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一千多年过去了,更何况这次分别,其间隐含着太多的惊心。

颜世宁看着他的俊朗的面容,突然间很想飞扑进他的怀里。而她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就见裴瑾已经飞奔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一把将自己抱起。

喜悦太过汹涌,谁都不知如何应付。裴瑾抱着紧紧抱着只觉不够,便将她抱起旋转。这一举动太出乎意料,颜世宁大惊之下,忙道:“孩子!孩子!”

裴小鸟被夹在中间被晃得头晕,哇的一下又哭了起来。

裴瑾意识到中间还有个儿子,赶紧停下,然后凑着脑袋去观看这个上次都没来得及看的儿子,只是一看之下,诧异,“这孩子怎么那么丑!”

“…”

“…”

“再丑也是你生的!”颜世宁大怒。

“哇哇!”裴小鸟哭的更伤心了。

当夜,贤王府里一片热闹,等到众人欢笑的散去后,喝足了的裴小鸟被抱去睡觉,裴瑾则关上门后就一把将颜世宁压在门上使劲亲吻。

烛燃香暖,酒热情酣,裴瑾一边吮吸着颜世宁口中的甘甜,一边又将手掌伸进她的衣襟覆上那愈发丰盈的酥-胸。

酥-胸柔软滑嫩似豆腐如凝脂,一手包住似能挤出水,裴瑾憋了数月,早就难忍无比,此时摸到久违的撩人之物,全身的火气都腾腾的燃起来了,下边之物更是昂扬似铁。

颜世宁之前久尝欢爱身子也是敏感之极,再加上小别胜新婚情意尤其盛,所以与裴瑾身子稍一触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等到他腿分开自己的双腿,感觉到他那下边之物时,更是站立不住。

“别,别在这啊!”看到裴瑾似乎就要当场办了事,颜世宁别过头,喘息着提醒道。

裴瑾手抚着她早已湿-润的花处,嘴咬着她的下巴,边还眯着被情-欲浸染透的双眸道:“这里不好么?还没试过呢…”<

br>话是这么说着,手已托起颜世宁的臀将她整个抱起往床榻边走去,走时还不忘继续啃咬那让他不忍松口的红唇。

等到了塌边,裴瑾将颜世宁放下,自己也压了下去,扯掉两人身上的束缚后,再等不及,提起枪就直入了进去。

一个温热紧裹,一个坚-硬如铁,都是久违的舒爽,所以当两人骨肉相连紧密相入之后,都发出了一声情难自禁的舒爽声。

“有没有想我?”裴瑾挺动着腰肢嘶哑着嗓音问道。

颜世宁搂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吻上他的唇,迷蒙着双眼醉红了脸颊道:“怎能不想。”

怎能不想,一句话,销-魂无比,裴瑾顷刻间便觉欲-火汹涌到了极点,然后手臂一搂,就狠狠的撞了进去…

这夜,云雨无数,裴瑾像是要在一夜之间将之前几个月的补回来,要了一次又一次。颜世宁一开始还兴致高昂的应付着,到后来是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只能在一波波的冲击中呻-吟着求饶着。及到天明醒来,早已是浑身上下红迹斑斑,手指头一根都抬不起来。

裴瑾却是精神好极,一脸餍足,见她睁开眼,又要凑上来亲吻。颜世宁忙无力求饶道:“不要了。”

裴瑾挑眉一笑,无辜道:“可我想要怎么办?”说着已经拉过颜世宁的手往下。

碰到那又硬起的东西,颜世宁无语泪流。

裴瑾见她又蒙起被子要把自己藏起来,不由大笑,然后把被子一掀,将人抱起,道:“逗你玩呢,咱们先洗个鸳鸯浴去吧。”

说是逗你玩,可是等到洗完出来,桶里的水泼了一半,颜世宁再次瘫软在了裴瑾的怀里。

悲痛之中,颜世宁哀嚎道:“你赶紧出去看儿子吧!”

