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情形,眼睛发直。

几百亩的田庄,一千两银子就给温青夫妇俩,这摆明了就是温彩不识数啊,几百亩田庄,就算十两一亩,也得好几千两银子呢。

温墨道:“六妹妹可还有要转卖的店铺、良田?”

温子群皱着眉,汪氏不是个贤惠女子么,怎的温彩这个样子,那可是她的嫁妆,如此廉价就给卖了,还是她温青亲啊,亲到如此地步了。“六丫头,你这样转卖嫁妆,回头你婆家知道了可如何交代。”

“父亲这话稀奇,这原是我自个的东西,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颇是不以为然。

慕容恒则想:她手头有一家百货行,这一处铺子就抵上几十家铺子的生意,日进斗金,她自然没把这些小铺子放在眼里。只是锦园,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他颇是期待。

温墨附和着道:“六妹妹还小,哪有精力打理那么多的东西。六妹妹,可有要转卖的?”

“有。田庄都卖给嫂嫂了,还有三家在京城的铺子是要转卖的,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卖贵了,你们瞧着给个价就行。”

温墨在心下骂了声“败家女”,却笑道:“那…这三处铺子能卖给我么?”

“兴国街后头太平巷上的一家杂货铺、城南将军街的粮油铺,还有城西菜市狗儿胡同的文房铺子…”

粮油铺,温墨知道,这是汪氏留下来的店铺,早前由何氏帮忙打理着,生意还过得去。立时喜道:“六妹妹卖给我,你说个价儿。”

“外头买这三家,我打听过了,铺面再连同里头的货,最少得三千五百两银子,既是二哥哥要买,我就一口价三千两银子。”

“妹妹这也太厚此薄彼,给大哥的田庄,一千两银子就买了几百亩的地儿,到了我这儿就这个价儿?”

温墨想把价儿压得更低些,最好不要银子买回来。

温彩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那…就二千两吧。”末了依是傻笑。

温青大声对徐氏道:“不能让妹妹吃亏,你买的是多少亩田庄?”

徐氏支支吾吾地道:“是…是三百亩的。”

“再补二千两银子。”

温彩摆手道:“哥哥分这么清楚作甚,你给我补了那么厚的嫁妆,这是我心甘情愿卖给你的,再说,我用的、使的,都是从你们店铺里拿的,这些也都没算钱呢。”

温青来了几分底气,扬头道:“二弟,我来说个中间价儿,二千五百两,不能再少了。”

温墨立时乐道:“既是大哥说了,就二千五百两。”这个价儿便宜呀,就算自己不做,就凭这些地段,赁出去每月就有入项。

温墨心里美美地想着,温彩是瞧着自家人面子上才给的低价,换作旁人定是三千五百两,等同温墨一下子赚了一千两。

徐氏吩咐丫头道:“把三小姐送回小院,回头再让徐太太从库房里挑两块衣料送去,让三小姐给自个儿做新衣。”

丫头应了。

温翠原本哭着,想着现下有温青做主,很快就有好婆家了,底气儿又足了,更重要的是,她意外得了一分还算得体的嫁妆,要是在何氏跟前,指定也就是两身新衣裳,最多一百两银子的头面首饰就把她打发,若是为妾,那夫家是要给温家一笔钱财的,等同是把她买了。

她进了花厅,给温子群行了礼,又与温青夫妇道了安,面上平静,心下乐开花,一路欢喜地回了自家小院。

温青又与雍郡王赔了礼。

慕容恒抱拳道:“温候爷多礼了,这事既了,本王也该回府了。”

温青道:“父亲,我去送雍郡王。”

温子群也起身,将慕容恒送出大门外。

这边,徐氏又吩咐大厨房备了一桌午宴。

温墨趁温青送客的时间,唤了随行小厮来,与他细细叮嘱道:“你回去告诉二\奶奶,就说我从六小姐手里买了三个极好的店铺,让她带二千五百两银子来,记住了,莫要走漏了消息。”

这会子,他是沾了温青的光,才买来的。

万一温彩回了冷家,冷家人一阻止,她不卖可不就亏了。

这种事就得趁热打铁。

几人回到桂堂花厅,又说了一阵话。

午宴好了,丫头、婆子鱼贯而入,将丰盛的酒菜摆上桌,八仙桌上,满满都是珍馐菜肴。

镇远候府的下人,原是礼部、户部送来的,有些是罪臣家奴,还有些是从宫里出来的,瞧着比温府的下人更有规有矩,衣着打扮也是清一色的,婆子们统一着黑青色褂子,丫头们着统一的水红色褂子。

徐氏请了温子群、温墨入席,正要动筷子,就听下人来禀:“夫人,二\奶奶到了。”

徐氏笑道:“快,再添副碗筷。”

