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低了头掩饰脸上的喜色,想着昨日着了吉服的秋阳,果真是丰神俊朗翩翩少年,他成亲了如何,我订亲了又如何,我就不信不能把他抢回来。

一家人用过早饭,秋阳陪着小双回了院子,两个人头碰着头,嘀嘀咕咕说不完的话,丫鬟婆子们悄悄议论,小公子一向寡言,如今怎么就成了话痨,这一日说的话怕是比一年还要多。

夜里秋阳依然搂着小双睡得安稳,小双彻底放下心来,也许并不像母亲所说,估计有的夫妻不需要那样做,就像我和秋阳。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柳夫人,秋阳和夏月到墨如家去做客,算作回门。墨如几个月前就到了富春,置办了宅子挂出行医匾,开头人们看只是面白无须的少年,无人敢信其医术,墨如也不着急,就在富春境内四处游玩。

偶遇几例疑难杂症,病患死马当做活马医,不过是想着找他试试,不想墨如妙手回春,名声慢慢大起来,开了药铺请了伙计,然后赶着日子回到太康为小双送嫁,小双到了富春,就住在这处院子里。

墨如今日精心准备,小双推开院门,就觉回到了太康娘家,一样的布置一样的气息,厨房炉灶上散发出的香气都是一样的,小双鼻子一酸落下泪来,秋阳忙安慰她说,过了年就陪她回去。

墨如迎了出来,自从立了过继文书,他的心就日趋麻木,看到小双也没有感觉,只是做着该做的事,直到前日小双穿了嫁衣对着他笑,心里猛得抽痛开来,一时间几乎不能呼吸。

夜里喝着酒后悔了,后悔不该顺着小双的心意,不如耍尽手段,将她抢到手再说,那怕她心里没有我,只要她在我身边,她能做我的妻子。可是,悔之晚矣……

酒醒后,墨如恢复常态,只要小双高兴就好,只要她当我是弟弟,今生就已满足。

三人坐在庭院中一日谈笑,仿佛又回到保和堂的后院,傍晚小双和秋阳回到玉府,进屋刚坐下,夏月的丫鬟蔷薇飞一般跑进来,说是夏月今日到城外游玩,在山上看到一块石头,知道秋阳喜欢,冒险去拣,不小心摔断了腿。

秋阳站起身就跑了出去,小双皱了双眉,这也太巧了些,再说夏月都订了亲,怎么还事事想着秋阳,起身追了出去,秋阳脚步飞快,早不见了人影。

夜里秋阳回来,有些沮丧坐下,半天没说话,小双为他倒盏清茶,专心绣着手里的荷包,也不理他。秋阳枯坐半晌,闷闷开口说道:“这次忙着亲事,夏月来也没好好跟她说几句话,也没仔细看她,今日一看,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也不象以前活泼爱笑,一说话就叹气,眼神恍惚,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小双哦了一声问他:“她的腿可好些了?”

秋阳摇摇头:“骨头断了,好在郎中给接好了,肿得吓人,说起来都是为了我。小双,我是不是对夏月太狠心了些?”

小双顺着他:“是啊,是太狠心了。”

秋阳一愣,小双又说:“秋阳就该顺着母亲的意思,跟夏月订了亲,娶了夏月,那样的话,夏月依然是那个活泼爱笑,漂亮可人的姑娘。”

秋阳笑道:“那怎么可能,我要娶的是小双。”

小双看看他:“那还能怎样?”

秋阳说声也是,起身沐浴去了。

小双靠在榻上等他,想着秋阳进屋时一脸的心疼,心里十分的不舒坦,夏月究竟要怎样?她为何要留下来?难不成她还没有死心?

又想起母亲说过,男女合为一体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是啊,我和秋阳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夏月若要对我们做什么,岂不是很容易,不行,我不能怕疼,小双暗暗下定了决心。

34、同床共枕

秋阳洗浴好出来,小双坐在灯下直勾勾看着他,秋阳笑道:“怎么了?”

