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怕和苏雷视线相对。苏雷眼睛里,总是包含着一些她吃不消的东西。

刚刚那一个照面,她和他刚好面对面,眼对眼。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苏雷的神情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那是一种带着伤痛的震惊。伤痛到极致。看着就像…就像是一个妻子,杀了深爱着她的丈夫全家,骗丈夫是仇家做的,最终丈夫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没错,就是那种表情。

殷如行理顺了思绪,简直莫名其妙。

搞没搞错啊是他对不起她唉是他的亲大哥迫害她颠沛流离唉遇上了,不也是该他对着她道歉么?搞出这一副怨夫嘴脸干嘛啊

殷如行五味杂陈的跑了一天,傍晚找了家客栈休息。第二天继续跑。几天之后,始终没有人追上来。她放了心,应该是宁湛缠住了对方。

心定之下,她按着原计划进入了祺地。

按计划,下一站就是江城普济寺。可在客栈中跟小二一打听,才知道慧净大师已经不在祺地了。云游去了祉地。

祉地是殷如行不敢去的地方,闻言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不去普济寺,江城也没必要去了。她琢磨了几个时辰,决定还是低调行事,小心行踪比较好。选择了一条避开繁华城市,顺着北边天水江迂回进入东出云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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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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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翻山越岭

宁湛跟着苏雷走了几天,越走心情越不好。

他看出来了,苏雷的目的地是祺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去,然而行走路线和他与殷如行之前计划的重叠却是不争的事实。

好在预想中的撞头没有发生。直到祺城的城门出现在眼前,这一路的行程都顺利异常,没遇见什么该遇见的,也没遇见不该遇见的。

苏雷要进城主府,宁湛不好也不愿再跟着,一声不响的调转马头离开了。

苏雷眯着眼睛目送他远去,招手让天麻靠近,附耳密语了几句。天麻先是一怔,随后恭敬的应承下来。

宁湛光明正大的出了城。颇为悠哉的在周边几个小镇逛了逛,两天之后,他发现身后没有跟踪者,地方官方也没特别状况。心里不禁奇怪起来。

难道苏雷真的就这么放任他而去了?

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结果。到底这也是件好事,便将其抛在脑后,迂回了几条路线,朝着东出云山下的寻仙镇而去。

寻仙镇虽然地处偏僻,外来的人流却还有些。这是因为小镇靠着出云山脉,附近呈放射状的有不少个村落,山村的村民就将这里当成了集散地,但凡有了山货,都会拿到到此地贩卖。久而久之,往来的商贩也就有了。

到这里收货的商贩,属于第一道基层贩子。虽然钱有一些,然社会地位不是很高。个人素质也就一般。宁湛一进入小镇,立时就惹眼无比,整个一鹤立鸡群,好似飞来凤凰一般。

到得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宁湛向老板打听,形容了一下殷如行的长相和装束,问有没有见过。

老板笑的和气:“客官,不瞒您说,咱们这小地方也就托出云山的福气,还有那么几个外乡人过来。像您这么贵气的是十年难遇。倘若有您说的那样的姑娘,我敢保证,只要她一进着镇子,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立马就能全镇知晓…”

“到底有没有。”宁湛受不了老板的唠叨,打断他。

老板意犹未尽的收住口:“没有。真没有。您要不信,可以去镇上打听打听,我老王虽然嘴碎了些,却是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

“一间上房”宁湛冷冷的再次打断。

“好咧”老板丝毫不以为意,一面登记一面继续唠叨:“客官哪里人那?到我们这小地方是收货还是做什么?如果您要找人,我可以介绍您几个闲汉…”

宁湛脸皮抽了抽,忍无可忍的听他废话了一大堆,最后总算冒出一句重点:甲字第三号房。

老板磨磨蹭蹭的办好了手续,唤过小二来送客人上楼。小二倒是很利落干脆,收了赏钱,一句废话都没有。只问明了热水饭食怎么送就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下了楼,见王老板的柜台前多出了一个人。小二认出这是前几天入住的乙字第一号房的客人。也没多在意,习惯性的露了个笑脸,去后面厨房忙活了。

王老板神神秘秘的对着眼前人道:“陈大人,那一位是不是您要等的人?我瞧着打扮和气度和您说的一样。要不,等小二送热水的时候您去一边躲着看一眼?”

“可别”这位客人立时脸色一白,细看看,正是苏雷的亲卫天麻:“偷看?你知道那是谁吗?那就是个祖宗还偷看,我告诉你,任你怎么躲,都躲不过他的眼睛耳朵去。少给我惹事就把他当普通的客人,该怎么还怎么,你的任务算是完成。别画蛇添足的给我惹事”末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他腰上那剑,不是看着好看的。你一镇子的男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板吓了一跳,连连称“是”。

天麻这才满意,又叮嘱了几句让他不要露出马脚。自己偷偷摸摸的回了乙字第一号房间。

关上房门,他心有余悸的同时也诧异之极。将军怎么就神机妙算的知道宁将军的目的地是这儿,让他先过来等着呢?

