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两个字在官绿开口后不带任何犹豫与迟疑地脱口而出,她全身湿着,脸颊凉得彻底,连带嗓音也沙哑,走近一步官绿豁了心地发怒:“你敢从我这边拿走他试试!”

官绿说:“由不得你了,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阿C看着她却回不出话,继而又听她说:“是你不珍惜他的,是你把他推出去的,他选择了我。”

被擦肩的那一刻往后跌了一步,阿C扶住墙,而官绿则带着长久以来的唯一一次胜意走掉。

……

由不得你了,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

是你不珍惜他的,是你把他推出去的,他选择了我。

……

那么多次的争吵那么多次的冷战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猛烈,D的冷淡和事不关己真的已经让她退忍到极限了,身上*难受,有一种慌占据了全身,抑制自己太久,扶住墙后终于崩溃,咬唇咬到快出血。

淋得那么狼狈,输得那么干净,她还在想,还在想很多之前跟他在一起的事情,好像一停止他就真的没了,真的跟官绿走了,真的不会再回头一次了,越想越痛越想越难受,鼻尖酸透,就在对他的想念快要爆发的时候,手臂忽传来力道!

她在情绪崩盘之际被转拉进再熟不过的怀里,还没反应吻就侵过来,要忍的眼泪全都掉下,苦涩融在舌尖,被他抱紧,被他扣颈,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安慰,她的身体因此而发抖,手心冰凉,心口呼吸急促。

等到放她一秒,额头相抵,她抬睫望他,在确定真的是他后漏了一声泣音。

然后砰地一声背撞门,他说她爱他,他把她脸颊捏住问对不对,她的眼睛被凌乱的刘海遮住,除了呼吸外已没有能力回应。

再次被亲,被迫地接受,呼吸都快被剥夺光,她反手扭开腰后的门把,有了空间后猛脱出他怀里,跌宕后退,一喘一哽着看他。

他进房,踢上门,伸出的手却被她打掉,又兀地受了她一耳光,她把唇咬得死死的,在他近一步时就退两步。

“过来。”他说。

她潮湿的外套落了半肩,瞪他,心口的急促止不住,像一只伤兽肩膀发抖。

他仍说:“过来。”

别墅外大雨倾盆,空气寒湿,她眼圈很红,转头看别处,好久才再转回对上他的双眼。

终于向他走出半步,而他不等了,三步上去就把她拉到怀里,乌漆一片中她被抱紧,失而复得的感觉害她哽咽出来,而他所做的就是一直吻她,亲她。

……

……

记不清后来是如何到床上的,那时身上衣物*,她先脱了外套,长发湿腻在肩头吊带上,既而看他,月光漏在他缄默的侧脸上,她主动地亲他,主动地提起他的背心,相吻,悱恻。

那一夜,忘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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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8 第六十四章 解封]

晨早才发现这是间陌生的空房。

她先醒,后脑枕在他的臂上,而右手则放在他的手心里,初醒时动了动,即被他握了起来。

转头看他还在睡,她静静地看向天花板,呼吸平稳,轻轻咬唇。

睫毛一徐一展间忽而闪过昨夜的火热疯狂,发尾潮湿肌肤紧贴,倾盆大雨闷痛哭吟。

一睁眼,又回到这雨后的安宁早晨。

撑身起来的时候把他弄醒了,她向他看,他困倦地坐起来,她拨了拨刘海,他靠到床头。

前后暂时没话说,她纠扯着指头看前方,他则看着她的背。

三秒的沉默后,他拉了她的手臂,将她环进自己怀里。

证明一切都来过。

早餐时间,面包香,刀叉轻碰。

阿C最后第二个进餐厅,她一路到席上拉椅坐下,A正用餐,B叔倒了杯果汁给她。

她靠着椅背转叉子,无意间对上官绿的视线,官绿也看她,两相淡静。

谁也没说话。

不久,D到了,他隔了她五分钟才来,坐下后沉默地带过她一眼,而官绿也向他看过去,他没去注意。

阿C恰好用完早餐,起身扔了餐巾准备走,A忽提醒她下午有贵客来。

话头虽对着她,但显然其余代号者也第一次听说此事,阿C回过身:“贵客?”