小双红着脸半天没说话,秋阳过去拉她的手:“睡吧。”

小双的手挣开来缩了回去,秋阳愣了愣,弯下腰脸几乎贴上她的脸:“小双有心事。”

小双身子往后撤了撤,上身向后,离秋阳远了些,秋阳偏腻着她,身子顺势往下压,小双一急站起身说:“睡去了。”

秋阳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仗着身手敏捷才站稳了,上了床挨着小双,小双往里他也往里,小双身子贴在墙上,他贴着小双,小双推推他:“死皮赖脸做什么呀?”

秋阳头挨着她肩头蹭了蹭:“干嘛躲着我呀?”

小双咬着唇,秋阳眼神灼灼盯着她等着,窗外月影西沉万籁俱寂,小双终于深吸一口气:“和你还不算真正夫妻。”

秋阳捏捏她嘴:“三媒六聘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怎么不是夫妻?”

“那个……”,小双实在难以启齿:“入了洞房还要……还要同床共枕。”

秋阳拍拍旁边的枕头:“我们都同床共枕两夜了。”

小双有些急:“同床共枕不是这样的……”

秋阳笑嘻嘻搂住她腰:“睡在一张床上,枕一个枕头,不是同床共枕是什么?”

小双咬牙用力推开他,翻身向着墙再不理他,脑子里翻江倒海,怕想起来偏能想起来,刚刚下了决心,就去陪嫁的箱子底拿出母亲说的那本书,不看则已一看吓死,画面上都是光溜溜赤条条的男女,相搂相拥姿势奇怪表情痛苦……

因母亲说过,这个在房中很有用,手发抖心发颤呼吸急促,哗啦啦翻看了一遍,听见里面没了水声,知道秋阳洗好了,连忙又塞回箱子里,刚坐稳当他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一想到要裸身相对,小双心都快跳了出来,记事以来在母亲面前都没光过身子,就连沐浴时也不敢仔细看自己,这几日有小丫鬟服侍洗浴,也都是让她们在屏风后等着,男子的身子什么样,更是想都没想过。

秋阳手搭上她肩头,小双身子一颤,秋阳感觉到她的瑟缩,手探上她额头:“小双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小双不说话,秋阳又问:“想家了?想岳父岳母了?”

小双突然翻过身来,大声说:“不是。”

秋阳吓一跳:“不是就不是吧,怎么横眉立目的。”

小双腾得从秋阳身上跨过去跳下床,秋阳愣愣看着她打开一个箱子,然后拿出一册书,朝着他扔了过来,书翻开来覆在秋阳脸上,秋阳拿下来一看傻了眼……

好半天不说话也不动,小双原地站着背对着他不敢回头,过了很久听到秋阳蚊子一般的声音:“小双,这样,好吗?”

小双回过头去,秋阳的脸殷红如血,双眸水汪汪看着她,可怜巴巴说道:“这个……是不是不正经的人才会这么做?不过,如果小双高兴,那我就……我就……”

双手去解中衣上的纽子,抖抖索索半晌没解开一个,小双慢慢走过去,轻轻揉着他的脸,感觉不给他揉揉,就能流出血来,秋阳的脸靠在她掌心,终于解开一个纽子,小双低低说道:“母亲说每一对夫妻都会这样,这样……这样才能成真正的夫妻,才能有孩子……”

秋阳急急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抱在一起睡觉,就会有孩子,孩子是拉出来的。”

说着还认真指指臀,小双捂了鼻子笑道:“那还不臭死了,分明是从肚脐眼钻出来的。”

秋阳嘻嘻笑了:“也是啊,我就没想到这个,还是小双聪明。”

