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公子1腹黑老公严肃点上一章:第 323 章
  • 七公子1腹黑老公严肃点下一章:第 325 章

偏偏齐承霖现在面无表情,一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阮丹晨更是听了当没听见。

“你们这算什么!难道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了吗!”常老太太用力的拍打沙发扶手。

旁边刘向雯劝道:“妈,您别生气,想来也是丹晨不适应新身份。咱们今天重点是把家里的事情理顺干净了。”

常老太太顺着刘向雯递过来的台阶下了,冷着脸不说话。

刘向雯便说:“妈,我倒是有个想法,您看看怎么样。静秋是咱们常家的外孙女儿这事儿,是外头都已经习惯了的。再说咱依然把她当家人,并不打算改变现状,那也无所谓把两人的身份清清楚楚的交代给别人。咱家的私事,还真是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的那么清楚。再说,当年大姐的事情,其实也不太好听,家丑不可外扬。”

阮丹晨抿着嘴,对刘向雯这话,特别不爱听。

可常老太太却点头道:“你说的是。”

“所以我觉得,静秋的身份不变,咱们就不要说破了,说两个孩子被人调换了,不论是对静秋,还是对咱家都不好,免得叫外人笑话。”

“嗯。”常老太太点头,“你继续。”

“丹晨肯定是要认回来的,咱们就对外说,丹晨是咱们家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儿。如今终于找到了,也就是了,至于旁人怎么想,咱可管不了那么多。等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接受了丹晨的身份。”刘向雯说道。

“不错。”常老太太连连点头,“这样就很好,也让静秋不至于受到外人的指点。”

“我记得之前老梁说的,静秋实际上是比丹晨大几个月,那她们现在就当亲姐妹就是。”刘向雯笑笑,“反正两人也是高中同学,现在想想,那真是扯不断的缘分。”

常老太太同意了,便抬头看向阮丹晨,“既然如此,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

“谁跟她是姐妹了。”阮丹晨冷着脸,不客气地说。

“我认不认回来的真无所谓,您不必如此为难,依我看就像以前那样保持不变,常静秋是您的外孙女儿,而我跟常家也没什么关系,依旧只是齐家的媳妇儿,阮家的孙女儿,这样你们也不用为难名声儿不好听,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跟别人解释,突然又多出一个外孙女儿。”

阮丹晨说完,又看向常至远,对着她却是目光柔和。让常至远知道,她虽然是不认常家,但却是认他的,这让常至远松了一口气。

同时又挺得瑟,果然自己在外甥女儿眼里是与众不同的,跟家里这些糟心的很不一样。

“你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有家人还不认了,这是你如今是齐家的媳妇儿,觉得我们配不上你了,是我们高攀了是吗?”常老太太气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阮丹晨。

阮丹晨讽笑,“您老还会有自觉配不上谁的时候?”

这常老太太的自我感觉一惯不是一般的好。

“以前您就没把我这个齐家媳妇儿看在眼里,我又哪敢在您面前摆这个谱呀!”阮丹晨讽道。

齐承霖在旁边笑了,看来阮丹晨是真气大了。

赶紧在旁边给她顺气,“别生气了,被这种人气坏了,多叫我心疼。”

“你你你你们!”常老太太气的觉得气儿都要提不上来了。

刘向雯在旁边扶着常老太太,“妈您别生气,估摸着丹晨也是觉得委

屈了,才会说气话。她跟咱们分离了这么多年,被认回来,咱们也没弄的特别隆重,丹晨怕是觉得咱们不够重视。”

“你这到底是在劝架呢,还是在挑拨离间呢。”莫语欣冷冷的道,“你当丹晨稀罕什么隆重的方式吗?说的好像为她着想一样,可这一句句的尽是把她往坑里埋,你什么意思呢?”

“大嫂,你你怎么这么说?”刘向雯脸色一变,旋即又委屈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也不能把我说的这么坏。”

“我确实从没想过要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大舅妈说的没错。咱们并不熟,我心里什么想法,你确实不方便替我做决定。”阮丹晨淡淡的说道,“其实别说什么欢迎仪式了,如果不是因为大舅舅,我甚至都不希望别人知道我跟常家有什么联系。”

阮丹晨冷冷的扯了扯唇,“让我跟常静秋当姐妹?不可能!”

“今天我们来,不过是来看看鉴定结果。”齐承霖说道,“所以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谁也别想跟丹晨摆什么长辈的谱。我这话放这儿,如果真把丹晨当一家人,心中但凡对她有一丝丝的愧疚,就老老实实的,别再做伤害她的事情。不然我也不看什么丹晨家人的面子了。”

常老太太气的哆嗦,齐承霖这话摆明了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小辈,他们心中还知不知道尊重长辈了!

