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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这话倒提醒了我,我们醒来以后就再没见过男人头,它现在在哪里?

王亮用胳膊碰碰我,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我看。

我看过去,门口边上的花瓶后面,露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头,正往这边看。

那不就是男人头关兴嘛!

“尸体是我和方涛一起搬进车子里的。”卜洁说,“我也不强求你们信。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然后走到羊旭面前:“下一个就是你。”

男人头显然也看到了我们,眼神相对之后,他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扭头,叼出一根木棍,又冲我们点点头。

养头千日用在一时,救兵啊!

我和王亮十分雀跃,王亮反应比我快,率先笑出声来。

卜洁猛的转过头盯着王亮:“你笑什么!”

王亮没想到她突然看向自己,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卜洁说:“既然你这么高兴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死。”

说完她握着刀走到王亮身边。

这就是乐极生悲。我和王亮俩人没想到她突然变换目标,王亮连忙说:“我没笑。”

我说:“他确实没笑,就是脸抽筋。”

卜洁举起刀,说:“死了脸就不会抽筋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马上转过头去看我们的救星关兴,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脸马上就抽筋了。

那棒子太长,他光叼了个尾,棒子头那里卡在花瓶后面了!

关键时刻,怎能掉这种链子!

生死攸关之际,眼看男人头帮不上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大喊道:“住手!你不能杀他!”

卜洁转头问道:“为什么不能杀?”

我说:“他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男朋友。”

卜洁显然被我这话绕晕了,愣了一下还是没反应过来,冷笑道:“不让杀他,那我杀你!”

我说:“我也不能杀,我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房东还是你们那没出生的女儿的男朋友的朋友!”

卜洁骂道:“胡扯!”说完,刀子就已经向我插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男人头用力抽动棒子,那花瓶随之而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卜洁动作一顿回头去看,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一跃而起,迅速的扑倒了卜洁。

卜洁被扑倒在地上,刀子叮当一声掉在一旁,卜洁一边伸手去抓刀一边叫道:“方涛,快帮我!”

眼看她就要抓住那刀,手忽然被人摁住,卜洁转过头着急的喊道:“方涛!你在干什么!方……”

当她看到摁着自己手的那个人的时候,剩下的话就喊不出来了。

那个扑倒她并抓住她手的人正是方涛。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卜洁想挣扎,但是身体却被方涛摁的死死的。

卜洁喊:“方涛,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方涛说:“和你这疯女人在这鬼地方过一辈子我才真是疯了。”

说完,拿起一旁的绳子把她绑起来。

“方涛!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卜洁挣扎着骂他,“我知道你还心疼那贱人,你想为她报仇是不是?你记清楚了,杀她的是你不是我!”

“谁在乎她,你以为我外面只有那一个女人?”方涛费了老劲儿绑完她,已经满头大汗,站起来踢了她一脚道:“疯子。”

许柳海压着自己大腿的动脉,哆嗦着问道:“你、你杀的那个女人?”

“那是个意外。”方涛从地上捡起刀,“那天卜洁和她打架,我上去劝架,就拉了一把,谁知道她一下磕到柜子上死了。”方涛说,“我和这个疯女人不同,我有钱有地位,怎么会随便杀人呢,那都是意外,就跟你们做手术让那个小男孩死亡一样,是个意外。”

“对、对,那都是意外,不是杀人。”许柳海说:“那你放了我们。”

方涛指了指许柳海、羊旭和厉正宜说:“咱们都是出过意外的人,彼此能互相了解,所以放了你们当然可以。但是……”他看向我和王亮,“这俩人啥意外都没出过,如果放了他们,咱们一出去,那些意外不就被人知道了么?”

羊旭问:“那怎么办?”

“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意外。”方涛说,“那他们两个也发生些意外也不奇怪对吧?”

现在要是能有机会让我再回阎罗殿,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抽阎罗王两个耳光,还说给孔婷找了个好人家,现在看看,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变态,要是孔婷投胎了指不定小时候就被掐死做人肉叉烧包了。

许柳海笑了,连连点头说:“不奇怪,不奇怪。”

厉正宜也连声说:“一点都不奇怪!”

方涛笑了一声,拿着刀向我们走来,我一看他的目光就明白了,他们这几个人握有彼此的把柄,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所以我和王亮这样清清白白的好人,瞬间就变成了异类,眼中钉肉中刺。

方涛拿着刀站在我和王亮面前,问我们:“你们谁想先死?”

这年头当个好人也不容易,当个坏人堆里的好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我从小学一直都是二班的,所以这情况对我不通用。

我和王亮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胸有成竹的笑了:“吓吓吓吓吓。”

我说:“你杀不了我们。”

方涛问:“为什么?”

