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气的不轻,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只迸出两个字:“流氓!”然后便直接向燕冰寒招呼过去了,燕冰寒先是空手只守不攻,然而落雪剑下并不留情,招招辟向燕冰寒要害之处,燕冰寒顿觉吃力,猛的挥出一掌,挡了落雪攻过来的剑势,得这个空,燕冰寒拿过了置于桌上的佩剑,和落雪真正打了起来,两人百招之后,燕冰寒在功力上依然和落雪不相上下,但他的剑可就落在下风了,只见落雪的火云剑通身变红,越来越锋利,与燕冰寒两剑相碰,只听“当”的一声,燕冰寒的剑便断为了两截。

燕冰寒丢剑,空手迎上,似破釜沉舟不要命似的与落雪斗的更凶了,落雪蹙了眉,他真的不要命了吗?而燕冰寒赌的就是想看看云恨天会不会真的杀他,果然在看到云恨天逐渐减轻了劲道后,扬眉笑了,正在这时,平瑶跑出来了!

平瑶看到两人此时的情况,只以为云恨天要杀他的哥哥,大叫一声,提剑加入了打斗圈,当然也是招招攻向落雪的,只是她用的力道不大,只在阻碍落雪对燕冰寒的攻势,落雪怕不小心伤到平瑶,忙喊道:“平瑶公主,你干什么?快退下!”

“云公子,你不要伤我哥哥!”平瑶急的大喊,并处处挡在燕冰寒身前,落雪和燕冰寒均黑了脸,同时喊着:“平瑶你不要命了!下去!”但那平瑶铁了心的在两边周.旋着,那两人都怕伤了平瑶,故畏首畏尾,落雪长啸一声,只得收了剑,退到两丈开外,说道:“今夜我收了剑,是因为平瑶公主,下一次,我决不留情!”

“等等!我今夜的剑不如你,但我珍藏在南诏的青龙剑却未比不如你的剑,所以下一次,我们都不要剑下留情!”燕冰寒沉声道,“至于我那会儿说的话依然算数,南诏国会不会再次踏入你大金的土地,就在于你!”

“你身为一国太子,行事居然这样卑鄙?”落雪不齿道。

“哈哈哈!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非要固守君子之道?何况特殊事情特殊对待,于你,本太子认为值得!”燕冰寒朗声大笑,那笑穿破了夜空,目光最后定在了落雪的脸上。

落雪无言,干脆利落的说道:“不就是喝杯酒吗?殿下竟用得着下那么大的赌注?殿下不会是想在酒中下毒吧?云某可是“鬼面神医”的嫡传弟子,殿下也不必费心思了!”

“下毒?哥哥?”站在一旁的平瑶公主一听急了,惊问道。

燕冰寒没有理会平瑶,而是更加大笑起来,“云恨天,你就为这不肯与我共饮吗?你未免想太多了,本太子在你身上哪会有那心思?”

笑罢,燕冰寒神情严肃起来,说道:“赌注是因人而异的,对你,我认为划算,怎么,你是不敢么?”

“谁说的?喝就喝!最好让你醉死在大金!”落雪赌气的道,并率先朝里屋走去,剩下燕冰寒和平瑶公主面面相觑,楞了好一下,才反映过来,这云恨天还有这等可爱俏皮的时候?

三人在里屋桌子上坐下,平瑶取了南诏国特制的宫廷佳酿,落雪喝了一口,便赞叹不已,“这是什么酒?味道真不错!”

“这酒叫做海棠桂花酿,是南诏皇宫御用酒,只有皇家近亲才能喝得到,这下你该不会后悔跟我喝酒了吧?”燕冰寒得意的说道。

落雪撇撇嘴,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虽然是好酒,但若是被逼而喝,便怎么喝也不会痛快!”

“呵呵”燕冰寒抿了一口,失笑道:“你呀,性子还真是烈!我添了酒,却没落下好来!”

“哥哥,云公子是你逼迫人家的?”平瑶恍然大悟道。

“可不是嘛!”落雪咂咂嘴,又一杯酒下肚了。这个燕冰寒,真是变化莫测,霸道强悍哪!遇上这样的对手,她可得使出百分之百的心力来对付,否则一不小心,可能就被吃掉了。

“云公子,真对不起,我哥哥他可能是太想跟你交朋友了,所以手段可能有些不光明磊落,云公子不要介意啊!平瑶为刚才的事向公子赔不是了!”平瑶起身端起面前的酒,面带歉意的道,说完便一口喝下,谁知却被呛到,“咳咳咳”起来,落雪责怪一声,忙起身为平瑶拍背顺气,惹得燕冰寒瞪大了眼睛。

而平瑶却瞬间红了脸,娇羞着小脸,小声道:“谢谢云公子!”

