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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你女儿才是废物!”

“总比你儿子好,丢人现眼的东西,容家的脸全都被他丢光了!”徐氏怒声反驳。

“够了!”

突然,容德书一声怒吼,吓得两位夫人全都愣了,“容家的脸,确实被他丢光了,你们俩!你们俩这是要气死老夫吗?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容德书看着两位夫人,真心后悔自己怎么瞎了眼娶了这种没见识的女人呢?

两位夫人都不敢作声,这时候,一个凌厉的训斥声从外头传来,“都什么时候还闹,就是你们这种女人才会生出一群废物来!”

这人未到声先到,正是容家以前的大小姐,现在大姑奶奶,容德书的大姐,容玉瑶。嫁给了王家大少王昭,丈夫官拜吏部侍郎,她也算个官夫人。

当年在吏部烧容静房间的,就是她丈夫王昭。

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沁姨的大嫂。沁姨的前夫,正是王家的二少爷王督,当年沁姨被休,可少不了这个女人撺掇。

容静坐在屋顶上,冷眼看着混乱的院子,手中把玩着一枚金针,不动声色。

见是大姑子来,徐氏和赵氏越发的安静了,头都不敢抬。

容玉瑶瞥了她们一眼,也顾不上多说,连忙问,“三弟,事情怎么闹成这样?你姐夫说整个朝廷也都传遍了,他不少同僚都囔囔着要退学费转学呢?”

书香容家最鼎盛的时候,在东靖国各地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家书院,可谓是东靖国所有贵族名流的子弟,唯一指定的书院。

甚至有些时候,皇族子弟也会慕名而来,听上几节课。

然而,近几十年来,容家家道败落,外地的书院入不敷出纷纷关闭,就只有东靖帝都还有五个书院在撑着。

大房容德高在世的时候,管理三个书院,二房管理两个,而容德高过世之后,五个书院全都落入二房手中,却从此一蹶不振,只有顾逸所在的书院是满员的。

有两个书院是容玉瑶帮忙招生,借用她丈夫在朝廷的人脉,把同僚的孩子骗过来,当然,容玉瑶是要抽学费分成的。

而另外两家,则是容德书去打点欧阳将军,成为军官子弟的指定就学书院。

这五家书院的学费,也正是容家的收入来源。

“退学?”

一听容玉瑶这话,容德书脸都青了,没想到事情会恶化得这么快,“不成,我现在就去将军府。”

“赶紧得,三弟,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大理寺那边,只要大理寺那边能证明思贤是清白的,那咱们就还有后路。”容玉瑶说道。

“可书院协会那里?”容德书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呀。

也不知道诗酒黄花宴那边是怎么闹的,那帮人居然可以认定思贤是干出奸淫勾当才被废。

这种事,可是书院最最忌讳的!

“书院协会那边先缓一缓,没有证据,我就不相信那帮老头子能把容家怎么着了!”容玉瑶怒声。

容德书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先去欧阳将军那,回头再找书院协会的人求求情。”

“赶紧去赶紧去,我让你姐夫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办法先把传言控制住。”容玉瑶也焦急道。

正要走,容德书却喊住了,“大姐,你等等。”

“什么事情,赶紧说了。”容玉瑶都快急疯了,一旦娘家败落,私房钱收入再减少,她在夫家的位置那可得一落千丈呀,府上好多个姨娘可都惦记着她大房的位置。

哪个大家族要坐稳了位置,不靠银子买人心的呢?

“大姐,我所有家当全在这里了,万一…万一书院协会那边熬不过去,到时候,你可得支援支援我。”容德书咬着牙说出这话。

然而,一听到关于的钱的事情,容玉瑶便迟疑了。

见状,容德书更着急,“大姐,你我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不明白吗?”

