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谢“o小蝶o”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柳绿长街”和“书友090926173441911”投出的评价票,感谢“★影子※ ”、“墨玉”等亲们投出的推荐票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错误的本能

第一百九十四章 错误的本能

十三阿哥想是知道再怎么兰静也不是不会离开了,也就不再喝止她了,而是死死的抓住那只巨狼奋力的将它的身子扭过来,将它的要害部位对着兰静手中的箭迎了过去,兰静下了死力,十三阿哥又是有意往上送,两下一合,那箭支就深深的扎到了那巨狼的体内。

那巨狼张开大嘴仰天悲嚎,声音震耳欲聋,受了重创之后,非但是没有当场毙命,反而显得更加的凶猛彪悍了,转而看向兰静的眼睛也是凶光闪现,身子更是要甩脱十三阿哥,直欲往兰静处扑去。

对着那张满是利齿的大嘴,以及随时都会扑将过来的气势,兰静却是根本就顾不得害怕,见十三阿哥死扭着那巨狼不松手,自己的手下就更加的用力,准备将插入到狼体内的箭拔出来,可是那箭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兰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就是怎么也拔不出来,气得她也不拔了,松开了那箭,就要去贴近十三阿哥身边,却取他身上所带的短刀。

“躲开”兰静刚靠过去,就被十三阿哥用力撞了出去。

“爷”兰静没防备,被撞得摔了一跤,但却马上爬起身来,又要往前扑去。

“福晋,奴才来。”这时刚才护卫弘晖的那个侍卫过来了,将兰静拽到一边,自己拿着刀冲了过去。

兰静见那侍卫过去吸引住了巨狼的注意力,使得十三阿哥能抽空将身上的刀握在了手,心稍微放了一些,但还是又去取了箭支,这回她却是手握了两支,箭筒也系到了腰间,紧张的站在一边看着,随时准备再冲上去。

不过,却是不用兰静再出手了,十三阿哥不需要与那巨狼以力相持之后,武艺也得能施展开来了,没用几下,就将那巨狼的咽喉割断了,而在对付另一头狼的那个侍卫也占了上风,也不需十三阿哥过去帮忙,只再加上一个侍卫就很快的结束了战斗。

“弘晖呢?”十三阿哥问着后上来的侍卫。

“奴才赶了阿哥的马一鞭子,让他往驻地去了。”那个侍卫禀报着。

“嗯,把这里收拾收拾,”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对那两个侍卫吩咐道,又伸手去拽兰静,“你跟我来。”

兰静这时已经回过味来了,也开始了后怕,只觉得手里发冷,身子也有些要发抖的趋势,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迈不开了。

“哼,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刚才为什么不听话,非要跑过来?”十三阿哥嘴上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很是温柔,揽了揽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走吧,到那边把手洗一洗。”

兰静依着十三阿哥的身子,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向拴马的地方,任凭他取下水囊给自己洗去满手的狼血,也任凭他象话痨一般的数落着自己,“你说说你,根本就不会武功,非但是不会,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遇到这种事,不说远远的跑开去,却居然还胆敢往上冲,可是嫌命长了吗?再有下次,看爷我饶不饶你?”

“爷,”兰静用尚还没完全洗干净的手握住了十三阿哥的手,“我碍了你的事儿,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冲过去,其实爷早就可以把那狼杀掉了吧?”

在自己不再上前,而十三阿哥只用几下就干脆利落的将那巨狼杀掉的时候,兰静心里就明白了,因为自己不肯走开,十三阿哥也就怕伤了自己而不敢将那头狼甩开,从而也让他陷入了被动的地步,若不是后来那侍卫赶了来,十三阿哥再与那巨狼以力抗衡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也是她刚才一直后怕不已的主要原因。

“浑说什么呢?”十三阿哥反握住了兰静水津津的手,“要不是你冲过来先伤了那狼,我也不会杀它杀得那么容易了。”

“爷不用骗我了,”兰静冲十三阿哥笑了笑,将身子倚入他的怀中,悠悠的说道,“我虽不会武,但看着关柱自小练到大,见识多少还是有些的,再说刚才那情势也是明摆着的,要不是怕伤到我,爷又何必与那头狼死命相缠,而我去伤它那一下,更是激发了它的凶性,让爷更加危险了......”