落雪明白了,定是又让平瑶误会了,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忙不动声色的坐好,面无表情的道:“公主不用客气!”

三人喝到半夜,平瑶困的不行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燕冰寒将平瑶抱至床上睡好,落雪便觉也该走了,刚起身,只听背对着她的燕冰寒沙哑着声音道:“你不要走。”

“嗯?不是已经陪你喝酒了吗?”落雪狐疑的抬头,看向燕冰寒。

燕冰寒转过身子,定定地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女扮男装的?”

“什么?”落雪震惊不已,语无伦次的道:“你说什么?云恨天本就是男子,怎么会女扮男装?”

“你敢向天发誓吗?若你骗了我,你会遭到天打雷劈!”燕冰寒逼近落雪,盯着落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落雪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份竟会被只见了几次面的燕冰寒识破,风烈焰和她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也不敢确定,而燕冰寒却这么兀定她是女扮男装的,落雪在认与不认之间挣扎着,良久之后,她终于决定,抵死不认!

于是便道:“好!我发誓,我若是女人,就让天打…”结果落雪话还没说完,就被燕冰寒打断了,“不用了,我不想你强撑,更不想你真的遭天谴。”

“那你就不要怀疑我是女人!”落雪激道。

燕冰寒重新坐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我也不想怀疑你,但你真的太像女人了,虽然你的声音听起来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可我知道有种变声术,可以令人变声,而且你的容貌是那么的美,世间怎会有这样美的男子?还有很多,总之,你,肯定是个女人!我说的对不对?虽然你不想承认定有你的原因,可我不会再当你是男人了!”

落雪听完沉默了,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别人都不敢这样确定?随意的瞟了一眼床上的平瑶,落雪瞬间明白了,燕冰寒定是由平瑶的一身男装想到的,这人,心思竟这样缜密!

所以,她也没有强装下去的必要了,便灿然一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女人!”

燕冰寒一震,手抖了几抖,杯子里的酒到了桌面上,好半天惊的回不了神,虽然他有九成的把握,但听到云恨天亲口说出来,不免还是惊讶万分,“你…你…真的是女人?”

“你很失望?”落雪反问道,说出来了,心里刹时平静了许多,藏着秘密的心里,包袱真的很重。

“不,是庆幸!也是…希冀!”燕冰寒楞楞的看着落雪洁白无暇的脸,喃喃的说道。

“呵呵,为什么?一个残臂的女人有什么可庆幸的?”落雪自嘲的笑着,那悲伤的眼睛,却痛了燕冰寒的心,“你的左臂怎么会没有的?”

“呵呵,不要问,你什么也不要问我,今夜我…什么都不想说…”落雪原地旋转着身子,空袖飞起,像断翅的蝴蝶,凄美万分,惹人心痛。

落雪直接拿起酒壶,仰头让酒从上而下落入口中,苦酒入喉,歌声低起:

初次相见,轻折扇,发如髻,留在心间。

回头张望,人已去,空泪留,转身苍茫。

身影相至,抬头望,是柔情,醉了一世。

此生愿做红颜,愿做比翼双飞。

不忘君之诺言,怕误一生年华。

空等候,空等候,泪湿琴键,点点滴滴。

空等候,空等候,泪湿琴键,点点滴滴。

燕冰寒看着失态的落雪,内心隐隐作痛,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为什么竟如此的去伤害她?他,真想杀了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

“云…恨天,不,你的真名一定不是恨天吧!你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燕冰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想让她停下来,少一些悲伤,他,真想拥她在怀中,给予她温暖,可是,当他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却被落雪挥袖打开,“你在同情我吗?哈哈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知道吗?”

“不,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只是,只是…”燕冰寒说不下去了,他想到自己的江山大业,他迟疑了,女人怎能胜得过天下!

“既然你知道了,呵呵…”落雪眼神已经迷离起来,手指着燕冰寒道:“就请你为我坚守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能做到吗?”

燕冰寒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也希望你为两国百姓不要妄动杀戮!落雪会感激你一生的!”落雪说了最后一句话,飞快的用轻功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待燕冰寒反映过来,已然看不到那片熟悉的白衣人儿了。“不要再见面了?落雪…原来你叫落雪?不,你不能不再见我,不能,落雪,你回来…我不让你走,你回来.....”