徐太太因是节妇,徐兰芝又是闺阁小姐,母女俩又在旁处一起用午饭。

几人落座,温

子群一看这菜式其精致是自家难比的不说,就连花样也颇多,又忆起温青上回去温府,说要接他到镇远候府小住的事,可至今温青都没说话。

温子群喝了两杯酒,道:“玉堂,温府人丁多,府里的七姨娘有身子了,她是个娇气的,最受不得吵闹,你看是不是让你七姨娘住到镇远候府来。”

温彩一听这话,心下就想笑。

七姨娘是温子群最得宠的侍妾,已经生了一个庶子了,这是想让温青替他养姨娘呢。

的确,温府小,人又多,住得很挤。

她在温府时,也是与温翠、温蓝两个挤一个院子,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不时就会生出些矛盾来。

镇远候府够大,一座府邸就比两个温府还宽,里面的院落、庭院也够多,光是花园就很气派。

徐氏望着温彩,她不知道京城的规矩,温青与她算是别府另居,温子群在温府还有妻妾儿女,单单将七姨娘送到这儿来,也不知合不合矩?

温彩岔开话,问道:“父亲,三姐姐要出阁,是在温府还是在镇远候府出阁?”

温翠要嫁人,男方家少不得要下聘,给岳家送厚礼,虽说是军中小吏,现下还没觅好,但凭温青今时今日的地位,寻个合宜的亲事不在话下。

温青则想着到时候可以收一笔厚礼,就算没礼物,这银钱许是要收的,军中武官小吏,管吃管住的,也没个花使银子的地儿,这二百两银子还是要收的。

虽说不多,这也是钱。而温家大房人丁多,家里的花使大,更得仔细度日。

温子群道:“自是要在温府出阁。”

徐氏道:“玉堂替她订好亲事,就把三小姐送回温府。”

温子群道:“过两日,我就让人把七姨娘母子送来,大儿媳在镇远候府给她挑处小院安顿,一起过来的有小九的乳母,又七姨娘的侍婢,旁的大儿媳瞧着办。”

说得客气,实不客气,早替温青夫妇拿了主意,还让徐氏将院子里安排妥当,使唤的下人也备齐全了。

温子群想得很简单,温青孝敬徐太太,就连徐氏娘家的两个妹妹也住在镇远候府,为甚他不能把自己的宠妾送到镇远候府来,在温府住烦了,他还可以到这里住些日子,这不比走亲戚还舒服,到时候他也摆摆大老爷的谱儿。

温彩琢磨了一下,这事儿还当真不好拒绝。

见温青没说话,也就忍住了。

用罢了饭,温墨妻与温彩、徐氏说话。

温墨妻道:“有些日子没见六妹妹,又长高了些。”

有多久,一月不到,怎就可能发现长高?

温彩心下暗笑。

温墨妻道:“六妹妹手头紧么?怎的想起转卖店铺了。”

温彩想着,总得给一个自己使钱的藉口,自古以来女子在美丽最是舍得抛撒银子,忙道:“前些日子,我听七公主说,她使的是从百花坊的胭脂水粉,啧!啧!那花露又白又细腻,味道好闻极了。还有玫瑰露,沐浴的时候滴两滴,身上香香的,三五天都不消呢…上回我在张记珠宝铺子相中了一套点翠首饰,一套下来就得不少银子呢。”

敢情她卖铺子都是为了要买这些东西的?

徐氏要不是早早听温彩说要把不赚钱的转卖,再新置了能赚钱的铺子做生意,若不是看到她与杜鹃算盈利银子,她还真就信了。

很显然,温墨妻是当了真,以为温彩是为了相中的名贵胭脂水粉,又昂贵的首饰才要变卖店铺的。

她不由得笑了一下。

没娘教的姑娘就是不成,这哪是过日子的人。

七公主是谁,那是天朝的金枝玉叶,她岂是能与七公主相比的,要使人家七公主用的胭脂水粉、玫瑰露,就算有万贯家财,也经不得她这般挥霍。

温墨妻又道:“六妹妹,我把银票都带来了呢。”

温彩将手往胸口捂了捂,想来那里搁着三处店铺的房契。她不接话,落在温墨妻眼里就似有些懊悔和舍不得,可这是早前说好的,岂容再改。

徐氏也以为温彩是后悔了,笑道:“弟妹,要是六妹妹不想转手就算了。你们要置店铺,这京城多的是,回头到牙行打听打听,许就寻着合宜的了。”

温墨妻岂肯作罢,道:“六妹妹,这是二千五百两银票,你且点点。”她可是不容改主意的,就算她不留着,一转手就可以多赚一千两银子,这世上可是难寻这样的好事。

将银票递给丫头,又转给了温彩。

温彩不想接。

温墨妻便道:“这人总得讲信誉不是,说好的事就不可以改。六妹妹,你说是吧。”

