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里还有一个更破的。”

凤芷楼的话音才落,只听“呼”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直接从祭台中生了出来,快速拔地而起,立于楚墨殇和凤芷楼的面前。

竟然是传说中的吞噬神松,吞噬神松没有一点绿意,干枯地立于那里,枝桠一动,似乎就要断裂。

“吞噬神松?”楚墨殇见到这树长出来之后,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凤芷楼果然聪明,她确实暂时不需要他的龙珠了。

吞噬神松虽然好像苦思一样毫无生气,可枝叶并不平凡,隐隐地透着一股吞噬的杀气,虽然可以将所有的力量都容纳在它的枝叶之中。

“现在开始吧!”

凤芷楼指着吞噬神松,手臂挥动了天空,一个巨大的圆弧笼罩了开去,这种一种契约,一旦契约达成了,神松才按照她的意志行事。

吞噬神松一阵狂烈的抖动,爆发出一片绚烂地光芒,和轰隆隆的响声,根基迅速深入祭台内部。

而天空之中那些阴云阵汇聚的能量好像一咕咕水波一般,快速地向一个方向贯穿下来,吞噬神松开始不断旋,疯狂吸纳天空中的能量。

这是一个让楚墨殇被赶震惊的场面,他亲眼目睹着吞噬神松吸收了天空的云阵之后,越来越葱郁。

浩浩荡荡的能力飞聚而来,吞噬神松好像一个无底之洞,随着天空的云阵涌来,不断地强大,长高。

“简星痕的真力能维持多久?”楚墨殇冷声地问。

“他最好坚持时间长一点,这样我吸纳得更多一些,就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了。”凤芷楼开心地笑了起来,想着简星痕发现这个事实后,该是个什么表情,应该很滑稽可笑吧。

“你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楚墨殇捏了一下芷楼的下巴,虽然体内气血不畅,可他仍旧受到了鼓舞。

“相公,跟我来…”

凤芷楼牵住了楚墨殇的手,楚墨殇先是奇怪,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希望这些能量将他体内的毒素逼迫出来。

“没希望的,芷楼,如果这样可以,龙珠足可以将毒素压制了,你去吧,好好保护这里,保护圣地。”

楚墨殇松开了手,稳稳地站在了祭台之外,凤芷楼的眼睛一红,抽泣了一下,飞身跃入吞噬神松之下的祭台上。

瞬间的,源源不断的能量将她包围了。

獬豸神兽对这种能量无比敏感,它狂吼一声,飞身跃入其中,让吞噬神松的灵气洗礼着自己。

“快看啊,獬豸兽…”凤芷楼惊呼了出来,獬豸兽的身体发出了银光,头上的锋利独角一分为三,毛发也瞬间长了许多,体态是原来的两倍。

“这次简星痕损失惨重,若他再不及时发现,就可能动力耗尽了。”楚墨殇微微地笑着。

“轰隆隆”

整片祭台都颤动了起来,能还在不断地灌充进芷楼的身体,吞噬神松已经吸收了足够的能量,一道道神光激射而出,不断化开筋骨,修补芷楼满是创伤的身体。

“我感觉好多了。”

凤芷楼惊呼了出来,她只想获得简星痕的能量,却没有想到这吞噬神松还能治疗她的筋骨。很快吞噬神松上的光彩又消失了,能耗费殆尽,它又开始疯狂吸纳天空不断涌动的能量。

“这简直就是强盗的行为,简星痕一定还在纳闷,怎么还没将六大世家的武者都击败呢?

随后吞噬神松吸纳而来的无尽的力量有丝丝缕缕地纳入了树体内,随着汹涌澎湃的灵力不断涌进,慢慢枝叶扩散开来。

当整个大树就葱郁起来时候,凤芷楼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的筋骨全部治愈了,而吞噬神松以一种绿色的生命形态展示在眼前。

芷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近乎半废的身体终于好了。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轰隆隆”

吞噬神松脱离了祭台,深深地扎根进的土壤中,在绿色神光越来越明亮,整株树体拔高到了四五十丈高,繁盛,耀眼。

硝芒山脉上,简星痕觉得越来越疲惫,好像召唤出来的云阵要将他身体里的能量吸光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没有理由的。

简星痕大声地吼着。

“你们去看看,六大世家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请了什么高手?”

