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估计你不懂,我从西域人那儿型到了木棉的种子,今年能种出棉花,知道什么是棉花吗?你肯定不知道。这东西很好,可以织布,还可以保暖,嵌在衣服里能御寒,做成棉絮能当被子。”

慕容恪坐在一边,想着温彩说的那些话。

一个没忍住,问:“你为什么要拆开你哥哥嫂嫂?”

“这话怎么说呢?原因很多,嫂嫂容不下我,虽然她表面不说,可一直以来都是借她娘家妹妹徐三小姐的手来对付我,我一再退让,可总不管用。

我哥哥有祖母、母亲留下的田庄、店铺,可嫂嫂还不知足,她背着我哥,把祖母留给我的嫁田易改成她娘家人的名字,这些还不算,我手头就只得祖母留下的四百亩田庄,

可她竟派人到我的庄子上把所有的粮食都拉走了,连粮种都不留,要不是我去得及时,庄头一家都要被饿死。

如果她过不去,她拿这些我没关系。可事实时,哥哥名下数千亩良田都交给她打理,而她呢,自己逞能开了粮油店,却不从外头进粮食,从自家名下的庄子上运粮食去买,搞得其他田庄上的人苦不堪言…

以前,我从没因她是小户人家出身就瞧不起。除了那四百亩田庄,我把所有嫁妆都交给她了,可她总不知足。我一再退让,却是她的不以为然,步步紧逼。若是我再纵容下去,我哥哥夹在我和她之间得有多为难。”

温彩又絮絮叨叨地说了温青与徐将军之间的事,说徐将军在战死沙场前,曾玩笑似地说“温将军,要不你做我大女婿吧?”就因为这半似玩笑的话,在徐将军死后,温青娶了徐氏,当徐兰成没了后,温青又说要拿徐家的两个姨妹若自家妹妹对待。

温彩说温青给徐兰香置家业的事,还帮徐兰香开了镖行,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又说了徐兰芝,将她排挤出京城…

喂完了药引,温彩疲惫地扒在病榻上,“哥哥没想三妻四妾,他只想寻一个能与他踏实过日子的人,可徐氏不贤,为了我哥哥,也为了我自己,我让哥哥与她和离。徐氏是诰封二品夫人,休妻有难度。我让哥哥与她和离,这样哥哥便可另娶,她另嫁,各有所好…”

她说着,不知是太累,还是身体虚弱,她睡熟了。

慕容恪让宫娥取了件斗篷披上。

当天夜里近三更时分,青莺带着邵铁拐从西山县赶来,因有慕容恪的侍卫同行,一路进了皇宫。

邵铁拐来的时候就知慕容恒的伤势,备好了所需的物什,查看一番后,道:“挑两个太监帮忙,我再写一张单子,两刻钟后动手术。”

手术,这个词是几年前温彩给的。

那时候她对马蹄山几位会医术的道士说了一大堆后世治病的法子,什么脾脏损伤可以救治,那就是开肠剖肚。

其中有一个留了心,这就是温彩的师父。

后来,有个樵夫从山上摔下,摔破了脾脏,也是她师父动了手术,数日后此人奇迹般活了,一时间就在西山县传说,说马蹄山的道士医术精湛。

只是对于宫中的太医们来说,那些道士就是赤脚郎中,难与他们一比。

慕容恪面露迟疑:“他…真的能行?”

“我大师兄以前医治同样脾脏损伤的病人,四殿下不是第一个。”

慕容恪却第一次听说开肠剖肚,这肚子剖开了,这人还能活,心下纠结,亲自去养心殿,与皇帝禀报了此事。

皇帝顿时跳了起来,那是他儿子,竟有个道士郎中说要剖肚子,动物可以开肠剖肚,这人是万万不行。

慕容恪道:“那道士以前医治类似的病人,父皇,你就同意了吧,岂让他给四弟医治。另外,今儿温六小姐入宫后,取了半碗心头血给四弟续命,那是…是袁监正说凤血能续命…”

凤血!凤血…那丫头知道她的事了。

以心头血为药引续命,温彩待慕容恒还真不一般。

若没有慕容恪,皇帝打算立慕容恒,可现在瞧着这三皇子,行事还算得体,容貌也是出类拔萃,更重要的是他是嫡子。按照大燕历代规矩,立嫡不立幼,慕容恪该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皇帝问:“你同意了?”

