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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华的大脑其实是很清醒的,他那么一冲动来了她住的地方,结果就看到陆续开车送她回来,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谈些什么,但是他却能看到陆续抓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非同一般,甚至到了最后亲自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这分明不是一个男人单纯的绅士风度。

他的心,那一刹那宛如被撕裂了一样,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他对她三年以来的思念,他对她没脸说出口的爱恋,他看到她和陆续在一起的醋意,在看到她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那一刹那,尽数爆发。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可是他的本能,却让他率先产生了行动。

所以他便那么粗野的亲吻了她。

亲吻到最后,他竟然发现,压抑在他胸膛里的那些情感,随着他体内的那些yu望,宛如潮水一样开始泛滥。

他直截了当的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踏入了她的公寓。

他抬起脚,踢上了门。

他对她的家了如指掌,当初她买这个公寓,是他陪着她选的,装修也是他一手帮她安排的,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她的卧室里,然后将她狠狠地压倒在了床-上,伸出手,开始用力的撕扯着两个人的衣服。

他和她做的次数并不多,甚至其中的百分之九十的次数,都只是他单独的泄愤,可是当他和她坦诚相待的那一刹那,他却发觉,她带给自己的冲击和感官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他用尽全力的闯入了她的身体里,和她融为了一体,那些无法言语出来的感情,在两个人的体内瞬间爆炸。

虽然她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他也不知道她还深爱着他,可是,他们的身体,却背叛了他们的心,那么默契而又贴合。

做到最后的时候,似乎他和她就是人世间最深爱的一对情侣,用最原始的本能,来抒发着他们彼此对彼此的深爱。

他放纵着自己,她也放纵着自己。

放纵到最后的两个人,就那么精疲力尽的相拥在一起,同床入睡。

四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梦里的苏年华,如同她期待中的那样,爱上了她,还视她如珍宝一般,爱着她。

那个梦真的很美好,美好的让她不愿意醒来,很想就此一睡到底。

可是,当阳光照在她眼睛的那一刹那,她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四月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皮时,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紧紧地搂着,她的用力的皱了皱眉,然后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压着,腹部上还放着一个温暖的大手。

她躺在床-上足足呆愣了五分钟,然后才缓缓地侧过头,苏年华那张俊脸,慢慢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底。

四月只是觉得仿佛有一道雷,狠狠地劈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劈的她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浮现了一个想法:原来,她那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她和苏年华的确是上-床了…而且,她还清楚地记得,苏年华亲吻她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拒绝,最后还主动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四月的面色,瞬间没了血色,她的心底,充满了惊慌。

她和苏年华离婚之后发生了关系,她该怎么办?

醒来之后,该如何面对苏年华?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介意,还是…

而他呢?

醒来又会对她说些什么?说昨晚他喝醉了酒,不小心走错了门,发生错了关系?还是跟她说对不起,让她忘掉那一夜?

不管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怎样的话,对于一个不会爱她曾经还想尽办法想要和她离婚的男人来说,总而言之,应该不会对着她说,他会负责,他爱她之类的话吧。

四月的大脑里有些混乱,混乱到最后,她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既然无言以对,不如现在先躲开。

四月想到这里,便直接拿开了苏年华的胳膊,然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去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一个澡,穿了衣服,就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家门。

四月去地下停车场开了另一辆车,一口气开出去了好久,才想起自己今天原本是想要陪陆续的继续游玩的,于是才急忙的拿出了手机,发现昨晚回家的她,忘记给手机充电,竟然不知何时,自动关机了。

四月将手机连接了车载电源,等待了约莫五分钟,手机才自动开机,随后就有很多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几乎都是陆续的,四月急忙回了电话。

陆续并没有愤怒,仍旧耐心的在酒店里等着她,四月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然后挂断电话,驱车,去了陆续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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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酒喝的有些多,加上昨晚过于放纵和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的入眠,苏年华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香,等到他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

可能因为酒喝的有些多,加上昨晚过于放纵和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的入眠,苏年华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香,等到他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

