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没敲门就进来了,我却跟冷手一样,一下都醒了,抬头望着大妈。

大妈手里拿着我很熟悉的东西,那个久违的魔鼎。她把魔鼎递给我,还吐槽一句,问这玩意是干嘛用的?痰盂吗?也让我真要痰多的话,赶紧去医院看看,不然总贴身带一个痰盂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简直快被她说郁闷了,心说是她笨还是我白痴啊?就算平时自己真有痰了,也随口找地方吐了得了,还在身上预备什么小痰盂啊?

我白了她一眼,把魔鼎接了过来。

大妈不再理我,又转身跟冷手说,“老哇(乌鸦另一个叫法)没给你分东西,你是新来的吧?再等等。”

冷手没接话也没点头,自打魔鼎出现后,他就一直盯着它看。

大妈这话说得有点自讨没趣了,她念叨句,“这俩娃子哪来的?真不懂礼貌。”之后转身离开了。

我是巴不得这大妈快点走呢,另外我掂了掂魔鼎,挺沉的,估计里面装着虫子呢。

我怀疑这次装的虫子是啥,也一度手痒痒上了,心里合计,要不要掀开锡纸一角看看呢?但又怕这次装的虫子很厉害,现在我没虫语笛在手,控制不住它们可咋办呢?

我纠结上了,无意间还看了冷手一眼。

但只是这一眼,我警惕起来,因为他盯着魔鼎的眼光很怪。

第六十章 魔缘

冷手很明显对我的魔鼎很感兴趣,但目光中却没有贪婪的感觉。

我很奇怪他怎么会这样,但不管怎么说,他对魔鼎感兴趣,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警惕心。我赶紧把魔鼎藏在被子里,试图这样遮盖一下。

虽说这么一来,冷手看不见了,他沉默一会儿后却站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没主动问什么,他先开口说,“小冷,把那东西拿出来给我摸摸。”

冷不丁听他称呼我真名,我特别不习惯,因为要在以前,他都叫我三目鼠的。另外我不可能听他话,也很生硬的拒绝说,“不借!”

我还特意留意门口,一旦他要争鼎,我保准会扯嗓子喊,把姜绍炎和铁驴他们都叫来。

冷手并没有什么破格的举动,他又陷入沉默中。气氛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后,他脸上挂着苦笑,念叨说,“我本以为这辈子就在曲惊监狱出不来了,也注定像行尸走肉一样在里面的当大佬,但老天又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要留遗憾了。”

这话隐含意思太深,我乍一听压根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我琢磨着,接下来他肯定会更详细的说说这事,我就支着耳朵听着。

谁知道他话题又一转,指着我藏鼎的那一块被子说,“这魔鼎是很厉害的,我猜测你现在懂了怎么用它育虫,并用笛子驱赶虫子攻击人,但……”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我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而且我整个人都诧异了,因为他说的这话太准了,不仅揭秘了魔鼎的神奇之处,还把我控制鼎的方法全盘托出。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这些的。

我终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但他答非所问,拿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架势继续说,“小冷你知道么?这鼎放在你手里白瞎了,我知道它的上一个主人,用这个鼎的同时还有一个纳米磁粒做的手套,那手套也有个名字叫鬼手,魔鼎跟鬼手搭配,发挥的实力才叫可怕,甚至都能嗜神灭鬼。”

这一刻我心里出现了两个想法,一个是相信冷手所说的,另一个是完全否认他的观点,毕竟这只是一个能育虫的鼎而已,怎么可能有诛杀神鬼的实力呢?

我被这两种想法一绕,整个人也纠结上了,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更偏重于第一种想法,也问冷手,“手套在哪?”