“别胡说,”十三阿哥打断兰静的话,“说实话,若不是顾忌着你在场,我是可以把那头狼甩开,及早的拿出兵器来,但若没有你先伤了那头狼,让它成了强弩之末,气力也有所不足,我也未见得能那么轻易的杀了它。”

“爷又在骗我,”兰静用手在十三阿哥的胸前捶了一下,“我纵是以前没狩过猎,也知道受伤的野兽会更凶猛,更何况与其说是我伤到了那狼,不如说是爷将那狼送到我的箭下,”说到这儿,兰静将头靠在了十三阿哥有胸膛,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道理我现在能想明白,在刚才也并不是就不知道,只是那时候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些,我想,如果下次再有这种状况,说不定我还是会做出象今天这样险些害到爷的蠢事来的。”

“谁说你做的是蠢事了?”十三阿哥伸手揽住兰静,将她往怀里收了收,“好,我也不骗你了,是,你刚才若是能听话远远的避开,我确实是能更轻松的杀掉那只狼,但你能留下来,不畏生死的冲过去,与我并肩搏斗,却是让我在担心之余,更是欢喜无限。实乃是有福晋如此,夫复何求?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福晋要相信为夫的能力,也不要再考验为夫的神经,刚才见你冲过来,我可是吓得不轻呢。”

“这我可说不准,”兰静抬着冲十三阿哥展开了笑颜,“我说过了,那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做法,而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也不敢保证我是不是就能理智下来,不凭本能行事,也就是说,我认识到错误了,但却不保证一定能改,所以,要想我不做蠢事,最好的办法还是,爷不要遇险。”

“你啊,在这种事儿上也要跟我说嘴,”十三阿哥拧了拧兰静的鼻子,笑了笑说道,“罢了,反正我也没兴趣总遇险玩儿,想来你这个本能将来也不会再有多少用武之地的。”

“爷,福晋,”这时那两个收拾好狼,并识趣的躲在一边的侍卫出声提醒道,“有人过来了。”

“是皇阿玛。”十三阿哥抬头望去。

“还有弘晖。”兰静也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随后又想起自己的手还没洗干净,忙对十三阿哥说道,“爷,快,再倒些水,我这手上还有血呢。”

“何止手上,你这脸上也有呢。”十三阿哥倒了些水在帕子上,在兰静脸上拭着。

“还不是因为爷,”兰静想起十三阿哥之前拧自己鼻子的举动,“知道您手上也带着血,哪里就好往人家脸上碰。”

“你这脸上可不光是我碰上去的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还有你扎狼那一箭溅上去的。”

“擦干净了吗?”兰静抻着脖子,老老实实的让十三阿哥给自己擦着。

“还有点儿,”十三阿哥又再擦了擦,然后看那些马越跑越近了,就收起帕子开始用水囊倒水,“他们马上就到了,先这样吧,你赶紧把手再洗洗。”

“十三叔,十三婶,”兰静的手还能见到血色的时候,那群人就已经跑到了,弘晖第一个下了马冲过来,“你们没事儿吧?”

“当然没事儿了。”十三阿哥冲弘晖笑了笑,又跟兰静一起上前给康熙行礼请了安,然后让侍卫将那两头狼拿过来给康熙一行人看,又看了看弘晖笑着说道,“说来也是因为弘晖先发现了异样,儿子才能打到这么大的狼。”

“你没事儿吧?”康熙打量了一番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兰静,目光在她的手上也停留了一下。

“没事儿,儿子好好的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看这狼的个头,怕是个头狼呢,还好皇阿玛带着人过来了,否则若是狼群围了过来,儿子就真是麻烦了。”

“去周边看看。”康熙吩咐下去,“若是见到狼群,就一并收拾了。”

“嗻。”一群侍卫们答应一声骑马向周边散开来。

“十三叔,十三婶,”弘晖这时看着十三阿哥,尤其是兰静身上的血迹,眼圈就红了起来,很是难过和惭愧的说道,“都是弘晖不好,不该乱跑的,差点儿惹出祸来。”

“傻瓜,”兰静刚想伸手去抚弘晖的脑门,看到手上的血迹又放了下来,笑着对弘晖说道,“既来围场行围,自然是要四处找猎物了,不过,以后却是不能再这么独自行动了。一切当须以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嗯,弘晖记住了。”弘晖很老实的点着头,“弘晖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这狼是用刀割断喉咙致死的,”康熙却在那边低头看着巨狼的尸体,并问十三阿哥道,“那这箭是谁射的?”

“是她。”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兰静。

“是她?”康熙也很是惊讶的看向兰静,看到了她腰间别着的箭,再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你的弓呢?”

