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看得眨也不眨,轻轻点头,她怎么可能忘记?

“当时怎么说的咱就不提了,也不能用普遍思想来诠释,毕竟每个人对爱的看法都不同,我只告诉你我的爱是什么,我对你的爱就是纵然我恨你入骨,若你伤我,依旧会痛彻心扉,说得狠绝,却没一次能做到,放不下,舍不得,忘不掉,不想忘!这就是我对你的保证。”说完就笑着离场了。

夜飞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这算表白吗?可这又恨又痛的算怎么回事?”第一次听到这种情话。

纵然我恨你入骨,若你伤我,依旧会痛彻心扉,说得狠绝,却没一次能做到,放不下,舍不得,忘不掉,不想忘!

庄浅带着鼻音哽咽道:“我懂,他比任何人都要爱我。”因为她对他也是这样,每当恨入骨髓时,若他伤到她,她还是会痛不欲生,每次说得狠绝,却没一次下得去手、狠得下心,放不下,舍不得,分开了还是忘不掉,也…不想忘。

有这份感情在,她和他定永不分离,因为压根就没什么东西能分开他们,只要心里的影子抹不去,无论怎么闹,始终都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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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都很幸福(结局)

“你们听懂了吗?”柳简月问向几位男士,难得上电视深情告白一次,还是当着广大民众,就不能说得缠绵点?

洪笑天这回是唯一的担心也没了,叹了口气:“他那意思,曾经庄姐伤他至深,大概就是那段海上的误会和小时候对她的误解,但当时他并不知个中缘由,在那种情况下,他依然舍不得,以后亦是如此,即便将来有了纷争,他的心也永远在庄姐这里。”

夜飞霜搂过庄浅,抹了把泪:“姐,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其实你们两个爱人的方式一模一样,这会儿我相信什么叫天生一对儿了,如果你们两个能一直这样下去,往后纵然有天大的磨难,你们也能闯过去。”

“真羡慕你们。”王思敏抱着餐巾纸一张接一张的抽,呜咽道:“为什么我的感情就这么平淡?不像你们,一个比一个富有传奇色彩,飞霜也是,和莫影川的爱情感天动地,庄姐这就更铭心刻骨了,月月,要不咱们两个在结婚的时候,一起逃婚吧,让他们去找我们。”

“想什么呢?”庄浅拍了其后脑一记:“你当我们想这样啊?知道多折磨人吗?”好几次她都快被逼疯,这群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夜飞霜瞪了大伙一眼,抱怨道:“你们看看我这身子,哪里值得你们羡慕?要不是我够坚强,早死了,到最后还谁都怪不了,我能怪谁?怪影川自以为是吗?可他那是不想耽误了我,他当时心里有多难熬你们知道吗?”

庄浅真不明白这俩丫头成天都在想什么,想想韩铭和倩汐,那才叫苦不堪言,有些伤痕一辈子都抹不掉:“我还羡慕你们呢,平平淡淡就是福,反正我再也不要承受那种椎心刺骨的痛了,更不想我爱的人再尝苦果,月月,思敏,我们的劫难不是自愿造成,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禁得起试探,不可胡闹知道吗?”

“我们只是逃婚而已,这多浪漫?新娘跑,新郎追。”王思敏委屈地垂头。

“如果他们不追呢?是不是就觉得人家不爱你们?误会这个东西躲还躲不及,你们反倒希望制造点出来,万一他们想着是你们压根不愿嫁给他们,亦或者别的可能,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别出什么幺蛾子,好好的谈,时机成熟就结婚。”庄浅深怕姐妹们搞出疯狂之举,身为大姐,她有义务教育她们。

柳简月拿过一根香蕉充当话筒,站到大伙前面大声唱道:“卿卿我我难长久,何不平平淡淡活到老,真真假假怨人生,不如轻轻松松过一生。”

杨硕看庄浅的手机亮起,光看来电显示就知是谁,直接接起,也不说话,给放到了玻璃桌上。

夜飞霜立马也拿着香蕉扭腰:“是非恩怨随风付诸一笑,聚散离合本是人生难免,爱情也许会老,真心永远年轻,有我有你有明天。”末了将‘话筒’扔给了庄浅。

某女今儿个心情格外亢奋,很合群的接下:“人生短短何必计较太多,成败得失不用放在心头,今霄对月高歌,明朝海阔天空,真心真意过一生…”