小双也噗嗤笑了,一对小儿女相对傻笑起来,就忘了刚刚的事,相拥着睡去了,睡得都很香。

第二日凌晨小双醒来,腿上又被硬硬的东西顶着,看秋阳犹自睡得沉,再按捺不住好奇,试探着轻轻的伸手握住,这是什么啊,隔着衣服都有些烫手,抚摩两下,手下感觉更硬了,粗细跟捣衣杵差不多,又试着摩挲两下,秋阳啊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秋阳的喊声声震云霄,小双吓了一跳松开手,秋阳腾身跳到床下,背着身子按着下面,颤声说:“小双,这个不能碰的,一碰就难受……”

嘴里说着难受又觉得奇怪,怎么好像难受中夹着快意,哎呀,羞死了,万一……万一它那天不听话,再流出东西来,被小双看到,我就没脸见她了。

秋阳满怀心思,早饭后跑去找静远,静远和飘云成亲刚几个月,正是如胶似漆,秋阳这几日无事,也就放他回家,一见到静远就揪着他袖子,扯他到僻静无人处,红着脸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和飘云夜里是不是要脱光了,搂搂抱抱的,还……”

静远也涨红了脸,悲愤说道:“公子又吃饱了没事做,来打趣我,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去了。”

秋阳忙拦住他带着些央求:“我是认真的,不知道该问谁,才来问你,是不是……”

静远盯着他,看他不象没事找事,又想到他新婚燕尔,怎么会专程跑来捉弄他,没开口忍不住笑了:“那公子这几日和少夫人,难道是穿着衣服睡的?”

秋阳绷紧了脸:“是我在问你。”

静远说声公子等等,蹬蹬蹬跑回屋也拿来一本册子,秋阳一翻开脸又红了,跟小双那本差不多,就是没小双那本画的好,指了指静远:“你……你竟然也这么流氓。”

静远一把夺过来:“那家夫妻不是这样,又没逛青楼,有什么流氓的,要不是看公子的脸面,还不肯拿出来呢。”

秋阳手指着画中人的脸:“这么难受,为何要这样做?”

静远诧异看着秋阳,自家公子原来没开化到如此地步,叹口气说道:“我的公子唉,这不是难受,是快活,快活到极致就这神情。”

秋阳疑惑看着他,静远想了想,公子如此无知,也是自己的责任,点拨道:“头一次会疼。”

秋阳吸口气问道:“很疼吗?”

静远点点头:“很疼,疼的都哭了。”

秋阳摆摆手,说声没事了回去吧,静远想着媳妇,也就答应着走了,走前不忘把册子揣在怀中,秋阳扶着墙挣扎犹豫彷徨,既然这样才算是真的夫妻,疼就疼吧。

下决心回了院中,小双正低头绣着荷包,秋阳坐在窗下看最近迷上的兵法,脸向着书,眼睛却瞄着小双,看小双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在屋中闲坐,谁也不怎么说话,小双在琢磨花色,秋阳琢磨静远的话,正相对怡然,蔷薇又来了,说是夏月病情越发沉重,发高烧说胡话,不停喊着秋阳。

秋阳站起身,小双摁住了他,笑说道:“我去看看,夏月如今是订了亲的人,秋阳要知道避嫌。”

秋阳笑道:“我跟夏月还用避嫌吗?”

小双吊梢眼一瞪,秋阳笑道:“那好,小双去吧。”

小双点点头:“秋阳去请墨如过来,他的医术好。”

秋阳笑道:“好主意,还是小双聪明。”

蔷薇还要说话,小双站到她面前微微笑道:“走吧。”

蔷薇心想,小时候在左相府碰上,我也是丫鬟她也是丫鬟,都是伺候人的,如今抢了小姐的相公,摇身一变成了少夫人,本以为她是个好脾气的,可小姐想见心上人一面,她都拦着……

小双看她直愣愣看着自己,笑说道:“蔷薇,这样看人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快走吧。”

蔷薇不情不愿跟在她身后,往夏月住的院子里去。

夏月见来的是小双,心里好生失望,命人放下床帐,回小双说刚吃了药,睡去了,小双揭开帐子探一下夏月额头,又看看夏月的腿,叹口气说道:“怎么也不小心些,烧倒是退了,该不会胡乱叫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好好躺着。”