“恩。”

A应了等于没应,她就懒得多问什么,说:“好。”

之后随意地与D视线相擦,转身走掉。

上午的训练项目枯燥,小鸽练手劲,阿C倚着架子挑弄练散打的镁粉,官绿很快来到,她的手里拿着一盒子弹与一支手枪,自顾地沿楼梯走上二楼。

应该是以请教枪支的理由来等他,阿C拍了拍手心,表情散淡。

人陆续地多,很久,D才到,他跟身边门徒有一搭没一搭地吩咐事情,一进来就察觉了等在二楼的官绿,阿C默声看他,他则示意她跟他去另一边楼层。

十分钟后,无人的二楼长廊,铁网下门徒稀少,铁网内氛围宁静,她靠到墙上,看着他走过来。

“你对她什么想法?”她口气清淡地问,他则眯看别处,拍抚了下她的腰。

“说啊。”她说。

他倒低着头笑了,问她:“你酸?”

“那就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她的脸色一直不好看,D拉她手,她摆掉,随后被他拉着肘弄进了怀里。

“我从看见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今天。”他把话说在了耳边,她听着才慢慢不再挣,将脸搁到了他的颈边,被他亲了下额角。

砰!

温暖之际突来的枪响惊如响雷,引得她跟他都侧头,而楼下也猛地受惊,所有人视线迅速聚集上来!

远远传来Evan吹的口哨声,那一秒几乎在场的任何人都看到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情况,而看得最最清晰的,恐怕就是站在十步之外的官绿。

阿C暗眼看她,她可能刚来,才以至于在看见这一幕后竟无法自制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子弹砰一声弹在旁侧的铁网上擦出火星,官绿唇色干白地踉跄了一步,双眼颤闪,满目的不肯置信。

而后她冲动地举枪相对,阿C没动,是D以闪电之速拿出备枪砰一声打掉了她的枪。

手枪骨碌滑到地板上,可怜的官绿,她忘记了她的对手是谁,只能向D喊:“所以我是被利用了!”

“你一开始就清楚。”他回答。

官绿被说中,一下子没有话回,她转而紧紧盯着阿C,恨意凛然地快要杀人。

D让她先走,可是她刚走一步,就听见后面官绿说话。

“又是用身体吧?”这句话几乎带着哼笑,大声地朝着她讽刺,“每次都是这样对吧?他快要离你远了一点的时候,你就立马把身体献出来,只要睡了,又是你的了,对不对?!”

阿C的脚步停住,四下门徒低嘘,她慢慢地仰了下巴,弧线冰冷,而后转身,在直走向官绿的半路被D拉住肘,她眼神极寒,喊放开!挣弄间却被他反身将双手钳到腰后,他充耳不闻地向官绿下逐客令:“走开。”

单单两字就彻底将官绿隔在了他们的世界外,官绿还想说的时候,厅外忽传来直升机轰鸣。

遥遥从天际传来,离岛越来越近,并不像岛内代号者所用的机型,争闹停住,门徒们霎时安静,Evan敛神,代号者们警觉地起身,阿C立刻侧头从天窗看去,她隐隐地看清来来者,但不敢肯定地皱眉起来,回头望D。

他也看到,随着它越来越近,眉间渐渐的,凝蹙了起来。

轰轰轰轰!

沿岸,两架军用直升机下降到沙地,停稳,舱门呼一声打开。

烈日当头之下,空气晒得冒烟,穿迷彩服的健硕男人挨个走下,他们戴墨镜,扛枪,有黑人有白人,五官硬朗臂肌有力。

队伍排列完毕后,最后一名金发白肌的女兵缓步踱下,她身段欣健,半开的军服内是迷彩背心,如此火辣性感,下到沙地后摘了墨镜仰望岛顶的大别墅,唇边慢笑。

随后,抬起手上对讲机,说:“I’minposition.”

