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吧。”

“…”

池展看她难得会因为什么反应如此迟钝,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么不想?”

秦楚仰起脸看他,触及到他的目光,视线又立刻下落几寸,“…也不是。”

“你在害怕?依旧不相信我?”

秦楚摇头,“没有,我挺想的…”话落又立刻改口,“我是说我不抵触。”

“那为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害羞吗?秦楚看他一眼,暗自呼出一口气,双手捧起他的脸,闭着眼吻了上去。她这么忽然主动,倒是让刚刚还准备耍赖到底的人愣住了,好在她现在头脑也清醒不到哪里去,很快便被他掌握了主动。

池展含住她的唇瓣,有技巧地温柔辗转,让唇上的酥|痒感受一直通往心里去,秦楚有些受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池展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热烫的舌喂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头慢慢地转,他整齐的冷齿不小心磕上她柔软的唇瓣,听到她“唔”了声,舌头退出来,舌尖安抚性地扫过她的唇,紧接着再次展开攻势,温热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令她完全没有招架阻挡的力气。

慢慢感受到自己正被他坚硬嚣张的地方抵着,秦楚的耳廓、脸颊飞速地飘上绯红,轻轻推了推他,“…我还没洗澡。”

“一会再洗。”

“可是你已经…”

池展笑了一下,“这就知道不舍得委屈我了?”

“…”

池展知道再这么逗她,她该跳脚了,他覆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缓和情绪,等他把一切调整好才慢慢撑起身体,抬起沙发外侧的手臂,温声放行,“去洗澡吧。”

秦楚也才刚刚从慌张的情绪里回神,半晌才有了动作,她慢慢离开被他的气息包围的空间,走向浴室。

**

她洗好后,裹着宽大的浴袍出来,脚步未停,径直走进卧室。池展坐在原地,听到了“啪嗒”地落锁声,站起身,走到她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怎么了?”

“…没事,”秦楚语速飞快地说道,“你去洗澡吧。”

池展在她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去浴室洗澡。

任何事情有了预告,其产生的刺激跟悬念感会多于事情本身会带给人的感受。秦楚坐在床尾,闭着眼,一下下地深呼吸。

…还是紧张。

但已经来不及。

敲门声再次响起,接着是他带了笑意的声音响在门外,“我可以进了吗?”

秦楚站起身,一边继续做着深呼吸,一边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也不是隔了很久才见,却都被对方的眼神吵醒了心跳声。

“头发没吹干?”他暂且收起那些旖旎的念头,问道。

秦楚点头,“我的头发要吹干的话需要很久。”

池展走进去,合上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梢,“还是湿的,我帮你吹。”

秦楚拿了吹风机给他,盘腿坐在床尾,由着他帮忙。池展曲起一条腿坐在她身边,为她吹头发的动作不急不缓。吹风机的风暖烘烘的,吹得人很舒服,再加上他五指穿梭在她发间,动作如此轻柔、不慌不忙,秦楚觉得整个人都心旷神怡,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间池展已经关了吹风机,收起来放到一边,坐回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秦楚睁开眼,察觉池展的目光,慢慢转过了头,“谢谢,很舒服。”

池展笑了笑,“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什么?”

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的长发,“长发一直留着,不要剪短。”

“发梢也不能剪?”

“可以,只是不要剪成短发。”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女人留长发呢?”

池展握着她的腰,轻轻一提,两个人一起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就跟很多女人喜欢男人有胡茬一样,这是不同性别之间用以区分的标志,懂了?”

秦楚还想再反驳说也有许多男人留长发,嘴巴已经被他堵住了。

他刚刚跟她用了一样的沐浴露,两个人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分不开,辨不清。就如同此时此刻他们逐渐变得一致的呼吸、心跳、体温一般,这些因为来自心底、身体最原始的渴望而带来的一切生理反应。

池展抬臂关了灯,解开束在她腰间的带子,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浴袍缓缓抽出,丢到一旁,自己身上的干脆用力一扯,两个人坦诚相见。

吻越来越烫,越来越下,沿着她优美的颈部曲线来到她的肩,轻轻啮咬,秦楚两只手搭在他肩头,因为他的动作轻轻一颤。

他感受到了,最后留恋了几秒,转移战场。手掌摊开,轻轻覆在她胸前,抵着那粒慢慢地碾,掌心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低头吻了上去。

“池、池展…”敏感的部位被他亲吻着,含在嘴里,秦楚忍不住嘤咛出声,推他肩膀的手软软地没了力气。这时候她的任何反应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鼓动,轻咬了一下口中的美味,换另一边、如法炮制。

