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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抬头看到是她,有些惊讶的站起身,“芭菲,你怎么来了?”

男人回头,脸上并无讶异之色,反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和她微微点头打招呼。

“妈。”常芭菲捂着头小声叫了一声,有些窘迫的走上前,望了望男人,又看向自己老妈。

常妈马上跟她解释,“这是小司,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你的小学同学,说很久没有来过了,所以回来看看。”

常芭菲呵呵一笑,望向颜司,“记得,记得。”

颜司放下手中的勺子,也笑着说:“没想到真能碰到你,太巧了。”

恰好此时从门口走进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选了一堆糕点,常妈和他们说了一句之后就匆忙过去结账了。

常芭菲在常妈的位置上坐下,颜司笑了笑,“今天不上班?”

“我开网店。”

男人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之后是一段沉默,他们确实没什么话说,常芭菲斟酌片刻,还未开口,男人已经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卡座,穿过货架的时候又拿起了几块蛋糕,去柜台排队结账。前面几个女人东西有些多,他在那站了一会。常芭菲看不下去,也起身走到柜台后面帮常妈麻利地装袋。

几个女人都买完出门后,颜司才将东西搁在柜台上,常妈也不扫码,直接让常芭菲给他装袋。

“小司你就不用付款啦,当是阿姨请你吃的。”

“这怎么行。”颜司笑着推脱,“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像小时候一样。”

常芭菲有些奇怪,“妈,我的小学同学那么多,你怎么会记得住他呢?”

“小司在我们家订了六年的牛奶,所以我格外记得他呀,更何况他妈妈是……”常妈话说到这里,忽然有人推门进店,她连忙收住话,条件反射的招呼客人:“欢迎光临。”

待客人去选东西之后,她也忘了自己说到哪里了,只是嘱咐她:“芭菲你快装好给小司。”

常芭菲连忙将东西装好递给颜司,对方却执意要付款。

“小司,你就别为难阿姨了,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的蛋糕,以后常来找我们玩就好了。”常妈笑着说。

颜司颇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提了袋子出门。

常爸在里头忙完了,插空出来和她打招呼。

“我说今天做东西怎么格外顺手呢,原来是芭菲来了。”

常妈笑,“就你的嘴比蛋糕还甜,常爸哈哈大笑。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工作不忙吗?”常爸又开始关心的问。

“恩,不怎么忙,就过来走走了。”

“祁和呢?”

“他上班啊。”常芭菲面色不改的说。

常爸还要问什么,被常妈打住嘴,“晚上芭菲和我们回去吃饭你再问吧,去里面看看布丁,大概可以出炉了。”

常爸又乐呵呵的转身回去了。

常芭菲看着自己爸爸伟岸的背影,有些百感交集。

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生意忽然很红火,连锁店一直开,两夫妻赚了不少钱,后来母亲中年患病,父亲那个时候应该是最英俊潇洒的年龄,又还多金,可是都未曾打过别的心思,一直照顾着糟糠之妻。

与父亲相比,祁和真不是个东西。

常爸进去之后,店里又安静下来,常妈从柜子底下抽出凳子给她坐。

“芭菲,孩子方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这种东西有时候要随缘,再过两年没有动静的话,你们也可以试一试试管婴儿,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常芭菲乖巧的点头,反而叫常妈有些心疼,她摸了摸常芭菲的头发,怜爱道:“最近还好吗?祁和对你怎么样?”

常芭菲胸口泛着酸意,让她不敢抬头看母亲,只是点头:“祁和对我很好。”

“恩,如果连他也敢给脸色你看,你就别和他过了,你条件又不差,身体也不是真的有问题,也别辜负了自己。”

常芭菲忍不住笑了,“你还知道辜负呢。”

其实母亲的宽容和关心,最戳她的泪点。

当初怎么说也是她自己非要嫁给祁和的,到了今天,过得好还是不好,依旧是母亲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事。

“你别和我打马虎眼,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真有什么事你也不会说给我们听。”

“好好好。”常芭菲温柔的应着,“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和你们说的。”

店面被推开,来接班的来了。常妈把常爸叫出来,两人分别交接了工作,才带着常芭菲回家吃饭。

晚上她想留下来过夜,却被常妈活生生赶出门。

“你现在是祁家媳妇,哪有夜不归宿的道理,赶紧回去。”

常芭菲有些委屈,“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就连家都不能回了吗?”

