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绮姐姐好喜欢他送的小石头,顾应铭开心地打着水花,正恣意挥打之时,一个不小心,水花打在了赵云绮的身上,她胸前顿时湿透了,夏天只穿一件单衣,衣裳全贴在了身上,将各种能显现出来的轮廓全显现出来了。

“小弟!你讨厌!”赵云绮气狠狠地喊着,双手护在胸前。

云绮姐姐怎的这么凶啊,不就是湿了衣裳么?

其实在她护胸之前,顾应铭已经瞧见了,不过他只觉得那形状极好看,也就多看了几眼。

他不知道姐姐为啥湿个衣裳会如此生气,她刚刚不还欢喜着么?

个个奇葩

张子济听到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见赵云绮双手护着胸部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他微红着脸,说:“云绮姑娘,要不你在这边吹一吹,我和应铭小弟去那边。”

张子济说着,就将小弟拉到远处去了。

赵云绮见他们走远了,才将双手松开了,坐在了一块礁石上,将胸前的衣裳拧了拧,再晃一晃,对着海风吹,远远地瞧着他们俩捉螃蟹呢。

正在悠闲自在着!

忽然听得身后猛得一声“咕咚”!吓得赵云绮“啊!”的惊叫一下,身子直接从礁石上滑坐在水里,惊魂地回头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水怪,是个大活人,还是个大男人!

赵云绮腾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你是何人,为何要在人背后装水怪吓人?”

这位男子笑了一声,说:“哪里来的什么水怪,我只不过潜在水里摸石头,出头透个气而已,我还没说你‘啊啊’直叫的,吓着我了呢!”

他说话的同时,眼神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胸前,那圆鼓鼓的一对,甚是好看,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对到底是什么时,顿时一下慌了神,迅速地别过了脸去。

赵云绮此时才想起自己的模样,刚才还只是湿了胸前,现在可好,全身湿得透透的,衣裳整个贴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轮廓当真显露无疑了。

她窘得赶紧又将双手护在胸前,朝那个人恨恨地说:“你…你…无赖!”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里的“无赖”两个字是指他说的话很无赖,还是指他瞧了她那对圆鼓鼓的东西很无赖,一时不知怎么还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时竟忘了护住,她只好咬牙切齿地跑开了。

跑开之时,她听见那位男子在她身后轻轻偷笑了一声。

张子济与顾应铭见状跑了过来。

“云绮姐姐,那个人没欺负你吧?”顾应铭问的同时,还不忘瞪着远处那个人。

张子济只是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赵云绮双手护着胸,嘟着脸,急步朝前走着,“没有!人家说是潜在水里摸什么石头,我当是什么水怪,吓了我一大跳。我们赶紧回去吧。”

浑身湿透的,还怎么玩,当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负了她,他们难道还想与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对一,也未必能赢。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马大,哪里是你们一个呆书生加上个毛小孩能对付得了的。

夏天慢慢地过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闲了。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开荒,下午赵云绮与顾应铭混在山上、树林里收集着种子,回来后将这些摊晒在院子里。

要说开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顾应铭将山上的荆棘与杂草一一砍断,搬到一边去,如有粗木棍子,还要捆绑好,带回去晒干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张子济与赵云绮一人一把锄头在后面挖着。一时半会儿的不觉得累,可时间一长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顾应铭手上还经常被刺扎着直流血。

张子济干过一段时间的搬扛粗活,倒不觉得很累,顾应铭更是从小吃苦的人,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如此才两天,赵云绮手上的泡已开始出水了,脸也晒黑了一些。

他们俩怎么苦劝她也劝不住,怎么紧拦她也拦不住,她说要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尝劳动的艰辛与快乐,非去不可。

第三日,张子济去街市上给她买了一顶大草帽。

夜里,顾应铭还想出了个好办法,熬了一夜没睡给她缝制了一双厚棉布手套。

赵云绮有了这身武装后,上山去干活就好多了。

开荒了一个月,竟也开出一大块空地来。

赵云绮坐在地上,边喝着带来的茶水,边欣赏着劳动的成果,心里想着,按照这般速度,到了年底,肯定能开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见他们两人还在劳作,小弟似乎长高了不少,张子济身子瞧上去也结实了些。

她招呼着他们过来歇一歇,喝些茶水。

顾应铭小跑了过来,与她并排坐着。张子济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顾应铭的另一边。

顾应铭猛喝了两口茶水,说:“云绮姐姐,最近我可是听见许多邻居议论我们呢?”

