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她被推出窗幔的时候,在高菁的眼里,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模样,实际上高菁只要再往前迈几步,就能看见里面胡天胡地的场景。

“爱嫔,方才叫唤谁呢?朕怎么听见你跟高姑娘喊救命,却不是跟朕?”男人掐过她的下巴,轻轻舔上她的嘴唇。

秦翩翩的唇角上还沾着红彤彤的“血迹”,当然这血迹不是真的,也不是原本她要用的朱砂,而是西瓜汁。

皇上说了,口含朱砂带毒,不如西瓜汁清甜方便。

所以桃婉仪想在床上玩朱砂失败,不过玩儿西瓜汁更有意思,看着高菁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当真是赏心悦目。

甜甜的西瓜汁混入口中,让九五之尊显得更加兴奋,或许是秦翩翩提的这个游戏,完全把皇上的恶趣味给勾了起来,他竟然比平时还要卖力。

“嫔妾只是把高姑娘吓跑,方才也叫了皇上饶命。”她气喘吁吁地辩解。

“嘘,爱嫔方才憋着不叫的样子更好看。”他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股股热气往她的耳朵里钻,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蒸熟一样。

秦翩翩整个人都憋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狗皇帝简直是个人渣,她当然憋住不敢叫出声,要不然被高菁听见就要露馅了,他在后面却越发的开心,搞得她差点以为要把龙床给震塌了。

龙乾宫内殿的声音就一直没消停过,皇上也让桃婉仪喊了一夜的饶命和救命,身心舒坦。

唯有桃婉仪后悔连连,她为了扳倒高菁,为何要出这样一个馊主意,最后苦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啊。

她应该告诉皇上之后,叫皇上自己想办法,还自告奋勇。

去他娘的狗皇帝,祝你尿频尿急尿不尽,肾亏肾虚肾衰竭!

横批:不举!

张大总管在盯着人收拾门槛,耳朵里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由得暗叹:幸好他割了,不然非得虚得慌。

高菁赶回了延寿宫之后,哭得几乎爬不起来,连夜就要回高府。

高太后拉着她问了半天,也没逼问出一句话来,皇上那种手段,她根本不敢透露出一个字来,生怕多说一句,舌头就被拔了。

只说桃婉仪太可怜了,难怪一提起给皇上当女人,桃婉仪就哭哭啼啼的,说皇上一直在惩罚她。

这哪是惩罚,分明就是折磨啊,睡不起睡不起!

高太后见她一直哭哭啼啼,说不出什么重要的话来,早已不耐烦。

“哀家这个年纪不能陪着你熬,你要走也得明日,这会儿宫门都下钥了,哪儿也去不了。”高太后边说起身往寝殿走,她得好好保养,不然就成了皇太后那么丑的虎姑婆了,她还是甜甜美美的小姑娘呢!

高菁睁着眼到天亮,还把自己所有能使唤的宫女都叫来,陪着她。

等天一亮,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了,好像有团火追着她的屁股烧。

秦翩翩在龙床上又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龙乾宫的人对于桃婉仪如此特殊待遇,已经见怪不怪了。

皇上这么多的女人,在龙床上过整夜的女人,基本上没有。

当年盛宠的苏婉仪,说被踢下床就踢下床,皇上连眼睛都不眨的。

她扶着腰起身的时候,柳荫已经跟她汇报宫里最大的新闻:“主子,今儿宫门还没开,高姑娘就领着她的丫鬟在里头等着,一刻都不敢在宫里留,好像有什么仇人等着她似的。”

秦翩翩打了个哈欠,听她这么说之后,不由得轻声笑开了。

结果她笑得太得意,一下子牵扯到后腰了,顿时丧气满满。

“柳荫,我跟你说,以后千万不要玩儿朱砂了,待会儿把我备的那口朱砂血扔了。我再也不要跟皇上玩儿吐血了。吐了一晚上,舌头都吐麻了。”桃婉仪想起昨晚自己惨烈的情形,肃着一张脸道,后不当初。

一盆西瓜汁,皇上就不停地喂她喝,半夜胀肚子的痛苦,她根本不想回想。

“您二位玩儿得真复杂!”柳荫伺候她穿衣服的手都停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抱歉,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无法和桃婉仪感同身受,就算她以后嫁人了,想必也玩儿不了这种花样。

不愧是大烨朝最尊贵的男人,玩儿得就是不一样。

第23章 婉仪教导

张显能非常敏感地发现, 今日的九五之尊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龙案上明明摊着几本重要的奏折, 但是注意力却并没有集中在上面,相反还频频看向旁边。