“父皇,那道士医治痊愈过几个这种伤的人,太医说只能熬日子,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四弟是为我受的伤,我…”皇家情感淡薄,在生死一线之际,慕容恒替他挡了一剑,否则那必死之人便是慕容恪。

太医没辙了。

来了一个道士说能治,他只能让道士试试。

温彩那丫头竟用自己的心头血给慕容恒蓄命…

皇帝有些辛酸,这得多深的情感,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太医们得了令,有人摇头:脾脏都伤了,哪还能活,现在是靠着宫里的好药吊着命。

太医院派出两名年轻太医襄助邵铁拐,未来的太子还在一旁盯着呢,太医院不敢不派人。生怕招惹了这个在民间长大的皇子。

皇帝现下提起自己的两个儿子,那真真是赞不绝口。

“你告诉道士,要是治不好四皇子,拉出去砍了!”

敢在皇子身上动刀子,这不是找死!

慕容恪应声,有了皇帝的同意,算是名正言顺。

第168章 凤血为药

当天色黎明时,青莺欢喜地走近温彩的小榻,“小姐,邵道长说手术成功了,说小姐要是方便,再取半碗药引给四殿下服下。”

“他怎么知道的?媛”

青莺带着喜色,“这太极殿上下都知道了,邵道长说,两日过后能不能让小姐也送他半碗。”

当这是牛奶啊?

这是血,开口就要半碗。

她这样取心头血,不知道回头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患贫血,或是落下什么病根。唉,不过是巧合亦或是旁的原因,至少现在慕容恒的命是保住了。

邵铁拐跟着凑什么热闹,不会也当成是什么珍稀东西。取就取吧,温彩突地懊悔起来,她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心血来潮玩这么一手,开了头,又不好收手,只能再继续。

好歹得等慕容恒好起来。取心头血为药引的事,温彩叮嘱了上下,更请慕容恪帮忙莫要传出去,可这事越想瞒,那宫人的嘴越是帮你张扬。

这日一早,医女和往常一样过来取心头血,在温彩身上划了道口子,鲜血奔涌,温彩的双眉紧紧地拧着。

这是第三天了,昨儿慕容恒就醒了,有邵铁拐在一旁看着,倒也无甚事,但他醒转的消息伴着神奇的凤血像风一样传开了。无聊的宫人像听了神话故事般一传十、十传百,只一个晚上的时间闹得全宫上下众所周知反。

“啊——”一声惊呼,七公主像个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你还以为宫里以讹传讹,我的个天,你真给四哥取心头血?”

温彩忍着痛,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你就当我减肥。”

这么一碗血,虽说这碗做得精致、小巧,可也有不少,天天的取血为药引,每天身子没补回来又要取。

谁让她欠了慕容恒,前世债今生偿,她认了,心甘情愿,哪怕是用她的命换慕容恒的命,她也愿意。

不是告诉慕容恪,叫他别张扬,连医女都叮嘱,怎的连七公主都知道。

七公主知道,就意味整个宫里都知道。

“都说你的血能治百病,嘻嘻,我还不信呢,刚才太医禀报父皇,说四哥正在好转,是不是因为你这血的原因?”

七公主看着碗里红通通的鲜血,不由得吞咽了一口,仿佛那不是人血,倒是美味佳肴。

温彩将脸转向一边,“我救了你四哥,你得让宫人给我吃好的,我的血珍贵着呢,我要是没了,往后哪找这么珍贵的药?”

成唐僧肉了?而她的血成包治百病的凤血。温彩苦笑,当初她那么做,纯粹就是想一试,一来换得自己心安,这二么,剖肚治脾脏内伤,总得有个说法。

七公主盯得触目惊心,再不敢瞧,“我这就吩咐宫人给你备好吃的。我三哥今儿可高兴了,一早就跟我父皇去前朝,我母后更高兴,起得比父皇还早…”

皇后高兴,想着她儿子第一次参加朝会,以后就是真正的皇子,也要学会担负起这社稷江山。

天色大亮后,翠薇宫的安阳公主领着一群宫人,捧着几钵羹汤到了,去瞧了眼还在昏睡的慕容恒,缠着温彩道:“彩彩,快喝,是我在翠薇宫小厨房里煲的。”

温彩一看:乳鸽汤、乌鸡汤、鱼汤…得有五六钵,“你确定是给我喝的?”