常爸也有些不解,“哎呀芭菲难得回来一次,你就让她在家住一晚嘛,这也不远,那……”他话说一半,被常妈瞪回去,只能唉声叹气的回房了。

常妈望着自家微微撇嘴的女儿,狠下心说:“芭菲,快回去吧。听话,你现在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你这样以后怎么做母亲?”

常芭菲不敢再说话,拿了自己的包就出门了。感觉到母亲的视线一直跟着她,但是等电梯的当口她依旧是头也没回。

出了门凉风一吹才微微清醒,陡然反应过来,母亲是不是依旧察觉到什么了?

她不敢多想,快步走到车边驱车回家了。

回到家不过九点,她开了电脑,网店的生意越来越淡,她都不想登陆去看了。从冰箱翻出几个橙子榨了果汁,然后收衣服去洗澡,出来后一边喝果汁一边追连续剧。

她其实没有什么心思看电视,千篇一律的剧情,浮夸的演技,看了一会不免有些发呆。忽然从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常芭菲猛地转头。

钥匙在门锁里转动,两道锁嗒嗒顺利打开,深更半夜的,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两年时间里,几乎是每一个晚上她都在等这个声音响起,接着她便会丢下电脑过去帮他接过钥匙和外套,给他倒水。有时候他回来晚了,已经在外头吃过饭了,她就会给他放热水,然后两人在沙发上坐着看一会电视,十点多钟他开始打瞌睡,两人再进卧室。

常芭菲盯着玄关,心里有些荒凉,不一会便蔓延周身。

男人进屋后,顺手将钥匙搁在鞋柜上,大概是低头没有看到拖鞋,他顿了顿,才抬头望向她。

女人微微皱眉,目光有些凉。

那表情大概是‘你怎么又来了’的意思,祁和站在玄关,没敢跨出一步,“今天医院开庆功宴,我喝多了一点,他们不知情,又把我送回来了。”

常芭菲收回目光,似乎恩了一声,他不确定,但是看女人没再盯着他,这才脱下外套搁在椅背,又顺手去拿水壶倒水,没料到水壶里空空如也,他又抬眼去看常芭菲。

沙发上的女人头也不抬,“我今天没在家,所以没有烧水。”

她说完这话,也毫无动作,祁和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帮他烧水晾凉的妻子义务了。

拿着水壶进了厨房接水烧好,在等水的过程中他一直静静靠着餐桌站着,没有往沙发靠近。几分钟后热水壶蹭蹭作响,他又折身进去将水壶拿出,倒了半杯水在杯子里,单手拿着轻轻摇晃,热气腾起氤氲了他的双眼,一晃神手上的力度没掌握好,杯子摇晃幅度太大,热水溅出来泼到他手背。

祁和不防,烫得皱起了眉。这边他虽一声没做,那边常芭菲却开口道:“冰箱里还有我鲜榨的果汁,你匀一点开水进去喝。”

祁和顿了顿,过去打开冰箱将那半壶果汁拿出来,倒了一点开水进去之后仰头喝了。

一杯水下肚之后,魂魄才找回来。也许是意识到她并不是真的冷漠,祁和侧头看她,眼角带笑,“在忙?”

常芭菲头也不抬的恩了一声。

“在看店?”

