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见云琉璃也走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问:“导演,那咱们今天拍什么呀?!”

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噩梦中

“双女主的剧本,结果俩女主都不到……你和我说我拍什么?!拍天拍地……拍空气!”导演摔了手中的剧本,背着手气呼呼地离开。

云琉璃之所以接到电话着急,是因为电话是医院那边儿打来的,说是关妮娜重伤进入医院,但不让打电话给家里人,只让给云琉璃打电话。

云琉璃在去医院的路上因为担心,脑补出关妮娜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样子。

到了医院云琉璃看到的是唇角带伤哭得梨花带雨的关妮娜,她松了一口气。

可在靠近关妮娜,看到她脸上的轻微擦伤,和颈脖上的吻痕时,心也紧绷了起来……

云琉璃是过来人,所以当她看到关妮娜身上脖子上的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关妮娜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关妮娜的手:“发生什么了?!”

“萧远……”关妮娜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又像是说不出来,蜷缩在病床床头用力抱住自己的双膝,埋头哭泣。

不用再说什么,云琉璃已经明白:“我去找萧远那个混蛋,剁了他!”

“别去!琉璃!你别去!”关妮娜忙伸手抓住云琉璃的手腕儿,“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也不敢让周玉尘知道!我谁都不敢说……琉璃你会帮我保密的吧!你去找萧远闹开来,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关妮娜身上钱不够支付医疗费,如果不是这样都不会给云琉璃打电话。

云琉璃一直在医院陪着关妮娜,关妮娜对家里说和好朋友云琉璃住几天,家里已知知道关妮娜和云琉璃关系好,也没有怀疑。

这种事情关妮娜不愿意说也在情理之中,云琉璃完全理解。

反正这几天苏曼曼心情不好不想拍戏,云琉璃借机每天都可以来医院陪着关妮娜。

可云琉璃发现后来关妮娜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一天比一天更消沉,有时候坐在窗前几个小时都不动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妮娜想到了周玉尘,她以前还是干干净净的时候,周玉尘都不喜欢她,她现在被周玉尘最讨厌的萧远给玷污了,周玉尘……大概更不会要她了吧!

她以为至少萧远他们还拿她当朋友的,她从来不知道男生居然那么可怕……

想到那天的事情,关妮娜全身发颤,目光呆滞空白,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噩梦中。

“妮娜!关妮娜!”

听到云琉璃的声音,关妮娜回神,看向云琉璃,浅浅对云琉璃露出一抹笑意:“怎么了?!”

这种感觉,让云琉璃很不舒服,总觉得关妮娜不像她表现给云琉璃看得这么平静,这么……释然。

云琉璃天生不会安慰人,只能紧握着关妮娜的手望着她……

“我没事儿!”关妮娜对云琉璃笑了笑,“又不是古代封建社会了,我还能真的怎么样啊!”

“不打算告诉家里人了吗?!”

关妮娜摇了摇头:“不说了,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而且,以父母护她的那种架势,搞不好会和萧家拼命。

萧家……可不是他们关家这种小门小户可以惹得起的,关妮娜虽然从小被宠坏了,但心里也知道……父母熬起来有多么不容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想让父母和自己一起伤心,更不想父母为了替她讨回公道受到萧家人的伤害!

最最不想的……还是这件事儿让别人知道!

关妮娜想起之前家里人想要安排她出国的事情,便对云琉璃开口:“我打算……等过几天脸上的伤看不太出来之后,回家……就答应父母出国。”

云琉璃我这关妮娜的手没有吭声。

“我们家啊……惹不起萧家,但是可以躲得起啊!我道了国外忘掉这件事儿就好了!”关妮娜对云琉璃笑了笑,“等我到了国外,一定把医药费还给你!”

“谁要你还医药费了!”云琉璃皱眉。

关妮娜笑开来:“我知道你最好……”

萧远那个王八蛋!

