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陛下思念苏美人,无心处理政务,我就提前出来了。”

林寒惊得睁大眼,“思念?去年后宫可添了好几个新人,他还记得苏美人是谁?”

“人不少,可心的没有。”楚修远平时不说,不表示他不知道他皇帝姐夫喜欢什么样的,“不过

也思念不了几天。”

林寒点头,“他就不是个长情的。”

楚修远闻言顿时想笑,“不是,是没空。”

林寒不明白,楚修远开门出去。林寒瞪他一眼,又故弄玄虚。

然而,二月初,林寒刚想好怎么把花生和葵花籽弄出来,就听到楚沐说,宫里添新人了。

正在用午饭,林寒扭头喷楚修远一身米饭。

楚修远顾不得收拾,担忧道:“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请太医?”楚扬忙问。

林寒摆摆手,拿起她的手绢给楚修远擦干净,“我没事。这才多久,又添新人?”

楚修远明白过来,倍感好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你都不生气?”林寒压低声音说,“你阿姊又该伤心了。”

楚修远小声说:“不会的。陛下再喜欢也不会把人带到阿姊面前,阿姊眼不见心不烦。”

林寒猛地转向他,“皇后跟你说的?”

“还用说吗,你看绎儿看不出来?”楚修远好奇。

林寒想问,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忽然想到皇后若自怨自艾,不可能把小太子教的乖巧懂事,天真烂漫。

“你阿姊不愧是皇后。”林寒佩服,“换我可忍不了。”

楚修远心说,陛下也忍不了。你们在一块,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然而,这话大将军这辈子都不敢说出来,怕被他姐夫打死,也担心被他夫人用雷劈死。

大将军便换个话题,“陛下想让太子体验一下粒粒皆辛苦,回头种玉米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把他接过来。”

“太子还要体会?”楚扬忍不住说,“那次卖红芋还不算体验?”

楚修远笑了,“太子有没有我不知道,你定是深有体会。”

楚大公子的脸一下红了,喃喃道,“爹,您不会让我们和太子一起种玉米吧?”

“你说呢?”楚修远反问。

楚扬顿时无力吃饭,只想晕过去,再次醒来到玉米丰收季。

大宝宝大声说:“爹,我不要卖红芋。”

楚修远愣住,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看来那次是真伤着——快两年了,大宝宝竟然也记得,“不卖红芋。这次是挖坑埋玉米。”

大宝宝长舒一口气,“这个可以。”

楚扬想说,这个真不可以。然而,当着

爹娘的面,借给楚大公子个胆子,他也不敢告诉大宝宝真相,只能祈求这一天晚点到来。

翌日清晨,楚修远被什么东西硌醒。睁开眼就看到到处是三角形和葫芦形的东西。三角细长,葫芦形的圆又胖,楚修远坐起来,啪嗒一声,小小的“葫芦”裂开,从里面滚出两个红皮的东西,比红豆大一点。

楚修远不禁皱眉,这都是什么啊。低头看到身边人,楚修远朝脑门上一巴掌——幼年奇遇?!朝林寒胳膊上一巴掌,“醒醒,快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不是故意这么晚。我上午顶着三十六度高温去健身房,回来就不舒服,想睡一觉,因为心里有事(晚上更新的还没写),总睡不着。状态奇差,就码到现在

82、匪夷所思

林寒睁开眼,见屋里灰蒙蒙的,抓起被褥转身背对着楚修远。

她的动作太快,楚修远愣住,反应过来人已蒙上头。楚修远好气又好笑,“夫人,屋里暗是今儿阴天,不是天还没亮。”

被褥掀开,啪嗒一声,林寒脸上多出个东西。

林寒皱眉,“什么啊?”

楚修远怕她又裹上被褥继续睡,趁机把她拉起来,摊开她的手。

林寒浑身一震,瞪大双目,她她,她怎么把花生和葵花籽给忘了。

楚修远见状,知道她清醒过来,“想起来了?”

林寒想起来了,楚修远忠君爱国,可是也没把她会“引雷术”一事告诉皇帝商曜。林寒觉得她可以试着相信楚修远,就决定用花生和葵花籽试试他。

楚修远让她失望,她自然是远走高飞。反之,就这么过呗,还能找到比楚修远更优秀的咋地。

昨晚林寒便一直撑到楚修远睡着,把葵花籽和花生扔满榻,看起来像是梦中无意识所为。果然楚修远没大惊小怪,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楚修远见林寒默不作声,笑着问,“在想怎么糊弄我?”

“你这人心思真狭隘。”林寒抬头瞪他一眼。

楚修远不上当,“你不狭隘,那你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林寒挠头,“我说你就信?”

