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这可不成,皇上从来没宠幸过你,要是你怀孕,我们两个都会被碎尸万段的。不过你放心,每次事后我都给你喝了红花药,你不会怀孕,咱们就可以风流快活了。”

“什么?”正处于主动的叶水仙震怒的看着胡太医,一把从他身上下来,冷声说道,“仕华,你根本不爱我,不然不会给我吃红花。说不定哪天皇上会召我侍寝,到时候,你的孩子可以说成他的孩子,我就可以当贵妃了。以前我是王府的侧妃,谁都得听我的,现在变成了美人,这皇宫里,根本没人听我的。连柳雪香都成了贵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胡太医急忙抱住白嫩的叶水仙,温柔的说道,“可你已经不是处子了,你的处子之身已经给我,要是被他发现,你说你还有命吗?到时候,我俩都完蛋。”

“仕华,你…哼!”叶水仙愤怒的甩了甩袖子,她和胡太医苟合,不就是为了和他打好关系,将来他能帮她。可她感觉,自己给了胡太医身子,却什么都没得到。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白羽离忧,可他根本看不上她。

“好了好了,水仙,别生气,是我的错。”胡太医是情场老手,最懂讨女人欢心,他紧紧搂住叶水仙,“我答应你,以后谁敢惹你,看不起你,我替你解决她好不好?”

“真的?”叶水仙不屑的睨了胡太医一眼。

“当然。”

在和胡太医苟合之后,叶水仙满脸红晕的走出流云宫,去御花园散心。迎面,就看到一拨人朝她走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云轻雪。

云轻雪后面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走在她身边的,叶水仙看清,竟然是璃歌。没想到璃歌出了冷宫,还当起了云轻雪的贴身侍婢,她可真厉害,不当皇后就当侍婢,什么都难不倒她。

“妹妹给雪妃姐姐请安了。”叶水仙婀娜移步到云轻雪面前,恭敬的向她行礼。

云轻雪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朝前面走去,丝毫不理会正给她行礼的叶水仙。

竟然不理她。叶水仙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她当即走到云轻雪面前,沉声说道,“莫非姐姐看不起妹妹?没听见妹妹…给你请安吗?”

“哦!有吗?”云轻雪转身,扫了叶水仙一眼,“妹妹,请问你是哪宫的?封号是什么?”

看着云轻雪刁蛮欺凌的态度,叶水仙恨恨说道,“我是流云宫的,封号美人。”

“一个小美人而已,也配给本宫请安吗?等你哪天爬上皇上的床,再来和本宫说话。”云轻雪当主子当惯了,看不惯的人从不喜欢理会。

她的话,一下子激怒了叶水仙,叶水仙气恼的瞪了云轻雪一眼,恨不得冲上去掴她两掌,她还说和她亲近亲近,好巴结一下她。可没想到,云轻雪竟然是这种人。

“不服是吗?那本宫问你,你出身如何?”云轻雪冷冷看着叶水仙,叶水仙敢瞪她,她要叫她好看。

“我…”叶水仙话还未说完,后面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雪妃姐姐,她出身在青楼,是以前万花楼的头牌,是个妓女。”

“是谁?”叶水仙转身,看见楚湘水和柳雪香两人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她俩以前在王府没少受叶水仙的欺负,现在翻身当了贵人,当然是能报仇就报仇。

“呵,原来是个妓女,妓女也进了宫,是处子吗?有没有脸过身,不会是个假处女吧?青楼女子不是一向会勾引男人吗?怎么没把咱们皇上勾引去?依本宫看,是咱们皇上精明,一闻就知道你是不是处子,所以他看不上你。”云轻雪说完,夸张的大笑一声,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柳雪香和楚湘水也得意的看着叶水仙,纷纷想看她的笑话。叶水仙气愤的瞪着她们,出声说道,“雪妃娘娘,请你说话注意点,我是不是处子与你无关。还有楚湘水和柳雪香,两个贱人,以前在王府替我舔脚都不配,才当个贵人罢了,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

