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丰堵住她的嘴,托起她的屁股将她抱回房间,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暗黄的灯光将气氛渲染的愈加暧昧。

慕时丰没有把她放在床上,直接把她放在落地窗边的羊毛地毯上。

陶然侧脸,窗外有闪闪亮光,想必是其他人家的灯光,窗帘也没有拉上,在这里跟在露台上做有什么区别?

慕时丰覆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与他对视,“你能看见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

他只是轻轻在她嘴角落了个吻,又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她的身侧,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她,“我给你留的字条看到没?”

陶然的耳朵发烫,怎么能看不见!他把便签条放在浴袍上,只要不瞎就能看到。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以前你就不喜欢穿内衣睡觉,洗过澡直接穿上浴袍。

见她偏过头不吱声,慕时丰很恶劣的将手伸到她浴袍里,在她胸前轻轻揉撵着,问她:“问你话呢,字条看到没?看到了就背一遍给我听听。”

陶然伸手就要打他,慕时丰的反应远比她快,一只手就把她的两手举过头顶按住,还是问她:“给你的留言看到没!”

陶然冷哼声不说话。

慕时丰笑说:“以前我是怎么收拾你的,看来还要重温一遍。”

说着收回两手,将她拉扯起来带到怀里,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陶然是真的没穿内衣,就这么抵着他的坚硬,即便是隔着他的衣物,可那种灼人的炙热她还是受不了。

想起身往后挪一下,又被慕时丰按回去,他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盘上他的腰,低头吻着她,双手将她的浴袍解开。

慕时丰的深吻让陶然彻底沉沦,等她意识到有点凉飕飕的时候,才发觉她已经衣无寸/缕的被他抱在怀里。

慕时丰的吻沿着下巴,脖颈,锁骨一直向下,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然后顺着她的脊椎慢慢下滑,拂过尾椎骨又向下,探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陶然的十指插/进他的发间,用力抓着,此时她像个浮木,狂风袭来,她在海里飘摇不定,找不到方向,看不见来路,而他就是海洋,只能跟随着他漂泊,由他引领着漂向未知。

他给予的快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感受着他的爱/抚。

她弓着腰在他怀里全身颤栗,嘴里发出嘤/咛声,或许是没了记忆,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不许出声。

前戏做足,慕时丰将她平放回羊毛地毯上,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她的身上。

又吻上她的唇,安抚着她有些慌乱的情绪,一只手将她的腿轻轻打开些,挺身而入。

在他进去的刹那,陶然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太久没做,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慕时丰双手捧着她的头,身下没有动,亲着她已经满是细汗的额头,“疼就咬着我的肩膀,我慢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陶然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我没事,还好。”

慕时丰这才慢慢动起来,幅度也不敢太大。

陶然也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来自他体内的力量,她轻声问道:“我们第一次时,我哭没哭?”

慕时丰额头的汗水滴下来,落在她的脸上,他又低头亲吻去,笑着说:“何止是哭,哭闹的不行,我哄了好久。”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她弓起腰咬了他一口,在慕时丰看来,她这是迎合他。

身体的力量不断加大,陶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他撞出来,那些靡/靡之音再也忍不住从她嘴角溢出来。

很自然的她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主动抬头亲吻他,吻了没几下,他就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忘情拥吻,抵死纠缠,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在深夜结束,一室的旖/旎。

两个人像是刚遭过一场大雨,浑身都湿透,可还是仅仅抱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汗水。

慕时丰趴在她身上,嘴巴贴着她的耳朵,沉闷的喘息。

陶然也累的不行,一直大口喘息,她拍拍慕时丰潮湿的后背,“大慕慕,跟我说句实话,我们十五岁平安夜那晚,你是不是真的没找着地方?”

陶然说完这句话后,又被慕时丰翻了个身狠狠收拾了一番,最后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他才放过她。

最后陶然昏昏沉沉的睡去,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慕时丰抱她冲了个澡才将她放回床上,她一直睡的很安稳,就连洗澡时也没醒。她喜欢裸/睡,他也就没再给她穿睡衣,直接拉上被子给她盖好。

他在她嘴角辗转嘶磨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很累,却神清气爽,没有丁点的困意,他简单冲了个澡后又来到露台,露台的寒风吹的他莫名的舒服。

对面的那栋楼上只有零星几家的灯还亮着。

灯光微弱,却把他的心照的很亮。

他点上烟抽了起来,原本有些苦涩的烟草现在到了嘴里也是甜丝丝的,他心情愉悦的又吐了几个漂亮的小烟圈。

一根抽完后他又点上了一根,只是第二根抽到一半时就摁灭,嗓子有些干,便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听到手机信息声。

他走到沙发边上从陶然外套的口袋掏出手机,以为是霍连发来的,打开一看,没想到会是宋子墨,【明天中午我接你去吃饭。】

看到这条信息,慕时丰莫名的不爽,她这才回来多久,宋子墨就知道了,还有了联系方式,难道他们早就见过面?