“议论什么?”赵云绮问着,其实人家议论什么她也不会在意。

顾应铭瞅瞅她,又瞅瞅张子济,噘着嘴说:“他们说,你…要么是子济兄娶来的媳妇,要么…就是子济兄远房的表妹,还说…还说若是表妺迟早也是要嫁给子济兄的,我争辩说不是,他们还笑我不懂。”

赵云绮脸唰地一下红了,再瞧一下张子济,他也早已红脸低下了头。

赵云绮不得不寻思,等他明年考了乡试,赶紧催他娶个媳妇,或许他家里也是等他考完了再给他张罗媳妇吧。

她虽然不在意这些,可他若是在意这些,并听进了心里去,那就不好了。

张子济却低头想着,若是邻里们议论的是真的,那可是比做梦还要美好。

“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假的也说不成真的。”赵云绮回应了小弟一句。

张子济听到这一句,刚才还羞红了的脸顿时郁结了。

“他们还问我,开荒是不是要种果树,我才不告诉他们呢!” 顾应铭得意地咧嘴笑着。

“这就对了。”

赵云绮夸了他,顾应铭笑得就更开心啦。

何况云绮姐姐说了,议论的那些是假的不是真的,虽然他也希望子济兄能娶到像云绮姐姐这样的好姑娘,但那只能是像她,而不能是她。

至于为何他不希望子济兄娶了云绮姐姐,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过。

歇了不多久,他们又开始劳作了。

直待临近午时,他们才扛起锄头准备下山回家了。

走到半山腰时,感觉身后飞下一阵土渣,走在最末的赵云绮回过头来,往上一瞧时,只见一个大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眼见着大石头离自己不远了,她吓懵了,都不知往旁边躲,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眼前感觉一黑。

黑的同时,一个人影掠过,紧接着一双大手托着她的背部,将她抱住闪过了大石头。

大石头从张子济与顾应铭擦身而过,吓得他们俩顿时止住了脚步。他们再回头一看,赵云绮不见了!

他们一着急,再抬眼往远处一瞧,她却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他们气呼呼地急步跑过去。那位男子见两个神色不善的人朝他这边跑了过来,他赶紧放下了赵云绮,只是用双手扶着她。

赵云绮被他这么一放,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扶着她,惊得立马甩开了他的双手,闪到了一边,这时脑子已完全清醒了。

再一看这位男子的模样,好似在哪里见过,人高马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只是眼神不够严肃。

她想起来了。

他也想起来了。

他还先发话了,问道:“怎的每次碰到你,你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赵云绮气滞,反问道:“怎的每次你都要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吓死人么?”

“姑娘好不讲道理,明明是我救了你,哪里吓着你了?”

张子济与顾应铭已赶了过来,眼见着这两个人正在吵架,不知如何插嘴。

“大石头怎的无缘无故的掉下来,不会是你干的吧?”赵云绮生气地说。

他一阵好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跑到荒山上来谋害你的命?若真是想谋害你的命,为何还要救你?”

赵云绮被他抢白了一阵,语滞。平时挺口齿伶俐的,怎的遇到他,总是被抢白语滞了呢。

顾应铭却有话,仰着头,问道:“你为何总一个人神出鬼没,有何企图?”

那位男子瞧了一眼顾应铭,用哄小孩似的口气,说:“这位小弟,我没有掠走你姐姐的企图,我只是喜好搜寻各种好看的石头而已,天地如此之大,莫非只许你们来得,而我来不得?”

张子济站了出来,接道:“既然你知晓天地如此之大,就应该知晓道路也如此之多,烦请你以后见到这位姑娘就绕开着点,以免惹得大家不快。”

张子济似乎在彬彬有礼的讲道理,话语却十足地气人。

平时沉默是金的他,今儿个怎的舌头利索了,肯发话了,道理似乎讲得还挺通。

他说完这些,朝顾应铭与赵云绮说:“我们回去吧。”

那位男子愣在那儿,张着嘴,哑口无言,眼看着他们一行三人从他身边气哼哼地走过,他更是一身闷气。

明明是他救了这位姑娘,不言谢也就算了,怎的个个对他气势汹汹,好似他心怀不轨,大白日要来抢这位姑娘似的。

再远远地瞧了一眼他们,啧啧啧…,这三兄妺真的个个是奇葩啊!