昨晚的深度放纵,使得此时苏年华全身略显得有些松懈,他慵懒的翻了个身,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发觉睡得竟然不是自己的床,眉心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然后昨晚他和四月发生的一切,在大脑里,快速的闪现而过。

苏年华猛地伸出手,去触碰自己身边的位子,发觉是空荡荡的一片,他下意识的坐起身,望着四月的卧室里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四月的身影,然后就裹着床单下了床,依次去更衣室和浴室里寻找,结果仍是没有看到四月。

苏年华这才甩掉了身上的床单,直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穿上,然后去浴室里简单的用漱口书漱了漱口,就胡乱的洗了把脸,走出卧室,绕着四月的房间依次开始寻找,等到苏年华将四月的整个家都翻了一遍的时候,苏年华才反应过来些什么一样,直接重回四月的卧室,找了自己的手机,给四月开始拨打电话。

-

四月今天陪着陆续去了八达岭爬长城,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恰好正跟着陆续沿着岁月古老的大石头,费劲的往烽火台上爬。

四月爬的专心致志,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大脑里却仍是时不时的想到自己昨晚和苏年华那样尴尬而又狗血的一幕。

正在她恍惚的时候,手机在兜子里响了起来,四月浑然不觉,最后还是陆续出声提醒了她。

四月回神,收敛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从包里拿出来了手机,习惯性的伸出手准备去接听电话的时候,却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沧海”这两个字,手指蓦地顿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和苏年华离婚之后,便将她手机里“老公”这两个字改成了“沧海”。

四月盯着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看了良久,最后直到来电铃声停止,都没有去接听电话。

因为非周末,又非旅游高峰期,长城上的人格外的少

从远处沿着蔓延的长城吹来的风,似乎夹杂了历史气息的一种苍凉感。

陆续就站在一旁,望着四月没有吭声。

沉默不知道环绕着两个人多久,四月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陆续清晰的看见,四月原本有些发怔的眼睛,轻轻地闪了闪,然后盯着手机屏幕,就用力的抿起了唇,过了一会儿,陆续看到四月将手机直接调成了静音,把手机塞入了包里,然后仿佛没事的人一样,冲着他浅浅的笑了笑,指着高处说:“陆总,毛爷爷可是说过的,不到长城非好汉,快点爬吧,上面可有好汉碑呢!”

说完,四月根本不等陆续说话,就迈着步子,奋力的冲着上面爬了上去。

陆续站在原地,盯着四月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什么也没问的继续跟上。

陆续站在原地,盯着四月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迈起长腿,快速的跟上了四月。

在陆续今天早上见到四月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好几次跟他聊着天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就莫名其妙的顿住,然后盯着一个地方就开始愣愣的出神,等到他提醒她的时候,她便宛如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一样,恢复了正常,和他继续扯东扯西,只是扯着扯着人就会再次走神。

这样的四月,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有心事。

直到刚刚他看到她对着一个来电纠结挣扎的神情,他更加的确定,她是在因为什么事情苦恼。

陆续一边往上爬,一边侧头望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四月,女子爬长城的举动看似很是利索干脆,可是陆续却看的出来,她所有的行为都很僵硬,仿佛行尸走肉,甚至他们一口气连续走过了三个烽火台,明明她的气息已经因为疲倦变得有些不稳,纵使热爱运动每周都健身的陆续,都有些吃不消,可是四月却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迹象,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累一样。

只是,终究她的体力还是有限的,即使她在浑然不知的往上爬,却还是在体力匮乏的时候,抬起的脚,不够迈一个台阶。

四月机械式的连续抬了好几次脚,每一次脚丫子都是踢在青石之上,站在一旁的陆续望着这样的四月,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了一把四月的胳膊,开口说:“休息一会儿再爬吧。”

四月听到他的话,“哦”了一声,然后就那么直接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陆续望着这样的四月,心底突然间就泛起了一丝疼,他动了动唇,最终却还是没有问她是谁给她打的电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块手绢,扑在了台阶上,将四月一把拉了过来,按在上面坐下休息。

