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手和毒枭都看着呢,小门一开的瞬间,我们都欢呼一声,嗖嗖赶过去。

之后我们四个先后跑了出去,其实光从出门这件事来看,又把冷手和毒枭缺乏组织性和纪律性的缺点暴漏出来了。

我和铁驴都没啥,是单人单跑的,冷手和毒枭这俩大佬,是并排挤着跑过铁门的,他俩都为了能更先一步通过小门,谁也没让谁。

出门后,这俩大佬又互相埋汰起来,冷手说毒枭,“刚才怎么就不懂得谦让呢?你妈没教过你做人么?”

毒枭也反驳冷手说,“你个逃兵也好不到哪去,刚才跟我挤的那个表情,简直是陶醉加忘我!”

我和铁驴没理会他俩对骂的事儿。铁驴望着眼前的山坡,而我呢,这一刻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别看只是一墙之隔、门里门外的事,但出了小铁门,我觉得我们真的是自由了,也是绝对的越狱了。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再精神一些,而且也明白,接下来还要继续找黑痣,还要逃跑,这会更熬人,我要做好准备。

冷手和毒枭的骂战还在持续着,也不知道咋搞的,经过这么一会儿,骂人程度还升级了,变成对对方人格的侮辱了。

冷手说毒枭的外号真假,不就一卖假药的么?还装什么毒枭?当时吹自己的白米分很纯很真,结果被警方逮住后一搜,白米分里几乎全掺了面米分了。

毒枭也说冷手,你还自吹是特种兵呢,有番号么?别人问你既然是特种兵,以前都干过啥啊?你还他妈的吹自己开过私人武装飞机,训练过机器人呢?你吹这些的时候也不嫌脸臊得慌。你咋不说你是终结者,是未来世界穿越回来的呢?

我和铁驴实在看不下去了,先后摆手让他俩别吵了。本来我俩这么劝没啥效果,他俩该骂还是骂着,但突然间,远处山坡上跑出一个人来。铁驴先发现的,跟我们念叨一句小心,我们仨都扭头看过去。

这山坡上除了一条小路外,都是密集的树林,这人一定是从树林里跑出来的。他站在小路上一动不动,很奇怪。

我们担心他是狱警,要是这时候对我们开枪,我们岂不成活靶子了?

我们现在唯一能躲得地方,就是再钻回小门里。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因为一旦退回去,总有种我们又回到监狱的感觉。

但生死面前,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犹豫。我们四个嗖嗖往回跑,本来老跛子正要往小门外面跑呢,我们这么一进,跟他撞到一起了。

毒枭和冷手都不给老跛子面子,毒枭更是上去一脚,把老跛子踹回去了。

我们四个都贴着小门里面藏好。老跛子哼哼啊啊的,一边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念叨说他是残疾人,我们不要这么对他。

毒枭骂咧了一句,估计跟冷手斗嘴完,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火呢,他骂老跛子,“你眼瞎啊?当自己坐公交车呢?管你老弱病残孕呢,少跟老子们墨迹。”

老跛子没法子,尤其他也发现山坡上站着人呢,上来害怕劲了,赶紧挪身子,躲到我们旁边了。

我们四个也没被动等待,先后探出脑袋小心的往外看。

这人一直站着没动静。我跟冷手说,“你不是拿手电筒呢么?赶紧的,拧开照一下。”

冷手赶紧动手,不过也是点射,只照了一下就把手电筒关了。但借着这一下子,我认出来了,站的人是黑痣,他还双手掐腰。

我心说我们正要找他呢,他竟主动凑过来了?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尤其细品品,黑痣的举动有点诡异。

铁驴拍了拍他拿的冲锋枪,这也是对我们的变相提醒,我们有枪,别怕。他又跟冷手说,“再照几下。”

冷手索性让电筒常亮了。光线一直停留在黑痣身上。我们也借机一直看着黑痣,更先后从小门后面走了出来。

我趁空跟冷手和毒枭念叨句,“对面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黑痣。”

