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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一切实在难以回想,这些女人之疯狂,他即便是出手打她们,这群女人还不依不饶地试图摸他,占他便宜。

胃中又是一顿翻滚,他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眼中的恨意滔天。

清瑟尴尬,“暖,这个不是我的命令。”如果她下令让一群老女人轮了暖,那和当初的三癞子等山贼糟蹋姑娘又有什么区别?

暖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快步向自己房内走去,李清瑟气愤地瞪了一眼屋内鬼哭狼嚎的妓子们。“燕子,剩下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追着暖而去。

房内,女人们被打翻在地,薛燕入内,正哀怨错过这千载难逢机会的妓子们心中大叫不好。薛燕是什么人?这可是振国公主身边的大红人,公主府第一阎王,此女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落在她手准没好。

“燕姑娘,我们…我们…”这群妓子不知如何辩解。

薛燕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跟我来。”声音冰冷如斯。

一群女人穿好了衣服,提心吊胆跟着薛燕离去。她们落在薛燕手上,下场便只有死。

“暖,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下令让那些女人脱了上衣,报复你的…呃…袭胸,却绝没想过让她们侵犯你。”李清瑟跟着暖入了他的房间。也许有些女子会傲娇的懒的解释,但李清瑟不是那种毫不讲理之人,她极有原则,自己对得绝不会委曲求全,自己错得也绝不会不分黑白。

暖进了屋子,找了件衣服,走到一旁的屏风之后,换上整洁的衣物。

清瑟无奈,一摊手。“你爱信不信,我没什么理由骗你忽悠你,确实,我在你身上练习医术,但你也有所图,我从来都认为我们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公平,如果你还是觉得无法谅解,那就下山吧,我不阻拦你,还会给你盘缠。”

屏风后,他尽量不去回想刚刚的场景,一旦想起,胃中便翻江倒海,但,此时还不能走,筋脉并未治愈,武功并未恢复,他便是舍了脸皮,也要赖在李清瑟身边。

坚定了信念,暖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到桌案前,纤白得手指磨了墨,而后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放在桌子的另一边。

清瑟拿起一看——“事情过去了,我不走。”

李清瑟歪着头看着暖,“你恨我吗?”因为刚刚的刺激,暖的面颊还带着刚刚怒红的余韵,为雪白的面色多了一点色彩,很惑人。清瑟不得不想,如果她不是见识到男人多得坏处,相比她也会拜倒在暖的衣袍下吧。

暖暗暗咬牙,抓着毛笔的手肌肉绷紧,而后松开,像认了命一般,又写了几个字,递给李清瑟。——“不恨,都是误会。”

清瑟眨了眨眼,总觉得暖的行为实在反常的紧。“那你…”她犹豫地问出口。“当时为什么摸我?”

“…”暖无法回答。

“是好色吗?”清瑟试探地问,“还是,喜欢我?”他摸了她,她找一群老女人差点轮了他,按理说两人算是扯平了,但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这决定她将来如何对待他。

暖再次挣扎。说好色?如若如此回答,相比李清瑟会对他退避三尺,搞不好还给他塞个女人,就如同今天一般,后患无穷。说喜欢她?虽然他确实不喜欢,还可以说恨李清瑟,但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么回答是对他最有利的。

女人的容貌是个武器,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暖心中暗想,如果他能用魅力吸引了李清瑟,她是否会更用心地为他医治经脉?或者说将来在武功上帮他更上一层楼?他曾习武,当然知晓若是有高手相助,习武则事半功倍。

只不过如此说,却是委屈了自己。

“回答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你摸我之时肯定会有原因,这原因这么难以启齿?难道说除了这两种还有其他原因?”清瑟试探地问。

暖一惊,赶忙开始写字。他知晓,这李清瑟是异常聪明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想杀她,一切就完了。——“喜欢!”

当 李清瑟看到那纸上硕大的喜欢二字,下巴都要掉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疯狂抓头发。“我靠,我靠,怎么又出来个喜欢我的?我李清瑟是眼 睛多一只还是嘴巴多一只,我身上有的别的女人都有,别的女人没有的我也没有,为什么一个个都跑来喜欢我,疯了,疯了,难道那烂桃花一直在我身上?”

