢春深干完了活儿,刘芸发了善心,留他在家里吃饭。吃完了饭,阿酒送谢春深出门,便想要回屋了。

谁知谢春深却忽然拉住她,脸上隐隐有些赧然之色:“阿酒,你去劝劝二娘吧。”

阿酒一愣:“劝什么?”

谢春深咳了两声,垂了眼睛:“你去跟二娘说你想要嫁人了。”

阿酒一听,险些把舌头咬下来,然后便因为害羞而恼了,道:“谁要嫁人了,你才要嫁人了呢!”

谢春深急忙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才不急着嫁人,可是我急啊,我都…急死了。”

“你急你跟二娘说去,我才不要说!”

谢春深为难地看了看院子里,道:“我又不是没有说过,只是二娘不答应啊,我要是再提,她还不得打折我的腿?”

“那我也不说!就不说!”

谢春深一听这个气啊,一把把阿酒拽到了门外,怒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你就不能帮帮我?”

阿酒想了想,似乎有些动摇了,问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一听有戏,谢春深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思索一番便不知羞耻道:“说了我就能娶你了,你就能嫁我了。”

“这算什么好处,我又不想要。”阿酒口是心非,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嫁我的吗!怎么今天又改口了!”谢春深一听怎么能不急,脸色都变了。

“我才没说,谁能作证?”

“阿酒你食言而肥,你怎么能不承认!”

“我没说,我就没说!”

谢春深一听,恶向胆边生,一点一点逼近阿酒,两人的脸都要贴上。

阿酒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整个人都像是蒸红了的的虾子:“你靠这么近干…干什么!”

“你承不承认?”谢春深离得更近,已经能闻到阿酒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酒味,又不太像。

“我没说,你让我承认什么!”阿酒色厉内荏,又威胁道:“你快离我远些,要不我就叫我娘了!看她不用棍子打你。”

“二娘才不会打我。”事实上,谢春深很清楚刘芸会把自己的腿打折,此时不过是糊弄阿酒罢了。

“二娘二娘地叫,叫得那样顺口也不知道臊得慌!”阿酒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反正迟早都要叫,”谢春深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你到底去不去跟二娘说?”

阿酒咬牙跺脚:“不说!”

“我现在倒是也希望你不说。”谢春深挑眉,脸又往前凑了凑,嘴唇都要碰到阿酒的脸颊。

阿酒呼吸一滞:“为什么…”

下一刻,阿酒便被谢春深的气息包围了,而谢春深的脸就在她的眼前。

他刚才是亲了她么…

“回去千万别和二娘说我亲了你,不然她会打折我的腿的。”谢春深隐约是笑了一下,阿酒听了竟然十分听话地进了院子,然后乖乖地什么什么也没说。

这一夜,阿酒大抵是又没有睡着吧。

天气渐暖,刘芸给阿酒阿酌做了两件春衫,也给晋白做了两件,让阿酒送去给他。

那衣服被谢春深看见了,心中酸溜溜的,趁阿酒不注意将那衣服抢了过来。

“阿酒,这衣服有两件,二娘一定也给我做了一件吧?”

“没有,这两件都是给晋白的。”

“一定是你听错了,肯定有一件是给我的。”

阿酒伸手去抢那衣服却没抢到,嗔道:“谢春深你多大了,你又不缺衣服!”

“二娘太偏心了,我天天去帮她干活儿,不给我饭吃也就算了,不给我做衣服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要给晋白做,他又没干活儿,每天就是去吃而已!”

阿酒眼睛一横:“你自己愿意去干活儿的,你去和二娘抱怨啊!”

“我哪里敢…只是二娘也太偏心了!”

“把衣服给我!”

谢春深把衣服抓紧了,回道:“不给!”