“我何时怀疑过你?”楚修远怎么可能没有怀疑,棉籽和玉米可以解释早年存的。荔枝树、红育苗可没法保存。所以楚修远和商曜怀疑她一直跟早年“奇遇”有联系。

而今看到榻上的东西,楚修远知道他们猜对一半。

他们曾怀疑林寒没出过凤翔县,事实上她来京之前确实没出过凤翔县。林寒之所以说不出师傅,只因她所谓的奇遇极有可能是做梦,且可以把梦中的东西带出来。

林寒:“我说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你信吗?”

放在以往楚修远不信。然而,林寒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脸上还带有睡痕,不可能出去过,除非她有分/身术。

然而,她有分/身术,当日雷劈吴承业,也不会亲自前往,还穿着他的衣裳。

总而言之,楚修远相信,所以点一下头。

林寒惊呼,“你信?楚修远,你是在

骗我吧?”

“那你说说这些东西哪来的。”楚修远捏开一个白胖子,手里多出俩红果果,“可以吃吗?”不待林寒开口,放入口中,楚修远就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味?”

林寒被他的动作弄愣住,回过神就没好气道,“你脚臭味儿。”

楚修远险些呛着,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没脚臭!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也不敢让林寒说下去,免得她又糊弄自个,“我来问,你来答。”

林寒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佯装生气,“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夫人乃何方神圣。”楚修远不给她瞎琢磨的机会,“你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这两样东西?”

林寒故意犹豫起来。

“我猜对了?夫人。”楚修远又问,“红芋、荔枝、葡萄都是这么来的,根本没什么西域人,你也没什么师傅。武功也是在梦里学到的?所以你学成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那两名恶奴。”说着,一顿,“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倘若真有师傅,你打不过他们,你师傅也可以出手,完全没必要让他们多活几年。”

林寒不禁庆幸没有和盘托出,不然这男人一定能猜到她有前世记忆,“说完了?”

“我又猜对了?”楚修远笑着看着她问。

林寒起身下去。

楚修远抓住她的胳膊。

林寒疑惑不解,话都被他说完了,他还要怎样。

楚修远:“多久做一次梦?”

林寒没明白,“什么意思?”

“从红芋到今日正好三年。”楚修远提醒她。

林寒明白过来,“这个没期限。”

“时间不定?”

林寒点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楚修远听说过,不懂她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弄死那个刁奴,苦无办法,然后晚上做梦就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书房有庭院,还有几亩薄田。田里有粮食有蔬菜瓜果,独独没人。起初我不敢动那里的东西,有次晚上没吃饭,实在太饿,摘了一把荔枝吃了,也没人来找我,我才敢往屋里去。武功和引雷术就是在那书房里学的。”林寒道,“红芋和果树也是从那里面弄出来的。我灵魂在那里面,

可以把东西放到任何地方。”

楚修远接道:“所以你前几次都是一大早出去拉那些东西?”

林寒点头。

楚修远指着榻上的东西,“昨晚怎么回事?”

“我可以把东西藏在山上,可是我要去拿这些,你不跟着也得派人跟着我。就算我自个去,回来也没法同你解释。”林寒半真半假道,“昨晚在梦里,我就对自己说,就放在屋里,然后我就睡着了。忘了这些东西太小,也忘了找东西装起来,就撒的到处都是。”

楚修远皱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在想这些?”

林寒摇头,“这些我以前没见过。”怕他不信,“要是见过,早在你回来之前就拿出来了。是去年炕做好,我想着要是有些吃的,可以坐在炕上边吃看看书,或边玩就好了。然后昨晚就梦到这些。”

楚修远依然有所怀疑,“你梦到就知道怎么吃怎么种?”

“你真想知道?”

楚修远:“万里长城还差一步,你说呢?”

“这些东西到我手上,我脑海里会多出一段关于它们的记载。”林寒道,“不过很笼统,具体的还得我一点点试。”

这点楚修远相信,因为棉花被她种死一半。

“你师傅其实是个神仙?”楚修远冷不丁问出来。林寒愣住,这话怎么说的。

楚修远:“能把梦中的东西变出来,不是神仙是什么?”

林寒想翻白眼,“神仙还吃五谷杂粮?还要修炼武功?你说他是神仙,倒不如说他乃世外高人,且还是在某一处隐居的高人。之所以没阻止我,或没搬家,只因我每次都拿一点点。比如,芝麻就几斤,红芋勉强够钟一亩地,荔枝和杨梅树都是很小一颗。”

楚修远皱眉,“你的意思没见过他?不知他是男是女?”说出来,他想到林寒说那里空无一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以后别去了。”

林寒下意识问:“为什么?”

“对方可能出外会友去了。你拿人家那么多东西,待人回来,还不得想法设法对付你。”楚修远道。

林寒摇头:“不会。我不是偷,是找他买的。”

“买?”

