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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作者:素素雪

问:大婚之日新郎和别的男人抢亲说明什么?

答:新娘是大美女,魅力大啊!

问:倘若新郎要抢的非是新娘,而是另有她人呢?

答:O__O"

苏意颜何许人也?教导媚术的杀手组织第一人,传闻她调教的女杀人皆有倾国倾城,令人心甘情愿奉上性命之能事,更传言她本人百般姿态,面面惹人心醉神迷,微微一笑夺人心,艳名如织,使得有人将请动苏意颜出任务奉为男人荣耀,即便她出手绝无活口。

问:当此女穿越成为中紫国第一弃妇结果当如何?

答:逆天了!

靠,穿越成史上最悲催新娘,新郎连封休书都欠奉,如此渣男若不伐之,天理不容!穿越第一要务,重震艳名!

【精彩片断】

男子一脸委屈,“滟滟,天下人都说我有断袖之癖,没有姑娘肯嫁给我了,这都是被你害的,你要对我负责!”。

女子闭眸慵懒摆手,“装可怜对我无用!换一招吧。”

男子贴近,语气严肃,“母后将我生的太好了,姑娘们都不敢要我,唯滟滟艳色无双,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不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女子白眼无视,“抱歉,我对耍无赖和撒娇装嫩免疫!”

男子声音振奋,星眸璀璨,“哪里耍无赖了,明明是据实以报,滟滟第一美人,我乃天下第一美男,滟滟不好奇我们生的孩子会是多么风华绝代吗?”

女子掏掏耳朵,终于气急,“你丫的滚不滚!我没告诉你我最讨厌孩子吗?”

男子双肩一跨,咬咬红唇,“可是全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是个断袖,雄风唯对天下第一美女盛旖滟方能得震,这国家能否绵延长久皆在滟滟一念间了啊!”

“混蛋!你敢威胁我!”女子终于抓狂,怒吼!

丫的,这便是那个惊采绝艳,俊逸无双,雅人深致,逸群之才,使天下人皆称颂的无双男子?狗屁,天下人都瞎眼了吗!他丫明明就是一张又臭又硬的狗皮膏药,还专门黏她!

一对一,女强爽文,YY无限

楔子

草长莺飞,春色倏忽而过,最后一场春雨滋润过大地之后,中紫国都城轩辕城中已呈现一片暖夏之景,草木茂盛,繁花竞相争艳。

穿轩辕城而过的拂霜河蜿蜒流淌,水色清澈,映了河岸红花绿柳,越显风光旖旎。

此刻河中画舫如织,其中最大的画舫上雕栏玉彻,绢纱舞动,丝竹袅袅,远观美轮美奂,画舫的甲板上歌舞同奏,欢声笑语。

一众鲜衣锦绣的贵公子正觥筹交错,一边食用美酒佳肴,一边吟诗作赋,观赏歌舞。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也置了几桌席面,风情各显的几名贵族女子笑语晏晏,不时含羞露情地望向男子们。

其中一个穿紫色提花右衽小袄,水袖束腰,青色惊涛裙,瓜子脸的貌美女子俨然是这几个贵女中的领头之人。

此刻她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向河边似在等待着什么,突然她水眸一亮,笑了起来,指着河岸道:“咦?殿下,你那未婚妻来寻你了呢。你还不快让船靠岸,迎上一迎。”

众人闻言都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但见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站在岸边,瞧着不过妙龄,身上穿了一件浅绿的夏裳,夏日飘逸的轻纱衣料贴在身上,将她那突兀有致,纤细玲珑的身段衬的更为美好,明媚的骄阳似给她的身影笼上了一层光辉,令她似九天仙女入了凡尘。

她长发束起,身后披散了一些,墨缎一般,随风轻扬,眉目若画,丽质天成,那精致的五官镶嵌在泛着珠玉光泽的面庞上,每一笔每一画都似汇集了天地精粹用最灵巧的手雕琢而成,完美的令人屏息。

此刻她正踮着脚尖往这画舫上看,目光炙热地落在那一众男子中最出众的翼王身上。

翼王君卿睿瞧见她却蹙了剑眉,面露厌恶,道:“迎她作何,碍眼!”

