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闻言,脸色大变, 先是看了看阮皇后,然后又转眸去看余晚晴。

莫名其妙成为话题中心的余晚晴:“......”

阮皇后早有准备,此时端坐首位,说起话来语声轻缓从容:“僖嫔自入宫来便侍驾辛勤,本宫与陛下商议过后便打算晋她妃位,册妃礼就在月底。余家到底是僖嫔娘家,虽说镇远侯府因谋反族诛,但余家尚有一脉,陛下已是打算看在太后娘娘以及僖嫔的份上,法外开恩,赦免余家。”

说来,这册妃之事皇帝早便与阮皇后说过,阮皇后自也是早早便开始预备起来,就连余太后都已知道,按理林贵妃也该知道才对。

可是,阮皇后却是故意瞒着林贵妃,不许宫人将此事告知林贵妃。

直到今日,阮皇后方才借着此事,当着所有人的面,云淡风轻的敲打了一回林贵妃:“贵妃难道不知此事?是了,想来贵妃近日卧病,陛下又无暇去见贵妃........竟无人与贵妃说及此事吗?”

林贵妃抿着唇,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她看上去面如金纸,就像是枝头那片即将凋零却倔强着不肯落下的枯叶。

阮皇后看在眼里,唇角微扬,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随即,她用修长白皙的长指轻轻的叩了叩桌案:“行了,既然僖嫔不擅诗词,便一齐看戏吧,也算是得个乐儿。”

*********

余晚晴作为这场宫斗大戏的配角,旁观完了后也没在凤来宫多留,这就起身回去了。

待得回了华清宫,溪午亲自服侍着余晚晴重新洗漱了一回,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再解开发髻上那些沉甸甸的钗环,一头的乌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起来,换了一身更轻便宽松的家常衫子。

然后,溪午扶着余晚晴在软榻上歪着,又悄悄与边上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下。

待得人都退下了,余晚晴方才抬起眼看了溪午一眼:“怎么了?”她一看这架势便猜着溪午是有事要与自己说。

溪午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低下头,轻声与余晚晴说话:“娘娘,您还记着上回我与您说过,我在行宫里碰到个和我妹妹很像的宫女?”

余晚晴微微颔首,想起自己当初的怀疑,秀气的长眉不由一蹙,语声微凝:“怎么了?”

溪午便道:“她今日又来寻我了。”

余晚晴不由抬眼去看溪午,问道:“可是说了什么?”

溪午便道:“倒是没什么,就只是一昧的问我娘娘您近日起居饮食,心情如何什么的......”

余晚晴闻言,心里已然是彻底明白过来:果然,那宫女就是余太后安插的人!余太后必是不信她这个侄女,所以才想着从她的贴身宫女溪午身上下手。想来也是临近月底册妃礼,而余晚晴这些日子又一直窝在宫中不动,没有半点声响和反应,这才逼急了余太后,使得余太后用了这枚暗子来探听情况。

想到这里,余晚晴不由也沉下声音:“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溪午低声道:“我就说娘娘近来似是与陛下起了些争执,心情不好。”

溪午并不知道很多内情,但是她也能猜到这宫女来得如此凑巧又深知自己旧事,多半就是余太后给安排的。也正因此,想着余太后与皇帝之间素不对付,溪午对着余太后那边的人,本能的便要说些自家娘娘与皇帝不好的话,这才好显出自家娘娘并不是完全站在皇帝这边。

余晚晴听着不由也是一笑,抿了抿唇:“是该这么回!”

溪午闻言倒是安心了些,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余晚晴一:“娘娘,这要是她再来.....”

余晚晴思忖再三,心下已有了些主意,便道:“她若是再来,你便与她说,我近来心情越发不好,神思不属......"

说着,余晚晴还郑重其事的补充了一句:“反正,怎么糟糕就怎么说,最好把我说得就剩一口气似的。”

溪午看着余晚晴,脸上神色一时也是实是有些纠结:“娘娘.....”

余晚晴摆摆手:“放心好了,你这么说,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见余晚晴主意已定,溪午也不好多劝,只得闭了嘴。

眼见着余晚晴面有倦色,忙又拿了软枕和薄毯来,枕头垫在余晚晴身后,薄毯则是盖在她的身上,如此才好叫她躺得更舒服些。

余晚晴心里想着事,倒是没注意这些,只是琢磨着要怎么把这事与萧翀说。

这么一琢磨,直到晚上两人上了榻,余晚晴才想起来要说这个,她也算是十分豪气了,一开口就是——

“你有没有想过,直接解决掉余太后?”

萧翀闻言,不由抬目打量余晚晴面色,都有些想要伸手试一试她额上的温度——可别是烧坏脑子说胡话了吧?

余晚晴自然认得萧翀这眼神,哼了一声,接着便道:“你别这么看我,我是有正经事和你说!”