没一会,李清瑟的头发就被自己抓的乱蓬蓬,比刚刚暖的头发还乱。

暖目瞪口呆,他都做好了准备,李清瑟得知自己喜欢她时,要么娇羞,要么扑到他身上,却怎么也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子非鱼,焉知鱼之“悲”?

天下所有人都认为大鹏国镇国公主李清瑟是幸福的,夜夜有不同美男作陪,一群杰出男子对她死心塌地的跟随,但只有李清瑟自己知道,没美男轮也是轮。

她懊恼,她怎么就弄了这么多桃花运?心中更是纳闷,这男尊女卑的国度,这群男人怎么就脑袋进水了非要跟着她?

现在又来一个,不行,这个一定要拒绝,一定要好好开导!

坚定了信念,清瑟一拍桌,脸上满是认真,但若是配合头上乱蓬蓬的头发,看起来则是让人觉得可笑。“暖,你要知道,以你的姿容,想跟你的女人海了去了,如果你愿意,别说三妻四妾,就算是后宫三千也不为过。”

暖一挑眉,那是自然。

“所以你千万别在歪脖树上吊死啊。”清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自己小巧的鼻尖,那意思就是——她就是那颗歪脖树。

暖微微眯眼,透过浓密的睫毛仔细审视李清瑟,想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总是看不透她,他活了这么多年,本以为看透这世间万物,为何却看不透这名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李 清瑟见他不语,以为他动摇了,心情大好,赶忙继续道,“暖,你想啊,若是我帮你治好了经脉,恢复了武功,你未来就是大侠,配合你这等容貌,在这江湖说是举 足轻重也完全不为过,到时候多少江湖美女、大家闺秀对你投怀送抱。你再看看我,我身边男人太多了,这样可不行。”

清瑟有着一颗圣母之心,希望身边人都圆满,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讲暖引上正途。

暖心中了然,李清瑟如此,是在——试探他!

而李清瑟话中刚刚又提到了恢复武功,让暖心动不已。

奋笔疾书——“我就是喜欢你,不在乎那些男子。”绝对的委曲求全。

李清瑟噗通一声又坐下了,双手挠头,“你们都是脑袋进水了,脑袋被门缝挤了,脑袋被驴踢了,这里男尊女卑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在乎,我要疯了,要疯了。”

暖强逼着自己微笑,而后有强逼着自己发出深情款款的眼神。

当李清瑟抬头时,正巧与暖的眼神相对,后背生生出了一层冷汗,站起来夺门就跑,哪还管其他?

屋内,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暖。这是什么情况?他越来越不理解,李清瑟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暖彻底失策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清瑟非但没给暖进行什么“特殊治疗”,还把暖直接推给了凌尼,还给他找了很多美女,每天换五人,换到他想要为止。

李清瑟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暖喜不喜欢她,对她没多大影响,大不了就一脚踢下山。但清瑟的倔脾气又上来,她就不信邪了,非要将这脑袋进水的男人弄正常不可。

凌尼对暖的治疗尽心尽力,但后者的心却一直忐忑不安。

李清瑟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真是不喜欢他?他不信,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抗拒他的容貌!

三天过去了。

“暖公子,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凌尼收起银针,微笑着对暖。凌尼对人一向体贴温柔,就连暖也的是对他尊敬有加。

暖虽未说话,却点了点头,不若与其他人那般疏离。

凌尼离开了,室内恢复宁静,暖的心情却越来越忐忑,焦躁不安。小朱子和薛燕的功夫他看在眼中,两人的武功有如此突飞猛进,除了自身努力,与李清瑟的帮助也是不无关系。

他若是想迅速恢复武功就一定要靠李清瑟,但…如今李清瑟的做法他又实在不解,这是什么?欲擒故纵?试探?考验?