十公主笑了一下,“彩彩,谢谢你这次救了我四哥。”世间能如温彩这般的女子怕是不多,七公主没看错人,说温彩人品贵重,有情有义,更有胆识、担当,而十公主则视温彩为她的福星,是温彩帮了她,也是温彩救了慕容恒。

“是邵道长的医术高超!”

一边的宫娥正色道:“温六小姐,连邵道长都说,多亏了温六小姐的凤血呢。”

可见这凤血才是最关键的。

温彩头昏,她解释不清楚了。现在整个宫里人看她的眼神都怪了,看着她时仿佛看的不是人,根本就是一颗宝珠,是一件珍宝。

永乐皇后是真凤命格,所以她的血珍贵,能解太医们都解不了毒;现在温彩的血珍贵,太医们都说四皇子没法治了,只能等死,可现在因服了温彩的心头血,竟日渐好转。

凤血能治百病、能解百毒,可见不是谣传,而成事实了。这真是天佑大燕,方才将天命凤女相赐。

几个医正也来诊过脉,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他们明明瞧过是必死的内伤,现在竟然好了。偏邵道士声声道:“多亏了温六小姐的凤血,贫道是误打误撞!”竟一古脑儿,把功劳全推到温彩这儿。

温彩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十公主完全把她当成是慕容恒的救命恩人。

“十公主,乳鸽汤给你哥喝,我想用不了多久,她也该醒了。”

“不行!”十公主正色,很认真地道:“太医说了,四哥除了喝邵道士的药,便喝你给的药引,旁的都不能吃。”

那是人啊,天天只喝药哪能成。

不过他是刚动了内脏手术,躺在那儿不能动,怎么也得过几天才能吃东

tang西,但这汤应该是能喝的吧。

十公主非让温彩喝汤不可,温彩喝了碗乌鸡汤,又让她喝鱼汤。

温彩再喝不下了,只得起来,刚一坐起身,伤口就疼得厉害,她呲牙裂嘴地捧着胸口,连连罢手,“我出恭!”

*

这厢,七公主又回来了,领着一群宫人,将好吃的东西全往太极殿的偏殿里送。

那厢温青立在朝堂上,今儿一来就有些莫名,认识不认识的都与他行礼打招呼,他何曾受到过此等待遇,“恭喜温都督,贺喜温都督!”

他有个屁喜啊!

温青看着那一张张讨好的脸,想了一阵,他当爹了,得了个女儿,是该贺喜,这些人的消息也太迟了,他女儿出生好几天了啊。

待上朝之后,皇帝宝座的左侧下多了一个人:认祖归宗的三皇子慕容恪。

皇帝的心情大好,大臣们的眼睛都盯着皇帝坐上龙座上的动作,他的手是自然的松开,要是皇帝骂人时那手是紧握着的,要是他的手拽握着龙袍,这下完蛋了!有人要被砍头了。

但凡熟悉皇帝的,都注意皇帝的这点小动作。

啊,今天皇帝的手是自然松开,说明心情极好了,要拍马屁的可以上了,要弹劾人的御史也可以发挥权限了。

有人一片茫茫然,“皇上心情不错?”

皇帝扫了一下群臣,“各位爱卿,朕要立太子了,你们可有什么好建议?”