颜世宁补个眠,就补到了大中午。她是被裴小鸟的哭声给吵醒的,睁开眼一看,裴瑾正抱着裴小鸟坐在桌边,裴瑾是一脸好笑又好气的表情,裴小鸟则是大哭不已。

“怎么回事?”颜世宁坐起身道。

裴瑾无奈道:“我只是想抱他会,可是一抱就哭,我就等着他睡着了再抱,谁知…他个混蛋,睡得好好的又开始哭了!”

颜世宁:“…”

将孩子接过,哄了一阵还是哭,颜世宁便解开亵衣喂奶,裴小鸟一闻到奶香,脑袋一凑,嘴巴一叼,就含住了奶-头,然后哼唧哼唧就开始吮吸起来。颜世宁拍着他的

屁股,慢慢哄他入睡,见裴瑾半天没动静,纳闷的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酥-胸看!

颜世宁:“…”

见裴小鸟睡踏实了,颜世宁瞪了一眼裴瑾,道:“以后你惹哭他你负责哄!”想起什么,又道,“话说,父皇怎么把我们给放回来了?”

裴瑾给她倒了杯茶,挑眉道:“那是父皇良心发现了。”

“怎么说?”

裴瑾狡黠一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七哥为什么舍得让田氏害死自己的孩子?”

颜世宁眼睛一亮,这个问题让她困惑了很久。

“那是因为,田氏腹中的胎儿根本不是七哥的。”

“啊!”裴瑾轻飘飘的说着,颜世宁却是目瞪口呆,半晌后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瑾抿唇一笑,道:“咱宫里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十八大召开,俺发这章心惊胆战…

本来想写个长章的,结果突然头晕脑胀注意力集中不起来了,所以,嗯,上了一章短小君。不许嫌弃!嗯哼!

PS:感谢邰邰扔了一个地雷,熹儿扔了一个地雷【熹儿俺差点漏掉你了】

裴九爷腹黑极了

当裴瑾在寻找答案的食盒,王福年也在寻找答案,他想不通七王为何要谋杀自己的孩子来嫁祸九王妃,再看延帝对裴瑾的态度,他便觉得自己似乎该做些什么,他想,或许能够从她那里打探出些消息。所以当裴瑾派人在七王府四周打探府中药物使用情况的同时,他便寻着个机会,来到了宫中一个静谧的园子里。

这个园子,那个穆贵妃宫里叫小如的宫女常来,好像是养了一只小野猫,也可能是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总之,王福年已经制造了好几个机会与这个小如在这里遇见了。

而因为偶遇的次数太多,小如对这位身居高位却和善的大总管颇为亲近。这位王大总管让她想起了在宫外慈祥的祖父,也让她想起了“靠山”两个字——小如虽然年幼纯真,但不傻,连受欺凌让她无奈之下也想挣扎,而王大总管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么逃出生天也不无可能!所以,小如对王福年总是小心翼翼的热络着。

而这一天,两人在“偶遇”之后又开始闲谈,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小如上次被大宫女青红欺负的事上去了。

“她把耳环藏在了后院,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地方就在娘娘安歇处的后窗口,平时我们都不过去的,要不是红菱提醒我,那耳环我准是找不到了,说不定到现在也早饿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天我在窗口听到娘娘他们说了些奇怪的话…”小如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鸡毛蒜皮的事情能说半天,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突然闭上了嘴,整个话题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可是个惊天大秘密!

那天穆贵妃跟田氏说的那些话,她在后窗听了个七八分,不过当时她听着有些疑惑,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可是当后来听说九王妃下毒害死了田氏腹中胎儿,前后一联系,她豁然间开朗!

田氏腹中的胎儿是穆贵妃让她自己弄死的!九王妃是被陷害的!

可是这个认知太过震撼了,小如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根本承受不了,就算她心中有着小小的善恶之分,但是在生死面前,她也只是选择了沉默选择遗忘,当做不知。而现在她脱口而出,无非就是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她慢慢释怀了,然后又在和善的王大管事面前松了心防。

对于小如突兀的停顿,王福年自然察觉到了里面的玄机,在看她一瞬变色的表情,心里更是有了计较,于是沉吟一番后,他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口气问道:“听到什么了?”