再看阮丹晨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家人被丈夫威胁了,她都没有反应,常老太太就觉得阮丹晨是个铁石心肠的。

心肠不好,在她心里就没有亲情存在,是个自私自利的。

“原来你是根本不乐意认我们?”常老太太指着阮丹晨,“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还不配当你外婆了?”

阮丹晨神色淡淡,不想跟她纠缠了,便对齐承霖说:“咱们走吧?”

齐承霖点点头,也没看其他人,只对常志远夫妇说:“那我们先走了。”

这副态度,摆明了是常家人里,他们只认常志远这一家子了。

刘向雯心中对之前常静秋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了。

果然,常志远跟齐承霖关系这么好,以后哪还有他们家的立足之地?

“你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孝的外孙女儿!就算27年不见,但也是有割舍不了的血缘关系,你竟然说走就走。现在想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外婆,你连亲人都不认,你好狠的心!”常老太太指着阮丹晨,却冲着齐承霖说,“齐承霖,这就是你看上的人,这么歹毒的心思,你也要!”

齐承霖看着常老太太,面无表情,那静谧的目光让常老太太心越来越慌。

“不断地对外孙女儿的丈夫说亲外孙女儿的坏话,恨不得拆散了你外孙女儿的婚姻,你就这么当外婆,又凭什么让人尊敬你,孝敬你?在要求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你对丹晨好,她不孝敬你,那是她狼心狗肺。以前你不知道她的身份,看她不顺眼,只能说你有门第之见,心胸狭窄,又或者是因为常静秋的关系,而不喜欢丹晨。”

“可现在既然知道丹晨就是你的外孙女儿,却依旧见她就骂,你这样的态度,是把她当外孙女儿看了?就冲你这么对她,她要是还孝敬你,我还嫌弃她贱骨头呢。”齐承霖冷冰冰的说道。

“阮家人对丹晨好,丹晨百倍奉还,千般的孝敬他们。大舅舅对丹晨好,丹晨不因为你们而对他产生任何的偏见,把他与你们分开来看,仍旧愿意认他,孝敬他,让佑宣叫他舅姥爷。”

常志远在旁边听着,可激动了。

听听,齐承霖都叫他大舅舅了!

这就是认可他!

要不是现在气氛不允许,常志远真想跟妻子和女儿好好地得瑟一番。

“”莫语欣看着他脸上那样儿,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只看了他一眼就懒得理了。

便听见齐承霖冷笑一声,“我可不乐意看着我的妻子和儿子在你这儿受委屈,什么东西,也敢给他们委屈受。你自己不拿丹晨当外孙女儿看,还想让丹晨拿你当外婆?凭什么?对着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女人,你能那么疼爱,说明你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可偏偏,你宁愿去疼爱一个满腹诡计的女人,把她当成心思纯良的,却不愿意对你真正的外孙女儿付出那怕一点儿的疼爱。到底该说你有情有义,还是该说你无情无义的好?”

“她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让我怎么疼爱她?”常老太太气道,也觉得自己委屈。

齐承霖轻嗤一声,懒得跟她绕,便要跟阮丹晨离开。

“你们等等!”常老太太在身后叫道。

齐承霖眉头都没皱一下,回头淡淡的看向常老太太。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就算丹晨身上有许多毛病,我也愿意包容,大不了以后慢慢教就是。”常老太太皱着眉说。

可齐承霖瞧着,她那模样很是不情愿说这些话。

“丹晨很好,没什么是需要你教的,我也不认为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学的。”齐承霖不客气地说道。

出人意料的,常老太太脸上虽然恨恨,却竟然忍住了没有发火,只说:“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咱家的孩子凭什么进不了稷下学府?我们家南南在现在的学校很是委屈,你让南南回去稷下学府吧!”