燕冰寒失落的站在夜色中,他为那一句不要再见面而后悔了,为什么听到她不再见他,他的心像裂开了一般的痛?落雪,不,我不会放掉你的,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答应你,为了你不会与上官雷合作,所以,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想要的温暖

清冷的夜风吹痛着落雪带泪的脸和那颗已经千沧百孔的心,茫然的在街道上游荡着,她该去哪儿?天下之大此刻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为什么都要来逼问她是不是女人?是不是黎落雪?

谎言和真相已经逼得她无处可逃,燕冰寒你好狠的心哪!非要落雪在你面前无地自容吗?风大哥,真想立刻见到你,因为你不会这样逼我,是不是?因为你会给我无尽的温暖,是不是?落雪靠着墙角的身子缓缓的下落,泪水浸湿了胸前的白衣,也穿透了落雪冰凉的掌心。

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落雪直到在一扇熟悉的朱漆大门前停下,高高的匾额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黎府。“呵呵,老天是你指引我来这里吗?”

落雪抬起手,想要扣门,又淡淡的笑了,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有人还在守门了,爹娘一定睡得正香着呢,她何必又去打扰?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走了几步之后,落雪又停下了,她现在好困,好想睡觉,若是能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睡着,该有多好啊。

落雪又笑了,爹、娘,女儿又来了!落雪寻到后门,翻身进入,悄悄潜到“兰心居”,将身子贴到黎生年和展月容的卧房门上,听着里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落雪感到好亲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扣起了门,但是很快展月容的丫头听见声响起来了,落雪忙将身子隐在暗中,丫头打开门,朝外看了看,狐疑的道:“没有人啊?谁敲门?”

落雪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向离房门三丈之外扔去,“当”的一声,丫头听见动静,忙返身回屋拿了烛台去看情况去了,而落雪趁着这当口,已轻盈的跃入屋中,摸到内室,轻轻叫道:“爹?娘?我是落儿!”

睡梦中的黎生年和展月容“咻”的睁开眼睛,展月容带着困意道:“老爷,我好像听到落儿在叫咱们哪!”

“我也好像听到了。哎,大概是梦话吧,这个时间落儿怎么会来?睡吧夫人!”黎生年打个哈欠道。

帘帐外面的落雪“呵呵”一笑,掀起帘子,“爹,娘,真的是我!”

突然见到落雪的两人,惊的忙起身,“落儿,居然真的是你在叫我们!你现在来有没有人发现?”

落雪刚要说话,便听到那丫头走近的声音了,落雪忙跳到床上,放下帘帐,低声道:“娘,你打发那丫头去别地儿休息。”

“好。”展月容下了床,和那个叫香儿的丫头说了几句话,那丫头便关上门出去了。

展月容重新回到床上,一把将落雪揽入怀中,“落儿,娘又见到你了,真好!”

“落儿,你怎么会这会儿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黎生年担心的问道。

“没有,爹爹,你的官辞了吗?”落雪绽开笑容道。

“爹爹已经将折子呈给皇上了,但是皇上还没有批下来。”黎生年说道。

“嗯。”落雪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爹,娘,我好累,想睡一会儿,你们陪着我好不好?”

“睡吧,爹和娘都陪着你,女儿。”黎生年摸摸落雪的头发,满脸慈爱。“娘,你抱着我睡,好不好?”落雪睁开迷糊的眼,撒娇的口吻,展月容轻啄了一下落雪的额头,“好,娘就像你小时候一样,抱着你睡。”

落雪枕在展月容的怀中,甜甜地睡着了,睡梦中嘴角还带着盈盈的笑意。

而黎生年和展月容再没有合眼,一起坐在床上守着他们的女儿,直到天明。

黎生年上朝之前已经交待了任何下人不许踏进“兰心居”一步,只令黎明轩可以进入。所以落雪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后,才发现,她还在展月容的怀中,而展月容的胳膊和腿脚已经僵硬的不行了,却还是微笑着低喊:“落儿醒了?”

落雪立刻红了眼睛,忙起身,用自己的一只手帮展月容揉捏着,黎明轩在早上来“兰心居”已经知道落雪来了,这会儿进来,看到这情景,笑道:“娘,我和姐姐一起帮你推拿。”

展月容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馨的场面了,吸吸鼻子,“娘有了你们两个,真开心!”