萧翀见她有模有样,心下不免觉着好笑,暗道:难不成,你还真有能教我的?

不过,余晚晴这样认真,萧翀便也端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

余晚晴便与萧翀嘀咕了一回溪午碰见那宫女的事情,然后才道:“你说,我们能不能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就让溪午去和那宫女说,说我一狠心把自己和你都毒死了。余太后听了这消息,肯定是要高兴疯了,说不定立刻就抱着孙子造反的。到时候,不就能一网打尽了?”

萧翀听到这里,已是若有所觉。

余晚晴越想越觉着自己的主意好,越说越是兴奋:“我知道,你和她肯定是有仇,八成早就想要弄死她了,只是碍着孝道的名声不好动手。尤其是先帝还在遗诏里提了让你孝敬嫡母的事,所以你也不好直接动手。可是,只要她主动出了手,我们就能还手了啊——母不慈在先,那就怨不得子不孝了!”

萧翀闻言仍是十分镇定,他先伸手按住了激动中的余晚晴,轻声道:“不行。”

余晚晴一怔,回头去看萧翀。

萧翀此时就止了声,没有再往下说。

却见他此刻长眉微蹙,眸光沉沉,仿佛正凝神斟酌着什么。

看着萧翀这般模样,余晚晴便猜着他应该有重要的话没说完,便也收了声,耐心的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一时间,榻上也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过了片刻,萧翀方才问了余晚晴一句:“你知道余太后藏在枕头底下的是什么吗?”

说起这个,余晚晴秀气的长眉简直要倒竖!她真想抓着萧翀寝衣衣襟大哭一场,应声回答时也是满腹怨念:“你又不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萧翀却是淡淡道:“我也是猜的。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当是先帝遗诏。”

这却是余晚晴从未想过的答案。她呆了呆,然后才试探着道:“难不成,先帝临死前还写了两道遗诏?”

先帝遗诏很早就被内阁公布天下,如此才有后来的新君登位——此乃法理。

也就是那道遗诏里,确立了皇帝继承人的身份,也确立了余太后这位嫡母以及未来太后的尊荣。搞得萧翀和余太后至今僵持。

难道,先帝还搞批发,背着人又写了一张遗诏?

就在余晚晴满腹疑惑的想着事情时,萧翀抬起眼。

他眼睫乌黑,瞳仁上映着微光,像是有幽幽的火焰正在他眼中燃烧。然而,那火焰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以至于他的目光竟是冷定如冰雪。

此时此刻,萧翀躺在榻上说起当年之事,神态和语调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哪怕是那石破天惊的秘密,在他口中也是平淡无奇。

只听他缓缓言道:“先帝晚年,遇孝明太子谋反之事,几乎是痛彻心扉,以至病重,再不能愈。后来,先帝仓促离世时,身侧只有我、太后以及内阁诸臣。当时,先帝膝下只余二子,也就是我与蜀王,蜀王远在封地又一贯荒唐,能承帝位的自然只有我。”

“所以,内阁当时用以公布天下的遗诏,乃是我和太后还有内阁诸人一起拟定的。”

是了,那道遗诏既确认了皇帝继承人的位置,也确认了太后在新朝的尊荣,看似平衡,实际上也确实是诸方势力彼此妥协才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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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

萧翀话声方才落下, 便只剩下那突如其来的安静。

无比的安静。

此时正值夜深,窗外明月当空,有月光透过窗纱照入殿中,殿中铺地砖石映着光,如同幽深平静的湖面。

殿内和榻上却是寂寂无声。

以至于榻上的两人都只能听到对方绵长的呼吸声以及胸口鼓噪的心跳声。

余晚晴稍稍的费了点时间整理思路,好容易回过神来,便悄悄的在被子底下踢了萧翀一下。她身量原就比萧翀小,腿也不及人家长, 踢人的时候,脚趾尖正好够着着对方小腿位置。

虽说余晚晴的脚指甲早就修剪过,圆润玲珑,但这会儿直接戳到皮肉上, 多少还是很有些疼的。

也亏得萧翀皮糙肉厚, 被她这么踢一下、戳一下也没在意, 反倒缓和了脸色, 转头看了余晚晴一眼:“又怎么了?”

“你也说了, 先帝去的仓促,连遗诏都是你们自己商量着写的......”余晚晴一面想, 一面问他,语气里带这些诧异, “你怎么就能确定先帝他提前给余太后留了遗诏?”

萧翀闻言,重又转回头,仍是平躺在枕上,神色如常, 漫不经心的看着正上方的床顶。

从余晚晴的方向看去,他的侧脸如同刀削,轮廓深刻,带着硬玉一般坚硬的色泽,英俊得不可思议。

像是在斟酌着言辞,萧翀略顿了顿,然后才接口解释说:“我说过,当时孝明太子已死,先帝膝下所剩二子便是我与蜀王。便是先帝自己从我和蜀王里选一个,他应该也会选我——蜀王一贯荒唐,早教先帝赶去了封地,实在没有人君之相。但是,先帝他亦是深知我的毛病......”

