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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才杨老夫人真的中风了,也就只有寿王妃一个人过去探望了一下。寿王可是个人精,父皇不让母后出宫,还特意交代不让太子哥哥去,他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孝悌的名儿惹父皇不高兴。根据他的消息,外祖母貌似是听了父皇派去的内侍说了两句话才中风的。

昨日的刺杀事件虽然岳母没有提前告诉他,但今早一回来,寿王府的密探就将消息传回来了,他一看就知道是岳母让人干的,同时也知道了外祖母昨晚那是在装病。当时他就觉得岳母这次实在是太大胆了,果然,让父皇发怒了吧?

这天下午,凤舞在东宫外书房的药房里配了几副药,而后照旧给太子做了药膳。

消息传到太子这里,太子想了想,摆摆手道:“随她吧,就当不知道好了。”

第158章 天谴,小舞的报复

这天晚上,秦守仁的院子有些闹腾,但秦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爷夫人正在置气,老爷住在外院,还让人准备着要将夫人送回老家去,便也没敢去给秦羿和崔氏送信。但到了早上,秦守仁的妻子钱氏眼看丈夫这情形不太对,这才赶紧去找了崔氏。

“母亲,大爷,大爷他”

崔氏还躺在床上装病没起来。既然丈夫说她得了急病,那她就病了吧,但想将她送回老家去,那是妄想!见儿媳一脸焦急,说的又是儿子的事,她不由也着急了,顾不得装病,赶紧起身问道:“大爷怎么了?”

“母亲,大爷他”钱氏想起丈夫的情形,一脸羞愤,有些难以启齿。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崔氏看钱氏这个样子,那叫一个急啊!她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他,他昨晚叫了五个人服侍,到现在还,还没起”钱氏实在有些说不下去。

“荒唐!什么时候了,他竟然”崔氏又气又怒,但随后就察觉到不对。虽然儿子是有些贪花好色,但却是有节制的,从没有这样荒唐过。“不对,他是不是吃什么了?”

“母亲”钱氏委屈地低着头道,又羞又急道,“大爷是喜欢点那个助兴的香,可是以前也没这么久啊,这次怎么都不泄,皮都磨破了,他一直叫疼,却不肯停…娘,您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啊?”

崔氏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赶紧让人去请御医,还特别交代了一定要请与秦家交好的王御医。

却说昨日秦羿将崔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秦家老爷子听了崔氏做的那些事,也不由长叹一声道:“爹老了,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不能违背。但你岳母病重,现在就送她回去到底没这个说法,暂时缓缓吧!”

看着儿子犹显愤怒的眼,秦老爷子不由暗叹:难道这些年对崔氏的纵容,真的错了吗?是啊,不管当年威远侯府如何得势,崔氏到底是嫁到秦家的人了,他不该纵容她,应该以秦家的家规家法严格要求她的。唉,是他错了…

听了父亲的劝告,秦羿便只让下人准备夫人回老家的事情,到底没有限定日期。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他正要去上朝,却听闻长子秦守仁身体有恙,崔氏已经让人拿着他的帖子去请御医的事情。来人还满面焦急道:“老爷,夫人请您务必赶紧过去一趟,大爷的情形有些个不好”

难道儿子得了什么急病不成?秦羿赶紧让人去宫中告假,而后急匆匆赶往儿子的院子。

秦守仁的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慌乱中面色都显得极其古怪。秦羿还没踏进正房,就听到了儿子痛苦的叫声。

秦羿急匆匆地走进去,只见崔氏站在外间,正焦急地转着圈儿。“怎么回事这是?大郎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去?”

崔氏羞愤地红着脸道:“他,他还在床上没起,我怎么进去”

秦羿看崔氏脸色不对,又看一边钱氏也是红着脸低着头,再一听里间的声音,出了儿子痛苦的叫声,似乎还有女子的求饶声。

“大爷,大爷,奴家不成了,大爷,奴家真不成了,大爷饶了奴吧”

这声音,秦羿一听就懂。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儿子怎么会…秦羿脑子不笨,只是一开始实在没想到这上头来。不过得到这一点提示,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的?这个混帐东西!他昨晚都吃什么了?”