王亮说:“你往后看。”

方涛皱眉道:“你们以为使这样幼稚的伎俩我会上当么?”说完冲着我挥下刀。

他没看,但是其余几个人全都看过去了,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恐惧。

这也难怪,他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一个男人头叼着木棒飞过来肯定吓了一跳。

只听得嘭的一声,方涛脑部遭到了重击。

一下没打晕,方涛拿着刀转过身,叫道:“是谁!”

他转头还不如不转呢,看到男人头先是被严重惊吓,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然后男人头毫不客气的一甩头,又给了他一闷棍。

这下方涛彻底在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晕了过去。

厉正宜看到关兴,吓得直叫道:“头!头!就是这个头!”

许柳海更是吓得一个哆嗦松了压住腿上动脉的手,腿上的血倏的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最能显现出人的心理素质,我甩了一下头发,异常潇洒的说:“说了你杀不了我,你还不信。”

男人头吐掉棍子,又叼起方涛叼在地上的刀,来到我跟前把绑着的绳子割断。

我得到解放以后赶快把方涛给绑上,又把王亮的绳子给解了。

王亮对男人头说:“幸亏你来了。”

男人头说:“幸亏我又变成了人头,要有身体个头太大肯定藏不住。”

我说:“你不是去找你弟了嘛,好好的跑到他们车那里干吗?”

“我本来是在找我弟关武,”男人头说,“可是走到车子那里,忽然闻到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问,“那是啥味?”

男人头说:“和我亲爱的甜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亲爱的甜心不就是那个烂掉的女人头嘛,喝!说了半天是被那车里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吸引过去的!

我们三个正在说话,那边依旧被绑着的人忍不住了。许柳海捂着腿,轻声叫道:“同志?小马同志?”

我说:“叫什么同志!谁和你同志,有没有礼貌?”

“哎呦,马哥。”厉正宜赔着笑说,“你看,你们也聊够了,是不是把我们身上的绳子都给松了?”

他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来气。

我拿过男人头叼着的刀,在衣服上把男人头的口水擦掉,拿着刀边活动筋骨边往他们那边走:“把你们放了?”

那三个人齐齐点头。

“现在叫我放了你们?”我慢悠悠的走过去,边把玩着手里的刀边说,“刚才是谁说我死了也不奇怪的?”

许柳海说:“哎呦是谁啊?”

厉正宜指着许柳海:“是他说的!”

我又说:“又是谁说‘一点也不奇怪’应和那人的?”

“谁说的?”厉正宜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哎!”许柳海气愤的指着厉正宜说:“那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别把自己撇的太清。”

这俩人厚脸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比人渣中的战斗机还垃圾。

“你们还不承认!逼着我来真格的!”我大怒,打算给他俩个下马威,把刀从右手扔到左手再从左手扔到右手吓唬他们,结果右手扔过来左手没接住,那刀倏地飞到许柳海腿中央,把许柳海吓得一哆嗦。

我没想到会失手,正想解释,听见后面王亮和男人头说:“看来马力术不只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出色的谈判专家,这一手使得,真霸气!”

我对他们点点头说:“对,这就是我的策略。”然后蹲下来,捡起刀在许柳海脸前晃了晃道,“想让我给你松绑?门儿都没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交给警察。”

许柳海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胸口叫道:“哎呦呦,我的心脏好疼,羊旭,快来给我看看。”

我心想你这种小伎俩还想骗我,当老子是骗大的。

许柳海在地上打起滚来,他腿本就受了伤,这一滚更是滚得满地血。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本就有心脏病,别真整死了。赶快给羊旭松了绑,拿刀指着他说:“你去给他看看。”

羊旭三步两步的跑过去,把许柳海放平摁着他的胸口给心脏做按摩,我见许柳海抓着羊旭小声说什么,马上走过去听,刚走到跟前,却见许柳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似乎想举起手,那手举到一半,许柳海脖子一歪,头无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这种情形好像电视上经常演。

我吃了一惊,连忙往后跳了回去。

“怎么了?”王亮和男人头问。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动脉,说:“他死了。”

死了?王亮连忙过去探那许柳海的鼻息,对我说:“真死了!”

羊旭伸手对我们道:“我救不了他,你们还是把我重新绑了吧。”

他倒是自觉,我们把他重新绑了,然后和王亮关兴对着许柳海的尸体发愁。

我说:“完了,他死在这里我可说不清了。”

关兴说:“按照我之前的经历,他就算死了尸体也不会回去。”

我说:“那就行。”

王亮又说:“可是按照他之前的经历,活着也出不去。”

“你们别急,”男人头说,“我们慢慢想办法,上次我出去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个是我变成了人头,另一个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倒是在这里,可是它扯不下来啊?”我又拽了拽粘在男人头后面的红包,忽然灵机一动,用刀子把那布袋割破,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黄色的符,“这是什么?”

