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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女鬼被我娘给打死了。”说着,哼道:“她要不死,小爷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三娘看着挥舞佛珠噼里啪啦一阵乱打的阿筠,小心避开,走到凤夙面前,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凤夙看了一眼阿筠,低眸笑了笑:“三娘,你今晚真应该跟我一同前往,也许你会看到未来的乱世枭雄究竟是什么样子,总之今夜没白去,长了不少见识。”

阿筠听出了凤夙话语间的取笑之意,顿时又羞又怒道:“娘,今夜是例外,谁都有第一次,你明晚再带儿一同前往,明晚绝对不会丢你人,儿发誓。”

基于前车之鉴,凤夙并不打算翌日带阿筠一同前往,但娇儿一番痴缠,总归应了他。

两人黄昏方才离开草堂,凤夙今天一袭男装打扮,阿筠倒是心思通透,一路围着凤夙直打转,偷偷的笑个不停。

“笑什么?”

“我娘…不是,我爹长得可真好看。”

凤夙觉得这孩子说谎还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左脸有道刀疤,怎么看都称不上好看吧?

不过,听在耳中,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本是繁华闹市,虽有厉鬼夜间害人,但临近街面自有未曾歇业的酒馆大开着。

凤夙在酒馆附近乔装成收摊准备回家的小贩,卖的是热红薯,叮嘱阿筠不要乱跑,但这话通常没什么效果。

阿筠见酒馆空无一人,觉得好奇,推开虚掩的门板,发现酒馆虽然简陋,但桌椅摆放却极为整齐,屋里亦是十分干净。

令人奇怪的是,酒馆主人为何不关门谢客呢?

阿筠正疑惑间,忽听楼上响起咯咯吱吱的声音,还有剧烈的喘息和呻吟声,他正感好奇,准备上楼查看的时候,楼上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阿筠顿时呼吸紧张起来,大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是极为吓人的。

只听那人双脚踩在破败不堪的楼板上,楼板似是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般,发出“吱呦吱呦”的呻~吟声,然后楼梯口渐渐露出那人的白色长靴,阿筠不敢看下去,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凤夙正留心观察周围的动静,忽然见阿筠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不由蹙眉道:“怎么了?”“…有…鬼。”

“哪里有鬼?”空无一人的街道,凤夙若有所思,看着那间酒馆,阿筠指的是酒馆吗?

“酒馆有鬼,我看到了,有鬼穿着白鞋…”阿筠说着,就看到白鞋主人走出酒馆,利落的关上了酒馆门,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边走边整理着衣服,口中叫白鞋主人是“死鬼。”

哪能真叫对方是死鬼,分明是在打情骂俏。

“怎么是两个人?”阿筠抓了抓头发,显得很疑惑。

“这就是你口中的鬼?”凤夙看着儿子,撇撇嘴。

“你也听到了,刚才那女人叫那白鞋男人是死鬼。”

凤夙笑了笑,该怎么跟儿子解释呢?这女子原本是酒馆男主人的继母,只因男主人父亲~日前在酒馆里被厉鬼挖了心,所以一直背着父亲暗度陈仓的“母子”俩终于无所顾忌,在这里…嗯?怎么说呢?应该是鱼水之欢吧?

看来昨夜女鬼惊魂,彻底吓住了阿筠,要不然他又怎会如此寒颤若惊。

今夜带他出来也好,害怕不要紧,看的多了,经历多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等待厉鬼现身之前,凤夙拿出一个烤红薯递给阿筠。

见阿筠接下,也拿出一个烤红薯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就着月光,吃了起来。

于是,暗夜里,父子俩蹲在那里,静静的吃着,偶尔交谈几句,但声音通常不会太大。

“爹,你说今天晚上会有鬼找上门来吗?”阿筠戴着小破帽,穿着粗布衣服,倒真的像个小乞丐。

“若不出意外,会来的。”

“就这么笃定?”

沉吟了片刻,凤夙说:“来前,算了一卦,城东阴气太重,必有鬼魂现身。”

“哦。”阿筠便不再说什么了,他娘算卦精准,是不会出错的。

吃完烤红薯,两人都不再说话,显然都在静候着深夜的到来。

就在阿筠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暗夜里有道娇媚声响起:“小哥,能给我来个烤红薯吗?”