最终他还是放下笔, 把一旁的纸鹤拿过来一只只地拆着。

张大总管早已对这玩意儿心生好奇, 上回就是秉持着职业操守,没能看清楚,这次机会又来了, 他自然不会放弃。

皇上连拆了几只, 都是空白的, 最后拆到了一只“美人红唇香”才罢手, 他提起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嘴角轻轻扬起,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愉悦的气息。

作为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张大总管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昨晚狗皇帝跟小妖精玩儿的是美人红唇香。

想起早上去收拾的时候,那一个装满西瓜汁的盆子, 已经空空如也了,想必皇上吃了一晚上桃婉仪的红唇,肯定是香的不得了, 要不然也不能让他那么欲罢不能。

划了圈之后, 皇上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找出一张刚刚拆出来的空白纸鹤,提笔在上面写下五个字:娇娥后背抚。

这一个“抚”字, 道尽狗皇帝昨晚的一夜春宵。

张大总管在心底叹了口气,现在他非常鄙视九五之尊。

狗皇帝竟然把他的毕生才学用在跟桃婉仪调情上了。

美人红唇香,娇娥后背抚。

正好凑成对联,横批:放浪形骸。

如果被萧尧曾经的先生,如今的大学士知道的话,估计能气得抄起戒尺就来抽他。

这些学识玩来玩去,都玩儿到女人的肚皮上去了。

他又想起上次看到的“小船儿轻轻颠”,不知道下次狗皇帝和小妖精玩儿的时候,又会给它配上什么下联,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等收拾完纸鹤,萧尧才终于是满意了,他轻哼了一声,将纸鹤重新折起来丢在一边,终于又拿起朱笔去批阅奏折,而不是干不正经的事儿了。

见九五之尊的情绪逐渐沉淀下来,认真地投入到奏折之中,张显能在心底稍微舒了一口气。

他这个大总管当得也太憋屈了,还要考虑狗皇帝是不是认真批阅奏折了。

*

高菁虽然离开了皇宫,但是却有不少人家姑娘挤破了头想要进宫。

要知道在众朝臣的努力下,皇上终究还是松了口,今年的选秀如期举行,但是由于月贵妃求情,林家提前进来一位姑娘,顿时让人眼馋,不少人就想着要走关系,也让皇上松口。

要知道这先进去的,可只是提前几日而已,而是难得的机遇。

在后宫里一眼望过去都是旧人的时候,有几位新人进去就非常显眼,很容易爬上龙床,而且往年的潜规则都是,进去的几位姑娘,基本上都会留在宫中,皇上只要睡了给她们的位份都不会低。

这就抢占了先机,日后说不定就能节节升高。

皇上变得异常好说话,皇太后和高太后各自可以领一位姑娘进宫。

早上请安结束之后,秦翩翩就被留了下来,高菁走后,秦翩翩就成了延寿宫的常客,周围伺候的宫人也更喜欢这位桃婉仪。

不管外头那些妃嫔如何被她气得跳脚,也改变不了桃婉仪聪明大方的事实,之前的高姑娘从来都是抠抠索索的,但是桃婉仪见到她们讨喜经常会给银裸子。

连高太后身边最挑剔的于嬷嬷,背后都夸她一句好。

“翩翩啊,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那个虎姑婆要请她的嫡亲侄女来,他们魏家会教女儿,那小姑娘儿时我曾见过,讨喜得很,要不是她姓许,我当时就抱进宫当亲女儿养了。”高太后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这话音刚落,秦翩翩就楞在那里,不愧是躺赢的高太后,竟然能想起来把别家姑娘抱进宫养。

“这抱进宫可就是公主啊,先皇能同意?”这不该是她问的话,但实在忍不住啊。

高太后眉头一挑,十分自信地道:“他为什么不同意?我给他抱一个那么可爱的公主回来,还不用我怀胎十月,与他分床睡,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原来重点是分床睡…

先皇肯定是爱惨了眼前这位高太后。

“他最怕冷了,地下那么冷又没人陪,他何曾受过这个苦啊?要不是皇帝对我还不错,我就一头磕死找他去算了。可是他之前吓唬我说磕死太疼了,而且会陷皇帝于不义…”

高太后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就哭了。

她完全不是说说玩儿的,也不是在唱戏,而是真哭。

“哇——”的一声,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下来,秦翩翩心里一紧,立刻轻声安抚她。

“母后,您别哭啊,哭了就丑了。先皇肯定还在这儿陪着您呢,只是您看不见。咱继续说魏家姑娘啊。”

高太后用锦帕擦了擦眼角,抽噎着道:“妆花了没?我变丑了没?”