冷手叹气摇头,说他也不知道,那手套或许在天空之矛的神庙之上,因为那里离神最近,又或者在地狱之门的入口处,被群妖守护着,毕竟鬼手是流入这世间的一件神器,本就该出现在不平凡的地方才对。

我听完就觉得脑袋上方出现一排小鸟,绕着我脑袋一顿乱飞。我也彻底被他说迷糊了。

冷手又主动把手伸出来,那意思还要摸摸鼎。

我有些动心了,觉得他跟这个鼎也有缘,给他看看也无妨,不过小心起见,我最终并没掀开被子。

冷手不强求,把手默默缩了回去,之后走回他的床边躺下来。

接下来的一上午,我俩没再说什么话,冷手偶尔闭目养神,偶尔把手伸出来,用十指在肚子上飞快的乱敲乱弹着。

我留意到他这个举动了,心说这哥们干啥呢?其实自打第一天接触他时,我就发现了,他的手指跟一般人不一样,至少长了一个指头。

我没夸大,也记得以前一个警局同事跟我说的一句话,指头长于常人的,适合做两个职业,一是当个钢琴家,二是当扒子(扒手)。

当钢琴家的原因在于,指头长,弹键子容易。而当扒子的理由更简单,便于伸别人兜里偷钱。

我觉得冷手能这么熟练的摆弄指头,不该是当过钢琴家,难道他当过扒子?还是一个惯犯?

我一时间没法肯定啥,也不能贸然这么问他。

等快到中午时,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我还琢磨呢,咋还不开饭呢?

这时院门处有动静了,我下地凑到屋门口往外看了看。

从院处进来三个人。他们都穿着披风,有个人手里还拿出一个皮箱子。

从我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脸,不过从体型和走路姿势来看,有一个是铁驴,另一该是姜绍炎,而那第三个人是谁?我真猜不到了。

我想过会不会是老猫?但他走的有点扭,老猫走路要么特爷们,要么跟个人猿泰山似的,大幅度弓着身子。

姜绍炎眼睛很尖,一下留意到躲在屋门边上的我了,他把披风帽子摘下来,又对我摆摆手说,“叫上冷手去大屋,咱们开会!”

我应了一声,赶紧照做。

没一会儿呢,我们都在大屋,也就是夜里吃饭的那个屋集合了。

这可不是专门的会议室,没有专业的会议桌。姜绍炎叫大妈把吃饭的桌子支好了,又在桌旁摆上五把椅子,就算是临时的会议桌椅了。

我对此没啥意见,毕竟这里条件简陋,凑合一些吧,而在第三人把披风脱下露出真面目的一刹那,我看着她愣住了。

她就是那个斯文女,也就是在监狱里我被审讯时,充当心理专家看我撒没撒谎的那位。

我记着她对我做过的事呢,也不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话,这有些不恰当,但我看着她,心里依旧有些不爽。

我发现这小娘们斯文归斯文,却真不招人待见,她看到我和冷手之后,惊奇的咦了一声,又问铁驴,“专员,你前阵在监狱里卧底时,还招安了两个犯人么?

我明白,她把我和冷手当成新加入的线人了,我倒不在乎她误会之下这么称呼我俩,但我生气她那种不重视我俩的劲儿。

我心说奶奶的,我加入特案组之后还没领过特警证呢,不然保准拍到她脸上,让她叫我一声专员听听。

铁驴也一定猜到我心里不舒服了,他嘿嘿一笑,对我和冷手使个眼色,那意思以大局为重。

我和冷手也没跟斯文女较真。

姜绍炎来时拎着箱子,这时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套投影设备和一个小黑盒子。他先找插头把黑盒子插了上去。

我猜这是信号屏蔽装置,之后他忙活着把投影设备装上了。

这里没有投影布,我们最后就把投影仪对着一面略微发黄的墙射过去,墙体上出现一个不算太清晰的图片。

姜绍炎不跟我们客套啥,直奔主题,让我们看一组片子。

这片子有十多个图片,其实从放第一张图片开始,我就把里面的地点认出来了,是曲惊监狱,还是昨晚越狱时的部分场景。

不得不说,昨晚的暴动确实很严重,有一个是监狱大门处的特写,整个大铁门都被火烧的黑兮兮的。最后更是有一组统计数据指出,这次死了十二名狱警,三十多犯人,至于受伤的就更不计其数了。

姜绍炎也趁空配合着图片解说几句,之后又问我们,“光对这次事件而言,大家有什么要问的么?”