听他这般说,他身边穿紫衣的贵公子便打趣了起来,“别呀,谁人不知未来的翼王妃乃是中紫国第一美人,又对王爷一往情深,叫上来给我们瞧瞧呀。”

“叫她上来做什么,第一美人有如何?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全的蠢材罢了,根本就配不上我们风采卓越的殿下,只有靥儿姐姐和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穿粉色月华裙的白若玉闻言面露不悦和愤懑。

翼王俊美,又文武双全,是除了太子殿下外,中紫国最出众的男子,对人又温柔体贴,不像太子那样冷情冷性,令人难以靠近,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敢肖想,凭什么便宜了盛旖滟那个蠢货!?

白若玉说罢,那最先开口的萧靥儿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面带羞意地瞧了眼翼王,道:“玉儿妹妹莫胡说,盛小姐和翼王乃先太后赐婚,我也是从小定过亲的,这话岂能乱讲?我这般陋颜怎能跟盛小姐相比?”

“人家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靥儿姐姐乃我中紫国第一才女,岂是那蠢货废材盛旖滟能比的?王爷说是不是?”白若玉言罢,几个贵女纷纷附和。

“是啊,靥儿姐姐太高看那蠢货了,谁不知道盛旖滟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叫她上船咱们也要跟着掉价!”

“谁说不是呢,不过瞧她对着王爷流口水倒也好玩,不若叫她上来给咱们添些乐趣?”

贵女们纷纷笑起来,便连那边的舞姬们也停了下来,纷纷冲翼王道:“奴家们还没见识过第一美人的风采呢,王爷便迎盛小姐上船给奴家们瞧瞧吧。”

君卿睿略有犹豫,此刻萧靥儿却瞧向了他,道:“殿下,瞧盛小姐神情焦急别是寻王爷有什么急事吧?看她挺可怜的,殿下便迎她上来吧。”

她面露请求和担忧,君卿睿温和一笑,道:“靥儿总这样善良,将画舫靠岸。”

萧靥儿低头羞涩一笑,眼中却有阴毒的算计一闪而过。

片刻,盛旖滟便站在了画舫上,她痴痴地望着被众人簇拥坐着的君卿睿,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来,咬了下唇鼓起勇气,道:“王王爷这这是我我给给王爷绣绣的荷荷包”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可分明便是个结巴,一句话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再也说不完,直急了一头大汗,许是因为紧张,连换气儿和吞咽口水都忘记了,话落便有一道口水从唇角溢了出来。

虽是人美,但那扭捏的动作,怯弱痴然的神情,还有那对着翼王流口水的恶心模样,瞬时将这份美破坏殆尽,登时船上的众人便都哈哈取笑起来,有两个贵女还阴阳怪调地学起了她说话。

“哎呦,这个话都说不全的第一美人竟真肖想能获得王爷的芳心,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到众人的哄笑声,原本就紧张的盛旖滟面色涨红,话更说不出了,她无措地站在那里,自卑地低头缩肩,泪盈于睫。

可她这幅样子却无人怜惜,萧靥儿冲那几个舞姬丢了一个眼色,舞姬们瞬间便围了上去,笑着去抢盛旖滟手中捏着的荷包。

“叫咱们看看中紫第一美人的绣工如何啊。”

“哎呀,知道盛小姐绣来不易,我们帮姑娘交给王爷可好。”

“什么破荷包这么宝贝,还怕我们稀罕不成!”

