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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痛,这种痛,是虚荣没有办法弥补的痛!付出了爱,哪怕不求回报,都没有办法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拥着别人,都做得到波澜不惊!而我这个傻丫头,到今天才终于懂得,爱和喜欢的区别在哪。”

我的指尖指看自己的胸口,烟水蓝罗裙的背后,我的心,或许,早就千疮百孔了,日益成为愈渐失控的女子,终于在今晚将所有的委屈隐忍悉数的爆发出来因为,我没有力气再坚持了。

“当我仅是喜欢你的时候,只会简单地开心、感动,当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才会莫名的失落、甚至流泪。 ”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从我第一次真的为他流泪开始吧,原来,凤台一跃的前晚开始,我就爱上了他。

“当初,我仅是喜欢你的时候,我要得只是片刻你对我好,好过一刻就是一刻,至于你和别人如何,我都可以当做看不见,听不见,做到你想要的那样贤惠无争。可,当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竟会期望永远,永远是你的唯一,容不得这份唯一,你同样可以给予其他人。”

源于爱,所以我才会不满足于今日那些与众不同的温存,而想要永久地不同“但,这些关于喜欢和爱最本质的区别,你不会体味得到,因为,你不会爱上一个人,你真的是无心的,或者说,你的心里,,满满地容纳着江山社稷,再容不下儿女私情。一切,如你曾经所说的一样,你会得到我的心,可,你无心。”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他却许你最美的一切,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早知道现在的自己,会这么痛苦,我是不是就不该回宫?但,我知道即便那时能预知会有今日,我也不会后悔再次入宫,至少,你给了我一个最完美最用心的婚典,哪怕,这是我记忆里关于甜蜜的最后念想,亦是足够了。因为,那场婚典代表的,是我真正嫁给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或许也是唯一会爱上的男子,可惜,终究,那场婚典的最后是用另一个女子的鲜血做了结束!也见证了,谁都无法做你的唯一……”

婚典的那晚,我对他做了最后的坦白,关于那处坦白,其实,我奉是不愿说的,说出的原因,也是全然是由于爱。

喜欢他的时候,觉得一切只要自然就可以了,他不问我,我绝对不会去坦白任何事,可,爱上他的那天开始,我就逐渐地学会了坦然,即便他不问,我也选择把过往一一地坦白于他的面前,换得那一份坦然。

纵然彼时,他对我也有所坦然,可,帝王的感情,不会等同于我这样一名心性太过狭隘的女子。

这是我和他的区别,这种区别,最终让他清醒淡然,我沉沦深陷。

而我,在决定说出这些话时,就是准备被他遗弃了吧。

终是逃不过一个弃字。

该认命了吧。

可,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话,随时可以停止。但真的爱上一个人,注定没有办法休止,所以哪怕被弃,我也无法将这份爱收回。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看,我对他的是浓重如绯的爱,而不仅仅是苍白的喜欢对,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诠释这份爱,我觉得应该是绯色,惟有那种炽热绝对的颜色,才配得上爱。

我的手不再指着胸口,那里,从今晚开始,到现在,连酒都麻痹不了的疼痛终于渐渐开始消逝,是痛到临界点,所以再感觉不到任何的痛了吧。

“姬姬……”他低低地喊出这俩字,但,他眸底的神情,我却还是看不清。

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始终是我不明白的。

我的付出,不过是一厢情愿,未必是他最珍视的。

他曾经说,若要了林蓁的命,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也对我说,若我死了,他的喜怒哀乐就一并被我带走。

或许,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同样会对莲美人,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所以,够了。真的够了

“皇上,臣妾请奏——”我躬身跪下,第一次,彻底地跪在他的面前,很奇怪,他似乎从来没有让我跪过,第一次这么跪下,俯于地,却是在今天,“臣妾失仪,请皇上废臣妾入冷宫。”

话,都说完了,与其让他弃我,我想保留这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废入冷宫,我就断去所有的念想,冰封自己对他的感情,慢慢地,是否就能不再作茧自缚。

这宫里,他要再宠何人,也与我无关,哪怕,我还会继续无望地爱着他。

可,心,是不是可以不再为他而痛呢?