容玉瑶迟疑了片刻,上前几步,低声道,“我这也没多少银子,你姐夫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大不了把东府剩下的地全买了。”

容德书一听,也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匆匆出门。

容静坐在屋顶上,冷眼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很快她便跃下屋顶。

“娘亲,你要去哪里?”小默默追来。

容静笑了,“回客栈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来看好戏。”

“嘿嘿,娘亲,我让店小二熬了猪肚胡椒汤,给你暖暖胃,回去正好可以喝。”小默默乖乖地说道。

“哎呦喂,我儿子长大了呢!”容静心情不错,抱起小默默,给了一个大香吻。

小默默很满足,“娘亲,沁姨说明天她也要过来看戏。”

“当然要来,她不来,娘亲也会把她拽来的。”容静乐了。

母子俩手牵手,远远而去。

就在容静离开没多久,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缓缓在容家一旁的巷子里停下,车帘掀起,只见是孔家的大少爷孔子岩。

诗酒黄花宴要今晚才结束,这家伙居然提前回来了。

“大少爷,容家这座宅邸,可是块风水宝地,要是这回能拿下来,修一座书院,那可就…”

侍从的话还未说完,孔子岩便冷冷打断,“胡说八道什么,这块地公主殿下已经相中了,公主殿下相中的东西谁敢染指?还不速速绕到前面去瞧瞧,打探好了,回去好禀告公主!”

“是!”侍从不敢多话,急急驾车往前。

☆、091容家乱(1)

091容家乱(1)

夜深人静,欧阳将军的书房中,容德书来来回回地踱步,忧愁、焦急得五官全都蹙在一起。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大半天,可是欧阳将军前几天入宫至今,都还没回来呢。

婢女来换热茶,容德书连忙上前问,“欧阳将军怎么还不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区区一个容家老爷,欧阳将军府上的下人可不看在眼中。

“等不了你就走呗,欧阳将军日理万机,别说是你,就连夫人要见上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婢女说着,不屑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容德书吃了瘪,眼睁睁看着婢女走,端着热茶想喝,怎么都不是滋味,又给放下。

谁知,这一等,竟让他等到了天亮。

一见欧阳将军进来,容德书立马就给跪了,“将军!将军!求你救救容家啊!”

欧阳将军在宫里陪着皇帝议了三天三夜的西陵和北阙的战事,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情。

他先喝了口热茶,平静道,“什么事情,起来说话。”

容德书哪里敢起,跪着急急禀,“将军,犬子…犬子在诗酒黄花宴上遭人陷害,容家不保啊!”

“诗酒黄花宴不就是公主玩玩的,能折腾出什么大事?说吧,怎么回事?”欧阳将军还是很不以为然。

然而,当容德书提到太子侧妃冯婉秋的时候,欧阳将军立马喷出一口茶来,呛得连连咳嗽,险些缓过神气。

容德书战战兢兢的,连忙上前替他拍背,可谁知,才靠近呢,欧阳将军便一把将他推开,“混账东西,连太子侧妃你们都敢招惹!你知道不知道冯婉秋多得太子宠,当年如果不是太后拦着,都险些成正妃了!那可是将来的皇后!你们!你们居然!”

“冤枉啊,欧阳将军,犬子是冤枉的,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啊!欧阳将军,如今只有你能救容家了,老夫求求你了!”容德书说着,连忙取来那三万两银票,开着放在一旁。

欧阳将军瞥了那一大叠银票一眼,陡然正色道,“容德书,女史殿试一事,皇后娘娘至今都惦记着,前些日子,我可是还在皇后那吃了瘪,这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先招惹上太子了。哼,狗屎扶不上墙,来人,送客!”

一听这话,容德书险些哭了,连连跪拜,“欧阳将军,救命啊,求你看在容家书院和将军府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你救救容家的书院吧,这天一亮,书院协会就会到容家去了呀!”

“容德书,你这是在威胁本官?”欧阳将军冷声,所谓合作,其实就是军官子弟指定书院一事。

“小的不敢,小的就算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呀,欧阳将军,你想想,一旦书院协会收了容家办书院的办学资格,收回‘书香’二字,那到时候…到时候您也不好同那些学生交待,不是?”容德书怯怯地说。

谁知,欧阳将军“啪”一声重重拍案,“你就是在威胁本官!容德书,本官念在容家是百年书香世界,才将军官子弟引荐到容家书院,没想到容思贤会闹出这等丑事。你非但不知错,还敢以此来要挟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容德书这才发现势头完全不对劲了,他双腿直接给软了下去,连忙改口,“欧阳将军,误会啊,天大误会。小的也是为将军考虑,就怕容家书院名誉一毁,影响了将军名声啊!”

