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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乐乐不清楚为何这个陌生人和羽见一样要唤她为小小姐,只得尴尬又茫然的笑着点了点头。

“小小姐,你来了就好了。”那人大松一口气,才推开屋子,此时,一种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将园中原有的淡淡花香瞬间冲散。

即便是常年和药物打交道,然而问道这个味道,路乐乐还是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屋子里的布置简单而朴实,几幅山水画,几株盆栽,砚台书案,到显得清雅。

绕过屏风,便看见一张挂着白色帷幔帐子的雕花床,而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泱未然。

青色如丝如缕的凌乱散开,原本就线条柔和的脸此时看起来憔悴不堪,拧起的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窝深陷,而紧抿的薄唇更是看不到一丝血色,那张脸失了血色几乎都能看到那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泱未然?!”明明知道床上的人是谁,然而,路乐乐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

不过一夜而已,哪里像昨晚还在他房间里,冷眼呵斥说她不知廉耻,高傲的拂袖而去的泱未然。

此时他痛苦紧拧的眉看不出一丝平日的高傲和暴敛,那柔和的琉璃灯照的他像暗处几不可见的易碎影子。

脑海里浮现出,当日他站在红树林中,那块黑色的石碑之上,夜风从他身边掠过,他周身强大的气息吹拂着杂草,一波一波宛若潮水被他踩在脚下。那一刻,他的强大根本就无法倒映出他现在虚弱不堪的样子。

即便残忍的捏断了她的手腕,脸上还挂着小受特有的温和笑容,却也看不出,他会有如此虚弱的一天。

此时的泱未然,是她从未见过的。

路乐乐并没有前进一步,反而往后退了一下,转身看向羽见,道,“羽见,你家王爷生病了。”

“恩,所以羽见才带您来。”

“带我做什么?”难道要气死泱未然?

“大夫给王爷施针,然而,王爷根本就没用醒过来,如果在这样下去,情况会非常的糟糕。因为羽见贸然轻你过来,希望您能协助大夫。”

“咳咳…”此时,床上的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声音非常低沉无力,剩下一半就像是被卡住一样,咳不出来,让人听着都难受得打紧。

“算了吧。”路乐乐挥了挥手道,“你知道你家王爷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你除了心狠手辣,心思歹毒,本王还真找不到你能为我做什么事情’。你听见了吗?这个就是你家王爷对我的判断,你说如果我呆在这里,那万一他醒了过来,岂不是活活又给气晕过去。”

说完,她走出了屏风。其实一个医者的心态让她忍不住留下来,然而,作为一个正常人,面对着时刻羞辱自己,折磨自己的男人,她做不下去。

他们之间,时刻都盼望着对方早点死去,所以,此时她不作出害人的事情似乎已经非常不错了。

在他泱未然面前,她路乐乐算什么?被扔进水里的贱人,关在笼子里的宠物,还有破布一张,随时都可以扔给他男宠享乐的破布。

“小小姐,您真不打算救王爷?”

“我没有本事救他。而且,就算能,我凭什么救他?”她的声音冷了几分,下意识的摸着自己曾今被他捏得脱臼的手腕,觉得那种疼还在清晰可知。

“您是在恨他吗?’”此时,羽见像想起了什么,无奈的问道。

其实他早该想到,失去记忆的小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女子。即便是,面对着王爷近些日子反常的行为,也会产生恨意,而一时间,要刚烈的路乐乐放下两个人的过节,怎么可能的事情。

“恩!他对我做的事情,对轻歌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忘记。而且,我知道你们也将轻歌抓了回来,我昨晚曾求他了,将轻歌放了。然而,他只丢下一句,我没有资格求他。”她唇角一勾,笑的有些苦涩,“你说,羽见,我为何要帮他?我哪有资格帮他!”