这是她精心挑选了花样子绣给王爷的,为绣它,她的十指都被扎成了蜂窝,岂能任这些舞姬触碰?她想亲手交给他。

盛旖滟紧紧地捏着荷包,岂知她越是如此,舞姬们哄抢的越是厉害,她们你拽一下,我扯一下,只听撕拉撕拉地数声响,转瞬盛旖滟身上的夏衣已被撕裂,小臂和胸前一片肌肤暴露了出来。

盛旖滟也被推搡间挤到了甲板边,不知谁绊了她一下,她跌坐在地,她仓皇地抱臂掩盖暴露出来的肌肤,手中紧紧捏着的荷包却被抢走,她一惊,顾不得露光的身子疯了似地跳起来去抢荷包,口中急急地喊着。

“你你你们还还给给我!”

谁知她刚抓到荷包,便有三个女人围住了她,接着她被一挤一推,重心一个不稳便往船下跌去。

她甚至来不及叫喊出声,哗啦一声人已落了水,她不防之下咕咚咚地便灌了几口脏水。

好在画舫靠岸,河边的水并不深,只是当她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却见画舫上那几个贵公子和贵女们都站在甲板上嘲笑地看着她。

“哈哈,瞧她那狼狈样,头上还挂了水草,一身烂泥,臭烘烘,现在越发像懒蛤蟆了!”

“你,你,你们,给,给我哈哈,两个字都说不顺溜,笑死我了,懒蛤蟆叫声也不这样啊!”

“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啊,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白如玉一面嘲笑一面抢过舞姬手中的荷包,讥声道:“就这等粗劣的绣工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真不嫌丢脸!还想王爷戴在身上?你也配!”

她说着几下一撕扯,那荷包便裂了开来,她丢在脚下又跺又踩尤嫌不解气,捡起来便丢进了水里,那荷包被水一冲向下游流去。

盛旖滟想去抓荷包,情急之下又灌了两口水,一时间上头的笑声更大了起来,她眼见荷包没了影,泪水流出来,抬头望向船上的君卿睿。

她们怎么取笑她,她都没有关系,她只在乎他,他和她是订了亲的,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啊。

可她却瞧见君卿睿站在画舫上冷漠的看着她,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上甚至挂着嘲讽和厌恶。

盛旖滟浑身颤抖起来,只觉心也像那荷包一样都被撕裂成了碎片。却于此时,萧靥儿站了出来,蹙眉扬声道:“盛小姐落水了,还不快将盛小姐送上岸去!”

片刻盛旖滟被几个舞姬拉上了岸,萧靥儿走过来解了身上的紫绸斗篷披在盛旖滟身上,柔声劝道:“盛小姐怎一个人跑到了这里,如今虽是夏日可也河水冷人,盛小姐还是快回去吧。”

“靥儿姐姐管她作甚,快回船上吧,王爷等着姐姐呢!”白如玉上前扯了萧靥儿。

盛旖滟怔怔地看着萧靥儿上了船,看着原本冷漠站着的君卿睿解下身上的紫金麒麟披风温柔地给萧靥儿披上,又愣愣地看着画舫游走,泪水成串滚落。徒留一群路过的百姓,瞧着她一身狼狈指指点点。

是啊,她这样的草包,连话都说不顺的女子,又怎能配得上他啊,也就萧姑娘那般的才女方配站在他身边吧,是不是低若尘埃的她不过这样痴痴地望着他都是错误的,都是玷污了他,要遭受世人指责呢,可是她无法控制她的心啊,她该怎么办

十日后,入夜,玄月如钩,清辉洒照幽寂庭院,太子太傅府的后花园中,茂叶繁花经月色一照愈发浓郁如茵,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水雾,扑面而来的芳草气息令人舒心,间或传来两声虫鸣,一派宁静祥和。

然而此刻却突然传来一声颤抖而微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园的安宁和恬静。

“你说说什什么?这当真真是翼王王爷赠给给给你的?不不可能他没有没有给我休书,明日便便是我我我们大大大大婚”

盛旖滟不置信地盯着面前站着的萧靥儿,因情绪激动,她的声音颤抖着,急的满色通红,满目蕴泪,声音中满是惊惧和不信,害怕和胆怯。

她瓷玉般的面颊褪尽血色,愈见白皙,粉莲唇瓣如雨后海棠轻颤着,大大的明眸中也写尽了惊惶之色。

见她面色惨白,萧靥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嘲弄地瞧着她,道:“明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又能如何?他会来娶你?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个中紫国第一美人的称号,翼王便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笑话!