钱氏再一次被叫过来问话。但夫妻闺房里的事情怎么好跟公公说?钱氏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说出个大概来。

原来,秦守仁自成年后,房里人就不少,他又是个贪恋新鲜的,虽然没有抬过一房妾室,但通房却不少。他又时常在外应酬,经常往那青楼楚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青楼的习气,喜欢在行事的时候点上一块助兴的香。

据说,有了这香助兴,他一晚上时常叫上两三人一起伺候他,钱氏不愿与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他,所以他就极少往正房里来。但是,往日里他再荒唐,也没有一晚上叫了五个人的,还个个都叫吃不消,后来就是他自己也觉察到不对劲,心里却憋着一股火气却根本停不下来。

秦羿听了又羞又怒,不由冲着崔氏抱怨道:“都是你惯出来的!”而后又不满地瞪了钱氏一眼。没用的女人,连自己男人都拢不住,明知道大郎用那等虎狼之药也不拦着。就算拦不住,难道就不能告诉他们一声?

御医终于来了,秦守仁也忍着终于放开了身下的女人,暂时躺了下来。

秦羿陪着御医进去,一进门,御医就闻到一股甜腥味儿。饶是御医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也不禁老脸通红。这秦家大公子也实在太荒唐了些。威远侯府的杨老夫人昨日中风他这个当外孙的不去探望,竟然在家里如此荒唐…

唉,原来这大夏有名的书香门第竟然就是这个样子,竟然连个寒门小户都不如。秦太师的一世英明只怕都要被这大少爷给毁了。

把脉之后,王御医便出了内室,走到外间,这才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而后问秦羿要了剩下的香过来查看。

秦羿赶紧让人找钱氏把剩余的香料取来给王御医看。王御医又是看又是闻,甚至还捏碎了辨识其中的成分,随后又问这香大公子用了多久了。

这问题不但王御医想知道,秦羿和崔氏也想知道。屏风后面,崔氏正在追问钱氏,钱氏低着头道:“有,有两年多了”

“什么?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他糊涂,你也糊涂了?”崔氏担心儿子的身份,声音不由得就大了些。

秦羿赶紧咳了一声,既然问清楚了就赶紧去回王御医。

王御医听说这位大公子用这药都用了两年多了,不由长叹道:“这是药性一直积累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恰好在这时散发出来了。”

秦羿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丢脸过。他也是涨红着一张老脸,却不得不问:“那,犬子这个,您看,可怎么办才好?”

内间床上,秦守仁忍不住又开始叫人:“来人,叫珍珠来!”珍珠,也是秦守仁的通房。

秦羿在外面听了都觉得脸上臊得慌。不过这么一会儿,这个混帐东西就忍不住了?但也是为此,他才更加着急。儿子从来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这必定是难受极了,忍不下去了才会这样的。

“王御医,您看犬子这病,可有办法医治?”

王御医尴尬地笑笑,低声道:“令公子这病,泄了也就好了。只是”

秦羿忙追问:“怎么?可还有什么不妥?”

王御医道:“就怕大公子一旦泄了,会失了元阳,以后就”

王御医这话没有说完,但秦羿却已经明白了。一个男人,失了元阳,就算不死,这辈子也没法再“站”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大郎还没有子嗣啊!

“还请秦大人另请高明”王御医没这个把握能将秦守仁救回来,所以他不会轻易出手。这要是救回来还好,要是救不回来,说不定就会被迁牛眼看王御医要走,秦羿如何肯放他离开?儿子做出如此丑事,让一个御医知道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让整个太医院都知道不成?这位王御医一定不能换!

