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花眼光游弋到他嘴唇的时候真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杜口吞声,心里惴惴不安:他嘴上是谁的杰作?

难道是酒壮怂人胆,昨晚上自己酒后兽性大发一时失控将他斩于马下将他就地正法了???

她真是汗流浃背了= =

李向南当初好说歹说让她相信自己酒后必会大祸,她答应得倒是爽快,怎么昨晚上就没做到抵死抗争负隅顽抗困兽犹斗一下呢?

现在好了,滔天大祸闯下了,对自己哥哥施以暴行(= =这词儿),令其容颜折损如果攻击武器是手就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万一是用嘴呢?

柳浣花羞愤欲死,这种乱伦式的事情要是事实她引颈自戮都不为过了

章剑一如既往淡定如山地坐在桌边看报纸吃早餐,红艳艳的嘴唇像是五星红旗一样有着染血的风采,招摇扎眼。柳浣花一声不吭埋头啃着香蕉土司,时不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肿得像樱桃了也像香肠

“那个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她闷着头问,不敢直面他这样暧昧的嘴唇。

“为什么不去?今天是周一。”他反问。

柳浣花都快要抓狂了,她当然知道今天是周一,她还有三大节课呢。可是他嘴巴又红又肿,像是被蜜蜂蜇了一口,哦不,还是只有牙齿的蜜蜂

她终于绝望又羞愤地发现,这真是她的杰作啊啊啊一想到自己大逆不道强吻了自己的哥哥她就恨不得立即隐身回她的火星长蘑菇去算了

“呃呃,我今天想要你陪我去”柳浣花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到脸上,不止血液,还有热度,自己像是正遭受着道德伦理的烈火炙烤煎熬着

章剑不说话,等着她继续。

去哪里呢?去哪里呢?她都愁死了,现在倒是万花齐放的时刻,可是要的是人烟稀少地势荒凉才能不被人发现啊

她只有舔着脸无耻地开口:“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在家烤蛋糕庆祝!”语气里的虚无显而易见。

果然:“我记得你是过旧历生日的,还有一个月吧?”

“可是我喜欢过两个生日,新历和旧历都过的”将无耻进行到底吧。

“哦?想吃蛋糕可以让肖阿姨来做啊。”

“我想要自己做,哦不是,我想要吃你和我一起烤的,你从来没陪我过一个生日,算什么哥哥啊?”她终于翘起嘴巴,想起旧账。每一年生日她都连个电话都收不到,偶尔他记得也是通过章叔叔

25、蛋糕情节(上)

转达祝福,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眼神里突然像是长出无数未知的曲线,缠绕着心思。这七年,又是哪一次,我舍得忘记?

他站起身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一个冲动就跳过去抱住他的腰,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地不撒手:“你又要开溜?”真的见不得人啊大哥~~~~(>_<)~~~~

他哭笑不得,低着头看她缠在腰上的一双藕臂,肤如凝脂:“烤蛋糕不需要材料吗?”

她立马开口:“你在家等着,我去买,巧克力的行吗,还要点草莓好不好?我马上就回。”然后风一样冲了出去。

章剑的眼里终于泛起宠溺和暗色的光辉,像是终于看到自己种的昙花花瓣缱绻地展开在自己面前。亦如拥得一帧绝世佳画,叫人欣喜。

随即淡定地走进洗手间,勘察了一番,恩,效果优良。总算对的起那副才用了一次就报废的烤瓷假牙(米懂滴银自己反省去啊= =介个腹黑猥琐章)

柳浣花站在蛋糕店琳琅满目的模型前垂涎的时候其实脑袋里还装着章剑,怎奈她现在不知怎么搞的,一想到他就跟过敏似的脸色爆红。

导购小姐殷勤地询问:“请问下小姐喜欢什么口味的?还是送给男朋友的?”

这话一出口,柳浣花的脸立时比爆红还要爆红,简直是四川麻辣火锅汤底的颜色了

“呃,我想来买奶油,还有制作模具”她讷讷开口。

这是本市最大的蛋糕连锁店,提供DIY场地,也出售各种蛋糕模具和原料。导购笑眯眯地领着她去另一间店里挑选。经过她舌灿莲花的宣传,柳浣花乐呵呵地买了个心形模具,淡奶油,已经溶好的纯正巧克力浆,巧克力块,鱼胶粉,杏仁碎,黄桃,还有猕猴桃,草莓。因为考虑到只有两人吃,导购贴心地帮忙确定份量,蛋糕店还附送刀叉和彩色蜡烛。