“应该就是这个有效。”男人头喜笑颜开的道:“你们快来看看这符有什么特别的。”

已经过了几百年,那纸却一点都没老化,拿在手里跟新的一样,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

厉正宜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见我们说到这里,也察觉到我们是在商讨出去的事,伸着脑袋看着我们。

我拿着那符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刚放下那符,忽然发现男人头和王亮都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王亮说:“你不是常说你是个道士么?那这符怎么用你肯定知道。”

“那、那当然,哥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举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几脚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神灵!”

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啥都没发生。

我说:“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剩下一个方法就是像我那时一样,把符放在身旁,然后把脑袋切下来。”男人头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出去。”

我和王亮开始沉默,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说我们,就算拿去骗雷迪嘎嘎他都不会信。

厉正宜连声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出去,我来试试!”

我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没听见我们前面的话,光听见男人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故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厉正宜说:“我不怕危险!”

我说:“这危险系数太高了。”

厉正宜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就把那符拿过去贴他脑袋上,说:“那你挺住啊。”

“来吧。”厉正宜喜滋滋的点头,说,“然后我要怎么做?”

“你就站那等着我砍你脑袋就行了。”我指着关兴说,“等你变得和他一样,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厉正宜笑容凝固在脸上,啊的一声变了脸色,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刀已经刷的砍了下去。

厉正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笨了吧。”我冲他挥了挥刀,“我是用刀背砍的。”

正在这时,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嘿,你终于睡醒了,刚才有人要杀我,也不见你出来帮个忙,太没义气了吧你?”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应到,神经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我说:“三娘他们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正好你醒了,我们再去看看。”

貔貅道:“也好。”

说完我又吹响了苟富贵给的哨子,就跟上次一样,小二楼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三娘和云美坐在客厅,看见我们,连忙站起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王亮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云美说:“我和三娘讨论了很久,又询问了很多妖怪朋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我问:“什么结论?”

“你们并没有消失,还在小二楼,就在我们身边。”三娘走到我身前,拿着扇子在我面前挥了一下,“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你们,也没有办法触碰你们。”

怪不得厨房里还有云美买回来的东西,小二楼的摆设也一点都没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娘嫣然一笑:“因为有高人在小二楼里布下了八卦阵。”

我奇怪的问:“八卦阵?”

“你不认真学习道术自然不知道。”貔貅叹气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五行相克阴阳相生变化无穷,怪不得我总感觉这地方虽然影响了我的灵力,却没有更多的阴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羊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既然是八卦阵,那就肯定有阵眼,找对阵眼就能破了这个阵。”云美说,“可惜这八卦阵深不可测,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阵眼在哪里。”

“那没关系。”我说:“只要有出去的办法就成。”

“既然上次我靠那符回去了。”男人头说,“那符又是我弟给我的,只要找到我弟,问清楚他那符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王亮说:“问题是你弟神出鬼没,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云美又说,“我们请苟富贵他们查了那年来到这里的关兴他们的生平,发现生死薄上记录,除了一人被雷劈死之外,其余几个,包括关兴,都是在进京路上被土匪杀死的。”

又和生死薄不一样!

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三娘和云美的人像消失了。

这貔貅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我心急的摇着貔貅玉佩道:“先别睡,让她们把话说完。”

“不是我灵力不够,”貔貅道:“而是有阴气靠近!”

什么阴气?我还没看到什么,忽然听得男人头高声叫道:“关武!”

顺着男人头看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穿着古代粗布衣服的鬼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男人头的弟弟——关武!

等了这么久,这人,不,这鬼终于出来了。

看到他,我们心里都非常激动。

他是拥有能让男人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见到弟弟,关兴比我们更激动,苦于没有身体拥抱他,只能冲上去用额头碰着他弟弟,叫道:“关武!你总算出来了!几百年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关武流下两道血泪:“哥,我对不起你。”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一听就是正在变声的少年音。

关兴高兴的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要找到你,就有脸带着你下去投胎见咱们爹娘了。”

关武说:“哥,你已经出去了,就好好转世投胎,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何苦又回来找我。”

“你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亲兄弟,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没有死,还活着。”关兴问,“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关武避而不答,说道:“哥,你不应该来的,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我说:“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哥不怕危险跑进来找你,你显身给别人看,不给你哥看,让你哥到处找你,脑袋掉了一次又一次。像话么?啊?”

关武只是重复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男人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关武抬起满是血泪的脸道:“好吧,哥,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说完,又飘的无影无踪了。

关兴见关武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关武!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