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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深知此人惹不得,若不想得罪,就和他保持距离。

在他想要安静的时候,更别去打扰。

皇后展颜一笑,打圆场随便起了个话题,众人就跟着聊了去。

云流炎似乎对云漠的冷淡不是很理解。

但也没多说什么,回了自己的位。

清鸢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他自顾的饮着酒,心不在焉。

她想问他是不是白日里地宫里的事惹他不快。

可觉得他脾气太古怪,又作罢了。

【恐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3

谈笑声中,沉寂中的人,忽然清冷的开口,“四弟,只是恭贺两句而已么?”

笑语被打断,在场的人都僵了一僵,云流炎更不解他的意思。

云漠微微抬起头颅,唇角一勾,露出灿然夺目的笑容,问,“难道没有贺礼吗?”

再开口,话语里竟有了几分期待。

只是这样的期待,让所有人还有清鸢都不自觉的寒了背脊。

贺礼?

这天下只要云漠想要,也不过是一句‘发兵’这般容易的事。

如今连天子都避其锋芒,他还缺少什么呢?

“三哥想要什么贺礼?”云流炎不好意思的笑笑。

又说,“我自霞城来得有些急,没有准备,所以…”

“方才献舞的人,可是你带回来的?”他原是看中了那个舞娘。

可云流炎一听神色里更加尴尬,支支吾吾道,“那个舞者…”

“四弟舍不得?”挑眉,男子嘴角溢出一丝轻笑。

多年手足之情,也不过如此了。

“不是的!”那方人依旧为难着,但又不好说是为何缘由。

皇后等人也急了,若只为一个舞娘伤了兄弟和气,有失大体。

只得玩笑般好生劝道,“四弟带回来的可是什么绝色佳人?传上来给本宫瞧瞧,方才一直带着面纱,舞得瑰丽动人,让我们这座下看的人都好奇得紧呢!”

说完,皇后就命人传已经退下的舞者进殿准备赏赐。

云流炎却急得蹦起来,“一个舞者没什么稀奇,可他是个男人!三哥大婚,我送他个男人做什么?!”

话罢整个内殿一片诡异的死寂,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云漠的断袖之风早就传遍,云流炎又怎么会没听说?

如今这厢正要大婚,他把自己的男舞姬送给人家做贺礼,是有多嘲讽?

传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掉了大牙!

皇后脸上的笑意僵得难看,云铮只顾喝酒,温润的神色里透着无奈。

【恐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4

唯独云漠,一副本该如此的笑容,望着被太监领到殿中的舞娘。

兴味道,“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本王瞧瞧。”

舞者得令,将半透明的红色面纱取下,露出不逊于女子的柔媚容貌。

淡扫蛾眉,朱唇润泽,细致的五官,只怕寻常男人见了都会动心。

他身材纤细,有着男子的俊美和女子的妖娆。

站在殿中,举止从容不迫。

丝毫没有因为一众皇族的气势而显得胆怯。

自身光彩难掩。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一则是惊叹于男子的美貌。

还有一则,更是担心云漠接下来会做的事…

可是,谁能阻止他呢?

“你叫什么名字?”打量着那男子,云漠淡声问。

“奴才绿昭。”

“绿昭…”云漠呵的轻笑了声。

唇角勾出满意而兴致的弧度,“本王府上正好少个如此标志的舞者,三弟可愿割爱?”

云流炎只觉难堪,垂目不语,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默然之时,知娴郡主忽然开了口,道,“漠哥哥真是会玩闹,现在满城都在传那些流言蜚语,你要了流炎哥哥的男舞姬,不是更加招人话柄么?”

也不知她是在装还是真不知道,话罢云漠笑意更深。

“哦?不知是何流言如此了得,连本王都非避这个嫌不可。”

知娴一脸无知,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就是说漠哥哥…”

“知娴!”皇后猛然站起来断了她的话。

还没多说什么,绿昭兀自的侧头对云漠说话。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很坚决,“奴才不愿意。”

“你说什么?!!”

皇后瞠目,还在为自己刚才有失体面的举动暗自懊恼,这会儿那没他说话分的人居然还表起态来。

“他说他不愿意…”云漠的话语里,夹杂了玩味的咀嚼。

“居然有人敢当面拒绝本王,你可知道,拒绝本王的后果吗?”

【恐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5

男子话语拖长的尾音,凌迟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鸦雀…

座上容颜祸国的男子,多出几分蛊惑的妖异,掌控着整个大局。

他又望向刚才话语无知的知娴郡主,轻飘飘的道,“郡主方才说的那些传遍满城的风言风语,你又怎么知道只是流言,而不是真的呢?”

知娴一僵,“我…我…”

她只知道少小时在皇宫中与诸位皇子玩耍,太后问她可愿意在皇子里选一位做夫君。

当时的她红着脸把头点了点,伸出手指向云漠。

充满稚气的举动,惹得众人哄笑。

转眼先帝薨逝,大皇子继承皇位,她随父亲回了西塞。

这些年的诸多传闻,她不是不知道的。

只是她不信,如此俊美倾世的男人会是断袖!

亲王七年回京述职之期,她赶了回来,只为求太后履行当年的承诺,可殊不知…

难道自己心里怀揣了多年的男子,真好男风?