周围的空气被身体的温度感染,渐渐发烫,两人身体相贴的地方已有了薄汗,暧昧亲昵地粘合在一起。

吻一路下移,落在她腰间,秦楚感觉到痒,情不自禁地挺起腰,“…好痒…”

池展笑了一下,勾着她腿间薄薄的布料轻轻褪下,身体慢慢挤入她双腿间,轻轻抵了一下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忽然感受到他的温度,秦楚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肩。

池展低头吻她的嘴角,一只手探下去,掌心贴上她那里,慢慢地、轻柔地转。

秦楚的脚心紧紧贴在池展的小腿上,随着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在他皮肤上一下下地蹭。

池展的手指不知道按了哪里,惹得她身体一阵颤栗。无助,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相信他,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

“不要怕。”他吻得很轻柔,撤开手,轻轻抬起她的腰,笃着眉头将自己一点点送入。

她很疼,按在他肩上的手,手指掐进他肩膀的皮肤里,池展咬着牙根硬是让自己动作停住,等她慢慢适应了,才开始动作。

痛苦的开始过去,池展感觉到她的放松,无耻的本质这才又展现出来。

“我想起一句话,很适合描述现在。”池展忽然说。

“什么…话?”

池展低头,含住她的耳垂,一边动作一边轻声说:“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秦楚愣了很久,才领悟到他话中的深刻含义,当即牙齿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这点力道对他来讲根本无关痛痒,池展在她耳边笑,“我说的是它字面的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无耻。”

“还有呢?”

“…流氓。”

“嗯,继续。”

秦楚立刻噤声,“…”

池展亲她的眼睛,“你不喜欢我这样?真的不喜欢?”

秦楚没说话。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频率,一股陌生的快感由腿跟传来,迅速席卷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许多下,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却恨不得时间能够永远停在此刻。

池展放慢了速度,又折腾了许久才忽然抱紧了她。当*到达顶峰,他迅速地退出,灼热的情|欲洒在她腿间。

池展覆在她身上,时而咬一下她的耳垂,或者吻一下她耳后的肌肤,等两个人都缓和好了,池展翻身下来,慢慢将她带入怀里。

第45章 忆初遇

**

夜很静,呼吸相闻。两个人安静地靠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池展单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灯。秦楚对着灯眯了眯眼,而后将目光移到池展脸上,发现他也正在看她,灯光温暖在他身后,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温柔,棱角分明的脸此刻写满了安静的沉醉。

“池展,”虽然不愿破坏此刻的平和美好,秦楚还是开了口,“刚刚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他假装忘记。

秦楚凑上去,轻而快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你记得的。”

池展笑了一下,让她枕在自己肩上,声音因为陷入回忆里更加低沉,语速不急不缓,“三年前,有一次我去爬山,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会天忽然阴得厉害,没有星星、月亮,下山的路几乎完全看不清。手电筒的光开始闪,光线越来越弱,下山到一半电量就完全耗尽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用手机代替手电筒,结果发现手机早就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好倒霉。”

池展短暂地嗯了一字,“更倒霉的还在后面,我继续下山,一会之后下起了雨。我打开背包找伞,忽然发现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有几束灯光。三男三女,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走到我身边时其中一个人注意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有没有带伞。”

“…这个人应该不是我啊,我没有印象。”秦楚打断他。

“我没说是你,”池展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先听我讲完。”

“好。”

“我说我带了伞,六个人便走远了。我撑着伞下山,走出不远,发现树旁站着一个人,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她发现了我,似乎很迟疑要不要上前,我继续走,她一会之后才慢慢跟上来,这个人才是你。”

秦楚依旧没有印象,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你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你手里的灯恰好为我照亮了下山的路,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有事情要问我,或者请我帮忙,知道最后我们到了山脚下,你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那时候我才知道你是故意那样帮忙。”池展笑着看向她,发现她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模样,“还是不记得?”