云琉璃砍了萧远的念头一直没有消失。

第二天,云琉璃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关妮娜的信息,关妮娜说她已经回家了,因为脸上的伤擦了粉之后看不出来,让云琉璃不要担心。

云琉璃觉得关妮娜回家的也好,有亲人在心结能早点儿舒解吧。

萧远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云琉璃光是想到内心就已经愤怒爆棚,她给钟清翡打个了电话,问钟清翡知不知道萧远在哪儿。

钟清翡不明所以,云琉璃问自然乖乖回答,说萧远在青山马场。

挂了电话,云琉璃一张脸阴沉至极。

这段时间因为要陪着关妮娜云琉璃腾不出手来,现在关妮娜回家了,要是云琉璃不把萧远打的他母亲都认不出来,她就不姓云。

云琉璃冷着脸从出租车上下来,从青山马场外面进来,就看到穿着骑马装刚从马背上下来的萧远。

萧远轻抚着马背,心情很好的样子……

云琉璃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动物一般都比人灵敏,马儿首先注意到了浑身带着杀气而来的云琉璃,回过头。

萧远看到马儿朝着远方望去,也跟着侧头。

谁知道萧远还没回过头去,脸上就吃了一拳。

萧远的马受了惊,惊恐之下嘶鸣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后蹄踩在了被云琉璃一拳打到在地的萧远身上。

因为上一次萧远被周玉尘打的头破血流,这一次萧远的父亲在萧远的身边明着暗着放了很多保镖……

几个保镖原本见云琉璃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以为是萧远招惹的什么红颜知己,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这么狠,保镖也不敢看戏连忙冲了上去,拦云琉璃的拦云琉璃,架着萧远条跑的架着萧远逃跑。

云琉璃虽然是顾青城教出来的,毕竟……顾青城只交给云琉璃自保的本领,也没有让云琉璃把这当成专业来练。

遇到几个专业的云琉璃虽然吃不了亏,但是要从这么多专业的保镖手中抢人还是有一点点难度。

喜欢云琉璃的小野种

被打了一拳鼻血直冒,还被保镖架着跑的萧远跑出老远才看清楚打自己的是云琉璃,气得火气直往头顶上窜:“云琉璃……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敢打老子!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你以为娱乐圈你家开的?!你信不信我在混不下去娱乐圈之前,先让你断子绝孙!”

怒火中烧的云琉璃撂翻了拦住她的几个保镖,萧远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跟自己几个保镖坐上电瓶车就往停车场跑。

眼看着追不上萧远,云琉璃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电话的还巧不巧是关妮娜!

云琉璃答应过关妮娜不要来找我萧远,所以不得不按下自己心头的火先接电话……

时间还长,以后别让她碰到萧远,下一次……云琉璃一定让他断子绝孙。

关妮娜问能不能请云琉璃去一趟她们家,她有东西要给云琉璃。

云琉璃按照关妮娜给发的定位去了关妮娜家,家里只有关妮娜和保姆。

她装作这段日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拽着云琉璃去了会客厅,会客厅里摆放着关妮娜的宝贝。

“这些漂亮的娃娃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宝贝,我已经答应了我妈去英国了,这些我都送给你了!”关妮娜爽朗的说笑着,样子和曾经并无什么两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关妮娜越是这样……云琉璃就越是担心。

“关妮娜……”云琉璃低低唤着关妮娜的名字。

“喜欢哪些?!”关妮娜挽着云琉璃的手臂,“喜欢的那些你都可以拿走,反正我可能就不会回来了,留在家里也只能落灰,我到时候还是要转手送给别人的,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说着,关妮娜开始卖力推销起自己的娃娃:“这个可是F·L品牌的限量版,全球只有三十个!三十个啊!你不知道我为了抢到这个娃娃……费了多大的力气!”

“关妮娜……”云琉璃又唤了关妮娜一声。

关妮娜还是满面笑容的给云琉璃介绍,介绍完她又舍不得紧抱住自己这些娃娃:“琉璃……这些娃娃我都舍不得送给别人,你都替我照顾好他们好不好?!”

半晌,云琉璃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关妮娜夸张的抱住了云琉璃。

当云琉璃带着一堆娃娃回家时,顾青城时一脸懵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东西了?!”

“一个朋友给的!”云琉璃说。

她心里堵得慌,但并没有把关妮娜的事情和顾青城说,她答应了关妮娜谁都不说的!

只是晚上云琉璃赖在顾青城怀里,明显情绪不高蔫蔫的。

顾青城不免担心,他揉着云琉璃的发顶问:“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一直看你闷闷不乐又不愿意和我说说,今天情绪更低了……”

云琉璃紧抱着顾青城的窄腰,小脸儿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出声:“我有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受伤了,打算出国了!事情我答应了她不告诉别人,可我心里憋得慌。”

顾青城沉默了片刻问:“是舍不得朋友,还是心里难过朋友受到伤害?!”