翼王可不是那么肤浅的男子,似你这样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磕磕巴巴话也说不全的结巴傻蛋,每日只会追在王爷身后流口水,发花痴的草包,王爷怎可能看的上!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萧靥儿,明日确实是你们的婚期,可也是我和轩公子的婚期,我和王爷说了倘使他明日肯来抢亲,我便可抛却一切跟他走。

你说,他早便将这代表翼王妃信物的玉佩赠给了我,听了我这话,他明日还会来娶你这个结巴废材吗!任你盛旖滟再美,我也要将你的美变成最大的笑话,将你这第一美人当成烂泥踩在我的脚下!”

萧靥儿为了刺激盛旖滟这一长段的话说的连口气儿都没顺,一溜的说完,冷冷得瞧着摇摇欲坠的盛旖滟,眼睛中满是快意和狠辣。

盛旖滟却似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喃喃地道:“不不会的,我我们是太太后赐婚,他没没给我休书,会会来娶娶我会娶我”

见她这副蠢模样,萧靥儿上前两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盛旖滟的脸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推到了湖边,指着湖中倒影笑着道:“瞧瞧你这副鬼样子,睿会娶你才怪,你别做梦了!有我萧靥儿,你休想染指翼王妃之位!明日,我便要你成为这中紫国第一弃妇!”

她说着又得意一笑,这才松开抓着盛旖滟头发的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玉佩。

盛旖滟泪水坠落,软倒在地上,滚着泪水抬起脸来,道:“你是是第一才女,又和轩公子定亲,明日便要大婚,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抢王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将王爷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他”

盛旖滟磕磕巴巴地哭求着,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因结巴她说的满头是汗,半响才终于说完,言罢她人已经跪在了萧靥儿面前,可怜兮兮地拽着她的裙摆,不顾尊严地乞求着。

因为她知道,萧靥儿说的都是真的,翼王厌恶自己,自己怯懦蠢笨,更是天上的结巴,一紧张还会止不住流口水,像她这样根本就是人人厌恶的废柴,连这副绝色面容也成了罪过和笑话。

她多少次瞧见翼王对萧靥儿温柔笑语,可他只要看到自己便满脸冷色,眼带厌恶,萧靥儿也选了明日大婚,他怎会让喜欢的女子嫁于他人,他一定会抛弃她去抢亲迎娶萧靥儿的,萧靥儿选择同一日成亲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场笑话,她怎么能这样残忍,可自己又能如何呢,除了求萧靥儿可怜可怜自己,又能如何呢?

盛旖滟哭着,磕着头,心里一片悲哀,满面乞怜。

萧靥儿就冷眼含笑地瞧着,看着中紫国第一美人跪伏在自己的脚下像狗儿一般摇首乞怜,她一阵满足,饶有兴致地等她终于将话都说全,萧靥儿才一脚踹开了盛旖滟。

“滚开,无冤无仇?哈,你占着中紫国第一美女的名头便是仇!生下来便占着翼王妃的名分便是仇!明日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中紫国第一美女风光呢,还是我这个第一才女棋高一筹!”

萧靥儿言罢咯咯一笑,不再多留,身影一纵便越过院墙,姿态万千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太傅盛府中一片喜庆,嫡出二小姐的闺房中,盛旖滟凤冠霞帔端坐在床上,手中的帕子已被她绞地快要碎掉,十指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显示着她此刻的焦虑和紧张。

见天色已晚,她再度问着身边丫鬟紫儿,“王王爷还还没来迎亲吗?”

