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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生气的,就好像看着自己亲手培育,倾注无数心血的一颗树苗,眼看着开花结果,就要收获了,却因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将其拦腰折断…

她写了句话,又把他给推醒。

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显然老被打扰瞌睡不高兴了,拿起本子一看,上面写着:去哪了?为什么这么瞌睡?

他斜睨了她一眼,不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好笑,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算是愿意陪她玩这场无聊的游戏,懒懒地在本子上写:妹妹,这个你就管不着了…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眉梢那抹懒洋洋的浑不在意的意味,回想当初是怎么让他服服帖帖的,一时,竟然再也找不到感觉了…

她想说:你再这样,我告诉萧伯伯!

可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二十四岁的萧伊庭区别于十八岁的萧伊庭之处,便是二十四的他只会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来回应她这句话…

是啊,一个二十四的成年人,名牌大学法律专业毕业生,怎么还会是当年那个怕老爸胖揍的男生?

或者,她还把之前的三十条搬出来?或者威胁他,如果不照她的话做,她就把他当小乌龟的事告诉全班甚至全校?

这么幼稚的行为,她自己都不屑于做了…

那会儿还有凑效的一条,就是自己不理他吧?他那爱炸毛的性子,一旦没人跟他说话,他就急了…

可是现在呢,不愿意理人的,是他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

如果她初遇他,是在他的二十四岁,而不是十八岁,可能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还是提笔在本子上写:二哥,不要骑机车,这是违反规定的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被警察抓到你就麻烦了!他看了她一眼,露出淡淡笑容来,在纸上写:被抓了你就来领我呗!你不是喜欢管我吗?你不是给我赚了很多钱吗?那就来交罚金好了!

如果出事故了呢?!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写这几个字的时候笔力很重,脸色也很沉重。

而他,只看了一眼本子,又不理她了…

她不想就此放弃,还要写什么,他一把抢过本子来,刷刷写了几笔,又趴下睡了。

她拿过本子一看,写的是:别闹好不好?我昨晚玩一个通宵游戏,累死了!

“…”真能!

他们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了,他似乎,又睡着了…

只是,他的生物钟倒是挺准时,快要下课的时候,他就自然醒了,又是极放肆的一个懒腰,开始收拾他的书包…

刚收拾好,下课铃响。他背着书包就往外奔。

她下意识地追了出去,在教学楼外的路道上,停着那辆机车,还放着震天响的摇滚音乐…

当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出来,机车上的姑娘下车来,在人群中找到萧伊庭,大声地说着,“快!等你半天了!他们已经买好东西去你家了!就差我们俩了呢!”

萧伊庭由她拽着,笑着从她手里拿过头盔,扣在头上,便一起上了车。

不知什么时候,钟佳宜和叶清禾走到了并排,轻轻挽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就是她,话说你也不提醒你二哥一下?这么嚣张要被学校逮住就麻烦了!”

这些天来,一放学他都马上就冲出教室了,从不等她,她想着家里总是很闹,干脆在教室里多留一个小时,看看书再回去吃饭,所以,从来不知道,原来每天下午放学他都是这么风光地回家的…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她口中的他们又是谁?她隐隐觉得,不是学生…

至少,是她不认识的,是问题青年吗?她没有把握…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扔下钟佳宜奔向车棚,骑上自行车就抄另一条路走了。

几个拐弯后,果然赶在了萧伊庭的前面,她在路的正中间踩了刹车。

依然跨骑在车座上,两手握着车龙头,双脚点地,如一个斗士一般,等着那辆唱着摇滚的机车驶近。

终于。来了。

那风驰电掣而来的机车骑手在看见她以后死命地踩刹车,在和她自行车龙头相距不过几厘米的地方随着一声刺耳的刮擦声而停住。

机车后座的女孩跳下车来,音乐的喧闹声中大声质问她,“姑娘!你这是在玩什么啊?!玩命么?”

她的目光完全不在这个女孩身上,只盯着机车上那个戴着头盔的男孩,冷声道,“把音乐关了!”

他的头盔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此刻他是怎样的神色,只那双握着机车龙头的手,还在剧烈发抖,为了让它们抖得不那么明显,他只有握得更紧更用力…

“你谁啊?”机车女孩对于她疯子一样莫名其妙地当众拦车已是恼火,自己玩命不要紧,不要把她和萧伊庭的命也给搭上!

叶清禾根本没理她,目光死死盯着萧伊庭,一字一句,声音柔和,却咬字坚定,“把音乐关了!”