这时玉夫人来了,小双忙上前搀扶,她不着痕迹挣开来,坐在夏月床前埋怨:“这孩子真是实心眼,就为了秋阳如此折磨自己,这又是何苦,你以为是自己的,却不想被人抢了去。”

小双跟没听到一般,低头笑说道:“母亲,我房中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玉夫人气哼哼看看她,咬牙要说什么,秋阳领着墨如进来,墨如仔细诊了脉,看了夏月的伤口,对玉夫人说道:“原先的郎中接骨用药都是极好,只是这位姑娘心神俱损,再添些安神汤药更好。”

送走墨如,夏月服了药真的睡着了,小双和秋阳送玉夫人回了院子,玉夫人当着儿子倒是没有对小双说什么,小双想着,夏月住上一阵子总要走的,婆母这儿顺着她也就是了。

夜里小双先洗浴了,又在琢磨同床共枕之事,秋阳洗浴后走出来,小双看他披了长袍,心中奇怪,秋阳避开她的目光,扭捏蹭到床边,一咬牙长袍从身上滑落下来,底下未着寸缕,小双吓一跳,扭着脸不敢看他,颤声说:“这是做什么?”

秋阳双手捂着下身缩着身子,紧闭着双眼,一副壮士扼腕的悲壮:“既然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疼就疼吧,小双想怎么样都行。”

小双一时间目瞪口呆……

35、混沌初开

秋阳看小双呆立不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弱了下去,抖着手想抓被子过来遮挡,怎奈被子都靠里放着,赤身裸体又不好去够,半蹲着背过一只手去,在床上来回划拉。

小双垂着眼帘,轻悄悄走过来,放佛怕吓着秋阳一般,扯一床薄被扔给秋阳,不想兜头而下将秋阳罩住,秋阳眼前一阵黑,蒙着被子转过身来,双手伸向前方胡乱抓摸,正好探到小双胸前。

触手处柔软滑腻,覆着轻摸了两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嘴里说着这是什么啊,脸贴了过去,隔着薄被都能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是小双身上的香味,小双因突然被袭,一时呆愣,待回过神来,胸前麻痒胀痛,手去推秋阳:“不许摸了,难受。”

秋阳哗啦扯开头上的薄被,看小双衣襟半敞,胸前的隆起若羊脂玉一般又细又白,顶端两个粉红的圆点,嫩嫩的亮亮的,刚熟透的樱桃一般,秋阳想起那甜中带酸的滋味,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贴上去厮磨着厮磨着,唇角不时扫过两个樱桃,情不自禁张口咬住其中一只,轻轻吸吮几下。

小双身子里窜起从未有过的麻痒,呼吸有些急促,想要推开秋阳,又觉异样的舒服,想要他再吸几下试试看,身子往前送了送,秋阳的手探进她的衣底,一只手在腰背试探着抚摸,一只手揪住一颗樱桃轻捻,嘴唇嘬弄着另一只,品尝咂摸着渐渐加重了力道。

他新奇激动,原来小双的衣服底下别有风景,他试探着摸索着,朝小双步步紧逼,小双被逼退在床上,仰倒了下去,秋阳趴在她身上,兴致满满轮流在两个红点间流连,间或舒服得哼唧两声,象极品尝到美味的孩子。

小双慢慢轻喘起来,两条腿在秋阳身下伸屈着,舒缓着又难受又渴望的感觉,突然那捣衣杵又硬硬顶在腿上,她的手试探着捉住,因没有衣衫阻隔,秋阳低低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得有些陌生。

手中的灼热蠢蠢欲动,小双又紧张又好奇,想要抬头去看,秋阳压得更紧,双腿胡乱在她腿上乱蹭,额头上的汗珠沾湿了小双前胸,小双奇怪得抬起另一只手,撑起他脸,但见满脸潮红,眼珠有些泛红,茫然中带着些狰狞。

小双手一颤松开,秋阳想要站起身掩饰窘迫,却又留恋着身下的香软,脸又贴在小双胸前,低声得央求:“小双,我难受,小双……”

小双压抑着身子的轻颤,轻抚他的长发:“我也……我也难受……要怎么样才能好些?”