“弓?”兰静也抬头找了找,见方才一起杀狼的侍卫正冲自己使眼色,这才发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弓,现在已经被挂到马上了,忙用手指给康熙看,“在那儿了。”

“你这弓和箭怎么还分开家了?”康熙很是疑惑,但他更疑惑的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射出这么有力道的箭,而且更难得的是,准头儿也很够。”

“皇阿玛,”十三阿哥忍笑着说道,“她那不是射的,而是扎上去的。”

“扎上去的?”康熙乍听之下,没太明白,十三阿哥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康熙看着兰静点了点头,“你虽箭法不行,但只这份勇气,也够得上做*新觉罗家的媳妇了。”

“儿媳谢皇阿玛的赞誉。”兰静对康熙行了一礼,又笑盈盈的问康熙道,“皇阿玛,您看这头狼如此之大,又如此凶猛,是不是可以换上一整块虎骨呢?”说完又马上进行说明,“这不是儿媳给自己要的,是想求皇阿玛赐给弘晖的,毕竟这狼可是他发现的呢。而且他初次行围,也有了不少的收获呢。”

“你先别说他,先说说你自己,”康熙瞅了瞅兰静说道,“你自己可打到猎物了?”

“有皇阿玛激励在前,儿媳自然是奋勇当先,”兰静笑着说道,“虽然兰静亲手打到的猎物不算是很多,但应该也不会太令皇阿玛丢脸了,已经和我们爷的一起,让侍卫们先送回去了。”

“不算是很多?”康熙挑了挑眉接着问道,“不算是很多,那是多少?”

“大小不同的动物,一共有三十二个,”兰静笑着说道,“皇阿玛说,三个可以换一块虎骨,这多出来的两个,就当是添头了。”

“你当朕是跟你买货呢?连添头都出来了。”康熙瞪了兰静一眼,“不过,你这箭术倒是很有长进嘛,一时不见,居然就能打到这么多了。”

“是儿媳的运气好。”兰静笑着说道。

“这就是你的运气?”等回到驻地,康熙见到了兰静那一堆不凄惨的战利品,不由得拧着眉瞪着她,“这跟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

“所以儿媳才说是运气嘛,”兰静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不过,儿媳也并没有不劳而获,这些猎物上面的箭确确实实都是兰静射的,差别只在于,他们不是因中箭而死的罢了,有其他动物主动来帮忙,儿媳也不好拒绝不是?”

“罢了,朕也不跟你耍嘴皮子,”康熙挥了挥手说道,“既然是你猎的,那今年赏你们府里的皮子就是这些了。”

“啊?”兰静看了看自己那堆基本上没有能保持完整皮毛的猎物,又看了看十三阿哥猎的那些,“那我们爷猎的这些呢?”

“这些你就别惦记了,”康熙很干脆的说道,“朕要留着赏别人。”

“是,多谢皇阿玛恩典。”兰静也不再多言,反正府中库里的皮子还有不少,今年就是一件也没有,照样可以裁新衣的,至于这样,也不一定浪费,等剥下来凑一凑,也还是能做些东西的。

“弘晖”

一声大喊,吓了众人一跳,却原来是大阿哥回来了,正冲着弘晖大声喝道,“你跑哪里了?让我这一通好找。”

“哼”康熙冷哼一声,瞪了大阿哥一眼,“你随朕进来。”然后又点了点十三阿哥、兰静和弘晖,“你们也进来。”

一行人刚走进康熙的帐中,康熙就一拍桌子瞪着大阿哥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弘晖,是你自己请命要带着他行围的,结果却让他自己耍了单,还遇到了狼,要不是正好老十三经过,这祸事就起了,亏你还有脸这么大声的喊。”

“是吗?”大阿哥一惊,忙看向弘晖,并伸手要去探查,“弘晖你遇到狼了,有多少只?你受伤没有?”

“没有,弘晖没事儿。”弘晖忙对大阿哥说道,又对康熙行了一礼,“皇玛法,这事儿不怨大伯,大伯嘱咐了弘晖不要乱跑,也派了侍卫来跟着弘晖的,只是弘晖贪着追一只白狐,又总是钻小路,这才与侍卫们跑散了。”

“听听,”康熙冷笑着对大阿哥说道,“你那侍卫多有本事,跟着孩子都能跟丢了。”

“是,”大阿哥已经收敛了怒气,显出一副惭愧之色,对康熙行礼说道,“是儿臣没能照顾好弘晖,跟着他的侍卫,儿臣回头就去处置。”