四月从刚刚接到苏年华的电话,她的脑海里,更是变得杂乱无章,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年华给她打电话,到底要说些什么,所以根本不知道陆续操控着她做了些什么,直到一个微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面颊,她才猛地打了个哆嗦,回过神,然后看到一瓶打开的矿泉水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四月抬起头,望了一眼陆续,男子冲着她笑了笑:“喝点水吧。”

“谢谢。”四月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人就再次神游了起来。

陆续没有再去打扰四月,就那么安静的站在一旁,陪着她。

过了不知道到底多久,四月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力度一松,矿泉水从她的手中落了下来,瓶子没有盖盖子,水洒了一地,四月这才再次惊醒了过来,然后就站起身,完全忘记自己是在陪着陆续要爬到好汉碑处,而是直接迈着步子,往下面走去。

陆续望着四月的背景静默了一会儿,没有提醒她走反了方向,只是弯身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丝毫不介意的跟着她原路返回。

从八达岭回北京的路,是陆续开的车,四月坐在副驾驶座上,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眼睛都不带眨动一下的。

在车子快要进城的时候,四月终于有了动静,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摸出了手机,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24个未接电话,尽数都是苏年华打来的,全身就跟着忍不住的绷紧。

陆续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的扫一眼四月,发觉女子竟然足足盯着手机一直看了将近于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反应。

陆续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城中心,想着此时的四月,完全没有任何陪着自己游玩的心情,于是便出声问了一句:“我送你回家?你看起来有些疲倦。”

四月在陆续的话说完好久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有些茫然的冲着陆续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续动了动唇,扯出了一丝纵容的笑:“我看你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四月看了一眼时间,才不过下午两点钟,她想到自己和陆续还没吃午饭,于是就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没吃饭,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陆续沉思了一会儿,没有拒绝:“好。”

然后盯着正前方的道路看了一会儿,又问四月:“我们去哪里吃?”

身边的女子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陆续没有在开口询问,只是认真地开着车。

陆续对北京的街道并不熟悉,在他不知道自己沿着这个名叫“三环”的路开了几圈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女子,才开口说:“咦,我们不是要吃午饭吗?怎么开了这么久还没到?”

四月说完,看到车窗外一家连锁的茶餐厅,是盛唐招待客户吃下午茶经常来的地方,于是便指着车窗外的那家茶餐厅,对着陆续说:“就那家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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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华下午两点,约了一个客户在三环的茶餐厅见面。

他驱车从四月家出来的时候,恰好接到了秘书催促的电话,一边开车往三环的茶餐厅赶,一边给四月拨打了电话过去。

然而,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苏年华抵达茶餐厅的时候,客户和他的秘书已经早早的等候在那里,和客户要谈的东西,其实早在前两天他已经看过了,可是坐在餐桌前,他的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时不时的拿起来自己的手机看一眼有没有四月的回电。

因为苏年华的沉默,餐桌上略显得有些尴尬,客户为了缓和气氛,时不时的找了话题和苏年华聊,可是每一次开口,苏年华要么是沉默,要么就说“嗯?”一声,使得气氛不但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更加尴尬,苏年华的秘书从未见过自己的上司如此失态过,只好使出浑身的力气掩饰着这样的尴尬,可是谁知,气氛好不容易缓和的时候,苏年华竟然直接拿着手机,开始频繁的拨打着电话,最后惹得客户恼怒的站起身,在秘书的不断赔礼道歉声中,愤愤的离去。

搞砸了合作的苏年华,不但没有半点要挽回的意思,反而还直接将自己的秘书赶回了公司。

苏年华接连拨打出了约莫十个电话,这才略显得有些心浮气躁的将手机甩在了餐桌上,然后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让自己稍微透了透气。

经过这样一系列举动的苏年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悄无声息的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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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颖早在两年前回了国,依旧留在了北京。