男人们也不落后,站起身打响指为她们伴奏,话说七个人在一起也有十个年头了,到至今都还保持着一条心,这种友谊可谓千金难求,朋友是什么?当任何一个遇到困难,只要一句话,八方来助,人生漫长,闲来无聊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是种乐趣。

另一头,江昊宇早将手机的免提打开了,听着里面一群人欢快的唱着曲儿,颇为羡慕,想必场面也一定很热闹,相比起来,他的几个兄弟就显得有些乏味了,扬眉道:“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无聊!”

宫凌风自来熟地从酒柜拿来瓶香槟:“每个人的朋友圈子都不同,而且你看咱们能跟他们一样胡闹吗?”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独孤衍接过高脚杯,优雅地摇摇:“朋友不嫌多。”

佘玄赢无所谓的耸肩:“虽然那群家伙有时的确令人头疼,闹起来就没边,不过和他们在一起就会感觉年轻了几岁,变得有活力,当然,我是不太习惯他们找乐子的方式,但并不排斥。”

“每天都戴着面具示人,我都快忘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了,或许偶尔把面具脱掉也没什么不好。”宫凌风冲大伙别有深意的挤眉弄眼。

独孤衍则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在下颚处做了个洒脱动作,仿佛那一瞬间,真把厚重面具摘除了般,换了张狂放不羁的笑脸:“那还等什么?走吧。”

“走?去哪里?我一会还有事呢。”江昊宇看看表,他已经让影川去买电影票了,和庄浅第一次约会看电影,不能取消,再说了,他还得想法子争取今天就把人接回来,哪有时间陪他们去玩?

佘玄赢二话不说,勾着好友的脖子就往外走:“放心,今天指定让你把人带回来,别说哥儿几个没给你机会,你们两口子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其实从没想过把对方的朋友当朋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若要聚会,全体一起,人多也热闹对吧?”

“别管他,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宫凌风冲门口的冷清月道:“开着那骚包车去把庄浅和她朋友全接到老地方去,今天玩个够。”

冷清月咧嘴笑道:“好的,我立刻就去。”好久没放松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好友们肯和庄浅的朋友融入到一起,江昊宇的确欣喜,算了,来日方长,电影以后再看,朋友圈这个问题最重要,到了这个地步,他倒是觉得偶尔在家里聚聚会,把所有人都请来,也挺不错的。

谁叫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呢?

“昊宇啊,听了你的故事后,我觉得庄浅的那群朋友真心不错,个个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豪杰,真性情,大半孤儿,却一个比一个有骨气,义薄云天,豪气干云,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那份质朴和单纯,不像咱们认识的那些人,心眼忒多。”独孤衍摇头,表示相比起来,自叹不如。

“我到现在都不信他们酒吧干得好好的,竟然因昊宇一句话就改到房地产这块儿,那个洪笑天是个人才,跟我在一起时,从不贪小便宜,但他也不吃亏,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坑人,别人也甭想坑他,我呢,是只要有利,什么道德从来不顾,哎,咱是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市侩了。”

佘玄赢故作惊讶:“不会吧?你们也知道自己很市侩?这可真难得。”这就是他不愿经商的原因,像昊宇,他为了自己的利益,逼得多少人天天扎草人诅咒他?甚至还差点丧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不那么做,又会令自己寸步难行。

所以说,还是弄个医院救死扶伤来得逍遥,最不起不会给人骂。

“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恶魔,他们就是群天使?”