我不要,让所有的爱,一点一点,碎在他的对别人的缠绵温柔里,那样,每一处,都会仅剩疼痛,关于爱的记忆,也就只剩下和痛有关的。

对我而言,那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容许我带着这些许的甜蜜记忆,被他所弃吧。

也成全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既然,一入禁宫,就再没有出去的一天,那么,冷宫,应该是唯一的去处。

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声音,甫启唇,他的语音低暗,然带着绝对:“朕——永远不会废你入冷宫!朕说过,不会负你,为何你就不能信朕呢?

他迈步走近,不容分由得狠狠把我拉起,纳进?“不里,这样的狠,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用力的按住我的背,我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他揉碎了一般。

头好荤,我的脸埋在他明黄色的袍肩处,连呼吸都不再顺畅,可他,却不容我再次挣脱:

“朕欠你的解释会还你!只是在这之前,相信朕!并且给朕一点时间去处理好一些事!”他坚定地说出这句话,顿了一顿,语意里是我听得懂的怜惜,“你可以傻,但不能傻到不顾自己的安危!今晚,若那熊真的伤到你,你让朕该怎么办是好?你可知道,当看到那只熊向你冲过去时,朕再一次觉到失去你时的惧怕,对,朕身为天子,也会惧怕!怕失去你,失去这样一个傻、呆,并且似乎永远拎不清的丫头!朕已失去你一个月,那一个月的滋味,朕不愿意再去想,更不愿意再去品!”

我当然记得,那熊快伤到我时,是他替我挡住的,我不会忘记,可,我却不能去想,每一想,耳边就会同时响起,他喊出的那句话,那句对纪嫣然情意缠绵的话!

是怎样的情,才能让他说出不能失去她呢?

我不知道。

“姬姬……”他的手稍稍松开我的,把我的手牵起,放在他胸口的位置,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道, “你——在朕的这里。”他的手按得我的手那么紧,我能感觉得到,手心,他的心,是怎样的跳动。

他的心,并非是平静的跳动。

砰,砰砰,砰砰砰,有力,但,却不从容。

他,原来,真的是在掩饰着自己!

“你若去了冷宫,这里,谁来填呢?真的,要让朕把莲美人填在这里吗?”

说完这句话,他的唇边绽开一抹笑意,这抹笑骤然让我无法再次伪装平静。

“为什么你现在才说……为什么我刚刚那样求着问你,你都不说……”

恼意刹那间席卷上来,他的笑,是哂笑吧?他的话,更是嘲讽我终于明白,他故意地撑到现在,看我说尽所有话,丢尽所有的丑,才回答我所要的那句话。

玄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操纵着全局,看我傻傻得困在局中,却可以远远地,望着,淡淡地笑呢?

我的手蓦地从他手里挣开,握成拳捶在他的胸口,我恼他,真的恼他“我知道了,你就是要看到我难受,看到我失措,看到我为了你悲得悲失然后你才满意,我与那些女子一样,都为了你乱了自己的心,对不对?”

我的样子真象一个刁妇啊,他却并不抓住我捶打他的手,只是任我捶着他一直到,我再也捶不动,他才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姬姬,终于为朕吃了醋?这醋还吃得那么大?”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忘记他是帝王,只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一样,挣着他的手,一叠声的嚷着。但,这叠声里,分明,我的语气,再做不到方才的激越,更多的,是嗔怨。

其实,有些话,真的是说不得的啊,真的是。

可惜,彼时的我,并不知道。

他猛得复拥住我,我听到外面的更漏声响,原来,此时此刻,除夕才刚刚过去,也就是说,他陪我守了岁?

却是在我用力捶打看,说恨他时,守过这一年,属于我和他的第一个除夕。

他觉察到我的突然安静,下颔抵在我的青丝上,语音是那么温柔:“姬姬竟然会说爱胱努朕真的没有想到……”

他也满足于我对他说爱吗?