他胸口起伏着,头盔遮蔽后的眼睛也死死回瞪着她,终是一咬牙,关掉了音乐。

她骑在车上,倒不显得比他矮多少,跨骑的姿态,纵然骑的只是自行车,可配着她那冷冽的表情,倒也显得气势磅礴,“萧伊庭,你给我听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挡你的道!从今往后都不会再阻止你了!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可以继续开着音乐飙车!你只记住,在你飙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你的车轮前始终有一个我!就像今天一样!往前一厘米就能撞到!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轧过去!别像这次,当了孬种!”

她说完,踩着自行车往前驶去,再也不理那两人…

飞快地转了个弯,至他们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她甚至没有刹车,便扔下单车跳了下来,跌倒在地,自行车继续往前滑了几米,哐当倒地…

她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其实,并非她不愿刹车,而是刚才那一场对峙,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当摩托车朝着她疾驰而来剑拔弩张的时刻,她已经紧绷到了顶点,车终于停住时,她分明已经感觉到全身的力气散尽,一身大汗淋漓。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如此铿锵有力地说完最后那一段话,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骑着车逃离他们的视线,唯一的感觉便是,手足全是酸软的…

拐过这个弯以后,终于撑不住了,她大脑皮层给运动神经末梢的指令是刹车停车下车休息,可是,酸软的手,没能执行这个命令,那刹车竟然按不住,而直接执行了下车的命令…

于是,她便躺在地上休息了…

而在事发之地,萧伊庭的双手依然在颤抖,全身的大汗捂住来的蒸汽甚至迷蒙了头盔面罩,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颤抖的手去取头盔,那个结,他解了又解,活结被他弄成了死结也没能解开,手指头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怎么了?还好有惊无险。”女孩对他说,帮他解开了头盔,摘了下来。

凉风一吹,他顿感清明,看见机车后视镜里的自己,嘴唇一片灰白…

“你没事吧?吓着了?都怪那个姑娘,她是你什么人呀?”女孩问。

他没回答,只下了车,对她说,“你来开吧!”下地的时候,双脚一软,扶住机车才没有摔倒…

“不要开音乐,慢点!”他又叮嘱她。

女孩骑着车带着他走了,车行驶时带起的凉风一阵阵吹在身上,大汗过后,阵阵发冷,可脑子里却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清楚…

叶清禾在地上躺了好一阵,来往的学生多了,有人诧异地看着她,也有人上来关心她,问她是不是骑车摔倒了,要不要紧。

起初,她都无视了,看热闹的,就当不是在看自己,关心她的,她摇摇头。最后,在傍晚的凉风中自己渐渐平复下来,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了,才爬起,却不再骑车,推着,慢慢行走。

绕了一大圈,才让混混沌沌的心绪渐渐明朗。

家里是不用回去的,定然又是一片混乱,她便改了道,去了穆川家里。

她必须去找穆川,因为,考试时间迫近,她跨学科报考,有很多的问题要请教穆川,而穆川下个月可能就要去云南一趟,这个月,她得抓紧时间了…

穆川已经知道了她改报了中文研究生,初时十分惊讶,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说,想继承父亲的事业。这和她本科报的法律又起了冲突…

穆川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她有问题来求助时全力以赴地指点她,而她这个学生,实在太灵透,一点就通尚不足以形容她,她极出色的领悟力和本省在文学方面深厚的基础,有时候真的可以达到不点也通的地步,常常有这样的时候,她一个问题问出来,结果两人同时说出答案…

第170章 泛泛其景 泛泛其逝:痛

从穆川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几日以来,跟着穆川学习,感觉收获颇多,对于为时不远的考试,也多了几分信心。

一个人在临近深夜的风里骑车回家,越是接近小区,心中的压迫感越多了几重,家里最近夜夜笙歌,她已经刻意一天比一天晚回家,可是,每次到了家里面对的还是那一派喧哗,甚至颓靡…

自那次当路拦车事件后,他就没有再骑过机车,可是,这荒唐的日子却一直没有结束,甚至,除了那机车女孩,他似乎还跟别的女孩也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以致,某日郭锦儿来此,还找她打听:二哥到底跟那谁谁谁,谁谁谁是多亲密的关系?

她觉得郭锦儿也挺能耐的,她至今都还搞不清楚他身边到底有几个谁,郭锦儿却已经把人家的姓名都打听来了…铌…

郭锦儿的求助她自然爱莫能助,可是,云阿姨担忧的眼神她一直看在眼里。

今早,萧伊庭又比她先走,谁谁谁来接的他,她没见着,云阿姨却从窗户里看到了,一脸忧心地在她面前叹息,“又换了一个!清禾!又换了!”