[2013-08-24 第六十五章 解封]

暗黑帝国阴冷渗骨,铁棍在铁网上叮叮当当地伦出沉响,代号者集聚训练厅,相互对看之间寒意凛凛。贵宾来到,一排列军人竖着枪立正,女军官坐于备好的沙发椅上,叠腿,手上悠闲地转着匕首。长长阶梯之上,A背手而站,阿C则倚身坐在旁侧的副席位上,她神态懒慢,小巧玲珑的血牙晃转在指间,忽而见,忽而不见。“岛主别来无恙。”女军官先开口,金色卷发披肩,红唇漫出低哑嗓音。“替我向你老板问好。”A回。“当然,我的老板,也让我向你问好。”说着时,视线扫过环立训练厅,笑:“这里,就是全世界最超级的杀手窟了?”好像有点轻视的意味,A不回应,抬手指向阿C,向女军官说:“C。”接着又徐缓地指向女军官,对C说:“西埃娜。”阿C看她一眼,她也盯阿C一眼:“代号C,你的悬赏金比我的年金还诱人。”阿C虽勾了唇角,但不回话,眼中意味深长。二楼铁网后,D坐于沙发上,他斜斜看下面,又了无兴趣地收回,哒一声继续将子弹放进弹夹。厅内,女军官单手插裤袋站起来,她松展了下脖颈,入正题道:“我的老板对岛主提出的合作非常感兴趣,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想弄清楚一件事。”“什么事?”“他想知道,在以后的行动中,谁为主,谁为辅?”问得颇有深意,一侧刚赶到的海夫人问向B叔:“A跟雇佣兵合作?”B叔闻而不应。A则沉稳回女军官:“照你老板的意思呢?”女军官呵笑,有意地扫看训练厅内每一位杀手:“我的老板总说这个岛上的人最惹不得,是非人类,他们的智商,技巧,战斗力,都较我们而言绰绰有余。”说到此,看向A:“可这句话,西埃娜不信。”“你想比试。”A不疾不徐地点出意图。西埃娜甩转起手中匕首:“我要跟你们这里最强的人比试。”“雇佣兵擅团体协作,杀手擅单独作战,”A说,“二者无可比性。”西埃娜却不听,等到话音一落,匕首咻地从她手中脱出,以最精准的轨迹直射到副主席上阿C的发侧,尖利刀刃刺进椅背,白光晃眼,引台下男兵吹一声挑衅的哨。A神色不乱,杀手们轻慢抬额,阿C则仍嚼着糖,她看着还在晃动的刀柄,伸食指,轻一下按停它。“我说有就有。”西埃娜说。嘎嗒嘎嗒嘎嗒嘎嗒三分钟后,巨型铁栅栏从训练厅顶徐徐降下,阿C慢慢地戴上护手套,对面西埃娜高挑站立,这女人将军服脱到身后,单贴着背心的身材更显健辣,十指握一下就发出嘎啦声,唇边亦漫着腥狠的斗意。阿C淡淡看过,她边嚼糖边磨靴底,松扭了下手腕,噗一声将糖吐到铁笼外。“WuHO!”这动作激起两方兴奋,两人分立的背后是各家后台,一边杀手击着铁网吼笑歪看,一边军人拄着长枪桀骜不屑。铁栅栏完全降下,好似囚兽的大铁笼将格斗场地圈得牢牢实实,A站于主席台,D慢慢靠上铁网,B叔手中提起一盏摇铃,开场倒数。最阴冷的节奏在空气中响,这两人徘徊对看气场相冲,佣兵界与杀手界争顶之战即将到来,西埃娜向她哼笑,那满身战意凛然,阿C痞站着对看,并比出“放马过来”的手势。叮刺耳!铃声响起,西埃娜首冲。这健壮的女人一奔跑就带起空气的嘶声!她迅猛地来到阿C跟前哗地划腿,而阿C在那瞬间抓起身后铁栏腾起与之交错,西埃娜毫无迟疑地回身反击,阿C撇头拦她猛拳,脚下招数转换,她砰一声猛用肘击中西埃娜胸口!Evan吹哨一声,紧跟着西埃娜变守,阿C一拳一臂之间划出的力道唰溜扬起发梢!西埃娜接住她踢来的脚力,正要扭断之时却反被阿C顺力转过,然后脖子也猛被她的小腿勾住,一记力道扯得自己折腰前冲!但是也不全在弱势!西埃娜手撑地板后露出棋逢对手的兴奋之笑,她低吼着撑身起来,这力道好凶,把原本压制她的阿C弹得后退了几步,楼上D凝神紧盯。“你不错。”阿C歪了下脑袋,而西埃娜同样狠擦了下流血的嘴角。“你也不错!”接下来的每一招每一式层层赶杀!西埃娜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她下手处处狠准,但阿C也到底是单打的顶尖高手,交斗回旋之间终占上风,每扳回一城就引得杀手们用拳打击铁栏来喝呼。忽地,谁往格斗厅扔了把匕首进去,C跟西埃娜同时看到,抢不过,两人都用靴底压住,打斗的重心迅速转移到上身,西埃娜侧过阿C一拳时被抓了背心领上的一块,嘶一声,左胸以上的一小块布料被扯掉。周遭轻浮的叫声乍响,阿C这一举占了绝对的上风,她把那块布料夹在指间不还,西埃娜进而开始更猛的攻击。这时候,主席位上沉眼观看的A忽向二楼示意一眼。那眼神淡慢,却直直让接收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是官绿。阴冷的空气里,她对上A的目光,琢磨他眼中深意,并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另一侧的D。忽地明白过来,铁笼内打斗激烈,官绿凝看了一眼繁忙的阿C,心口紧张起伏,思虑了会儿后最终在A的眼神催促下转步走向D。到身侧,她唤一声:“以祖。”D恰好侧头。而就在那瞬间!“吁!”随着Evan的一声响亮口哨,快赢了的阿C抬头,但视线在扫过相吻的D与官绿时全身虚了一下,他应只是侧头而已,官绿却踮脚勾住他脖子用力地吻,这画面多刺眼,让她全部的力气都在瞬间抽空。哗!西埃娜的逆袭趁机上演,她一臂打开阿C后用脚踢起匕首,匕首入手!紧接着猛踹了她一脚,阿C没抵挡住这生猛的力道,背部撞铁栏,砰一下伤得极重后扑摔到地上!长发散尽,咳嗽一声,西埃娜此时迅冲过来。同一秒间楼上引起哗然的吻很快被D结束,他带着怒气把官绿的肩膀按下,一把推到铁网上!铁笼内情况已进入白热化,阿C费力地挡住西埃娜,她好不容易反抓了匕首,但是在转刺向西埃娜时却被A的一个眼神挡住。光线落在他的肩上将他的脸覆满阴影,他隐隐摇了摇头,又用手压了压空气。这意思明确,可刚才西埃娜杀她时那么狠,她喘着气不肯松手。A一直用眼神暗示她,她不听,他便慢慢地有了不悦之意。终于等到她松开力道,西埃娜趁此时反扑,抓起匕首全力刺向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D从官绿身上收了注意,他皱眉,闪电般地举枪,砰一声子弹巨响擦过西埃娜手腕,阿C得救,匕首滑到一边!第一声枪响点起了两方战火,对面非等闲之辈的军人准备回击,但最快反应的已被D一子弹打歪了枪口,紧接着这边的杀手们也以最快速举枪,咔哒咔哒迅猛几声,两方霎时进入火爆的对峙状态!唯有A,在这一触即发的战场中央始终沉默,最后,扶椅坐下。