等展月容身体自如之后,黎明轩不能叫下人,便亲自去厨房端来了饭菜,三人其乐融融的享受着亲情的温暖,落雪始终微笑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但是,饭后,她却真得离开了,黎生年已下朝回来了,一家四口又是一通眼泪,落雪拜别了二老,在黎明轩的掩护下由侧门出了黎府,又从客栈牵回了马,一路向景州而去。

三日后到达景州。

落雪的白马刚到“逆剑阁”大门外,风烈焰便已飞奔了出来,脸上全是久别重逢的激动,落雪亦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云天!你回来了!”风烈焰站在台阶下,送给落雪阳光般的笑脸。

“嗯,风大哥!”落雪下了马,再抬头,便见凌君烨和凌冰月正站在门口,落雪点个头,叫道:“凌兄,冰月姑娘!”

“云天,回来就好,快进来吧!”凌君烨隐去了眼中灼热的光芒,扬手指着大门道。

而凌冰月则一副相思不已的样子,跑到落雪跟前,叫道:“云大哥,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不是说好十日吗?都半个多月了,冰月好担心你!”

落雪轻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怎么不见若兰?她去哪儿了?”

“噢,云天,若兰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正在房里躺着呢。”风烈焰答道。

“病了?我去看看。”落雪应一声,便向里走去,“哎,云大哥,你等等,我带你去。”凌冰月恐落雪和南宫若兰单独见面会说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便借口跟了上去。

剩下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苦笑一下,跟了进去。

落雪被带到若兰的屋子,一进门,便闻到了浓浓的药汁味,而南宫若兰正对着面前的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皱着眉头。

“若兰?”落雪站在门口,叫道。

“云大哥?”若兰惊喜的转头,见真是落雪,忙过来拉住落雪的胳膊,“云大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呢。”

“呵呵,若兰,听说你病了?吃药了吗?”落雪淡淡的问道。

“我马上吃药!”若兰飞快的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药,几口便喝了下去,看的后面跟过来的几人差点晕菜。

进了屋,落雪看着药碗,“来,我看看。”然后拉起若兰的袖子,切了一会儿脉,又闻闻药碗,才说道:“若兰,你没什么大碍,但是一定要按时吃药才行,知道吗?”

“嗯,我都听云大哥的。”若兰见到了落雪,再没了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精神格外的好,令凌冰月不由撅起了嘴巴,“云大哥,你就只对若兰好。”

落雪错愕,“没有啊,我当你们都是兄弟姐妹一般,只是若兰病了,你不要太多心了。”

风烈焰和凌君烨也忙着打劝着冰月,冰月好一会儿才被逗笑了,留下两个姑娘,三人一起去了大堂商议之前之事。

“风大哥,凌兄,那些人还等在景州吗?”落雪问道。

“是啊,还在等着你回来呢。”

“噢。那烦凌兄告之一声,我明日见他们。”落雪看向凌君烨,凌君烨点个头答应。

“云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我们好担心你!”风烈焰眉宇间全是疑惑和担忧,看到这次回来的云天,他总感觉变化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没什么事,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风大哥你多虑了!”落雪笑着安慰道。

凌君烨蹙着眉道:“真的没什么吗?若云天你当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必瞒着我们啊!”

落雪低下了眉睫,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该是她信任的人吧?“风大哥,凌兄,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实在是个中原委不愿向外人道也。我只能告诉你们,那天那个少年,他…是我养父母的儿子,也是我的弟弟!他来找我,是因为我的养母病重,而我便去了宛安为我娘治病。至于庄王府,他们欠了我,所以我才要找他们报仇。”

“云天,真的是庄亲王龙傲天断了你的左臂吗?”凌君烨已然眯了眼眸,带着浓浓的怒意,风烈焰也同样握紧了拳头,等待着落雪的点头。

“不,不是,是他的王妃,平南将军上官雷的女儿——上官舞蝶!”落雪只要说到上官舞蝶就立刻起了杀意,她要把她折磨到最后,同样再断了她的左臂,让她也尝尝这滋味!呵呵,她还没杀她的孩子呢不是?那么就用她上官舞蝶的命来抵她腹中孩儿的性命!

“上-官-舞-蝶!”风烈焰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云天,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她为何要对你下手?”

“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将来再说,现在既然你们知道了,便不能说出去,坏了我的计划。”落雪又迟疑了,现在还不到揭开她真正身份的时候,她还没有玩够哪!

