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君不屑道:“你说的倒是很好,太后,那我问你,你这实力保存了吗?还不是被那个人追了过去,一下子点中背后的穴道,就那样躺下了。”

窦太后脸上又是一红,辩解道:“本宫躺下就不是保存实力了吗?”

姬子君伸了伸舌头道:“好,算你说的都对,你逃之夭夭是保存实力,你躺倒在地也是保存实力好了。”回过头来,对我道:“就这样,我和太后就被那个人给点倒在地,动弹不得了。那个人还生怕我和太后时间久了,手脚活动起来,随即取来两根绳索,将我和太后娘娘就这样绑了起来,然后又怕我们发出声音,就又在我和太后嘴里塞了这些布条。我这时候已经看到这冒充建宁帝侧躺在床上的乃是一个身形苗条的黑衣人,看样子竟是一个女子,身手也是特别灵活。”

我一怔,心道:“是一个女子?”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这才慢慢问道:“这个女子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这宫里的宫女仆妇?”

姬子君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看不出来。”

我一呆,奇道:“看不出来?”姬子君点点头道:“是啊,这个女子身穿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一层黑纱,我进来的时候,这个女子蜷身躺在这建宁帝的被子里面,根本看不出来,是以我和太后这才上了这黑衣女子的大当。”

我望着姬子君,慢慢道:“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建宁帝?”

姬子君点了点头。她还未想到看不到建宁帝的重要性。那窦太后已经脸色惨白,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向着我颤声道:“方校尉,杜公子,这可怎么办?那建宁帝要是逃出这御花园,咱们现在可就有性命之忧--”

一时间惶急无策。

姬子君奇道:“看不到建宁帝又怎么了?”

窦太后连连跺脚道:“傻丫头,那建宁帝要是被皇宫里面的人救走了,咱们还不是立时就是杀身之祸?”

姬子君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也是脸色苍白,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我沉声道:“窦妙,姬姑娘别着急,咱们再分析分析--”转头对姬子君道:“姬姑娘你说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层黑纱,身上穿着一袭黑衣,对不对?”

姬子君点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我心里一宽,道:“这样还好。”

窦太后和姬子君都是诧异道:“这样还好?”

我点点头道:“是啊这样还算好。毕竟那黑衣女子不是皇宫里面的人,这样的话,就算是那建宁帝落到这黑衣女子的手里,咱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多是那建宁帝有些危险而已。”

窦太后心念一转之下,已明其理。

那姬子君却是还未明白,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黑衣女子不是皇宫里面的人的?”

我失笑道:“傻丫头,你可曾看过皇宫里面的人穿一身黑衣的吗?而且这女子不仅一身黑衣,还黑纱蒙面,自是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面容,这女子这样打扮,不是偷进宫里的刺客,就是隐藏在宫里的心怀叵测之人,生恐被人发现自己,这才如此装扮。那建宁帝落在这黑衣女子的手里,对建宁帝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咱们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顿了一顿,我又看了看这木屋,沉声道:“就是这木屋之中,咱们三人恐怕是待不长了。”

姬子君奇道:“为什么啊?杜归仁,咱们在这里不是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走了?”

我低声道:“我原本以为这裸游馆之中,并没有别人在此,谁想到还有这黑衣女子在此出没,这样的话,白天我出去的时候,你们在这里就会危险了,那样的话,还不如咱们另换一个地方。”顿了一顿,我笑道:“更何况咱们已经有新的住所了。”

姬子君大喜,道:“好啊,好啊。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想了想道:“咱们再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就走。”

姬子君甚为高兴。

我见窦太后沉默不语,奇道:“窦妙,难道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吗?”

窦太后摇摇头道:“本宫去那里都是一样,只是这建宁帝下落不明,本宫心里有些郁郁。”

我心道:“你就是想折磨折磨这建宁帝吧?”我对窦太后道:“别担心,咱们现在就在这裸游馆里面找上一找。”顿了一顿,我道:“我总觉得这建宁帝还在这裸游馆之中。”

我沉思片刻,目光闪动,慢慢道:“那黑衣女子既然是将这建宁帝掳掠而走,这皇宫之中想要隐匿身形的估计也就是这御花园里面的裸游馆了,这裸游馆中木屋千间,据我推测,那黑衣女子一定不会走远,应该就在这裸游馆中藏了起来。”

窦太后双眉皱起,呐呐道:“可是这裸游棺中木屋千间,那一个黑衣女子又如何找到?”