“姬姬,相信胱努用不了多久,朕一定会给姬姬一个最满意的交代,好么?

他不需要对我交代什么,真的不需要。

他俯低身子,指尖抬起我的下颔,眸底满是笑意,但,这一刻的笑,再没有丝毫的哂意:

“朕的姬姬.怎么这么丑了?”

我丑吗?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下脸,脸上,满是泪渍,和着妆容,一定是花了脸吧。

他取下汗?巾,一点一滴地替我擦着这张脏脏小花脸:“朕是君王,有些事,虽然必须要做,但,朕清楚,有些事也是一定要坚持的。”

是,他确实为了我坚持了许多事,我都知道。

头越来越荤,酒的后劲又上来了,我望看此时的他,却仍是看不清楚他真正的神色,是不是因为这酒的关系呢?

“小酒鬼,竟学着别人去喝酒。”

他轻叹口气,擦完我的脸,正想把我抱起,我低声:“不要你抱……”

是,我不要他抱,他今天的怀里才抱过纪嫣然,我为何还要他抱呢。

“那你自己走回去睡。”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走就走,我刚能走到窗前,我现在走不回去吗?

摇摇晃晃的,一直紧绷的思绪因他的一番话骤然放松间,就是困意席来时分我摇啊摇地,脚,底一软,身子,竟绵绵地瘫了下去。

他有力的手把我在瘫软的瞬间扶住,我不再挣扎,一个转身,倚在他的-“不里,手,轻轻地勾住他的颈部,用力一拉,他的人随着我,一并跌滚到地上铺就的厚厚绒毯之上。

殿里,笼着银碳,我看到,那红红的碳火从底部的缍空处隐约地折射出星星占、点的光来,映得他的脸和我的,都一并地沾了红荤。

真的是碳火映红的么?还是,原本,脸就这么红呢?

我的脸红,是酒的后劲,绝对不是为了他所晕红。

那么他的呢?

是看着我也脸红了么?

他既然是明君,那我,偏要让他现在做不成明君。

哪有明君,会和妃子滚在这绒毯上呢?

心里,不再疼痛,从他告诉我,我其实一直在他的心底,我就不再疼了。

我还是个孩子吧,得到他的回应,就会欣喜得忘乎所以。

手复紧紧勾住他的颈,语音低迷,带着一种越来越灼热的感觉,我的身子如蛇般粘住他的:

“小妖精,快起来,不然明日又得着凉!”他的声音低嘎,好象在忍着什么呃.他在忍什么呢?

我知道,但,既然,他刚刚这幺逗我,让我几乎万念俱灰,现在,我就借着这越来越不甚清明的醉酒,也让他难以忍耐吧。

烟灰蓝的罗袖委落,玉洁冰肌顿现:

“不要……这里舒服……”

我渐渐迷离的眼,离得那么近终于看清他眼底的忍耐,忍得那么辛苦,呵呵玄忆,你真的不好美色吗?

我知道,怎样的我,最妩媚,一直都知道,在南越初入宫时,那些教导嬷嬷并不是白教的,甚至,这也极可能是姬颜的吩咐。

她希望,我能取悦青阳慎远的。

所以,对于这些房中秘术,我也被迫学得一知半解。

我身上的毒,太医既然说能医好,是否真的不是那么严重呢?我真的想成为他的女人.真的想。

但,或许,我还是不该在这个时候,用诱惑去挑逗他吧。

恰在此时,他的眸底掠过一丝我看不懂的阴霾,他的手用力分开我勾住他的手,语音恢复冷静:

“听话!”

只这一句,他已然起身,不容我挣扎地,把我抱起,走到榻边,我想抓着他的衣襟,但身子在接触到榻的刹那,还是抓不住什么,酒意到最后,仅变成,昏昏欲睡,而这一睡,显然是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沉。

冗到我在梦里,渐渐有些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才是现实。

:j己淀的梦中,我仿佛听到他轻轻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今晚,本是要陪着你看那份惊喜,却未料……”

接下去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在这片空白中,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听得我起身,佟儿从殿外走了进来:

“娘娘,您醒了?”