殷如行没有去寻仙镇,因为她选择的路线走到临近出云山后,正好在寿家村的东北面,而寻仙镇则在西南面。要去寻仙镇,还得先路过寿家村。

宁湛不是死脑筋的人,寻仙镇等不到她自然会自己去寿家村。这一点她不担心。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很郁闷很不幸的事。

话说当年寿家村的村民为什么去了寻仙镇找买家呢?她今天知道答案了,因为寿家村所在的那旮旯地,三面环山啊

很好,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绕路绕到了没有路,这就是她现在状况的写照。看着眼前绵延不断的大山,殷如行想死的心都有。

怎么办?凉拌

翻山吧,还能怎么地?殷如行耷拉着脑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此刻,她万分感激师门在燕凉山给她们做的大山生存特训。要没有那一份底气打底,她还真没有勇气走这条捷径。只能打道回府,绕路前行。

进山走了没多久,她又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现在的季节是初夏。虽然山里还算凉快,不过虫子什么的还是很多。要命,在燕凉山训练的季节,是秋冬啊

殷如行苦着脸,走的浑身是汗也不敢卷袖子捋裤腿。

路很不好走,不,应该说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出云山绵延不绝,并非每一段山脉都有猎户进来狩猎。相反的,当地人敢进的山只有很少的几处。尤其是深入了内里,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原始森林,人迹罕至。

猎户不敢进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山里有神灵。殷如行不知道是该坚定自己的唯物主义思想还是该随波逐流的相信他们。

毕竟她都穿越了么,毕竟那紫珈果的神效她也亲身体验了么。

这山里或许真有几分古怪。可是这也不代表有神仙。穿越和果子的神效用科学的理论也是可以解释通的。

殷如行就这么一个人边走边胡思乱想。时不时看看树木,苔藓,草丛,辨别着林中的方向。有时不太敢肯定了,就掏出一个精巧的指南针看看。经历多一些还是有好处的。这指南针就是她在海船上缴获的战利品。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计算着脚程,看样子,今晚要露宿一夜了。住宿的地方要选好。

这是一座陌生的山,选住宿的地点就成了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殷如行虽然现在不惧怕野兽了,可也受不了半夜里有野兽来探望她。思来想去,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高大粗壮的树,简单收拾了,洒上驱虫的药粉。这样过一夜最是安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殷如行开始转悠着找树。她不想偏离方向太远,一边走一边看着指南针。

一个方向找了一会儿没有,她又换了另一个。这时突然发现,随着她转换方向,指南针竟然没动。

坏了?殷如行郁闷的在手心里磕了磕,转了几圈。指南针依旧一动不动。

搞什么啊古代也有伪劣产品她悲催的仰天长啸,你说你什么时候坏不好,怎么非在这关键的时候坏呢她的人品就这么差吗

心里再恨也没用。坏了就是坏了。殷如行只能再一次依靠肉眼辨别森林里的植物来判断方向。

眼看着天越来越暗。她顾不得许多,找了一棵还算合适的大树,跃上树梢,清理了一番枝叶,撒上药粉。胡乱吃了些干粮,眯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在鸟鸣声中醒来。吃了干粮喝了水。看看水囊,虽然还有不少。但谁知道还要走多久,今天得找到水源才行。

指南针依旧没有起色。殷如行认定了它是伪劣产品,对之不再报希望。专心看地上动物的脚印,寻找最近的水源。

一个多时辰后,耳畔总算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激动的不得了。放开速度奔了过去。

一泓幽深的溪水淙淙流过,水底的青石上还爬着几只小拇指大的螃蟹,背上的壳白的有些透明。殷如行见状知道这水是能喝的。走到溪边,弯腰捧着喝了几口。灌满了水囊。取出绵巾浸在那水里,洗了把脸。冰爽的感觉让她舒服的想叹气。

在原始森林里混了一天一夜,身上早就臭汗难闻了。见了这清澈的溪水,是个人都想洗一洗。

殷如行只考虑了一秒钟,就开始脱衣服。深山老林的,最多被猴子看两眼,有什么要紧了。顺便也把衣服洗洗。现在是夏天,石头上吹一吹很快就能干了。

于是,她统筹安排,先脱了衣服洗干净,放在石头上晾干。再清洗自己的身体。

水有些凉,不过不碍事。她现在的体质很好。溪水很浅,又清澈见底,也不怕有水蛇什么的。殷如行洗的很痛快。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一只兔子“噗”的从林子里跳了出来。