“是,城主。”

几个手下飞驰而去,很快都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懊恼的禀报着。

“城主,吞噬神树,在凤家庄和冷侯世家中间,有一棵吞噬神树,它将您云阵的能量都吞掉了,如果继续下去,会吸光您所有的真力。”

“可恶!”

简星痕一声咒骂,赶紧收了真力,很快天空中的阴云消散了,云阵也消失不见,他微微地喘息着,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水。

“为什么六大世家这么难对付?他们不可能得到吞噬神树,那是上古的妖树,不可能生在这里的?”简星痕疑惑地看着天空。

618:召唤神族的后裔

简星痕抬头看着渐渐消失的云阵,心中百思不解,也许他真的应该去看一看,是什么人能将吞噬神松弄出来,那可是极高的召唤法术。爱睍莼璩

“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做到,除非…”

简星痕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淡的蓝气萦绕掌心之中,他眸光微眯地看着身边带着面具的手下,冷声道:“调查一下,这吞噬神松是哪里来的?”

硝芒城的几个手下低声回答着。

“不是六大世家的人,而是凤芷楼,圣地的龙后,她在驱动那颗大树,吸纳了城主的云阵。”

“凤芷楼?”

听到手下的回答之后,简星痕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是她?

吞噬神松可不是现代的玩意儿,那东西距现在有上亿年之久,早就是远古的腐朽之物了,没有可能再次出现的,无疑,吞噬神松是被召唤出来的,这个事实说明了一个问题,在这里除了他简星痕之外,还有一个人会召唤术,就是圣地的龙后凤芷楼。

“真想不到,她竟然也会召唤术,而且召唤等级在我之上。”简星痕握紧了拳头,满心懊恼,这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这么要飞了,他怎能甘心?

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六大世家的简星痕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他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还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现在怎么办?城主?”一个戴着面具的手下低声问。

“暂时撤回硝芒城,我要好好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事实发生了,除了我简星痕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用召唤术,除非她是召唤神族的后裔。”

简星痕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转过身,向硝芒山方向飞驰而去。

因为简星痕离开了,天上的阴云也渐渐地散了,恢复了原本的晴朗。

凤芷楼仰面望着天空,知道简星痕暂时放弃了,至少今天晚上,他会偃旗息鼓,老实地留在硝芒城里了。

“他将召唤的云阵收了。”

芷楼飞快地从吞噬神松下飞跃了出来,这一跃让她倍感吃惊,竟然距离地面十几张之高,一下子飞跃到了楚墨殇的面前,她不但恢复了所有的体力,功力的等级又提升了。

楚墨殇的神色一凛,大步地走了上去,直接扣住了芷楼的手腕,深邃的眸子中神光一闪,眉宇舒展开了。

“想不到简星痕竟然治好了你的病。”

“不算是他治好的,是我偷的。”

凤芷楼欣喜地反握住了楚墨殇的手,却发觉他手掌的冰冷,僵硬,刚才涌起的那点喜悦又飞散而去,她好了,可他却伤了。

“为什么不笑一笑?”楚墨殇低声问了一句。

“我笑不出来。”

凤芷楼哪里笑得出来,她的心此刻被一点点地撕扯着,今晚简星痕不会进攻六大世家,她是不是应该偷偷潜入圣地,拿回解药。

可是,涅容止会那么容易将解药给了她吗?那个混蛋恨不得楚墨殇立刻死了。

可她一回到圣地,就会引起彩凤飞舞,百鸟齐鸣,不是等于告诉涅容止她来了吗?