“所以偶尔就让天使给咱们洗涤洗涤心灵。”江昊宇扬眉,春光满面。

跟庄浅那群人比起来,他们的确跟恶魔差不多,缺德事真没少做,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所以庄浅他们无论怎么蹦跶也发不了大财,顾虑太多,心慈手软,凡事先讲一个情字,说不定碰到那种人好却实力不行的,那群人还能做亏本买卖。

就庄浅那性格,倒贴给别人钱他都不觉得奇怪。

既然这样,他就来当那个恶魔,钱不是万能,可没钱是万万不能,这么大的家业需要支撑,儿女需要培养,没钱哪能行?他杀伐果断,庄浅正直,多少能减轻他的罪孽。

“清月,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到了KTV后,夜飞霜还不放弃追问,那家伙只是笑,也不回答,直到进了一个超大套型的包厢后才欢呼:“清月,你是不是发工资了?特意来请我们…咦?”那不是…

“你们?”庄浅也愣了。

独孤衍起身指指桌上摆满的各色酒水:“说起来认识这么久,咱们可真没这么聚过,若不嫌弃,就让我们加入你们狂欢队吧?”

“以后有什么乐子记得也叫上我们,别逢年过节还得两头跑,嫂子,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宫凌风早就知道那群丫头对他美色很感兴趣,因此摆了个耍帅的姿势。

江昊宇见庄浅看自己,大步过去将人拉进怀里:“老婆,他们是认真的,虽然我知道你们看不惯我们的行事作风,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咱抛开这些,私底下只是朋友,如何?”

“啊啊啊啊!”王思敏二话不说,直接扑到了宫凌风怀里:“我愿意我愿意!”几个月不见,这人又变帅了。

“我也愿意,宫大哥,一直没说,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帅的帅哥。”柳简月掏出手机猛拍,各种姿势来回变换。

夜飞霜没看到莫影川,也加入了花痴大队,在美男脸上大力亲了口:“果然很香!”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热情?”宫凌风被三个女人围攻,逃无可逃,只得求救于坐沙发里的独孤衍:“我说兄弟,当真要见死不救?”被他家小可爱看到,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独孤衍倒不是没宫凌风长得帅,就是无论他怎么放松,还是有着一股凌厉劲儿,典型的年少老成一类,所以基本没什么女孩子愿意跟他开玩笑,挥手道:“没办法,她们就喜欢你,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咱们四个里最惹眼的,从了吧。”

江昊宇心想,要不是他一直强行搂着怀里这个,恐怕也早跑过去发花痴了吧?把人带到酒桌上鄙夷道:“真不知道你们喜欢他什么,某些人还说影川才是最出色的。”

“得了吧你,我们只是把他当风景来欣赏,知不知道如今男生女相最吃香?”庄浅翻白眼,他怎么还吃宫凌风的醋?这些年她已经很收敛了好不好?

“男人靠的不是长相,而是本事。”

“他挺有本事的。”

“庄浅,皮痒了是吧?”江昊宇咬牙,该死的女人:“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敢拈花惹草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庄浅见他如此严肃,实在不能理解,都说那只是风景了:“我说你怎么老纠结这个?难道你看到那些非常漂亮的女人不会欣赏一番?”

江昊宇颇为自豪的翘起二郎腿:“不好意思,真没,在我心里,没哪个女人比你更可人,光看你我都看不够,哪有空去看别人?”见到了看不够,见不到脑子里想,明明都在一起几年了,一个人时还失眠呢。

“噗,行,不看,我只看你,其实我家昊宇长得也特帅,要不我也不会第一眼就无法自拔是吧?”

“第一眼?”江昊宇拧眉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蛋糕…”想到什么,瞅着爱人小声道:“我还记得你说了句话,什么喜欢就多吃点,媳妇儿,啥时候再变身一次,让我饱餐一顿?”

庄浅扶额:“你能别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这么下流的话吗?”

江昊宇不乐意了:“你是我老婆,怎么对你都理所应当,何来下流之说?”

“行行行,你是对的,你永远都是对的,不说这个了,若有机会,我肯定满足你,今天是集体出来玩,咱别搞特殊,你先去陪他们。”哎,江昊宇这臭不要脸的性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独孤衍将墙上那超大屏幕打开,冲已经喝开了的人们道:“不是喜欢唱歌吗?今天咱们就来唱个够,谁都不许逃,最少也得来一首,那些五音不全的,卖报歌、两只老虎什么的我们也不介意,除了昊宇和庄浅。”

“凭什么?”庄浅刚还和江昊宇说待会继续情歌对唱,怎么转眼就被人排除在外了?