“难过她受到伤害,我却无能为力。”云琉璃低声说,“我又不擅长安抚人,就算陪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事情顾青城了然是种什么心情,曾经看到傅怀安受伤,他也是这种心情。

他说:“那就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别人知道她是你的朋友就不敢欺负她!”

云琉璃知道顾青城这说的就是他自己,便用力抱紧顾青城不吭声。

被云琉璃打的鼻血横流的萧远,面色阴骘坐在房间内。

云琉璃有人护着,他算是动不了,难不成还动不了那个喜欢云琉璃的小野种了?!

萧远抽出堵在鼻子里被鲜血湿濡的纸团,拉开抽屉拿出那沓照片……

云琉璃不是和周玉尘还有关妮娜的关系很好么,那么他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沾上周玉尘这个野种和云琉璃,下场都不会太好。

……

蔡景姚这边儿,和大人物单先生的进展很顺利。

这天大人物请蔡景姚吃饭,游轮上的露天餐厅暖色灯带交错,在也夜色下投射下暧昧朦胧的光线,小提琴和大提琴手就在餐厅中央,演奏着舒缓动人的曲调。

蔡景姚穿着白色的V领连衣裙,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姣好,长发披肩,一副单纯无害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美人儿姿态,她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喝了一口,口感非常的好。

唇齿间的感觉告诉蔡景姚,这瓶酒的价值不菲,看起来这位单先生不但十分有品位,而且经济实力也相当雄厚。

两人正在说笑时,蔡景姚见单先生的无名指上带着婚戒,脸色先是一僵,随后便恢复正常……

结婚了又有什么关系?!

蔡景姚最享受的就是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的那种乐趣。

蔡景姚相信,单先生一定会和陆津北一样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甘心为自己做一切事情。

想到这里,蔡景姚暗暗提唇,垂眸掩藏住眼底的喜悦笑意。

蔡景姚的段位的确很高,不是那种一般可以简单收拾的小三。

所以,当蔡景姚落座之后看到单先生手上的婚戒,清澈干净的瞳仁露出惊慌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对面正在点单的单先生。

当单先生和服务生点完单,注意到蔡景姚的眼神,抬头朝她看来时,蔡景姚立刻垂下眸子,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动作紧张又拘谨。

接下来一顿饭,全程蔡景姚都在逃避单先生的眼神,也不像刚开始出来喝单先生吃饭时那么健谈,有种故意逃避的感觉。

这顿饭在买单之前,蔡景姚借口上厕所买了单,然后回来简单用了几口甜点,当单先生让服务生过来买单的时候,蔡景姚才说她已经买过单了。

“上一次本来就是我不对,您还带我去看医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您道歉,所以……”

你怎么知道我住几楼?!

“小蔡!”单先生没有等蔡景姚说完,就打断了蔡景姚的话,语调依旧是那么沉稳淡定,“为什么突然和我这么生份,一口一个您?!”

单先生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浅笑,可压迫力却十足。

蔡景姚低着头,涂着肉色指甲油的小手紧紧绞着餐巾,咬唇不说话。

见蔡景姚不说话,单先生也没有勉强,拿起手机装进西装口袋里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单先生!”蔡景姚连忙摆手,她慌慌张张从靠背后拿过自己的单肩包背好,站起身,“我自己可以打车走,很高兴认识您单先生,但以后……以后……”

蔡景姚说着向后退了一步,细跟高跟鞋一歪,要不是单先生眼疾手快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儿,她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

蔡景姚脸色苍白的站稳,立刻从单先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道歉后忍着脚腕的疼痛,红着眼狼狈逃离。

既然知道这位单先生会追出来,蔡景姚就把戏做了一个十足十。

从游轮上下来,蔡景姚咬着牙忍着脚踝处剧烈的疼痛,踩着高跟鞋,一步跛着一步往前走……

这个点儿蔡景姚孤身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不得不说有些危险,眼见有呼啸而过的跑车,在她身边慢了下来,车内的人对着她吹口哨。

蔡景姚手里攥着电话,做出一副打电话的样子放在耳边:“对……我就在这个大桥上,好……路边有一个座椅我在这里等你,对……你看到我了吗?!”

蔡景姚说着转过头朝着后面看去,幸而后面有车开了过来,几个小年轻以为有人来接蔡景姚,觉得没趣儿就把车开走了!