在圣地,凤芷楼想作贼,还真不容易。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现在不是找涅容止要解药的时候。”

楚墨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拍了拍凤芷楼,压低了声音说:“放心,不用给你龙珠,我还可以坚持几个月,也许到时候,就有办法了。”

凤芷楼凄婉地看着楚墨殇,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从殇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很漫长一样,其实是转眼即逝,不过是千万年的一个短短一瞬。

“会有办法的。”凤芷楼轻声地说了一句,落寞地向回走去,她好像丢了魂儿一样,只想这几个月之后,如果没有解药,她该怎么面对?

楚墨殇伫立在原地,轻叹了一声,眸光锁着芷楼的背影,她走得很伤心,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也许会躲避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哭泣,他该追上去劝解,安慰,可是这样会让芷楼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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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几个月确实太短,他和她都不愿接受。

黑白圣煞不知何时回来了,两个人轻轻地落在了龙帝的身后,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怎么龙后一个人走了?”白圣煞抓了一下头发问。

“龙帝,要不要我们把她追回来?”黑圣煞迈开了步子,正要追上去,楚墨殇的声音低沉地响了起来。

“让她静静,她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哦…”

黑白圣煞对望了一眼,没再说话了,楚墨殇见芷楼的身影消失在了夺命崖的树林中,才转过身,吩咐着黑白圣煞。

“你们小心潜入圣地,见识止的一举一动,记住,别妄动。”

“我们正有此意,所以来向龙帝请示。”

黑白圣煞可不愿这么藏在这里,生性好动的两兄弟就是闲不下来。

“从现在开始,黑白圣煞可以不必遵循圣地令了。”楚墨殇冷冷下了这个命令,这是圣地多少年的规矩,使者见到圣地令,都需无条件执行,在这种非常时期,也只能暂时停住了。

“太好了,我还担心要不要受到止手里圣地令的牵制呢,既然龙帝这么说了,我们就好办多了,走吧,回家看着他去?”黑圣煞征求着白圣煞的意见。

“没圣地令,我就自由多了,好,走,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完,黑白圣煞犹如一黑一白两道烟尘,向西急速飞略而去。

就在黑白圣煞走了之后,楚墨殇觉得胸口一阵窒闷,他端坐下来,慢慢调息了起来,龙珠慢慢旋转,暂时困住了毒性,但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多久,就好像他对芷楼说的,不过是几个月的寿命而已。

“芷楼,真的对不起…”他的头低垂下来,第一次感到这么沮丧。

凤芷楼躲在了夺命崖上的森林深处,周围的蛇群发出了咝咝的响声,却没一个敢爬过来,都远远地避开。

“什么《药王神墓》,还圣地神医呢,我看也不过如此?”

凤芷楼拿住了那本医书,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怎么会没有解药的配方,简直就是一本废书,她要这破东西有什么用?

愤怒之余,她竟然将这本书竟然用火点燃了。

619:独一无二的解药

《药王神墓》遇了火,顷刻间燃烧了起来,这火冒着蓝盈盈的颜色,很快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影像,那是谁,影像漂浮不定,长长的头发,愤恨的面孔,张狂的神情。爱睍莼璩

应该是殷瑶,那个死在沼泽中的女人,她在哈哈大笑着,尖细的声音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药王神墓尽收了天下所有奇病的药方,可你还是烧了它,因为它记载了所有解药的办法,唯独没有遗迹金蟾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种毒药的解药是什么,哈哈,我很开心,想象也知道,圣地一定遭到了报复,一个毁灭性的报复,一个龙族重要的人物要死去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是报应,报应!”

“殷瑶,你说什么?他是我的丈夫,你闭嘴!还敢笑?”

芷楼狠狠挥动了手掌,想教训殷瑶这个贱人,可她挥出的手臂打到的不过是无形的空气而已。

这是幻影,是殷瑶死的时候,存留在书里的。

凤芷楼怔怔地盯着空气,她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解药的配方,那么…就说明她已经配置了解药,解药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在涅容止的手中?