我环顾四周,自己睡在锦被下的衣裳,并不是昨晚烟水蓝的那件,而是平日里就寝常穿的粉锻中衣。

“佟儿.本宫——”

昨晚的记忆虽然有些零乱,还是历历在目地从眼前浮过。

“娘娘,昨晚您很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让奴婢给您找酒喝,喝了两盅,您就睡了,想是夜宴时,娘娘也爱了惊讶,用酒压惊吧。”

为什么她说的事,让我觉得那么Ir百生呢?

“皇上——”

“回娘娘的话,皇上H乍晚到现在,一直在悠璃宫陪着莲美人。咋晚夜宴,若非莲美人,恐怕那熊就伤到了龙体。莲美人可真是勇敢啊。”

难道,昨晚,真的是我梦境么?如果是梦,为什么这么清晰,甚至清晰过她所说的呢?

“对了,娘娘,皇上让卓公公过来传了话,让娘娘好生休养着,这些天,风雪太大,娘娘体寒,多歇在宫里为好。”

似真非幻,可,我知道,n乍晚必定他来过,我真正切切地听到那些话,只是这,或许,又是不可为人道的罢。

玄忆,你说过,要给我一个解释,让我等你,好,我就等。

纵然,我不知道,这一等,等到的是释怀,还是在等待中即便心碎,也要装做无痕……

除夕夜宴的熊袭,宗正寺连夜彻查的结果为熊发狂失常,乃驯养不当所致该戏班上下一众等背受到牵连,被问斩刑。

而皇后自然也担了罪贵,据闻,除夕当晚,她就彻夜跪于香梅殿前,直到莲美人悠悠醒转,亲口替皇后求情,玄忆方准了她回风仪宫继续反省。

正月初一H向午方过,玄忆便颁下圣旨,晋莲美人为莲妃,赐居未央宫。六宫同贺,均赏明珠一斛。

这一旨下,六宫皆惊。

一夜惊变,处理得速度亦是雷厉风行。

这层雷厉风行中,仿佛,又是刻意地在隐瞒着什么。

彼时,我正喝着院正奉的汤药,檀聆呈上这一斛明珠时,还是,略-陋了一-陋望看那圆润的明珠,我淡淡地吩咐:

“碾了做珍珠粉。”

内侍通禀间,林蓁恰从殿外进来,瞧见我的神情,笑道:“不必碾了做粉,直接给你家主子镶到门槛上就罢了。”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我放下药盏,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林蓁目光微转,问俯身在旁的院正,“婕好的病怎样?”

“回娘娘的话,婕妤不过是体寒畏冷,稍加调理,定会康复。”

“本宫这个妹妹,自幼身子就不好,此次入宫,本宫应允过父亲,要好好照顾妹妹,所以,劳烦院正费心了。莫矜,赏黄金一两于院正。”

“贵妃娘娘,微臣实不敢当!”院正跪拜于地,有些惶恐。

是啊,宫里主子赏银,一般也就十两银子,这黄金一两,真真是超了十倍的份子,也难怪院正不敢承爱。

“本宫赏你,你收了便是,否则,就是违谕。日后好生替本宫料理妹妹的身子,本宫自然还会重重有赏。”

“微臣谢贵妃娘娘重赏。”院正有些战兢地接过这锭金子,复对我道,“娘娘今日的脉息不稳,想是受惊所致,晚膳后微臣会再为娘娘另开一?阽安神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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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院正大人了。”我勉强地微微一笑,将药盏放至一边。

“那,微臣暂先告退。”院正躬身,对我和林蓁一拜,方退出殿外。

“你们也都退下。”林蓁吩咐。

一旁伺立的宫女,包括莫矜都退出殿外。

殿内,又是我和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