这两年她见过苏年华好几次,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宴会上,她和苏年华的身份相差悬殊,即使同在一个宴会,往往却是根本没有机会打个照面说上话,所以只能说是她站在人群里,仰望着他。

孙颖的公司距离三环的这家茶餐厅并不远,她中午跟同事一起去对面商场的吃饭,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同事眼尖的指着茶餐厅橱窗里的一个男子,嚷着好帅,她才转过头瞧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苏年华。

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茶餐厅,守着一桌子几乎未动的饭菜,不断地拿着手机,像是在对着谁打电话。

其实这些年,孙颖一直都未曾忘记苏年华,她也不断地在从自己曾经那些还在盛唐里上班的同事里,有意无意的打探过苏年华的消息,知道他和四月离了婚,也知道四月去了法国,更知道这几年苏年华变了许多,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孙颖和同事走过那家茶餐厅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她还是找了个借口,然后原路返回,来了苏年华在的这家茶餐厅。

她走到苏年华的身边,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可是男子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专心致志的拨打着自己的电话,于是她便坐在了苏年华的对面。

孙颖坐了足足十五分钟,对面的男子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终究有些忍不住的再次出声喊了一句:“年华。”

苏年华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可是就是那么一眼,然后就垂下了眼帘,抓起自己桌子上的手机,继续拨了电话,放在了自己的耳边。

孙颖在苏年华看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其实心底是有些期待苏年华这么重逢了自己,到底会是怎样的神情,可是她却没想到,男子竟然就那么漫不经心瞄了自己一眼,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孙颖唇角的笑意,瞬间凝滞,她看到面前的男子时不时的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继续往外拨电话。

在苏年华最后一次拨出去电话的时候,孙颖清楚地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小月”这两个字。

小月…四月…原来他坐在这里,一直不断打电话找的人,竟然是她。

孙颖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盯着面前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她是谁的苏年华,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迈着步子,快速的冲着茶餐厅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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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厅的门外,没有停车位,陆续将四月放下,让她先进去点菜,而自己去了对面的商场停车。

茶餐厅的门外,没有停车位,陆续将四月放下,让她先进去点菜,而自己去了对面的商场停车。

四月走到茶餐厅的门口,刚想伸出手去推门的时候,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然后急急忙忙的闯出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速度有些快,和她的肩膀撞在了一起,然后她手中拿着的包,就落在了地上。

四月和那个女子同时停下了脚步,然后两个人同时弯下身去捡包,四月的手指先触碰到了那个包,然后她就听见自己对面传来了一道略微有些惊讶的声音:“四小姐?”

这声音有些熟悉,惹得四月全身一怔,下意识的就抓紧了自己捡起的那个包,她微垂着头,停顿了良久,才缓缓地抬起头。

若是问四月这一生之中最怕重逢的人是谁,那么莫过于就是孙颖了。

因为她亏欠过这个女人,所以她才怕和她撞见。

可是,人生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戏剧性,往往你越是不想见的人,往往就是在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这么相见了。

四月望着孙颖比三年多以前成熟了许多的面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扬了扬唇,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好啊,孙小姐。”

相比较四月的不自然,孙颖倒是显得比她从容自然了许多,她大大方方的冲着四月莞尔一笑:“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四月继续扯唇:“是没想到。”

孙颖心底知道,四月八成是来找苏年华的,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和朋友一起过来吃饭?”

“恩。”四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真的没有要和孙颖叙旧的想法,更何况她曾经拆散孙颖和苏年华之前,就和孙颖不熟,所以四月停顿了一会儿,就直接将包递给了孙颖。

孙颖接了过来,扯了一个笑,她看得出来四月不想和自己过多的交谈,可是,偏偏就是这个女人,毁了她曾经的爱情。

孙颖想到四年多以前,她拿着她和苏年华睡在一起的照片给自己看的时候,自己当时的崩溃的心情,和苏年华的父亲拿着钱,逼着自己去国外的场景,然后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国,却换来的是苏年华对自己开口说的分手,和刚刚自己坐在苏年华面前那么久,那个男子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明明做错的是她,可是为什么最后却是她赢走了苏年华的心?