第八十八章

“小小姐是担心轻歌吗?如果是这样,若您能帮王爷醒过来,羽见,亲自将轻歌送回来。”

“真的?”路乐乐半信半疑。

“自然。羽见,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这个还是能做主的。”

“好,一言为定。”路乐乐当即答应道,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看的让羽见一愣,根本就没有料到刚才明明如此发对,怎么又突然答应的如此爽快。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他这句话。

其实,路乐乐的确是等这句话。

的确,若不是轻歌,她不会救。但是,不仅如此,还有她路乐乐的确是欠了他泱未然一次。

所以,她还他一次,这样两个人债务还清,到时候,再次争斗起来,就无需手软了。

路乐乐再次走近屏风,坐在床榻边上,突然有些茫然起来,便回头看向羽见,“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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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见一愣,脸色有些尴尬道,“可能接下来施针有些疼,王妃您握着王爷的手便可,免得他疼得不愿意配合大夫。”

“哦。”路乐乐应了一声,想起昨日他还这般拉住自己手,便也没有多大的犹豫,此时,他不是泱未然,就是一个病人。

指尖下意识的放到他脉象处,路乐乐眼底陡然过一丝震惊,忙问道,“大夫,你现在是要施针吗?”

“我是想施针,然而,王爷的脉象太乱,好像有些困难。”大夫叹息道,其实已经不知道如何下手。

“让我来看看。”泱未然的脉象岂止是紊乱,几乎根本就是所有若无,手指放在他鼻息处,呼吸也若游丝。

“咳咳…”他轻微咳嗽一声,路乐乐忙底下头,将耳贴在他肺部,仔细聆听,随即自己脸色也变得分外难堪,放在他鼻息间的手也轻轻的移到他的胸口,轻轻的摁住然后移走。

“大夫,请把银针给我。”半响,路乐乐低声说道,声音却仍不住在颤抖,眼角都溢出了一些汗水。

“小小姐…”

大夫迟疑来一下,然后看着羽见。

“请相信我。”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将泱未然的衣衫褪去,琉璃光下他的皮肤也惨白如雪,有一种常年的病态之色,而且格外的消瘦,皮肤虽然光滑如玉,但是骨头还是分外的搁手。

将衣衫退到他手腕处时,路乐乐才发现,那里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巾,丝巾的边角用红色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拿在手中一看,路乐乐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花葬礼!”

眉轻轻的蹙了起来,这样绣着花葬礼的丝巾为何会在泱未然的手上?

“小小姐,针来了。”羽见将银针递到路乐乐身前。

小心的将丝绢收好,放在袖中,路乐乐拿起银针,仔细的将它们深入穴位,半响拿出之后,针尖成紫红色。

那一刻,路乐乐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半响的反应不过来,脑中是一片空白。

他的脸此时安静的宛如沉睡的婴儿,如画的眉目,细长的睫毛,好看的鼻翼,还有比女子还秀美的唇。

然而…

然而…心口一阵阵抽搐,路乐乐几乎拿不住手里的银针。或许,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这样呢?

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另外一根银针,然而,还是这个颜色!

“羽见,王爷他已经就病了吗?”第一次,路乐乐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哆嗦,是那种对生命逝去恐惧的哆嗦。

泱未然五脏肺腑已经受损,体内有淤血,这是救她的时候受的伤。然而,这个伤并不是致命的,因为,泱未然本身就活不过一年了,受损的肺腑和肝脏几乎已经快衰竭,而且沉积着致命的毒素。

一时间,她真的难以相信,自己眼前这个男子,已是病危。

“咳咳咳…”泱未然再度咳嗽起来,消瘦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路乐乐慌忙扔下银针,将吩咐羽见抱来的一株薄荷草放在他鼻息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

他的咳嗽,只会让他身体进一步受损。

“大夫,先不要给他施针,先让他休息一下。我开一个方子,您去照这个那个方子,熬一桶水给他沐浴。”