“水仙姐姐,我们没有嘲笑你,我们说的是事实,我们哪有你这个青楼女子贱?说真的,你进宫那么久,皇上好像都没翻过你的牌子,不知是你倒霉没被翻到,还是皇上根本不喜欢你。”楚湘水说完,咯咯捂着嘴轻笑起来。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叶水仙气愤说完,啪的一巴掌朝楚湘水打去,她气得厉害,也没管云轻雪这个大她很多的贵妃在场,就那么一巴掌,掴在楚湘水脸上。

楚湘水难堪的捂住脸,可怜的看着云轻雪,“雪妃姐姐,您是管理东宫的主子,你要为我作主,叶美人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叶水仙打完楚湘水,这才回过神来,她双手颤抖的愣在原地,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对方是一群人,她是一个人,怎么斗都斗不过她们。

云轻雪冷冷瞪着叶水仙,额头中间妖艳的蛇花钿显得她很凶狠,有一种神秘恐怖的感觉,她看着叶水仙,轻启朱唇,“来人,将这贱人拉到凤仪宫,本宫要亲自为她验处,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个好货。”

“不要,你不能动用私刑,你这个奸妃,不要。”叶水仙一边哭喊,一边朝后面跑去,几名粗壮的宫女一把追上,将她押住,就往凤仪宫送。

云轻雪,好狠。璃歌淡淡看着这一幕,云轻雪不像是伪装的那种狠,她是真的狠,她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像以前当过皇妃或者主子一样。

叶水仙得罪她,现在可惨了。当时叶水仙给她偷偷下堕胎药,她没揭穿她,因为她不想怀白羽离忧的孩子。

这些妃子你斗我,我斗你,她只看好戏便是,什么都不用管。

凤仪宫里,不时传来女子杀猪般的尖叫声。

云轻雪命人将叶水仙捆在床头,兰儿秋菊一把扒开叶水仙的衣裳,将一盆冰水重重浇在她身上,美其名曰给她净身,以免脏了主子的手。

叶水仙不停的在床上摆动,吓得全身是汗,“雪妃娘娘,我错了,你饶命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哼!刚才怎么不求我,敢打我的人,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

敢打我的人?璃歌心里陡然一惊,莫非柳雪香和楚湘水已经成了云轻雪的人,不再和云萝裳连成战线,她们是…叛徒。

云轻雪拿出一支毛笔,递到叶水仙下面,冷声说道,“没得皇上宠幸过是吧?羡慕还是忌妒?放心,本宫会让你欢愉,你会迷恋这种欲仙欲死的味道,以前本宫宫里全是女人,本宫天天让她们享受。她们全都很开心,谢我都来不及,你也试试。”

璃歌已经不忍看了,等她闭上眼又睁开眼时,那支毛笔已经进入叶水仙的下体,紧急着,云轻雪随便动了动,猛地抽出来,哗的一声砸向地面,“又脏又臭,贱人,你竟然不是处子,说,你到底和谁苟合,信不信本宫将这事告诉皇上?”

“啊,不要,不要告诉皇上。”叶水仙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脸上泪迹斑斑。

一旁的柳雪香和楚湘水都握紧手,害怕的看着云轻雪,她们庆幸成了云轻雪的人,不然可能也是叶水仙这种下场。

就在璃歌惊愕之时,云轻雪突然说道,“璃歌,你要不要也验验?虽然我知道你早并非处子,还和其他男人苟合过,可我还是想试试,你下面紧不,水多不…”

璃歌急忙摆手,“奴婢不验,多谢娘娘好意。”

“没事,验验嘛!反正皇上不在这里,咱们玩玩?”云轻雪拿起另一支更大的毛笔,在手里刷了刷,“上次,听说皇上在凤仪宫花园里吻了你…”

“没有,娘娘真的没有。”璃歌使劲摇头,“娘娘,如果你要这样做,我宁可死,今后,再也没有人给你梳发髻,也没有人帮你做衣裳…”