殷瑶似乎预见到了这本书的命运,也知道她的幻影会被释放出来,她为了报复,配置了失传许久的极烈毒药遗迹金蟾蛊,并将这毒药留在了圣地,而解药却在另一个人的手中。

《药王神墓》,是她毕生的精华,却唯独没有记录遗迹金蟾蛊,她要让圣地感到疼痛,为曾经对她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殷瑶闭上了眼睛,微微地笑着,好像憧憬在什么美好的回忆中一样。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份独一无二的解药,在我最爱,也最痛恨的男人手中。”

“最爱,最痛恨的男人?”

芷楼瞪圆了眼睛,能让殷瑶最爱,又最痛恨的不就是简星痕吗?难道解药在简星痕的手中?

想到了这个,芷楼的心头猛然一震,这么说,涅容止的手里只有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他这么做,是真的要彻底铲除楚墨殇了,好一个龙之次子,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管你是谁,你烧掉这本书,说明你很绝望,你想救他,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去找那个男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你想要的是什么,哈哈!”

殷瑶的声音无比邪恶,很快幻影一晃便消失了,地上只有那本书剩余的灰烬。

“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凤芷楼低声地重复了一遍,原来殷瑶设计了这一切,就是让人杀了简星痕,无疑,简星痕知道中毒的是楚墨殇,定然不会将解药交出来,他恨不得圣地马上毁灭,而芷楼为了这份解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会怜惜一个敌人的生命。

“好,既然你想让他死,我就成全你!”

凤芷楼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灰烬,起身从灌木丛中飞跃了出来,当她站在森林的边缘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丝丝的冷风不断地吹来。

她抬起脚,慢慢地向夺命崖走去,在夺命崖的悬崖边,她看到了端坐在那里的楚墨殇。

“你怎么在这里?”芷楼问了一句。

“等你。”他低声回答着。

“你知道?我一定会回来?”凤芷楼轻轻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头无力地倚在了他的肩膀上,只有这样倚靠着,她才觉得心里多了一点点的平静和安慰。

“不知道,只感觉,你会回来。”

他将伸出手臂,将她轻轻地搂住,目光望着夺命崖对岸的青松,良久才开了口。

“我想,止的手里,可能没有遗迹金蟾蛊的解药,他得不到的东西,会不遗余力地毁掉,怎么会留着一点余地给我们。”

“他的手里确实没有,因为遗迹金蟾蛊的解药,这个世上,只有一份。”凤芷楼低声回答。

“只有一份?”

楚墨殇的身体一震,眼眸疑惑地看向了凤芷楼,她在说什么,她怎么还知道遗迹金蟾蛊的解药只有一份的,难道她找到了解药?

可看芷楼的神情,并没有喜悦,就算有解药,解药也应该不在她

的手里。

“殇,明天就算简星痕不打我,我也要打他了,在两个月之内,我要铲平硝芒城!”

“铲平硝芒城?”

楚墨殇的眉头紧锁,虽然简星痕和圣地一直为敌,却很少真的祸害六大世家,这是第一次和六大世家为敌,芷楼怎么产生了灭了硝芒城的念头,在殇的眼里,她能容忍的时候,绝不会杀戮。

“因为龙族最大的死对头简星痕的手里,有遗迹金蟾蛊的解药,独一无二的一份,他可以选择交出来,也可以选择让我抢,我这次不会在乎那些阴暗军队的死活,包括拿到简星痕的人头。”

凤芷楼握紧了拳头,她可以死,但楚墨殇不能死了,为了他,她什么在所不惜。

“解药竟然在简星痕的手里?”

