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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余曼别说来,连听都没听说过,看起来就十分神秘又高大上的样子,没走几分钟她就不想走了。

“怎么了?”

“脚疼,你给我选这么高的跟做什么?”

“因为你矮啊。”

“…”

她面上一怔,随即弯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高跟鞋,砸到他脚边。

“滚远点!”

妈了个鸡,和这种男人相处,她竟然能活这么久,真是不容易。

“你想光脚往下走?”

“我不走了,你给我滚远点。”

想到刚才的事,她就一肚子的火。说是出来吃饭,结果一粒米没吃到,气倒是吃了不少,现在还笑话她的身高,简直欺人太甚 !

阳光下,傅卿言看着噘着嘴想翻白眼的女人,不知怎么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生气了?”

“嗯!”

她咬着牙把头别到一边,赌气的看着方形石砖上的图案。

“我背你。”

“嗯?”

少爷低头把鞋子捡起来,提着鞋走到她身边,“穿上,我背你下去。”

余曼看着他,虽然眼里满是怀疑,但还是乖乖把脚挤进鞋子里。

少爷看了眼她只到膝盖的裙子,把外套脱下来围到她腰上打个结,转身背对着她蹲下。

“上来。”

穿着高跟鞋的她犹豫了半秒钟,便毅然决然的扑到他背上,差点把傅卿言撞滚。

“你温柔点行不行?”

说着他抬手勾住余曼的膝盖窝,背着她站起来往下走,望着仿佛走不到尽头的路,他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还好是下坡,这要是上坡,我可能会死在路上。

“刚才,你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照惯例警告我收敛一点,免得把我爸气死了,公司股票大跌,我们一家几口都去喝西北风。”

“…”

她怎么觉得傅夫人的脑回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呢?

“那你会听她的话吗?”

“虽然不想听,但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如果把老头气死了,我就得回去上班,好像有点得不偿失。”

“…”

原来不止夫人的脑回路不对劲。

“我终于知道你不按常理出牌的毛病和谁学的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今天的事,没提前和你商量,是我的错。你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我怕说了之后你两三天睡不着觉。”

“不过从今天你的临场反应看,不提前通知你,是对的。”

“你为什么非要今天来这一出?明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你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今天的情况,说得难听点真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要是换别的女人,估计都哭了。

也就她脸皮厚,对这种事向来无所谓。

“当然有意义,搅和了他生日,我心里舒坦。”

“就、就这个意义?”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她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掐死他。

“这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告诉那些人,我有未婚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说着,他停下来把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背人这种体力活,真的好辛苦。

“你没发现今天的客人里男女比例不对劲吗?傅诗雨都要被安排相亲,你以为我能躲得过去?”

“你觉得,你公布我们俩的关系,那些想当你太太的女人就会死心?你是不是太看轻女人的执着了?”

“…”

突然间,傅卿言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一看你的未婚妻是我这种没长相、没身材、没背景的三无少女,只会更加疯狂的往里身边凑,因为你又重新给了她们希望。”

“是…这样的吗?”

“是啊,她们原先以为你的要求很高,所以还抱着观望的态度。现在发现你口味如此平庸,都觉得自己也可以。”

“我要求不高吗?像你这么笨的,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

“傅卿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断你的脖子!”

最近,余曼发觉自己越来越暴躁,分分钟想恁死少爷,掐死、咬死、打死…各种死法都有。

“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的门牙全打下来。你真的该减肥了,好沉,累死了。”

“…”

盯着少爷的耳朵,她动动下巴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从你背上跳下去,少做梦!再沉,你也得背着,谁让你把我骗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余曼:为什么给我买高跟鞋?

少爷:因为你矮。

余曼: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选我?

少爷:因为你笨。

余曼:还是离吧,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

转头

周深:鳗鱼,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粗糙?

少爷:关你屁事,你以为你那对前蹄长得就很好看了?

周深:…

二傅:嫂子,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啊,我感觉你好像胖了。

少爷:吃你家大米了吗?看你瘦的前后都一个样,有什么脸说别人!

二傅:…

余曼: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怀孕了吗?

第80章

周深开车赶过来的时候,趴在少爷背上的余曼已经睡着了, 傅卿言勾着她的膝盖窝, 冲车里的人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到前面的路口等自己。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 看懂他的意思后, 心里就俩字儿:有病!