“小姐莫急,迎亲的吉时还没到呢,要不奴婢去院外守着,王爷一来迎亲,奴婢便来告诉小姐?”昨夜萧靥儿约见盛旖滟的事儿紫儿并不知道,她有些奇怪小姐的紧张,今日一早这话小姐都问了十多次了。

见盛旖滟点头,紫儿便快步出去,盛旖滟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来,他一定要来娶我啊。

可她的祈祷显然没用,片刻紫儿面色苍白地冲了进来,哭道:“小姐,呜呜,怎么办,王爷他他带着迎亲队伍往萧府去了!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

盛旖滟闻言瘫倒在床上,见她面色惨白,眼睛无神,紫儿吓得忙冲过来摇晃着她,哭着道:“小姐你莫吓奴婢,小姐和王爷是先太后赐婚,皇上一定会为小姐做主的!小姐!”

盛旖滟半响才回过神来,却是冲紫儿一笑,道:“紫儿你你出出去,我我想想静静”

紫儿见她目光从未有过的坚持,不敢忤逆,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哭泣着关上了门。

她的小姐那样善良,那么美,为什么老天不开眼,让小姐有口吃的毛病,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紫儿守在门外哭泣着,听闻院中传来一阵喧嚣声,知道是府中另外几位庶出小姐来寻小姐麻烦了,她面色一变吓地忙回身推开门,叫着,“小姐不好了啊!小姐!”

她话没喊完,见盛旖滟竟悬梁吊在半空,双手下垂,显然已没了气息,登时尖叫了起来。

001浴火重生

“呜呜,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丢下紫儿就这样走了,呜呜,小姐,你怎能这么想不开”

喉咙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发痛,耳边嗡嗡直响,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吵,苏意颜动了动嘴想大吼出声,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于此同时一幕幕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充斥了她的头脑,在那些纷乱的画面中她叫盛旖滟,是中紫国第一美女,太子太傅盛易阳的嫡女。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执行任务,匕首刺进黑鹰的脖颈,血液喷涌出来的温热粘稠感,似还停留在她的指尖。

她再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且毫发未伤,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她会浑身无力,喉咙肿痛?

不对,她想起来了,黑鹰!他在房中埋了炸药,自动引爆器便是他手腕上的手表,一旦他停止脉动,手表便会引爆炸药!

她杀死了黑鹰没错,可黑鹰脉搏停止跳动不过三秒中,炸药便被引爆了,她发现时已晚了!

“苏意颜,能死在你手中,见你真容,我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会等你的”

黑鹰临死前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临死前那诡异的神情妈的,这个变态,疯子!

对,爆炸声,她没能躲开,该死,这么说她已经死了?那现在为何她还有意识?!

耳边的声音更加嘈乱了,头脑被更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好痛

“哭什么!她都将太傅府的颜面丢尽了,死了才干净!”

“是啊,大婚当天被人抛弃,我要是她早死了,活着也是玷污门楣,有这样的姐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就她这样的蠢货还想嫁到翼王府去做王妃,早就该料想到会有今日!”

“她这样的也配做嫡女,我们脚下踩的烂泥巴也要比她高贵!还妄想成为翼王妃,翼王可是除了太子殿下我中紫国最优秀尊贵的男子,凭她也敢肖想,我呸!”

中紫国,太傅府,被抛弃吵嚷中,苏意颜猛然睁开眼睛,清锐的目光如寒剑般扫过屋中之人。

她躺在地上,被一个穿水红衣裳满脸泪痕的丫鬟抱在怀中,这丫鬟应该就是紫儿了,眼前的一张张面容和脑中记忆迅速融合,苏意颜的目光再扫向那几个见她醒来明显已经愣住的穿红戴绿的女子。

穿红色儒袄的是大小姐盛月茹,紫色衣裳的是三小姐盛月娇,圆脸绯衣的是四小姐盛月欣,而最胖的那个却是六小姐盛月红!

她们都是本尊的庶出妹妹,全取的月字辈,而盛府只有一名嫡女,那便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二小姐盛旖滟,而她苏意颜死后借尸还魂穿越了,此刻她便是盛旖滟!

