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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自负,却也没傻到这种程度。

很多时候,这种小小的细节就可以决定行动的成败。

而行动的成败,往往就关乎了她的生死!

但是今天,之所以没有去掉她用了八年的、跟孟身上一模一样的甘松香味,她是故意的!

龙涎香证明了她跟皇帝的关系,小宫女只一声“娘娘”而未加“皇后”二字,更是摆明了她的身份。

那么,自己身上这一楼甘松香,就是来验证她是宫绘纤这个事实。

也许这香味会用的人很多,但至少,她若真的跟孟曾经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娘娘。”下面又有话音起,如意再看过去,只见门口已经又有进来。“馨姑娘来了。”

宫女声音轻轻的,像是怕乱搅了正在深思的主子。

一声馨姑娘,似提醒了如意什么。

再仔细去看,这才发现款步而来的人双眼处罩了一条淡粉色的薄纱。

是个女子,二十来岁,按古代人的标准,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

如意只觉得好笑,这八年来,她治病用了两年,学武用了三年,找人又用了三年,却从来都没得着过关于那个叫孟的人一丁点的消息。

可这命运啊,就好像是八年一个轮回。

这一世的每一个转折似都在以八年为基数!

宫纤绘,林梦馨,转首间,故人再见。

她忽生好奇,想当年林梦馨那样执着地念着宫纤绘的好,甚至不惜为了她跟自己和孟争吵。

现如今,两位当事人总算是齐齐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到是很想看看,宫纤绘对这盲眼的女孩,是怎么个好法。

请问娘娘,何时让我出宫

轻轻地在房顶上换了个姿势,以单手抱住一根梁柱,整个儿人就趴在了那上头。

若要评天底上最懒最嚣张的梁上君子,只怕此时的卿如意可算得上是第一人。

姿势调整完毕,只听得下头那位已从疑惑中摆脱出来的绘妃娘娘正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往进来的人身上看去,同时道——

“怪不得总闻得一股子甘松味儿!大半夜的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就不能把你身上这股子味儿给本宫去去!”

咦?

梁上之人微愣,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想到过宫纤绘对林梦馨的好,甚至很多种好。

却没想到,两人一见,竟是这样一番场景。

听闻喝斥,蒙眼的女孩身子一颤,双唇瘪了瘪,像是要哭的样子,却终还是忍了住。

半晌,低低地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习惯了,也……很想哥哥。”

“姑娘怎么又忘了规矩。”一旁的宫女适时提醒,“在娘娘面前要自称奴婢!”

“哦。”女子又一声低叹,再道:“是奴婢失言,娘娘莫怪。”

言语间,已然没了八年前那股子任性和嚣张。

如意实在有些好奇,这些年这丫头是经历了什么,竟把一副性子磨成这般。

说实在的,她其实更喜欢以前的林梦馨啊!

至少真实!

“本宫是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厉声又来,成功地又换得对方一个哆嗦。

“是。”女子软声细语,“我……奴婢!奴婢是想来问问娘娘,奴婢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呢?”

“出宫?”绘妃嗓音瞬间尖锐起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话间,竟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直逼对面女子!

皇上驾到

两人的鼻尖碰着鼻尖,但闻得宫纤绘再度开口,声音里似带着警告——

“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女子被她这一语惊得步步后退,直待自己坐到地上,竟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如意看在眼里,只觉得宫纤绘刚才那一句话中,不仅只是威胁恐吓林梦馨。

里面还带着怨恨、绝望,还有悲愤。

她突然就觉得,其实宫绘纤也是不愿意留在赵宫的,可她没办法,像是不得不留。

两人说话间,门外有宫人尖着噪子喊起:

“皇上驾到!”

屋子里的人立时跪倒一片!

如意眼着往侧面移了下身形,刚好可以看到宫纤绘的脸。

这位美丽的妃子很奇怪,在哪天皇上驾到时,那脸上竟是浮了层厌恶的表情。

虽然转瞬就褪去,却还是被如意看了个正着。

这场戏有意思呢!

如意轻笑,再看去时,那赵国国君已然信步而入。

此时,宫纤绘的手正搭在林梦馨腕上,脸上溢着满满的关切。

见皇帝来,赶紧作势下跪,却被来人一步扶住。

“爱妃不用多礼!”话音温雅有礼,竟是一下就将这间屋子之前浓重的暴虐之气统统压住。

那是一个最多三十出头的男人,并不似如意之前想像那般,要么是透着帝王的威严,要么就是散着淫靡的暴像。

这赵国皇帝竟出人意料地,是个儒雅君子。

就凭刚才那一下,他轻托住绘妃的腕将人扶起时,目不斜视,对绘妃那露了半片香胸的里衣边沿一看不看,如意便觉得,这男人不错。

“这是怎么了?”扶起爱妃,赵皇目光一扫,便落在林梦馨身上。。

演一场姐妹情深的戏

绘妃赶紧又弯身去扶,亲自将女子从地上拉起,而后竟是换了一张脸一样,轻柔地冲着林梦馨说:

“怎么这样不小心呢!眼睛不好,应该叫下人扶着才是,自己跌跌撞撞的,摔疼了吧!”