“不是。”

祁和抬腿走近,在茶几的旁边席地而坐,在常芭菲合上电脑准备离开沙发的时候,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常芭菲看了他一眼。

祁和伸出食指敲了敲桌上的名片,“这是我一个朋友,原来在A省是做童装设计,现在回来发展,打算自己开公司。实体店在试运营中,他也在准备网店,但是分身乏术,所以一直在找代理商。”

常芭菲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虞,“祁和,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祁和有些无奈,“我没有要帮你,只是在中间牵线而已。”

他将她手中的电脑拿开搁到一边,“我觉得你蛮合适的,以前你都是去外省进货,运费贵不说,还总会被坑,不如就在本市拿货,况且设计师的品牌价值比较高,用料方面也会比较考究,所以质量方面你不需要担心,样式还能随你挑,过几天我把设计稿拿回来给你看,你考虑考虑。”

孤男寡女,张牙舞爪

心动不是没有的,其实之前她也一直都在烦恼这个事,现在开网店的人太多,竞争太激烈,而她卖的东西多数都是讲究实在,没有太多花哨的噱头和品牌,广告也打得不多,所以基本上都是靠着几个回头客。

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还要继续做电商,就真的得找另外一条出路。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祁和会帮她。

她在网上卖东西,别说是祁妈,就连她自己的父母也觉得她是在小打小闹,没指望她赚钱,她也一直以为祁和没有把她的生意当一回事。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她是在卖童装,还给她牵了这么一条大线。

如果他们没有离婚,她真的会欣然接受,然后感动死吧。

常芭菲还是摇头,“祁和,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再说我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瓜葛了。过几天我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住,我们也没有必要三天两头的见面,网店做不下去我会自己想办法,总不会饿死自己。”

“你以为我是在纠缠你?”

常芭菲没有做声。

祁和笑了笑,表情有些微妙,“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饿死自己,就是随便给你一家芭菲蛋糕店你都能衣食无忧。只是我以为你把网店当做你都个人事业在经营,你应该会重视,所以才会……既然如此,是我多事了。”

他的话有些刺耳,常芭菲不愿与他争辩,拿起电脑走开,走了几步之后她忽然又想到什么,停下转过头问他:“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祁和坐在原地仰头看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恩?”

似乎真的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你要是在这里睡的话我就出去住,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太好。”

她第一次这样忤逆他,祁和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眉心几乎拢成一个川字,“所以我们离婚就朋友都不是了?”

“我也不会随意留男性朋友过夜。”常芭菲面无表情道。

祁和彻底被激怒,“男性朋友?”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我好心给你拉了一个不错的生意伙伴,巴巴地赶来送给你,你赏个冷脸不说,还要赶我出门,常芭菲,你个没心肝的。”

常芭菲好笑,“祁和,你真的喝醉了。”

他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有些愤愤不平,有些生气,但是就是没有什么攻击力。

男人哼笑一声后步步逼近,戾气重重,身上带着的酒气将她包裹,“你把我的拖鞋丢哪去了?”

明明离婚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情绪,但是他靠近的时候,却总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被吸引,被蛊惑。

这个男人磁场太强,常芭菲眉眼低垂,抱紧电脑后退一步,“不知道。”

祁和眯起眼,“不知道?你不是连根针放在哪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吗?”

常芭菲皱了皱眉,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想走却被人从后面揪住领子,“你想去哪?”

常芭菲第一次给人这样揪住后领,一时间动弹不得,还被勒了一下脖子,登时火冒三丈,“祁和你放手!”

祁和闻言倒是乖乖松了手,却立刻又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手掌将她扣得死死的,男人侧头在她耳边不怀好意道:“你要是敢走,我明天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不守妇道,深更半夜离家出走。”

常芭菲猛地抬头怒视着他。

“或者直接和他说我们已经离婚。”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好了,我嘴巴还是很紧的,去,给我把鞋子找来,再给我找一套衣服。”他说完心情大好,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被她恶狠狠的拍开手之后也没有介意,反而笑了笑,“我的毛巾还在浴室吗?”

常芭菲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找来衣服给他时,他正在浴室脱衣,有些疑惑的指着架子上的毛巾问:“从左到右,依次是你的洗脸毛巾,洗澡毛巾,擦头毛巾,擦脚毛巾,那我的呢?”