凌君烨和风烈焰对看一眼,这云天的秘密还真多,两人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了,只得点点头,答应下来。

“还有,我不需要你们插手我的事。”落雪接着说道,她怕两人忍不住为她直接杀了上官舞蝶,所以忙提醒着。

凌君烨和风烈焰无奈的点点头,既然了解云恨天的性子,就只能点头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落雪想起师公之事,但凌君烨又在场,不方便说,便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找到适当时机再说。

夜里,落雪睡下又想起玉尘子那坎坷悲伤的情路,便再也睡不着,起身去找风烈焰。今日她第一眼看到风烈焰,心里便涌上一股暖意,再见到他,她心里真的很开心。

走到风烈焰的暂住的屋子门口,落雪又顿住了,看看漆黑的屋子,想必他已经睡着了吧?要不要敲门?落雪正犹豫着,一道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云天?”

落雪转身,惊讶不已,“风大哥?你怎么在外面?”

“云天,你找我?”风烈焰淡笑着问道。

“嗯,想和你说些事。”落雪点头,“咱们进屋说。”风烈焰拉起落雪的手,开了门,进去,落雪的小手被那一只大手包着,很温暖,感觉好安心,进屋之后,风烈焰却还没有放开的意思,眼神直直的看着落雪,落雪顿觉尴尬,忙把手抽回来,“风大哥?”

“啊?”风烈焰回过神来,喃喃的道:“云天,你的手好细腻,好柔软,也好小啊!”

“是吗?大概是我的个头长的低吧。”落雪自从被燕冰寒识破身份,现在谁一提到相关男人女人不同之处,她就心虚不已,忙低下头掩饰道。

“可能是吧。对了,云天,你找我是不是有事?”风烈焰眼神暗了暗,重新扬起笑容道。

“是啊,风大哥你之前在烈焰山庄的时候不是问我师公玉尘子的事吗?我这一次去宛安顺便找我师公问了。”落雪换上认真的表情,道。

“真的?老前辈怎么说?”风烈焰激动的两眼放光地道。

落雪笑风烈焰的急不可耐,缓缓的说道:“师公命我抽时间带你去见他一趟。”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帮奶奶了了这桩事了。对了,玉尘子老前辈住在哪里啊?你刚刚说到宛安,他住在宛安吗?”

“差不多,在距宛安城四十里处有个山谷,叫做“回魂谷”,你听说过吗?”落雪道。

“回魂谷?你和玉尘子前辈一直住在回魂谷?”风烈焰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道。

“是啊,风大哥有什么疑问吗?”落雪俏皮的吐吐舌头,逗乐了风烈焰,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落雪的鼻子,“想不到你的每一件事都是个传奇!时时刻刻都能给我带来震憾,“回魂谷”我当然听说过啦,那可是个既神秘又恐怖的地方。没想到我们的云天竟是那“回魂谷”的主人哪!”

“师公才是那里的主人,那里的一切都是师公建造布置的。呵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奶奶和我师公原来可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呢!”落雪神气十足的道。

“情侣?我早就猜到了,要不然奶奶怎么会让我传那样的话。”风烈焰扬扬眉,好看的薄唇轻轻勾起,浅笑着微微摇头道。

“什么话?”落雪不禁好奇的追问道。

“想知道?”风烈焰将脑袋凑近落雪眼前,问着,意料之中看到落雪点头,却戏谑的道:“这也是我的秘密,不能让你知道。”

“你!”落雪气的长舒一口气,“不说算了,卖什么关子?我回房了!”

“哎,云天,不能只有你可以隐藏秘密,我就得全部告诉你啊?咱们得公平一点,你说是不是?”风烈焰双手环胸,叫着即将踏出门口的落雪。

落雪不回头,继续向外走去,却酷酷地丢下一句话:“你说对了,只能我有秘密瞒你,你就是不能瞒我!在我眼里没有公平二字!”

“哈哈哈…”身后传来了风烈焰愉快的笑声,落雪听得郁闷,干脆用跑的飞快回到自己屋里。

而在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凌君烨。他看到了风烈焰房中的烛火,也听到了落雪和风烈焰的说话声,从心底生起了莫名的妒嫉,令他全身的神经崩得紧紧的,云天,你为什么对风烈焰比对我好?为什么你在他面前才会自然的流露你的本性?

凌君烨没有回去,在夜风中站了好长时间,他想让冷风帮自己醒醒,看看他是不是中邪了?是不是中了落雪的情毒?还有一个想法令他全身冒出了冷汗,他难道有断袖之癖?不可能啊,因为以前他很喜欢女人的啊?只不过现在好像真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这是断袖的前召吗?

凌君烨脑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现在有传言风烈焰和云恨天之间暧昧不清,风烈焰至今未娶就是因为有断袖之癖,看上了云恨天一个男人,那他到底是不是和风烈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