“侍卫的事儿,你自己去办,朕不管,”康熙的脸色依旧很严肃,“朕只问你,你顾着做什么去了?却把弘晖扔到了一边。”

“是儿臣的错,”大阿哥态度很是诚恳的说道,“儿子是见到了一只海东青,很是神骏之极的样子,又是个‘玉爪’,一时兴起,就准备去猎了来献给皇阿玛,又怕急奔之下,弘晖会掉了队,这才将他留下来,只没想到,那侍卫们却是这般无用,险些害儿臣犯下大错。”

“这也罢了,”康熙的语气缓和了些,但还是训诫了大阿哥几句,“只是以后一定要谨慎,凭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人来的重要。”

“是,儿臣记下了。”大阿哥郑重的答应着。

“那个海东青呢?”康熙又问大阿哥道,“可抓到了吗?”

“没有,”大阿哥很是遗憾的说道,“因为儿臣想要捉活的,不敢轻易举箭,结果追了一路,还是让它飞走了。”

“飞走也就罢了,”康熙淡淡的说道,“由着它天高海阔去吧。”

“皇阿玛,”大阿哥忙说道,“儿臣已经布置下去了,让人在这一带多注意些,见着那只海东青一定要尽力捕来。”

“不用了,把人都撤回来吧,”康熙摇了摇头,“偶然得之也就罢了,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是,儿臣遵命。”大阿哥躬身领命。

“皇阿玛,”这时太子也带着人回来了,进来见过康熙之后,就急忙开口问道,“听说弘晖遇到狼了,”又举目向弘晖看去,然后松了一口气道,“还好,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伤到。”

“给二伯请安。”弘晖先对太子行过礼,然后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因为弘晖贪玩,害大家担心了。”

“傻小子,”太子伸手拽过弘晖去,好象不放心似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我们的侄子,我们照顾你担心你还不是应该的吗?刚才听到那个消息,可是让我吓了好大一跳,你哪怕是受一点伤呢,我们这些叔伯们也没脸去见你阿玛了。”

“皇阿玛,那狼呢?”太子又抬头看向康熙,“儿臣听说好象个头不小,是被十三弟打杀的吧?”

“把狼抬来,”康熙吩咐下去,又叫过大阿哥来,“老大,你也来看看。”

“嚯,这个头,真是不小,想来一定是凶猛的紧,”太子见到那头狼,先是喝了一声彩,又笑看着十三阿哥道,“十三弟能杀此狼,也是威武之极了,只恨我未在当场,没能领略十三弟的风彩。”

“二哥过誉了,”十三阿哥冲太子欠了欠身说道,“也是我正好适逢其会,若是换了别的兄弟,必定会击杀此兽如探囊取物。”

“老十三也太谦虚了,”大阿哥刚才一直在看那只狼,这时候笑着接过话去说道,“只看这狼身上的两个伤处,就知道它有多么凶猛了。这一箭按说已经是致命的了,但却又有了咽喉上的一刀,可见得这畜牲中箭之后,却能撑着不毙命当场,尚要拼死一击,这才逼得老十三又近身与它相搏。当时的情况肯定是险之又险,我也是越想越后怕,这幸好是老十三你正巧遇到了,否则我就闯下大祸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才是。”说完大阿哥就关系的向十三阿哥行了一礼。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十三阿哥忙避了开去,“咱们兄弟间又何必这样,真要是谢的话,弘晖是四哥托我带来的,却累得大哥教导他行围之术,应该弟弟多谢大哥呢。”说完十三阿哥也冲大阿哥行了一礼。

“行了,你们也别礼来礼去的了,”康熙笑着开了口,“只要你们能兄友弟恭,互相爱护,朕也就宽慰了。”

“谨遵皇阿玛教诲。”几个阿哥赶紧郑重的领命。

“行了,都不用拘着了,坐下说话吧,”康熙挥了挥手,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又对大阿哥说道,“你刚才说那狼被击杀的过程,大致上是不错的,但有一点你怕是不知道的,你可知狼身上的那一箭是谁所伤的?”