瞥了眼抽风的傅少,周深打转方向盘,又把车照着原路开回去。

最近余曼睡得晚起得早,虽然手已经酸了, 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但他还是想让她在睡一会儿。

走到前面的路口后, 少爷停下来,回头看着趴在肩上的女人,耸耸肩把她摇醒。

“周深到了,下来吧。”

睡迷糊的她眨着眼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扶着少爷的肩膀落地, 揉揉眼睛看着车里的男人。

“周先生。”

“上车, 我都快饿死了。”

他今早起的晚, 刚拿起筷子就接到傅卿言的电话, 一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出门了。

她点点头跑过去拉开车门,示意少爷先上去,傅卿言丝毫没觉得让女人给自己开车门有何不妥,弯腰钻进车里。

待他们俩坐稳后,周深用力踩下油门把车上路, 才睡醒不久的余曼,突然间又想睡觉了。

“你又困了?”

“嗯,还想再睡一会儿。”

去年过得太轻松,今年进入复习状态后,身体时常感觉很疲惫,还是不是梦到自己在考场答题的情形。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叫你。”

早知道刚才那些时间不够她睡觉,他就不用背着她走这么远了,反正上车也是要睡觉的。

本来周深想和傅卿言在车上说说今天的事,一看余曼闭上眼,他只好闭嘴保持沉默。

到饭店后,憋了一路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余曼在专心点菜,他点了支烟翘着二郎腿问傅卿言。

“你是怎么想的,偏挑今天带她回家。”

“给老头贺寿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闻言,周深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抖了抖指尖的香烟说。

“你就继续装吧,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是不是?我看你不是回去贺寿,倒像是去砸场子的。”

傅卿言掀了掀眼皮,给了他一个“知道,你还问这么多?”的眼神。

“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过去,如果你去了,我就不用背着她走那么远了。”

正在点菜的女人,把挡着脸的菜单往下移了几公分,露出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要是不骗我,我连门都不用出!

这么强烈的怨恨+鄙夷,傅卿言想忽略也难,习惯性的弹了弹手指说。

“点你的菜,别偷听我们说话。”

余曼磨磨牙,把菜单升起来,心想:鬼才想听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们俩喝汤吗?”

“点一个吧,我起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

话音未落,周深就收到来自友军的炮轰。

“那你还抽烟,找死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非选这个最没出息的。”

“…”

有一种绝望叫:烟友diss你当着他的面抽烟。

周深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把烟掐了,“说得好像你没当着我面儿抽烟一样,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抽的第一根烟还是你递过来的。”

“我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想抽烟,还能赖我?”

点好菜后,余曼发现包厢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周先生,芸豆在你们家,长胖了吗?”

她一点不担心傻狗吃不饱,就怕它吃太多,长太大。

“你觉得呢,对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它领走。”

“这个…你问问傅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才懒得和他说话,总之你们俩抓紧时间把狗带走,都快把我爷爷种的花花草草全啃完了。”

“你、你们平时没把它拴起来吗?”

真是心大啊,敢让阿拉斯加在院里到处窜,它没从墙角挖个狗洞逃出来,就该烧高香了。

“我妈在养,谁知道她是怎么养的。”

说完狗的问题,周深转了个身,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傅卿言。

“今天你妹妹回去了?”

“你觉得呢?你怎么没过去?”

这就是他刚才被余曼打断的问题,按道理说周深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偏偏今年不出现,害他走了那么久,余曼都睡着了。

“我不是怕她烦嘛,她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只要我出现在她眼前,她就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至于吗?”

多年的朋友,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周深也是日常一叹。

“明明是她说,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可她每次见到我,就一个劲往后躲,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一样。”

“有些事说的容易,实践起来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作为女性,她完全能理解傅诗雨的行为,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能不能做到,只有自己清楚。

“怎么,你是在说,我不够体谅她?”

难得见到比少爷更会曲解自己意思的人,余曼咬着牙翻了翻白眼。

“你语文…真的好差。”

“你…”

“周深!”

被傅少这么一喊,周深冷静下来,愤愤不平的瞪了余曼一眼,尴尬的坐回椅子上。

“余曼说的没错,你语文真的很差,也难怪诗雨总是躲着你,因为你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你让她觉得很尴尬。”

一听这话,周深彻底怒了。

“我…”

“你等我说完!”

瞥了眼躁动不安的男人,傅卿言把茶杯放回桌上,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彻底失去那段记忆,否则就做不到不存在。你也许可以,但她不行。”

“她跑出国躲了那么久,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别把傅诗雨想得太坚强,论抗压能力,她还比不上余曼。”

当年那个男人,为了地位和金钱提出分手,让她大受打击,成天以泪洗面,花了小半年才缓过来。

这个“缓过来”也只是表面上的不在意,心里一直记着这事,才会在那个男人结婚那天,和最好的朋友胡来。

“余曼?”

他转过来,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怎么都不信她是个能扛住压力的人。

余曼看出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心想:你们继续聊,别管我,让我安静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