我双目闪动,慢慢道:“咱们不用去找那个黑衣女子,咱们来一个引蛇出洞,让那黑衣女子前来找咱们,这样,咱们给那个黑衣女子再来个瓮中捉鳖。”

第二百零三章引蛇出洞

窦太后双眉皱起,慢慢道:“如何来个引蛇出洞?”

姬子君也是满脸疑惑的望着我。我低声对窦太后道:“你一会就在走廊之上喊上那么几声,然后就立即跑到这屋子里。我躲在这门后面一侧暗中埋伏。那黑衣女子听得你的叫喊,一定会过来查看,看看为什么你们二人被手脚捆住还能张开口来说话。这黑衣女子既然不愿以自己的面目示人,那么也自然不愿更多人闯入这西苑御花园来。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一定担心被路过巡逻的御林军侍卫什么的闯入进来,进而便有可能发现她的行踪。既是如此的话,那么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就一定会过来查看,继而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在这门后埋伏,待得那黑衣女子进来之际,我便将她抓住,抓住那黑衣女子,想必就能询问出建宁帝的下落。”

我一番话说完,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连连称妙。

窦太后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公子。”

我沉声道:“就是现在。”

窦太后颇为兴奋道:“好。”随机闪身走出木屋,站在外面的走廊之上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连喊三声之后,窦太后急忙奔进木屋之中,然后将那木屋屋门拉上。

我立即闪身站在木门一侧,屏息静气,倾听外面动静。

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大气也不敢喘,背靠在这一间木屋的板壁之上,也是凝神倾听。

过的片刻,屋门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姬子君和窦太后面面相觑。

窦太后正要开口说话, 只听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奔到这一间木屋门前,随即停了下来。

门外面的人似乎在侧耳倾听屋内的声音。

窦太后神色微微有些慌乱,我一语不发,眼睛盯着那屋门。突然之间,那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了开来,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猛然窜了进来。只见她身形一晃之下便已经来到窦太后身前,冷冷笑道:“刚才是你喊得吧?哼,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么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猛然伸出一只右手,手指伸出,一指便向窦太后的胸口要害点了过去。

我见这黑衣女子一指点出,竟似受过训练一般,心知不好,但其实已然来不及上前相救,这黑衣女子身形太快,出手更快,自己的鱼肠剑一剑刺出,恐怕在要了这黑衣女子的一条性命之时,窦太后的一条老命恐怕也要送在这黑衣女子的手中。

而自己却不想要这黑衣女子的性命,我想要的就是捉活的,好让这个黑衣女子交出建宁帝。

当此之际,我想都没想,口中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黑衣女子打开门之际,便即立时飞身跃到那窦太后的身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木屋门后还另行藏得有人,突然之间,我来了这么一嗓子,立时将这黑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

伸出的那一根手指也急忙收了回去,立即转过身来,向门外奔去。

我身形一晃之下,立时冲了出去,一把拦住那黑衣女子,也不说话,当胸一把抓了过去。

那黑衣女子见我一把便抓向自己的胸部,不由得大怒,口中大声骂道:“你个登徒浪子。找死。”一只右手再次伸出,直点我胸口要穴。

我笑道:“你还不一样,也是一个登徒浪子。”

身形一闪,随即往左面闪开半尺,避开了那黑衣女子的点穴。

黑衣女子口中愤愤骂道:“我是女人,能跟你这个臭男人相比吗?你个登徒浪子。”

我哈哈一笑道:“登徒子就登徒子,那又有什么?”身形再次欺身过去,趁着那黑衣女子不备,一只右手一把抓住那黑衣女子的左臂,反手一拧,将那黑衣女子拧得转过身去,随即从窦太后手上接过一根适才绑缚过窦太后的绳索,将那黑衣女子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那黑衣女子推倒在地。

此时我已然发觉这黑衣女子只是会一些重手法点穴,并不会任何武功,是以自己那些高深的功夫自然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慢慢来到黑衣女子的身前,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女子脸上笃自蒙着一张黑纱,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如欲喷出火来。