常老太太一副命令的语气,好像她说了,人家就得答应似的。

“还有,用不了多久,估计外头就都知道这件事了,现在齐家跟常家成了姻亲,齐家总不能还跟常家对着干吧?你既然是我的外孙女婿,话里话外的跟志远的关系又那么好,那也应该多给常和一些关照。人家那些家族,互相联姻,都互相关照合作,联系的可紧密,你对常和冷冷淡淡的也不合适。”

常老太太淡淡的扫了阮丹晨一眼,“我既然是你外婆,这些都不过是小事,你表现出诚意来,只要你孝敬我,我自然也对你好。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我也就都不计较了。”常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阮丹晨被气笑了,什么叫她不计较,常老太太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错,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意外。

可她却没有立即反对,不管怎么说都还念着常至远。

常至远刚才还得瑟呢,现在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常老太太那理所当然的态度,真是一点儿都没有为她的亲外孙女儿和他想过。

不用阮丹晨为难,常至远便说:“嘉南的事情,承霖你们自己做主,左右我只是他伯父,他的事儿我也不好管。但是常和的事情,是公事,妈您就不要插言了,常和总归是我做主,怎么做合适,我比您清楚。”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是你做主,难道我还管不得了?我难道还会害了常和不成?”常老太他尖声说道。

“是啊,大哥,你这话说的不妥,虽然常和现在是你做主,可公司是咱们一家子的,你总得顾咱们一家的利益吧?”刘向雯在旁边好声的劝道。

“平日里你自己做主,什么事都不让至行参与也就罢了。妈说的话,你总得听听吧!”刘向雯说道。

常至远冷哼一声,那目光完全是把刘向雯看透了。

167 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他也不跟她们多说,总归现在做主的是他,何必跟她们在嘴上纠缠。

常至远只对齐承霖和阮丹晨说道:“我送你们。”

莫语欣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便带着常静琬一起跟了出去罩。

身后还听到常老太太愤怒的叫喊:“阮丹晨,你走,走了你别后悔!你这么不孝顺,让人知道了得戳你脊梁骨拘”

到门口,常至远才对齐承霖说:“老太太的刚才说的,你不用听。嘉南不用回去,不然他还得找佑宣的麻烦。”

阮丹晨听着心中感动,常至远这明显是心偏到他们这边十头牛都拉不回去。

“至于合作的事情,你只管公事公办,不用给常和什么照顾。很多生意,常和并不符合齐临的要求,这我知道。没道理让齐临自己吃亏来帮着常和。再说,你就算吃亏给了常和好处,他们也不会记你的好,还当这是应该的。”

常老太太和刘向雯那些,典型的就是你弱你有理,肯定会觉得齐家有钱,就算吃点儿亏也没什么,从别的地方就赚回来了,帮他们是很应该的事情,不帮就是狼心狗肺。

齐承霖点头,没说什么。

送走了他们,常至远也没回去,直接带着莫语欣和常静琬走了。

他真是心寒的厉害,以前常老太太就偏心的不像话,妻子和女儿没少受委屈,只她的身份在那儿,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现在常老太太越发的不像样了,竟然好一面嫌弃着阮丹晨,还一面想得好处,偏偏又是那样理所当然的态度。

以前他能忍,可现在他决不能再叫阮丹晨受委屈。

刘向雯从窗口见他们都走了,没有再回来的意思,便回去冲常老太太哭诉:“妈,您看大哥的态度了,他现在简直把常和看成他自己的。平时他在公司里,大小事就从来不让至行参与,至行在公司就是一个闲人。公司上下,哪怕是最普通的小职员,都不把至行放在眼里。听说公司里新进来小实习生,老员工介绍公司情况的时候,都说至行的话不必要听。”

“你别胡说八道!”常志行斥道。

他就不明白了,刘向雯怎么就那么唯恐天下不乱,非要跟常志远过不去,常志远又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要说,如果还不让我说,谁为你做主?你自己要敬重你大哥,可我也心疼你啊!”刘向雯含泪道。

“你别打岔,向雯,你说!”常老太太一听小儿子受了委屈,便让刘向雯赶紧说。

“妈,至行在公司里说话根本不顶用,就是平时开会,大哥装模作样的让他参加,却根本不问他意见,就算他说了,大哥也从来不采纳。大哥故意给至行一个没有实权的职位,看起来职位挺高,可根本没什么用。我们现在由您护着,大哥不能怎么样,把至行安排在公司里,也不过是做好看的罢了。但至少现在大哥还能容着至行。一旦您您恐怕大哥就容不下至行了!”刘向雯双眼含泪的说道。

“刘向雯,你说够了没有!别跟妈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能本分了?”常志行怒道,“我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我自己知道,那些主意我拿不来,平白害了公司,公司里的决策都听大哥的,我没意见。“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来?”刘向雯迅速反驳。

“没错!”常老太太说道,“你从小就聪明,难道这点儿事情,你大哥能做,你就做不好吗?”

常志行被母亲和妻子逼得无法,只能说:“妈,总之,这件事您别跟大哥说!大哥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要是还不知足,大哥要心寒了。”

“还有你!”常志行严厉的等着刘向雯,“别整天尽想着这种事情,你是嫁给我,看我没能力,你不甘心是不是?你要是嫌我没本事,你就去找别人,别整天找大哥的茬儿!”