蔡景姚松了一口气,忍着脚踝剧烈的疼痛,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脱下高跟鞋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刚才喝了点儿红酒的酒劲好像上来了,她揉了揉太阳穴。

两道车灯朝着她打来,蔡景姚下意识转过头用手挡住灯光,车轮的声音告诉蔡景姚那辆车已经减缓速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蔡景姚明明知道是单先生的车,却还是装作警铃大作的样子,立刻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

“对,我就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蔡景姚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包,声音紧张的都在颤抖。

驾驶座车门打开,下车的是单先生。

蔡景姚喉咙一动,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放在耳边并没有拨通的电话也顺着手滑落。

蔡景姚正要躬身去捡手机,单先生已经先蔡景姚一步捡起蔡景姚通话记录页面的手机,上面最近一次通话记录是他去接蔡景姚吃饭时候打的!

单先生想起刚才在车上,看到有辆跑车缓缓在蔡景姚的身边停下来,蔡景姚就开始打电话,后来他车停下来,蔡景姚又假装打电话,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把手机抵还给蔡景姚,他双手插兜看着面前的女人,问:“跑那么快干什么?!我是老虎吃人?!”

蔡景姚咬着唇不吭声,眼泪直往下掉……

单先生看到蔡景姚脱下高跟鞋的那只脚虚虚点着地面,眉头一紧扶着蔡景姚在长椅上坐下来,蹲下身。

蔡景姚下意识把脚往后缩,却被单先生抓住小腿,仔细打量她已经肿起来的脚踝。

“我没事……”蔡景姚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都已经肿了还逞强说没事?!”单先生一声不吭直接把蔡景姚打横抱起来放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带着蔡景姚去了医院。

所幸,蔡景姚并未伤到骨头就是扭了脚。

从医院出来,单先生把蔡景姚送到家门口,问:“你家有什么人吗,可以让下来接你上去,如果没有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蔡景姚解开安全带,逞强要走。

“又逞强?!”单先生眉头紧皱。

蔡景姚像受惊小鹿似的从单先生的手中挣扎抽出自己的手腕儿,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单先生被蔡景姚眼泪哭得心有些糟,眉心皱得更紧:“今天晚上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吗?!为什么这么害怕和我接触?!”

蔡景姚听到这话眼泪掉的更凶了,她咬着唇良久才开腔:“我很抱歉单先生……”

“抱歉什么?!”单先生十分有耐心问。

“我……我不知道您结婚了。”蔡景姚小心翼翼看了眼单先生无名指上的婚戒。

单先生微怔。

蔡景姚突然掩面哭泣:“单先生,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你结婚了……我……我不能喜欢你您的!我不能喜欢你的……”

单先生唇瓣微张,看着蔡景姚瘦弱的肩膀耸动着。

在单先生的眼里蔡景姚是一个健谈又充满着正能量和快乐的小姑娘。

所以,难过是因为知道喜欢上了已婚的自己想要避着自己,他已婚的事实让她感觉到痛苦了吗?!

单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蔡景姚,眉头紧皱,伸出手……却迟疑着没有触碰这个内心有着自己正确三观的女孩子。

“对不起!”蔡景姚道歉之后推开门下车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朝单元楼门口走去,连自己的包都没有拿。

单先生见蔡景姚进了单元楼门口,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上蔡景姚的包。

叹了一口气,单先生拿起副驾驶上的包,进了单元楼门口。

并不知道蔡景姚家住几楼的单先生,准确的凭借电梯停留的楼层知道蔡景姚所在的楼层。

从电梯里出来,单先生就见蔡景姚蹲坐在家门口,双手抱膝可怜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狗,让人心生怜悯。

单先生眉头紧皱朝着蔡景姚的方向走来,弯腰对蔡景姚伸出手:“起来……”

蔡景姚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单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几楼?!”

单先生把蔡景姚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到小姑娘哭得眼眶发红,碎发被泪水粘在白皙干净的小脸儿上,动了恻隐之心。

不免跟林暖抱怨了起来

他伸手想要她的碎发拢在耳后,却被蔡景姚狼狈躲开。

蔡景姚几次呼吸之后,好像才克制住自己的泪水,她自己把碎发拢在耳后,视线落在单先生手里攥着的包儿上,道谢:“谢谢您帮我把包送上来!抱歉又给您添麻烦了!”