其他人没啥表示,我倒有一个问题,只是有些不该问,所以一度掂量与纠结着。

我心中这种感觉一定表现在脸上了,姜绍炎捕捉到了,直接问我,“小冷,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还对我来了个鼓励般的眼神。

我一横心,直言道,“咱们这次任务是为了保证黑痣越狱,却因为他一个人,害的这么多狱警死掉,我们是不是失职了?”

其实我这话还有个言外之意,这次组织给我们选择的越狱方法有点狠了,要是换成别的,绝对能让伤亡降低很多。

我也相信,自己这番话说出后,其他人也会觉得我这话占理的。

谁知道不仅是姜绍炎,铁驴和冷手也都立刻反驳我了。

第六十一章 嫌疑人

铁驴和冷手只是默默的摇头,并没多说。姜绍炎却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我,不仅摇头还提醒式的说了一句,“那些狱警该死。”

我听愣了,本来在入狱卧底时,我还跟自己说,这些狱警都是同事,决不能让他们受伤呢,怎么姜绍炎跟我的观点会差这么大?

姜绍炎没等我再问啥,又反问我,“知道屠刀和木鱼的关系么?”

我真怀疑他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我绞尽脑汁想上了,但问题是,屠刀和木鱼,无论从哪方面看,貌似都没啥太大的联系。

我们现在正在开会,并没有多少让我考虑的时间,也就过了一分钟吧,我老实的一耸肩,表示真想不明白了。

姜绍炎似乎很有感触,大大叹了一口气,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在投影仪前踱着步,自言自语道,“有句话这么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要我看,屠刀和木鱼的差别就是一念!有时候一念之差并不严重,改正就好,而有时候一念之差是根本无法挽救的。这次越狱行动,我们确实为杀戮制造了机会,但反过来说,谁敢说自己没杀生过呢?生存本身就是弱肉强食、夺取别的生命还保障自己的一个过程,只是这个过程要有个尺度罢了,不刻意杀生,却也不保全那些该死的人,就这么简单,你听懂了么?”

最后一句姜绍炎是问我的。我瞪个眼睛,一时间觉得回到大学时代了,自己正迷茫的听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呢。

铁驴咳咳几声,插嘴说了几句,“徒弟,那些狱警面上是公务警察,其实也是陈诗雨塞选下来的预备队,都是敌方的人。”

我觉得还是铁驴实在,他这话让我完全懂了,而且细想想,我也懂了姜绍炎话里话外的玄机。

姜绍炎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这次他并没往下播片子了,因为片子全播完了。

他无奈的用手指敲着桌子,拿出一副愣愣的样子看着“屏幕”说,“黑痣确实在这次越狱中逃出去了,但废物的是,他没逃多远就昏迷在树林里了。我们想借着他找到陈诗雨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据点,这计划可能要被搁浅了!”

我想想也头疼,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我们折腾一大通,最后白忙活了么?

但姜绍炎刚才一番话只是吐槽而已,他还有个备选的计划。他又望着斯文女,摆手说,“你那边连夜审问了重新抓回来的黑痣,有什么结果?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说说。”

斯文女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投影仪旁,她也准备了一组片子,不过都是视频,把它播放后,我看到画面里是个审讯室,斯文女穿着白大褂,正对催眠后的黑痣问话呢。

我对催眠和心理学完全不懂,而且这片子也是截取的,并非审问全过程。我根本不感兴趣,只等着熬着看完后让斯文女说结果了。

斯文女倒是挺有兴趣,一直盯着屏幕把这片子完完整整看一遍,随后顶了顶眼镜跟我们说,“这个犯人的记忆区是很封闭的,而且他也一定受过类似的训练,我用最新的心理审问技巧,也没能把他的记忆大门完全打开。但在全程催眠中,他反复跟我提起一个地方,‘石城矿场’。之后我查阅了曲惊的资料,发现这石城矿场是一个私人企业,挖的是钼矿,在山区里面,负责人叫同斌,凭经验来看,这个矿场和同斌的问题很大。”