“你说什么呢!常志行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要是不关心你,哪里会管这些!你怎么能把我说的这么恶毒!”刘向雯哭着说道。

“行了。”常老太太听得烦,便开口,“至行,向雯也是为了你好,你确实不比你大哥差在哪儿。你就算是不管公司,但至少你大哥也应该交给你一半的权利。做大哥的,怎么能这么没有容人之量,连自己的弟弟都要算计防范。”

常志行听了,就只剩下叹气了,“总之,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tang

常老太太不言语,可眼里闪着的光,明显是在计较什么。

齐承霖带着阮丹晨和小家伙回了名园,阮丹晨看起来是真的没有被常老太太的话影响。

他便去了书房,给江源打电话,“黄平贵和王丽霞,找到他们,就说有个好处要送给他们。跟他们联系好时间,我亲自去见。”

阮丹晨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常老太太不待见她,她便不去招惹常老太太就是,不认外婆什么的,就当她无情好了。既然不论她做什么都不能让常老太太喜欢,又何必上赶着犯.贱。

她不去害常老太太,但也不会对她好,也只不过就是知道有那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罢了。

她惹不起躲得起。

谁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正好有份文件要送上去,阮丹晨便亲自拿过去了。

把文件交给齐承霖,正准备走,结果齐承霖接到了老宅的电话,而且还是刘婶打的。

“二少爷,您回来一趟吧,老夫人让我瞧瞧给您打的电话,常老太太来了,说的说的有些太不像话了,老夫人让您回来听听。不过二少奶奶现在怀着孕,就别让她知道了,再让她生气影响身体。”刘婶说道。

齐承霖拧起眉,说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阮丹晨便问:“老宅出事了?”

“没有,我回去看看。”齐承霖说道,“你在这儿歇着。”

“没有你怎么会亲自回去,我跟你一起。”阮丹晨直接抓住了齐承霖的胳膊,“如果不是大事,刘婶不会在你工作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要你回去。”

齐承霖觉得阮丹晨真的不至于被常老太太影响,至少昨天在常家,常老太太那些话,阮丹晨都没当一回事。

于是齐承霖便说:“刘婶说常老太太过去了,说的话有些不像话,让我过去处理一下。”

齐承霖眉头微皱,“我知道你不在乎她,但也不想她的话惹你生气,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即使我没什么本事对付她,但这却是因为我而起的麻烦,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去?我跟你一起,你放心,她的话我都不在乎,随她说什么呢。因为她生气,难受的还是自己,何必给她这个脸呢。”

齐承霖见她是真不在乎,这才点了头,跟她一起回了老宅。

两人到老宅的时候,刘婶正在大门口等着,见齐承霖还牵着阮丹晨来了,惊的也脱口而出,“二少奶奶怎么也跟来了?”

阮丹晨知道刘婶只是怕她会被常老太太气坏了,所以对刘婶这么说也不生气,只笑道:“没关系,我不会受她影响。而且这事关我,我还真是想看看,她来说什么来了。”

刘婶还不放心,但也只能如此。

往前走的时候,还听到阮丹晨跟齐承霖咕哝,“早知道就拜托舅舅,说什么也不认回来,弄这么一个糟心的亲戚,还给家里添麻烦。”

“就当看小丑了。”齐承霖不在乎的轻笑道。

他眯了眯眼,倒是没料到常老太太这么快就蹦跶过来,看来得抓紧时间去跟黄平贵夫妇见一面。

刘婶悄悄地打开门,带他们进去,并没有跟老太太说,便是故意让他们听听的。

结果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常老太太的声音,“齐嫂子,我这也真是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坑了你们家不出声吧?我实在是过不去良心那道坎儿。不管怎么说,丹晨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们真要出了事,我们家难辞其咎,我做不到明明知道,却不提醒你们,让她坑害了你们。”

“她虽是我的外孙女儿,我也想为她好,却不能因此越过了良心去。”阮丹晨听到常老太太情真意切的声音。

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恳切的言辞从常老太太的嘴里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你说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怪我不信,这简直是危言耸听。再说,哪有这样揭自己外孙女儿的短的。据我所知,她与你们也是失散了27年,这好不容易相认,你不好好的对她好,怎么竟出来宣扬她的不是呢?”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费解。

常老太太面色讪讪,

掩面掩饰住,才说:“纵使心疼外孙女儿,也不能建立在别人家的悲剧之上啊,你说是不是?我素来就是不爱牵连别人。虽然说这事儿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大相信,但我岁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信其有的。”