余晚晴眨巴下眼睛,迟疑着问道:“你的毛病?”

她怎么不知道萧翀还要有什么毛病?

萧翀显是想起了什么,面沉如水,一时冷笑出声:“我自小身边便近不得女子,哪怕是和阮氏大婚,哪怕他给我赐了两个侧妃.......自然,也不可能有子嗣。”

余晚晴:“......”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之前挤牛奶的事情,感觉自己无意间似乎祸害了一堆皇子皇孙。

而且,她其实蛮想问一问:孝明太子作为嫡子,既有先帝和余太后的偏心,仅有的两个兄长一个不能生、一个荒唐到大婚前生庶长子......所以说,孝明太子他是发什么昏要搞谋反?还把镇远侯府这外家也都给赔进去了!

.......

不敢再想下去,余晚晴连忙止住思绪,含糊的“唔”了一声,然后把话题道:“这和遗诏又有什么关系?”

萧翀语声冷得像是一块冰,仍是不紧不慢的往下道:“算算日子,先帝去时,孝明太子遗腹子还未出生。先帝便是知道那孩子的存在,估计也是等不到孩子出生的......”

“再者,先帝心里应该也清楚:便是真生下来了,且不论是男是女,左右也只是个奶娃娃。若先帝真昏头做出个立少主的决定,那就真是‘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的局面,置江山于危局。他就是病得再重也不至于昏头到不顾江山,所以他当时所能选的也只有我。”

“偏偏他又知道我的毛病,还希望能够保全那个孩子的......”

余晚晴听到这里,终于捋顺了思路,激动之下险些又要踢萧翀一脚,脆声接口道:“是哦,你生不出孩子,孝明太子又有遗腹子——先帝怕不是先把那孩子过继给你,立个皇太孙什么的吧?”

听到余晚晴说到“你生不出孩子”时,萧翀眼角一抽,险些没能维持住脸上神色。

偏余晚晴还眨巴着眼睛看他,一副“我说的对吧?快表扬我呀”的模样。

萧翀忍了忍,忍住了没打她,也没表扬她,就只平平直述道:“原本,我就怀疑先帝可能会给太后留下什么后手。只是太后始终称病不出,我先时甚至都不知道孝明太子遗腹子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十分确定。”

“但是,你先时与我说起太后枕边藏了东西,那东西还是绣着龙纹,我才猜测是先帝给余太后留了一道遗诏。”萧翀也没有敷衍的意思,顿了顿,补充道,“所以,我适才说你的法子不行。倘若你和我出了事,余太后直接就能拿出那道遗诏,立太子,然后扶立幼主——这可不是谋反犯作乱,而是名正言顺。”

谁能猜着余太后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杀招——孙子有了,立孙子为皇太孙的诏书也有了,可不就等着弄死萧翀好上位?

想到自己和萧翀现在是一张床上的人,而且自己适才那个将计就计的法子也确实是用不上。余晚晴不免关心的问道:“那怎么办?”

萧翀随口道:“若是你能给我生个小太子,自然是什么都解决了......”

余晚晴:“......”

过了片刻,余晚晴伸手拉被子,表示:“睡觉睡觉。”

萧翀看她这掩耳盗铃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瞧着她那从被子一角露出来的耳尖,红红的,娇嫩嫩的像是冒头的小樱桃,叫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他心下一动,便伸手揪了揪那小耳朵尖,故意逗人:“反正都说到这里了,要不,你就稍微牺牲一下,我和做做生孩子的事情?等有了孩子,自然也不必怕余太后那头再有什么算计。”

余晚晴全装着没听到,闭着眼睛装睡。

当然,余晚晴心里只有呵呵:孩子什么的是没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考试时间统共也就十二个月,现在都是第四次月考了,这他喵的就算是萧翀是神枪手,今晚上就让她怀上了,估计也生不下来的好吗?!

既然生不下来,倒不如怀,更不如不做。

嗯,就是这样。

大概是余晚晴不想生孩子的念头太强烈,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发现自己的大姨妈又来了。

喜提大姨妈的余晚晴简直是欢天喜地,天亮的送走了萧翀,这就爬起来换了条月事带:有大姨妈在,至少是不用担心萧翀某天夜里兽性大发那啥那啥了啊。

结果,好些日子不见的考务系统先来戳她小心肝:“你可能是不记得了,实践题第六题‘本月侍寝次数至少达到五次’,这个五次肯定是要五天的啊,你还是要早做打算啊——可别拖到最后五天都不剩了才做决定。”

余晚晴还嘴硬,扬起下巴哼哼道:“都说了:你们这种实践题,我是不会做的。”

考务系统那只猫懒洋洋的摇了摇尾巴,看着余晚晴,不得不接着提醒她:“这回的论述题也都很难,先不提那道有关皇后的题目,就说那道有关余岩松的题目——你现在连余岩松他的人都见不到,难不成听个丫头说几句余岩松的旧事就能拿满分?阮皇后看起来也是难缠的很,只怕一时半会是摸不清她的底细的.......你现在要是再放弃那两道价值四十分的实践题,这回肯定是要不及格的。算一算的话,说不定也就只能得个二三十分呢.....”