云阿姨的意思是,又换了一个姑娘吧…梵…

“哎!清禾,伊庭怎么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呢?如果让萧先生知道了,不知得多生气,可是,这样子下去不告诉萧先生和萧夫人也不行啊!清禾,你也看见了,每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云阿姨转着圈地唠叨,十分忧急。

萧伊庭如今交往的人她确实都不认识,而且穿着打扮也不像学生。在这一点上,她和云阿姨的观点倒是不同的,她不是一个戴有色眼镜看人的人,不上学的朋友或者穿着打扮乃至行为脱离常轨的朋友并不代表此人的品性一定有问题,只是,此种颠三倒四夜夜酒醉的日子确实不该…

“清禾,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告诉萧先生,就算告诉了,萧先生顶多给伊庭一顿打,可伊庭想要怎么样,萧先生还是无能为力的,不然,教育了十几年也没把伊庭教育过来,还是你出现了,伊庭才改变的,清禾,你有什么办法吗?”

叶清禾还在思考,云阿姨又唠叨开了。

她有办法吗?她已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了…

思考中,已经进了小区,到了楼下。

上楼,开门。

酒味、夜宵味扑面而来,狂躁的音乐震得人头皮发麻,太阳穴阵阵发紧…

连续几日了,她都是硬着头皮在一片混乱中穿行而过,忍受着那些穿着紧身衣披着长卷发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忍受着地板上油和酒的污垢黏腻地黏在鞋上的感觉,忍受着那些陌生人放纵的笑声和斗酒声,忍受着他,纵情这一切而对她的归来完全无视的冷漠,背心发麻地抵达她的房间。

此刻,她站在玄关,目光所及处,是他举着一瓶白酒对着嘴喝,没错,是白酒,她没看错!茶几上,还摆着至少十瓶一模一样的!而且,已经全部打开了瓶盖!

一瓶酒,边喝边漏,被他一口气就给干掉了!

他对面的女孩,就是那个机车女孩,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吊带裙,带头鼓掌叫好,还嚷着,来,继续玩!

原来,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之前就是他玩输了,选了大冒险,所以喝掉一瓶酒…

叶清禾的脚,还停驻在原地,下一轮又开始了。

这一回,输的又是他…

“伊庭,你还能喝一瓶吗?”

“我劝你还是真心话吧!”

这种游戏,真心话的问题太坑人!萧伊庭还是选了大冒险。

叶清禾终于忍耐不住,迈步朝他们走近,还要喝是吗?

当她即将走到萧伊庭身边时,机车女孩看见了她,眼神诡异地一笑,指着她对萧伊庭说,“伊庭,你选的啊,大冒险!现在,你吻你妹妹!五分钟!必须舌en!”

她大惊,还没来得及退开,便被一只手紧搂住了腰,同时,满含着酒味的唇覆盖了下来,后脑勺也被人托住,而后,尖叫和起哄声响起,还有人喊,“萧伊庭!你真够禽/兽的!妹妹也能亲下去?!爽!够味!”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吻。

她能感觉到他的胡茬在她下巴和唇际摩擦的刺痛,能感觉到他的舌混着酒味在她齿内纵横的粗犷,更能感觉到的,是随着那些尖叫声在她心里奔腾的怒火和耻辱感…

直到有人大笑着说,“萧伊庭!停!停下来!如果你敢吻过你妹之后马上吻小咪,这十瓶酒我们全喝了!”

她脑中轰然一响,如一颗炸弹爆开,激起的力量使她爆发,用力推开了他,并且挥掌打过去,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那力量反震回来,震得她手心发麻…

所有的嬉笑声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只有那狂躁的音乐还在疯狂地唱着…

她铁青着脸,捡起掉到地上的音响遥控器,关了音乐,家里,便死一般寂静。

他喝多了,连眼睛都是红的,不认识她似的看着她。

那个叫小咪的机车女孩是见识过她的煞气的,凝视着这样的她,竟然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

叶清禾凌厉的目光在茶几上那一排白酒上扫过,双拳紧紧一握,横了声音低哑地道,“喝酒是吗?好!喝!”

她握住其中一只瓶子的瓶颈,咬了咬唇,仰头,便将那一瓶酒对着嘴咕嘟咕嘟往里灌…

“你疯了!”他的声音在旁边怒吼。

立时,他上来夺她的酒瓶。

那瓶酒,她已经灌进了三分之一。她没有他力气大,他一抢,酒瓶便偏离了嘴唇,酒液沥沥地淋在她脸上、脖子上…

那些清凉的液体洒在皮肤上,却无法使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她与他共执着酒瓶,洒满酒液的脸上带着沉沉的冷,“你不是要我跟你一样吗?好!你喝酒我也喝酒!你玩得起我也玩得起!”