阿筠蓦然睁眸,而那边凤夙嘴角含笑:“当然可以。”

追鬼,太子昏迷

更新时间:2013-10-9 22:08:26 本章字数:3324

深夜,空荡荡的街头,狂风大作。爱叀頙殩

店门前飘荡的布幡被风吹得噼啪直响,专门安置烤红薯的铁炉子火光忽明忽暗,又是一阵狂风卷过,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最终被吞进黑暗之中。

凤夙和阿筠因为突如其来的烈风,刮得眼睛睁不开。

阿筠使劲捂住头顶的小毡帽,免得被风刮掉。

前来买烤红薯的女子静静的伫立在摊位前,看着手忙脚乱抵御寒风的父子二人,似是觉得有趣,娇笑不已轺。

这一笑,竟出奇止住了狂风,女子似是久不见烤红薯到手,不由嗔道:“小哥,奴家的烤红薯呢?”

凤夙急着生火,模样倒是老实本分的很,憨笑着对一旁的阿筠说道:“傻蛋,赶快给这位姑娘拿烤红薯。”

阿筠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凤夙口中的那声傻蛋叫的是谁,左右看了看,顿时明白了,立马嘿嘿的傻笑起来,搬了一个高凳子,吃力的爬了上去,然后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包好之后递给那位娇滴滴的大美人鞍。

“姑娘,你的烤红薯。”

小毡帽几乎遮了阿筠大半张脸,那姑娘见了,扑哧一声娇滴滴的笑了出来,接过烤红薯,又说了一句:“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阿筠只得又低头拿了一个,递给那姑娘,只听那姑娘说道:“真好吃,再给我拿一个。”

如此这般,阿筠一连拿了好几次,累得只差没有趴在锅炉上了。

“再拿一个。”

当姑娘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阿筠好奇的看向那姑娘,那姑娘刚刚接过阿筠手中的烤红薯,只见她把整个头拧了下来,将烤红薯塞进食道,然后又把头安了回去,甚至还打了一个饱嗝,看样子隐有吃饱的迹象。

阿筠咽了咽口水,控制尖叫的冲动,虽然预想到这姑娘是鬼,但见她这种惊悚吃法,实在是看了消化不良。

大概目睹了这一幕,所以阿筠开始觉得城东街道开始变得阴森可怖起来,只见幽深的街道尽头似是升起一股似气非气的浓雾,渐渐笼罩而来,宛有地狱之兆。

阿筠连忙看向凤夙,凤夙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终于把火生了起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见稚子仍然站在高凳上,不由笑道:“傻蛋,爹抱你下来。”

既然叫傻蛋,贵在傻气逼人,阿筠嘿嘿的伸出手臂抱住凤夙的脖子,凤夙接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腕间的佛珠,惊得女鬼脸色大变,身体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凤夙放下阿筠,看了看那女鬼,声音憨厚:“姑娘,我做的是小本买卖,你还没给钱呢!”

女鬼呼吸急促,眼神开始闪烁起来,似乎极为畏惧,又似乎极为好奇,一边往身上摸钱,一边问凤夙:“敢问小哥,你手腕上戴的可是阴沉木佛珠?”

凤夙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手腕佛珠,忍不住笑道:“姑娘好眼力,此乃活佛手持佛珠,受日月庇佑,菩提寺活佛日前来此,我因机缘巧合,被活佛赠送此物,实属前世修来的福报。”

女鬼不敢再看,颤歪歪掏了几个铜板,就连忙转身离去。

“姑娘——”凤夙在她身后喊道。

那女鬼身体一僵,站在了原地,背对着凤夙,但却屏住了呼吸。

“小摊生意,还请姑娘以后多多照拂。”

那女鬼似是松了一口气,火急火燎的快步疾走,转瞬就消失在了父子二人的视野里。

凤夙嘴角掀起一抹冷冽的浅笑,这女鬼倒是识货,知道阴沉木的厉害,提前避开,若是不知死活,妄想加害她和阿筠,她会让女鬼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爹…”阿筠扯了扯凤夙的袖子,“不追上去吗?”

“有你姨娘和绾绾在,不需我们出面。”凤夙开始收拾摊位。女鬼获知活佛,定会马上告知同伴,最重要的是告知幕后人。

诛鬼不算什么,但帝都鬼魂那么多,明显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擒贼先擒王,只有找到幕后操控鬼魂之人,才能还复帝都清明。

“我们去哪儿?”