崔丞相抱拳一揖,“臣荐立三皇子为太子。”

狐狸啊!有人侧目,崔丞相的女儿不是嫁入安王府为侧妃了么。皇帝的话音刚落,他就跳出来了,反应够快,谁不知道三皇子是嫡出,人长得端方,举止也得体,现下又住在宫里。

这几日,顾谦在彻查行刺案,顺王被软禁府中,贵妃被禁足怡春宫。

后宫二妃皆被禁足了,现下是皇后一头大。

这个时候,谁还敢提顺王,也不敢提安王。

淑妃被禁足半年呢,天晓得半年出来是什么状况。冷家人被皇帝训骂得不敢出头,这当口见着支持三皇子的人一个一个站出来,也不敢提安王的名字。

冷敦与冷昭交换眼色。

冷敦不能提建议,只能让冷昭说了。

冷昭纠结了一番,要不是安王,他与萧彩云的姻缘不会这么顺遂,抱拳道:“启禀皇上,臣荐立五皇子为太子。”

冷家人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你跳出来支持什么安王?

举贤不避亲,可现在今非昔比啊,那些处于观望中的大臣可是拿定主意要支持三皇子的。

“立嫡不立庶,这是我大燕皇家的祖宗家法。”有人朗声反驳。

冷昭道:“还有立贤不立庸之说。”

“冷都督什么意思?你是说三皇子平庸?三皇子宅心仁厚,友爱兄弟,这明明就是贤,哪里是庸?”

冷昭语塞,要论打口水仗,他是绝打不过这帮文臣。

一时间,几个文臣就包围过来,轮番攻击。

“冷都督的建议作不得数,谁都知道他是五皇子的舅家表兄…”

皇帝大喝一声“够了”,朗声道:“各位爱卿商议出了法子再呈折举荐,朕不追其罪。”

就是说举荐谁为太子都可以,在这事说错了话,皇帝也不预追究,可是他们不敢啊,递了折子,那就是证据,万一登基的不是那个人,岂不是麻烦了。

“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大总管一声高喝,众人海呼。

温青立在人群里,正要转身,又过来一名文臣,笑嘻嘻地道:“还没恭喜温都督呢。”

刘维忠瞧得颇得迷糊,拉住一文臣道:“你们一个个恭喜温玉堂作甚?”

那文臣知他与温青关系不错,“你们来得晚了,所以不知道。宫里都传出消息来了,温都督是不是有个嫡亲胞妹?”

“这与她妹妹…有甚关系?”难不成温彩要做皇帝宠妃了,温彩才多大,像个孩子,皇帝都可以当她爹了。

文臣笑道:“前几日,四皇子遇刺,伤重难治,连太医都说没治了。嘿,奇了,温六小姐取心头血为药引,昨晚就奇迹般好了。你瞧见三皇子没,他来参加朝会了,皇上今儿的心情大好…”

刘维忠笑,用心头血能治病,全天下的太医都失业了。谁病了、伤了,引点血就能痊愈。

温青则跳了起来,大着嗓门:“你说甚?我妹妹取心头血给四殿下当药引?她…没死吧?”

没死吧?这什么意思?众人觉得这人的话太有意思了。

温青是着急,可听到旁人耳里就成了另一番意味。

“温都督真会说笑,令妹乃是真命凤女,是与永乐皇后一样尊贵的人,怎会没命?”

温青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其他人则是立时炸开了锅,有羡慕的,有欢喜的,更有的抓紧

拍马屁,与温青道贺。

“是从太医院传出的消息,说四殿下眼瞧着没命了,服了温六小姐的凤血,睡一觉就好了。”

“是吗,我可听说四殿下伤及脾脏。”

“凤血可真厉害,还以为早前是传言呢,看来凤血能解百毒治百病是真的啊!”否则,他们如何解释那脾脏受伤还能活着的原因,而且人家还好了。

温青气恼,哪有这样的事,他是心疼自家妹妹啊,好好的取什么心头血,她才多大的人,要是血流得多了,不是搭了自个儿的性命。

不行,他都去见温彩。

这傻丫头又干糊涂事。

温彩住在宫里,温青想见,又哪里是见得着的。

温青递了拜帖,在宫门处候近一个时辰,却见太极殿的内侍来禀:“温都督且回吧,温六小姐身娇体弱,今晨又取了大半碗心头血,喝了十公主煲的汤已歇下了。”

皇帝早前还想瞒着温彩的事,这一回,因为心头血的事,谣言满天飞,都是温彩是真凤命格,人家那血做不得假,能救人。

温青不知谣言的真伪,问道:“四殿下可好了?”