“敢威胁我?你在本宫宫殿,抢本宫的男人,本宫能饶你?验处可以不验,兰儿,将这贱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将她拖进来,让她给我捶背。三天三夜不给她饭吃,你们所有人的活全部交给她,我看今后她还敢勾引皇上。”云轻雪变脸,变得比天还快,前一天还对璃歌笑吟吟,第二天就像个暴君似的对她加以惩罚。

璃歌咬紧牙关,不哭不闹,任由兰儿她们拖出去。

院子里,传来女子难受的轻嘤声,兰儿操起板子,重重的打在璃歌身上,一板、二板、三板…

“啊…好痛,轻点。”璃歌皱紧眉头,总有一天,她会报仇,不管用什么方法,她要向云轻雪她们报仇。

突然,她不想出宫了。就想呆在宫里,找机会报仇。

“打,给本宫使劲打,敢勾引本宫的男人,还在本宫的宫殿,活腻了?”云轻雪手里端着杯茶,轻轻吹了几口,冷冷瞪着璃歌。

璃歌闭上眼睛,任由兰儿和秋菊在她身上施行暴打。

云轻雪轻啜了口茶,“璃歌,念在你会点手艺的份上,本宫不羞辱你。不过,打还是得打,等打了之后,再饿上三天,多干点活,说不定本宫会饶了你。皇后又怎么样?彩云皇后照样被本宫踩在脚下,哈哈…”

璃歌痛得轻呼一声,她的屁股,会不会废了?这个模样还怎么干活?要怪,都怪白羽离忧那个禽兽,要不是他废了她武功,她不会受这种辱。

“兰儿,还有多少板子?”云轻雪起身,走到兰儿面前,一把夺过她面前的板子,“本宫替你打吧。”

“回娘娘,还有十五板,不过,她的屁股已经开花,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出人命就出人命,敢亲皇上的嘴,我真想割了她的舌头。”云轻雪说完,扬起板子,正欲打下。

就在这时,她突然吃痛一声,“啪”的一声扔下板子,难受的捂住手,“好痛,谁阴我?”

转头一看,一身黑袍的白羽离忧正冷冷站在门口。

男子收回手,迅速飞奔到璃歌面前,担心的掀开她股上的布,当看到她股上的鲜血时,他恨得握紧拳头,冷冷盯着云轻雪,“雪妃,要是她有事,朕一定要你的命。”

男子说完,将昏迷得奄奄一息的女子抱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七彩宫跑去。

七彩宫里,所有宫女全都乱成一团,拿热水的拿热水,请御医的请御医。

白羽离忧将璃歌放在大床上,让她背部朝上,自己则接过宫女递来的热帕子,“你别怕,朕给你擦掉身上的血污,这样才好擦药。”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别人欺负了?

“痛…”璃歌轻呼一声,额头上全是汗,她发誓,一定要整垮云轻雪。

“别怕,不清洗伤口擦药,伤口会恶化和溃烂。”白羽离忧接过宫女换来的帕子,温柔的替璃歌擦去股上的血,待血擦干净之后,再接过宫女们递过来的药膏。

“这药膏是不是最好的?”白羽离忧紧张的望着宫女们,完全忘记,他现在治的,是他的仇人。

“回皇上,胡太医说了,这是治伤最好的清香膏。伤者擦了之后,不出半个月,就能好。”

“退下吧。”白羽离忧说完,将清凉的药膏抹到璃歌后面,温柔的大掌将她伤口处全部涂满。

璃歌痛呼一声,香汗淋漓,云轻雪好下得手,竟然叫人把她打成这样。兰儿们真狠,每一板都像要她命似的。

白羽离忧替她擦好药,冷冷起身,不去看她,“璃歌,你怎么就喜欢惹麻烦?别人当宫女没出事,就你,天天被人欺负。你以前的傲气去哪里了?你以前不是厉害得很吗?”