窦太后刚要说话,我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窦太后不要说话,随即对那黑衣女子继续笑着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有几个人,将屋里这张床上那个人带去了那里?我方阵就放你回去。”

我这么说话,那窦太后立时明白我的意思,那自是告诉她和姬子君,现在自己还是下军校尉方阵的身份,还是叫我方校尉的为好。

姬子君却是呆了一呆之下,这才明白。

那黑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我,一双眼中更是愤怒仇视之意,瞪了我一会,那黑衣女子这才大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窦太后听这黑衣女子的声音竟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更何况这个黑衣女子还戴着面纱。

我冷笑一声,森然道:“你不告诉方某也可以,方某现在就将你身上的衣衫统统拔掉,将你赤条条的扔到西苑外面的大道之上,看看那些往来的御林军带刀侍卫对你会不会又兴趣。”

说完这一句话,我的嘴角边故意露出一丝狞笑。

那黑衣女子一双眼睛之中露出惊恐之意,随即瞪着我大声道:“你这个恶魔,有种的就将我杀了。”

片刻之间,已然将无偿赠与我的称号登徒子上升到了恶魔的高度。

我心里苦笑,心道:“你这个女人,一指就要点死窦妙,出手这么狠辣无情,你才是恶魔,怎么倒说起我是恶魔来着?本校尉可不敢当。”

脸上更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厉声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再不说的话,方某可就真的将你衣衫扯掉,扔你到西苑外面去了。”

那黑衣女子摇摇头道:“我早就死了,你杀了我吧。”

黑衣女子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矛盾,既然早就杀了,又何来让别人杀她?

我却没有注意这黑衣女子言语之中的有失逻辑的地方,而是将另外一根绳索拿了起来,然后取出那一把鱼肠剑对准那一根绳索猛地一剑斩下。

鱼肠剑何等锋锐,一剑斩下,那一根绳索立时断成两截。

这一幕只看得那黑衣女子心惊胆战。

我假装脸露狞笑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方某就将你斩掉脑袋,和这根绳索一样一分为二。”

我装的如此之像,就连我也对自己暗暗佩服。

我心道:“自己在这大汉皇宫里走上这么一圈,这演技是蹭蹭的往上涨啊,倘若回到过去,那么就算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那么弄一个金熊银熊估计也是轻而易举。”

那黑衣女子脸露恐惧,但还是咬着牙,死也不说。

我喝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方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一伸手将这黑衣女子的脸上面纱扯了下来。

我们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这黑衣女子的脸上。只见这黑衣女子脸容清秀,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甚是妩媚。只是此刻这一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惊慌恐惧之意。

窦太后看着黑衣女子这一张脸孔,盯了有半响之后,忽然失声叫了出来:“你,你是司药?”

那黑衣女子听得窦太后叫出自己的名字,大是骇然。目光望着窦太后,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窦太后双目立刻红了起来,扑到黑衣女子身前,一把将黑衣女子紧紧抱住,颤声道:“你真的是司药,你原来还活着--”一时间眼泪簌簌而落。

冬姬子君大为诧异,似乎想不到想不到这个太后窦妙竟然认得这个黑衣女子,那么缘何这个黑衣女子不认得太后了?不由得颇为好奇。

她那里知道,这一名黑衣女子司药在这宫中一住经年,但却不像窦太后这般,历经磨难,多受苦楚,窦太后在这二十年的囚居岁月之中,一张容颜早已大为改变,而那黑衣女子司药却是并没有太多改变,除了年纪略长之外,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脸上蒙着这一张黑纱,窦妙早就认了出来。

第二百零四章司药

我心里却是一松,心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自然就好办了,那建宁帝也不用担心了。看这样子,这黑衣女子司药莫非是从前服侍窦妙的一个宫女?”

我的这个猜测倒是不大正确。

这个黑衣女子虽然是一名宫女,但却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这大汉皇宫的一名女官。

大汉后宫之中女官甚多。

最下一等的便是青衣,女酒,女食,女饷等等,官比五品。其次便是中才人,供人,中使,女生才人,等等官比四品。

其三是监,女尚书美人,女史,女贤人,女书使,书女等等,官比三品。

其四便是作司,大监,女侍中,官比二品。

最高的便是内司,官比尚书令。

这司药便是后宫女官之中的六局二十四司之中的司药了。

司药满眼疑惑,看着窦太后,诧异道:“你是谁啊?我认得你吗?”