房间入门左侧便是一面铜镜,暖站起身来走到铜镜前,镜中得男子姿容绝代,无论任何表情、任何角度,都让人难以抗拒,他反思许久,还是想不出原因。

暖眉头一紧,这样下去不行!难道就这样一直让凌尼为他医治?医治完呢?送他下山?那武功怎么办?

想到这,他一刻也等不下去,出了门口便直奔李清瑟的院子。

不用为暖治病,李清瑟这三天闲得发慌。五岳的公事推给了如影和小朱子,熠教和武林之事推给了刘疏林和李清玄,她本来为自己找了些事便是给暖治病,但如今,连这最后一件事也没了。

院子当中,李清瑟穿着厚厚的披风,躺在夏天才用得躺椅上晒着初冬的暖阳,下人们在一旁守候伺候,眼神带着惊讶,心中都按说这皇族人怪病多,大冬天有什么太阳可晒。

李清瑟能看出他们想说什么,也懒得解释,人家俄罗斯人即便是下雪还脱个精光晒太阳,这帮古人懂个什么?没文化,真可怕。

李清瑟闭着眼躺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吹着冷风,实在太无聊,便开始数羊。

只听到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即便是闭着眼,李清瑟都能感受到身旁丫鬟们一阵阵火辣辣的眼神,能让女人发这种花痴的,这山上除了暖便没有别人。

当然,并非是李清玄他们不够美色,而是他们已入了她的门,没女人敢肖想。

睁开眼,果然,暖来了。

清瑟一下子惊醒,立刻警觉,这货来干啥?来表白的?飞快坐起。

环顾四周,李清瑟恨不得把这些丫鬟都换掉,真特么的给她丢人,一个男人,就是长得好看点又有什么,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脱了衣服不都还是那样,看她们那花痴样。

还是她的燕子好,从来都不被男色诱惑,无论是当年李清玄和崔茗寒出现,还是如今的暖,燕子连多一眼都不看。不过她倒是有些希望薛燕能花痴一些,因为薛燕越是如此,便当年她受伤有多深。

“你们都下去吧。”清瑟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这些丢人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薛燕马上便知道自己主子的想法,领着众丫鬟便出了院子。李清瑟坐在院子当中得躺椅上想了一想,最终还是领着暖入了放房间。

“说吧,什么事?”清瑟说着,将纸和笔推到暖的面前。

后者想也不想,蘸了墨便在纸上写下——“为什么不给我医病。”

清瑟哭笑不得,“为了躲你啊,拜托,我李清瑟有什么可喜欢的?你们古代人不最重视女人贞操吗,贞操那东西我李清瑟从来没有,你有什么可喜欢我的?”

暖微微皱眉,难道李清瑟不是欲擒故纵?拿起笔写下——“你真的不喜欢我?”

清瑟点头,正视他。“真的,我发誓我真不喜欢你。”虽然有时垂涎他的脸,但欣赏美色和喜欢,完全是两码事好吗?

暖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女人抗拒他的容貌!?

212,别喜欢我

李清瑟拿着纸条哭笑不得,上面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感到十分无力,“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

暖一愣,为什么?他的容貌?是否肤浅;他的地位?当年的他确实雄霸一方,但如今确实一无所有。

他从来都认为她能喜欢他,莫名便认为如此,难道不是这样?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发出质疑,也对自己魅力发出质疑。

虽然现在是他死赖着他,但心中却认为李清瑟是欲擒故纵,故意对他如此,难道李清瑟确实并未对他动心?

不得不说,他原本以为李清瑟有如此多的夫君,定然是个好色之徒,没想到竟对他的容貌不放在眼中。虽然他从来不在意自己容貌,但,一旦有人对他的容貌视若无睹,他又觉得不舒服。

清瑟心中了然,原来暖是只孔雀啊,一般这种自恋的孔雀男都以为全天下女人是他们袍下臣。嘲讽一笑,“还有问题吗,若是没问题就回去休息吧,等经脉治好,给你盘缠下山。”