柳浣花乐翻天了,只觉得占了好大的便宜,快出门的时候看到某款蛋糕上嫣红剔透的樱桃时又不由自主想到某人以及某部位。果断地转身又买了一些樱桃,顿时觉得圆满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上一章以为刹不住车滴银请举手。。。

26

26、蛋糕情节(下)

她提着十几个袋子气喘吁吁进门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客厅低着头看文件,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栗色的发梢.侧脸立体而俊挺,连高耸的鼻梁都散发着王者之气。潋滟的嘴唇愈发的红艳,让人总是联想起水灵灵的红彤彤的东西。

她又是心虚又是愧疚,害他不能上班,现在又要折□段陪自己做这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那个,我都买回来了,你做你的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亡羊补牢道。

他抬起头来看她,唇角带笑,眉眼生春:“哦?这么多年忘记了某人的生日现在还要一错再错吗?”这话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倒说得他自己心坎上去了。

起身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怎么这么多?”一边在心里汗汗的,她果然跟她妈一样有力能举鼎的潜力照这情况看来,以后扛白菜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她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就是描述他未来的吧?

她一身汗水,递给他立马囧得闪开了:“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来开始。”

屋子里气温适中,她只穿了件衬衣,因为偏好白色衬衣和格子衫。当初在宿舍她晚上习惯裸睡,起来上洗手间就披上一件衬衣就OK。所以衣柜里的大多是淡色长宽的,而且宽松闲适款。她觉得洗澡之后空气尤其显得闷,仿佛懊热难当的大雨前夕。便只穿了件不长的睡裤,反正衬衣有够长,又花哨又俗气的也看不到(封面啊封面= - =偶剧透袅)

出来的时候章剑已经在打浆了,家里已经有现成的消化饼干和上好的黄油。现在已经混合均匀水*乳*交*融地躺在蛋糕模里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用勺子把它压紧压平,放到冰箱里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蛋糕制作单一边开口吩咐。

搅拌好的奶酪糊细碎的泡沫,浓郁的香甜,柳浣花瞬间口水直下三千尺:“等等,我切点黄桃片”

“巧克力蛋糕要在糕体里加水果吗?”

“按理说是不需要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各种混合的,料越多我越喜欢。今天我是寿星公,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她闻香丢记忆,已经一点作为初始撒谎者以及害人不浅者的自觉性都没有了

烤蛋糕的时间为一个小时,柳浣花无所事事地攀着章剑聊天:“哥,你以前有自己做过蛋糕吗?会不会烤出来形状不对头啊?”

章剑只看了她一眼:“你用的是镀锡模具,160度不会变形。”

“哦,那你说”话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

“花花,难道你的牙齿复检做得不成功?今天又复发了?”李向南揶揄。

又不是骨折可是难道说撒谎骗哥哥在家陪自己烤蛋糕过

26、蛋糕情节(下)

生日仅仅只是为了掩盖昨天犯下的罪行?这个长句子让她顿时有点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

“没有,我就是,呃,头晕,很晕”她面红耳赤地当着章老师的面撒谎,“不用请假了,要是点名你帮我糊弄一下,我回头请你吃糖醋排骨”

这个学期请假量已经超标,不能再请了

放下电话就有点讪讪的了:“这个,就是所谓的学生对策了”

章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很清淡地笑了笑,并没有鄙视或者不满,像是素雅的樱花,开在迟迟春日里。

融巧克力和奶油的时候章剑随口问道:“喜欢吃巧克力?”

“恩,很喜欢,尤其是心情很好和很不好的时候,吃了就觉得圆满了。”她这个习惯好像是从小就养成了,记忆里唯一关于父亲的印象,就是他变魔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逗得她风云忽变,破涕为笑了。

只是这么多年,习惯积攒下来了,人却已经杳无踪影了。

“我爸爸突然失踪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我两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可是我相信,相信他是爱着我的,相信他不是故意抛弃我和我妈的。”她有些触景生情的意味,巧克力总是让她不由自主想到爸爸。似乎已经模糊和苍白的人物,存在记忆里只剩下萧瑟的声音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已经无迹可寻的东西,留恋不如忘却。”章剑难得这么酸溜溜的话。柳浣

花感动不已:“恩,我已经想开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支持妈妈嫁给章叔叔。只是他们到现在都没举行婚礼,大概是顾忌我们俩的心情吧?”