殷如行吓了一跳。虽然她刚刚就听见了有小动物在附近悉悉索索的动静。这么冷不丁的跑出来还是惊了一下。

不对林中还有动静。这声音像是…是很轻微的脚步声

殷如行脸色大变,飞快的冲到石头边,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衣襟刚掩好,就又蹦出来一只受伤的獾子,蹦跶了两下,倒地而亡。紧接着,一个少年从林中跑出来。一看见溪水里的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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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云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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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云晓风

殷如行也僵住了,原因不是害羞。交领右衽短曲裾的长度在大腿位置,从后面看,臀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虽然里面是真空,但好在衣服料子不透明,殷如行认为这样的穿着算不上暴露,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相当于穿了一件长袖连身短裙。实在没有大呼小叫的必要。

她僵住的原因是少年的长相。

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竟像极了苏雷。简直…简直就像年轻了十几岁的苏雷。

难道是他的私生子?不对,年纪对不上。或者…他爹他大哥的私生子?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一闪过,时间上却只过了一瞬。少年早已惊慌失措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她,耳朵羞的通红。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有人…”他结结巴巴的出声。音量很轻,音色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意外的好听。

“你是什么人”殷如行警惕的发问,“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谁和你一块儿的”

“我叫云晓风。”少年道,“孤身一人路过此地,不小心惊扰了姑娘,很是对不起。”

“路过?”殷如行嗤笑一声,“我竟从来不知,这深山老林也成了官道民道,随便来个人就可以路过一下。说谎”最后一声喝的非常响亮,呼啦啦惊起树上一只飞鸟。

“我没有说谎”少年大声的反驳,回头就要分辨,刚转过身,脸一红,又飞快的重新背过,声音也小了几分:“我原先是在山那边的,要去东出云,不想绕远路,就只有穿过这山了。”停了停,他又小声而坚定的补充:“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殷如行怀疑的打量他几眼,不过看来看去就是一个后背。少年的个头没有苏雷高,大约180不到的样子,身形略显单薄,瘦瘦长长,没有那种成年男子那种宽肩窄臀的体型。而是如新生的柳条、小树一般柔韧挺拔。

“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狐疑的道,“你说你住在山那边,是哪个村落,你家又是干什么的?”

“我…”少年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殷如行越发警惕,喝问的声音也更加凌厉起来。

少年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质问,而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另一句话:“你,你能先穿好衣服么…水里很凉的…”

一阵山风吹过,半湿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殷如行回过神才察觉到飕飕冰凉。皮肤上已经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便对那少年道:“我还没洗完,你快走的远远的,等我洗完了再过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少年又停顿了顿,声音更小的道:“姑娘,这附近有野兽出没的,我若走的太远,只怕你这里不太安全。”

“管那么多干什么叫你走就走”殷如行没好气的喝了两声,突然促狭心起,换了个腔调,用话激他:“你不肯走,莫非是想留下来看?”

少年后背忽的一僵,拔腿就跑,飞快的窜进了林子不见了踪迹,就听一路上草丛沙沙作响,脚步动静大的要命。

殷如行呆滞的立在溪水里,甩甩手上的水珠拍拍脸。有些不敢相信,搞什么啊这位云晓风居然这么纯情?他到底多大了?古人不是都早熟、早婚的么?

算了,后面再慢慢盘问吧。少年好像还比较单纯,到时套套话,一定要问出他的身份是什么。

纯情少年嘛,不逗弄白不逗弄。殷如行心里想了千百条计策,婉转思忖之下,不知不觉的洗完了澡。头发拧的半干散在脑后。一转眼,看见了草丛里死透的獾子,恍然大悟。难怪云晓风扭扭捏捏的说不安全,死了动物有血腥味。容易引来其它野兽。她竟然将这事给忘了。 至于云晓风为什么不拿走处理,原因很简单。獾子尸体靠近溪水,要拿走必须转身,转身就会看见…

而这么半天没其它野兽过来,有鉴于少年的老实态度,估计是在外围给清理了。

殷如行摇了摇头,手下利落的处理开獾子尸体,该埋的埋,该割的隔。溪边架起的火堆开始烤肉饼做干粮。说来说去还是怪这个云晓风的长相,没事长的像苏雷干什么害她惊慌失了常态。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少年清澈的嗓音小心翼翼的传来:“姑娘,我可以过来吗?”