“咳咳!”夜飞霜拿起话筒面对众人:“庄姐,不是我们不让你们俩唱,而是你们俩太自私,哪次出去唱歌你们俩不是霸占着话筒没完没了?”

“对,而且一唱就是论小时算。”柳简月把话筒先全数抱怀里,坚决不给他们了。

江昊宇见庄浅要过去抢就赶紧把人摁住:“没事没事,咱家有设备,有空咱自己在家唱。”

庄浅叫嚣:“那能一样吗?唱了也没人听。”

“啧啧啧,庄姐,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种人,我们压根就不愿意听,我们喜欢唱,你倒好,剥夺了我们唱歌的权利不说,还非得我们听着才行,靠,你别狡辩,你就跟你家男人一个德行,自私自大。”夜飞霜懒得理她,转身道:“不用管他们,咱们玩咱们的。”

“这样,轮着来,你们看可行吗?”江昊宇扬手笑问。

大伙觉得这倒是可行,于是达成了共识,并且强烈要求以后都得这样,谁到KTV是听歌的?而且他们来来回回就那几十首,再好听也听腻了,好几次都恨不得开个有两个屏幕的包厢,那两口子唱他们的,大伙唱大伙的。

江昊宇见庄浅终于消停,将人抱怀里香了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宝贝儿,别听他们的,我就最喜欢你这性子,不过既然说是出来玩,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说的也是,听你的。”庄浅拿过香槟:“来,庆祝咱们苦尽甘来。”

接过酒杯,相互碰撞,江昊宇也道:“更要远离冷战。”后仰头全数灌下。

庄浅点头应允,她会努力让自己变的开朗外向,沟通的次数多了,或许用不了几年,她就真的什么都不说,他也能读懂。

“先来开个头,兄弟难当,不会唱的别来丢人,女人靠边。”宫凌风冲美人们抛个媚眼,后拿着话筒脱离了色女们的魔爪。

江昊宇和杨硕一起举手。

到最后就是除了几个女人,没一个男人退缩。

冷清月瞥了眼杨硕,他唱的能听吗?那嗓门,会不会把人活活吓死?

独孤衍最先自信满满地举起了话筒:“你有什么烦心事,就对兄弟讲,不要苦往心里藏。”

“哇塞,好浑厚豪迈的嗓音,想不到咱这珠宝大亨还有把好嗓子。”

“这歌貌似很好听的样子,我都没听过。”柳简月双手托腮,其实她也很羡慕这四个男人的友谊,每次江昊宇出了事,他们从不坐视不理,而且江昊宇一句话,宫凌风就真把笑天给带出来了。

“一个人来抗,外面花花世界,难免会彷徨!”末了指向了江昊宇。

某江没有起身,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手搂着庄浅一手拿着话筒冲几位兄弟们唱道:“你不快乐的时候,有我陪在你身旁,虽然平时都很忙,很少的来往,只要兄弟你开腔,绝对来帮忙。”指向已经拿过话筒的杨硕。

“嗷嗷嗷!”夜飞霜站起来拍掌鼓舞,这歌果然适合用来诠释兄弟情谊,而且唱得也很棒,身边有这么优秀的朋友,不枉此生。

杨硕勾唇,这可是他最拿手的:“男人外表坚强,内心也迷茫,谢谢困难的时候,总有你在场,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难一起闯,一杯酒啊到天亮,再和从前一样,一起来!”

不逊色的嗓音得到了大伙的认可,冷清月这才发现杨硕竟然是个超能活跃气氛的主,而且很能自娱自乐,这点倒是很欣赏,毕竟她最不在行的就是助兴。

“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难一起闯,一杯酒啊到天亮,再和从前一样,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福一起享!”江昊宇放开了庄浅,上前同兄弟们站到了一起,借助歌词相互许着诺言。

“一辈子的兄弟情,比天还要长…”

望着一群成熟的大男人欢笑着唱歌,格外养眼,这一刻他们的眼里没有儿女情长,没了家长里短,更没平日里的劳累奔波,只有地久天长的兄弟情,庄浅早就开启了视频录像,她想这一幕她将永生难忘。

也真心祝愿他们这种情谊能维持一生,男人嘛,对兄弟二字看得比命还重,比起女人的姐妹情,要真诚得多,也豪气得多,发生了矛盾,只要不是太过分,几杯酒水就能摒弃前嫌,绝不翻旧帐。

以前庄浅是真不希望江昊宇和佘玄赢走太近,那是因为她觉得那家伙老整人,当得知那些药是江昊宇自己买的后,也就不抵触了。

现在嘛,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群人,就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拉着昊宇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了。

就在所有人玩得正嗨时,冷清月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掏出来要挂断时,却因名字而打消了念头,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来到安静角落才接起:“韩铭?”