将巧克力混合液倒在模具里,缓缓流动着,覆盖每一片香氛的乳酪蛋糕。柳浣花趁它还没定型,急忙撒了无数的杏仁碎在上面,又插了好些白巧克力片。堆叠着半圈的猕猴桃片。装了一圈草莓,还强行按上好几个翘着尾巴的樱桃

“你确定这还算是巧克力蛋糕?”章剑对她不循常理的做法表示汗颜。

“不管了,反正你看,现在多好看,各种颜色搭配得多印象派啊”她只差没抹点口水上去了,“再放冰箱冷冻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弯成月牙状,鼻子上面微微皱了起来,喜悦太显而易见又生动如斯,如同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直抵人心。章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她其实只有九岁,半大的娃娃,脸蛋圆圆的,俏皮的马尾跟在脑后跳跃着,像是飞舞的丝带

跑出老远,还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声声入耳如丝竹。

那个时候他也正值花样,父母的离异让他终于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还值得

26、蛋糕情节(下)

拼死守护和相信的了。可是不期然的笑声,就这样莽撞地撞进了他的胸膛,跟着心跳呼吸的频率,再也停不下来

她的世界这样透明,像是一块水晶,自身虽然没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却能在最平凡最易得的阳光下璀璨夺目,举世无双。

柳浣花自从蛋糕拿出来就双眼发直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跳跃了上去:“这个蛋糕,怎么能这么完美呢???”

翠绿夹芝麻籽的猕猴桃片,晶莹如玛瑙的红樱桃,可爱端正得坐着的小草莓,栅栏防风林一样圈起的白巧克力无一不是热烈得向她招手:主人,吃了我们吧,吃了我们吧

整个蛋糕上满满堆得都是水果和巧克力,她果断拒绝了点蜡烛这一项,反正也只是打着生日的幌子骗吃骗喝而已(这样忘了初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捶地)

她屁颠屁颠切了一块递给他,自己切了块三倍大的

“真的好好吃哦,甜而不腻”她闭着眼自我陶醉。

章剑对乳酪过敏,看着她这样一脸沉浸忍不住玩心大起,就着手就把蛋糕送到她的脸上了

冰冷的刺激吓得她立马睁开眼,章剑笑得无害:“确实不错,不该浪费的”

蛋糕巧克力浆圆滚滚的樱桃,车轮子似的猕猴桃畅快地从她脸上蹦跶到地上,途中经历了她纯色淡衬衣,以及裸*露在外的腿

她气愤不已,义愤填膺不假思索地牺牲自己手上的大块儿蛋糕,凑着往他脸上抹去

哪知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早一步推开起身。心有不甘,再接再厉

两人你追我赶之间不知不觉到了柳浣花的房间

怪力乱神之间两人已然忘形

这是什么情况?

章剑因为要避开蛋糕倒在床上,她随即出手攻击,一着不慎也倒在床上哦,不,是倒在他身上

手里的蛋糕毫无意外地奉献给了刚换不就的粉色床单,而她

紧紧趴在他身上

章剑的右手搂着她的腰际,左手拽着她拿蛋糕的右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而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偶在考虑要不要顶个锅盖。。。

ps:大家劳动节快乐O(∩_∩)O~

27

27、欠债还钱

一秒,两秒,三秒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有到天荒地老之势

柳浣花血气上涌地对上章剑的眼睛。因为隔得太近,呼吸相闻,反而模糊了视线,只是朦胧的瞳孔中闪现他星子一般的光芒,似乎带着与众不同的色彩

可是觉得不对劲儿,有哪里好像出问题了

她本能地挣了挣,却越发被他紧紧箍住。刚刚不过只是右手搂着自己的腰,现在左手固定住她的脖子

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似乎奶油夹在两人脸上,滑腻如水。身体紧紧黏在一起,他的长腿亦是好死不死嵌在她双腿之间

砰嗵砰嗵

她恍惚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外音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拂在耳畔,健壮的心跳,隔着两个人的重重衣衫,这样轻而易举传递了过来和她擂鼓样的心跳,成了一首协奏曲

窗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窥视着房内的场景,风儿借助着窗帘在招摇

柳浣花心里七上八下,呼吸沉重逼仄,像是缺氧的鱼儿。脸色红如霞,只是嗫嚅着:“哥”

却在刚开口就被堵住,还是柔软的东西

她一瞬间眼睛睁如铜铃这是?章剑吻了她???