“好了啊,辰时二刻醒来,还与三殿下说话,太医们诊了脉,说休养几日就能痊愈。”

当时他确实听太医说,慕容恒伤了脾脏,这可是致命伤,现下竟好了,难道真是温彩那血的缘故。

温青却不信这邪,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他见不着温彩,只得问了近况,知温彩无大碍,这才出宫回家。

*

一路上,温青满心想的都温彩,每天放一钵血为药引,温彩那小胳膊小腿的单薄样,哪里经得住这样放血的,真是要他的命了。

一近镇远候府大门,门丁迎了过来,“候爷,温府大老爷、二老爷来了,正在会客厅里候着呢。”

温青纳闷,温子林来倒是常事,温子群可是自他立府就没来过。

人刚进会客厅,温子群就奔了过来,问他道:“听说彩儿每天取一大钵凤血给四殿下做药引,你可见着人了,她现下可好?”

他还奇怪,温子群这是哪股风给吹来了,竟是为了这事来的,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而这京城有些日子没起风了,突然降出一个血能治百病的真命凤女,早前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会子突然锁定目标了。

而好事者立马将温家祖宗十八代的往事都挖了个遍,不是真的挖温家,而是挖温彩家的事。很快大家知道汪氏如何贤惠,又是怎样美名远播的西山县节妇;杜氏怎般温顺,是个怎样出名的孝妇;而温彩出生何年何月,闺字是甚,几岁说话走路,几岁读书识字都一律挖掘了出来,颇有温彩几时打个饱嗝,何时放了个屁都要打听出来的势头。

温子林急切地道:“六侄女的身子原不大好,你二婶在家都快急疯了,这一天一钵凤血,哪里经得这样取的,可别要了她的小命。”

温青也担心温彩的身子,与内侍细细地打听了一番,偏那内侍只一个劲儿地夸赞成凤血有奇效,说四殿下就是喝了那血活过来的,简直就把那血说成了灵丹妙药,天赐神物一般。

“说是每天取小半碗,宫里又有七公主、十公主照应,皇后娘娘让御膳房做了最好的送去…”

皇后娘娘都关照了!

看来这事假不了。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早前不就有流言,说真命凤女叫顺娘,他们家温彩的闺字不就叫顺娘么?

温子群今儿就与温子林发了场脾气,当他以前的幕僚来道贺,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气啊,因为他猜出二房人对温青兄妹殷勤别有用意,却不知更多的冲着温彩。

温子群感觉自己被二房的人骗了,此刻听温青一说,顿时恼了,“你是怎么当大哥的,对你妹妹的事怎如此不上心?我出门的时候给你小娘吩咐了,让她熬了好吃的给送进宫去,你一会儿再走一趟,入宫给顺娘送些补养的。”

温青心里也挂着,他自己的妹妹,他怎不担心,只是被这谣言闹得,他窝心啊。“要送你送,我递了帖子,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一个内侍来回话。说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有,你当是住在外头,想送就送?我正烦着呢。”

到现在,他也没闹懂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怀疑那天皇后接温彩入宫,就是为了取凤血。

这是要他妹妹的命啊。

下回见到慕容恒,他一定要狠狠地捧一顿。

“你这是什么态度?顺娘身子虚弱,正需好好补养,让你送一趟吃的算什么?要都像你这样冷心肠,指不定外人怎么看我们温家。”

说不定世人还说他们温家一个个都是冷心冷肺的呢。

这可是好好表现的时候,温子群突然有“有女温彩,父有何求”之感。

过往种种不计,往后种种他都得好好表现出“慈父”形象。

温子林附和着道

:“我们守孝在家,只有你能进宫,你再走一趟,好歹把东西给送去,这也是我们当长辈的一份心。”

温青冷声道:“好了,做好了让人送来。”

正说话,门上婆子来禀:“禀候爷,刘候爷携夫人到了!说是来恭贺候爷当爹添千金的。”

话音刚落,又有人一路快奔,“禀候爷,谢丞相府的谢大公子夫妇来访,特来恭贺候府添了小小姐。”

“候爷,六皇子递帖子来了!”

“禀候爷,八皇子的拜帖!”

温家要得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