“没有,很美。”

“没什么好说的,她姓魏,就注定长得再好看,哀家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况且这回进宫的也是哀家嫡亲的侄女,素雪可是她们那些人都比不上的。她要是想,皇后的位置也手到擒来。”

高太后这笃定的语气,把秦翩翩唬了一跳。

等秦翩翩再想去问的时候,高太后却如何都不肯说了。

出了延寿宫之后,秦翩翩这心里当真是不踏实,高太后肯定是知道什么隐情,如今后宫的皇后之位依然虚悬,依照皇上那个性子,应该是谁都没瞧上,所以才迟迟未定。

“柳荫,皇上与高家那位素雪姑娘关系如何?”她决定向柳荫打听消息。

“皇上的事情,张大总管最清楚了。奴婢知之甚少,不过这位高素雪姑娘之前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先皇离世之后,高太后伤心欲绝,成日要随先皇一起去,皇上便让高家送一位姑娘进宫。素雪姑娘是嫡女,而且为人沉稳大气,进宫来陪着太后一段时间就回去了。高菁是之后进宫来的,还赖着不肯走。”柳荫细细跟她说。

“那这位高素雪姑娘与皇上——”她没把话说完,不过这语调间的暧昧还是能听出来的。

柳荫瞧了瞧四周,才摇头:“那是没有的,皇上什么性子,您应该比奴婢清楚的。他不可能在孝期胡来,就算是那时候真的对素雪姑娘存了什么念头,那第一个被招进宫的人也该是她,而不是您了啊!”

柳荫这丫头偶尔说出来的话,还是一针见血的。

高素雪未定亲,皇上若是真的有意捧她成皇后,不会等到今日。

“主子,您是担忧新进来的姑娘,抢走您的风头?”柳荫见她秀眉紧蹙的模样,不由得关心了一句。

却见秦翩翩听到她这句话之后,脸上愁容顿消,反而不屑地轻笑一声:“你何时见过你主子怕被抢走风头?不是我说大话,这天下的女人,论引人注目、论讨皇上欢心、论不要脸,都不是我的对手!”

柳荫刚想点头,忽然又顿住。

等会儿,不要脸是怎么混进去的?你是不是一着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只是愁皇上心中若有颗朱砂痣,我是把那颗痣给捣烂了让她恶心到皇上,还是让自己踩她一头,取代她的地位?”秦翩翩边走边长叹了一声,显然是真心在纠结。

“您还是选第一个吧。”

“为什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当不了朱砂痣?”秦翩翩立刻转身看她,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不是不是,朱砂痣哪能配得上您啊,您都是朱砂血。还是满满一盆那种!”柳荫跟秦戏精待久了,已经得到真传了。

秦翩翩再次想起之前一盆西瓜汁下肚,边伺候皇上边憋尿的苏爽感。

哎,不提也罢,毕竟像柳荫这种小萌新都不懂她的点,玩儿起来没有下限的很。

“姑娘,您不要跑得太快了。风筝线再松一点儿,对对——”

不远处传来一堆嘈杂的声音,还有几个宫女围着一个姑娘在跑。

高菁走了,这宫里头能被称为姑娘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前几日才进宫的林姑娘。

“主子,皇上有时候批阅奏折累了,会来这湖边走走散心。”柳荫一眼就看透了这位林姑娘的心思。

秦翩翩冷笑一声,直接迎了上去。

“见过桃婉仪。”那几个宫女见到她,立刻俯身行礼,同时心里不停地犯嘀咕。

这位桃婉仪如今在宫里,风头正盛,来势汹汹。

明明是戴罪之身进宫的,偏偏不懂得收敛,虽说位份爬得快,但如今也不过是从四品,却张扬的不行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就差点要戴逾矩的珠钗了。

“这位是月贵妃的妹妹吧?”秦翩翩一路走的姿势,那叫一个弱柳扶风,还要柳荫紧紧地搀扶着,不然就要摔倒似的。

林巧立刻点头,轻声答:“是。”

秦翩翩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她这扫视的动作太过夸张,甚至已经显得非常不礼貌了,不过林巧却不敢吭一句。

桃婉仪的位份比月贵妃差了不知凡几,但是面对林巧这样的白身,那却是高高在上的,就有拿捏她的本事儿。

“长得还行,就是有点太敦实了。呀,这风筝上画的是猪吧?你长得怪像它的。哦,不对,它长得怪像你的。还不对!”