这位姑娘虽然生得煞是好看,身段也极好,可他难道看上去就像无赖或采花大盗么?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得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平时瞧上他的姑娘可是不少呢。

算了,自认倒霉吧。

回来的路上,张子济好像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时不时瞄一眼赵云绮。

“子济兄有话要说么?”她问,心里还想着,他刚才不挺会说的么,怎的一下又变回原形了。

张子济走上前,嗫嚅着嘴,琢磨了一会儿,说:“云绮姑娘,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出来了,你是个女儿身,身子本来就娇,哪里能受得了这般苦,更何况…更何况…若是遇到了坏人,如刚才那般,那可如何是好?”

顾应铭跑到前头,跟着起哄,“子济兄说得没错,那个人刚才虽否认不是想要掠走你的,要是哪天他真起了这个歹心,可不得了了!”

看来,这两位硬是把那位男子当成花盗贼子之类的了。

赵云绮“噗哧”一笑,“就刚才那位无赖?我看他就是嘴损点,哪里能把我怎么样?刚才他说的其实也没错,的确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把我…带到旁边,那块大石头差点就砸在我头上了。”

那个“抱”字她可说不出口。

“那也得小心防着才是。”张子济还是不放心地说。

“不是有你们俩保护我么?” 赵云绮瞧着他们俩。

这下他们俩都不说话了。她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知劝不动。

那下次可得好好看着,一定要保护好她,可千万别让人给欺负了。

最紧要的是防着刚才那位神出鬼没的男子,别让他再靠近了她。

冤家路窄

令他们没能料想到的是,一旦他们有了防范之心,那位男子也就跟着消失了。上山干活时,没再遇到过他,如此,张子济与顾应铭也跟着放心了不少。

霜凋红叶枫林瘦,风摇枯树动寒声。

眼看着进入了深秋,天气很寒凉了。

这几日赵云绮去街市上买了几床厚被褥回来,家里没有炕头,她心里一直寻思着冬天来了该怎么度过。

吃晚饭时,赵云绮仔细瞧了瞧顾应铭身上的衣裳,实在单薄了些,该带他去裁缝铺子里量体做两套厚衫了,还得准备两套过冬的棉衣。再一看张子济与自己,都是需要添置的。

张子济抬头一看,见赵云绮正瞧着自己身上,迅速地垂下了眼帘,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瞧着他,但总归是正眼瞧过他,他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小弟,你知道从哪里能寻得会起炕头的泥匠么?”赵云绮又转眼看向小弟问。

顾应铭正吃着饭,听赵云绮这么一问,高兴的脸上如同开了一朵花,“云绮姐姐,你想请泥匠来起炕头?”可问了这一句,他又知趣地低下了头,“起炕头需好些钱呢,你还是别寻思了,我们近来一直都在开荒,没攒来钱。”

这几年来,有钱的人家都开始学着京城里那样做炕头,听说还是从北方传过来的。但这也只是有钱的人家做得起,一般的小户还是靠生炉子取暖,晚上睡觉就多盖几层厚被褥。

“需多少钱?”赵云绮又问。

“隔壁家的林二哥在李员外家帮工,昨儿个就听他讲,李员外家真有钱,说是要起六个炕头,光买砖料及泥沙,就花了八两银子,若加上泥匠与帮工的工钱,听说至少要花十八两银子呢!他还说,李员外家的大公子还非吵着要把炕边全贴上雕花砖,估摸着又要多花好几两银子,那种雕花砖可金贵着呢!”

张子济瞪了顾应铭一眼,“再金贵不也是个炕头么!云绮姑娘,你别再寻思了,我们从小都这么过来的,也不觉得有多冷。”

“对啊,云绮姐姐,等明年我们种植药材挣了钱再寻思吧。”

“可是我好怕冷的。”赵云绮寻思着,若是起三个炕头,就得□两银子。自己手里还有三十五两银子,起炕头再每人各做几身棉衣,九两多银子也就够了,剩下的银两还再能撑两三个季节的。

明年从夏季开始就可以采收药材了,能接得上。

还没播种下地呢,就想着它能采收,赵云绮自知算计早了些。来年的事来年再说吧,她不信到时还能穷到没饭吃,现紧要的还是把炕头起了。

张子济闷着不吭声了,是啊,自己能熬得住,可别把云绮姑娘给冻坏了,她肯定从小没吃过这种苦。想起来,还是自己太没本事,连给她起个炕头的钱都没有,心里一阵难过。

顾应铭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心想着,若是自己能挣来钱起炕头,云绮姐姐就不用怕冷了。可是开荒不能耽误的,那该如何是好。

“小弟,你明天去打听一下哪里能买到砖料与泥沙,再去找一位泥匠,我们起三个炕头。” 赵云绮吩咐着。

顾应铭听到这话,吓得筷子都掉地上去了,愣看着她,问:“云绮姐姐,我没听错吧,你要起炕头,还起三个?”