‘我找到罗彪了,就在育才路八十九号,即将拆迁的废品仓库,我正在外面守着,就他一个人,凭咱们两个的实力,应该可以拿下他。’

冷清月赶紧又往僻静处走了几步:“就我们两个?不报警吗?”

‘不能报警,一直是我在跟踪他,最近我在办一个大案子,上头在警方有人,而且那些狗崽子一直对我有疑心,他们能查出我跟倩汐以前的关系,如今道上没几人不知道罗彪,都晓得他要杀昊宇,反正说也说不明白,这事后过了,他们肯定会查这事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不明白。”

‘一句话,报了警会节外生枝,我跟他们说的是我和江家早无瓜葛,要是被他们查到罗彪被抓跟我有关,对我会很不利,黑道上的人做事小心谨慎,尽量不给他们机会抓把柄。’

“可是罗彪有枪。”

‘你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怎么也胆怯了?’

冷清月做了个深呼吸:“我现在过去。”怪不得他只给她打电话,原来是看中了她的身手,没有通知包厢里的人,大伙难得聚一起,不能破坏,反正凭她和韩铭的身手,还怕搞不定一个罗彪?

此人一天不死,江昊宇就一天不得安宁。

门口,吴辉看着冷清月匆忙上车飞驰而去,皱了下眉头,他也是当过兵的,看那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想也不想,开着车追了过去。

庄浅这边并不知道已经有个朋友前去冒险了,还在尽情狂欢,只有杨硕时不时看向门口,出去一个半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假装去厕所好几趟也没看到人,想着肯定是临时有事走开了,若是要回家的话肯定会打招呼。

什么事要去这么久?

“也许迷途的惆怅会扯碎我的脚步,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虽然失败的苦痛已让我遍体鳞伤,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庄浅扯开嗓子同大伙呐喊,并没发现桌上已经快被打爆的手机。

发现时,已经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了。

“我去接个电话。”江昊宇先一步走了出去,不一会踹开门大吼:“出事了,快去医院。”

庄浅呼吸一滞,看着那些未接来电,全是吴辉打来的,边回拨边跟着跑了出去。

‘喂,董事长,我在XX医院,你怎么现在才接?’

“我才看到,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已经过去了,来了再说吧。’

庄浅摇摇开车的江昊宇:“又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清月!”

同一个医院,同一个时间,吴辉好像和清月不认识吧?这又是什么情况?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站在了病房里,床上躺着吴辉一人,韩铭和冷清月也挂着彩,已经进行了包扎,似乎并无大碍,庄浅看吴辉肩膀裹着纱布,脸色煞白就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韩铭将门关好,拧眉道:“是我的疏忽,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两人,是这样的,去年我就一直在找罗彪,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几次跟丢,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我就找了清月来帮忙,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跟来,不过要不是他,我和清月可能已经…”愧疚地垂头。

“韩铭,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不是告诉过你,找到人后,我自会处理吗?”江昊宇一听妹夫和手下险些丧命便怒不可赦。

“找你们去有什么用?人多只会打草惊蛇。”韩铭毫不客气的回敬,他们的身手他又不是不知道。

冷清月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啦,都过去了,虽然出了点纰漏,可咱有上苍保佑,罗彪我已经杀了,算是为民除害吧?”其实韩铭的初衷是要抓活的,让她带去给警方,走正常程序,可枪子不长眼,怪不得她。

“杀了?你们有没有法律意识?”庄浅擦擦冷汗。

韩铭摆手:“没事,关键时刻我请示了上级,罗彪本就是死罪,私自携带枪械,杀人未遂,所以罪有应得,清月不会有麻烦。”

江昊宇抓着妹夫的肩膀怒喝:“你到底在搞什么?以前你就让我们不要报警,有没有想过你死了倩汐和妮妮怎么办?而且你差点就赔上清月的命,韩铭,你疯了吗?”