殷如行抽了抽嘴角,这种声音这种话语这种鲜嫩度,真的很让人手痒啊。她清了清嗓子,尽量平和的道:“过来吧。”

云晓风拎着几只动物尸体走出林子,看了她一眼,脸微微一红,道:“姑娘,深山危险。既然遇见了,我们,不如结伴同行吧。”

殷如行垂眸考虑了片刻,道:“好。只是不知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同路。”

云晓风欢快的笑了一下,露出白闪闪的牙齿:“我要去东出云啊,刚刚不是说了么。”说完,他坐在火堆旁,开始处理动物尸体,动作一样的干净利落。看得出是熟手。

殷如行微微一笑,道:“东出云大的很,你没个具体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云晓风手起刀落的割下肉块,架上火堆,心情很好的道:“只要先回家看一看,其它的地方,哪里都能去。”

“咦?你不是说你家在山那边的么?”殷如行惊奇的道,大大的瞪着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又改口了?难道你在说谎”

少年的脸腾的红了:“我…不算说谎。山那边也是我的家,我住在那儿十多年了。东出云…也有家,我…”他磕磕巴巴的解释,越说越混乱,最后涨红着脸道:“我…我不是坏人。”

殷如行紧紧咬住牙根,将抽上来的笑意死死压下去。板着脸生硬的道:“坏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我…”云晓风急的不行,抛下猎刀就开始翻找:“我真不是坏人,我是太初门的弟子,不相信我给你看…”

‘太初门’三个字一出,殷如行心里一个咯噔。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那,你看,这是我的剑。”云晓风找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兴匆匆的拿起自己的宝剑:“你看,这是太初门弟子专用的长剑,上面有太初门的标记。”

殷如行接过长剑,在他的指点下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标志,撇了撇嘴道:“我又不认识太初门的标记,怎么知道你这是真是假。”

云晓风傻了眼:“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也是武者,怎么就不认识?”

“武者怎么了?”殷如行反唇相讥,“我又没抢过太初门弟子的宝剑来看过,怎么就会认知这标记?”

云晓风愣在了那里:“…你这么说也对。”他深思良久,又露出了笑脸:“对了,还有一个办法。你认识太初门的武功吗?我可以练给你看,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说干就干,他立刻跳起来,在空地上虎虎生风的打了一趟拳脚。之后,又拔出宝剑舞了一套剑法,眼睛亮晶晶的问殷如行:“你看是不是太初门的武学?”

少年人运动后带着一股蒸腾腾的热气,鬓发被汗水浸湿,漉漉的贴在脸颊。黑亮亮的眼珠闪动着湿润的光泽,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求认可。纯粹到令人目眩神迷。殷如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了,心中微动,下意识的掏出手帕给他,柔声道:“我相信你。擦擦汗吧。”

云晓风接过她的手帕,擦了擦脸,大约是擦的用力了些,原本就因为运动而透红的脸更红了一些。

“我,我洗干净了再还你。”他不好意思的低语。手帕是绢丝的,被这么一擦一揉,立刻就染上了汗味。全是他的汗味。

殷如行嘴朝溪边努了努:“那你去洗啊。”

“…哦。”云晓风恍惚了一下,慢吞吞的起身,去溪边将手绢洗干净,再走回来。

丝绢的手帕在火旁很快就干了,殷如行折好收进怀里。见云晓风一直在盯着她的动作看,奇道:“你看什么?”

云晓风怔了怔,道:“我见这手帕的料子很特别。”

殷如行笑道:“你一个男人家还懂衣料?你倒是说说,我的手帕是什么料子的?”

云晓风讪讪而笑:“我不懂衣料,只知道是好料子,摸在手上很舒服。”

殷如行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棉麻织品,腰带荷包之类的配饰也很大众,手工不是那么精细。看着的确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便体贴的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笑道:“我也不大清楚呢。是在铺子里买的。”

“买的?”云晓风一愣,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烤着肉块。

殷如行没有在意,她在心里琢磨一个问题,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一问:“你姓云。可听说过东出云云家吗?”

云晓风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目光纠结:“你认识云家的人?”

殷如行笑道:“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会认识世家权贵?不过是知道而已。云家名声这么大,还出过好几任祺城城主夫人,谁人不知晓?不瞒你说,我跟着人群也见过几次云家的公子,和你长的还挺像的。”

云晓风的眼神愈发纠结,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和云家有很亲很亲的关系。”

“你不是姓云吗?”殷如行微笑,“很亲很亲的关系,你是云家的公子?”

“不算是…”云晓风咬着牙,脸涨的通红,头都快垂到了胸口,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是云家的庶子,从小在师门长大,很多人都不知道我。”

云家的庶子。殷如行缓缓的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苏雷的母亲是云家姑娘,云家人每一代、嫡系也几乎是隔一代,都有和苏家结亲的男女。云晓风的长相也就有了解释。比如云絮飞就和苏晨长的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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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婚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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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婚姻理论