崔氏在屏风后面听到了,也顾不得避嫌了,赶紧出来帮着劝说。好说歹说,在秦家表示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怪罪王御医之后,王御医这才答应出手。

王御医在秦守仁身上扎了几针,而后不久,秦守仁终于泄了身。王御医又留下外伤药和一张固本培元的方子,得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才离去。

秦府的事情固然想瞒,却还是瞒不住皇家密探。皇帝知道后,不过嘲讽地冷笑一声,这就是崔氏教导出来的儿子,秦家的嫡长子!看来,秦家也注定要没落了。秦家子孙自己不争气,这可也怪不得他不念当初的拥戴之功。

东宫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韩骏脸色很难看,他将消息报给太子,迟疑了许久才问:“殿下,这事,会是…动的手吗?”昨天傍晚小舞在药房捣鼓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药,但殿下的药膳其实只要几位药就行,从前小舞做药膳的时候,挑选处理那些药材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

太子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是为小舞报复秦家,而是这手段…小舞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知道用这种手段?

韩骏见太子蹙眉不言,又改口道:“殿下,御医说秦家大公子用这个药太久,药性积累在体内,适逢昨夜爆发出来,或许只是凑巧”

凑巧?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秦府请了御医这也算是大事,杜嘉麟也得到了消息。不过他的人只知道出事的人是秦家大公子秦守仁,但具体出了什么事他却不知道。

杜嘉麟立即欢喜地去找凤舞,问她:“小舞,你做什么了?听说今天秦府请了御医,可惜我的人没打探出来。”

凤舞古怪地看着他,而后便双颊发烫地低下头去,小声道:“不知道就别问了,我也不清楚”

凤舞这神情有古怪啊!杜嘉麟不由瞪大了眼睛,拉着凤舞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韩骏迟疑了半天,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正要来问个清楚,恰好听到杜嘉麟在追问凤舞,他便没有过去,赶紧躲在一边偷听。

凤舞拿杜嘉麟没办法,只好告诉他道:“我就是在他的香炉里下了一种发散的药,能将他体内原有的病症发散出来。就像有些人因为有什么病不能吃鲤鱼、鹅肉等发物一样。”

杜嘉麟恍然明白过来,却不甚满意道:“就这样?那也太便宜他了!”

韩骏却不禁头冒冷汗,这还太便宜了?那是你不知道秦守仁这一辈子都完了…

韩骏立即回去向太子禀报。太子听闻以后,不由淡淡的笑了,吩咐道:“这事不许再去问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小舞还是那样善良,就是想报复,也不过是下了一味发散的药罢了。秦守仁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就算小舞不下药,现在不爆发出来,以后也难逃这一劫。说不定等以后再爆发出来,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也说不定。

凤舞没有告诉杜嘉麟的是,秦守仁长期用这种香她是知道的,所以她配的这副药也不是一般的发散之药,而是针对他的身体特意调配的,原本一分的毒性也能爆发出十分来。

下一个,就轮到崔氏了。

等秦守仁的小命保住以后,秦羿和崔氏才知道杨老夫人这次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都中风瘫痪了,口歪嘴斜的,已经无法言语。

崔氏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又急匆匆赶往威远侯府,才知道母亲中风的真相。得知是皇帝的几句话才让母亲中风的,崔氏更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她就不会那么着急的动手了。那丫头既然出来一次,自然还会出来第二次第三次的,她要安排刺杀也不用这样劳师动众的…

秦羿将秦守仁训斥了一顿,得知他的这些花样竟然都是从寿王那里学来的,又急匆匆赶往寿王府。

寿王杜嘉佑遣走下人,听了岳丈的话,有些震惊,但随即便笑道:“岳父大人放心,本王从来不用那种药。”

秦羿有些怀疑杜嘉佑的话,猜测着他是怕承认了丢脸。不过秦羿已经提醒了他,便也不在多说什么,随即便也赶去威远侯府看望岳母杨老夫人。

杜嘉佑自然是没有说实话,他时不时地喜欢玩双飞,若没有那种药助兴,如何能尽兴?只不过女色于他太容易得到,时间久了也就没太大吸引力了,他不常用倒是真的。不过从次以后,他倒是真的不再用那些助兴的药物了。说是对身体无碍,原来不过是将余毒藏在身体里而已,一旦爆发出来,就要命了。他日子过得这样舒坦,可没有必要自己找死。