作为杀手,脑中信息汇聚,很快苏意颜便凭借着沉静和冷静弄清楚了一切,她冷锐的目光扫射过几人,厉声道:“不想死都给我滚出去!”

本尊刚刚上吊,声带受到了损伤,她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因她的语调沉冷,满是阴厉之气,使得她的声音简直如发自地狱厉鬼口中一般。加之她因上吊而面色惨白,此刻浑身清冷如冰,那一双寒眸更是如刀刃散发出冷厉的寒光,又似翻涌着滔天的黑暗漩涡,吞人于无形,登时便吓得方才还聒噪不已的盛月欣四女颤抖着齐齐一退。

方才盛旖滟明明已经没了气儿,此刻不仅醒来了,而且神若鬼厉,声若厉鬼,且说出的话再不磕磕巴巴,这足够使方才还七嘴八舌,即便盛旖滟已断气还要讥讽欺辱于她的姐妹们一愣之下,皆受惊吓,尖叫起来了。

“啊!诈尸了!”

“鬼啊!”

几人尖叫着一股脑地转身往屋外冲去,结果都堵在门口谁也出不去,苏意颜冷眼瞧着,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听到身后动静,四女才你推我让地冲了出去,苏意颜推开愣神的紫儿,一步步紧跟出去。

这闺房建在阁楼的二楼,她站在回廊上,见四女挤在了楼梯口,当下便冷笑一声,随手抽了头上一支华胜便执了出去。

那华胜如翩飞的蝴蝶一般,飞过去直打在盛月娇的膝弯,盛月娇登时哎呦一声叫,接着便一头栽倒。

她原跑在最后,这下一扑倒,登时便撞在了正下楼梯的盛月红和盛月茹身上,三女便像是三只肉球,纠缠着,惨叫着,咕噜噜地滚了下去,跌成一团。

盛月欣跑的最慢,此刻才跑到楼梯口,见她们三个滚了下去,也尖叫一声,本能地停住了脚步,僵在楼梯口回过身来,惊恐地看着苏意颜。

苏意颜眸光如寒冰一般停在她的脸上,见她面色惨白,满意一笑,一步步走向她,明明还是那张平日欺负惯了的容颜,可此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寒之气,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威沉压力,一种能叫人在她眼下瞬息化为蝼蚁的强势凌冽。

盛月欣惊恐地颤抖起来,抖着声音道:“别别过来,你你别过来,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别过来!”

她惊恐间苏意颜已到了她的近前,她淡淡一笑,像盛开的一朵黑色曼陀罗,勾魂摄魄的美丽中却散发出不尽的危机,挑眉,她道:“我记得以前三妹妹最喜欢学我说话,怎么?三妹妹现在也成结巴了吗?”

她说话间的呼吸喷抚在了盛月欣的脸颊上,盛月欣吓得后退数步,直到后腰被栏杆撞上,这才蓦然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抬手指向苏意颜,怒声道:“你有气息!你是人!你没死!好啊,你这个残人竟敢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小贱啊!”

她话未说完,苏意颜已猛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接着她生生一掰,伴随着一声脆响,盛月欣一秒钟前还指着盛旖滟的那根食指已经像软掉的面团一般垂了下去,筋骨尽断。

苏意颜冷哼一声,手指拂过那软趴趴的指头,五指蓦然一收一攥,揉捻间指骨咯咯粉碎,血液涌出。她这一番动作极快,不过眨眼间。盛月欣几乎是眼睁睁地就瞧着自己那一截玉指顷刻间像一滩血泥般垂在了暴露出的森森白骨上,此刻她才感受到了剧痛,惨叫出声,抱着手指跪倒在地上,十指连心,两眼翻着便要不敌疼痛晕厥过去。

苏意颜蹲了下来,将手上沾染的血抹在盛月欣的脸颊上,勾起她的下巴来,明眸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我最恨别人用手指着我,你最好记住这话,不然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十指尽断!”

盛月欣被她吓得连晕厥也不敢了,匍匐在地,惊惧地瞧着苏意颜。

苏意颜言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盛月欣,再度轻声道:“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帮你下去?”