孙颖想到这里,冲着四月笑的越发镇定灿烂,语调略带着几分欢快的说:“四小姐,我等下要上班,不能跟你聊了,所以我先走了。”

四月点了点头,心底巴不得赶紧和孙颖分开。

可是下一秒,孙颖却笑着说:“其实都怪年华啦,明明约好了和我一起吃午饭,结果谁知道他竟然晚来了那么久。”

四月因为孙颖说再见,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就狠狠地收缩了起来。

四月因为孙颖说再见,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就狠狠地收缩了起来。

她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她努力地稳着自己的身形,盯着孙颖维持着淡定的神情瞧着,没有出声。

即使四月伪装的再好,孙颖依旧从四月的眼底,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破碎神情。

那样的神情,让孙颖一瞬间想起自己四年多以前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现在的她,明明耍了手段做了肮脏的事情,却骄傲的宛如胜利者一样,将无辜的对方,打击的溃不成军。

她和苏年华的那一场爱情,虽然四月是破坏者,但是她知道,她和苏年华的重要问题,其实是因为苏年华不够真的爱她,所以在她被逼着出国的时候,他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烈和激动,所以在她回国的时候,还是她主动去联系的他。

可是尽管如此,她对四月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没有四月那样高贵的出身,也没用她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打压死人的魄力。

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要什么事都忍气吞声。

曾经四月欠她的,这次算她讨要回来!

孙颖想到这里,笑的更加坦荡,她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才出声说:“好了,四小姐,真的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年华就坐在里面靠窗的位子上,四小姐进去可以跟他打个招呼。”

孙颖说完,弯着唇笑了笑,然后就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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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其实不想透过玻璃窗去看一眼茶餐厅里的苏年华,因为她不去看,还可以告诉自己,孙颖那是在欺骗自己。

可是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熟悉的男子,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盯着面前精致的佳肴,不知道想些什么。

夏季的阳光,温度并不高,可是却让她有些头晕,她用力的掐着手心,想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了起来。

昨晚和她一-夜-缠-绵的男子,今天中午和他心中的挚爱坐在优美的茶餐厅里吃午餐。

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响亮而又充满羞耻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四月看似比那个叫做孙颖的女子光鲜亮丽,次次胜出,其实最狼狈的人,却是她。

四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此时此刻,全世界的人仿佛都在嘲笑着她一般,她想也没用想的就转身,冲着路边的出租车奔去,然后打开车门,坐上去,快速的离开。

出租车师傅询问了四月好几句去哪里,却都没有得到回复,只能顺着车流漫无目的的往前开,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四月才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她这才拿出手机,想要看一眼时间,却看到陆续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四月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明明是约了和陆续吃饭的。

四月正准备将电话给陆续回过去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陆续的电话拨打了过来,四月手指微微动了动,接听。∥。. !*

四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里面便传来了陆续的声调,不再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反而带了一丝急迫:“小月,你去哪里了?”

隔着一个电话,四月完全可以感觉出来陆续的紧张和担忧,她握着手机停顿了一会儿,才歉意的开口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顿了一下,四月又说:“不好意思,陆续,我忘记告诉你了。”

任谁都能知道四月这是在撒谎,电话那一端的陆续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装作信以为真的样子,出声询问:“那你现在在哪里?身体好些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

四月望了一眼车窗外的车流,最后还是撒谎说:“我在家。”

四月话音落定的那一刹那,恰好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师傅,按了一下鸣笛,清晰地透过她握着的手机,传到了另一端陆续的耳中。

谎言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被戳穿,四月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尽管此时陆续看不到她的神情,她却依旧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

电话那一段的陆续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出声说:“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嗯,再见。”

四月说完,等了一会儿,电话的那一端没有声音传来,她顿了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略微有些无力的靠着后车座望着车窗外的发起了呆。

出租车师傅已经拉着她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计费表上的车费调到了两百元,尽管这是再给自己赚钱,但是出租车师傅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