常老太太对齐老太太叹口气,“况且,发生的那些事情,也不由得我不信。丹晨出生的时候,父母一起死了。后来跟养母柳容华在一起,可据我所知,柳容华的生活一直不顺遂,一直在结婚和离婚这两件事情上无限循环,就没找到过真爱。后来好不容易跟沈嘉良一起了,可沈嘉良就是不娶她。到最后,在浪费了所有青春之后,又被沈家扫地出门,现在干脆失踪,找不见了。而我的大儿子常志远,本来好好地,工作、家庭、生活,也是顺遂。可自从跟丹晨相认以后,就从山坡上滚下去了,幸亏这是从昏迷中醒来了,可我觉得,那是他跟丹晨还不够亲,要是关系再近一些,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会不会受更重的伤。”

“这一条条的,但凡是跟她有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让我如何不担心?”常老太太情真意切的说道,“虽说齐家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可架不住她的命这么硬啊!现在你们没事是万幸,可万一出点儿事儿呢?您跟老先生年纪都大了,承霖却正当壮年,佑宣年纪又那么小,可顶不住。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家因为我的外孙女儿,最后家破人亡吧?”

齐老太太气的磨牙,这常老太太,是在咒他们家呐!

“我也想她幸福,但是我不能让她害了你们。”常老太太说道。

齐老太太眉毛一扬,态度不明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要怎么办?”

“具体的还得看你们,虽说是我外孙女儿,可也是你们的家事,还是要你们自己做主。只是这件事我跟你们说过了,也算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如果你们不听我的,到时候倒了霉,那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没提醒过你们。这样我也不需要因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你们,眼睁睁的看你们出事而自责了。能做的我也已经做了。”常老太太似乎是以为齐老太太被说动了,腰杆儿也直了,这话说的特别有底气。

齐老太太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如果我让承霖跟他离了婚,那她就不是我们齐家的人了,得重新回去常家,到时候克着你们了怎么办?别你让我们家脱离了苦海,结果你们自己家反而倒霉啊。”

齐承霖紧了紧阮丹晨的手,黑眸看着她,安静沉定,带着让她安静的力量。

“别多想。”他以口型说,怕她误会。

阮丹晨微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误会,齐家的为人,她信得过,如果因为这三两句话就误会了齐家,她也是白被长辈们疼这么久了。让他们知道,也该伤心了。

齐承霖嘴角勾着,特别舒心。

从两人在一起,除了那些极品自己非要来蹦跶,倒也不至于让他多么糟心。只在两人的感情事上,她从来没有让他糟心过。从不无理取闹,没有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跟他闹误会。

这让他更喜欢她,恨不得能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她,只觉得现在给的太少太少。

甚至还挺希望她能跟自己耍耍性子,闹闹别扭的。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笑了,笑的很暖。却笑的阮丹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此时看他的目光也显得无辜,便让齐承霖的心情更好,哪怕是常老太太那些混账话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此时,常老太太的声音也又传过来,“也亏得你这时候还能想到我们家。这你放心,我已经打算好了。这孩子这些年吃了苦,认回来了我也不会亏待她,便给她在南方小城买个房子,让她去那儿住,养着她,让她生活无忧。”

但是就只能待在那个小城里,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常老太太得意的笑起来,“常家在商场上也是有那么几个对手,将来挑一个特别不顺眼的,把丹晨嫁过去,她也算是为常家做了贡献,就当报答了我们对她的照顾。再说既是我常家的孩子,便理应为家族着想。”

阮丹晨听了真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以前只是觉得常老太太是个脑子糊涂,不辨是非的老太太,可现在真觉得这老太太脑子有病,真的是有病。

说她天生克亲人,倒是勉强能说常老太太是迷信,可后面竟说是要将她嫁给常家的对手,明显是想要弄的人家家破人亡。那就真是可笑了。

这常老太太,莫不是真以为她能克亲人?

于是在这儿天方夜谭。

撇开这种事情根本不可信,若是常老太太是认真地,真的信了。却要利用她,把她嫁给对手只为了让常家获益,这是多狠的心肠?

那自以为是的态度,还真当能拿捏着她,以为常家怎么说,她就得照着怎么做吗?

本以为常老太太说的,把她安排到南方小城,就已经是够脑残的了,却没想到后面还跟着更脑残的。

阮丹晨觉得,她就不该去思考常老太太的下限。

每次以为这是极致了,常老太太总能适时的再重新刷一下下限。

现在把常老太太当神经病来看,阮丹晨真是气不起来。

正转头看齐承霖,以目光问他要不要现在过去,却突然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