路乐乐将一张单子给了大夫,然而大夫一直是迟疑不敢接,等看清单子的药材之后,大夫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小小姐,您竟然会行医。这样的妙方,老夫都想不到啊。”

“不过一点点。”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和对病理的研究自然要比现在进步很多。

路乐乐摇头苦笑,目光还是担忧的落在泱未然脸上。明明讨厌这个人,然而就在刚才,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她竟然开始怜悯起他来。

“我们先出去,这里空气不好,多放一点盆栽,最好是薄荷尽量通风。切忌吵闹!”说完,路乐乐走出屏风将羽见也叫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有一种难得一件的宁静之美。

“羽见,王爷的病已经多少年了?”路乐乐笑了笑,试探的问道。其实,她想,不过是两针吧,自己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我想小小姐,您已经看出来了。王爷活不过今年。”羽见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到底是什么病?”

“小小姐真的是忘记了?”羽见嘴角有一丝苦涩,走到荷花池边,看着里面绽开的莲花,道,“小的时候,小小姐一直都怕水,有一次不小心跌入了河中,那年寒冬还在下雪,丫鬟们都没有跟上来,当时是王爷下去救了你。然而,他身体本身就不好,宫中本就有人处处针对他,甚至买通了身边的宫女给王爷下毒。那次寒水刺骨,他在床上躺了足有半月,原来控制住的毒也因此被寒气带入心肺…”

第八十九章

羽见顿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握紧,才慢慢的回头看向路乐乐,继续道,

“所以,小小姐。请你不要恨王爷了,他这样做,他心里也难过…”

“嗯。我知道了。”路乐乐苦涩的点了点头,心里压抑的难受。她早就猜到他们之前早就认识,而且,定然有什么很严重的过节,不然,泱未然不会如此的残忍对自己。

现在听羽见说了,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当初若不是为了救花葬礼,泱未然也不会落下病根,到最后,只能活一年。

而自己,对可以说的上是救命恩人的泱未然,却忘得一干二净。

若是自己,也会恨吧。

如果时间再回到多年前,想到今日两人如此争锋相对,泱未然定然不会舍身相救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当年的泱未然救了一个白眼狼,而这个白眼狼就是她路乐乐?

现在怎么办?

路乐乐低下头,突然觉眼睛酸涩,“大夫说还有治吗?”

“其实,去年在南疆的时候,王爷就险些死去,然而他还是坚持了回来,就是为了看到你…”

没等羽见将话说完,屋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两人看了一眼,急忙的冲了回去,果真见泱未然一手捂着胸口,撑着身体,俯在床边剧烈的咳嗽,墨色的青色散乱的落在肩头,白色的衣衫也斜挂在肩头,露出消瘦的锁骨,因为剧烈咳嗽,他胸膛隐隐竟隐隐发红。

“你先躺下。”见此,路乐乐赶紧扶住他,将枕头堆高,让他靠在上面。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同时,她双手交叉放在轻轻的放在他心口,试图让他平缓。

“花葬礼?怎么会是你。咳咳…”泱未然喘了一口气,才看清刚刚冲上来的人,不由的愣住。

“王爷,当然是我。”她努力的笑了笑,然后将薄荷和药材做成的药包放在他肩头,这种药可以畅通呼吸也可以养神安宁。

“你给本王出去!”他抓住她手里的香囊往地上一扔,湛蓝色的眼底充满了暴戾,甚是毫不客气的将她一把给推开。

“你…”路乐乐被他突来的一掌给推得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身后的屏风。

脸上才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愤怒的盯着泱未然,刚才若不是考虑到以前欠他的,她才不要对他笑。

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推她一掌。若是以前,她一定冲上去和他拼了。可是,现在,她忍了。

“王爷,小小姐是来看你的。”羽见捡起香囊忙递上去,小声道。

“咳咳…谁让她来的。让她马上滚!”他压着胸口,扭头并没有看路乐乐,口气也冷淡的让人害怕,“本王不想看到她。”

“王爷,是我自己来看你的。”为了不让羽见为难,路乐乐吸了一口气上前说道,语气也尽量保持平和。

此时,泱未然被鬼姬所伤,已经需上加霜,若刺激他,别说一年,就是这几天能否熬得过去都是问题。

“看我的?”他眉一挑,回头这才看向路乐乐,然而眼底却是轻蔑和不屑,“你是来看本王如何死的吧?”