秦翩翩伸手指着那大风筝,眉头紧皱着,似乎陷入了到底谁像谁的怪圈之中。

“林姑娘,你平时还是少吃点儿吧,不要像猪了。”桃婉仪一脸真诚地说道,耿直人设走的飞起。

林巧被气得脸色都黑了,偏偏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还是旁边的宫女替她答了:“桃婉仪,您看错了,这风筝上画的不是猪,是羊。因着我们姑娘是属羊的,只是姑娘喜欢粉色,所以画的是粉色。”

秦翩翩立刻笑出声来:“谁画的呀?是看着林姑娘画的吧,精髓都拿捏到了,胖乎乎的挺可爱。”

林巧咬着牙,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女人就是皇上最近盛宠的桃婉仪,竟然如此没有礼貌,哪有一见人就说人胖的,她根本就不能忍!

林巧似乎想开口跟秦翩翩理论,不过被身后的宫女给拦住了。

“今儿天气好,所以姑娘出来放放风筝。桃婉仪,您先请。”

秦翩翩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不过她没走远,就找了个石桥站在上面,低头看水下的锦鲤。

“主子,咱不回去?”柳荫问了一句。

“不回,咱跟她一起等皇上。”秦翩翩的脸上收了笑,带着几分冷意。

她还没死呢,竟然就有小婊子来撬她墙角!

知道现在后宫里谁最当宠吗?从四品桃婉仪,在她风头正盛的场子里,竟然不提前跟她通个气,就想勾她的人!

哪怕是她养的一条狗,想喂它吃骨头,也得经过她同意。

“这林家姑娘不懂规矩,我待会儿可要好好教教她。”秦翩翩气呼呼地道。

柳荫面无表情地点头,自从跟了桃婉仪,她就已经养成了习惯,这世界上其他人都是错的,唯有主子是对的。

骂人家长得胖像猪,根本不是事儿,但是装作放风筝在这里等皇上,就是丫的欠教训!

第24章 您抱抱我

“桃婉仪, 皇上来了, 就在前头, 正好被林姑娘撞上了呢。”

一个小宫女临时被柳荫拉住了去盯梢,这会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汇报, 显然是那边已经偶遇成功了。

秦翩翩当场就翻了脸, 冷哼一声,提起裙摆就大步往前冲,战意甚浓。

柳荫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们家主子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不禁被吓了一跳, 生怕她被气到打人, 立刻提醒道:“主子, 皇上不喜欢脾气暴戾的女子, 您可悠着点儿, 千万别动手啊。”

秦翩翩都顾不上回她的话,一路往前狂奔,那矫健的步伐活像个从小练习蹴鞠的运动员,之前在林巧面前装出来的弱柳扶风, 根本就是磕碜人家的。

“皇上,臣女见春色盎然,微风舒爽, 就领着人出来放风筝了。只是臣女蠢笨, 一直跑不动这风筝也飞不起来。”

林巧半蹲在九五之尊面前,手里拿着那只粉猪的风筝,她并不怕他, 甚至还微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眼神里既崇拜又透着情意绵绵,那张芙蓉面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尧轻轻眯起眼眸,并没有什么表示。

“皇上,皇上您来了啊。”

这边还没擦出火花,就见矫健的运动健儿秦翩翩向这边飞奔而来。

看着她那大步往前,并不怕扯到蛋的剧烈动作,张大总管表示很有同感。

狗皇帝肯定会嫉妒的,毕竟这一圈人里面,只有他一人是有蛋的,但是他们并不会歧视这个智障。

林巧光听这个声音,秀眉就已经紧紧蹙起,这臭女人又来了,简直阴魂不散。

“皇上,哎哟!”

她好不容易才跑到了皇上面前,结果还没开口说什么话,就听一声娇呼,她已经脚一崴绊倒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皇上的大腿,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样子。

“嫔妾跑得太急了,生怕您跟别人走了。”

张显能的唇角抽了抽,得,矫健的运动健儿,在贴到狗皇帝身上的那一刻起,又摇身一变成了小妖精,这自动切换,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

“朕能跟谁走?”萧尧低头看她,虽然还是一张棺材脸,但是秦翩翩确信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几分缓和的笑意。

像是要逐渐消融的春雪一般,透着暖。

“跟——”秦翩翩扭头看看林巧,她这个动作没有收敛,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扩大化,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说的是谁。

“一只猪走。”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巧,语气笃定地说道。

林巧:???干你娘,我再忍就是个倭瓜。

“桃婉仪还是把话说清楚得好,究竟谁是猪,还是桃婉仪眼神不大好使,这里分明都是人。”她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站在她身后的宫女,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扯她衣袖。

她知道桃婉仪最近得宠,但她也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凭什么就要如此受她诋毁。

秦翩翩见她说话,终于舍得将视线看向她的脸了,结果她仔细端详了两下之后,猛然把头埋进了皇上的大腿间,闷声闷气地嘤咛道:“皇上,咱还是走吧,嫔妾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