冷手没表示,毒枭好奇的问了一句,“老熊不说这人是你们一伙儿的么?咋看架势,他跟你们不熟啊。”

我心里愁上了,不知道咋圆谎。冷手倒是替我解围了,他提醒毒枭,“你个笨逼,这是a监区的犯人,他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

毒枭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点头说对。

但没等我们再说啥呢,黑痣有动作了,他举着手,对我们连连摆着,那意思好像再说,跟他走。

之后他竟然头也不回的倒着跑起来,尤其奔跑速度还不慢,嗖嗖的又进到树林里了。

我被他这么雷人的举动弄的一愣,毒枭更是感叹一句,“奇葩,真是一个奇葩啊!”

我是没好意思接话,打心里却合计,这或许不仅仅是奇葩这么简单!

铁驴不想让黑痣走,尤其这次我俩的任务就是带走黑痣,他招呼我们说,“走,跟过去!”

第五十三章 鬼打墙

冷手和毒枭也不是傻子,铁驴这话并没让他俩急着动身。

冷手冷冷看着铁驴,接话问了句,“老熊,你那个同伴是疯子,我们的目的为了逃脱这里,跟黑痣往树林里走,这靠谱么?”

铁驴撒了个谎,说黑痣在神智上是有点问题,不怎么认识我俩了,但他理智还在,刚才的摆手,绝对是给我们带路呢。

看冷手和毒枭还没有动作,铁驴也不想等了,更不解释啥了,招呼我一起离开。

我心里想的另一件事,黑痣古里古怪,尤其之前也分析过,他跟那杀人怪物有什么关联。他这么突然的“勾搭”我们过去,会不会是个套呢?

但铁驴下定决心了,拿出一副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的意思,我没法拦着,也只能咬牙跟随着。

冷手和毒枭这俩大佬挺有意思,这一刻又和好了,互相嘀嘀咕咕几句,他们在商量到底跟不跟着我和铁驴。

我相信绝对是因为肚里有毒囊的缘故,他俩最后态度一致了,嗖嗖跑着赶了过来。

我们四个先后进了林子。冷手还用手电筒对着远处照着。

放眼一看,这里全是树,哪有黑痣的影子。我忍不住直皱眉,心说这可咋找他?

铁驴还低头看着地面,想通过痕迹辨认找到黑痣的足迹。但意外的是,黑痣突然出现了。

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颗小树,周围还有好大一片的灌木丛。黑痣就从这片灌木丛里爬了起来。

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搞不懂这哥们咋会这样,难道刚才跑进树林后,他不小心掉沟里了?

他站直身子后,变成背对着我们了,这姿势有种装酷的意思,之后他更是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奔着树林更远处跑了出去。

铁驴的表情很纠结,甚至手上一度有小动作,动了动冲锋枪。不过最后我们还是紧紧跟过去。

我发现黑痣绝对是有意的,他掐着速度,我们要是跑快了,他就提速,甚至这里还是林地,他想提速就提速,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我们为了追上他,真是快被累屁了。这么少说追出两三里地,我和毒枭都累得呼哧气喘的。

毒枭忍不住先念叨,说别他妈跟了,再这么跑,没等逃到安全地方呢,他先挂了。

冷手又骂毒枭,说让他没事就在监狱里乱撸,这下好了吧?身子骨虚了吧?

毒枭瞪冷手一眼。我也觉得这么跑下去不行,甚至我四下看看,周围太荒凉了,隐隐给人一种危险感。

我正合计说啥点呢,远处的黑痣突然加速了,奔着一大片灌木丛扑过去了。

我看他扑进灌木丛的瞬间,还有一种游泳扎猛子的感觉。我们都好奇,更催促冷手用手电照着这片灌木丛别动。

铁驴举着枪先奔过去了,我们仨慢了半拍,随后赶到。

这片灌木丛实在是大,估计少说有一亩地的面积。我们先在黑痣扑入的地方徘徊一会儿,根本没见到黑痣的影子,甚至被灌木挡着,我们也没发现啥足迹。

我们又四下看着,但哪片灌木都没异动。

我闹心上了,心说黑痣跑哪去了?另外这大半夜的,我们咋能找到他啊?