林寒点头,“我以前没钱,后来嫁给你,我爹虽然没给我准备什么嫁妆,但我找

他要了很多钱。府里没钱的那段时间用去一些,剩下的都给那人了。陛下赏我的黄金,也给他一半。”

“怪不得你不准人进东厢房,合着里面的钱少了一半。”楚修远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这么一说,整个人豁然开朗,“夫人,为夫不得不说,幸亏你不是男儿。”

林寒心说,我是男儿还有你什么事。面上白了他一眼,“是你自个傻。你也不想想,我在这儿吃穿不愁,你俸禄高还有食邑,我要那么多黄白之物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楚修远张了张口,心说,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干什么偷偷摸摸的。随即想到他和林寒拜堂那日,他想跟林寒亲近亲近,险些被她踹成残疾,让林寒告诉他这等大事,非但不可能,还会把人吓跑。

楚修远把话咽回去,转而问,“红芋那么高产的东西,你只给人家一些黄金够吗?”

林寒不禁犯嘀咕,这人就这么轻易相信了。

楚修远也不想相信,一来他从未见过鬼神,二来他不知这世上有随身空间,更不知人有前世,也不曾听说过借尸还魂。

梦游这事纵然匪夷所思,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就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梦中的事应验了。所以他看到花生和葵花籽的第一反应不是神仙驾到,而是林寒“梦中奇遇”。

楚修远把林寒的沉默当默认,“不够?”

“对我们来说稀奇,对人家来说可能就是一点吃食。”林寒想了想,“应该够了。我没梦到过黄白之物,想来那方主人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不会在乎我给的多还是少。”

楚修远:“你没梦到,不是因为你没想过金钱,只想着怎么吃?”

林寒呼吸一窒,抬腿就要踹他。

楚修远料到这点,按住她的腿,“此事不可——”

“你不说我也知道。被陛下发现,他能把我关在牢里天天逼我做梦。”林寒白了楚修远一眼。

楚修远笑道:“陛下不会那么做。”只会以利诱之,让林寒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我是怕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比如浪荡的游侠,“还有你近几年别再想着吃,不然你又种出个高产作物来,陛下那儿可不好解释。”

林寒摇头,“你想要也没

有,我就见过那几样。不对,好像有种花也可以吃——”

“停!”楚修远可不想每天晚上起来对付游侠,“你有空想吃的,不如想想怎么把棉籽弄出来。陛下给你的千金,都被你用去一半了。”

林寒想说没有,继而一想她骗楚修远东厢房的黄金少了一半,而那一半此时就在她空间里,可不就是被她用掉一半吗。

林寒不是没想过把钱都放里面,又担心空间突然消失,所以非但不敢,且逮住机会就把里面的作物拿出来种植,以免他日空间没了,她追悔莫及。

林寒轻咳两声,掩饰自个的心虚,“我拿到棉籽的时候见过取棉籽的东西。”其实是在书上看到的,“可我只看了一眼,能把大致外形画出来,但不知道里面啥样。楚沐府上的木匠没图纸做不出来,你能不能让宫里的木匠试试?”

“我猜到了。”楚修远道。

林寒朝他腿上踹一脚。

楚修远猝不及防,扑通滚下榻,“林寒!”

“活该!看着我犯难很高兴是不是?”林寒跳下榻,居高临下瞪着他,撸起袖子,“不服?起来!”

楚修远腰上用力跳起来。

林寒惊得张大嘴,“大将军,不得了,敢打老婆?”

“老婆没有,骗子倒是有一个。”楚修远挽起袖子,“我今儿要不——”看到猛然窜过来的拳头,楚修远连连后退,“谋杀亲夫?!”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

83、挫折教育

“夫人,大将军,出什么事了?”

焦急的声音传进来。

林寒僵住,楚修远又往后退两步,冲着窗户喊,“没事。我和夫人闹着玩。”瞪一眼林寒。林收手,白了他一眼,问窗外的人,“什么时辰了?”

“启禀夫人,卯时一刻。”

红菱的声音再次传进来,林寒又想“谋杀亲夫”,这人竟然跟她说今儿阴天。

大将军指一下榻,冲外面喊,“两炷香后再来。”

林寒正想问榻怎么了,看到被子上的花生和葵花籽,脸色大变,慌忙去找器皿。

楚修远拿起一装饰物——花瓶,递给她,“先放这里。”

“招老鼠。”林寒道。

楚修远想笑,平时恁聪明,这会儿怎么又犯傻了,“你说这些是生的,不正是要种的吗?”

“是的。等等,你怎么知道?”她还没说呢。

楚修远:“春天乃万物复苏的季节,可以种万物,你的这些也不例外吧。”

林寒瞪他一眼,“显摆你知道的多啊。”

楚修远心说,再多也没法同你比啊。随即一想红菱等人要进来了,“你还是快点收拾吧。”瓜子扔花瓶里,楚修远起身拉被褥,把被褥上的东西抖到地上。

林寒皱眉,“慢点!”