窦太后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叹了口气,松开双手,向后退开尺许,慢慢道:“本宫是窦妙--你不认得本宫了吗?”一语既罢,窦太后泫然欲泣。

司药喃喃道:“窦妙,窦妙--”募地醒悟过来,急忙跪倒在地,道 :“你是太后娘娘,司药拜见太后娘娘,想不到娘娘你现在还,还清健如昔--”

司药本想说,想不到你还活着,但随即知道不敬,立即改口。

司药的双手背绳索依然绑缚,不大方便,跪在地上,只是勉强磕了几个头。

窦太后双目一红,心里难过,转过头去,望向我,乞求道:“方校尉,你看能不能将这司药手上绑缚的绳索解了开来?”

我心道:“既然你认识她,那么大家就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随即笑道:“这个自然,这个司药姑娘既然太后认识,那么就是自己人了,自然应该解开绑缚才对。”随即伸手将 绑缚司药的那绳索解了开来。

司药甫一脱开束缚,便即向窦太后又磕了几个头。口中连连道:“奴婢该死,冒犯太后,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窦太后急忙将司药扶了起来,口中更是叹口气道:“司药别叫我什么太后了,本宫早就不是什么太后了。本宫只是一个囚徒而已。”

司药垂泪道:“太后,不管你如何改变,你始终是我心里面的太后。”

窦太后又是叹了口气,抱着司药,不住轻拍司药的肩膀。

这二人一别二十年,这才在这西苑的裸游馆里面相逢,实是悲喜交加。一时间二人都是心潮澎湃。

我心道:“这窦妙当太后的时候那么辣手无情,想不到竟然还有人 对她这么亲厚,真是好生古怪。”

窦太后和司药相拥相抱,良久良久之后,情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窦太后一双眼睛望着司药,和声道:“司药,这些年来,你可好吗?”

司药摇了摇头,道:“太后,自从你被那狗皇帝关进南宫云台之后,那狗皇帝便命令谁也不得靠近南宫云台。那南宫云台更是日夕由御林军严密把守。我们几个太后未曾囚禁之前,被太后照顾过的这些人,想要进去一看太后而不可得。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年多,那南宫云台的看守也松了一些,但是还是每天有一对御林军来回的在那南宫云台周围巡逻。直到五年之后,这南宫云台才没有御林军巡逻了。宫里面也传出太后一死的消息,我们这些老人也都满心悲伤,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那南宫云台了。一是传闻太后已死,二是那狗皇帝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太后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去那南宫云台探问了。

那狗皇帝后来又建造了这裸游馆,供他淫乐。我们这些女官有的便被分派到这西苑裸游馆之中,我和司衣,掌灯,貂蝉等人都被分派到这裸游馆之中。”

听到这貂蝉二字,我心头一震,脱口而出道:“那貂蝉也在这裸游馆之中?”

司药看了看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来头,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道:“是啊。貂蝉也在这裸游馆之中。”

我心里喃喃道:“想不到这貂蝉竟然还在这裸游馆之中。就是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窦太后点点头道:“原来你们都在这裸游馆之中。”

司药点头道:“是啊,太后,我们被分派到这裸游馆之中,每日里也就是无非陪这些妃子贵人和那狗皇帝取乐,待到后来那狗皇帝病倒之后,随即便搬出这裸游馆。不到数日,这裸游馆便被何皇后封了,将这裸游馆里面的妃子贵人一一赶了出去,我们这些女官也被尽数赶了出来。我和司衣,掌灯,三人懒得看那何皇后的嘴脸,便即悄悄潜入这西苑裸游馆之中,每日里便隐匿在这裸游馆的千间木屋之中,我们这三个人身份卑微,形同小草一般,即便丢失了,也没有人前来寻找。是以我和司衣,掌灯,三人就乐的在这裸游馆木屋之中逍遥。后来貂蝉也来到这西苑裸游馆里面,和我们一起作伴。”

窦太后关切道:“那司衣她们呢?现在哪里?”

司药有些伤感 ,道:“那司衣在这里待了一年之后,得了一场大病已经死了。”

顿了一顿,司药道:“现在这里只有我和掌灯,貂蝉三人在这里。”

我心头又是一震,忍不住问道:“那貂蝉现在还活着?”