铁驴也有些焦急了,却压着性子跟我们说,“四下散开,互相间也别离太远,就这么逐片逐片的搜。”

这只能算是个笨法子,我们照做起来。但没等我们搜多少呢,远处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

这很刺耳,我听得都恶心的一皱眉,也品出来了,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磨树。

我们都停下来,冷手打着手电照过去。他也不太肯定声音具体从哪里传出来的,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把电筒光徘徊在灌木丛外的几棵小树上。

毒枭还问了句,“黑痣兄?是你么?”

没人回答,铁驴想了想,又带着我们出了灌木丛,来到这几棵小树旁边。

我们四个分工,各自对着一棵小树绕圈找起来。我看的这颗小树没啥,树皮都没破,但没一会儿呢,毒枭喊了起来,他声调都有点变了,招呼大家快来。

我们凑过去,冷手用电筒照着,我清楚的看到,这棵小树离地一米多的地方,好多树皮都被扒了,这些树皮还都零散的落在地上,另外破损处还有很深的伤口。

我没有专门的检查工具,只能打心里评估一下,这伤口有一寸深,也就是这小树的树干够厚,不然都能刺穿。

毒枭心里挺害怕,问我们,“这他娘的啥刀这么锋利?是黑痣兄弄出来的?”

我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从我们跑过来到现在,也没见到黑痣的人。我想到那个怪物了。我还四下看看,想知道它会不会就藏在我们身边,正偷偷看着我们,随时准备冲过来给我们来这么一下子。

它身上带着如此锋利的武器,真要被它割中,我脖子上岂不就出现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口子了?

现在的环境也很阴森应景,我纯属被自己吓到了,忍不住的摸了摸脖子。

我也不知道咋这么巧合,在摸脖子这一刻,远处天空出现一朵烟花,它是白色的,花朵不大,却都引起我们的注意了。

烟花停留时间很短,之后天空上飘着一股白烟。

我望着白烟,冷不丁心里全是问号,心说难不成这白烟跟黑痣有关?冷手和毒枭也都犯嘀咕。

铁驴倒是明白,他也不瞒着,跟我们说,“咱们有接头人,他发信号催促咱们了,这信号也会被监狱警方看到,咱们别耽误,快赶过去吧。”

铁驴说完这话,一脸的纠结,我明白,他舍不得这么走,毕竟黑痣没被找到。

但也真像他说的那样,很快有一股强光从监狱里传来,直接射在白烟上,又穿透过去,延伸到无尽的夜空里。

我们真的不能再拖了。我相信冷手和毒枭此时一定都迷糊了,因为刚才铁驴还说,跟黑痣走才是出路,怎么现在又冒出另一个接头人了呢?

我是懒着回答啥,随着铁驴先动身。冷手和毒枭随后又无奈的跟着我俩。

我们四个想原路返回,而且按铁驴说的,白烟是在山头乱葬岗的方向,我们出了树林绕到小路上,直接往山上跑就行了。

但蛋疼的事出现了,我们确实没记错路,这么跑了好久,却压根走不出去了。

我们看着四周依旧这么荒凉的环境,连个出现小路的意思都没有,毒枭先喊我们停下。

我怀疑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这想想挺吓人,而且这里离乱葬岗挺近,有个鬼啊神啊的,也算沾边。

但我不认为真有鬼,一定是这片林子的环境特殊,一旦身在其中了,就容易被弄蒙圈了。

冷手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往天上看了一眼。他的意思想找北斗星啥的定个位,我们认准一个方向跑,保准把鬼打墙破了。

但今晚阴天,别说星星了,连个星星毛儿都没有。他气的骂了句。

铁驴倒有个笨法子,远处那股白烟还没散去,他指着白烟说,“盯着这个跑。”