“我只是判断错误而已,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如果只有一个罗彪,根本不会出事,我抓他还不是为了你?有些事情跟你们也说不清楚,也不能让你们知道,免得坏了我的计划。”

“如果你和清月今天真的为我死了,那我会愧疚一辈子,韩铭,你为我报仇我很感激,可也不能…”

“别吵了。”冷清月喝止住两人,蹙眉道:“你也别怪韩铭,我想他现在在卧底的地方处境一定很危险,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罗彪放弃他的职责,反正都过去了,再吵也没意义。”

韩铭揉揉眉心:“反正你们守好自己的嘴,从没见过我这个人,罗彪只是个小角色,若不是他的目标是大哥你,我才懒得管,而且就算当初报警,抓到人固然好,若抓不到,让他给逃了,一天找不到,你就一天没安生日子过,我也就是借助点道上势力顺便收拾了他而已。”

“他们会出卖你吗?”庄浅满脸忧虑。

“不会,你们就别为我担心了,咱干的就是这行,能把自己绕进去吗?总之罗彪已经死了,大哥,我不懂做生意,但希望你以后别再招惹这类人了。”看看时间,继续道:“我得赶紧走,清月,你记住人是你发现的,江家一直暗地里在找他,千万不可穿帮。”

冷清月点头:“明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等韩铭走后,江昊宇才惊魂未定地抽烟:“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连我们都不能说?”好歹解释清楚再走吧?

“韩铭向来稳重,而且滴水不漏,或许有些事我们知道得越多,对他就越不利,你看以前他办过的那些案子,哪次不是在鬼门关转悠?可他能走回来就好,再说人家也不是有意的,谁还没出错的时候?幸好有惊无险。”庄浅出声安抚。

每次韩铭回家,大伙问他在哪里卧底,敌方是什么人,他都只字不提,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管他在干嘛,碰到这种朋友,只有祈祷的份。

冷清月长叹:“他的心里,只有精忠报国四个字,我估摸着他如今跟踪的案子肯定跟军火毒品有关,都跟了大半年了,这个时候要他抽身,绝不可能,他情愿拿命去跟罗彪搏也不肯报警,不就是害怕他跟的那些人起疑心吗?”

“不见得报警了就一定会牵连到他,大可以通知咱们,我们自己报,跟他有关系吗?”江昊宇还是觉得韩铭这次有些一意孤行。

“咱就别纠结这个了,他说有就一定会有,而且人家也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警方抓不到人怎么办?想再找到人可没这么简单,不管怎么说,韩铭也算是帮了你,我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某江扶额,半响后叹道:“我只是不希望他为我去拼命,后果我承担不起,我也为有这么个妹夫感到骄傲,真的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大伙不再责备,将矛头指向了冷清月,杨硕第一个发言:“你受伤了!”

“嗯,被子弹蹭破了点皮。”冷清月瞅向救命恩人:“真的很感谢吴大哥,当时要不是他推开我,可能就无缘再见你们了。”高手都在民间,果真不假。

吴辉倒是大方,乐道:“我就是当过几年兵,当时看你行色匆匆,而且脸上充满了杀气,就知道一定有事,以防万一就跟去了,没想到你们这么玩命,没什么,就算咱们不认识,碰到这事也会拔刀相助。”

“吴辉,你的伤真的不要紧?痊愈后会有后遗症吗?”庄浅第一次对这人肃然起敬,这老哥哥,看起来无趣得紧,实则还是个热心肠。

“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过段日子就能出院了。”吴辉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关注,而且他和他们也永远玩不到一块儿,年龄相差太多。

杨硕深吸口气,闷声道:“以后白天我来照顾,你们不必操心。”

江昊宇用眼神询问庄浅,庄浅则附耳解说:“早看对眼了,只不过还差点火候,这回我想应该修成正果了。”

“不用,我来照顾。”冷清月出声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