深吸一口气,屋子里是薄荷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就连呼吸也缓和了许多。

脑海中浮现起那双清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担忧的眼神。

然而,这种感觉却是那张的陌生。

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泱莫辰并没有将真的花葬礼送来,只是送来一个面容相似的女子。

会是这样吗?然而,那张脸,却是他人无法拥有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缓缓的睁开眼,苍白的手指下意识的放在手腕出,却摸了一个空。

“丝巾呢?”抬起手,他忍不住惊问,随即坐起身,慌张的看向四周然而并没有在身边找到那张白色的丝巾

怎么会不在,这么多年了,那条丝巾几乎从不离手的。

“羽见。”他刚要问,门口传来一个婢女焦急的声音。

“王爷。”那婢女哭哭啼啼道。

“这里怎么是你来的地方?”羽见在门口厉声呵斥道。

“王爷,郡主毒发了,您要是再不去,奴婢…”那婢女抽噎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在里面的泱未然才猛的记起,回这里之前,有婢女说若云晕了过去。但是和花葬礼吵架,心里一急,血气攻心,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大夫怎么说?”羽见的声音很低,生怕打扰了泱未然。

“郡主她不肯医治,说非得要见了王爷才医治。”

婢女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明知道到这个院子是禁地,然而再不回去,恐怕几个姐妹就要死在郡主的手下,不得已,只有拼死一搏。

“郡主到底是怎么了?”门突然被推开,王爷一袭白衣翩然的站在门口,面色有些苍白,眉目却清晰冷冽。

“王爷,您怎么现在就出来了?”羽见不免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王爷对若云有些过分的宠溺。

“无碍!去看看若云。”他已经跨步走到了前面。

正院的门被泱未然踢开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挂满了大蒜和怪异的十字架,而那个红衣女子正跪在地上,认真的写画着什么,她的周围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怪异草堆,甚至连都发上都是草渣。

“花葬礼!”泱未然手握拳头,重重的打开门框上,咬牙喊道。

此时他右手持着一把长剑,在夕阳下,泛着绯红的光泽,格外的刺人。

路乐乐抬头看看清来人的时候,那把剑已经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剑刃,带着难以描述的冷意随着她的皮肤浸透了她的全身,甚至指尖都在颤抖。依稀间,手中的药籽悄然滑落,洒了一地。

迎上对方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仇恨眼神,路乐乐先是一愣,心也瞬间抖了一下。转眸又看向他握着剑的的手,笑道,“王爷身体恢复的很好。竟然带着剑闯到臣妾这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呢?”

“花葬礼,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他眼底泛起一丝暴敛和厌恶,蓝色的瞳孔甚至还溢着一丝血丝,手里的剑也用力一压,几乎就要割破了她的皮肤。

“王爷,王爷…”从后面匆匆追上来的羽见,忙过来拉住泱未然。

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王爷进了若云的房间后,突然折射返回书房,提着剑就朝这里奔来。

而他看到的第一个情景,竟然是,王爷将那把赤青剑放在了王妃的脖子上,眼底尽是恨意。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之前想尽办法解除两人的误会,此时,都前功尽弃了。

“都给本王统统滚下去!”他回头瞪着羽见,声音充满了不可违抗的霸气,眉宇间的冷厉已经完全不见昔日那个泱未然了,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头被触怒了的狮子,毫无理智可言,“谁上来,休怪本王手里的剑锋利不长眼睛!全部都滚,将门给本王关上!今天,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门再度被合上,空气一度恢复死寂,唯有泱未然沉重粗哑的喘息声,还有手指间发出的咯吱声——他持剑的手竟然在发抖。