想当初的那个苹果,他到现在都记着呢!

☆、第四十八章

慕时丰端着一杯水来到卧室,他卖力出汗所以口渴,而陶然也算是没闲着,偶尔动情的喊两声给他听听,大概也会口干舌燥。

他的手臂穿过她的后肩将她半抱着坐起来,“然然,喝点水。”

陶然倒是蛮配合,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喝完后咕哝了句,“不甜。”

然后像一滩水一样窝在他怀里,她上半身的被子滑落,所有风情又呈现在他的眼前。

慕时丰体内的欲/望之火又被勾起。

他把水杯放好,转身回来又开始亲吻她,她皮肤白皙,早就被之前的两场欢/愉弄得青紫一片。

于是这回的亲吻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早些年的欢/爱里,他早就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没几分钟陶然就被他撩拨的动了情,可实在太困,她睁不开眼。

身上很痒,很难受,特别想,又也别不想。

那种矛盾的感觉难以言喻。

陶然一阵颤栗后,小腹也紧绷,忽的开口说道:“大慕慕,我要嘘嘘。”

慕时丰一个激灵,骂了句粗话,因为他正蓄势待发,应该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这个死丫头倒好,要嘘嘘。

他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了口,陶然喊疼,两手张牙舞爪的挠他,哭喊着,“大慕慕,我要嘘嘘。”

慕时丰彻底败给她,方才所有的激情全部褪去。

大学同居那会儿,她半夜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把她放在马桶坐好,他还不能离开,要蹲在她面前让她靠着。

因为就算是嘘嘘,她也是眯着眼趴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睡觉。

陶然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慕时丰起身拿了条浴巾将她包裹着抱去洗手间,把她放在智能座便器上,他习惯性的蹲下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里,她一边嘘嘘,还能继续安睡。

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在他们曾经分手的那段时间里,她睡前喝了牛奶夜里要上厕所时,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那个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她又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夜的?

她头疼失眠,是不是也跟这个小细节有关?

马桶自带清洗功能已经将她冲洗和烘干,他慢慢起身,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句,“宝宝,抱紧我,我们回卧室。”

陶然就是熟睡也总能清晰又习惯的回他,“恩。”

慕时丰把她放回被窝里,抽出浴巾,给她掖好被子。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静静的看着她。

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把她宠坏了,惯的她什么都不会。

大学同居时,他们两人都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出现,就没有雇保姆,所有的家务都由他来做。

拖地做饭给她洗衣服。

她所有的衣服都由他洗,包括内衣裤和袜子。

他还要给她洗头发洗澡。

回想了下,她当初唯一需要自己完成的便是吃喝拉撒睡,他无法代替的这几件事。

就是这么个被他宠大的女孩突然有天离他远去,去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开启她的特工生涯之旅。

那些魔鬼特训的日子,作为男人都受不了,她又是怎么捱过来的?

他低头又吻上她,感觉到了被骚.扰,她转了个身。

慕时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将她扳回来,继续亲她。

陶然被亲的有点缺氧,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拍打他,“我困。”

慕时丰的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将她身上的敏感点慢慢点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稳,嘴里有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冒出。

慕时丰问她:“想要吗?”

陶然回他:“我困!”

“明天你可以睡一整天。”

他探入她的身体里,她不免又一阵颤栗,身体不自觉的弓起向他贴近,想拒绝,又想索取更多。

慕时丰恶劣的眼神望着她,似笑非笑:“想了就说。”

其实是他自己想,刚才的两次顶多算是他的餐前甜点,他饿了那么久,两块点心都不够塞牙缝的。

陶然被他撩.拨的实在受不了,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想。”

慕时丰挑眉,故意刁难,“你说什么?”

陶然咬牙切齿,“我!想!”

慕时丰笑:“我还是没听清。”

陶然爆粗口:“慕时丰,你特么的混蛋!”