杨老夫人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傍晚时候,秦羿便带着崔氏回到秦家。

夏季蚊虫很多,就是乡下,傍晚也要点燃艾叶熏一熏蚊子,而在有钱人家,自然就要用驱蚊的药物香片什么的。

秦家自然也是要用香片驱蚊的,但谁想这天晚上,崔氏还是被蚊虫咬了。若是一般的蚊虫叮咬,不过有点红肿,抹点药也就是了,两三日就好。但崔氏这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开始是红肿起泡,抹了药也不管用,到后来竟然开始溃烂。

偏偏崔氏是脖子上被叮咬,也就是从脖子开始溃烂。不仅如此,那伤口不断地流出皇水,御医每天两次清理上药都不管用,伤口还在不断扩大,最后右侧的半边脸都肿了,隐隐地还透着中毒的黑色。崔氏连喝口水,吞咽一下都觉得疼。她吃不下睡不好,自己在镜子里见了都恶心,连房门也不出,谁去都不见。

崔氏心情烦躁,却不敢叫骂,因为说话伤口也疼。她只能愤怒地用目光瞪着下人。下人看着她,她觉得人家是在看她笑话,顺手就将身边的东西砸过去;人家不看她吧,她又觉得这些下人是觉得她恶心,心中更怒,同样不是打就是砸东西…

秦羿一看,得,这回也不用急着送回老家去了,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好好静养吧!

秦守念隐约猜到母亲这病或许跟凤舞有关系,可是他又不敢去问。问了又如何呢?若是小羽做的手脚,母亲谋害她这么多次,人家凭什么不能还手?他又有什么脸求小羽放过母亲?若不是小羽做的,他去问更是伤感情。

太子和杜嘉麟也隐约猜到此事跟凤舞有关,但都聪明的没有问,各自也在下面弄了点小动作。他们也觉得,让崔氏尝点苦头是应该的。比起崔氏的恶毒,小舞这反击可以说是极其善良了。

却说崔氏不过被蚊虫叮咬这么个小病,太医院的御医换了一圈都没能帮崔氏治好,让皇后大发雷霆。

“这么点小病都治不好,你们也配称御医?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一群饭桶!”

面对皇后的指责谩骂,御医们很委屈。崔夫人刚刚病发的时候,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就暗中交代了,不让他们那么快帮崔夫人治好。他们不过才拖了三天,哪知道崔夫人的病忽然又有了变化,这一次他们是想治也没法治了。可是这话能告诉皇后娘娘么?

就在皇后怒斥御医的第二天一早,秦府崔氏的院子里忽然又响起女子的尖叫声。

原来,在崔氏卧房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两个血红的大字——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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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晚更,很抱歉,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159章 天命凤主,得她可得天下

胆大的婆子走进了瞧,却发现那是一种血红色的虫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虫产的,密密麻麻的排列成了这两个字。爱睍莼璩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卵,所有人都禁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随即大家想着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顿时又觉得背后一阵阵直冒寒气。

崔氏因为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体已经极为虚弱了。听说屋里墙上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两个字来,她不相信,只当是有人故意吓唬她。所以她非要让人扶着,自己亲眼过来看看。

一眼看到那两个几乎占了一面墙壁的大字,崔氏的心就虚了。那么大的字,得多大本事的人才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写上去?秦府的护卫不说有多好,但人却不少,就是她的院子,值夜的就有好几个丫头婆子。这即便不是老天爷的意思,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在这里写下这么两个大字,得是多么武艺高强的高手?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要杀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崔氏当即双腿一软,若不是身边两个婆子力气大手脚快,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过,过去,看看”

两个婆子扶着崔氏慢慢走过去。

待两个婆子看清楚了墙上的东西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虫卵,不由也是双腿一软,差点没将崔氏摔到地上。幸而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都知道崔氏身体不好,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这两个婆子腿软,后面的两个大丫头及时将崔氏扶住,她才没摔到地上。