>小如心中打鼓,还是选择摇头不说。

小如的反应让王福年确定了小如一定知道极大的秘密,但他也不急着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像是在不满小如的隐瞒。

小如见王大总管神情有些落寞,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思索一阵后,吞吞吐吐的将那天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小如越说越胆颤,王福年越听越明了,最后答应了小如绝对保守秘密之后,连忙回去写纸条。

第三日,在裴瑾独自来请安时,王福年便又寻了个无人注意的时候将纸条塞在了他的袖子里。

——钉子有音:木挟田,九月活胎必堕杀,甚厌恶之,何故?

当裴瑾坐在马车里看到纸条上面的字后,惊诧!惊诧的是王福年居然在穆贵妃处埋了钉子!而当他的视线落在“活胎”“厌恶”四个字上时,眉头一皱,疑惑陡升!等到马车驶过原来华丽无比的相府时,答案瞬间清晰!

不是死胎!是活胎!所以他们之前的猜测出现错误!

那么好好的九月活胎为何要害死!穆贵妃为何要挟田氏又为何厌恶她们母子!

呵!

答案如此简单!

七哥啊七哥,头上那顶小绿帽,戴得可暖和?

裴瑾在马车里,不厚道的笑了,可是笑完,眉头又皱起来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了答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该是给自己洗刷冤屈的时候了!

可是,该怎么洗刷呢?

首先,要弄清与田氏有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裴瑾回到府上,立马下令去查最近几个月与田氏有关与七王府有关的所有突然死亡的人的消息!

既然田氏不忠不贞的事被发现了,那么按照裴璋的性子,那奸夫只怕早就被杀了。而田氏一个妇人,来往不便,又能与谁有染?只怕,就是平常常常跟接触到又不被怀疑的人!

一查之下,很快发现了目标。

这三个月来,齐王府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侍卫统领,一个是田氏身边的贴身侍女!

婢女相助与人私通,发现后统统杀死,裴瑾听到汇报后,瞬间将来龙去脉理清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让延帝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该怎么让他知道?

裴瑾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是没有证据,物证已被消除,人证已被害死,穆贵妃等当事人自然不会开口承认,如果当场质问,他们除了抵

死否认之外只怕还会反泼污水!倒是还有一个人证的,就是那个王福年安插在穆贵妃处的钉子,可是让这个钉子跑到延帝跟前说出真相也是不可取的,这样不但暴露了那钉子,只怕也要暴露了王福年。王福年是他一个极大的底牌,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让他涉险的!

再者,就算裴瑾有了足够的证据,他也不能跑到延帝跟前说,不然,就算届时延帝相信了这事是真的,裴璋确实是在陷害他,可是到头来,延帝也会对他起了疑——如此私密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所以,有证据他不能说,没有证据,他更不能说,总之,他最好的就是不要插手此事!

可是不插手,怎么接回颜世宁,怎么接回小司…

北斗为此事伤透了脑筋,可裴瑾却成日优哉游哉的赏花逗鸟,好像天下太平无事发生一般,北斗见着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而裴瑾见着他满是怨念的神情,却是一笑,而后神神叨叨的道:“且再等三日。”

北斗一听这话,吐血,三日过后,裴瑾就要前往宣城办事,到时候人都走了,怎么管这事!

而裴瑾却再不多说。

等到三日后,裴瑾带着人离开了京城,走时笑着道:“十日后,我回来,你娘子跟我娘子,统统回来,你就好好等着吧。”

北斗糊涂,边上的小乙眸中却精光乍现。

而后,在京城一家极为热闹的酒楼里的某一个旮旯角里,两个乔装打扮后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没有,咱七王爷头顶是戴着一顶颜色极鲜艳的帽子呢!”

“这话怎么说?”

“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听说啊,七王爷的侧妃腹中那胎儿不是咱七王爷的!”