“两炷香!”楚修远提醒她。

林寒顿时顾不上其他,捡完花生捡瓜子,待花瓶塞满,也累坐在地上。

楚修远拉着她起来,见她脸颊通红,不禁笑道,“红菱进来一准以为咱俩在做什么。”

林寒朝他脚上踩一下,“你还想做什么?”

痛的抱脚乱蹦跶的大将军啥也不敢想,只希望丫鬟们快点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将军不等红菱开口,就说:“进来。”放下脚,缓缓吐出一口气,缓解一下疼痛就去洗漱。

林寒见状很是想笑,这男人还能再逗点吗。

楚修远似有所感,回过头,林寒忙装严肃。然而,还是晚了,楚修远看到她嘴边的笑意,不禁瞪她一眼。

红菱睁大双眼,大将军睡迷糊了吗?竟然敢给夫人甩脸子。红菱第一反应就是看林寒的表情,林寒不以为意,红菱瞬间明白——女主人又招惹男主人。

以免被波及,红

菱佯装啥也不知,伺候好两位主子就带着小丫鬟退下,直到饭菜呈上来,男女主人没空叨叨,她才再次出现。

饭毕,仨孩子去隔壁小院上课,楚修远去楚沐那边把林寒给木匠的图要回来,进宫找工匠。而林寒则回寝室把瓜子和花生分出来。

二月底,宫中的能工巧匠把林寒要的取棉籽和弹棉花的工具做出来,林寒就命奴仆取棉籽,紧接着育苗。

她则和楚修远趁着孩子上课的时候把花生和葵花籽种下去。

之所以背着孩子,没别的原因,就是怕大宝宝偷吃。

三月十二,休沐日,寒冷的冬日远去,楚沐进宫接小太子,林寒则给孩子们换上做事方便的短褐。

已长成半大小子的楚扬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眉头紧锁。

林寒给大宝宝穿戴齐整,回头就看到这一幕,“怎么了?大公子。”

楚扬:“娘亲,我们知道‘粒粒皆辛苦’,每天吃多少盛多少,绝不浪费粮食,可不可以——”

“不可以!”林寒摇头拒绝,“再说了,让你们亲手种玉米的不是我,是你们爹爹。”

楚玉不禁开口,“那您跟大将军说说呗。”

林寒笑了,“大将军?不怕大将军把你们当成他手下的小兵操练?”

二公子很怕,所以二公子率先往外走。

楚大宝宝见他二哥这么怂,咯咯笑道,“娘,我不怕!”

“那你去跟你爹爹比划比划。”林寒道。

小少年摇头,“不行!我还小,等我长爹爹那么大,再跟爹爹比划。”

林寒心说,那么大就不是跟你爹一人比划,还有你娘我。

“行,那就长大再跟你爹爹切磋。”林寒拉着他的胳膊,转向楚扬,“大宝,太子比你小好几岁都没叫辛苦。”

楚扬心说,那是他不懂。然而,说出来他娘亲一定会说,就是不懂才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是“粒粒皆辛苦”。楚大公子干脆闭上嘴,大步往外走,试图把他娘抛在后头。

林寒瞥他一眼,摇头笑笑,到后院把三分地分成三份,楚扬和楚玉各一分,太子和大宝宝一分。

楚扬见只有一点,松了一口气。然而,没等他把气吐出来,就听到他爹说,“水缸给你们放地头上,浇水的时候自个来取

。”

楚扬转身就看到地头上多了几个铜制的小桶,桶里还飘着一个葫芦做的水瓢。

楚玉不禁扒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道:“我就说爹娘不可能这么仁慈,让咱们种那么点。”

“你能不能别说了?!”楚扬扭头瞪他一眼。

楚玉:“能!留点力气刨土种地。可是,咋种?”

林寒开口道:“不急。”

太子过来,林寒就把四个孩子叫到老何身边,让他们看着老何种几个玉米,才让他们自个种。

楚扬和楚玉自个挖坑自个种自己浇水,太子和大宝宝是前者挖坑提水,后者种玉米浇水。

每分地都有两垄,然而,一垄种完,四个身体贼好的孩子没累出汗,但都叫着脖子酸手疼。

大宝宝甚至扔下葫芦瓢让林寒抱抱。可惜楚修远也在,一个瞪眼就把大宝宝瞪回去。

两垄玉米种完,四个小孩累瘫在石子路上。

林寒蹲下去,“你们才种三分就累成这样,要是让你们种一亩——”

“那我就死了。”楚扬飞快接道。

楚修远嗤一声,“接的这么快,还是不累。过几天棉花和红芋可以栽了,把棉花和红芋也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