她松开酒瓶,拿起桌上的笔一转,笔尖指向了另一个男生。

她冲着那男生冷笑,“怎么样?你现在是选择吻我,还是喝掉这一瓶!”她将一瓶酒重重地顿在那人面前。那人早已经被她惊傻了。

萧伊庭脸色一黑,将手中的酒瓶随手一扔,酒瓶没摆稳,掉落在地上,碎裂…

他上前揪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掀,吼道,“玩够了没有?!给我回房间去!”

她冷冷得盯着他,“不够!我不是你们游戏的筹码吗?你不是要玩吗?那我奉陪到底!”

说完,她另一只手抓起茶几上一瓶酒,冲着那男生道,“你不敢喝,我喝!”

只见她手腕一扬,整瓶酒又开始往嘴里灌。

“给我!”萧伊庭的怒喝声如雷震,下一瞬,便和她争夺这只酒瓶。

这一次,她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他极为震怒,一个用力,酒瓶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而她,却被这力道一拖,整个人向一侧倒去。

地面,是刚才的酒瓶破裂的碎片,她一掌撑在碎片上,钻心地疼,而后受不住身体触地,碎玻璃片儿扎进她的胳膊,和体侧…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均呆住,就连萧伊庭,也瞪大了眼睛,一时失去了反应…

血,自她掌下缓缓流出…

那刺目的颜色,才终于让萧伊庭恍然醒悟过来,想叫她的名字,喉咙如同卡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他默然蹲下身来,将她抱起,视线里,地板上那刺目的颜色已经变得模糊而扩散开来…

“现在,我算是还清你了吗?”她若游丝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

他脚步一个趔趄,侧过脸,泪终于滴落下来,在她看不见的方向…

有人给他打开了门,再不敢耽搁,抱着她疯一般冲进了夜色里,往医院而去。

凌晨的急诊科治疗室,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叶清禾身体左侧从腋下到腰部,好几处扎了玻璃,胳膊和掌心也有多处伤口,几处缝针,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

这一个晚上,仅仅只在出家门的那一刻,叶清禾说了那一句话。

之后,她便紧闭了嘴,再也没开过口,甚至,也没看过他一眼。

他坐在她床前,正对着她左侧,她白色薄羊毛衫上血迹斑斑,那些刺目的红颜色已经转暗,耳边又回响起她那句话:现在,我算是还清你了吗?

最后的余音,带着回声,不算在耳边回旋…

他用力摇摇头,把这句话从耳际甩开,双手使劲搓了搓脸,深吸了一口气,暗哑的声音说着,“妹妹,我们以后可以去做…”

他原本想说,我们以后可以去做去疤痕的手术…

可是,说了一半,这余下的字却再也无法说出来了…

眼前是她瘦削的手臂,和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那些红和白交错的颜色,在他眼前不断地晃动,他忽然伸出手去,想去握住她纤细的手,可是,她的手掌也被纱布缠了厚厚的一圈…

终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若想牵她的手,必然先把她弄疼…

大拇指用力抵在眉心,那一刻,却是连对不起三个字,也无法再开口,甚至,他一直想问她的,疼不疼?也始终觉得自己没有权力再问…

她默默地,右臂支撑着起了身。

他慌忙去扶她,“再休息一会儿呗…”

她并没抗拒他的搀扶,只默然摇头,而后,不顾他,慢慢地往外走。

不小心扯动腰际刚缝合的伤口,她微微停了停,继续前行。

他绕到她右侧,紧紧随行,不敢大意。

回去的路上,仍然是一句话也没有,沉闷的空气,如阴云,重重压在头顶,挤压着胸口,就像是对他的判决…

她的目光从未转到他脸上来过,他却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她,过往明亮的车灯,街道两侧华丽的霓虹,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的光影,如玉石折射出斑驳陆离的流彩,她在那样的辉煌里,仿佛一尊玉雕,冰冷,而难以靠近…

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还亮着灯,那些人都走了,云阿姨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着,地上已经打扫干净,客厅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这是要干什么呀!”云阿姨忧急了一晚上,一见他俩便迎上来,看见叶清禾的模样,脸色更是着急。

叶清禾轻轻扬了扬唇,低声道,“云阿姨,我没事了,不小心而已。”

“哎…”云阿姨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累了,先睡了。”她慢慢朝房间走去。

云阿姨原本和她就在一处,想着她要换衣服,要洗浴,便扶着她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