“似乎有些印象了,那次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春游,大部队傍晚回了公司,只剩我们六个人。”秦楚不想提那六个人中有何莫,仰着头看他,“就因为这样,你便开始注意我了?可是那时候脸都看不清吧,你看我就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心里装的是其他人。”池展淡淡道,“自然不会留意一个陌生人是怎样的长相。”

“…”其实最重要是真的看不清啊。

“我继续讲,”池展适时地制止了一个即将令他不愉快的话题的继续,“那时候我总认为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一个陌生人,所以我那时候问你是不是认识我,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出来,不必用这种方式。可能你那天心情真的很好,就算被我误解也没有生气,玩笑说其实你感冒了,需要问我要纸巾,你怕我不信你的话,便说同伴中有你心仪的人,不想在他面前做任何有损你形象的事,所以才跑来问我要。这个借口很拙劣,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拿了纸巾给你。”

记忆像退潮后的沙滩,慢慢浮现,秦楚记起那天的事情来。她那时候单纯觉得手里没有任何用以照明的工具,下那么陡的山一定会很危险。她借口自己丢了重要的东西,需要折回去寻找,在一棵树旁等他下山。

“你这么容易感动啊。”秦楚笑道,“从那时候就觉得我是很好的人了?”

“那倒没有,”池展碰了碰她的耳朵,“后面的事你不记得?我们走到有路灯的地方,前面几步路的地方有人在等你,你回头向我告别,对我说谢谢。可能那时候你没注意,你那时候站在路灯下,鼻子周围全是血,我有一瞬间以为我走到了墓地。”

“喂!”秦楚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池展继续说道,“你已经跑向你的几个同事。”

那时候何莫发现她脸上的不对劲,很自然地拿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血渍,问她鼻子还有没有流血,东西找到了没有。秦楚因为何莫的动作,紧张得后退了一步,嘴上却开着玩笑,“何总您这样,我就算刚刚已经好了,现在也很有可能比刚刚更严重。”

她这一句话,既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又回避了第二个问题。池展那时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有意思的,并没有产生其他的念头。直到他在一次酒会上再次见到她,明明那晚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却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只化了淡妆,在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实在算不上显眼。他看到有男人端着酒杯向她走了过去,两个人没说几句话,秦楚随手从身后拿了一块巧克力,咬掉一角后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问他要不要吃。男人尴尬地笑了一下,没过多久便端着酒杯离开了。

池展看到秦楚脸上很明显地写上了轻松愉悦。对比其他在场的那些女人,她的确很特别。特别到令他这种一向对酒会不感兴趣的人也觉得这次不虚此行。

秦楚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后来呢?你到底为什么会对我印象深刻?”

“下山遇到女鬼,怎么可能印象不深?”池展落在她肩头的手下移,在她腰上轻轻按了按。

“你…”秦楚眯着眼睛看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足以证明你的品味有多奇特。”

“的确,”池展在她腰上摩挲几下,“尤其是跟你在一起之后…”他没说下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楚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现在反悔也晚了。”

池展嗯了声,“我不反悔。”

“我不会让今天的事发生第二次。”他忽然轻声说道。

秦楚故意装作不懂,“今天什么事啊?”接着以牙还牙地按了一下他的腰,“你说这个以后不会再发生?”

池展轻声笑了一下,翻身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威胁道,“你如果觉得只有一次很遗憾,我不介意今晚专心做这一件事。”

“好了好了。”秦楚立刻讨饶。

“其实今天的事我也有错,”秦楚对上他的眼睛,“不该不相信你。”上次新闻的事情也是,她对他的不信任多多少少会伤到他的心吧?

池展理了理她额前的发,说道,“你没有错,如果是我经历了你今天遇到的事,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会做的比你好。今天还是小事情,倘若她们以后继续制造出更大的误会来,你会相信我吗?”

“其实我一直相信你的,”秦楚笑了笑,继续说道,“只不过难免会有对自己没信心的时候,这种时刻再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没办法理智地思考分析一切了。不过我会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轻易地被其他人左右对你的看法。那你呢,会不会有一天听到、看到什么,就误解我?”

池展微微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我不知道。不过只要你还肯对我解释,我就相信你。”

秦楚没说话,只是抬臂抱住了他的肩。

“还难受吗?抱你去洗澡?”池展贴着她的额头问道。

秦楚闭着眼慢慢地说:“我不想动…早点睡吧,晚安。”

感觉到她的困倦,池展隐忍着某种情绪,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轻轻拥着她道,“睡吧,晚安。”

**

次日秦楚睁开眼,发现身上已经被人换上睡裙,而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她心道。穿好衣服,秦楚凭着直觉走到厨房门口,果然就看到池展正在准备早饭。锅里煮着面,他就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地盯着,看起来有些傻气。或许是他太过专注,秦楚在他身后站了许久他都没有察觉,直到秦楚上前,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池展只是身子一僵,意识到是她,身体放松下来,柔声问道,“肚子饿了吗?”