“我本以为是老十三的,”大阿哥想了想说道,“可是听皇阿玛这话头儿又不象了。

“难道是皇阿玛的手笔?”太子插进来问道。

“不是我。”康熙摇了摇头。

“那想来就是哪个侍卫了吧?”大阿哥又接着猜道,“弘晖应该是没这么大气力,将箭射得如此之深的。”

兰静在心下里暗自唏嘘,没想到自己的水平在别人的眼里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提,连弘晖都提出来了,就是没人想到和十三阿哥在一起的自己。

PS:

感谢“云去又回”、“柳绿长街”、“kikokiko”、“僾孁静嬭”和“o小蝶o”投出的粉红票,感谢“小Amy”投出的三张评价票,感谢“墨玉”等亲们投出的推荐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渔猎

第一百九十五章 渔猎

兰静当然知道,就凭自己那手才学了没多久的烂箭术,人家没想到自己身上也是正常的,所谓唏嘘,其实也不过是闲着没事儿发散性思维又开始发作的缘故罢了,可是当大家知道那箭是自己扎上去的,再看过来的目光中就充满着惊讶、外加一些佩服之情的时候,她就很不适应也相当的惭愧了。

要不是十三阿哥提前嘱咐过,兰静肯定就会把自己那一箭纯属是多余兼平添麻烦的情况说出来了,现在平白的领上这么一份战绩,既不能解释,又还要承受大家的夸赞,外加敏妃娘娘更加的亲近,以及恬然和欣然的热情有加,实在是让她觉得很有些受之有愧,只能安慰自己说,至少主观上自己确实是要帮十三阿哥的。

好在随后康熙发布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接下来几天的行围,兰静不用去参加了,估计可能是因为这一天前遇上虎后遇上巨狼的,让康熙觉得再让兰静这么个二把刀参与进来,危险性不大好控制。不管是什么原因吧,对兰静来说,这却算是一个好消息,围场的氛围她已经感受过了,行围中能遇上的事儿,差不多的她也都遇上了,虽说打到的猎物形状有些不大好看,但总算也落个了勇气过人的名声,还是见好就收比较明智,否则再接下来,基本上除了丢人,就还是丢人了。

还有那虎骨,康熙也按先前说好的比例给了,至于对多出来那两件猎物的处置,则是很充分的体现出一代仁君的小气劲儿,四舍五入加进去一起赏固然是没有了,就连兰静之前说的“添头”也都没算上,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黑不提白不提了。不过因为他赏了弘晖大大的一块,兰静也就决定很大度的不与他计较了,虽说十三阿哥和自己所得的虎骨也必然会分给四阿哥一些,但那与弘晖自己挣下的意义又是不同。

不用去行围了,兰静也没轻闲下来,因为敏妃娘娘生日就要到了,虽然早在京城的时候,自己与十三阿哥就已经有了准备,兰静的绣品更是早早就做好了的,但既然是正赶上出门在外,总也得有点新鲜的才是。

“去钓鱼?”敏妃娘娘听着兰静的提议,有些意动。

“是啊,”兰静笑盈盈的说道,“虽说行宫里景色不错,但几天看下来,也该换换口味了,今儿个天气正好,不如就去钓鱼,既看了风景,又得了垂钓之趣儿,而所钓上来的鱼还可以自吃,岂不是一举三得。”

“怕是你为着最后一项更多一些。”敏妃娘娘了然的笑着说道,“跟额娘说,你又想摆弄什么吃的了?”

“唉”兰静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本来兰静是想给额娘一个惊喜的,却忘了额娘最是眼明心亮,自己这点小算盘又哪里能逃得过额娘的法眼,罢罢罢,兰静这就招了吧,没错儿,兰静是想着要用鱼试着做一样吃食,若是能成了,就可以在额娘生辰之时,请额娘尝尝鲜,也算是兰静另献上的一份孝心。若是不成,就悄没声的偃旗息鼓也就罢了,谁知现在却被额娘点破了,这下倒让兰静平添了不少压力,是不成也得成了。”

“你这丫头,”敏妃娘娘笑啧着说道,“这么说来,我拆穿你,倒是我的不是了?”

“宜妃娘娘到了。”正说着呢,有宫女来禀报道。

“快请。”敏妃娘娘和兰静都站起身来,准备迎出去。

“快罢了,”走到门口,宜妃娘娘已经进来了,爽快的对兰静和敏妃娘娘笑着说道,“我是闲得无聊,就想着来找妹妹说说话,你们若是总这么客气着,倒让我以后不敢来了。”

“宜妃姐姐由来的爽利,我自然是不与你客气,”敏妃娘娘笑着往里让宜妃娘娘,“快请进吧,我们正说着要去请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要不说我这个人就是好命嘛,到哪儿都能赶上好事儿。”宜妃娘娘一边握着敏妃娘娘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等坐下之后,她又接着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好事儿让我赶上了?”