崔氏对两个婆子怒目而视,却因为转头扭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两个婆子赶紧跪下请罪,崔氏愤怒地踢了她们一脚,这才示意两个大丫头扶着她再往前走两步。

崔氏这些日子不过吃了些流食,尽管都是人参炖的鸡汤熬的小米粥,但到底吃得太少,营养不够,头晕眼花的,没看清墙上的字是怎么写的。

越走越近,两个丫头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不轻,不知不觉中手上也越发用力,抓得崔氏生疼。崔氏正要发怒,却因为看轻了墙上的字竟然是血红的虫卵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拼成的,顿时只感到一股寒气从后背冷到全身。

真的有天谴?那为什么老天爷以前没显灵?难道是因为以前她做的坏事还不够多?这次积攒到一定程度了,所以就惩罚她来了?

老天爷真的有眼?

崔氏以前一直不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这样的虫卵,只有虫子直接在墙上产卵才能粘在墙上,人工是弄不上去的。若不是老天爷的神通,如何能将那些小虫子排得这样整整齐齐地来产卵?

崔氏想得不错,要让虫子排得这样整整齐齐地来她墙上产卵可不容易。凤舞为什么到现在才把这“天谴”弄出来呢?因为这种产血红色虫卵的小虫子不好找啊,而且还要她一下子找那么多。再一个,这些小动物极不好指挥。她也是在天机门这三年经过无数次练习,死了无数的小昆虫才学会指挥这些小东西的。

这事,连师父和杜嘉麟都不知道。

崔氏房中现“天谴”之事虽然经过秦羿和钱氏的严密镇压,但皇帝和太子的密探以及其他权贵的棋子还是将这个震惊的消息传了出去。

当然,不管是皇家还是其他权贵,都没有将这个消息大肆传播。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亏心事?在知道老天爷真的会显灵之后,人们的第一感觉是敬畏,而后是庆幸,最后才是幸灾乐祸。

秦守念原本以为母亲被虫子咬是凤舞的报复,但看了这两个字,他反而怀疑了。难道真的是天谴?他可是知道,小舞能指挥小鸟小狗小猫什么的,但指挥这些虫子却是不行的。当然,他没想过小舞小时候不能指挥小虫子,现在长大了却未必不行。

杜嘉麟好奇地问凤舞,凤舞对着她嫣然一笑,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杜嘉麟想了想,忽然对凤舞道:“小舞,要是我母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看在我和大哥的面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算要报复她,也别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也别像姨母那样惨…

凤舞看着他那为难的样子,轻轻叹息道:“她是你母亲,就算她对我再不好,对你总是好的。别的人我可以不管不顾,可是你,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凤舞这话回得委婉,但杜嘉麟却听得心里暖融融的。

“小舞,我也会尽量劝着她,不让她欺负你的。唉,要是我们早点成亲就好了,我就可以带着你去封地,到时候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一刻,杜嘉麟暗自在心中发誓,他一定要对小舞好,一辈子都对她好。

凤舞也满脸期待地笑笑。如果可以离开恒京,他们有权有势又自由自在,那日子,真是神仙也比不过啊!

太子和韩骏对于凤舞的手段很震惊,却也很赞同。当然,他们一直以为,崔氏的伤这么长时间不见好,是因为他们交代了御医不让用好药的缘故。只是等一个多月过去,据说崔氏已经骨瘦如柴奄奄一息了,他们让御医用心给崔氏疗伤的时候才知道,崔氏这伤御医是真的没有办法。

得到这个消息,让他们对凤舞的本事又再高看了一层。以后,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丫头啊!这可是真的防不慎防,杀人不见血啊!