李清瑟更加确定了自己打算离他远些,这种麻烦不能染在身上。

可惜了可惜了,这种美色平日里看看都觉得养眼,就这么放他走了,多少有些惋惜。不知道这妖孽到了山下要迷了多少女子的心,当然,这些她李清瑟就管不到了。

下山!?暖立刻警觉。

他不能下山,他需要李清瑟助他恢复功力。

但如今李清瑟明摆着据他于千里,问题到底出在哪?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暖根本不懂,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喜欢什么,容貌?他有。男人的金钱和地位?但如今李清瑟的地位这天下没几个人可与之匹敌,加之她也不是那种依靠男人的女人,他都未说在意她的贞操,她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室内很沉默,李清瑟也不催促他,无聊地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带着“为什么”三个字的纸张,闲适翻看,她很喜欢他的字。

他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一般。想了一想,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递了过去,面上一顿燥红,觉得自己此时为了武功正在出卖自己人格,这和那些青楼妓子又有何不同?

李清瑟看到新纸条上的字,摇头。“不行。”斩钉截铁。

那纸条上的意思竟然是暖不求与她成亲得到什么,就想呆在山上伴她左右。

后者目瞪口呆地立于原处,实在不解她拒绝的原因。无论男女,不都是希望自己身侧有众多倾慕者吗?

“暖,其实有些东西我能看出来,也许之前看不透,但慢慢就想开了。我能看出你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而你我也刚刚认识几天,你说这么无怨无悔地伴我左右,我实在不信。”她顿了一下,而后调整了面容,十分认真。“我猜测你做出此决定的原因有二。”

暖僵了一下,静等其语。

清瑟继续道。“一,你武功尽失,没有安全感,觉得在公主府可以有安身之地。”

暖本来期待甚高,以为这聪明绝顶的李清瑟能看出,庆幸之余有些失望。

“二,你怕我不尽心为你医治,现在就试图将我们二人关系拉近,希望我更尽心尽力地帮你。”

“!”暖的心一下子提起。

李清瑟见他面容上变化,微微笑了一笑。“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你不喜欢我,我还可以帮你治病,同时想想办法尽量恢复你武功。”

“…”暖惊讶,闹了半天,他抛弃自尊做得一切,竟适得其反。

清瑟噗嗤笑了出来,“看来我猜对了,你想用美男计勾引我,让我尽心帮你恢复功力?”

暖僵了一下,自己的卑微心思被人一言戳穿,很是尴尬,想了一下,最终点了下头。

清瑟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喜欢她就好,“其实我医术真不如凌尼,不过既然你非要我来当你的主治大夫,我就不拒绝了。”正好她最近闲的无聊。“但有个条件。”

暖发出疑问的目光。

李清瑟冲倒暖的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前胸。“记住,不许喜欢我!不许喜欢我!”

暖完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赶忙拼命点头,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一方面是不再担心,李清瑟可以帮他恢复功力就好,他相信凭借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另一方面,则是不甘。

强烈的不甘!

就在暖还在纠结这不甘从何而来之时,只觉得胸前一紧,低头一看,怒发冲冠。原来李清瑟白皙柔美的小手正狠狠抓在他胸前。

“我说,你有什么小心思最后吃亏的是我,我被你抓了总的给我点补偿,被抓一下不为过吧?”好吧,她承认,报复是一方面,好色又是一方面。她不想身边再增加男人,但这等角色不揩油又实在不舍。

她还记得刚刚在那房间中,被一群老女人包围的暖楚楚可怜的模样,那种恐惧和愤怒两种感情交融,激发起她的保护欲。

啧啧啧,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暖双拳握得卡崩直响,一把将她的小手打落,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喷出火来,她还记仇?刚刚让那么多老女人围攻他,这笔账又怎么算?

李清瑟才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既然事情解决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恢复我给你治疗。”

“…”这就要赶人?暖一愣。

清瑟微眯起双眼,“不想自己走?用送你一程吗?”那意思是踢他一脚。

暖自然不用,赶忙转身离开,只不过心却越来越不安忐忑,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平静的五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从清晨便灰蒙蒙的,阴天。终于在接近中午之时,天上飘落了片片雪花,冬天来了。

李清瑟换上了冬装,深蓝色的锦缎面棉袄小群,外披着一件米色披风,披风一周缀着雪白的皮毛,将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娇嫩。

“主子,下雪了,在外易着凉。”薛燕悄声上前,柔声说。

“没事,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定然要好好观赏。”清瑟仰着头看着随风四处纷飞的雪花,脸上没有笑容。

天下这么大,若是一个人想躲起来,找起来就如同大海捞针,东倾月什么时候能找到西凌风,而西凌风又在哪里?