“宜母妃这回可是猜错了呢,”兰静笑嘻嘻的说道,“额娘想请您过来,并不是有好事给您,而是想抓您个劳工呢。”

“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说额娘?”敏妃娘娘故意板着脸训兰静,“就算是实情如此,你也不能说出来呀,额娘盘算着这么个免费的劳工容易吗?你就在一旁拆台,若是让你宜母妃跑了,一会儿她的份儿就全算到你身上。”

“宜母妃,”兰静赶紧对着宜妃娘娘撒娇打诨的说道,“我额娘的话,您可是听到了,兰静求您见怜,一会儿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婆媳俩少在我这里弄鬼,”宜妃娘娘看了看敏妃娘娘,又再看了看兰静,噗哧一笑说道,“我虽是个怜贫惜老的,却也不是设个套,就能往里钻的,既想让我当白工,就得把话先说明白了,若是能引出我的兴趣来,别说是当白工了,就是赔本搭些东西也使得。”

“兰静,你觉得呢?”敏妃娘娘问兰静道,“咱们可有什么需要你宜母妃搭的?”

“且容兰静想一想,”兰静故做沉思状,然后又恍然道,“哦,对了,倒还是真有一样,说不得需要宜母妃准备一些。”

“啐,”宜妃娘娘摇摇头笑着说道,“你们这婆媳俩倒真是会顺竿爬,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们可倒好,事儿还没说明白呢,就认真算计起我的东西来了。也罢了,我且听听让我搭的是什么,若是太金贵难得的东西,凭是什么好事儿,我也不敢沾了。”

“金贵肯定是谈不上,”兰静笑眯眯的说道,“难得也未必,只是缺了他,我们今天这事儿就不能成了。”

“到底是什么?快说,”宜妃娘娘喝了一声,又冲着兰静举起了手,“再卖关子,我可就要打了。”

“说,说,这就说了嘛,”兰静忙托住宜妃娘娘的手,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需要宜母妃搭的不是别的,只是地龙而已,当然一定要是活的才好。”

“地龙?那不是虫子吗?”宜妃娘娘的身子不自禁的缩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你们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钓鱼啊。”敏妃娘娘和兰静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宜妃娘娘愣了一下,“你们又说是好事,又说是抓我当白工,敢情说的就是钓鱼啊。”

“这好事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敏妃娘娘笑着说道,“不过,这事儿也确实算是个好事,就象兰静说的,既赏了景,又得了垂钓之趣,还能一尝自己的劳作成果,这一举三得之事,若还说不是好事,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好,是好事,”宜妃娘娘很痛快的说道,“行,这个白工我认了,那虫子我也搭了。”说完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道,“你去找几个太监办吧,也不必拘是地龙,凡是能钓鱼的虫子就多弄些来,对了,让厨下也准备些香饵。”

“宜母妃,”兰静忙说道,“适才兰静是与您开玩笑呢,其实这鱼饵,兰静已经着人去预备了。”

“我知道的,只是我想着要多准备些,”宜妃娘娘对兰静笑了笑,又对敏妃娘娘说道,“咱们既去钓了,就索性多钓些来。”

“瞧把你能的,”敏妃娘娘摇着头笑着说道,“好象只要你一去钓,那鱼就排着队来上钩似的。”

“额娘,这您就不知道了,”兰静跟着凑趣道,“就凭宜母妃这通体的气派,说是仙女来凡间历练的也不为过,而且也不是别处的仙女,必是龙宫的公主无疑,所以啊,什么钓竿、鱼饵的,通通都不用,有宜母妃往水边一站,那鱼且不用钓,自己就会蹦上岸来的。”

“你们也不用合起伙来打趣我,”宜妃娘娘笑着说道,“我且不信你们不明白这其中的名堂,咱们去钓鱼的地方,是专为皇家之用的,若是好半天钓不起一条来,那打理此处的人也就不用再干下去了。不信,咱们就来做赌,竿竿不空或许尚不至于,但三竿之内必有所获却是一定的。”

“我可不与你赌,”敏妃娘娘摆着手说道,“咱们大清律也不许赌,更何况我又何尝不想着要多钓些鱼呢。”

“我要多钓鱼回来,”宜妃娘娘笑着说道,“是为了让厨下好生做了给皇上尝尝,这些天总吃皇上打回来的猎物了,这回也让他尝尝咱们猎回来的东西。”