“第四条是你的。”常芭菲没好气道。

“不对啊,这条是你的擦脚毛巾。”

“我没有擦脚毛巾,那个就是你的。”

“别骗人。”

“我骗你干嘛!”常芭菲要抓狂了,“你不信就算了。”

“哦,黄色的浴巾是你的?”他又问。

“恩。”

她说完之后,里面的人也脱完了衣服,直接打开了花洒淋浴。

常芭菲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能不能先关门?”

“关门你就会偷偷走了。”

“……”看他的样子,真的会发现她走之后赤身追出来的吧。

他真的醉了。

“我不走,我回房了。”常芭菲说完就立即转身,再这么看下去她真的要戳瞎自己了。

男人在里面头也不回的恩了一声。

常芭菲回房继续看剧,刚刚看着还索然无味的电视,突然生动了起来,她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因为有人在外边洗澡而影响了她。

半个小时之后,祁和裹着她的浴巾出来,常芭菲马上又炸毛了。

“我不是给你拿了衣服吗!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浴巾!”

祁和望着她有些莫名,“穿衣服很麻烦,再说我以前也用过你的浴巾啊。”

“那不同啊,我们以前是夫妻。”

祁和笑了笑,“难道离婚了我就不是祁和了?”

常芭菲顿了顿,才小声说:“你现在是自由身,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的人睡过,现在干不干净,要是有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祁和微微一愣,隔了几秒才听明白过来,一时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床上的女人生吞入腹,“常芭菲!你说什么?”

常芭菲立刻识时务地闭嘴了。

男人已经气红了眼,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上,接着直接扯开浴巾进了她的被窝。他的动作迅速又突然,常芭菲被吓得尖叫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被窝已经被男人侵占了。

常芭菲下意识地转身想逃,却又被人牢牢扣住手和脚,男人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自己,二话不说低头深吻下去。

唇齿相碰的时候,常芭菲心头一颤,差点咬到舌头。

祁和吻技高超,这是她一早便知的,温柔的,深情的,随性的,带着欲/望的……每一种都有不同的方式和程序,现在是染了怒气的暴风般肆虐,牙齿毫不留情的碾过她的唇瓣和舌尖。常芭菲对他的吻从来都是无力抗拒,愣愣的被吻了几分钟之后,她的不反抗让男人放轻了动作,温和间微微动情。感觉到男人稍微有点别的意思后常芭菲浑身一僵。

祁和抬起头,手中力道放轻,盯着她,语气格外柔和,“对,我有病,和你离婚之前就有了,你还是趁早去医院检查一通。”

常芭菲眼睛通红,咬紧牙关后拿手格开他,又被压到头顶。他俯身吻来,常芭菲心有预感,直道不妙,撇开脸躲避他的吻,脚也在乱扑腾,试图脱离他的控制。

挣扎中两人的身体接触反而越多,这样直观的触觉让他微微有些兴奋,身体也诚实地起了反应。

常芭菲吓得不行,身体微微颤抖,“祁和……”

男人却误以为她是在回应,温柔的笑了笑之后闭上眼吻上她的颈窝,常芭菲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去挠他的腰。

祁和果然闪开,一只手去抓她,常芭菲趁机滚出他身下,手脚麻利地将被子掀起整个盖到他身上,将他捂个严实。

祁和忽然被袭,毫无防备,在被子里扑棱半天,好不容易露出个头来,女人已经穿上毛衣和外套,抱着双臂站着远远的,还连窗帘都拉开了。

这自保意识还是蛮强的。

“你别乱来啊,婚内强/奸都算强/奸,何况我们已经离婚了。”常芭菲警告他,又指指窗户,“外面看得到的。”

祁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烦躁,“过来。”

常芭菲警惕地望着他,“不过。”

祁和顿了顿,一把将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平静,“过来。”

常芭菲闻到一丝危险的气味,生怕他光着身子就跑出被窝来抓她,常芭菲连忙往前移了移,在安全距离之内小声说:“你喝了酒就早点睡吧,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闻言祁和笑了笑,眼底那抹凌厉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也柔和许多,“过来。”

这是他第三次说这个词了,常芭菲不敢再犯,连忙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