“燕子,你说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什么?”一边观赏雪花,李清瑟一边慢悠悠的问着,好似随口闲聊,其实这问题一直困扰她很久。

“回主子,奴婢不认为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薛燕答,但又马上抬眼看向李清瑟,眼神中带了些许忐忑。“奴婢是不是善恶不分?”

清 瑟缓缓摇头,“当然不是,在这世间生存之人哪有那么简单,错综复杂环环相扣,就比如说你杀的人,他们做的事得罪了你,对于你来说他们是坏人;但同时,他们 对陌生人并未做什么坏事,于是就不算是坏人。”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看向薛燕的眼神有些尴尬,“我说这么多估计你也听不懂,就当我发神经吧。”

薛燕没答话,只是摇着头。无论主子说什么她都听。

李清瑟真是发神经,因为想到西凌风,她很为难。说是敌人,他却是东倾月的弟弟,也曾试图挽救她;说是朋友,但却做出过伤害她的事。

真是烦。

“主子,为您裁制冬衣的孙氏来了。”小朱子的声音从院子门口恭敬传来,他身后跟着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

五岳此时看起来仿佛一座普通的城镇,但其实却是座鱼龙混杂的新城,两年前满是山贼横行,受过那么大创伤的地区,又怎能在短短两年便恢复?

加之这里江湖人众多,平日里往来游侠便多了起来;整个五岳在李清瑟的精心规划下建设犹如仙境,文人骚客便也多了起来;而这些流动人口一多,一项产业更是蓬勃发展——情(和谐)色业。

为此,李清瑟很是挠头,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便只能让如影加强管理。

情(和谐)色业多,也并非不好,在某一阶段上可以促进经济增长,更能成为这一地区的特色文化,就如同泰国的曼谷一般,只不过,毕竟说出来不好听。

李清瑟对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力。天下人皆知大鹏国镇国公主天性好淫,霸占那么多美男伺寝,如今定然又得到新结论——什么样的人管理什么样的城,城主好淫,整个五岳也就青楼遍地。

哎,这是她的错吗?她也没办法!

如今这来的孙氏当年也是个妓子,后来到了五岳从良嫁了人,女红手艺出众,慢慢成了五岳最知名的裁缝,如今前来为李清瑟裁制冬衣。

入了屋,量了尺寸,孙氏记了下来。

“给燕子也做几套衣服吧。”清瑟吩咐。

薛燕没说话,也没拒绝,但她眼中的感激却不少。

“公主殿下真是体恤我们下人的好主子,能成为公主殿下管辖下得臣民,我们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青楼出身的孙氏嘴巴自然甜。

谁不爱听奉承话?孙氏的话把李清瑟哄得心情很好,别说清瑟高兴,就连薛燕也暗暗自恼,自己怎么就不会说写好听的,心中明明感激的要死,但嘴上就是说不出来。

孙氏一边为薛燕量着尺寸,一边又说着奉承话,李清瑟心情自然非常好,薛燕做完衣服,又要给小朱子做,小朱子做完,又准备给其他男人做,而孙氏自然也开心的要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意。

当李清瑟带着孙氏浩浩荡荡将所有人的尺寸都量好后,突然想起,还有个人被遗忘,是暖。

暖的房间一片死寂,冰冷。

一进屋,清瑟便觉得后背一片冰凉。“燕子,暖的房间怎么这么冷,取暖的火盆呢?”

“回主子,是暖公子自己拒绝火盆。”薛燕道。

李清瑟皱眉,看向一旁美得惊人的男子。“你事还真多,大冬天不用火盆,你以为武功高强啊?”回头对薛燕道,“别听他的,弄个火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