“此事当真?”

“那还有假?告诉我的人可跟七王府里的人极为密切啊,他说的话还能有假!”

“你指的是那个谁谁谁?”

“对对对,就是那个谁谁谁。”

“哦哦,那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了!可是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那人也太胆大了吧,咱七王爷的女人都敢沾呐!”

“唔,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啊,你有没有听说七王府里那个统领突然死了啊?”

“听说了啊,可是那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嘿,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说,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哦哦,你的意思是…”

“嘘!这可是大秘密,不能说不能说…

说到这,见旁边桌子上的人都竖起了耳朵,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佯装有事掏了银子就告辞。回头走到外边角落,换了行头,又跑到附近的茶馆里继续开始窃窃私语。

而在小甲跟小乙的捣鼓之下,不出几日,七王爷头戴绿的消息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小巷,酒馆茶肆,豪宅大院都在谈论着此事。

风言风语传到七王府,裴璋又急成怒,将田氏鞭打一顿后,下令将府上的人狠狠查一遍——这可是自己府上的人传出去的啊!本想着此事已经瞒天过海再无人知道,谁知,竟被自己手底下的人传出去,并且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不查出那“谁谁谁”到底是“谁谁谁”,不将他千刀万剐,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这可是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啊!而更让他惊心的是,如果这些消息传到宫里让延帝知道…

裴璋想堵住天下人的嘴,可是悠悠之口,他如何能堵!

而当北斗听到外边的风声后,一愣之下不由拍案叫绝!

好你个裴瑾!

一件被极力遮掩的丑事,他硬是将它宣告天下!没有证据不要紧,咱们只要让人知道有这事就好!不能插手此事不要紧,咱们只要让人动动嘴皮子然后袖手旁观就好!不能当面告诉延帝不要紧,天下人都知道了,延帝知道还会远吗!至于这些传言到底是真还是假…呵,延帝生性多疑,他听到这些传言后,难道不会让人查吗?而他动手查,可比别人把证据摆在他面前要有力的多!

裴瑾!裴瑾!他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解开了这个僵局,然后,逆转了这个不利的局面!

手段真是太高了!

当颜世宁听完裴瑾的陈述后,她简直要对裴瑾刮目相看了,这只狐狸真是太厉害了!

“怎么样,为夫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是不是很厉害?”见颜世宁一脸惊叹,裴瑾挑着眉嬉笑道。

颜世宁见他又开始得瑟,想要白他一眼,可嘴角到底笑了起来,想到什么,又问:“那后来父皇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么,父皇高高在上,本来这些风声也传不到他耳里的,不过我琢磨着老王头年纪大了,嘴皮子碎了点,所以不小心就漏了点东西出来吧。当然,也有可能他年纪大了眼睛耳朵好好使,带着父皇去哪里溜达,无意听到角落里两个宫人在窃窃私语,然后一喝,一问,这事就这么给漏出来了…嘿嘿嘿,过程不要紧,我当初让

小乙放出风声,就准备着老王头在宫里能给个接应的…哎,宫里有人真是好办事啊!”裴瑾说着,抿了口茶,继续开始得瑟。

颜世宁忍无可忍,抢过他的茶自己喝下。半晌后,想到什么,又道:“这么说,父皇放我出宫,定是把事情查清楚了,知道这是七王陷害咱们了?”

裴瑾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父皇应该是查清了田氏与人有染的事,他应该也怀疑田氏被下毒是七哥陷害咱们,所以才会把你放回来。不过我想,对于后者,七哥他们一定是抵死不承认的。他们不承认,父皇也无计可施,除了将他们冷落下来,不会作出实质上的惩罚。”

“那等于说他还没垮了!”颜世宁道。

见她有些急躁,裴瑾拉过来安抚道:“别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七哥现在虽然没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了,父皇虽然不能在实质上将他怎么样,但心里有了疑,再加上之前就不喜他,所以以后他的日子更难过了。而他呢,内有忧外有患,父皇的态度又越来越恶劣,急躁不安之下,只怕会作出不当的举动!”