我对石城了解不多,只知道历史上有个著名的战役——白石江战役就在这里打响的,其他的完全两眼一摸瞎。

我没急着发表啥观点,只望着姜绍炎。姜绍炎摸着额头琢磨上了,这样足足过了一刻钟。

我、铁驴和冷手,我们仨倒是坐的住,但斯文女起身跟我们告罪一下,说她手上还有不少工作,要先走一步,要是我们还有事找她,打手机就行。

我发现这小妹子挺自作主张的,没等姜绍炎同意呢,她扭身就往外走了,合着刚才的话,只是告诉我们,并没任何询问的意思。

她是想走,但没等出屋门呢,就被一直守在外面的大妈堵住了。大妈体格壮,她站在门口,要我说,连个苍蝇飞过去都难,更别说斯文女了。

斯文女不理解的扭头看姜绍炎,她也挺直接,问了句,“专员,你们什么意思?”

姜绍炎思路被接二连三的打断,有些不耐烦了,他随意摆摆手,跟斯文女说,“我会跟你领导打招呼,这几天你好好在这儿疗养几天,等我们任务做完了,你再回去继续工作吧。”

斯文女脸色沉了下来,她本就是强势的性格,被姜绍炎这么下命令,她很不习惯。

她又把头扭回来,正面对着大妈,喝了句躲开。

我算看出来了,这一刻斯文女一点斯文劲儿都没有。如果她这么对一个柔弱的女子喊,或许会有效,但大妈比她还要彪悍,怕这个?

大妈完全服从姜绍炎的话,而且被人这么吼着,大妈也不多墨迹啥了,突然向斯文女走进一步,用肩膀把她扛了起来。

我们听着斯文女的喊闹声,目送她渐渐远去。

这只算是一个小插曲,我也没太在乎。但姜绍炎望着门口,突然古怪的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而笑,之后他喊了句散会,让我们各自回到屋子里等待,他还拿着电话先出了会场。

我们这么一等,时间蛮久的,到了下午两点多,姜绍炎又把我们叫到一起。

我看电话还在他手里握着,估计这段期间他一直在打电话呢。他带我们一起守在院门口。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远处出现一个越野吉普。这车底盘很高,开到这种地方也没啥大毛病。

我们又都上了车,吉普车急忙离去。姜绍炎坐在副驾驶上,我们仨挤到后面。坐车期间,姜绍炎还跟司机交谈一会儿。

我发现这司机也不是一般战士,他对我们的身份和任务都很了解。姜绍炎直问他,“同斌资料收集的怎么样了?”

司机大体说了说,大部分我听完都觉得没啥用,只有一点,同斌是曲惊道上的,而且在黑白两道混的都不错。

我虽然讨厌斯文女的作为,却也赞同她那句话,同斌有问题,甚至很有可能是陈诗雨最后的秘密据点的负责人。而且再往深了说,他的矿场在山里,也方便陈诗雨平时做点什么动作。

我们开着吉普,并没直接奔向石城矿场。最终目的地是曲惊郊区的一个理发店。这店铺一般般,也因为位置偏有些冷清,但我知道凡事不能看表面。

我们四个下车后,司机开着吉普走了。我们进到店铺里,姜绍炎说了几句暗语,跟空闲的老师傅把暗号对上了。

我们一起来到店铺后身,这里又是个大院子。

我隐隐猜到老师傅要对我们做什么了。接下来我、铁驴和冷手,全做了一些乔装。之前我和铁驴就变了模样当了三目鼠和黑熊,我一直觉得乔装把我们的长相全毁了。

这次我更想吐槽,这次被这老师傅一弄,我们的长相更是毁上加毁。我望着镜子里长着小龅牙的自己,一度想把镜子打烂。

铁驴更不用说了,我也不知道老师傅用了啥技术,让他两个眼睛的眼间距看着变宽了很多,说白了他有种鼻眼分家的感觉。

但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为了做任务,完成任务后,我们保准会恢复原貌,也就都忍了。

在乔装完毕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姜绍炎又招呼我们去选菜。

我挺纳闷,心说选菜?这只是个据点,又不是饭店,有啥吃啥呗,还选个什么?