秋阳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小双,还要你抓着……”

小双手伸过去又缩了回来,那儿好像又大了些,更加灼热烫手,秋阳抓着她的手不放,小双一咬牙推开他跳下了床,秋阳茫然伏倒在床上,略略回过神盖了薄被,想着刚才羞人的言行,脸又成了一块红布。

小双急急拿出那本书,到床上翻开来看着,画中人都是赤条条的,一咬牙缓缓解开衣衫,秋阳屏住了呼吸,先是薄薄的双肩,然后刚刚半露的双峰尽显,底下细细的腰肢,平坦的腹部,然后一丛青草,两边细瘦的长腿,他的瞳孔一点点收缩,心跳得似乎要炸开来,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小双的身子原来是这样的,跟自己的一点不同,柔弱细软白嫩,姣花一般诱惑着他去采摘。

小双伸出手,紧闭上双眼扯开秋阳身上的薄被,深吸一口气平稳着紧张心跳,张口低喃:“我们也如这画中一般,照着他们的样子,秋阳大概就不会难受了……”

话音未落,秋阳突然伸出手将她捞在怀中,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他从头到脚都在颤抖,想要说什么,双唇也颤得厉害,只是胡乱得亲着小双的头发眉眼,一扇从来没打开过的门,在他面前打开,是这样的美,令他兴奋着迷。

小双缩在他怀中承受着,此时的秋阳是陌生的,身上有力的阳刚之气围绕着她,令她心跳害羞欢喜。

秋阳抱着她犹觉不足,将她放在床上,目光锁在她身上,双手轻轻抚、摸着,抚遍了每一处,小双颤抖着轻喘着抱住他的腰,秋阳看着枕边的画页,难耐得俯下身,他的坚、硬抵在小双两腿间,胡乱得碰、撞着。

小双难堪得紧紧并住了双腿,秋阳将画页举到她面前,小双红着脸分开了些,秋阳又是一阵胡冲乱、撞,却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满头大汗……

急中生智一手托起小双的臀,仔细得看着,小双羞得紧紧闭上双眼,待要挣扎,秋阳的手指已探、了进去,小双一声低叫,秋阳恍然明白什么,又看看画页,分明是尽、根而入,看来就是入到此处。

身下早已是忍无可忍,俯下身分开小双的腿,一举而入,中途似乎遇到阻挡,他毫不迟疑一鼓作气,然后满足得喟叹出声,包、裹处柔软紧、致,竟是从没有过的舒畅,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静静呆在里面享受着那种温热呵护。

销、魂的快、感只是一瞬,就听到小双一声抽泣,慌忙睁开眼去看,小双已是泪流满面,怒瞪着秋阳说:“疼……疼死了……”

秋阳慌乱着要退出,因小双疼得缩紧身子,想抽身却抽不出来,一动之下,从未有过的销、魂滋味侵袭而来,迷乱中又试探几下,身体里的热量喷、薄而出,小双疼痛之下又觉得被一股热、流冲、刷着,推着秋阳哭道:“快起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秋阳忍着瘫软撑起身,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小双流血了,我伤着她了,急慌慌要去喊人请郎中,小双一把揪住他,流着泪说:“万一别人问起怎么了,说起来岂不是丢死人。”

秋阳愣愣看着她,眼泪也下来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小双抹了抹眼泪,咬唇说道:“等等……我想想……”

眼角余光瞥见那本册子,才想起母亲说过头一回要疼要流血,以后就好了,心里一松清醒了些,看着秋阳说道:“万事开头难,睡觉。”

秋阳傻傻点了点头,躺在小双身旁看着她,抱也不敢抱,碰也不敢碰,也不敢说话,静静待她睡着了,轻手轻脚下床,风一般到了静远家门口。

静远大半夜被闹出来,出门迎面被秋阳揪住衣领,拖到漆黑处咬牙问道:“不是说头一回都疼哭了吗?怎么我一点没疼,还很快活,小双却疼得流泪流血。”