[2013-08-24 第六十六章 解封]

战争终究没有开始,比试的结果为西埃娜胜,阿C败北。

人员散尽后的训练厅,A还站在主席台上,阿C独立于厅中央,她已经失了全部信仰,伤势疼得她额头有点冷汗,难得地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凄败模样。

“你要我输,你要讨好她的老板……”她喃说,“你甚至不担心她能杀了我……”

A的脸部线条一直隐在阴影中,双鬓白苍,不回话。

“你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你怕我赢,所以很早以前就开始给我用加重背伤的药……”她就不管也不顾地将藏了很久的话都说出来,抬头盯向他,微抖地问,“是不是?”

他还是不回。

但这股沉默就够了。

真的就够了。

阴冷至骨髓,她苦笑了下:“我一直,一直觉得,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

“我甚至都觉得你可能是我的父亲。”

……

“但我终究想岔了对不对,父亲不会不愿意给他的女儿一个名字,我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我只能叫C,永远都是C,”阿C慢慢摇头,“我受够了C。”

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哑,阿C转身走,偌大的训练厅只留了主席位上的A。

西埃娜留到了晚餐时间,她对于今天的比试结果很满意,长桌上杀手与军人各分坐两侧,唱片机吟唱,酒香浓厚。

“关于谁主谁辅的答案,”气氛融洽时,西埃娜喝一口烈酒,说,“我会将战况报告给老板,他自有定夺。”