“什么不当的举动?”见裴瑾眸中闪着精光,颜世宁不由起了好奇。

裴瑾看着她,诡秘一笑,道:“父皇大寿之上,七哥给我设了这么大的一局险先将我置于死地,那么礼尚往来,我怎么也得回敬一下不是?爱妃,稍安勿躁,为夫早就摆好了棋局,就等着他钻进这个套呢!”

深宫里,裴璋跪在坚硬的地砖上,磕头谢罪。延帝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头紧蹙。

“父皇!儿臣待田氏不薄,可她竟如此对我,儿臣,儿臣真是痛心之极!儿臣也不想隐瞒的,可是儿臣心想田氏家族乃社稷功臣,倘若将此事揭开,难免伤了和气,所以才一直犹豫着没能提起!”

“你隐瞒不说,难道不是为了将这孩子生下当做你坐上那位置的砝码!”延帝言语极为犀利!

裴璋查得怒气,赶紧磕头,“儿臣糊涂,确实是有这一念头的!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恕罪!可是儿臣万万没有想着下药陷害九弟的!那天之所以针对九弟儿臣也是看到田氏被下毒,心急之下才对弟妹疾言厉色…父皇,父皇,是儿臣利欲熏心了!可是儿臣真的没有下毒!”

裴璋不停磕头,声音诚恳,表情懊悔,当真是可怜之极。可是他的心中却是在咬牙切齿。

隐瞒不说,便有将孩子当做固宠的砝码之嫌!可是如果没有将那野种当做固宠砝码的

心思,就又有了会陷害颜世宁的嫌疑!两相其害取其轻,裴璋深思之下,只好选择前者!若不然,那就是谋害皇嗣的罪名,而延帝,是万万不能容忍此事的!

裴璋一派坦诚,恨不能掏心挖肺,延帝听着,只觉头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吵死人了!

他能理解裴璋的毒辣与不折手段,因为他曾经就是这样干过,可是他干过,不代表他欢喜。延帝看着面前这个儿子,突然间有些无力,他到底有没有选择错人呢?

裴璋见延帝沉默了,心中忐忑,思索一下后,又道:“父皇,其实儿臣还有一事要讲。”

延帝皱眉,“说。”

裴璋目光闪烁,而后道:“儿臣之前一直,一直防着老九,然后不小心发现了些东西。老九,他似乎极具着不小的势力…”刚才他已经如实揭穿了自己的野心,现在也就不惧怕将自己暴露的更彻底。他已经到了绝路,现在能做的,就是对延帝绝对的坦白与顺从!

“哦?”延帝闻言,却是目光一亮。

裴璋见状,心里暗喜,母妃果然料事如神,稳了稳神,他又沉沉道:“儿臣的人发现,在贤王府的四周,布满了九弟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儿臣想,九弟素来闲雅无欲无求,那怎么会拥有这些势力?这些势力还是我们能发现的,那会不会还有些势力是我们还没能发现的?”

裴璋小心翼翼的把这些话说完,而后抬起眼皮盯着延帝的表情,待看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后,嘴角抿出了一丝笑意。

父皇不喜老九,防着老九,果然不假!

等到裴璋退下后,延帝一个人坐在龙椅里,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他在想一些事,一些至关重要的大事!

很久很久以后,他松开了攥紧的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七是否忠君孝父,不得而知;老九是否表里不一,也不得而知。那么,朕就要设个局,好好看清一下你们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嗷,这章是不是很肥很肥?嗷嗷嗷!这么肥的一章,木有留言肿么可以捏~

俺刚才掐指一算,80章内正文妥妥完结,现在是73章,SO…哇咔咔,俺看见完结君再向我挥手~

惊天大局不得破

延帝倒下了,在上早朝时候。

当时文武百官又在为着立谁为储而唇枪舌剑的辩论着,忽然间听到一声惊呼,大家抬起头时,便看到延帝口中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昏厥了过去,之后,就连续数日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