余晚晴左耳朵听到“不及格”,右耳朵听着“二三十分”,感觉天雷轰在天灵盖上,心都要碎了,原本不算坚定的心也开始动摇起来。

她第一次月考就考了个不及格,已经是够丢脸了,后头那次勉强及格靠的还是萧翀事后加分。好不容易第三次月考考个八十一分,扬眉吐气了一回,没道理再沦落回不及格的深渊!

反正她和萧翀现在也是恋爱关系,还可以拉灯,要不然等大姨妈走了就拉灯吧?

现在都是第四次月考了,接下来就是第五次月考,还有第六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期中考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他们这个恋爱才谈几天啊?

别人谈恋爱不都是从牵手、拥抱、接吻这样一点点循序渐进的吗?她这才谈过几天,甚至都没搞懂萧翀那所谓不能碰女人的毛病究竟是怎么来的,也没搞懂为什么萧翀就能碰自己了.........这就要拉灯,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而且,真要是拉灯,那她肯定是要对萧翀负责的啊。

到时候,岂不是真得去LJJ数据库偷代码?

唉,就算是偷到代码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数据里头啊。难不成,还得给萧翀弄具仿生体?可是仿生人的权益问题目前还不算健全,要是萧翀真成了仿生人,以后两个人生孩子也是好麻烦的......

一边考试一边谈恋爱,真的是好辛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到了,我的大姨妈来得比小姐姐早,这两天真的是炒鸡不舒服的。

议论

为着实践题的四十分, 余晚晴着实是犹豫了半天。

因为犹豫的时间太长,导致她又开始犯拖延症:算了,这个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大姨妈还没走,我这样的就算有心也无力啊。所以,这种事还是留待以后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将问题暂时压下,余晚晴便用被手炉焐热的小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坠疼的小腹, 方才侧头与溪午催了一声:“我之前让你们准备的红糖姜汤好了没有?”

溪午忙道:“已是好了,就是才煮好的有些热,还是要放凉一些才好端过来。”

余晚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没事,反正喝热的更好。”

溪午闻言便转身去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了。

与此同时, 在10086直播间里, 直面了余晚晴适才内心挣扎全过程的广大观众们则是纷纷发送弹屏——

【小姐姐刚刚的表情变化, 真的是太真实了.....】

【小姐姐:我不想睡啊!

系统:那可是四十分啊!

小姐姐:我们才谈恋爱啊!

系统:那可是四十分啊!

小姐姐:好纠结啊......】

【哈哈哈, 小姐姐这个表情真的是经典了。已截图!】

【我就知道, 这两道实践题就是真香!】

【我终于有套图了!看我:[我余晚晴就是饿死,从这跳下去, 也不会要你们这几分的]

[四十分,真香!]】

【哈哈哈哈哈, 楼上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LJJ账户吗】

【话说现在的LJJ账户还有用吗?感觉LJJ出题系统这么杠,真的是吃枣药丸】

【话说起来,你们就不好奇萧翀说的那些事吗?我总觉得他还有好多事没说......】

【呵,反正萧翀的话我是不敢全信的——当初孝明太子明明是被他给砍死的, 结果他还和小姐姐说人家是鸩酒自尽,害得小姐姐月考答错题(最可恨的是:我当时年少天真还真信了他的邪!想起了就气!】

【是啊,反正我是搞不懂孝明太子为什么要搞谋反——说不定就是被萧翀逼反的呢】

【还有遗诏,我jio得遗诏这事肯定没有萧翀说的那么简单】

【唉,感觉皇后是穿的,很厉害,手段高超,等待了很久的宫斗终于来了,可是我心里居然没有一丝丝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可能是因为小姐姐欧皇体质,还有皇帝大佬罩着,宫斗局一直都是躺着过?】

【毕竟小姐姐是过来躺赢后宫的啊】

*******

此时的余晚晴并不知道,就在她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做实践题的同时,她的亲哥已经安排了律师团和LJJ传说中的法务部联系交涉。

导致先前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插手的余犹清忽然下定决心,自然是因为那两道实践题,还有他那个立场不坚定、看起来时刻都可能动摇,被坑还会帮着数钱的亲妹妹。

就连先前主张女儿已经成年,可以自主做选择的余爸爸看过那两道实践题,都觉得有点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