慕时丰俯身堵住她的嘴,将她两腿打开,进入她的身体。

趁着她清醒,他问:“宝宝,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夜里要上洗手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

心里某处堵得慌。

陶然的指甲陷进他的肩头,“习惯性的喊你啊,后来发觉没人应声,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分开,后来睡前就不敢再喝牛奶了。”

其实喝不喝牛奶的都一样,反正也睡不着,整夜整夜的醒着。就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也这么温情的对另一个女人。

那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她的睡眠加起来也就两三个小时,还是在吃了安眠药的作用下。

她当时就想,这辈子她不会再幸福。因为她把最爱她的男人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后来,他回来了,还是她一个人的。

陶然抬头看他,慕时丰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汗水交织,身体交融,他几乎要将她的身体贯穿。

她倾着上身,将头埋在他满是汗珠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大慕慕,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慕时丰没有说话,用身体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不会再分开。

一直折腾到天色都泛白,陶然已经晕睡过去,慕时丰才放了她,他自己也是筋疲力尽,一动也不想动。

把她拥在怀里,也不想去洗澡,拉上被子盖好,没几秒钟就深沉睡去。

陶然再次睁眼时,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头脑很轻松,一点都不涨疼,看来昨晚睡得很不错。

她被慕时丰紧紧抱在怀里。

她抬眸,慕时丰的吻就落在,落在她的额头、嘴角,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性感,“睡饱了?”

陶然嗯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几点了,慕小橙呢?”

“下午一点。”

陶然一声尖叫,一脸纠结又懊恼的看着他:“你怎么都不喊我起床?慕小橙会不会很伤心呢?”

慕时丰不紧不慢的回她:“外面下雪了,我打电话告诉慕小橙,圣诞老爷爷的车因为大学被迫降在上海,要明天才赶到北京。”

陶然将信将疑:“这...也行?慕小橙信了?”

慕时丰点头,“霍晴带她吃大餐又给她买礼物,她一开心就不会再老缠着这件事。”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霍晴应该已经把她送到沈凌家,由沈凌带着,她就更不会想着回家。”

陶然:“...”沈凌真成了全职保姆,把她带大,还要继续带她的孩子。

她又小声的没有底气的问道:“佑佑呢,林百川有没有打电话过来?”问过之后赶紧别过脸。

慕时丰把她的脸转过来与他对视:“陶然,我说最后一次,以后提到佑佑,你没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我不会生气。”

“好。”

慕时丰抵着她的额头,“我跟林百川说你昨晚从他那里回来就一直头疼,疼的一夜都没睡。今天只好给你吃了安眠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他说明天送佑佑过来。”

陶然用口型说着:你好无耻!

慕时丰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我还有更无耻的。”说话间他的手就来到她的腿间。

陶然求饶:“大慕慕,我错了,放过我吧。”

她真的禁不起折腾,要不她后天都没法下床。

慕时丰也只是吓吓她,知道她身体也承受不住再多的欢.爱,手掌收回,摩挲着她的肩头,“睡醒了就起来吧,吃过饭后带你去看雪景。”

陶然最喜欢玩雪,因为雪的本色就是她眼里所见的,被大雪覆盖的城市更像水墨江南。

她兴奋地问慕时丰:“你要带我去哪里看雪?”

见他不吱声,定定的看着她。

陶然很有眼色的仰头亲了他一下,“能告诉我了吗?”

慕时丰还是无动于衷。

陶然主动与他来了个法式热吻,一吻结束后,她渴盼的眼神望着他。

慕时丰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当然是去故宫看雪啊。先带你去个好地方,去过之后再去看雪。”

陶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什么好地方?”

慕时丰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先不告诉你。”

陶然哼了一声,也没再执着到底是什么好地方。

想到出去就不可避免的要走路,她就又娇嗔:“我腿酸,走不动路可咋办?”

慕时丰毫不留情的揭她的老底:“以前就是你能走动,也没见你走一步。”

陶然笑:“都是你背我的?”

“你说呢?”

吃过饭后,陶然换上慕时丰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又化了个淡妆这才出门。

电梯里,慕时丰又重复了一遍,说要先去那个特别的地方。

陶然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特别地方会让他会一直挂在嘴边重复着。

隧又问他:“大慕慕,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呀?”

慕时丰还是欠扁的语气,“陶然,你要是再问,我就亲你。”

陶然赶紧闭嘴,刚才吃饭前她问了两遍,每次都被他亲的呼吸不畅,心痒难耐。她再也不敢问,靠在他怀里,默数着电梯下降的层数。

下楼后慕时丰就半蹲在她前面,示意她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