赵云绮夹着菜,吃着饭,说得很悠然,“嗯,你没听错。”

张子济低头沉思了一下,说:“要不只起一个吧,厨房本来就是连着你的屋,只需改一改,估摸着二两银子就足够了,到时我去大伯家看能不能借些银两。我和应铭小弟的屋里就不用了。”

赵云绮吃饱了将碗放下,说:“我一人享福,你们两个遭罪,这是何种道理?何况我这里有银子,你又何苦去苦哈哈地向人借,就不怕你大伯母给你脸子看么?”

顾应铭弯下腰捡起筷子,慢慢道来:“我和子济兄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惯了,就不叫遭罪。云绮姐姐从小就有炕头睡,如今若没有炕头睡,那才叫遭罪,若是如今能与从前一般有了炕头睡,也不叫享福,那叫维持原状。姐姐自己虽然有银子,但也得留着给你自己买漂亮衣裳穿。我和子济兄是男子汉,应该要照顾和保护姐姐的,所以我们要努力开荒,来年攒大钱,给姐姐买好多好东西。”

赵云绮习惯性地拍一下他的脑袋,“何时变得伶牙俐齿的?你怎的知道姐姐没吃过苦,从小就有炕头睡?”

“姐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我看李员外家的小姐就没有你白嫩。”

“你何时还盯着李员外家的小姐看来着?”赵云绮笑着问。

此时放下碗筷的张子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下顾应铭不干了,他嘟着嘴,生气地道:“我哪有盯着李员外家的小姐看了,只不过是那天她跑出来跟我说话,我就不小心瞧了她一眼而已。”

赵云绮见他这般,简直乐坏了,接着笑话他,“指不定人家小姐瞧上你了呢,她正好同你一般大,等你长大了,说不定她还要嫁给你呢!”

顾应铭简直要哭了,“我才不要她那样的呢,动不动就哭,还爱骂人。我喜欢姐姐这样的,又好看又爱笑,什么都懂,跟仙女似的。”

昨晚做梦,他在梦里还叫她神仙姐姐来着呢。

赵云绮“噗哧”一笑,“仙女?哎哟,若你这般,找媳妇可得去天上找喽!”

顾应铭跺脚,“我不跟云绮姐姐说了!”说着就跑自己屋里去了。

张子济在一旁,边刷着碗,边瞧着她,她那如天上云端的眉,如碧波秋水的眸,如白玉凝脂的肤,如娇嫩桃花的唇,愣是把他给看呆了。

应铭小弟可没说错,她真的如同仙女一般,瞧,她此时笑得那么香甜那么柔美…

他又陷入了遐想,若是我能娶她做媳妇…

呃…,脸红了,不敢再想下去了。

次日,赵云绮非赖着要小弟去打听哪里买料和找泥匠的事。顾应铭怕他的好姐姐到时受了冷,就去了。反正到时他和子济兄只同意起一个炕头。

找来的一位泥匠来瞧了瞧,说东屋与厨房是相连的,料钱加上工钱也就二两银子吧。若是在西厢房安个灶,然后西屋与西厢房可以共用这个灶起炕的话,另需六两银子。只是…,泥匠问,你们家需两个灶做饭么?不烧火做饭哪来的暖?起一个通炕完全够你们三兄妹睡的!

赵云绮一听到这,脸一片绯红,该怎么解释呢,若说不是兄妹,别人会更加议论,三个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的姑娘与男子,平时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

她只好憋闷在心里,默不作声。

张子济与顾应铭更是附合,说只需起一个炕头就行。

如此一来,张子济与顾应铭忙活了两日,买来了砖料与泥沙,泥匠开始来起炕头了。

家里有泥匠起炕头,赵云绮就不能去山上干活了。想着这两天催着他们去量体做衣裳时,他们愣是不去,她就找出他们两人的衣裳带着去裁缝铺子了,让裁缝量衣裳的尺寸,比这些做得稍稍宽松一些就行了。

忙完这些之后,她准备再买些彩线来绣几个荷包,他们平时用的小布袋子都旧得不像样了。有了新荷包,他们就可以带些铜钱在身上了。

在街上走着走着,她发现这条熟悉的街上新开了一个铺子,抬头一瞧,匾上写着四个大字,“奇石雅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