整个人已经忘了反应,身下是某人坚硬如铁的肌肉,骨骼,脸上胶着的是他热烈而难解的眼光,呼吸频率已然混乱

章剑正满意与她这样毫无抵抗的反应,加深了这个吻。一个地转天旋,他已经轻而易举把她压倒在身下。柳浣花所有的感官细胞都聚集在嘴上,湿润,柔软,酥麻

憋住呼吸的后果就是水蒸气全都上升到眼眶里,氤氲了整个眼睛。柳浣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冰激凌,冷亦冷,热亦热,全身的感觉不是单纯的语言文字能够说明道出的那么单纯(诶哟喂,是作者你自己废柴吧= =)

章剑看着她翦水的眸子,像是春雨过后的西湖,带着淡淡的紫烟,整个人是朦胧而典雅的诱惑他毫不怀疑现在有把她拆骨入腹的冲动

被放开的时候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唇又麻又痛,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神空洞

“傻瓜,连接吻都不会。”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上次是醉酒之后无意识的偷吻,她的表情是幼稚却又魅惑,极为丰富。这次人是清醒的,反倒脑

袋里全是浆糊了,一张脸上除了红色就没别的了

可是单调如此,依旧诱人

柳浣花听到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才感觉脑袋里平地一个惊雷,炸得人七荤八素,语不成调:“哥,你”

章剑心里满足,脸上自然笑意深深:“

27、欠债还钱

嗯?怎么?”

她脸再度憋红了,心里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清楚。章剑这样突如其来的侵略到底是不怀好意蓄意调戏还是有什么另外的隐情。她可不认为一个以往除了跟她作对就是跟她作对的人会在某个瞬间突然人格逆转华丽地喜欢上她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语气慌张,夹杂着害怕,还隐隐有些呼之欲出又半遮面的情绪。

“这不过是欠债还钱而已。”他食指指腹扫过她刚刚被侵略被掠夺微微红肿的红唇,笑得有些狡诈。眼神扫到耳后的蓝色胎记,是水滴状,像是电视里一天到晚的眼药水广告。

终于逃脱魔爪之下柳浣花过街老鼠一样的速度窜进洗手间锁上门的那一刻,心里终于像是暴雨初歇的轻松。这样异于常时的章剑比那个阴着脸的更让她觉得哆嗦,甚嚣尘上的惧怕和怪异感合力将她压迫,让人几欲窒息。

她盯着防雾玻璃里双颊嫣红,还带着刚刚擦上去的大块奶油渍,嘴唇肿胀,眸里粼粼的自己,有些恍惚,像是小时候躲避恶狗爬上树,枝桠忽忽悠悠的,似乎支撑不住她的重量,摇摇欲坠的时刻,隆重的来势汹汹的恐慌惧怕,抵挡了所有复杂情绪的袭击。

短信息提示音:

“花花,你不用为了我特地去求你哥,算了,我不在乎。”署名林嘉桦。

怎么会不在乎?柳浣花比谁都清楚,她和林嘉桦是高中同学。她家境一般,母亲父亲皆是普通的农民工,踏露挽晨而出,披星戴月而归。两人兢兢业业地在这喧嚣浮华的城市打拼,到头来只挣得巴掌大的租屋。余下的都支持着林嘉桦读书,好在她一直努力刻苦,积极向上,年年拿奖学金,还乐于助人,曾经被评为十佳校园明星。

柳浣花知道,这个机会对于一直拼搏顽强而又苦衷连连的林嘉桦来说,是有多么难得。

而她,竟然从昨天晚上起,就忘得一干二净,彻底抛之脑后了。她该死,真该死!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龇牙咧嘴,或者是脑容量脑细胞确实不太充足,又加之没有再生能力。她现在已然忘了适才多尴尬多难为情多天理不容多干柴烈火的场景,只剩下余音袅袅的哭声,来自林嘉桦因为营养不良略显苍白的嘴里。

章剑亦是在同一时间接到并不陌生的电话:“章总,有些事情,鄙人思前想后,决定告诉章总真相”

“哥,我有事跟你说。”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阳台上,章剑正迎着风抽烟。从她的角度来看,他五官显得有些朦胧柔和,缓解了平日里的凛冽与分明。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烟气里,有些不甚清明的惊艳,叫她心里微微吃了一惊。她见过不少的帅哥,

27、欠债还钱

可是从来不曾有一个人,时而酷得像千里之外的冷山,时而又温文如一方陈年老墨,时而又魅得如同从天而降的妖孽

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刚刚激情时刻的热情,声音重新变得淡了,一如缭绕的蓝雾:“说罢。”

“那个学校的实习名额”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个再说吧。”

烟已经燃尽,他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衣服上有不少褶皱,还有奶油以及水果污渍。他其实有洁癖的,平时家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衣服每天好几套的。现在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污渍和褶皱,只是提步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