欧阳将军冷哼,目光又朝那三万两银票飘去,轻咳了几声道,“这样,你这些银票就先留下,权且当本官替同僚们赔罪所用,这一回,本官就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你若在胡说八道牵扯本官,就休怪本官不客气!”

“什么!”容德书惊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笔银子是容家最后的命根啊,欧阳将军非但不帮忙,还要吞了这笔银子!

愣了半晌,容德书才缓过神来,谁知,欧阳将军大手一挥,“来人,送客!”

“欧阳将军,你不能这样,那是容家最后的希望,欧阳将军,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

容德书都快疯了,语无伦次地求,起身追过去,还没几步就被侍卫拦下往外拖!

“欧阳将军!将军!你可怜可怜容家吧!可怜可怜容家吧…”

凄惨的呼叫声音,远远而去,容静坐在屋顶上,冷眼看着已经走到后院,正心急着数银票的欧阳将军。

她早就料到此事涉及太子侧妃,欧阳将军不敢趟这浑水,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如此贪财。

几句话就三万两,抢钱的本事比她家小默默还恐怖呢!

早知道就带小默默过来见识见识了。

三万两,欧阳将军,这笔钱可不仅仅是容家二房的,里头也有大房的份。这笔钱,就权且先寄放在你老这儿吧!

容静笑呵呵说着,转身就走。

当她回到容家的时候,已是清晨,小默默和沁姨起了个大早,此时正坐在容家大门边附近的一处屋顶上。

一大早来容家退学费的人,把容家大门里里外外围了三大圈。

“我们要退学费!容德书,出来!站出来!”

“什么书香世家,狗屁世家吧,大少爷居然干出浸淫的勾当,把孩子放你们书院,指不定哪天就被欺负了!”

“就是!把我们的学费退给我们,而且,我们要求一切赔偿,转书院的费用,容家也得包了!”

在最前面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基本冲着退学费,求赔偿而来。

而后面不少人,则是大户人家,官家子弟,他们不为钱来,而是冲着名声来。

“容德书呢,把容德书叫出来,今天不给大家一个交待,大家就不走了!容家人,也休想离开一步!”

“堂堂书香世家,居然干出这等肮脏勾当,容德书再不出来,我们就摘了那块匾额!”

声讨、索赔、怒骂,声声不绝于耳,容家大门侧门全都紧闭,没人敢出来,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容静坐在屋顶上,视线始终落在容家大门上。

容德书和容思贤都说,容家的大门是留给大人物的,容家的左侧门是留给有头有脸的人走的,下人,牲畜只能走右门。

她当日被丢出右侧门时候,容家的大门也是这么紧紧地关着。

眸中掠过一抹恨意,容静冷不丁跳了下去,大声道,“容德书再不出来,大家就把门砸了,把他揪出来!”

☆、092容家乱(2)

092容家乱(2)

“对,再不出来,就砸门!”

“还是一家之主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当缩头乌龟,我看容家就没一个好货!大家一起上,把门砸了!”

容静混迹在人群里,听了这话,嘴角不断抽搐。

容家二房呀,大房的名声也被你们给毁喽!

一时间,要砸门的呼声四起,吓得躲在门后的容家两位夫人都急坏了,立马转身就逃。

最后还是容家钱管家看不下去,带了几个小厮和五大书院的院长来开门。

左侧门被打开,一时间所有人全朝那边涌过去了,容静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大声道,“容家开侧门是什么意思呢!诚意呢!当大家是什么人了?”

这话一出,不得了了,身旁几个军官立马愤怒地冲过去,一人一脚往容家大门上踹!

“开大门,否则老子踹进去!”

“让容德书亲自来开门,也不看爷几个是什么人的,居然敢开侧门,不想活了是吗?”