言语间,尽是温柔。

如意扶额,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看来这话没错。

“馨儿深夜来找姐姐,可是有事?”绘妃声音又起,依然柔柔的,面上满是怜爱之情,极好的一副姐妹相偎画面。

罩着眼睛的女子无奈苦笑,像是对这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争辩,就只是轻摇了摇头,再冲着赵皇的方向浅行一礼,道:

“没什么事,只是看姐姐这里烛还亮着,就想过来看看。既然皇上来了,梦馨就回去了。”

说完,又是一礼,而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朝门外走去。

如意看着这一慕,自思绪着刚刚林梦馨极准确地冲着赵皇所在的方向行礼,忽然就想到,当年在天玉山时,她也是能一下子就找准自己所在的位置。

盲眼于她来说,只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却对行动没有半分影响。

依稀记得那时候林梦馨曾说,别看我眼睛是瞎的,但是我会闻,我只要一吸气,就能知道屋子里面的人根本不是纤绘姐姐。

她那时候没往心里去,但如今看来,这丫头的鼻子八成是特殊的灵。

那……

不由得摇头苦笑,连宫纤绘都闻得出的甘松香味,又怎能逃得过她那敏锐的嗅觉。

“皇上不是说有很多折子批不完,今儿就不过来了么。”

屋子里又有声音传出,宫纤绘正依着赵皇手臂往那张又大又舒软的床榻旁走去。

皇帝对宠妃的热情

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很自然的抬手往男人的衣领处够去,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上面两颗扣子,再往下时,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朕今晚总觉心神不宁,折子是批不下去了,本来想去看看皇后,但她最近总是睡得很早。”

女子佯装怒意,别别扭扭地转过身,道:

“原来皇上是没地方去了才到臣妾这边来,还以为您是特地来看臣妾的。”

这个娇撒得声形并茂,如意都开始有些怀疑之前在那女人脸上看到的厌恶,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见她闹了脾气,赵皇赶紧又把人给扳了回来,然后按向她的肩,再用那种温温的声音说:

“绘儿,别这样。你知道的,朕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你这里,可她毕竟是皇后,朕……”

“臣妾知道。”女子给个台阶就下,一双手又不闲着,摸索着就继续往男人的衣领上够。

赵皇不再拒绝,只是又轻叹了声,皱头锁得紧——

“今晚真是怪了,怎么就这般烦乱?”

宫纤绘的手再次顿住,低声说:

“那要不,臣妾就只陪您躺躺。”

“绘儿……”

如意觉得,这赵皇是很喜欢宫纤绘的。

这样一个男人在这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不像是假,她虽对感情涉及不深,但好歹不是笨人。

赵皇此时的目光虽说杂乱,虽说是被心事纷搅。

但在看向面前的女子时,依然挡不住火样的热情。

那热情不是因为女子的风情万种,也不是因为那双正解着他衣物的手指总会有意无意地触到他的肌肤。

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因为喜欢而生的热情。

活生生的春宫图啊

侍候在外的宫女轻轻抬步,将里间与外头间隔的屏风拉好,又在外头拉了一层帐子。

但闻得有男人沉沉的一声呻吟,而后便是女子的一声娇呼。

再看去,却是赵皇直接将面前女人拦腰抱起,往床榻上压去时,四唇已然碰至一处。

如意无聊地趴在横梁上,这样的戏码她一点都不觉新鲜和刺激。

只是在想着那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是怎么把如此激情之事做得这般干柴烈火的呢?

目光再次递去,纠缠在床榻间的男人正卖力地除着身下女子的衣衫。

宫纤绘将头埋在赵皇的颈间,只露双眼越过肩头。

那目光幽幽地投向前方,空洞得不带一丝感情。

可身子却在男人的爱抚下不断地扭动,就连喉咙间也不时有娇吟轻出,嫣然一幕销魂。

如意轻皱了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宫纤绘那双眼。

墨黑的眸子聚不齐一丝焦点,到是有隐忍的怒火含苞欲放,让人看着,不由生怜。

一室旖旎,一幕春潮,一朝伴在君王侧,可谁又知谁心中忧苦。

如意觉得自己该走了,她今夜来,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宫家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当年天玉山的尊主夫人。

至于证实了之后又有何打算……她还真的没有想好。

萧家大仇自然得报,可就这么冒然去问,一来不见得能问出个究竟,二来今日这场合也不太合适。

更何况,这一趟赵宫之行还有意外收获。

林梦馨的出现给了如意另外一条路,或许从这个女子口中能套出些有关于孟的消息。

而只要找到了孟,其实去不去质问宫纤绘,已经不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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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本打算这一段写得活色生香一些。但一想到这宫纤绘的名字是读者跟我约的……算鸟……

故人大集合

如意身子轻移,就要无声而走。

却在此时,忽听得窗外有阵疾风破空而来。

那风声她听得真切,可是除她之外,怕就再没一个人听得出来。

卿如意明白,来的,应该是个高手。

且轻功极好,虽不及她,却也差不了太多。

正想着,那阵疯风忽地一转,在外头过廊的转弯处打了个转儿,然后直奔前门。

她微探了下头往那方向看去,但见门口一扇窗轻飘而开。

缝隙不大,只够钻一个人进来。

如意眼尖,一眼就瞧见那守在外头的两个小宫女已经倒地沉睡。

想来,必是这入室之人在一走一动间做了手脚。

不由得心里为这人利落的手法叫了一声好。

可这好字还没落地,人却是猛地一惊。

这进来的人一身墨绿长袍,手里提了一柄泛着红光的宝剑,连黑行之人必备的面纱也没罩,就这样直朝着还在里间交融的那两个人直刺而去。

如意瞪大眼睛看去,有一瞬间,女子竟真的就抬了手往眼睛上去揉了几下。

老天!

今儿是吹的什么风?

故人大集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