单先生把包递给蔡景姚,看了眼紧闭的公寓们,问:“都到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蔡景姚错愕的摇头:“单先生,已经这个点儿了,这不合适……”

看到小姑娘的眼神,单先生似乎被取悦,伸手揉了揉蔡景姚的脑袋。

蔡景姚再次躲开,眼泪又开始忍不住往出冒,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包,鼓起勇气仰头望着单先生:“单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或者,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好不好?!不然我……我……”

单先生靠近了蔡景姚一步,给蔡景姚的压迫感极强:“不然……你怎么样?!”

蔡景姚退了一步,脊背撞在门板上,红着眼摇头:“单先生,不然……我会很难过,会因为喜欢上您,羞愧不已。”

说完,蔡景姚转身用钥匙开了门,迅速进去把门关上。

一进门,蔡景姚深吸一口气,那副小白兔的神情立刻荡然无存,她唇角勾起,漫不经心擦去自己的泪水……

她太了解男人,对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

蔡景姚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钓住这位单先生!

在单先生面前,蔡景姚要演的是……不知道你已婚的时候喜欢你,知道你已婚之后,内疚不已为了让自己忘记单先生这位有妇之夫,只能逼迫自己和单先生保持距离。

一个单纯喜欢一个人,却又有自己的底线和三观,而且还乐观单纯的小姑娘!

这样的小姑娘,越是上位者……越是失去了单纯和纯粹的老男人,就越是喜欢的不得了。

蔡景姚有信心,一定会把这位单先生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这一次,不论是林暖也好,白晓年也好……还是宋窈也罢,她们都只有羡慕自己的份儿。

……

林暖早早和梁暮澜说好了周末要带两个孩子回林家,这天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也跟着过来,说是想乖乖重孙团团和乖乖重孙女儿圆圆。

傅怀安今天也休假,亲自开车过来,后备箱里是给老人家买的补品。

林老太太和梁暮澜两个人都有吃燕窝的习惯,傅怀安托人找的极品燕窝,林老太太拿到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心里很感动……

不是因为东西贵重,而是这东西难寻,可见傅怀安和林暖是费了心的,好歹这么多年孙女儿没有白养,总归是惦记他们的。

老人家抱着圆圆不撒手,小姑娘长的特别漂亮又爱笑,特别讨人喜欢。

“我们圆圆和暖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林老太太笑起来眼角皱纹更深了,抬头对梁暮澜说道,“暮澜啊……你把暖暖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我们比一比!”

梁暮澜听到林老太太说起林暖小时候的照片,怕林苒多想下意识朝着林苒看过去。

林苒手里拿着手摇铃逗弄林老太太怀里的圆圆,倒是没有在意。

林暖顾及到林苒的心情便道:“之前我的照片,我都让妈给我收拾出来,我拿去给我亲生母亲看了,家里应该没有……”

梁暮澜知道林暖这孩子一向会照顾到其他人的想法,伸手握了握林暖的小手。

林暖反握了握梁暮澜的手,笑着道:“不过都说女孩子长的像爸爸,我觉得圆圆应该和怀安小时候比较像,可惜我也没见过怀安小时候的照片!”

团团听到这话,抬手摇了摇林老太太的手臂,问:“团团和……小时候的妈妈像吗?!”

林老太太抬头微怔之后,笑道:“像!我们团团和暖暖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懂事,一样的惹人疼爱!”

林老太太说着,揉了揉团团的小脑袋,和小不点儿额头相抵。

团团唇角勾起小手护着林老太太怀里的圆圆,开心耳尖儿都红了,偷偷侧头看向林暖。

林暖蹲下身,手搭在团团的肩膀上,逗了逗林老太太怀里的圆圆,对团团开口说:“要妈妈看,团团和圆圆最像,因为你们是兄妹啊!”

团团用力点了点头:“最像!”

圆圆年纪小又很贪睡,家里人轮流抱了一圈就睡着了,梁暮澜早就在林暖的房间准备了婴儿床,她陪着林暖一起上楼把小圆圆安置在婴儿床里。

梁暮澜对圆圆爱不释手,要了一会儿摇篮才神秘兮兮对林暖说:“对了,前几天顾邵庭的父母来咱们家了,有意让顾邵庭和小苒定个婚什么的,但是因为之前闹得不太愉快,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提出,只是在言语上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