司药看着我,不悦道:“貂蝉自然活着,要不是怕被你们这些登徒子知道,谁有心情装死啊?”随即转过头来,对窦太后道:“太后,那貂蝉乃是被何皇后放逐进来这里,和我们这几个人自愿进来的不大一样。”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竟然还在这裸游馆之中,安然无恙,看来自己是一定有机会一近芳泽了。”

窦太后道:“掌灯竟然也在这里,一会你带她来见见我,可不可以?”

司药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窦太后奇道:“那个貂蝉又是什么人?”

司药道:“太后你自然不知道,貂蝉是在你被囚居之后十来年的时候,这才被选入宫中,由采女升为貂蝉,后来那狗皇帝见到这貂蝉的时候,已然有了些病症,是以并未临幸,这貂蝉这才一直完璧至今。待得后来狗皇帝的病势越来越重,后来便被送出裸游馆。其后这裸游馆又被何皇后封了,裸游馆便即荒废,少有人来。那何皇后生恐这貂蝉夺了狗皇帝的宠幸,这才将貂蝉 放逐到这西苑御花园之中,本来是让这貂蝉自生自灭,谁料到这貂蝉遇到了我和掌灯,我们二人看这貂蝉身世也颇为可怜,也就留下了她,和我们二人在这裸游棺中作伴。”

我问道:“那又为何将建宁帝劫持而走?”

司药白了我一眼。适才我这般威胁于她,这司药对于我自是心中气愤,窦太后向司药道:“这位是--杜,方校尉方大人,都是自己人。方大人问什么你就回答好了。”

司药对于窦太后的说话,自是不敢违逆,当即恭恭敬敬的道:“是,太后。”随即转头对我道:“回方大人的话,司药自和掌灯,貂蝉居住在这裸游馆中以来,一直三人相伴,无忧无虑,并未有人打搅。偶尔的也会有一些带刀侍卫和御林军来到这裸游馆之中巡查,也是匆匆而去。谁知道昨天晚上,太后你们四人来到这里,竟然住了下来。你们虽然没有看到我和掌灯,貂蝉三人,但我们三人在暗处看你们可是清清楚楚。我和掌灯那时候就纳闷,不知道你们四人是什么来路。就这样窥伺了你们一夜。第二天你们三人离开之后,我和掌灯,貂蝉这才悄悄来到你们这里,看到这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狗皇帝,我们三人都是大喜,不明白这狗皇帝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看那狗皇帝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死去,我和掌灯就将那狗皇帝搬到远处另外一间屋子之中,藏了起来。知道你们回来一定要寻找这狗皇帝,是以我和掌灯就一个藏在另外一间屋里,一个躺在床上,复又在身上盖了一床被子,遮住身形,等到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窜了起来,点了你们二人的穴道,那时候司药可不知道太后也在这里,是以得罪太后,还请太后勿怪。”说着,微微一笑。

我慢慢道:“也许太后和姬姑娘进来之际,并未注意到这床上的皇上竟然身上覆盖有一床被子,或者并未想到我们三人临走之际,这皇上身上是并没有盖着被子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立时被你点中穴道。”

司药点点头道:“是。”

姬子君暗自惭愧,我沉声道:“只不过方某还有一点不大明白,你在这深宫之中,你的这一手精妙的点穴功夫,又是何人所教?”

说罢,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司药。

司药泰然自若,慢慢道:“我这一手功夫还是跟以前的一位太医所学。那太医传了我这世上诸般药物的药性之外,见我还有三分可造之才,也就传了我这一门点穴之术。”

我这才明白。心里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司药会的一手点穴之术。”

第二百零五章貂蝉

窦太后道:“会这手点穴功夫可不错。什么时候教教我?”此时的窦太后竟是对于什么都是大感兴趣,此刻竟然连这司药的点穴之术也想学习学习。

我心中暗暗好笑。

窦太后对司药道:“那掌灯呢?还有那一位貂蝉姑娘能不能带我一起见见?”

司药道:“好。太后在这里稍事休息,待司药给您叫那掌灯和貂蝉去。”

窦太后点点头道:“好。你去吧。”

那司药随即转身,迈步走了出去,片刻之间,便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

暗夜之中,这四野俱寂,司药的脚步声在这裸游馆的木制长廊之中显得分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