“西埃娜!你又赢了一个高手!老板会为培养出你这种天才而兴奋的!”一堆雇佣兵笑得拍桌,A只抬了抬杯,算是回应过。

然后西埃娜看向正对面的阿C。

阿C从头至尾就没说过话,更是没笑过,来到之后就单坐着,西埃娜看她,她就沉默地与她对视。

“要是你还觉得痛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膏药,反正我用不着。”西埃娜笑说。

阿C撇了视线没理她,她就慢慢地将注意转到了D的身上。

“我也知道你,”她托起下巴,“神枪手,久仰大名。”

D就只闲看她一眼,而后西埃娜继续伸出了手,要与他相握。

其他的男兵们低低少少地吹了几声花哨,西埃娜极含深意地两眼望他,D原本没看在眼里,随后忽地笑了下,便啪一声将手拍到她的手心。

相握住,可西埃娜的勾搭意图还没表现出来,就猛听手腕骨骼咔哒一声,她神色一变,眉间蹙地极紧,D仍是闲淡而痞雅的,三秒之后手松开,西埃娜缓慢地收回手,有点严肃,一声不吭。

“岛上有自备的药库,”他手搭椅背,“临走前带一点。”

就这样“送”走了西埃娜。

晚餐结束后,各人离位,官绿起得快了些,以至于正巧挡了要走的阿C的路,阿C轻淡地扫过她一眼,官绿垂下眼睫,弱势地后退。

阿C继续走,而后走来的是D,他甚至是目不斜视的,官绿说:“我知道你开始讨厌……”

可是话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他毫不停缓地走掉,那一种无视做到了极致,心内抽痛,但肩上突被搭住。

慌一跳,是Evan,他贴着她耳边幸灾乐祸地留一句:“你被孤立了。”

随后就走了,而之后又是爱蜜莉,她看见Evan搭她肩,经过官绿时用特有的笑意嗓音骂她一句:“贱货。”

每个人的态度各不相同,官绿快要承受不住,手往后扶住椅子,心口发抖地喘息。

最终,她求助地回头看向A。

……

一路回房间阿C都无话,廊间清冷,她的表情更清冷,一直到房门口,她低头开门,在准备进房时D拉了她的手腕。

将她的脚步给留住了。

她没回头,用一种很淡的,但没有回旋之地的力道,将手腕从他手心脱出。

“我不想谈今天的事。”她说,“我要睡了。”

可他却反拉着她拥进了怀里,随着砰一声的关门声,她随着他靠到了门面上。

总是这么强势,但又总是抵抗不住这种强势,她在他怀里想冷静,但脑子里不断不断地冲出官绿亲吻他的画面,每一帧都要她命,抑制住的情绪又渐渐要冲出来。

“把我放开。”她说。

“自己挣。”他说。

她忍到了极限,倏地回身,眼里倔闹,一句前话都没有,扯来他的衣领就亲,他还未回,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皱眉,她放掉衣领,看着他抹一下嘴,再看着他深意十足地眯向自己。

好像刚刚的亲法点着了火,又好像是被他这幅模样蛊惑了,心内的痒特别快地溢开来,她又亲他,这次是动情了,一跟他接吻就不由自主地沉迷,把官绿的那画面也忘了,下巴被抵捏起,从她主动变成他主动,厮吻缠绵了有十分多钟,房内寂静。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化了她的情绪。

……

那晚半夜,她单独起身去见了芬姨。

潮湿监营内,每走一步都响起滴答声,芬姨睡了,阿C就站在铁笼前静静等她醒。

芬姨察觉得到她,醒得很快,睁开眼,缓打量她:“怎么这点上来看我?”

“A今天,接见了一组雇佣兵。”

听着她单刀直入的话题,芬姨很明白,她靠着墙笑:“他总是个爱尝新鲜的人,过不了几天你们就有的忙了。”

C浅淡地抬目向她:“A唬我就算了,你用得着跟着唬?”

话里意思很深,芬姨向她看一眼,阿C既而从袋中拿出那块背心的布料。

虽然是在打斗中扯下的,却极有用心地留下了那完整的刺徽,金碧辉煌的府邸坐落在盾牌形状的图案内及其显赫,她展在芬姨的面前:“你以为我真相信他们是雇佣兵?”

……

“他们,明明是总统府的人。”

“阿C,别再深究。”芬姨严肃地看她。

“你要想我不深究,就自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