盛月欣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为什么以前任由她们打骂的盛旖滟突然间不结巴了,这还不说,怯弱如兔的她竟然突然间化身成了鬼厉!

此刻她站在她的面前,那张绝色的面孔如笼寒霜,这使得她如同冰月中走出的神妃仙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魄力和威仪,叫人不敢抗衡。

盛月欣瑟瑟发抖,苏意颜已欺近了一步,盛月欣哭着往后挪。

她此刻怕的心神俱裂,可怜兮兮地喊道:“二姐姐,我错了,我以前不该欺负二姐姐,不该辱骂二姐姐,更不该拿火钳烫二姐姐,不该学二姐姐说话,我我都知道错了,二姐姐你绕过我呜呜”

她退一步,苏意颜便欺近一点,面上依旧是冰寒之色,见盛月欣已退无可退,她才眯眸一笑,道:“我记得以前我也曾这样祈求过你们,可你们放过我了吗?”

她说着水袖一扬,宽大的喜袍袖子垂落到了臂弯,露出的手臂上竟有不少旧伤,这些都是这几个好姐妹的杰作,苏意颜再度沉声,“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盛月欣见她步步紧逼,嗜血狠毒,仿若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夺命修罗一样,她哪里敢反抗,眼一闭,忙道:“别过来,我滚!我自己滚!”

“啊!”盛月欣说罢咬了咬牙,一个狠心扭腰尖叫一声,自己从阁楼上滚了下去。

此刻位在阁楼后一颗高大的合欢树上,骄阳似火被浓密的树叶遮挡,横叠而生的枝桠间,花叶清奇,绿荫如伞,红花成簇,秀美别致,一个欣长的身影便慵懒地横卧在茂密的枝桠上。

盛月欣那声尖叫传来,那身影微动,抬起遮在面上的广袖,一袭锦绸白衣随他动作轻扬飘舞,不经意间挥洒出淋漓尽致的优雅和高华来,映的那一树花枝似骤然阳光渗透,光华艳艳。

凤帝修移开掩在面上的手,露出清绝无双的俊面来,飞入鬓角的剑眉微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眸,长卷的睫毛如这一树的合欢叶,纤细似羽,颤动着在眼帘投过一片虹影。

他的眸光还带着一丝初被吵醒的飘渺朦胧,似烟似雾,黑黢黢的眸底却有一股恼意,如寒冰散裂,迸射出万丈森寒来,与此同时,他抬起的手臂轻轻一挥,一道凛冽的锋芒穿透树叶枝桠,透过阁楼袭了出去。

他翻了个身,白袍随风飘扬,衣襟上落满的满袍合欢花扑簌簌掉落,显然他呆在此处已许久。接着,他挥出的手轻缓地拂过花叶又飘落在了面上,宽大的衣袖挡住一头青丝俊颜,又闭上了眼睛。

此刻,盛月欣的身体才滚至楼梯下,她只觉一股重力袭上后腰,击地她突然改变了栽倒的方向,狠狠撞在正准备爬起来的盛月红的后腰上,接着她头朝下越过盛月红便栽在了地上。

下巴重重磕上青石地面,她只觉嘴里上下牙齿相撞,接着伴着几声响嘴里有什么东西迅速脱落下来,一股猩甜伴着一嘴碎块堵住了她的惨叫声。

下巴继续坠落,她被逼地哇一口吐出满嘴鲜血来,瞪大眼睛去瞧,那红红的血汤中一颗颗染血的碎块分明都是她的牙齿!

她张了张嘴,只觉四下进风,震惊地抬手去摸,却只剩下两排光秃秃的牙龈,登时疼痛和打击双重击中心脏,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而盛月红被她砸中后腰,本欲尖叫,谁想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邪风,打在她的侧脸上,生生打断了她的叫声,下一刻她的右脸狠狠摔在地上,也不堪重击,和盛月欣双双晕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