“皇上,这…还得托你的福,要不是因为你,我…我不怕她们。”璃歌忍住痛,轻幽幽的出声。这大床上,隐隐有白羽离忧的清香,很好闻。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她,或许他的心,真是被她给迷惑了。

这时,暗影在外面禀报,“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嗯。”白羽离忧走出寝宫,和暗影走到正殿内,沉声问她,“何事?”

“皇上,我查到…风落雪没死。”暗影将手中文书递给白羽离忧,“他正在策划宫廷政变,想夺取龙吟皇位,好来救皇后。”

第076章知道真相为她熬药

这时,暗影在外面禀报:“皇上,臣有事启奏。”

“嗯。”白羽离忧走出寝室,和暗影走到正殿内,沉声问她,“何事?”

“皇上,我查到…风落雪没死。”暗影将手中文书递给白羽离忧,“他正在策划宫廷政变,想夺取龙吟皇位,好来救皇后。”

“救她?他有那个能耐吗?偷了情不算,还想抢走朕的女人?他想得美!”白羽离忧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风落雪说的那句“璃歌腹中孩儿是他风落雪的。”

“不是的,我查到,在王妃怀孕的前两个月,风落雪都没来过彩云。当时他正陪着九公主,九公主也怀孕,身子有些弱,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风落雪在这期间根本没来过彩云。他就给皇后娘娘写过五十七封信,信还被我们截获了。这样看来,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并不是风落雪的,这根本就是他说来刺激你的。”

暗影的话像重石一样击在男子心里,他早就怀疑风落雪说假话,可父皇的死,让他蒙住心智,他没办法原谅姓璃的人。

其实,他是猜得到的,那个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是他的!

男子的心一阵抽痛,他难受的倚着紫檀木桌,朝暗影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朕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全部看过风落雪的信,上面根本没有提及他们见过面,反而每封信都是风落雪对她的思念。他们明明没有苟合之事,所有信被他截住,璃歌只回过风落雪的第五十七封信,说明她之前根本没有和风落雪接触。

而且他平常都派人跟踪璃歌,要是她和风落雪私会,他不会不知道。

他的心宛如刀割,好疼。是因为忌妒她爱风落雪,因为恨她的父亲,所以,他残忍的杀掉他们的孩子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信任她,因为他的忌妒。所以,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回内殿,女子已经熟睡,可见那侧着的额头全是汗,他拿出锦帕,轻轻替她拭去额头的汗珠。

心,真的好痛,心如刀割。就像有人拿刀,从他身上一片片切下肉那样痛。他竟然,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他很喜欢那个孩子,经常看嬷嬷们做的那些小衣裳。

都是因为忌妒和仇恨,使他变成了魔鬼,变成了亲手杀死孩子的魔鬼。那碗冰冷的红花,就那么灌进她嘴里,她在流泪,可他的心,在流血。

好痛,痛的无法自己。有什么东西迷蒙了双眼,他伸手擦了擦,湿湿的,咸咸的,那应该是泪吧。

他真想跑到山顶大喊一阵,喊出心中的郁结。

宝宝,是爹爹…亲手杀死了你,你要怪,就怪爹爹吧。

半夜,璃歌一直沉沉睡着,大概是她太累了,就想一直这么累下去吧。

白羽离忧坐在床前,脸上冰冷,他生怕璃歌醒来,会看见他愧疚的脸色。想想,弑君的是璃千里,不是璃歌,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

“宝宝…宝宝…”床上的女子开始轻声呓语,额头开始流汗,白羽离忧立即用帕子给她拭掉汗珠。

“宝宝,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好冷…”

妈妈?妈妈是什么意思?男子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他将双臂环住她,不让她那么冷。

明明额头在流汗,怎么会冷的?她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来人…”男子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现在宫女们都睡去了,只有几名守夜太监在打盹,外面的侍卫又不会熬药,怎么办?