温彩面露纠结,低低地应声“哦”这才迟迟疑疑地将三处店铺的房契取了出来,“里面的管事原是我自己买的,也算是我的陪房,我就不留给你们。”

温墨妻想到三家铺子都有存货,生怕温彩一转身让人把那些存

货给处置,这些东西怕是也得值不少银子,笑道:“既是银讫两清,就不拖延了,我现在就带人去三处店铺上接人,至于三家店铺的管事。”

徐氏不知温墨妻的心思,道:“二弟妹这也太急了。”

温墨妻笑了一下,张罗把带来的管事唤来。

杜鹃切切地看着温彩,“小姐…”

“你陪管事去,把原先的管事送到田庄上安顿,你与他们说几句好话,就说日后我还让他们做管事。这期间,每月的月例照拿。”

杜鹃应声,神色里带着几分责备,落在温墨夫妻眼里就成了杜鹃的不满。

温墨夫妇急着要赚钱,当即就随杜鹃去了。

徐兰芝听说温彩来了,直按捺到现在方过来找温彩说话玩耍,两个人去了徐兰芝的闺阁,又聊了好一阵。

近来徐兰芝被母亲拘在屋里做女红,偏她最厌烦这些快要憋出病来了,说了一大堆牢***话。

第104章 败家女

未时三刻,温彩等回杜鹃,与温青夫妇告辞回到平远候府。

一回府,温彩令杜七婶备了香汤,沐浴之后,换了身新裳方往知贤堂请安。

人未至,就闻嗅到风里一股淡雅的馨香,九月的空气里掠过玫瑰的香味,沁人心脾。

郑氏不由得打起精神,却见温彩携着忍冬及一个追云轩的小丫头过来。

“给婆母请安!戗”

冷晓坐在一侧,案前摆着精致的糕点。

郑氏细细地打量着温彩,一袭湖绿色的衣裙,上头绣着暗纹荷花图案,身上佩戴的是一整套价值不菲的点翠头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刚从外头赴宴归来牧。

冷晓微微凝眉,“嫂嫂这是…”

温彩笑道:“婆母、二小姐,好看吧?是不是闻到我身上香香的,一百两银子一瓶的百花坊玫瑰露,还有这湖绿暗纹荷锦,布料连绣庄做工下来,得一百二十两银子呢,喏,这双绣鞋是七公主送我的,是尚工局做的…”

郑氏直听得咋舌。

一百两银子一瓶的玫瑰露,她当还真舍得。

温彩末了又道:“我洗澡的时候倒了小半瓶,七公主说滴两滴能管三五天,我用小半瓶不知道能不能管半个月。”

郑氏的脸微微一变,“彩儿,这钱也不是这等花的。”

温彩不以为然一笑,“我哥哥、嫂嫂说了,他们给我补嫁妆,就是希望我在婆家能过日子的。”

言下之意再是明显不过:这是我自个儿的嫁妆,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们管不着。

她反正已经买了三家店铺,若是有人问起来,总得有个说法。

郑氏被堵得想训不是。

冷晓的脸却是难看非常,“嫂嫂怎能买这么贵的东西使。”

“一百两银子一瓶的玫瑰露,能与二两银子一瓶的比么?二两银子的东西,也就香当时,这贵的能数日留香呢。我今儿回来的时候,一闻就喜欢上了,二小姐闻闻,是不是我身上都是香的。老夫人也说我原就年轻,就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体的,这样瞧着也精神呢。哦,对了,二小姐,百花坊的凝露也极好,三十八两银子一瓶,我今天回来也买了一瓶,原想也给你买一瓶的,可这东西着实太贵了,身上就只带了一千两银子,买了这身衣裳,又买了一套点翠头面,再买了玫瑰露和凝露就使完了。”

末了,她颇是不好意思地一笑。

郑氏气得有些胃疼,惊问道:“一千两银子都使完了?”还是只这一天的时间。

温彩佯装得意与欢喜地道:“百花坊的凝露极好,我手上、脸上都抹了,婆母摸摸看,是不是比早前细腻、光滑多了,自儿个瞧着,都像是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呢。”

一千两银子就她这一身…

这温氏早前瞧着还不错,怎的这般乱花钱。

郑氏想教训两句,可人家说了,花的是她自儿个的嫁妆。

温彩沾沾自喜地自我陶醉着,“七公主的话还真是不假,我又拿了五百两银子给杜鹃,让她再给我买了百花坊的胭脂、水粉回来,把全套都备齐了。”

又花五百两!

郑氏的脸色更难看的,想要训,却终是忍下了。

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分明就是败家女人。

一天花一千五百两,罢了,许就这一回。

冷晓见母亲的脸色不好看,忙道:“嫂嫂怎提前回来了?”