等我们几个聚在一间屋子里后,我看着姜绍炎拿的菜单,一时间恍然大悟。

第六十二章 乌鸦的菜单

姜绍炎拿的菜单,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点菜的那种,其实是一个类似于平板电脑的仪器,上面一排排的显示着各种武器的图片。

我懂了,以前是组织统一给我们发装备,这次改进了,能让我们自己下单挑选了。

铁驴最高兴,哈哈笑着把平板仪器抢过去,不过这货挺逗,对着图片摆弄一番,又脸一沉,拿出不太好意思的样儿问姜绍炎,“乌鸦,这个……咋使用?”

我心说让他以前不好好读书,这玩意不就跟平板电脑一样么?他竟连这个都研究不明白。

我装了一把,抢在姜绍炎前面把平板接手,不过我也囧了一次,我试着摆弄一会儿,发现触屏根本不好用。

这回轮到铁驴埋汰我了,反正不好好学习、学渣、不上进的话,都从他嘴里蹦出来了。

最后冷手对着平板侧面一个小按钮按了一下,在它闪出绿光后,这平板才好用。

我想起电磁炉了,合着这种平板也有类似于童锁一样的东西,另外我也挺惊讶,总觉得冷手不像是一时发现了“童锁”的奥秘,反倒更可能是他以前接触过这类东西。

我没太深究这事,又把精力放在铁驴那边。他是个玩枪行家,也对各种刀具有一定的了解。

他并没一个个武器点开的查看,只打量一下图,就知道这个武器是什么样的。最后翻了新的一页后,他看着一个图片双眼放光,

我也顺着瞧了瞧,说实话,这就是个冲锋枪,看外形还挺憨的,要把它比做人的话,一定是个长得挺丑的屌丝。

我心说驴哥啥眼光啊?千挑万选的,最后就相中这个了?而且铁驴还痛快的下了单,选了这把枪,之后他不怎么在意了,又很随意的选了一把警用手枪。

在他利索的把菜单还给姜绍炎后,我忍不住问了句,“这把屌丝枪有啥好的?”

铁驴对我起的这个外号挺感兴趣,还点头赞同说外号好听。但他并没有瞧不起这枪的意思,跟我多解释说,“这叫05微冲,也只有它真正体现了无托枪的优势,另外小口径,5.8mm,更让它有一种不可估量的实力。”

铁驴还兴奋上了,又抢回平板,找到另一款枪说,“看到没,这是以色列‘乌齐’系列冲锋枪,原本这系列是以短小轻便闻名于世,但05微冲可以说,把‘乌齐’系列完全的玩爆。徒弟,算了,现在你真啥也不懂,等上战场的,你就知道05微冲的实力了。”

我承认,在他解释时,我拿出一种不感冒的样子,这让他没兴趣跟我继续说下去了,甚至大有跟我不是知音的感觉。

姜绍炎在一旁听得倒挺认真,而且他嘿嘿笑着,也下单了,选了跟铁驴一样的设备。

这俩人还相视一笑,有尿到一壶的感觉。

接下来剩我和冷手。我觉得冷手毕竟新加入的,我们仨不能都抢在前面选菜,得照顾一下新来的。

我就没急着争,反倒示意冷手,你先来。

我以为他就算不像铁驴那么积极,也得拿着平板翻上一会儿呢。但他拿出一副完全对这些武器不感兴趣的架势。

我和铁驴都看的一愣,铁驴还问,“我说哥们,你是不是跟我那不争气徒弟一样,不咋懂枪?没关系,我试试你的腕力、看看你的手,你再说说以前的打枪经历,我就能给你选一把适合的枪了。”

铁驴说着还把手伸出去,想跟冷手掰掰腕子。

冷手没回话,也没动身。铁驴以为冷手腼腆呢,又鼓励和催促一句。但姜绍炎望着冷手笑了,说让铁驴别闹。

姜绍炎又说他早有准备了,还把平板上的图片换了一组。这次不再是枪的资料了,都是一个个系统界面。

我没形容错,甚至还主动凑过去,离近观察一番。

这些界面跟xp、win7啥的电脑界面很像,但又不太一样。我纳闷了,心说这玩意有啥用?别说能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