我们又重拾信心,嗖嗖奔起来。这次效果很明显,很快就见到小路了。

我们一起上了小路,铁驴把枪举着,往山下的监狱方向看了看。

之前监狱大门处还火光冲天,枪声不断的。现在火光小了很多,枪声也没了,估计那些试图越狱的犯人失败了,另外监狱里还出现了很密集的电筒光,足足有七八个。我估计这是一个由狱警组成的小队,他们正要往后山赶来,抓我们呢。

我把分析说给他们仨听,他们都赞同的点点头,铁驴还催促大家加鼓劲,提速往山头赶。

只是没等我们跑起来呢,身后树林,也就是我们刚钻出来的那片区域里,又出现一种撕心裂肺的怪声,吱、吱……

第五十四章 撤军

这怪声跟之前的声音不同,之前是割树皮的声音,现在我听到的,更像是什么东西叫出来的一样,而且它还刺激的我直起鸡皮嘎达。

其他人也有这方面的反应,我们都扭头顺着声音方向看去。

那里的灌木丛不太高,却也过膝盖了,一定有东西在里面跑,因为有一小块灌木丛快速抖动起来,而且抖动区域还渐渐往前,似乎要冲到我们身边来。

我可不会笨的以为这是黑痣弓着身子在里面跑,他也不是狗,身体怎么可能允许他这么跑呢?

铁驴倒是挺淡定,一边招呼我们快往山上跑,一边举起冲锋枪,对着抖动区域,哒哒哒的打起子弹。

子弹的威力不小,射进去后,把碎枝条都打了起来,还并不仅如此,我并没急着跑,守在铁驴身边,我清楚的看到,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被打飞起来。

我纳闷这是什么?心说是某些晶体?还是金属碎片?另外也搞不懂这东西是哪来的。

灌木丛里的东西扛不住子弹这么打,而且它也没被子弹打死,它一扭头不追我们了。抖动区域离我们渐渐远去。

我虽然没见到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却也猜到了,它应该是那个怪物,另外我也暗暗欣慰,我们至少安全了。

铁驴打枪的声音同样惊动曲惊监狱了,有一束强光往这边照了过来,但我们身在树林中,外加这股光的光源离我们实在太远,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具体身影。

这时冷手和毒枭也已经跑出去很远了,铁驴停止射击,招呼我撤退。

他没敢大意,本来还想倒着跑,这样能盯着我们身后的一举一动。别看他身手不错,各方面协调性也好,但这么倒着跑也不行,没几步呢就一个踉跄。

我赶紧过去扶了他一把。铁驴说声谢谢,之后在我劝说下,他又正身跑,拿出全速度。

我紧紧跟着他。本来我还愁一件事,这里离山上并不近,我们四人里,毒枭的身手太弱,别拖我们后退。

但我错了,毒枭是身手不行,却有一个专长,他的逃跑功夫简直绝了,那俩小短腿,嗖嗖的倒腾起来,竟让我不知道咋想的,跟哪吒的风火轮联系到一块去了。

没用一刻钟,我们就来到乱葬岗前面了。我看到这里有三个人,一个是老跛子,一个是老猫,还有一个是不认识的黑脸男子。

我虽说不认识这黑脸男,但他额头前的齐刘海让我猜到了,这是乔装易容后的姜绍炎。我是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姜绍炎也变样了。

之后看着老跛子,我算明白了,为啥姜绍炎和老猫急不可耐的发射一颗白色烟花了。

老跛子出了监狱小门后,没跟我们一起去树林,他独自往山上跑,遇到姜绍炎和老猫后,一定被盘问了,也告诉了他俩,三目鼠和黑熊没去山上,反倒钻了树林。

他俩本来是过来接应我们的,怕我们走弯路,就用烟花提醒一下。

要从这个分析来看,老跛子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忙,尤其那烟花出现后,也带着我们出了鬼撞墙。

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光凭这件事,打心里对老跛子说了句谢谢。

这时的老跛子显得很紧张,正板正的站着,摆弄衣角呢,而姜绍炎和老猫都在看着我们。

等我们跑到他们身边时,姜绍炎还往我们四个身后望了望,忍不住问,“黑痣呢?”