如果不给她熬点药,她的风寒加重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羽离忧将被子盖在璃歌身上,将她四周环紧,不让冷风侵入吹到她。他则蹑手蹑脚的走出正殿,偷偷潜去药房。

打着灯笼,他跑到装药的柜子面前。看璃歌又冷又热的样子,她应该是风热,她记得在王府璃歌感染风热时,一眼瞥过大夫写的药方,上面的药他全部记得。

紫苏叶,前胡,防风,金银忍冬叶,连翘,麦冬,板蓝根,苦杏仁羌活,川穹,牛蒡子,陈皮,桑白皮。

紫苏叶在最上面,男子放下灯笼,一个凌厉漂亮的轻巧飞上去,迅速从柜子里拿出药来,再找齐其他药材,迅速朝御膳房跑去。

一到御膳房,他立即将药泡在紫砂茶壶里,准备圣生火熬药。

不过,太不知道怎么生火,左看右看,拿起火折子,胡乱戳了戳,突然,刷的一下,一片亮光照在眼前。火折子点好,他立即抓起一把干草,丢尽炉灶里。

其实他不是找不到人煎药,只是突然想为她亲自煎药,试试那种照顾人的感觉。

不一会儿,炉灶里火势越来越旺,燃得噼里啪啦直响,炉灶上的水已经煮沸。白羽离忧闻了闻药的味道,很清香,应该不会苦。

“皇上,你在这干什么?”外面传来暗影低沉的声音,白羽离忧急忙抬头,又胡乱往炉灶里扔柴。

暗影奇怪的看着主子,今天的主子是怎么了?他竟然跑来御膳房生火、煎药,看样子,是熬给璃歌喝的,可他那脸上,似乎有些什么脏东西,把他熏得跟根腊肉似的。

“你怎么来了?来了也好,快来加柴。”白羽离忧一见暗影来,立即起身,跑到药罐前检查。

“皇上,这柴不能再加了,已经加了很多了,加了太多一会儿将厨房燃起来的。”暗影急忙拿了两根柴火出来,将它们杵在地上扑灭。

白羽离忧拍了拍眼前的火星子,伸手就想去摸那药罐壁,就在他白嫩的手指触摸到药罐时,只听“啊”的一声惊叫,他疼得急忙甩手。

“好烫,这药罐怎么回事,这么烫?”他有武功底子,都禁不住这么烫的东西。

“皇上,这是烧烫了的药罐,怎么能乱摸?你又不是铁人。赶紧用手捏住耳朵,这样会好些。”暗影焦急起身,担忧的看着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立即将手摸在耳朵上,这才感觉好点。

“皇上,药已经熬好了,我来给你端,去看娘娘吧。”暗影在前面,白羽离忧也迅速跟在后面。

七彩宫内,女子睡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冷的直哆嗦,一会儿又热的掀开被子,总之很难受,辨不清意识。

白羽离忧一把扶起璃歌,用右手托住她,左手将盛着药汁的碗递到璃歌面前,“来,喝口药,这样风寒才会好,睡觉才会睡得舒服。”

“不要,药时苦的。”璃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挥手道。

摸到碗很烫,白羽离忧细心的将药吹凉,再次递到璃歌面前,“来,喝一口,你不喝药,怎么治风寒?不治风寒会睡不着觉。还有,如果你不治病,怎么向白羽离忧报仇?”

“报仇。”璃歌轻喃出声,立即张开嘴巴,“是的,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愤怒吼完,她一把抓起药碗,咕噜咕噜吞下肚。

橙黄灯光下,璃歌喝完药后,有些清醒的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白羽离忧,“啊…你脸上是什么?你中毒了?留下这么多疤痕?”