更甚,她想起来前父王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管流言是否属实,他的喜怒不定,还有他在封地上做的那些暴虐之事。

此番入京,即便是得罪天子,也不要轻易触怒云漠。

忽的反映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若当真,岂不是为他们秋家招来杀身之祸?!

终于想通透,知娴脸色煞白,花容失色,抖得更加厉害了。

见她结舌,怔怔的急得快要哭出来,豁的——

云漠揶揄的大笑了几声,整个大殿,只有他一人看似开怀。

“郡主,本王与你说笑的。”

话音里带着轻巧的颤音,转眼间,又恢复了一脸疏冷。

云漠是在吓知娴吗?

所有人都捏着一把冷汗,唯独那个男人,终算是尽兴。

坐在男子身旁,清鸢把头低下,忽觉得心里哽得难受。

知娴不过是个小姑娘,云漠却用自己好男风的不争事实来恐吓她。

…真残忍。

【恐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6

她缄默的态度,像是在反抗他的暴戾。

男子不知怎的,就将清淡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清鸢惊觉,抬头便和那对猎鹰似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她讶异,云漠却含笑道,“你可有话要说?”

睨视着他,那张魅惑人心的俊美容颜透着丝丝刻薄。

清鸢淡淡的摇了摇头,话音无澜的道,“没有。”

忽然有了意识,这里有人可以与他作对吗?

在云漠再度开口前,清鸢又请求道,“王爷,夜已经深了,可否让人送我回将军府?”

这一出玩弄众人的戏,隐隐的觉得,是因为早晨在玲珑阁地宫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所以,他才会如此阴晴残暴。

可是想起在地宫的时候,黑暗中那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清鸢又疑惑了。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了。

云漠看了她会,幽暗得照不进光的眸子里,是人无法读懂的黑。

出乎意料,他并未为难清鸢,唤来墨千宸送她回去。

女子起身向皇后等人施礼拜别,就向殿外走去了。

她才刚离开座位,就听云漠对还站在殿中的绿昭道,“你过来给本王斟酒…”

至于最后到底这个耀眼的男舞姬有没有被云流炎当作贺礼送给云漠,也不得而知了。

倒是清鸢离开的时候,云流炎看着她时是充满歉意的。

这有什么呢?清鸢好笑的想。

她又不喜欢这个男人,嫁给他只是为了荣华富贵。

云漠真的是断袖,对她来说更好,浮生偷闲,懒活懒过,还渴望此生有人相爱么?

更别奢望,那个人会是云漠了。

作罢了吧…

………

马车轻快的出了皇宫,车轮滚滚,拉出空旷寂寞的声音。

清鸢坐在车内,手里握着灵萱给她的玉,想起地宫里的奇景,还有墙上美丽的女子…那是云漠的母妃…

【反击】杀人只是件简单的事情1

这一切,难道和狐族有关?

再联想云漠足以睥睨仙狐的容貌…莫非…

等到灵萱回来,问问她吧…

蓦地!

就在她思想之余,外面马儿突然嘶鸣起来,马车往前突兀的顿住!

随即车房后仰,开始前后的摇晃起来!

车夫吆喝着,街边的行人纷纷避让发出受惊的声音。

马车倾倒的弧度越来越大,里面的人几乎被晃得散架,忽的就如流水倾倒般生生倒向前去——

………

阡陌城的夜总是繁华热闹。

墨千宸奉命送清鸢回将军府,哪知路上马儿会突然受惊发狂,连带挣脱了缰绳,眼看马车整个往前倾倒翻转!

心下正惊动,就见一道身影从车的后方钻了出来,身形矫捷,从容不迫。

落地,平实稳固,丝毫没有受到里面的波及。

那是…枫清鸢?

顷刻间,墨千宸以为自己花了眼。

陆越去查她的时候,不是说了这女子自小体弱多病不曾习武么?

看这身手,怎么也该是练过的。

讶异着,人还是快速下马到她跟前单膝跪下请罪,“是在下没有护送周全,请枫姑娘责罚。”

“不管你的事,马儿受惊罢了。”清鸢看了看周遭,已经快到将军府了,这里的路她是认得的。

又对跪在面前的人道,“你起来吧,我自己回将军府就可以了。”

墨千宸跪得纹丝不动,“枫小姐不用回将军府了,王爷有令,属下要将你安全送回邪烈王府。”

他的话语虽恭敬,可话音却坚硬,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想来,怕是心里对枫清鸢没那么待见。

听到‘邪烈王府’这四个字,清鸢差点没昏过去!哪有还没成亲新娘子就住到新郎家去的?

就算她有现代人的思想,可想到云漠那阴沉的性子,心里也是犹豫的。

如果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可不想被他玩弄于鼓掌!

【反击】杀人只是件简单的事情2

看出她在犹豫,墨千宸又道,“王爷说将军府无人守卫,小姐一人住在那里,叫人放心不下,请小姐莫要为难在下。”

这个墨千宸,真是一板一眼,清鸢好气又好笑。

“走吧。”扫了那掉了一个轮子的马车一眼,“车坏了,我们走回去。”

又看向马车后那一群严阵待发的侍卫军,女子蛾眉不悦的挑起。

指着墨千宸道,“你送我就行了,我不习惯那么多人跟着。”

说完清鸢蓦自往一处方向走去了,她没有刁难下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