白家帝都别院,门窗被钉得死死的,上面贴满了招降画符,奇形怪状,诡异莫名。

房间内,眼含精光,身材瘦削的中年道士,在案台上点了一束清香,烟雾飘绕。

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轩辕澈眼眸闪了一下,看着一旁静默的莫言,不动声色道:“给为师倒杯茶。”

“是。”莫言打开门,走出去。

片刻后,有一道白色身影无视画符,径直穿过房门,消失在了视野里。

苏三娘和绾绾紧随而至,面面相觑。

绾绾抬手在眼前虚无划过,只见面前赫然出现房间一景。

当苏三娘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脸色一变,万没有想到幕后作怪之人会是轩辕澈。

房间里,光线阴森可怕,只有清香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射在轩辕澈的脸上,恐怖怵人。

只见那女鬼跪在轩辕澈面前,似乎极为畏惧轩辕澈…

苏三娘想到了莫言,此事他知不知情?

莫言端着茶,穿过走廊,无意中看到有红影飞起,背影熟悉,卷动内心狂潮,手中一颤,杯中水洒了少许。

细碎的响声,惊动已经飘到半空的苏三娘回头望去,目光和廊檐下的莫言直直相撞。

那一眼,藏着诸多复杂。

失神间,似乎看到莫言微微启唇,无声唤道:“三娘…”

苏三娘仓惶移开视线,凉风吹在脸上,眼眶微湿,疾飞追上前方的绾绾。

“莫言?”突如其来的阴冷声惊醒了莫言。

他平复心绪,应道:“师父。”

“来了,怎不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斥责声传来,莫言抿抿唇,端着茶走到了门口。

推开门,清冷的月光从敞开的门口照进来,投射出一片斑驳光影。

而房间里,除了端坐蒲扇上的轩辕澈之外,再无他人…

沉香榭,数不尽的猫头鹰盘旋上空,啼哭声听得人心烦气躁。

凤夙牵着阿筠的手,抬头望了望黑压压的上空,蓦然挥动长袖,伴随着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只见好几只猫头鹰从半空中跌落在地,气绝身亡的瞬间,化为一缕缕黑气,消失不见。

“鸟灵?”阿筠诧异出声。

凤夙低头看了看儿子,微微含笑,确实是鸟灵。

李恪原本在房间外守着,远远看到凤夙走过来,吓得脸色惨白,向后退了几步,贴在廊柱上:“来…来了…”

凤夙挑了挑眉,很难得,李恪竟然也有结巴的时候。

自从那日看到阿筠飘在半空中,李恪就对她们母子俩敬畏不已,总之能避则避,不能避就硬着头皮…比如说此刻。

凤夙要推门入内的时候,李恪已经有眼色的推开了门:“娘娘请进。”说着,看了眼那个之前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人儿,咽了咽口水:“小主子请进。”

阿筠瞥了李恪一眼,昂首挺胸进去的时候,嗤笑着丢了一句话:“瞧你那小样儿。”怕成这样,什么德行?

显然阿筠忘了先前他见到女鬼时,是如何惊声尖叫的?

李恪看着阿筠得瑟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小主儿,说话一定要这么毒吗?

房间内别有洞天,穿过重重帷帐,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燕箫。

仍是清雅谪仙之貌,奈何病魔缠身,以至于脸庞清瘦苍白,毫无血色。

阿筠面露担忧,手脚并用爬上床,轻轻摇着燕箫,低低的唤道:“爹…”

凤夙正想制止,却见燕箫伸手抱住阿筠,缓缓睁开双眸,对上凤夙的眼睛。

“回来了?”声音低沉嘶哑。

凤夙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微微抿唇。

几天前,燕箫在沉香榭忽然昏迷不醒,绾绾诊治,说燕箫是旧疾所致。所幸不过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但身体却不复当初,也不知因何缘故,越来越差,听说帝都发生闹鬼之事,燕箫心中便有了计较,装病至今,自是有他的打算。

正欲说话,门外响起李恪惊疑声:“太傅,您怎么来了?”