“这主意好,”敏妃娘娘点头笑着说道,“渔猎二字,总是常伴一处,皇上既去猎了,咱们做妃子的当然就要去渔,这也算是两相得宜,只是也还要看看德妃姐姐和良嫔妹妹那儿有没有空儿,咱们既是一处来的,有事儿也别落下她们才好。”说完就打发了人去问。

“派人去看,自是应当的,”宜妃娘娘抿抿嘴笑着说道,“只是照我看,怕是会空跑多一些,嗯,至少有一处是这样的。”

“空不空跑的有什么关系,”敏妃娘娘无所谓的笑着,“反正也累不坏人,总之咱们尽到了自己的心意就行。”

果然,去请人的宫女确实都是空跑了,不只是一处,是两处都空跑了,德妃娘娘和良嫔娘娘不约而同都没有应承说要过来,而且她们推拒的理由也是相同的,都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扫了大家的兴,并祝愿她们能玩得好云云。

因为事先已经有所预料,况且叫上她们也只是礼数使然,所以敏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确实是一点扫兴的意思都没有,吩咐要一同前去侍候的人,把要带的东西带齐了,就兴致冲冲的准备往垂钓之处去了,只是正要出发的时候,良嫔娘娘却在宫女的扶持下过来了。

“良嫔妹妹,”因为是在敏妃娘娘的住处,所以也是由她出面招呼,“不是说身子不舒服,怎么却又出来吹风了呢?”

“这两天因为贪看景色,是着了些凉,”良嫔娘娘先跟宜妃娘娘和敏妃娘娘行过了礼,然后才微笑着解释道,“虽喝过药之后有所好转了,到底身子还是有些虚,也有些软,所以即使听到钓鱼二字很有些意动,却只怕会扫了两位姐姐的兴,这才未敢应承,可等来人走后,想来想去,却终究还是舍不得能与再位姐姐一同游玩的机会,就厚着脸皮又赶过来了,不过,到底这身子未必能争气,想来收获也必定甚微,少不得要请两位姐姐多多担待了。”

兰静在一旁看了看良嫔娘娘的面色,确实是有些苍白,看来她身子不爽利的话并不是砌词推托,不过在她推拒的时候,肯定是不知道德妃娘娘那边也推了,而现在之所以会过来, 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又担心宜妃娘娘和敏妃娘娘会多想,以为自己是和德妃娘娘同声同气的驳她们的面子,这才宁可挺着个病身子,也要赶过来。再听到良嫔娘娘的一番说词,也不由兰静不感叹,这宫中的女人非是人精绝混不出来啊。

许多清穿文中都将良妃描写成与世无争的绝色女子,可兰静见到了她的真身之后,才知道,绝色固然是可以称得上的,但与世无争却未必。想想本来也是的,良妃的出身是辛者库,比一般的宫女子还不如,就算一开始的宠幸是一个意外,但一上来就封嫔,也不是只空有美貌就能做到的。

诚然,良嫔娘娘能封嫔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她生下了八阿哥,但生下子女却并没有获封的也不是没有,象十二阿哥的生母万琉哈氏,到现在就还是个庶妃,其他生女儿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还可以说是母凭子贵,毕竟八阿哥与十二阿哥不同,八阿哥是封了爵的,是贝勒爷,但母凭子贵,可以解释良嫔娘娘的封位,却并不能解释康熙出巡塞外时会只带着她一个嫔,而且还为此点了八福晋一并随行,虽然因为八福晋的生病,最终并没有来,但由此却是可以看出康熙对良嫔娘娘的照拂了。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兰静一直很觉得奇怪的,那就是良嫔娘娘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封妃?记得以前的清穿小说中,很多时候她一出场就已经是良妃了,是实打实的康熙朝继惠妃娘娘、荣妃娘娘、宜妃娘娘、德妃娘娘现存的四妃之后,第五个身居妃位的娘娘,而现在,第五妃的位置被本该早夭却一直健在的敏妃娘娘占去了,良嫔娘娘却是在三十九年底封过了嫔之后,就一直再没动向了,那么良妃这个称号到底还会不坐出现,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说不定康熙会觉得反正妃位已经多了一个,也不在乎再多上一个,毕竟东西加一起一共十二宫呢,总是够住的。

正当兰静的思维又开始发散得没边儿的时候,宜妃娘娘已经上前握住良嫔娘娘的手,笑着说道,“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能来,我们就很是高兴了。”

“是啊,”敏妃娘娘也笑着点头说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儿个钓的鱼会让厨下做一些给皇上品尝,有你加入进来,想必皇上会更加高兴的。”