那双隐显血丝的蓝色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倒映她狼狈而脏兮兮的脸。

“王爷,为何要杀我?”她竭力平淡的问道,不想和他起冲突。

“那为何要一次次的针对若云,为何现在还不放过她?”他问道,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手里的剑。

“呵呵呵…’”路乐乐苦笑一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药材,和那些药方,心里闷得慌,就连眼角都有些酸涩了。

她竟然一直跪在地上一下午,就是为了能找出控制他病情的药方,甚至不惜,试探的将针同时刺入自己的穴位,实验身体会不会起不良反应。

针刺入各种穴位带来的疼痛和晕眩,她都一一记了下来,甚至写在纸上,顺带还配上药方。

然而,此时看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银针和各种草药,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

刚才为何就迷了心智疯狂的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那日他不惜在鬼姬是手下冒死将她就出来?

为了当日在马上,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还是,那彻夜的守在她身边,紧紧的握着她手?

“泱未然,其实你应该问问若云,为何一次次的针对我?”此时,她明白是若云的毒发了,而且还成功的添油加醋的告了状,所以泱未然此番才如此生气。”

第九十一章

“你什么意思?”他冷声问道,手里的剑一压,几乎就要割破她的肌肤,“你两次给若云下毒,竟然还好意思问我,如何她针对你?”

“是吗?”路乐乐冷笑着盯着泱未然,随即抬手放在胸膛,手指慢慢的移向自己的领口,开始解开自己的第一件衣衫。

“你要做什么?”泱未然惊愕的看着路乐乐脱自己的衣服,疑惑的问道。

“没做什么。臣妾不过是像要让王爷看到一些真相。到底谁才是毒蝎女人,谁到底才心狠手辣。”指尖一勾,她的第一件外套落在地上,随后她拉开第二件衣服的绳子,在领口敞开露出那雪白的肌肤时,她看到泱未然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

“不准脱衣服!”他厉声制止道,然而贴身的衣服里衫已经从她肩头滑落,此时,残暮之下,她发如瀑布,裹着娇小的身子,而旁边如雪的肌肤,此时却布满了可怕的伤痕,有些刚结疤,有些还没有完全愈合。

而这些伤疤,在那晚她晕倒的时候,曾看见过,然而当时情急,并没有仔细去想到底怎么回事。

剑下的女子分毫没有避开剑,也没有顾剑会将自己割伤,反而扬起下颚,指着手,“王爷,你可看清楚了!这样的伤痕在臣妾身上总共有二十三条,条条的深度都是让臣妾皮开肉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想干的事情一样。

然而,他深知皮开肉裂的疼痛。

“王爷,为何看着这些伤痕不说话?莫不是你不认得着是什么造成的伤痕?”她笑道,眉眼处,却竟是锋利,像针尖一样刺向他。

“你撒谎。”半响,他才从哪些鞭痕上反映过来,慌忙的收回剑,后退了一步。

“我撒谎?为何,我说真相对你来说就是撒谎,而若云,说的一切,对你来说就是真相吗?”此时她毫不客气的逼近她,“王爷您要不要数一数,看看我说23条,是否多了一条还是少了一条?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当日将我关在笼子里,你心爱的妹妹就举着鞭子毫不客气的向我抽下来。”

他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那些伤痕,面露痛苦之色,眼底还有一丝茫然,似乎真的看到了若云站在后院对她下手。

他认得,这个是鞭子,的确是鞭子。

“如果王爷不相信,大可以叫来郡主我们一起对质。如果您还不相信,可是好好审问一下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到底是谁下的毒。”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知道一个道理。那便是——狼来的了故事。如果泱未然诚心怀疑,第一次下毒自然能彻底查清,还她一个清白,于此同时,他们自然不会相信她会再向若云第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