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杜嘉瑾又恢复了在外书房生活起居的习惯,三五天去一次后院,却只是陪怡宁郡主和太子妃吃个饭,说说话,关心一下怡宁的生活和学习,余下的便没有了。

这一夜,杜嘉瑾吃了饭喝了盏茶,和怡宁说了一会儿话,便再一次打算离开。太子妃忍不住拉住他道:“殿下,天色已晚,您不如就在这里歇了吧!您都几个月没有留宿后院了”

杜嘉瑾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留下来。只是他没有让侍妾侍寝,去了太子妃的正房。崔瑶暗自心喜,谁想他沐浴出来,躺在床上却安安静静的,似乎打算就这么睡了。

太子妃心中又酸又痛,不由轻轻偎依过去,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若是从前,太子久不来内院,既然留宿,必然是要有鱼水之欢的。就算不会很激烈,但也会很温柔缠绵的呀!这次都这么久了,怎么殿下一点都不想呢?不是说殿下的身体都调理好了吗?

然而今天,杜嘉瑾却只是轻轻将太子妃的手拂开,轻叹一声道:“表妹,对不起”

太子妃隐忍不住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赶紧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去让值夜的宫女听到。

杜嘉瑾迟疑了一下,伸手从枕头便摸了一条干净的手帕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又叹息了一声,到底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但也仅仅如此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心里已经有人的时候与别的女人做那种最亲密的事,那只会让他觉得羞愧。

“殿下,您,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太子妃见太子对自己还跟从前一样温柔,心思又活络起来。

杜嘉瑾迟疑了许久,还是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说谎话骗她,最后只是长叹一声道:“晚了,睡吧!”

太子妃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这四个字,忍不住又委屈地哭起来。这一次,太子只是抱着她,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然而,一直到太子妃哭累了,睡着了,杜嘉瑾都没有睡着。他心里很清楚,这样下去不行。他是太子,他必须得有子嗣,而小舞是小九的,他不能去想。

还是早点让小舞和小九成婚吧,这样他应该就不会一直想着小舞了,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第二天,太子也没和杜嘉麟商量,便再次跟皇帝提起了小舞的事情。

皇帝看着杜嘉瑾眼底隐隐的急切,轻叹一声道:“这事父皇想过了,父皇觉得,小舞和小九一起长大,还是让小舞给小九当侧妃比较好。我会跟小九说,小舞只能当侧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他将小舞扶正。”

小九以后就是个王爷,有个在政治上太敏感的正妃也不好,若是有野心,那就更糟糕了。所以,让小舞当个侧妃正合适。

太子大惊,难道他之前的话白说了?为什么父皇还是只答应给小舞侧妃名份?

“父皇,您不觉得以小舞的才貌,让她给小九当侧妃,实在太委屈她了吗?”

皇帝看着太子,心中暗忖:给小九当侧妃委屈,给你当侧妃就不委屈?也是,要是给你当侧妃,以后就是贵妃,要是生下儿子来,就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太后,自然比给小九当侧妃强。但是,你是哥哥啊,怎么好抢弟弟的女人?

皇帝又顿了一下才道:“听说,这段时间小舞一直住在东宫的外书房?你们很谈得来?”

太子听父皇提到凤舞,面上表情不自觉就柔和下来,唇角含笑道:“是啊,那丫头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看的书又多又杂,她记性又好,还真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能说上几句,往往还颇有见地”

皇帝看着太子面上那从未有过的柔情,霎那间只觉得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又如皓月破云而出,光华无限,一时间又不觉有些心软。

太子也难得有个喜欢的女人…

“唉,你让父皇再想想吧!”

太子见皇帝似乎有改口的迹象,忙欢喜地答应了。皇帝看着太子那欢喜的样子,不由更加为难。若是换一个女人,竟然引得他两个儿子都这样入迷,他必然要将那女子处理了。但是想到小舞那个孩子,他心里还是知道那丫头是无辜的,那孩子是真的难得,值得自己两个儿子喜欢。

韩骏知道太子又去给睿王和小舞当说客去了,等他回来,便赶紧去求见,同时试探道:“殿下,皇上怎么说?”

太子含笑道:“父皇一开始没答应,后来又改口说要再考虑考虑,我觉得应该很有希望。”

这一刻,太子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凤舞能当正妃的喜悦,至于自己不能娶凤舞的心酸和苦涩,他全都放到了心底最深处。然而韩骏却听得越发着急了。怎么办?要是皇上那里一松口,婚事很快就可以定下来,到时候再想反悔,就更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