吐血,宫女小白

更新时间:2013-10-11 10:48:46 本章字数:3307

燕箫病了好几日,一直拒见任何人,包括顾红妆。爱钼酉戟暨

如今,顾红妆前来,定是心急如焚到了极致。

室内一时无声,燕箫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薄唇含笑的望着凤夙,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而凤夙呢?凤夙静静地坐在圆桌旁,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脸上无波无澜。

“见,还是不见?”终于,燕箫开口,声音凉薄轺。

“你自决定你的,何须问我?”凤夙唇角微勾,没有刀疤的右脸上,明媚动人,光彩四射。

燕箫微微眯起了双眸,嘴角笑意就那么出奇的消失不见,一时没吭声。

阿筠看了看两人,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难得闭口不语,实在是…气氛很诡异俺。

门外响起李恪越来越高的声音:“太傅,殿下昏迷不醒,怕是不方便见客。”想来,李恪也是十分为难,毕竟顾红妆身份非比寻常,燕箫在里面明明听到顾红妆造访,却没有出声,李恪也不便自作主张,所以只能干耗着。

“我见他一面便出来。”顾红妆话语里竟多了几分煞气。

凤夙喝茶,无声微笑。这道声音跟她还真是像。

燕箫一直盯着凤夙,盯的一双眸子,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见,还是不见?”燕箫声声逼问道。

“…她可是你夫子。”这话还真是讥嘲到了极点。

燕箫眸子寒了,也瞬间冷了下来,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挥动衣袖,只见纱幔翻飞,适才还紧闭的房门缓缓开出一条缝隙来。

门外,李恪似是松了一口气:“太傅请进。”

凤夙抬手示意阿筠下床,偏生阿筠窝在燕箫怀中,不肯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个占据娘亲身体的人是何方神圣。坐在娘亲那里,哪有坐在床上看的清楚?

门缓缓开启,有身影走了进来。

倒是心思透明的主儿,在沉香榭行走,看顾红妆那么熟稔,哪像瞎眼之人,倒像居住在这里很久很久一般…

她走的很慢,轻轻的唤了一声:“箫儿…”

燕箫坐在床上,目光始终盯着凤夙,而凤夙淡淡的看着顾红妆,面前即将上演好戏,为何不看?多精彩。

见燕箫不答,顾红妆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很快就察觉出了异常,皱了眉,寒了声:“谁在这里?”

除了燕箫的呼吸声,她还听到了另外一道呼吸声…

阿筠指了指凤夙,示意顾红妆发现了凤夙的存在,捂着嘴偷笑,他娘终于笨了一回。

凤夙懒懒的看着阿筠那小傻样,一脸嫌弃的指了指阿筠,示意顾红妆所说的那个人是他。

阿筠微愣,皱了眉,连忙看向燕箫,见他扯了扯唇,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总之意思很明显,顾红妆质疑的人的确是他。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阿筠捏着鼻子,怯怯道:“回太傅,奴家是李公公安排伺候殿下的小宫女,名唤小白。”

此话一出,不但顾红妆眉头紧蹙,就连燕箫和凤夙都忍不住各自瞥了一眼阿筠。

小白?小白眼狼?燕箫眸色沉了下来,看了看嘴角含笑的凤夙…这母子二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很明显,顾红妆生气了,想她身为太傅,想见燕箫一面实为艰难,而这位叫小白的宫女,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岂不愤恨。

另外,听这位小白的声音,应该很年轻,奶声奶气的,天生的娃娃音吗?

“殿下还在睡?”顾红妆的声音很冷。

“时醒时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阿筠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担心燕箫的身体。

顾红妆皱了眉:“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阿筠慌了,急声道:“太傅,不是奴家没有眼力劲,不肯出去。奴家是担心殿下忽然醒来,不见奴家,到时候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阿筠话语幽怨,甚至还翘着兰花指,看的燕箫怒气微涨,看的凤夙暗自猜测,阿筠这语气,这动作都是跟谁学的,比她这个当女人的还女人。

三娘?不可能。三娘虽然妩媚妖艳,但却不曾这么恶心人。

绾绾?不可能。那个一百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说起话来有时候跟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别说她不会翘兰花指,就算会,也不会嗲着声音说话。

刘嬷嬷?凤夙想撞墙了,到了刘嬷嬷这把年纪,她就算再如何精神失常,也不会这么丢人现眼。

难道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凤夙忽然想起了那些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