这事一提起来就让我蛋疼,铁驴先跟冷手和毒枭介绍下,说姜绍炎也是我们一伙儿的,还是杀手头儿,另外他又对姜绍炎打个手势,那意思进一步说,之后凑到姜绍炎耳边念叨起来。

毒枭看到老猫后,情绪波动很大,我形容不好他的表情,他指着冷手,趁空开口跟老猫说,“兽哥,我俩重承诺,帮着三目鼠和黑熊逃出来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心说这毒贩子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美其名曰帮我们越狱,他帮啥了?

我白了他一眼。老猫听完也没太大反应,更不想接话。

毒枭看老猫这么冷漠的表情,心里紧张上了,但面上又嘿嘿笑了,就是他这笑法太磕碜,乍一看跟哭一样。

他走近一些,问老猫,“兽哥,既然我们已经出狱了,你看,毒囊的事……”

我这才明白,这爷们磨磨唧唧老半天,最后这句才是他的意思,想要解药。

老猫也一定被我们没找到黑痣的事弄心烦了,他又拿出原来那一套,对着毒枭一呲牙,像打发要饭花子一样摆手说,“解药?没有、没有!”

毒枭这一刻整个人都有些呆了,他一边捂着肚子揉着胃,一边念叨,“我……我……”

看的出来,他要发飙,却也真打不过狂暴兽,所以就使劲压着性子忍耐着。

我不想这时候我们这些人内讧,尤其用不了多久,狱警就追上来了,我赶紧打圆场,把毒枭拉倒一旁附耳念叨几句。

我告诉他,现在正是逃跑的时候,不适合要解药,狂暴兽刚才的意思,解药并没在他身上,等回去的,我敢担保,肯定联系上头儿给他解毒。

毒枭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最后没说啥,只是点了点头,算接受了我的建议。

我不管他咋想的,但只要现在没闹就行。

这时候铁驴也跟姜绍炎耳语完了,姜绍炎沉着脸。我记得上小学时学过一个课文,叫乌鸦取水,那课文也间接告诉我们,乌鸦是很聪明的。

我发现姜绍炎叫乌鸦这代号真没错,他也非常聪明,做事有度。就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心里有新的计划和主意了。

他招呼我们说,“此地不宜久留,先下山,黑痣的事,我们再找别人去联系他。”

我和铁驴都点点头。冷手和毒枭却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往悬崖处看了看。

我明白他们咋想的,我们怎么下山?别说就这么滚下去,那岂不是摔得米分身碎骨?

姜绍炎没急着说啥,先大步走到悬崖旁,蹲下身摸了摸。冷手的电筒也顺着照过去。

我发现姜绍炎的手碰到了绳子,等我们凑过去一细看,这绳子是纯黑色的,顺着悬崖延伸到下面无尽的黑暗里。

事实上,悬崖上一共有两条绳子。这也一定是姜绍炎和老猫从山下爬上来时,慢慢扑到山崖上的。

我本身是特案组成员,也早就知道姜绍炎和老猫的本事了,对这种事先准备见怪不怪了,但冷手和毒枭全动容了。

毒枭想的简单,就是连连念叨说好。冷手更多的是盯着这股绳子,随后脸上又一刹那浮现出一种欣慰感。

我不知道这欣慰感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一刻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姜绍炎又从背包里拿出七个宽大的腰带来,腰带上还带着卡头,这卡头我见过,而且以前长白山圣地之行时就用过。这种卡头卡在绳子上,再调一调松紧的话,能让人顺着绳子自行嗖嗖往下滑。

我明白,有腰带在,我们下山绝对会非常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