愤怒的声讨声中,“砰!砰!砰!”一脚脚地使劲踹,吓得管家和五位院长连忙往正大门来,也顾不上老爷和夫人答不答应了,连忙把大门打开。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这下子,众人才安静下来。

钱管家和五大院长迈出高高的门槛来,还算有礼数,六人齐齐给大伙行了个九十度弯身大礼。

“你们家老爷呢!”有人大声质问。

钱管家连忙起身来回答,“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家老爷马上就回来了,容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误会的,一定不像大家听到的那样。大家放心,只要我们老爷回来,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骗谁呢!我是亲眼看到容思贤被送到大理寺去的!这件事还能有什么误会,反正我们不管,书院我们不去了,我们要退学费!”

“对,退学费,要还容家补偿的我们的损失!”

“要解释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要公开道歉!”

一时间,闹声再起,钱管家和五位院长又是解释,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却怎么都平息不了大家的怨怒。

就这时候,人群后面传来一阵高呼,“大家让一让,让一让,书院协会派人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便都安静了下来,书院协会虽然是民间组织,但是,对所有书院,所有书香世界都有管理权。

众人自觉地让开道,只见一顶轿子远远而来,沿着大家让开的道,一路到了容家大门口才落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轿子里走下来,一袭青色长袍,点缀着几朵墨色梅花,正是书院协会梅兰竹菊四大副会长之一的梅会长。

不愧是一代鸿儒,一出现便让全场安静下来。

他拾级而上,走到容家大门口,先是询问钱管家,声音很大,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容家主何在?”

“家主大人昨天就出去了,夫人说很快就会回来。梅会长,这件事容家是被冤枉的,书院协会一定要为容家讨个公道呀!”钱管家急急说。

谁知,梅会长却冷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容家主没有第一时间到书院协会解释清楚,却至今不见人,还要老夫亲自走一趟。你要书院协会给容家讨公道,书院协会还想替教书先生们,和各位莘莘学子们,向容家讨一个说法呢!”

这话一出,钱管家傻眼了,而全场一阵欢呼,称赞!

容静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屋顶上去看戏,她看着梅会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看样子,她找冯婉秋和容思贤搭戏,是找对人了!

事关太子侧妃,谁敢惹祸上身呢?

“娘亲,这个老爷爷一身正气,是个好人。”

小默默很认真,他年纪虽小,但眼睛可毒辣着,从来没看错人,娘亲都说过好几回,他可以去摆摊看相了。

“他是冲着书香匾额来的呢!”

容静这话音一落,梅会长果然开了腔,“钱管家,今日老夫是代表书院协会来跟容家主讨一个说法的。书院协会宽限你们一日,今天日落之前,容家如果没有给出一个让书院协会满意的交待,那么,今晚上书院协会会派人来收回顶上这块匾额!”

这话一出,钱管家吓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而五位院长也都傻了眼。

一旦“书香容家”这块匾额被收回,容家就彻底玩完了!

梅会长说罢,狠狠拂袖,转身就走。

梅会长一走,五位院长全都进门去,把钱管家一人丢在大门口应对众人。

五位院长跟着容德书那么久,容家什么情况,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他们全都往书房来。

此时,容德书早就回到家中,正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房里,任由几位夫人,少爷小姐怎么问,他都一声不吭。

五位院长一进来,见状,也什么都不问,便要辞职。

“容老爷,书院那边也被人包围着,学生全乱了,都说要退学费,要赔偿,要讨说法。这活,我们干不下去了!”

“容老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书院过活,如今书院闹成这样,我们实在没办法待呀!”“就是,容老爷,我们再待下去,日后怕很难的帝都混下去了,你把这个月的工钱算了,我们都不干了。”

听到了“钱”字,容德书猛地跳起来,扑过来就要打人,吓得几个院长仓惶逃出门去。

“钱钱钱,都要钱,我找谁去要钱!”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要钱,一个子都没有!”

容德书暴跳如雷,竟真要追出来,五大院长哪里敢再要银子,狼狈得逃远了。

而屋内,徐氏和赵氏终于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