温彩不提娘家的事,只笑道:“老夫人说九月初九要祭祖,我就先回来了。”

“嫂嫂刚从寺里回来,辛苦了。且回去歇着。”

温彩欠身退去,又往佛堂。

这个时辰,只得三太太小董氏与冷昤在,冷昤在一旁吃茶点说话,小董氏正说笑话哄老夫人欢心。

温彩一进来,冷昤就用力地嗅空气,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温彩:从头到脚,穿戴得极是隆重,真真一个华贵、精致了得。

小董氏娇笑道:“哟,大\奶奶这是要做什么,今儿穿得这么郑重。”

“明儿不是要祭祖么?我特意花了一千两才备了这一身,你们帮我瞧瞧,明儿我穿这个可合适,要是不成,回头我再换别的。”

冷昤顿时张着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即便冷家富贵,她长这么大,最贵的一身也就五百两,还得把头上的首饰算上,可温彩却说自己这一身得有一千两银子。

老夫人微眯了一下眼睛,只不说话。

冷昤道:“大嫂嫂今儿使的是什么水粉,怪香的。”

“百花坊的一等玫瑰露,我想要特等的,可那掌柜说,特等是专供宫里贵人们使的,只得买了一等的。怎的这样,好似我买不起特意玫瑰露一般,下回见到七公主,我找她弄一瓶来使。”

特等玫瑰露价值不菲,外头根本买不着。

就是这一等的,一瓶也得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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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氏一惊,只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眸子一闪,转眼又平静了,“你这孩子,怎能乱花钱呢。”

“上回,不是祖母说,我人年轻,该要打扮得漂亮些么。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反正娘家给的嫁妆足,就放开手使,哥哥、嫂嫂也说了,要是我没得银子使了,他们就给我。

哦,我今天卖了三家陪嫁店铺给娘家二哥,得了几千两银子,够了置几身体面衣裙和首饰了。”

与其让他们从外人嘴里知晓,还不如她自个儿说出来。

小董氏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久久合不上。

大房的长房媳妇扶不上台面,这对他们三房来说是好事。

老夫人喜欢温彩,这事儿让小董氏郁闷了许久。

现在,温彩这般花使银子,还把陪嫁店铺卖了换银子,就为了给她自己添置几身漂亮衣服和头面首饰,这老夫人定会不喜。

这在哪家,也没有这等大手大脚花钱的媳妇。

冷昤道:“大嫂嫂把店铺卖了?”

“对啊,我卖了三家,还卖了陪嫁一部分庄子。四妹妹不知道,京城的东西有多贵,我这身衣裙得一百二十两银子呢,还有我头上戴的这套头面首饰得整八百两银子呢…”

小董氏又问:“卖了哪三家铺子?”

温彩色彩飞扬地把三家铺子的地段方位说了。

“卖了多少钱?”

“二千五百两银子,卖给我娘家二哥的,因是亲戚不好要高价。有这些银子,足够我置两身漂亮衣服再两套合宜的头面。”

老夫人只不想说,可此刻一听这话,肚子里的火气乱窜,立时大声道:“三处店铺就为了换两身体面的行头,你觉还值?”

一嗓子吼出,温彩吓了一跳,一脸无辜地看着老夫人,“上回祖母不是说让我打扮得好些,学学京里那些贵妇么…”

她还有理了,认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她不想讨老夫人的欢欣,他日离开就不会有阻碍。

若是老夫人喜欢她,万一拦着她不许走就成了难题。

小董氏心下欢喜,这丫头许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以前被温家人拘着不好流露出来,如今自己打理嫁妆,就这样乱花银子了。

老夫人正色道:“打扮得体,又不是要你这样乱花银子。”

“可是,我哥哥说,他给我添补嫁妆,就是为了让我过好日子的,他说要是不够花,就管他要银子使,我的嫁妆这么多,我都没花过,怎么知道够不够花?”

老夫人气急,险些昏倒。

难不成,她要把所有的嫁妆都卖完花光才知道够不够?

平日瞧着,这丫头似乎不笨,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老夫人正色道:“你娘家不是给你陪嫁了头面首饰,还有你过门时,冷家给的聘礼,也预备了好几套,就这样还不够么?”

“是有聘礼首饰,可是那式样早不流行了,若我现下还戴这些,出门少不得被人小瞧,老夫人不是说,我出门就代表着冷家的颜面么?我自然要穿戴最好的。我正想与老夫人说呢,我想把那几套聘礼首饰送到张记珠宝铺子里换新式样的,问了一下,再添一千两银子就成…”

这姑娘…

以前是在装,还是一直就是这模样。

因为她花钱太厉害,便被汪氏拘谨着。

到了温府后,又被继母管束着。

现在,自己手头有嫁妆、银钱,手足放开了,想怎么花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