两人就这样拉扯起来,一个不小心阿酒被拉得恨了,眼看便要撞到门上,谢春深急忙伸手去拉,两人便撞到了一起。

偏巧这时晋白从后院出来,见到两人抱在一起,脸色不知怎地就有些苍白,他愣了片刻便想转身走了,阿酒急忙推开,把谢春深手中的衣服拽出来。

“晋白晋白你等等!”

晋白像是没听到一般,走得飞快。

阿酒快跑两步,挡住了晋白的路,把衣服递到他面前:“晋白,天气暖和了,二娘给你做了两件衣服。”

“我有衣服,你拿回去吧。”晋白不看阿酒,只低着头。

阿酒不知晋白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奇怪,却依旧举着衣服:“二娘做了好几晚呢,你衣服少,拿去换洗也好啊。”

“我不要。”晋白说完便绕过阿酒,径直进了后院。

阿酒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中还捧着两件衣服,刚才晋白是生气了么?

天快要黑了,酒馆里没有什么客人,阿林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曲黎最近喜欢上了绣花,没事儿就在手绢上绣啊绣的,可是不熟练得很,经常扎手,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一根手指是好的。

阿林想,再过一段日子,曲黎的手大概就会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他正这样想着,曲黎便一根不小心又扎了一下手,她疼得一抖,阿林也跟着一抖。

谢春深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酒馆,酒馆里阿酒正在拿笔写着什么。

“店家,请问还有空房吗?”

谢春深闻声看去,见是一个青年男子正笑着看自己。

“有,”谢春深应下来,然后回头喊道:“阿林你带这位客人上楼。”

“我来吧。”

谢春深一看,刚刚说话的竟然是晋白。晋白径自领着那客人上了楼,从未有过的勤快。

谢春深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眉头,愣了好一会儿。

阿酒干完了活儿刚要出门,却见晋白站在门口。

阿酒奇怪:“晋白有事吗?”

“我有话跟你说。”

“哦。”阿酒跟在晋白的身后,心中因为摸不透他的想法而有些忐忑。

晋白一直走,走到阿酒家的路口才停下,他忽然往阿酒手中塞了一个冰凉的洞西,声音也清清冷冷的:“这个给你。”

阿酒低头一看,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一块玉佩,玉质剔透翠绿,她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立刻就想把那玉佩塞给晋白:“晋白,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是晋白并不接,只是不解地看着阿酒:“为什么不要?”

“因为太贵重了啊!”

“贵重不好么?别人都会很高兴的收下。”

这回轮到阿酒摸不着头脑了,听晋白这样说,好像他经常会给别人贵重的东西似的,可是那他为什么要到酒馆里来当伙计呢?

“晋白,这个我真的不能要…”阿酒的话还没说完,晋白却忽然伸手把她怀中的包裹拿了去。

“这是大娘给我做的,我拿走了。”晋白说完就转身走了,谁知走了两步却又停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用那个玉佩和我交换一个愿望。”

已经看不见晋白了,阿酒却还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晋白刚才的话又什么意义,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却是把玉佩收好,准备第二天还给晋白。

可是第二天,谁也没有看到晋白。昨晚来投宿的那个客人也不见了,只是柜台上放着一锭银子。

之后晋白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这样离开了,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小镇一般。

四月初,安平县的木兰花又开了,谢春深把酒楼的客房都收拾了出来,连续半月里面都住满了来赏木兰花的人。

这日,酒楼依旧是满员。可是傍晚的时候忽然有十几个身着戎装的人冲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就把房间里的客人赶了出去。阿林上去拦,还被推了个列跌。

谢春深拉住阿林,又让富贵到县衙去报信,便由着那些人为所欲为了。

不多时,酒楼里的人便被清光了,只剩下几个伙计。那十几个人排在门两侧,然后便有两人进了酒楼。

那是一男一女,女的满头珠翠,衣着华丽,男人的脸是小麦色,没有什么表情。

女人打量了大堂一圈,然后对男人道:“夫君,这酒楼也太寒酸了,不知会不会有老鼠蟑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