静远被他晃得头晕,又加刚从睡梦中惊醒,半天才明白秋阳说的什么,拼了命憋住笑:“本来就说的是我媳妇儿头一回疼,疼得都哭了。”

秋阳愣了好半天,想起洗浴后脱了长袍的言行,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静远带着笑意道:“这么说,该恭喜公子今夜成了好事。”

秋阳忍不住踹了静远一脚,咬牙说道:“话都说不清楚,笨蛋。”

静远一疼,好不容易忍着的笑溢了出来,吃吃贼笑了几声,秋阳气得拎着他衣领,让他原地转了几圈,施施然开口道:“虽是爷成了好事,却不得要领,你这就回去,跟自家媳妇操练一番,爷在门缝里看着,也好学学这活春宫。”

静远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央求:“公子还是回去自己操练吧。”

秋阳冷笑道:“也好,说不定爷那日兴致来了,就去你们屋外站着,你快活时小心点。”

静远一哆嗦,深恨自己白日没跟他说清楚些,这位爷的脾气可是说到做到,万一飘云知道了,自己还能有活路吗?尚没想到主意,秋阳已经迈步急匆匆走了。

回到屋中,偷偷掀开被子看着小双,怎么也看不够,看着看着脱了衣衫钻了进去,从身后圈着她腰,埋头在她肩上,嗅着她的香睡了过去。

36、难以餍足

天刚蒙蒙亮,外面响起低低的敲门声,小双因初次疲惫睡得香沉,秋阳却一夜不安,不时醒来看看小双,试一下有没有鼻息,再试试额头热不热,又掀开被子看血止住没有,三番五次折腾,这会儿刚好又醒过来。

穿衣下床门打开一条缝,蔷薇乞求看着他:“姑娘她昨日服了安神汤药,药劲儿过后,醒来一言不发痴痴呆呆的,天亮后熬好的粥也不吃,药也不喝,姑娘从小就听公子的,公子过去劝劝吧。”

秋阳回头看了看,小双犹自沉睡,点点头麻利换好衣衫,随蔷薇到了夏月屋里,屋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夏月勾着头抱着膝坐着,秋阳唤她一声竟是理也不理,秋阳在床边坐下,接过蔷薇递过来的清粥,舀一勺到夏月唇边,柔声说道:“我喂你,可好?”

夏月抬起头张开了嘴,喝几口痴痴看向秋阳,眼泪慢慢流了下来,他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成亲不过几日,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说不出来多了些什么,只是更添了风采。

眼泪和到粥里,不见了清甜,满嘴的苦涩,怒气上来,伸手打翻秋阳手里的碗,哭着说道:“既已娶了别人,为何还要关心我,你若是不理我,过些日子我也就彻底死心了,你偏偏又来我面前,对我这么好,好像我们两个还跟从前一样。”

秋阳吩咐蔷薇收拾着瓷碗碎片,看着夏月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吗?是不是不想回到国都,故意摔断了腿?不管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后悔跟小双成亲。”

夏月听到他戳穿自己,不由难堪之极,急怒之下嘶喊道:“我若是为你死了呢?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后悔?”

秋阳愣了愣,看着夏月说:“你可别犯傻,不值得。”

说完转身走了,夏月看着他,手中帕子撕成了布条,怨恨不已,我死了你都不会后悔,若是小双死了呢?这个念头冒出来,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

秋阳回到屋中,小双已醒转过来,正盯着床帐顶发愣,听到门响转头看见是他,蹭一下头缩到被子里,从头到脚都羞得通红,秋阳过来揭开被子看着她:“可还疼吗?”

小双紧闭着双眼,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秋阳忙说:“这就差人请郎中去。”

小双一把攥住他手,轻轻摇了摇头,秋阳手伸进被子里:“那我看看血止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