“那妹妹可就要沾两位姐姐的光了,”良嫔娘娘笑着说道,“妹妹别的不行,这自知之明却还是有的,若是指着妹妹的收获,皇上别说是吃鱼了,怕连鱼汤也是喝不上的。”

“你也太过自谦了,既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只管玩好乐好就是了,”宜妃娘娘笑着摇头,又嘱咐良嫔娘娘身边的宫女道,“好生照看着你家娘娘,若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赶紧来告诉我们知道。”

“是。”那个宫女赶紧答应着。

“好了,都准备好了吧?”敏妃娘娘看了看四周,见众人都点头应承了,就一声令下,“出发吧。”

兰静对自己所选的这个钓鱼的天,实在是非常的满意,正是“水光潋滟晴方好”,还没有“山色空蒙雨亦奇”来捣乱,支上钓竿坐在那里,任由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轻轻的拂过脸庞,赏着如画的美景,饮着冰纯的梅汤,吃着御制的点心,简直是惬意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鱼上钩的太频了,让她才刚坐下没多久,就要再起身重新甩竿入水,至于从钩上取下鱼,再重新上饵的活计,当然是不用她亲手去做的。

就这么着,那些鱼好象都吃了傻药似的时时上钩,没到多一会儿,三位娘娘外加兰静就已经收获颇丰了,这还是刨除了一些个头太小,品种不好的,否则带来的器具都怕是不够装了。兰静选了一些自己适用的,指挥着人单独装起来,一番动作之下,却是引起了宜妃娘娘的注意。

“你这是在做什么?”宜妃娘娘将手中的钓竿交给一旁的宫女,走过来看着那些兰静让人用水养着的鱼问道,“还想养着带走不成?既这么着,这一路我可就来找你要鲜鱼供给了。”

“宜母妃又来说笑,”兰静笑着说道,“您若是想吃鱼,只要一声令下,凭是什么江河湖海的,要什么没有?只怕到时候,兰静这里的几条,早就不入您的法眼了。”

“你且不用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宜妃娘娘笑着说道,“我自问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若是想吃鱼,还真就得赖上你了。怎么样?你只说给不给吧?”

“能得宜母妃青睐,是兰静的福气,又岂有不给之说,”兰静马上吩咐人道,“快回去多拿些家什,将那上好的、个儿大又肥美的鱼多装上些,一路养着,以备宜妃娘娘随时所需。”

“快罢了,”听到兰静这样说,宜妃娘娘倒是挥了挥手,示意着那些人退过一边,“让你供给鱼,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想知道你要弄这些鱼做什么却是真的。”

“兰静要弄这些鱼,当然是为了做吃食准备的了,”兰静笑着回答道,“这不是过几日就是额娘的生辰了嘛,兰静就想着,难得咱们现在是在塞外,除了常礼之外,也该准备些当地的物什才是。只是这塞外的特产,额娘得皇阿玛的赏赐已经差不多了,兰静就是再弄,也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倒不如施展兰静之所长,用当地的食材做些吃食。”

“原来是这样,唉,”宜妃娘娘叹了口气说道,“只恨我的媳妇们不在这儿,不过,她们就是在这儿也是白搭,那两个都是粗手笨脚的,纵有些孝心,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说完又恨恨的看向也走了过来的敏妃娘娘,“你可是得了意了,有这么个既孝顺又灵巧的好媳妇,真真是让我羡慕极了,我只恨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早早的出来,却平白的便宜你了。”

“罢了哟,”敏妃娘娘笑着摇头道,“忘了早些时候,不知是谁在生辰的时候,收到了那四季鲜花齐开放的美景,笑得眼都眯了,这时候倒来说嘴。”

“我知道你是美在心里呢,罢了,我且不与你说了,”宜妃娘娘也摇了摇头,然后问兰静道,“我只问你,你想怎么做这些鱼?”

“她不会告诉你的,”敏妃娘娘接过话去说道,“她连我都不说呢,说是要给我个惊喜。”

“实在是只有个想头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只怕说了出来,到时候再不成事,岂不平白的让额娘和宜母妃失望,还是且容兰静慢慢的试着吧,”兰静笑着说道,一闪目间看到不知何时也走过来站在一边的良嫔娘娘,看到她很有些黯然的脸色,再想到八福晋突发疾病没有跟来的事儿,心念一动间,话头也转了方向,“倒是准备给皇阿玛所什么样的菜肴,您几位有打算没有?”

“自然是能做的都做了,”宜妃娘娘抢着说道,“今儿个晚上,咱们就给皇上来个全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