楚墨殇吃惊不下,但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简星痕绝不会将解药拿出来施救龙帝的,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月光,像银色的柔纱,层层叠叠地垂落下来,将他们的声音笼罩在银白之中,她依偎着他,感受着的体温和柔情。

在黑暗硝芒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一条阴历的恶兽盘踞东南的方向。

硝芒山之下,地底百余公里处,是一个阴暗犹如鬼蜮的地下城,一年四季都笼罩在鬼魅一样的幽光之中,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邪恶的蓝宝石镶嵌在黑暗的建筑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污浊的烟雾,散发着死亡一样的气息,地面上行走的都是带着面具的铠甲人,他们麻木冷清,唯一能听到的是他们兵器拖曳地面的让人心烦的噪音。

黑暗的建筑里,透出一双双邪恶的目光,这里生活的人类,都是犯了极恶之罪的恶人,为了活命,他们甘心为简星痕卖命,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个罪恶的地下世界。

“简星痕,你放了我!”一声惨烈的叫声从一个尖塔状的建筑里传来了出来,打破了硝芒城死一样的沉静。

620:孩子在哪里

凤二叔被关在阴暗的建筑之中,他实在不习惯每天见不到太阳的日子,唯一能看到的是,那些在街头偶尔走过的一些行尸走肉,他们都毫无表情,甚至连笑一下都不会,这里住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轻叹了一声,凤二叔低下了头,他实在想不明白,简星痕为什么抓他?他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已经年老体弱,除了会看病,没什么大用了。

“我只是个大夫,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抓大夫,自然是要看病的,凤二叔不知道简星痕生了什么病?若是一些疑难杂症,罕见怪罪,他也没有办法啊,难道硝芒城,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夫吗?非抓他来不可。

“我不会看鬼病啊。”

凤二叔实在烦闷,无聊地调侃着,这种地方就好像是鬼城,住在这里的人就是鬼,生的病自然也是鬼病了。

他这么一番之后。

咣!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快两个戴着面具的铠甲人走了进来,立在房间的门口,一动也不动了。

凤二叔探头看了一眼门外,这么大敞着门,不会是想让他走吧,他当然不会客气了,于是凤二叔抬脚就要走,铠甲人却伸出了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告诉简星痕,有话快说,我还得回家给人看病呢?这都多少天了,他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他是不是得了疯病了?”

“这样抓你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外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虽然他面带着微笑,却给人一种邪魅渗人的感觉。

这就是简星痕,一直很少露面,却和圣地一次次对抗的硝芒城城主,一个隐藏在地下城的黑暗主人。

“简星痕?”

凤二叔被抓来了好几天,还没真的见到这个男人,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也知道他是谁了。

不安地后退了一步,凤二叔避开了这种威慑,低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大夫,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在凤家庄,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要挟不了他们的。”

“我费了心思抓你来,可不是听你这么劳里唠叨的,更不想用你要挟什么人,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简星痕冷哼了一声,他想杀谁,想抓谁,根本不需要理由,更加不会用人质要挟一个小小的凤家庄,他的态度傲慢,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问一个问题?凤二叔有些迷糊了,他不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中,有什么是简星痕感兴趣的。

“如果不是危及我们凤家庄的事,你问便是,我也许会考虑告诉你,但是,你得到满意答案之后,一定要马上放我回去。”

凤二叔厌恶这个该死的地方,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小药房。

“好,问题很简单,你一定能回答出来,我想知道,月娘在哪里?”简星痕直接问了一句。

月娘?

凤二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谁提及过,很快的,他想到了,月娘不就是芷楼的亲生娘,大哥的小妾吗?

不过当年月娘来到凤家庄,名字是叫做小月的,后来事情揭发出来,他才知道小月的本名叫月娘。

可是…简星痕问月娘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月娘是谁?”凤二叔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好,我就提醒你一下,当年她进入凤家庄,名字叫做小月,这回你知道了吧?”

简星痕走到了凤二叔的面前,将手掌搭在了凤二叔的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将风二叔掐死,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要的不是这条贱命,而是月娘的下落。

“小,小月?”

风二叔看着简星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死他并不害怕,可这样死实在不值得,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简星痕要问及芷楼的娘呢?

“如果你敢说不知道,我马上…”简星痕的手一用力,凤二叔立刻点点头。

“知道,这个知道,我大哥的小妾,小月吗。”

一句小妾,让简星痕的脸扭曲了好几下,他松了手,一个铠甲人将一个黑皮椅子搬了起来,简星痕一撩长袍坐了下来,眸光带着一丝丝冷意看着风二叔。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