“有一点。”其实很饿。

池展握了握环在他腰上的手,“去洗漱,面一会就好。”

秦楚收拾好自己,他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了。这样的相处竟让她有一种新婚夫妻第一次共进早餐的错觉。虽然她有关这件事第一次幻想的对象不是他,但似乎此时此刻才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不需要有太多言语,不需要有多贵重奢华的礼物,每个醒来的早晨他都在,才是她想要的一切。

“味道如何?”

秦楚伸出大拇指,“好吃。”

能够得到一位资深吃货的认可,池总自然开心,所以暗自下决心更要好好提高厨艺,这样才能在她面前证明他做什么都很“行”。

饭后池展陪她去超市买菜,再次遇到了赵咏欢。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有了实质性进展的原因,池展这次倒没急着逃开。

秦楚不知道赵咏欢曾对池展做过什么,她只把赵咏欢当成一个池展曾经的追求者,所以面对赵咏欢时态度自然。

赵咏欢目光不期然撞上秦楚锁骨处的吻痕,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对池展说道,“这条项链果真很适合池总的女朋友,怪不得池总一直惦记。”

“好的东西自然值得惦记,也值得等。”池展淡淡道。

“池总说的有道理,”因为他一语双关,赵咏欢笑得有些勉强,“我只是没想到不过几年未见,你的喜好改变很多。”

赵咏欢将称呼换成了“你”,秦楚挑眉看向池展,后者对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过头对赵咏欢说道,“人的选择跟喜好不在好,而在适合。就像赵小姐如今嫁的人一样。”

赵咏欢被戳到痛处,扯了扯嘴角,“是啊。我老公现在在超市外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池展笑了一下,好走不送的姿态面对她。

等赵咏欢离开,秦楚不禁诧异道,“她老公怎么了?提到他,她似乎不太开心。”

“其他人的事跟我们无关,”池展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你只要知道以后躲着她就好。”

秦楚歪头看他,发现他直视前方,没有回应她心底疑问的意思,只好应了,“知道了,午饭我们吃什么呢?”

“笋?”

“好啊,回家我教你怎么做。”

第46章 对策

**

因为怕秦楚对自己误解太深、着急向她解释,池展离开家见秦楚之前并没有问过商淑云有关跟秦楚见面的事,但是如果一直不把话讲清楚,恐怕商淑云还是会继续想尽办法为两个人制造误会障碍。但池展也懂得,如果为了秦楚质问她,把母子关系搞僵,她只会在心里更加排斥秦楚,就算将来有一天秦楚嫁过来,她也不可能给秦楚好脸色。

周日晚上池展跟秦楚分开,打电话约了庄越然出来一起商量对策。两个人一前一后开车兜风,最后停在江边。夜风很大,有些凉,两个人下车后立在车旁,庄越然递烟给他,池展做出拒绝的手势,“她不喜欢,所以我最近正在戒烟。”

庄越然笑了一下,“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变成这样。你不是一向以打压算计对方为乐么,现在是怎么了,打算改过自新?”

池展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起来孑然孤傲的模样,“算计自己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家里那两位难缠的女性不再想方设法地企图分开我们。”

“二哥。”池展郑重地称呼庄越然,对方因为他多年未曾喊过的这声差一点要立正敬礼。

他接着道,“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跟左欣能够顺利地走到现在,一定是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说起来,庄越然跟左欣当年也是经过了重重困难才能走到一起。他们两家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两家的老人在年轻时候便水火不容,走到两人父母那辈,关系虽有缓和,但依旧是互相不待见。

当时庄越然的爷爷听说自己的孙子在跟左家的欣小姐谈恋爱,一口气没上来就住进了医院。那时候庄越然跟左欣刚刚开始,两家的家长又极力反对,因此两人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庄越然也是一阵感慨,“我跟左欣的情况跟你们相比,似乎还要更棘手一些,如果不是那时候年轻,觉得为了一个人可以不管不顾,就算赔上一切也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否则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我,说不定早就放弃,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一个他们认可的女人,一辈子也就那么过了。”可是偏偏遇见左欣的时候,他还可以不顾一切,所以那样的遗憾刚好不会发生。

池展笑了一下,“说实话,看到二哥为她做了那么多反抗,我那时候一直没办法理解你的做法,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真的值得你不理智到那种地步?有那样的时间跟精力,更好的人都遇到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有她在之后,其他人再好我也没兴趣知道。”

庄越然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池展,愣了一会才问道,“阿姨怎么说,是什么原因不想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因为秦楚家境普通,比不过你们家大业大?放眼b市,能够及得上你们家的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