白羽离忧立即摸了摸脸,光影下,他手上黑糊糊的,“这是柴火灰,好恶心,弄的满脸都是。你赶紧睡觉,朕要去洗洗。”

说完,他将璃歌压在床上,细心的给她把被子捂紧,“出了汗就没事了。”

说完,厌恶的走到正殿,拿起锦帕对着镜子开始擦起脸来。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在睡梦中惊醒,她感觉自己像少了几斤一样,全身很轻松,只是一直这样趴着,手肘有点酸疼。

这是哪里?她抬首,环顾一下四周。

记起来了,这是白羽离忧的寝宫,她昨天被云轻雪打的昏过去,是白羽离忧将她抱到这里养伤的。

昨晚似乎做了个梦,梦见白羽离忧守在她床前,还喂她喝药。

想到这里,女子冷笑的摇了摇头,那只是梦而已,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对她,他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关心她。

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关心她。年少时,曾经总是做梦,迷幻在那些梦里。

梦中,有位白马王子很宠爱她,他呵护她,关心她。长得英俊潇洒,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现在,她已经不敢做这种梦,可她也是女人,才十七岁的女人,做这种梦,无可厚非。

发现自己的一样,璃歌立即甩了甩头,她怎么能想那些儿女私情?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报仇,报璃家所有人的仇。

“来人,我要回冷宫,来人啊!”她就是死,也不想死在这里,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她宁愿住鬼屋。

“不行。”外面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男子说完,迅速撩开门帘,居高临下的看着璃歌,“你伤还没好,哪里都不能去。”

“呵呵,你救我做什么?你让云轻雪打死我啊!你这个暴君,灭我全家的混蛋!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我知道,你又想凌辱我,对不对?”璃歌冷笑一声,目光锐利。

白羽离忧俊眉轻皱,淡淡扫了璃歌一眼,冷声道,“朕承认你腹中孩子是朕的,你没有偷人,所以,朕要为你治伤,朕不想做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

璃歌惊诧的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你在说假话吧?你不是一直说孩子是风落雪的吗?怎么现在相信是你的了?不管你信不信,孩子都没了,他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扼杀的!”

“我…”白羽离忧不知如何面对嘶叫的她,只是愣在原地。

见他无话可说,璃歌冷笑一声,“伟大的皇帝,我爹爹杀了你父皇,是他的错。可你已经杀了我璃府全家,还搭上我腹中孩儿和我挚友风落雪的性命,那么多口认命,足够抵你父皇的命吗?如果你觉得不够,你连我一起杀了,这样不是最好?你可以为父皇报仇,可以横行天下。先皇是我爹爹杀的,你杀我爹爹还不够,还诛璃府九族。姐姐无辜被害,关她什么事?我腹中孩子还未出世,关他什么事?风落雪是龙吟国的人,又关他什么事?他是来救我的,而你,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先皇的命就那么重要吗?要那么多人为他陪葬?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

“住口!”白羽离忧打断璃歌的话,将她固定在床上,背朝上,“你要是再乱动,再发怒,你背上的伤会溃烂化脓。我说过,给你机会找我报仇,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逞一时口快算什么?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呵,就是因为你活的好好的,所以我痛苦。要是你死了,我就会开心,我就能笑了,哈哈…”璃歌冷笑一声,无奈的趴在床上。

这床好香,好软,好大。她好贪恋,可这床是白羽离忧的,她不能贪恋。和小笼包在一起,哪怕住冷宫,也是最幸福的。

一想到小笼包,外面就传来一阵担忧的呼喊声,“小姐你在哪里?包子来了。”

“包子?”璃歌惊奇的侧头看向门口,只见小笼包拿着一包鸡蛋和馒头,摸着泪朝璃歌走来,“呜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云轻雪那个贱人,她好坏好坏,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哭哭啼啼的,真烦!”男子冷哼一声,厌恶的退出内殿,朝外面走去。

待白羽离忧一走,小笼包立即拿出手中的鸡蛋,“小姐,你饿了没?我这几天特别努力,所以沈贵妃赏了我好多鸡蛋和馒头,我没有吃,特意为您留着的,我怕你饿着,怕云轻雪虐待你。你看看你,又瘦了,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

“包子,谢谢你。”璃歌感动的一把抱紧小笼包,突然,她看到小笼包右手上有污渍,“包子,你右手怎么回事,上面怎么有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